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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缘,绝世寒王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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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臧鳌人多势众,但玄冥幽冥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幽冥掩护,玄冥刺杀,二人配合默契,趁着臧鳌打喷嚏之际,玄冥一剑刺中了臧鳌。
不过臧鳌还是反应够快,避开了身体的要害部位,仅仅被玄冥刺中了肩部。
但这对蓝翎来说已经足够了,他还不能这么快就死了,他对她来说还有用处。
随后,蓝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取下瓶塞,倒出一颗红豆大小的东西,再一弹手指,红色的东西快速飞落到了臧鳌的*上。
蓝翎向来不喜欢夺人所爱,血盅既然是臧鳌的东西,她自然是要还给他了。
由于罗云等人的誓死保护,再加上臧鳌的手下听闻打斗声纷纷往臧鳌的房间涌来,玄冥幽冥二人再也没有靠近臧鳌的机会,过了片刻,二人不再恋战,飞身出了房间,往院子外面掠去,罗云随即带人快速追了出去。
罗云等人追到了城外便不见了玄冥幽冥二人的踪影,带人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便快速回了驿馆。
玄冥幽冥二人见罗云等人走了,这才从一棵大树上飞身而下。
“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幽冥看向玄冥问道。
“回去。”玄冥只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便抬脚往前走去。
“回哪去?我们还没有杀了那臧鳌。”幽冥赶忙跟上玄冥的脚步,不明所以。
“教主说了,如果这一次能杀了臧鳌最好,杀不掉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保住我们自己的性命。”玄冥知道这一次他们没能杀得了臧鳌,臧鳌不会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再去的话,他们只能是送死,而且教主并没有让他们一定要杀了臧鳌,既然如此,他们自然是要回去了。
闻言,幽冥这才明白了过来,不再多言,和玄冥一道快速往前走去。
隐在暗处的蓝翎和燕惊寒听着二人的对话,快速放弃了活捉二人的打算,悄悄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原来,在蓝翎进了臧鳌院子不久后,得到消息的燕惊寒也进了臧鳌的院子,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发现蓝翎隐在屋顶之上。
待蓝翎跟着玄冥幽冥二人出了院子,燕惊寒这才发现了蓝翎,快速赶上蓝翎,跟蓝翎一道,准备把玄冥幽冥二人活捉。
而此时听闻二人要回去,蓝翎和燕惊寒都认为这可是找到天冥教巢穴的好机会,他们当然不能错过。
随后蓝翎燕惊寒对跟在他们身后的凌霜凌露朝阳皓月示意了一下,让他们留在原地等候。
二人跟着玄冥幽冥进了一片荒山,走了半个时辰,就见玄冥幽冥二人进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山洞,进了山洞,蓝翎燕惊寒很快发现了这山洞里暗藏乾坤。
只见这个山洞里有一道石门,玄冥在石门上摸索了片刻,石门快速打开,玄冥幽冥二人快步进了石门,石门随即合上。
发现了天冥教巢穴所在地,蓝翎燕惊寒并没有再跟进去,而是快速离开了这个山洞。
“惊寒,天冥教是蓝巧凤的暗中势力,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蓝翎看着燕惊寒问道,要彻底铲除蓝巧凤,自然是要把她的羽翼一并剪去。
“等解决了臧鳌,就轮到他们了!”燕惊寒好看的凤眸中寒光一闪而逝,随即停下了脚步,双手环上蓝翎的腰身,“没想到臧鳌在临死前还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不过这都是我翎儿的功劳。”燕惊寒说着在蓝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燕惊寒早就知道蓝翎在大殿上撕毁圣旨的真正用意,她想借此机会把蓝巧凤的暗中势力引出来,只有知道了他们是谁,才能一举把他们铲除。
而狂妄自大的臧鳌早已变成了翎儿手中的一枚棋子还不自知,燕惊寒这才明白原来可恨之人真的有可怜之处,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寻死路!
“我也没想到今晚能找到天冥教的巢穴,这确实是意外的收获。”蓝翎笑了笑,拉着燕惊寒继续往前走,“其实我更想从臧鳌那里得到关于我娘的一些消息,我一直怀疑他可能知道一些我娘被毁容的真相,甚至那件事就跟他有关,所以,我才没有趁机杀了他,而仅仅是把血盅送还给了他。”
燕惊寒自然明白蓝翎的意思,臧鳌受了伤,血盅会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从他的伤口进入他的身体,他一旦中了血盅,只要再找到操控血盅之人,那么想让他说什么,都不是问题。
……
和凌霜一起被留在了原地,朝阳这两日以来的郁闷瞬间便一扫而空,来到凌霜的身旁,轻唤了一声,“凌霜……”
凌露偷偷抿嘴一笑,“朝阳大哥,你和姐姐慢慢聊,我去和皓月大哥说会话。”凌露说着快步往皓月的跟前走去。
“好。”见凌露这么有眼力见,朝阳心中自然高兴不已,脸上更是挂满了笑意。
凌霜却是狠狠地瞪了凌露一眼,很想把多事的小丫头拉回来训一顿,但看着朝阳一脸高兴的模样,凌霜终究还是站着没动。
皓月被凌露当借口拉了出来,皓月只是看了凌露一眼,抬脚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凌露自然也跟他走了过去。
朝阳看着皓月的举动,知道自己兄弟这是给自己创造和凌霜单独相处的机会,朝阳顿时觉得皓月虽然平时闷不啃声的,但在关键时刻绝对够兄弟!不像清*云两个家伙,尽给他出馊主意。
“凌霜,这两日,你有想过我吗?”朝阳看着凌霜的侧脸柔声地问道。
“没有!”凌霜秀眉快速皱了一下,答得异常得干脆。
“真的?”朝阳有些不信,自从凌霜伤好之后,朝阳就发现凌霜再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难听的话,朝阳觉得凌霜心里应该有他了,既然有他了,分开了这两日,她肯定会想他的。
凌霜瞪了朝阳一眼,没有开口,而是把单薄的后背留给了朝阳。
朝阳心中一喜,快速转到凌霜的前面,伸手把凌霜的一只小手握在了掌心之中,眸光柔柔地看着凌霜。
“放手!”凌霜慌忙往皓月凌露的方向看去,同时使劲想抽出自己的手。
“他们并没有看我们。”看出了凌霜的担心,朝阳眸中更是覆满了笑意,说完,把凌霜快速往怀里一拉,双手自然地把凌霜圈在了怀里。
朝阳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把她搂在了怀里,凌霜的小脸快速覆上了一层红晕,好看的秀眉已经完全拧了起来。
看着凌霜又羞又恼的模样,朝阳赶忙柔声哄道:“凌霜,我这两日想你都快想得发疯了,你就让我搂一会,就一会儿,好吗?”
“有什么好想的?”凌霜看着朝阳掺杂着炙热与柔情的眸光,攥了攥手,没有把他推开,而是低下头闷闷地说了一句。
“怎么没有什么好想的?”没有被凌霜推开,朝阳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无比,“你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我去想,包括你原来骂我时的情形。”
“你很喜欢挨骂?”凌霜抬眼看向朝阳,一双冰冷的眸中带上了一丝笑意。
“我只喜欢你骂我。”朝阳笑着道,早已忘记了当初凌霜骂他的时候,自己跳脚的模样,原来凌霜在他眼中的“毒舌”,现在早已变成了“能言善辩”,绝对是*眼里出西施。
凌霜有些无语,嗔了朝阳一眼。
虽然离了有一段距离,凌露还是把朝阳和姐姐的话都听进了耳中,快速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转过头快速捂住嘴巴偷偷笑了两声。
“难怪凌霜对你不放心。”皓月看着凌露突然冒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凌露顿时就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看着皓月不悦道。
“你刚刚偷窥又偷笑,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皓月直言不讳,凌露的脸顿时就黑了!
“皓月,我偷窥又没有偷窥你,我偷笑又没有笑你,关你什么事?告诉你我再有半年就及笄了,我已经长大了!”凌露一把抓住皓月的衣襟,小声地咬牙切齿道。
凌露不想打扰到自己姐姐和朝阳,便只能死死地抓住皓月的衣襟,用一双染满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凌露觉得皓月这家伙就是不待见她,处处跟她作对,上一次他明明知道王爷给小姐写的休书是假的,却故意不告诉她,而这一次她又没招他没惹他,她只是偷偷看了一下自己的姐姐,偷笑了两下,他竟然说她是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真是太可恶了!
“你若是长大了,你就不会这么抓着我的衣襟不放。”皓月低头看了看凌露死死抓着自己衣襟的小手,淡淡地说了一句。
闻言,凌露赶忙收回了手,鼓着嘴巴,瞪着皓月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我从来没有说我很讨厌你。”这一次轮到皓月的眉头快速皱了起来。
“没有?”凌露完全不信,“没有,你为何老是看我不顺眼?老是跟我作对?”
“……”皓月张了张嘴巴,但什么都没有说,便把身体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喂,你怎么不说话?”凌露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老是跟她作对的家伙,快速转到了皓月的前面,“我想听你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皓月又是淡淡的一句,便把眸光投向了远处。
“好!”凌露咬了咬牙,伸头贴在皓月的耳边道:“你给我等着,等我跟小姐回了王府,看我怎么跟你作对!”
皓月看了凌露一眼,眸中似乎有什么光亮闪过,但他并没有出声。
凌露的威胁没有激起皓月的半点反应,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这让凌露只能在心中生着闷气。
……
臧鳌只伤到了一点皮肉,让随行的御医上了点药,包扎一下,便只留下罗云,让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打斗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臧鳌坐在桌旁,眸光沉沉,沉思不语,罗云候在一旁。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罗云忍不住开口道:“王爷,属下觉得王爷您已经不能再等下去,您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本王自然知道。”臧鳌把手轻轻抚上自己的伤口,他非常清楚今晚若不是他早有准备,他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他不知道那三人是谁,(臧鳌虽然没有看到蓝翎,但从飞刀上臧鳌认为玄冥幽冥暗中还有一个同伙)但他知道在这京城里想杀他的人肯定不三两个,他多呆一天就会多一分危险。
“但在那蓝翎没有来月信的情况下,没有血腥味,血盅最少还要三天才能进入蓝翎的体内,等过了这三天,我们就走。”受了辱又受了伤,不把蓝翎带回西齐去,臧鳌始终不甘心。
“是!”罗云压了压心中的不安,又道:“这三天,属下一定加强戒备!”
臧鳌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他的五十万大军坐镇,东楚没人敢在明面上动他,他只要小心防备他们暗中的动作就行了。
……
待蓝翎燕惊寒几人回到京城已经将近卯时,蓝翎便没有随燕惊寒回王府,而是带着凌霜凌露回了天翎阁。
蓝翎刚飞身下了屋脊,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小姐,怎么了?”紧跟在蓝翎身上的凌霜刚忙问道。
蓝翎并没有立即出声,秀眉微皱了一下,突然笑了笑,“故人来了。”
凌霜凌露对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就见自家小姐快速推开房门,抬脚迈了进去,凌霜凌露紧跟着快速进了房间,就见一名白衣男子正背对着她们站在房间里,一身白衣似雪,不染纤尘。
凌露很想上前质问白衣男子是如何进来的,为何擅进小姐的房间,但一想到小姐称他为“故人”,凌露便没有出声。
白色男子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如画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浅笑,清润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惊喜,“无忧,真的是你?”
蓝翎笑了笑,“天佑,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并不叫‘无忧’。”
听着自家小姐口中的称呼,凌霜凌露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西齐皇帝臧天佑,但问题是,他怎么跑东楚来了,他来做什么?
“凌霜,点灯,凌露,去泡两杯茶来。”蓝翎对凌霜凌露吩咐了一句,对臧天佑道:“随便坐吧。”说着,蓝翎在桌旁坐了下来。
凌霜快速把蜡烛点上,退了出去。
臧天佑在蓝翎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蓝翎笑着道:“我早就知道你不叫‘无忧’,但我还是喜欢这么叫你,这一辈子恐怕都改不过来了。”
“随你了,反正名字也就是个代号,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蓝翎并不太在意,想当初,她去西齐查臧鳌的时候,无意间救了臧天佑一命,当时他问她名字的时候,她不想透露她的身份,只告诉他她是无忧宫的人,从那以后他就叫她无忧,一晃都已经八年了,他们都长大了。
“无忧,想不到八年弹指一挥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这几年,你过的好吗?”臧天佑对蓝翎的消息还是听闻了不少,但他想亲耳听到蓝翎自己说。
“自然是挺好的。”蓝翎笑着说了一句,转而又问,“你呢?”
“我在六年前臧鳌找了一个替身取代我想杀我的时候,我就趁机离开了京城,这几年云游四方,过得也倒是逍遥自在。”
听臧天佑这么一说,蓝翎不禁打趣道:“原来你是故意让臧鳌替你干活,自己游山玩水去了,害得臧鳌活也干了,还落得被人埋怨欺负了你,他若是知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臧天佑笑了笑,“他作何感想我不知道,但他为什么一定要让你跟他回西齐去,我却是知道的。”
“哦,为什么?”听臧天佑这么一说,蓝翎顿时来了兴趣,她一直没有查出来臧鳌处心积虑打她主意到底是为什么,从臧鳌的言行来看,他并不知道她娘就是玉碧落,若不是因为她娘,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臧鳌得了你的一幅画像,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画像旁的两行字。”
“什么字?”蓝翎顿时秀眉微蹙了起来。
“得此女者,得天下!”
“胡说八道,我跟这天下有什么关系?”蓝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只是一个女人,她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影响到谁得不得天下的问题?
开什么玩笑!
☆、第十四章 辣手摧花(一更)
“天佑,你可知道臧鳌是如何得到我的画像的?”蓝翎看向臧天佑问道。
在和燕惊寒成婚之前,除了蓝相府和她无忧宫的人,也只有她娘,鬼谷子,臧天佑,慕容笑尘见过她的容貌,而且在这些人中,也只有她娘知道她是无忧宫的宫主,如果那个所谓的“得天下”是针对她无忧宫而言的话,蓝翎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
而成婚之后,她被推到了各派争斗的中心,鹰眼帮一而再被指使对她动手,幕后之人一而再想把她除之而后快,这让蓝翎不得不怀疑臧鳌手里的画像可能是出自幕后之人的手,他想借臧鳌之手让她离开东楚,但如此说来的话,蓝翎又觉得有些说不过去,既然都想把她除之而后快了,那又怎会让她离开东楚?蓝翎一时想不明白。
“是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送给他的,但那名男子是谁,臧鳌也没有查出来。”臧天佑八年前遇到了蓝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跟蓝翎学了不少东西,他虽然不过问政事,但臧鳌的事情,他该知道的都知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天佑。”
“无忧,你又跟我见外了,八年前若没有你,我早就成孤魂野鬼了,哪里还有现在的我,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更何况是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臧天佑如画的容颜上浮着淡淡的浅笑缓缓而道,浑身散发着超凡脱俗的神韵,如同一位世外谪仙。
看着没有一点帝王威严的臧天佑,蓝翎很想问臧天佑愿不愿意回去做皇帝,但话到了嘴边,蓝翎还是没有问出口,她从不喜欢强人所难,对于八年的老友,蓝翎更不愿意让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但臧鳌一死,西齐朝中无人主持大局,势必就会引起皇位之争,到时候烽烟四起,受苦的最终是无辜的百姓,这是蓝翎所不愿意看到的。
本以为臧天佑一直在皇宫,臧鳌死了,他正好可以夺其权,坐稳他的皇位,也可以避免两国兵戎相见,现在看来,蓝翎知道她以前的设想太过于理想化了,她并没有靠虑到臧天佑愿不愿意的问题。
见蓝翎并没有立即出声,臧天佑轻声问道:“无忧,你怎么了?”
“没什么。”蓝翎笑了笑,快速转移了话题,“你住在哪里?你打算在京城呆多长时间?”
“我住在城外,多长时间不一定。”
这时凌露端着泡好的两杯茶进了房间,放下后快速退了出去。
蓝翎看了看臧天佑,明显感到他的话似乎含着另一层意思,但蓝翎并没有多问。
随后,臧天佑又和蓝翎聊了一会,便告辞离去。
……
今日是皇后蓝欣儿棺椁出殡之日,皇帝燕鸣轩带着文武大臣把蓝欣儿葬到了皇陵,燕惊寒蓝翎慕容笑尘都借故没有送葬,而温娘又在送葬途中哭晕了数次之多。
得到这个消息,蓝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让人继续密切注意温娘的一举一动。
晚上,蓝翎用了晚膳之后,便回了王府,自然是翻墙而入,但在经过玉兰院的时候,蓝翎就见一名身着鹅黄色罗裙的丫头进了玉兰院,蓝翎秀眉快速微蹙了起来。
蓝翎一直都知道在她和燕惊寒成婚之前,王府里除了玉兰院有两个美人外,就洗衣苑有几个洗衣服的婆子,而她和燕惊寒成婚后不久,玉兰院的两个美人就被燕惊寒扔出了府,而此时看着一名丫头进了玉兰院,蓝翎不得不怀疑这玉兰院里似乎住进了一名贵客。
蓝翎沉思了片刻,飞身进了玉兰院,见正屋的房间里面亮着灯光,蓝翎一个闪身来到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户往里看去,就见一名白衣女子正坐在灯下在一块锦帕上绣着什么。
白衣女子微低着头,容貌看不真切,蓝翎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垂在肩上,拿着绣花针的手如玉葱般纤细白希,远远看去一副娇柔之姿,而那名黄衣丫头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看到这里,蓝翎的秀眉又快速微皱了一下,飞身出了玉兰院,快速回到了松竹院。
进了房间,蓝翎见燕惊寒并没有在房间里,蓝翎随即又快速来到了院中。
“流云!”蓝翎对着院子里的一棵松树叫了一声。
流云顿时一个激灵,暗叫不好,但还是快速飞身下了松树,来到了蓝翎的跟前。
“王妃!”流云给蓝翎行了一礼。
“玉兰院的那位姑娘是谁?”蓝翎可没有一点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
燕惊寒对女人向来是避而远之,王府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姑娘,这让蓝翎非常奇怪。
无忧宫虽然势力遍布天下,但蓝翎却没有放一个她的人在燕惊寒的王府里,他是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她不需要派人打探他的信息。
为此,蓝翎根本就不知道玉兰院里怎么会有一名女子住了进去,更不知道她的身份。
“回王妃,那名姑娘名叫百里琼花,是爷师傅的养女,爷的师娘去世了,师傅又不知所踪,所以百里姑娘便投奔爷来了。”流云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心中却觉得这百里琼花不仅是投奔爷来的,而且八成还是冲着爷来的,她看爷的眼神明显就带着小女儿家含羞带怯的爱慕之色,流云觉得自家爷有麻烦了。
“百里琼花?”蓝翎轻念一声,紧接着道:“挺好听的名字。”
不但名字好听,人也长得如花似玉,流云在心中接了一句,当然他不会说出来,在王妃的面前夸奖一个爱慕爷的女人漂亮可不什么明智之举。
“好了,你回去吧。”蓝翎说着转过身就要往房间走去。
“王妃,您没有其他什么要问的了?”流云赶忙问道,他本以为王妃还会问百里琼花跟爷说了什么,今天都干了一些什么,不想王妃竟然没有问,这让流云有些奇怪,王爷向来不喜欢女人,王府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女人,王妃一点都不在意?
“没有,我只要知道她是谁就行了。”蓝翎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流云接着道:“只要她不妨碍到我,她说什么做什么我并不想知道。”
“属下明白!”流云觉得这个“不妨碍”恐怕真有点悬,但他又不好多言。
随后,蓝翎进了房间,找了一本书随便翻着,等着燕惊寒回来。
……
燕惊寒处理完了公务,便离开了书房,往松竹院而来,朝阳皓月跟在身后。
朝阳皓月作为燕惊寒的贴身侍卫,一般是要在燕惊寒就寝之后,他们才会回他们的房间休息,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三人将要到松竹院的院门口时,百里琼花软软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师兄……”
燕惊寒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百里琼花声音传来的方向,见百里琼花带着丫头海棠正快步而来,燕惊寒剑眉微皱了一下。
朝阳看了皓月一眼,便和皓月一道退到了自家爷的身后。
百里琼花快步来到燕惊寒前面三尺处的位置,再想上前,就见自己师兄快速伸出了手掌,冰冷的声音也同时响了起来,“师妹,虽然我们多年未见,但我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师兄,我以为你成婚之后早就没有了这条规矩,看来是我自以为是了,还请师兄见谅。”百里琼花快速收回了脚,给燕惊寒福了福身,算是赔了不是,海棠也快速给燕惊寒行了一礼。
“何事?”燕惊寒收回了手并没有理会百里琼花的说辞,吐出的两个字依然没有一丝的温度。
在燕惊寒的眼中,百里琼花仅仅是他师傅的养女,仅此而已,他之所以同意让她留在府里,那还是看在他师傅的面子上,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他更不想因为她而耽误多少时间。
对于燕惊寒的冷,百里琼花似乎早已习惯了,脸上并没有一丝难过之色,依然带着盈盈的笑意,快速把手上的一块锦帕双手捧到了燕惊寒的面前,“师兄,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宝贝能拿得出手,所以我就绣了一块锦帕想送给你,以此来谢谢你收留了我。”
朝阳暗暗撇了撇嘴巴,他觉得百里琼花完全就是在借感谢为名送定情信物给爷,而且她还敢当着他和皓月的面送,看来这百里琼花的胆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白色锦帕上用丝线绣成的“寒”字以及“寒”字旁的两棵翠竹,燕惊寒冰冷的眸光更是沉了一分,“把它毁了!从今以后不准把我的名字绣在锦帕之上,下不为例!”
“师兄,为何要毁了?它可是我今日一针一线缝的,是我的一片心意,我知道你不缺锦帕,你可以不收,但师兄,你怎么可以让我把它毁了?”百里琼花说着双手紧紧抓着锦帕缩了回去,秀眉拧成了一团,漂亮的小脸上一脸的委屈。
见此情形,朝阳瞅了瞅百里琼花又瞅了瞅自家爷,心中猜想爷会不会因为这事对自己的师妹动手?爷的冷酷无情可不是假的。
但让朝阳没有想到的是,自家爷却在这时突然把手伸到了百里琼花的面前,“拿来!”
百里琼花脸上顿时一喜,双手把锦帕放到了燕惊寒的手掌上。
但百里琼花脸上的喜色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她就见自己的师兄猛地攥住了锦帕,随即再慢慢地松开手,一股青烟冒出后,锦帕已经变成了一小堆灰烬!
燕惊寒随即一挥手,把锦帕的灰烬全部挥到了一旁的地上。
看着自己辛苦了一天的锦帕就这样被毁了,百里琼花顿时泫泫欲泣,“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即使不喜欢,你也不能毁了它呀!”
看着百里琼花一副要哭的模样,朝阳顿时就想到了四个字——辣手摧花!
百里琼花委屈之极的模样并没有激起燕惊寒的一丝不忍,声音依旧冰冷,“师妹,你既然住在我的王府里,你就要遵守我的规矩,最好不要做那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你若不明白的话,我明日会让管家告诉你,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燕惊寒不再理会百里琼花,带着朝阳皓月快速进了松竹院。
见三人的身影消失,海棠这才看着自家小姐弱弱地唤了声,“小姐……”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百里琼花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转过身,抬脚往玉兰院的方向走去。
……
燕惊寒快速进了房间,便对上了蓝翎含着笑意的眸光,冰封的俊颜上早已没有了冰封的模样,而是带上了寵溺的浅笑。
蓝翎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迎上燕惊寒,笑着道:“夫君,她可是你的师妹,你如此对人家,你不怕你师傅责怪你?”
蓝翎虽然在房间里,但以蓝翎的功力,她还是把燕惊寒和百里琼花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没事,师傅很了解我,他不会怪我的。”燕惊寒说着快速来到洗脸架旁,在洗脸盆里把手洗净,用毛巾擦干之后,这才伸手环上了蓝翎的腰身。
搂着爱妻的纤腰,燕惊寒心中不得不感叹人和人之间真的有缘分可言,百里琼花是他的师妹,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但他依然不愿意让她靠近一分,而他的翎儿,在他们第一次真正见面的时候,他就愿意把她抱在怀里,从这一点上,燕惊寒就觉得云一大师的那一卦一定出了什么差错,他的翎儿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
从百里琼花给燕惊寒送锦帕的举动上看,蓝翎已经知道了百里琼花不仅仅是投奔燕惊寒来的,她还在打燕惊寒的主意。
对于敢来抢自己夫君的女人,蓝翎自然是不会手软,但百里琼花不管怎么说是燕惊寒师傅的养女,而且蓝翎相信燕惊寒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为此,蓝翎并不打算插手。
“翎儿,师傅师娘一直非常疼爱师妹,如今师娘去世了,师傅又不知所踪,她来投奔我,我不能把她拒之门外,等我帮她找好了婆家,就把她嫁出去,她不会影响到我们。”燕惊寒等了片刻,见蓝翎并没有问他关于百里琼花的事情,便主动解释了一番。
燕惊寒自然也是看出了百里琼花对他有意,但他更清楚地记得自己给翎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不想翎儿因为百里琼花而心生不快。
“我知道,我更知道我夫君的为人,你会处理好你师妹的事情。”蓝翎说着把脸靠在了燕惊寒的胸前,在蓝翎看来,百里琼花也只是落花有意而已,燕惊寒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意思,她跟蓝欣儿并没有太大区别。
对于爱妻的全然信任,燕惊寒收紧了手臂,心中决定必须把百里琼花尽快嫁出去。
“哦,对了,你猜我今天早晨见到谁?”蓝翎抬头看向燕惊寒笑着问道。
“我哪里能猜得到?还是翎儿告诉我吧。”燕惊寒说着放开了蓝翎,拉着蓝翎的手来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把蓝翎抱在怀里。
蓝翎的天翎阁里都是无忧宫的人,为此燕惊寒并没有得到臧天佑见过蓝翎的消息。
“臧天佑!”
燕惊寒一听,好看的凤眸中顿时一片惊喜!
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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