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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缘,绝世寒王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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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翎抿嘴一笑,快速跟上燕惊寒的脚步。
进了房间,蓝翎双手环上燕惊寒的腰身,仰着头笑着道:“夫君,你今日怎么不生我的气了?”蓝翎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傻,但她就是想知道。
“你做都做了,我再生气还有用吗?”燕惊寒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但眸中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你不生气怎么不早说?害得人家连午饭都没有吃好!”蓝翎笑着道,说得跟真的似的。
“是吗?我可听说某人中午吃得很开心的样子。”燕惊寒寵溺一笑,快速在蓝翎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痛!”蓝翎惊呼,快速捂住了嘴巴,这家伙是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她。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你的夫君了。”燕惊寒说着,拉着蓝翎坐到了一把椅子上,把蓝翎抱在怀里。
蓝翎“咯咯”笑了两声,伸手环上燕惊寒的脖颈,把头枕在他的肩上。
“你见到那幅画像了?画上的人是谁?”燕惊寒言归正传,问道。
“夫君,我知道你为何不生我的气了,因为你有求于我,你若是生我的气的话,你肯定就不好再向我打听那幅画像的事,否则的话,多磨不开面子呀。”蓝翎坐直了身体看着燕惊寒笑着道。
“看来翎儿是很喜欢昨日惹我生气的后果,要不,我们今晚再……”燕惊寒还没有说完,嘴就被蓝翎的小手快速地捂上了。
“我开玩笑的,我认输还不行吗?”蓝翎自动缴械投降,绝美的小脸上已经快速地覆上了一抹粉色。
燕惊寒低笑了两声,伸手抚上蓝翎微微发烫的面庞,原本是吓唬蓝翎的,但看着蓝翎此时的模样,燕惊寒还真想晚上再让蓝翎“温故”一次。
蓝翎轻捶了燕惊寒一下,这才开口道:“我虽然见到了那幅画像,但我不认识那名女子是谁,我问师傅,师傅也不愿意说,而且师傅还把那幅画像给毁了。”
“那名女子长得是何模样?”燕惊寒微微思索了片刻又问。
“瓜子脸,柳叶眉,杏仁眼,总之非常漂亮,而且她手中还拿了一把长剑,哦,我想起来了,她拿剑的姿势和思语画像的拿剑姿势有几分相似,但看起来比思语更有气势,更有那种英姿飒爽的感觉。”蓝翎努力回想着,她只看了一眼,并没有记住太多的细节。
听蓝翎这么一说,燕惊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让蓝翎站了起来,自己也随即站了起来,对着房门的方向叫了一声,“皓月!”
“爷?”皓月快速推门进了房间。
“立即去查跟臧鳌有关的所有女子,不管是在世的,不在世的,把她们的画像资料全部整理出来。”燕惊寒对皓月吩咐了一句。
“是!”皓月领命而去。
“夫君,你是怀疑画像上的那名女子是臧鳌的一个故人,他是为了寻他的这个故人来的?”见皓月出去了,蓝翎看着燕惊寒问道。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只是想从其中找出一点线索来。”尽管燕惊寒一直不认为臧鳌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但他认为臧鳌的真正目的肯定跟女人有关。
“夫君,今天师傅看到那幅画时非常生气,她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若是她愿意告诉我们,说不定能帮我们很大的忙。”蓝翎直觉她师傅一定知道很多东西,但关键是她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她是你师傅,对你有再造之恩,她不愿说就不要勉强她了。”那一日燕惊寒听蓝翎说她的师傅来找过她之后就派人查了她的师傅,但却一无所获,燕惊寒便可以断定蓝翎的师傅不是一般人,想从她嘴里得到有价值的东西恐怕不是易事,再说,她师傅并不真正想让蓝翎嫁给他,似乎并不待见他。
“我知道。”蓝翎笑了笑,坐到了桌旁,一手托着下巴道:“要是能恢复记忆就好了。”
“太后让许太医给你开的药方,你都没有用上,你以前似乎并不想恢复记忆,怎么现在突然又想了?”燕惊寒坐到蓝翎的对面,笑着问道。
“万事万物都是在不断变化着的,我的想法当然也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变,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蓝翎笑着道,她只是没有说她今天才相信自己确实是失忆了这回事。
燕惊寒笑了笑道:“等臧鳌回了西齐,我就帮你恢复记忆。”
“好。”听燕惊寒这么一说,蓝翎自然高兴,但她并没有问燕惊寒为什么不是现在就帮她恢复记忆,因为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午夜惊魂
“咔嚓”一声惊雷,熟睡中的蓝翎身子猛然一震,随即惊醒,快速睁开眼睛,见燕惊寒就在身边,这才喘了一口气。
“怎么了?做恶梦了?”燕惊寒睡觉向来警觉,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静便醒了,见蓝翎明显气息不稳,赶忙收紧了手臂问道。
蓝翎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一只手紧紧地搂着燕惊寒的腰身,小脸紧紧地贴在燕惊寒的胸前,不停地蹭了蹭。
“翎儿……”感受到蓝翎明显的不安,燕惊寒轻唤了一声。
“夫君,有一天你会舍弃我吗?”蓝翎没有抬头,依然紧紧把头埋在燕惊寒的怀里,此时此刻她已经忘记她曾是家族里最优秀的继承人,是组织里最优秀的成员,是很多黑暗组织最痛恨的人物!此时此刻她只想做一个小女人,做一个被燕惊寒永远抱在怀里的小女人。
“翎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燕惊寒伸手挑起蓝翎的下颚,让蓝翎看着他,一向波光潋滟的剪水秋眸中此时已经覆上了一层叫做不安的东西。
看着一向淡雅沉静坚韧的蓝翎此刻突然展现的脆弱的一面,燕惊寒猛地一阵心疼,没待蓝翎回答,便把蓝翎的头压到胸前,承诺道:“我发誓不管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舍弃我的翎儿,否则的话……”
燕惊寒并没有说完,便被蓝翎的小手给捂上了嘴巴,“夫君,我不要你发毒誓,我相信你。”
“翎儿……”燕惊寒握着蓝翎的手十指相扣,凤眸中满是疼惜和柔情。
“夫君,我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恶梦。”蓝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燕惊寒的承诺对她来说就是灵丹妙药,眨眼间她便恢复了正常。
“什么恶梦,说给我听听。”燕惊寒放开了蓝翎的手,让她舒服地窝在自己的怀里。
“前面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拼命地追着你跑,使劲地喊着你的名字,但你却不理我,后来我就被雷声给惊醒了。”蓝翎靠在燕惊寒的胸前小声地说着,说了出来,蓝翎这才感到自己似乎太矫情了,这只是一个梦,而且梦中也没有说燕惊寒要舍弃她,她竟然问了他这么一个幼稚的问题。
“傻瓜。”燕惊寒寵溺地笑了笑,“梦怎么能当真?以后不准胡思乱想!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蓝翎抿嘴一笑,往燕惊寒的怀里钻了钻,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
“翎儿,你也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背弃我给你的诺言。”此时京城里风起云涌,而蓝翎又时刻处在这风口浪尖,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他不得不早做安排。
“我相信!”蓝翎抬头看向燕惊寒,灿若星辰的眸光坚定而又执着,自从她把她的一切都交给他的时候,她也就把信任给了他。
燕惊寒笑了笑,在蓝翎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再让蓝翎的小脸靠在自己的胸前,静静地拥着。
窗外呼呼的风声竹林沙沙的响声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瓦楞上的声音,凉飕飕的,但房间里却是温暖而又温馨,蓝翎猛然感到她和燕惊寒的心已经靠得很近很近。
……
景云宫
听着殿外哗哗的雨声,蓝欣儿辗转难眠,无边的孤寂想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着自己。
蓝欣儿记得非常清楚自从蓝翎和燕惊寒大婚之后,燕鸣轩就再也没有来过自己的宫中就寝,原本每个月他还会来上几次,做做样子,显示着他对她这个皇后的寵爱,但自那日之后,蓝欣儿知道燕鸣轩已经连样子都不愿做了,在他心中,她已经被他打入了冷宫!
蓝欣儿当然知道她不爱燕鸣轩,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并不愿意和他行夫妻之事。
嫁给了燕鸣轩两年,除了他们大婚那一日,她对和他做那种事情心中有些抵触外,其余的每次她都是很愉悦的。
燕鸣轩不爱她,她更不爱他,但蓝欣儿却不得不承认她喜欢和燕鸣轩行夫妻之事,他们甚至可以用配合默契来形容。
尝过了其中的快乐,无论身体和心理自然也就有了需求,而燕鸣轩一个多月都不来她的宫中,这让蓝欣儿的身体感到异常的空虚,她想着燕惊寒,但她却想燕鸣轩来帮她填满这种空虚。
听着殿外狂风大作,蓝欣儿更是心潮澎湃,想着她和燕鸣轩一次次畅快淋漓的画面,身体开始慢慢不停地扭动了起来。
蓝欣儿合着眼帘,轻轻的娇喘声慢慢从嘴中溢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一道男子的调笑声突然在寝殿外响了起来,“皇后娘娘这是在想男人了?”
蓝欣儿猛然一惊,一幕幕涟漪的画面快速从脑中退了出去,随即猛地坐了起来,“来……”
蓝欣儿刚一出声,便被男子快速打断,“皇后娘娘你就不用白费口舌了,你那两个守夜的宫女我已经让她们睡下了,而现在外面风大雨大,你觉得还会有谁听到你的叫喊声?也许会有人听到你的叫喊声,但你想过后果吗?”
此时寝殿里一片黑暗,一层层的帘幕已经隔断了从窗户透进殿中的微弱的琉璃灯的光线,为此,蓝欣儿只听到男子的声音从帘幕的方向传来,但却看不见人影。
蓝欣儿不会武艺,她看不见男子,但男子却能看见她,抬脚慢慢地往蓝欣儿的*边走来。
听着脚步声,蓝欣儿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不禁往*的里面缩了缩,“你不要过来,本宫要喊人了!”
“喊呀!快点喊呀!”男子依然笑着道:“把你那皇上喊来了,你觉得他会如何对你,嗯?”
蓝欣儿张了张嘴,她当然能想象得到燕鸣轩会如何对她,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废了她呢,即使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也会坐实她的罪名!
“你想干什么?”蓝欣儿的声音有些发抖,双手环着胸蜷缩在*的角落里。
蓝欣儿也是个女人,平日里的狠毒在此时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再也没有一点用武之地,她也会害怕。
“皇后娘娘,深更半夜,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他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男子说着慢慢地来到了蓝欣儿的*边,伸手挑开了帐帘,看着蓝欣儿,眼中带着明显的晴欲。
尽管蓝欣儿看不见男子,但她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边,而且他正像看猎物一样看着自己。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蓝欣儿压了压心中的害怕,她知道此时害怕根本没有用,能做的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来想对策。
“皇后娘娘,你不用跟我玩这些小心思,没用的,今晚,我是要定你了!”男子说着快速脱了衣服鞋子,往旁边一扔,尚了*。
“滚开!”感受着男子气息的逼近,蓝欣儿快速往旁边爬去,不想一只脚却被男子一把握住,再猛地一拉,一转,蓝欣儿便躺到了*上,紧接着便感到男子身体的重量。
“求你,放了我。”蓝欣儿双手握成拳抵在男子的胸前不得不放低姿态,哀求道。
“皇后娘娘,你不是想男人了吗?我是来满足你的。”男子在蓝欣儿的耳边吹着热气,一手抓住蓝欣儿的两只手置于头顶,一手开始慢慢游移,“乖乖听话,我很会怜香惜玉,否则的话,你就会知道什么是‘辣手摧花’!”男子说着快速低下了头。
男子的威胁,心中的害怕,身体里被挑起的晴欲让蓝欣儿最终放弃了反抗,任由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身上激烈地耕耘。
……
身体的*让蓝欣儿慢慢忘记了害怕,在男子熟练的技巧下慢慢地迷失了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当身体里的晴欲慢慢地褪去,理智回到了脑中,一抹屈辱感快速从心底升了上来,蓝欣儿一把推开依然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男子,冷声道:“满意了,你就可以滚了!”
“皇后娘娘,你是在找死吗?”男子长臂一勾,一手捏住了蓝欣儿的下颚,“刚刚还叫得那么欢,现在说翻脸就翻脸,看来是我刚刚对你太温柔了。”
男子的声音虽然称不上冰冷,甚至带着一丝轻柔,但听在蓝欣儿的耳中却是带着如同来自地狱的阴森,蓝欣儿心中快速升起了一抹恐惧。
“你不是已经满意了吗?你可以走了。”恐惧让蓝欣儿的胸剧烈地起伏着,带着诱人的水蜜桃色,这让男子瞬间便改变了主意。
“皇后娘娘,你惹我生气了,本打算就这么放过你,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男子说着猛地一个翻身,而这一次绝对是“辣手摧花”!
……
又不知过了多久,在男子终于肯放过她时,蓝欣儿已经再无半点反抗的力量,除了心中满满的屈辱感,便是浑身的疼痛,特别是身下撕裂般的疼痛感。
男子心满意足,但依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侧着身,一手撑着头看着蓝欣儿,一手不时地在蓝欣儿的胸前抚过。
蓝欣儿紧紧闭着眼睛,不再出声。
“皇后娘娘,你也不用觉得委屈,实话告诉你,若不是我,你早就身首异处了,你还能在这景云宫里坐享荣华富贵?”男子幽幽地开口,似乎带着一抹漫不经心。
“你什么意思?”蓝欣瞬间睁开了眼睛,看向男子,她什么都看不见,但她却有一种被赤、裸裸地看穿而无处遁形的感觉。
“什么意思?”男子轻笑了两声,“你找了一个路边卖画的画了一幅寒王妃的画像让人送给了臧鳌,不是吗?若不是我帮你处理掉那些蛛丝马迹,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宫里呆着?即使寒王爷不杀你,你那太后姑姑也会杀了你,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今晚只是来向你讨了一点小小的报酬而已,皇后娘娘,你这身子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你应该很清楚吧?你还觉得委屈吗?”男子说着又在蓝欣儿的胸前揉捏了两下。
男子的话让蓝欣儿久久没有出声,心中巨涛翻滚,她没有想到她自认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在这人的眼皮子底下,他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蓝欣儿的心中已经带上了巨大的惊恐,她感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感到一种无法掌控的窒息!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帮你。”男子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听在蓝欣儿的耳中如同鬼魅一般,蓝欣儿的手心已经慢慢地溢出了一抹冷汗。
“你为什么要帮我?”蓝欣儿绝不相信他是因为看上了她的身子才帮她的,他一定有他的目的!
“因为我想帮你。”男子说着又是一声轻笑。
蓝欣儿知道男子根本就不想告诉她,遂转过头闭上了眼睛,不再开口。
“你不想问我将如何帮你,嗯?”男子伸手捏上了蓝欣儿的下颚,让她的脸再一次面向了自己。
“你想如何帮我?”蓝欣儿被迫睁开了眼睛,只能顺着男子问了一句。
“你找的那人画功一般,而且也没有见过寒王妃几次,他怎么能画出她的神韵来?臧鳌对着那样的画像根本不会提起一点兴趣,你这一招根本不会有一点作用!”
男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抹正色,蓝欣儿一听便感觉到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她为了摆脱嫌疑才没有找宫中的画师,找了一个常年在街边卖画又见过蓝翎的人,不想却没有考虑到那人的画功如何,难怪已经过去了好几日,臧鳌一点动作都没有,看来是问题出在这里。
“那怎么办?”对蓝翎的仇恨快速淹没了蓝欣儿心中的屈辱和恐惧,紧接着开口问道。
“后日是寒王妃母亲的祭日,她一定会去祭拜,灵云山风景那么美,发生点偶遇也是很正常的。”
男子并没有点明,但蓝欣儿却听懂了男子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就喜欢一点就通的女人。”男子说着又在蓝欣儿的胸前捏了一下,随后便坐了起来,快速下了*,把衣服穿好。
蓝欣儿没有出声,但心中却是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我随时还会来的。”男子看了*上的蓝欣儿一眼,勾唇说了一句,随后快速离开了寝殿。
听着男子的声音,屈辱感恐惧感再一次快速袭来,蓝欣儿浑身一颤,紧接着双手紧紧地攥起,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听着殿外呼呼的风声哗哗的雨声,蓝欣儿知道该是她决断的时候了!
……
昨夜虽然是暴雨倾盆,但第二日已经雨过天晴风和日丽,天空中更是一碧如洗,蓝得透亮!
燕惊寒一早便去了皇宫,蓝翎起*后独自用了早膳,来到院子里,看着凌露正在打扫院子里被雨打落的花瓣。
看着一片片花瓣被堆积到了一起,蓝翎这才想起来秋叶曾跟她说过她娘亲是四月十二日去世的,好像明日就是四月十二日了。
“小姐,明日是夫人的祭日,您是不是要去灵云山祭拜?”凌露放下了扫帚,看向蓝翎问道,心中有些暗恼,小姐失忆了,而她也差一点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记了,若不是这些花瓣堆积起来像一座坟的样子,她还想不起来呢。
“为什么去灵云山,蓝家的祖坟在那里?”蓝翎有些疑惑,灵云山是灵光寺所在地,蓝家势力再大也不可能把祖坟放在灵光寺的旁边吧?
“不是,蓝家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凌露一副满是对蓝家不屑的语气,紧接着又道:“是夫人的坟在灵云山的一座后山上,当时小姐说是夫人的遗愿,又得了灵光寺方丈大师的首肯,夫人便被葬在了那里。”
“我娘为什么想葬在那里?”蓝翎又问,她娘生前可是正牌的丞相夫人,按理说死后应该入蓝家祖坟才是,但她娘为什么不愿入祖坟呢?
这时蓝翎突然想到燕惊寒曾跟她提过的她娘的死因,原本她打算离开燕惊寒,才没有急着去查找,如今她既然已经决定留下,那么她就应该开始讨债了,不管是谁害死了她娘,她都不会放过!
“其实,这并不是夫人生前的意思,还是小姐您的意思,您不想夫人活着的时候与那群毒心毒肺的人为伍死后还要与那些人为伴,您想让夫人在地下住得舒心一点。”凌露解释了一句,很显然她对蓝翎以前的事情非常了解。
蓝翎自然也听得出来,秀眉微蹙了一下,问道:“凌露,我娘是被谁害死的,我在失忆之前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
凌露点了点头,“小姐,您在夫人被害死之后不久就查出来了真正的凶手,但因为一种特殊的原因,您不能立即给夫人报仇。至于这个原因是什么,真正的凶手又是谁,等太后的寿辰过后,奴婢一定都告诉您,但您现在不要问奴婢好不好?”凌露说到最后,脸上已经露出了哀求之色,一双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凌露心中暗暗叫着苦,这份差事真是一点都不好玩,下一次打死她都不接这份差事了!
看着凌露萌萌的模样,蓝翎不禁抿嘴笑了笑,“好吧,等过了蓝巧凤的寿辰,我再问你。”离蓝巧凤的寿辰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这点时间她还是可以等的。
随后,蓝翎让凌露扫好院子就帮她准备祭拜用的东西,准备明日一早就去灵云山祭拜她的娘亲。
……
臧鳌依然负手而立站在碧湖边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思不语。
罗云快速来到臧鳌的身旁,手中拿着一张红色烫金拜帖,双手呈上,看着臧鳌道:“王爷,蓝相府的公子派人给您送了一张拜帖,想约您今晚去悦萧楼一聚。”
臧鳌转过身,看着罗云手中的拜帖,虎目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当然也早就听说了蓝钰的很多事情,在他看来蓝钰已经不能算得上一个真正的男人,这样的人,他根本不屑与之结交,再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蓝相府的公子,他也配与他结交?
“王爷,来人说,王爷可以不去悦萧楼,但一定要看这张拜帖,属下觉得,这帖子里可能另有乾坤。”罗云猜测道,他觉得这只是一张普通的帖子,自家王爷看一眼并没有什么关系,说不定那蓝钰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王爷。
听罗云这么一说,臧鳌浓眉微皱了一下,伸手接过罗云手中的帖子,打开,瞬间帖子上一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小像便映入了臧鳌的眼底,臧鳌的眼睛顿时一眯!
罗云自然认出了小像是谁,也看清楚了小像旁的两行小字,不禁看向自家王爷。
臧鳌快速把拜帖合上,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片刻后对罗云道:“去告诉他,本王很有兴趣赴这个约!”
“是!”罗云快速离去。
……
第二日,蓝翎要上灵云山祭拜自己的娘亲,燕惊寒本打算陪她一起,但燕鸣轩以商讨要事为由一早就让清泉公公召他入宫,燕惊寒无法脱身,便只能叮嘱了蓝翎一番,让朝阳带人护送,凌霜凌露陪同,同时让清*云带人暗中保护。
蓝翎带着凌霜凌露坐在马车上,朝阳驾车,前后几十名侍卫随行,一行人缓缓而行。
半个时辰后,蓝翎听见马车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蓝翎掀开窗帘探头往后看去,虽然相隔还有一段距离,但蓝翎依然看清了一匹骏马上那夺目的绛紫色!
☆、第一百四十九章 翎儿,你是我的
蓝翎自然认出了马上之人就是臧鳌,但问题是他要去哪里,难道是去灵云山?
蓝翎知道这条道可不是回西齐的官道,百里之内能称得上名胜的地方也只有灵云山了,那么臧鳌如此兴师动众,八成就是去灵云山的。
灵云山风景秀美,灵云寺是前年古寺,香火鼎盛,臧鳌去那里游玩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若一定要找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臧鳌的这个出游的时间选得也太巧了,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赶在她要去的时候去,仅仅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
蓝翎微微思索了片刻,便快速放下窗帘。
“小姐,臧鳌会不会冲着您来的?”凌霜自然也认出了臧鳌,有些担心地问道。
虽然连续盗得的两幅画像上的人都不是自家小姐,但凌霜的心中依然无法放心,她总觉得臧鳌突然来东楚一定和自家小姐有关。
“姐,不管他来干什么,我们还怕他不成?你不要忘了,这可是东楚的地盘,他一个西齐的摄政王还能在这里翻出天来?”凌露虽然知道臧鳌在西齐一手遮天,但他现在是在东楚,王爷手握重兵,想收拾他的话,也就是关门打狗!
“你知道什么?”凌霜低声呵斥道:“现在京城局势这么复杂,你以为臧鳌会傻得自己动手?有的是人自动送上门去!”
“小姐,那怎么办?京城里想害您的人那么多,他们会不会都被臧鳌当枪来使?”凌露似乎这才明白过来,看着蓝翎担心地问道。
蓝翎淡淡地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到底是不是冲着我来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告诉我,与其胡乱猜测,不如养精蓄锐,以静制动!”能做的不能做的,他们都已经做了,现在能做的也就是静观其变了。
“是!”凌霜凌露齐齐应了一声。
听着渐行渐近的马蹄声,蓝翎伸手从暗格里拿出一本杂谈随意地翻着,片刻后,快速抬眼,对马车前的朝阳道:“朝阳,臧鳌他们若是想上前,就让他们过去。”马车的行进速度肯定没有单匹马快,臧鳌一行人很快就会赶上来,按理说,她作为东楚王爷的王妃根本不需要对一个西齐的摄政王相让,但蓝翎倒想趁此机会看看臧鳌的反应。
“是!”朝阳在马车前面应了一声。
又过了片刻,臧鳌一行人已经赶了上来,紧跟到了蓝翎一行人的后面,罗云看着前面让开的道,又看了看自家王爷,就见自家王爷虎目深深地看了前面通体黑色的马车一眼,勾了勾嘴角,随即一挥手,同时驾马快速向前奔去。
臧鳌带着人经过蓝翎马车时并没有片刻停留,而是快速越了过去,很快,就把蓝翎一行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臧鳌为人高傲,他什么也不说就超过自己的马车,也在蓝翎的预料之中。
但凌露却不乐意了,冷冷地哼了一声,“这臧鳌以为在他们西齐呢,目中无人!小姐让着过去,他竟然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真是过分!”凌露的性子本来就没有凌霜沉稳,一般喜怒哀乐都会表现在脸上,此时见臧鳌如此不懂一点礼数,更是愤愤不平!
蓝翎笑了笑,没有出声,若臧鳌真是目中无人的话,她倒觉得他这人比较简单,但若刚刚只是他刻意而为的话,那么她就要加倍小心了!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蓝翎一行人来到了灵云山的山脚下,蓝翎本想只让凌霜凌露清*云跟着自己即可,但朝阳说王爷特意叮嘱让他们不能离开她的左右,蓝翎知道燕惊寒一日没有弄清臧鳌来京的目的,一日对她就不会放心,便依了朝阳,让一行人都跟着她上了灵云山。
灵云山方圆几十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香飘阵阵。
蓝翎并不清楚她娘亲坟墓的具体位置,便让凌霜翎路,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一行人来到灵云山一个后山的山顶,蓝翎这才在一片樱花林中看到了一座墓碑。
看着静静矗立在一片淡红色花海中的墓碑,蓝翎相信她失忆之前,一定非常爱她的娘亲,才给她娘亲选了一个如此美丽的地方安息。
蓝翎心中生出了一抹愧疚,她既然这么爱她的娘亲,她竟然把她给忘了。
蓝翎抬脚慢慢走到墓碑的前面,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过了好一会,蓝翎才接过凌露手中的祭品,一一摆好,再跪倒在墓前,磕了三个头。
“娘,等蓝巧凤寿辰过后,我就为您报仇雪恨!不管是谁害的您,我一定让他到地下给您赔罪!”蓝翎看着墓碑,在心中说道。
这时,山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凌霜往后看了一眼,快速转头对蓝翎道:“小姐,有人往这边来了,其中好像有蓝钰。”以前凌霜一直潜伏在蓝相府,对蓝钰的脚步声并不陌生。
闻言,蓝翎快速站了起来,她可不认为蓝钰是来拜祭她娘亲的,在她看来,蓝钰更有可能是想借今天她出府的机会找她报仇来了。
蓝钰没有烧死,蓝翎自然知道,她还知道燕惊寒让一名死囚彻底把蓝钰那个地方给废了,蓝钰既然没死,定然是把这笔账又算到了她的头上。
蓝翎自然不会惧怕他,他想找死的话,她绝不会拦着他,但她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死了!
“走。”蓝翎快速转过身,带着人按原路返回,她当然知道如此一来肯定会遇上蓝钰,而她也就是想遇上他,把他拦在樱花林之外,免得这么美的樱花林被他给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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