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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缘,绝世寒王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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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猴子屁股,他的父亲也可以当做没有看见,更别说他只是被辣椒辣了一下。
很快,菜上齐了,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当然其中还包括蓝翎做的剁椒鱼头,而且蓝翎特意让人把这道菜放到了燕惊寒的面前。
燕惊寒看着满盘的红辣椒,心不由地一颤,他可清楚地记得自己跟蓝翎说过她想怎么表现,他都会配合她,不想,他的这句话竟然被蓝翎给钻了空子,做了这道菜来整他了。
“夫君,哥哥和臣妾为了做这道菜花了不少功夫,你尝一下,这可是臣妾的一片心意。”蓝翎专门挑了一块鱼肉用筷子夹着放到了燕惊寒的唇边,同时另一只手在燕惊寒的手心写下了“配合”二字。
燕惊寒看了蓝翎一眼,没有丝毫犹豫,便张开了嘴,把鱼肉吃了下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着燕惊寒的表情,蓝翎的成就感大大打了折扣,心中泛着嘀咕:难道辣椒放少了,还是他本身就不怕辣?
“夫君,臣妾的手艺如何?”蓝翎笑靥如花,扑闪着一双漂亮之极的剪水秋眸看着燕惊寒,一副讨赏的模样。
“不错。”燕惊寒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夫君喜欢,就多吃一点。”蓝翎说着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了燕惊寒的唇边。
燕惊寒依然张嘴吃了下来,就在蓝翎疑惑的同时,燕惊寒伸手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了蓝翎的唇边,道:“王妃不能只伺候本王吃,你自己也吃一块。”
见状,蓝翎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她没想到燕惊寒会当着蓝致绅的面夹菜喂她,他也不怕屈尊降贵?
然而看着蓝致绅投来的目光,蓝翎知道燕惊寒给她夹的这块鱼肉她若是不吃的话,那她刚刚的表演一半就是白费力气了,为此蓝翎咬了咬牙,张开了小嘴。
辣!
蓝翎觉得舌头都被辣麻木掉了,但这可是最贵无比的王爷亲手喂给她吃的鱼肉,即使她很想吐出来,但看着其他三人紧紧盯着她的眸光,蓝翎还是看着燕惊寒娇笑了一下,把鱼肉给吞进了肚子。
“多谢夫君。”蓝翎差一点被辣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但戏还没有谢幕,她只能咬着牙继续演下去,但心中却是阴沟里翻船之感,叫苦连连。
“再吃一块。”燕惊寒说着把筷子伸向了跺脚鱼头。
“夫君,父亲母亲哥哥都看着呢,你想臣妾羞死掉?”蓝翎赶忙拿筷子压住了燕惊寒的筷子,心中想着这个黑心黑肺的混蛋是想明目张胆地把她辣死掉!
“本王怎么舍得?”燕惊寒也没再免强,放下了筷子,这让蓝翎不由松了口气。
看着蓝翎和燕惊寒宛如一对恩爱夫妻一般,看着蓝翎对着燕惊寒柔声娇笑的模样,蓝致绅心中是高兴的,温娘心中满是鄙夷,而蓝钰则是又恨又妒又恼,满脑子都是晚上如何从蓝翎身上找回场子,哪里还有一点食欲?
一顿饭在几人各怀心思食之无味中悄然而过。
饭后,燕惊寒以需要蓝翎伺候午休为由,让蓝翎跟着回了他住的房间。
蓝翎虽然猜到燕惊寒是要找她麻烦了,但在蓝相府她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跟他作对,只能在蓝致绅的注视中跟在了燕惊寒的身后。
进了房间,房门合上,蓝翎知道这院子里都是燕惊寒的人,便不再跟燕惊寒演戏了,顿时离燕惊寒远远的。
“过来,伺候本王宽衣。”燕惊寒走到床边,转身看向蓝翎。
“你真要午睡?”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问道,她原来以为燕惊寒只是想把来叫来房间找她麻烦故意找的借口。
“你说呢?本王是让你伺候本王午休的,还不过来帮本王宽衣?”
他不是想找她麻烦?蓝翎有些狐疑,但她知道她若是不帮他宽衣的话,以这混蛋无耻的作风,八成又会用休回娘家的言语来威胁她。
犹豫了片刻,蓝翎还是抬脚来到燕惊寒的面前,瞅了燕惊寒一眼,便伸手帮燕惊寒解腰带。
“王妃,你故意做那么辣的菜给本王吃,你说本王如何惩罚你?”燕惊寒说着快速伸出双手紧紧把蓝翎环在了怀里。
果不其然,这家伙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混蛋!
蓝翎狠狠地瞪了燕惊寒一眼,“你不是吃得挺高兴的吗?凭什么又要惩罚我?”
“挺高兴?莫非王妃这是在说自己?”燕惊寒似乎恍然大悟,“看来是王妃喜欢吃把舌头都辣麻木的菜,既然如此,等回府后,本王一定吩咐厨房天天给王妃做这样的菜吃。”
闻言,蓝翎倒吸了口凉气,一想到再吃那么辣的菜,蓝翎顿时觉得她的舌头又开始麻木了。
“算你狠,我认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那么辣的菜给你吃。”面对冷酷深不可测的燕惊寒,蓝翎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做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妃的保证似乎都不可信,你还想就这样就把本王打发了?”
“你想怎么样?”蓝翎瞪着燕惊寒,心中想着,他能不能在她面前保留点尊贵无比的形象?不要每次都这么无耻!
“让本王搂着你睡觉,本王便饶了你这一次。”燕惊寒收紧手臂,贴着蓝翎的耳边,声音低醇又极具盅惑。
“你无耻!”
燕惊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蓝翎的耳根子顿时染上了一层红晕。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对你做什么,都算不上‘无耻’。”燕惊寒说着轻轻在蓝翎的如粉玉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又接着道:“倒是王妃你,一面*本王,一面又拒绝本王,本王觉得这才叫真正的‘无耻’!”
陌生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在身体里肆意流窜,蓝翎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燕惊寒如此的一番言论,顿时又羞又恼,不做多想,便抬起一只脚狠狠地往燕惊寒的脚面上跺去!
但让蓝翎失望的是,没踩到燕惊寒的脚不说,她的脚还狠狠地跺在了青石地面上,震得她的脚一阵生疼!
看着蓝翎娇美的小脸上又羞又恼又憋屈的模样,燕惊寒心中甚是愉悦!
“王妃无话可说,本王就当你答应了。”燕惊寒说着放开了蓝翎,又道:“帮本王宽衣后,你就陪本王一起午休。”
“王爷您不知道回门的规矩?”蓝翎咬牙切齿,一想到被燕惊寒搂着睡觉,头都大了,便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本王当然知道回门的规矩,但本王并没有想跟你行夫妻之事,自然就不算破坏规矩。”
骑虎难下!
赔了夫人又折兵!
蓝翎欲哭无泪,只能在燕惊寒的“yin威”之下,帮燕惊寒脱了外衣,伺候着他上了床。
“上来,本王向来说话算话,强要一个女人的事情,本王还不屑为之。”燕惊寒自然知道蓝翎心中的担心,给了蓝翎一颗定心丸。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蓝翎也看得出来,燕惊寒虽然有些无耻,有些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黑心黑肺,但他确实没有强要她,每次在关键时刻,他都能控制住自己,对于这一点,蓝翎并不怀疑燕惊寒的话。
但被他搂在怀里睡觉,蓝翎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甚至觉得异常的诡异。
他们表面上看是夫妻,但他不喜欢她,她也不爱他,他们之间暗流汹涌,危机四伏,如此的两人搂在一起睡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还不上来,需要本王亲自下去请你?”燕惊寒的话语中明显带上了一丝不悦,好看的剑眉更是微微皱起。
蓝翎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脱了外衣,上了床,躺到燕惊寒的身旁。
燕惊寒随即长臂一伸,把蓝翎搂进了怀里,蓝翎双手抵在燕惊寒的胸前,生生压住了心中想推开燕惊寒的冲动。
见蓝翎并没有解开发髻,燕惊寒伸手轻轻一挑,蓝翎的三千青丝瞬间滑落到了他的胳膊上,燕惊寒这才满意地把手放在了蓝翎的腰间。
“为何这么紧张?”感受着怀中人儿僵硬的身子,燕惊寒凤眸中快速划过一道笑意。
明知故问!
蓝翎低着头,合着眼帘,这种尴尬的情形更不宜讨论这样尴尬的话题。
“不想搭理本王?”燕惊寒说着又在蓝翎如玉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书上说女人这个地方很是敏感。
“燕惊寒,你不要得寸进尺!”陌生的感觉再一次让蓝翎心中一阵悸动,蓝翎一阵心慌,斥责的话语再加上红红的小脸,让燕惊寒感到的不是拒绝,而是欲拒还迎!
“王妃总是喜欢口是心非。”燕惊寒压了压身体里的蠢蠢欲动,合上了眼帘。
谁口是心非了?蓝翎无法苟同,但看着燕惊寒闭上了眼睛,蓝翎还是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抱着温香暖玉,闻着沁人的幽香,燕惊寒很快睡着了,但蓝翎却是毫无睡意,听着燕惊寒均匀的呼吸声,大脑里陷入了真空状态,混乱,迷茫,不可思议。
燕惊寒睡得极香,而蓝钰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瞪着一双兔子眼睛,又恨又恼!
蓝钰长这么大还没有被谁给整过,今日没有想到鸡还没偷,自己却掉进了坑里,弄得自己像小丑一般不说,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蓝钰越想越憋屈,恨不能现在就从蓝翎的身上找回场子!
就在蓝钰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之时,房间外传来了黄锷的声音,“公子?”
“进来!”蓝钰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冲天!
黄锷快速进了房间,来到蓝钰的跟前,低着头,禀报道:“公子,二小姐到现在还没有离开寒王爷的住处,属下猜想……”黄锷没敢说下去,偷偷抬眼瞅了瞅自家公子。
“践人!”蓝钰“啪地”一下把桌子上的白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黄锷顿时一阵心惊!
黄锷知道他家公子不但喜欢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以前得罪过公子的人到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今日二小姐故意把公子整成了这样,公子晚上恐怕会“辣手摧花”!
“公子,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等到了晚上,二小姐定然是有所顾忌不会再去寒王爷的住处,到时候,您想怎么样还不都随着您的心意来?”黄锷出声劝着,每一句话都说到了蓝钰的心坎上。
“晚上我当然不会放过她!”蓝钰如兔子一般的眸中闪着猩红的阴狠,心中怒火和浴火交织肆意地燃烧,“那个践人连回门的规矩都不知道,竟然敢留在燕惊寒的房里不出来,她还知不知道她姓什么?!不知羞耻的践人!”
“公子说的是,您既然知道二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
所谓蛇鼠一窝,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个恬不知耻的主子身后定然有一个是非不分的奴才!
此时蓝钰满脑子里都是蓝翎留在燕惊寒的房里用各种撩、人的姿势讨燕惊寒欢心的画面,愤恨嫉妒在蓝钰的心中波涛汹涌!
“晚宴时的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蓝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声音也慢慢恢复正常。
“一切准备就绪,保证万无一失!”黄锷自信满满,抱拳道。
“最好如此。”蓝钰轻轻扫了黄锷一眼,接着道:“若是有半点差错,那幽兰可就是别人的了。”
“属下明白,属下现在就去亲自盯着。”黄锷一个激灵,说完便快速出了房间。
蓝钰看着地上碎了的茶杯,猩红的眼中带着势在必得之色!
黄锷前脚刚走,温娘后脚就进了蓝钰的房间,看着地上的碎片,温娘慌忙道:“钰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娘,我只是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杯子,你怎么来了?”蓝钰笑着站了起来,迎上温娘,扶着温娘的胳膊。
“来人!”
蓝钰院子的一名丫鬟闻言进了房间,把杯子碎片清理干净,快速退了出去。
蓝钰扶着温娘在铺着红狐毛的金丝软榻上坐了下来,亲自把丫鬟送上的茶水端到了温娘的面前,笑着道:“娘,请用茶。”
看着蓝钰一脸讨好的模样,温娘笑着嗔了他一眼,接过了茶水,浅抿了一口,便放到了茶几上。
“钰儿,你老实跟娘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思?”
知子莫若母,蓝钰是什么样的人,温娘一清二楚,蓝钰只要露出一个小小的眼神,温娘便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今日看着蓝钰看蓝翎的眼神,又听说蓝钰主动要给蓝翎打下手跺辣椒,不顾形象地讨好接近蓝翎,温娘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某些猜测。
想到蓝钰会有那样的心思,温娘是一阵心惊,蓝翎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哥哥对妹妹有了那种想法,这可是违背伦理道德,为世俗所不容,人们的吐沫星子都会把他淹死掉!
再说,那蓝翎可是太后的人,太后把她嫁给燕惊寒可是有目的的,蓝钰若是敢动了太后的人,温娘相信太后对蓝钰绝不会因为他是蓝致绅的独子而有丝毫手软!向来挡了太后道的人只有一个“死”字!
温娘越想越害怕,决定先探探蓝钰的口风,若是他真有那样的心思,她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他悬崖勒马!
“娘,你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心思?我有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吗?”蓝钰笑着道,端着茶杯慢慢地品着茶。
蓝钰当然不会承认他对蓝翎有那种想法,他若承认了,他娘一定会拼了命地阻止他,他可不想横生枝节。
“真的?”温娘瞅着自己的儿子,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有没有骗她。
“当然是真的,你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娘,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呢?”蓝钰说得面不改色,话语中更带着一丝调侃。
听蓝钰这么一说,温娘放心了下来,“你最好没骗娘。你已经长大成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比娘清楚,娘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明白吗?”
温娘并没有点明,含蓄地告诫了蓝钰一番,她想信蓝钰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儿子明白,娘,你尽管放心好了。”蓝钰笑着安抚道,但心中却丝毫不为所动。
蓝钰觉得只要蓝翎中了他的那种药,蓝翎根本就不会知道是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明白就好。你有没有让人请许太医过来帮你看看?”温娘看着蓝钰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又是一阵心疼。
“已经让人过去请了,娘,你就回去歇息吧,不要老是为我、操心。”蓝钰笑着站了起来,扶着温娘的胳膊。
“你这孩子!好了,我走了,你也休息会。”温娘笑着嗔了蓝钰一眼,站了起来,由蓝钰扶着往外走去。
“娘,你慢走。”
蓝钰把温娘送出了房间,便折返了回来,盼望着时间快点到晚上。
☆、第九十四章 夫君,我们今晚圆房
被燕惊寒紧紧搂在怀里,闻着好闻的松竹清香,听着燕惊寒均匀的呼吸声,蓝翎心中无奈着,迷茫着,纠结着,千头万绪,似乎越理越乱!
从没有想过的事情一步步地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被他抱,被他搂,被他亲,一次次地被他欺负,这是她吗?前世叱咤风云所向无敌的她怎么会沦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难道就因为燕惊寒抓住了她的弱点威胁她?这么简单吗?蓝翎想到自己第一次出现的幻觉,第二次脑袋中冒出来的画面,直觉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表象,很多秘密很可能就隐藏在这些表象下面!
她要去挖出这些秘密吗?蓝翎不知道,她不是她的身体本尊,这些秘密跟她无关,她有必要去探究吗?
蓝翎想到了燕惊寒跟她提到的她身体本尊生母之死,她相信燕惊寒前一半说的是真的,而他说他没有去查凶手是谁,显然是不想告诉她,他想让她自己找出凶手来达到他的目的!
不管燕惊寒有什么目的,蓝翎都知道她是不会任其左右的。
虽然她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但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且也不急于一时,为此蓝翎只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等她保住了小命,脱离了蓝巧凤和燕惊寒的掌控,再寻找机会为她身体本尊的生母找出真凶,报仇雪恨!
“你在想什么?”
燕惊寒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蓝翎的头顶响起,蓝翎的思绪瞬间被打断,抬头瞅了燕惊寒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
“没想什么?”想什么,我凭什么告诉你?蓝翎暗暗翻了白眼,在心中说了一句,随后推了推燕惊寒的胸膛,想从燕惊寒的怀里退出来。
“真的?”燕惊寒显然不信,不但没有放开蓝翎,而且还收紧了手臂。
“当然是真的。”蓝翎瞪向燕惊寒,“你都已经醒了,还不放手?”
蓝翎心中有些恼火,有些郁闷,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被燕惊寒搂在怀里整整一个时辰,蓝翎根本不敢挪动身体,害怕把燕惊寒吵醒了,而一个时辰没有动一下,再加上燕惊寒手臂的压力,蓝翎感到她的身体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见燕惊寒还不打算放过她,蓝翎心中的火气慢慢地升了上来。
看着蓝翎吹弹可破的娇颜上染着淡淡的粉色,漂亮之极的剪水秋眸中燃着簇簇火苗,燕惊寒凤眸微闪了一下,二话没说,便放开了蓝翎。
蓝翎也没有出声,快速坐了起来,下了床,把自己整理妥当,便不再理会燕惊寒,径自出了房间。
看着蓝翎快速消失的背影,燕惊寒的嘴角微微勾起,凤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小姐,您要回天翎阁吗?”秋叶本来就在燕惊寒的房间外候着,见自家小姐出来了,赶忙跟在了后面。
蓝翎轻轻嗯了一声,秋叶随即快走两步,侧身上前引路,她知道自家小姐失忆了,定然不知道去天翎阁的路怎么走。
蓝翎跟在秋叶的后面慢慢向天翎阁走去,思绪幽幽,想着刚刚和燕惊寒在床上的情形。
虽然燕惊寒对她总是用一些无耻的言行,但蓝翎知道燕惊寒很会把握一个度,他知道什么时候能收,什么时候该放,收放自如,把她牢牢掌控在他的手心,似乎她对他来说就是一只被他抓到的老鼠,在不想杀她之前,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恶!
蓝翎恼恨地皱了皱秀眉,想到自己在他眼中仅仅是一只老鼠,蓝翎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怒意!
这时秋叶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家小姐,“小姐,大小姐朝这边来了。”
对蓝相府的大小姐蓝金珠,秋叶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再加上蓝金珠一直对寒王爷,现在自家小姐的夫君惷心不死,这让秋叶一看到蓝金珠,心中就充满了戒备,似乎随时都要提防着蓝金珠又做出什么投怀送抱的事情来抢燕惊寒。
蓝翎抬眼看向打扮得花枝招展正迎面走来的蓝金珠,眸光随即移向别处,她虽然不喜欢这蓝金珠,但只要她不招惹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找她麻烦。
虽然蓝翎这么想,但人家蓝金珠可不这么想,她见蓝翎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顿时认为蓝翎是看不起她,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这,蓝金珠心中嫉妒不甘的怒火又迅速地燃烧了起来!
她凭什么一生下来就是嫡女?她凭什么能得到太后姑姑的亲自教导?她凭什么能嫁给她心爱的男人?
凭什么?凭什么!
蓝金珠袖中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突然想到了她昨天得到的让她兴奋的消息,心中的怒火慢慢地消了下去,一抹幸灾乐祸坐看好戏的块感慢慢地升了起来。
蓝金珠的眸中快速地划过了一丝得意洋洋,加快了脚步,迎上了蓝翎,鲁嬷嬷和丫鬟芬儿跟在身后。
“寒王妃好。”鲁嬷嬷和芬儿给蓝翎行了一礼。
蓝翎看向三人,笑着点了点头,就听见蓝金珠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妹妹这才嫁去王府几日,你这丫头就越发地不懂得规矩了,见了本小姐连行礼都不会了?!”
蓝金珠的声音慢慢地拔高了起来,看向秋叶的眼神更是带上了恶狠狠盛气凌人的味道。
一听蓝金珠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秋叶便知道蓝金珠表面上是训斥自己不懂礼数,而实则是想借此事给小姐一个下马威,但秋叶心中却有些疑惑,这蓝金珠难道是脑子坏掉了,忘记了那天被罚跪一事?现在自家小姐可是真正的寒王妃,她故意找小姐麻烦,谁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
但不管怎么说,蓝金珠都算蓝相府的一个主子,她原本是蓝相府的丫头,给她行礼也是应该。
想到这,秋叶便想福身给蓝金珠行礼,但却见自家小姐伸手阻止了她,随即看了自家小姐一眼,退到了一边。
“本王妃的丫头懂不懂规矩,还轮不到蓝相府的一个庶出小姐说吧?”蓝翎嘴角一勾,带着一丝笑意,“再说,姐姐见了本王妃似乎也没有行礼,难道是姐姐那日被罚跪祠堂,跪坏了脑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蓝翎轻飘飘的一句话对蓝金珠来说句句是刀锋,句句戳中了她的要害!
蓝金珠一直以来最忌讳别人说她是庶女,她恨死了自己是庶女的这一个身份,她觉得自己若不是庶女,那么被皇上赐婚的一定就是她!
本来被父亲罚跪祠堂就是蓝金珠一道让她感到羞辱的伤口,而蓝翎却又在她的这道伤口上撒盐,蓝金珠顿时感到疼痛难忍!
“我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恐怕是有人有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蓝金珠咬牙切齿含沙射影,这让蓝翎心中瞬间一凛,这蓝金珠似乎话中有话,她到底想说什么?
“姐姐这是在指桑骂槐故意辱骂本王妃?”蓝翎眸光一沉,看着蓝金珠故意道。
“臣女怎敢?您可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寒王妃,臣女想巴结您还巴结不上呢,怎么敢辱骂您?臣女只是想提醒王妃,虽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但蓝相府怎么说都是王妃的娘家,王妃怎么说还是姓蓝。”蓝金珠放低了姿态,心平气和地的说了一通,心中却有些后怕,她差一点就被这个践人气晕了头,还好,让她挽回了局面。
是出反常必有妖!
蓝翎眸光一闪,这蓝金珠明显是想欲盖弥彰,她一定有什么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而且这件事一定还和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
“多谢姐姐提醒,本王妃在王府里自然是时刻谨记,但姐姐在相府里也不要忘记才是。”蓝翎笑靥如花,但话语中却是意味深长。
蓝金珠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有些心虚,不由地开始怀疑蓝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转而一想,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可能知道?
“那是自然,王妃慢走。”蓝金珠不再理会蓝翎,带着鲁嬷嬷芬儿径直往前走去,她不想再跟蓝翎做这些没用的口舌之争,往往有时候祸从口出,蓝金珠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一点差错。
看着蓝金珠明显加快的步伐,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便带着秋叶回了天翎阁。
……
晚宴依然在前厅举行,依然是蓝致绅温娘蓝钰作陪,依然吃得各怀心思虚伪客套,但独独蓝钰心中兴奋不已!
晚宴过后,燕惊寒没再刁难蓝翎,径直回了住处,蓝翎则是回了天翎阁。
回了天翎阁,蓝翎洗漱了一番,便把秋叶打发回了她的房间休息,自己合衣躺在床上假寐,蓝翎隐隐感觉今晚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炷香的时间后,蓝翎听到她的窗棂轻轻响了一声,眸中寒光一闪,袖中的绣花针已经夹于指尖!
“奴婢凌霜见过小姐!”
蓝翎凝神静气准备伺机而动,但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蓝翎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一跃而下!
借着由窗户洒落进房间的月光,蓝翎就见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丫头,一身黑色劲装,直直地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只见这名丫头眉目清秀,但满面冰霜,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甚至带着丝丝凛然肃杀之气!
“凌霜?”蓝翎在凌霜的三尺外站定,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名丫头。
“是!”话语干净利落,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你是我的人?”蓝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她也听说她的身体本尊可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能有一个如此冷而神秘的丫头做属下?蓝翎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奴婢是奉主子之命在蓝相府暗中保护小姐安危。”
凌霜并没有直接回答蓝翎的问题,但她的话语却让蓝翎知道这凌霜并不是她的人,她只是奉命行事,但她的主子是谁?为何要派她保护她?
“你主子是谁?”蓝翎看着凌霜的眼睛问道。
“请小姐恕罪,不经过主子的允许,奴婢不能把她的姓名告诉任何人。”凌霜不卑不亢,直接拒绝回答。
好有个性的丫头!
蓝翎笑了笑,“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的主子是男是女吧?”
“是一名女子!”这一次凌霜倒没有隐瞒,答得非常干脆。
一名女子?难道又是她?蓝翎觉得应该就是那名传话给她的女子,除了她,蓝翎找不出第二个人。
“你现在来见我,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蓝翎抬脚来到桌旁坐了下来,从花瓶中抽出一枝玫瑰,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顿时秀眉一皱,她怎么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随即把这枝玫瑰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这朵玫瑰的花蕊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黑色!
蓝翎一阵心惊,又从花瓶中拿出几枝,每一枝皆是如此,随即猛然看向凌霜,“你是来告诉我这花有问题?”蓝翎已经猜到了几分。
“正是。”凌霜这才开口道:“这束花在上午被送来之前就被洒上了情香溶成的水,情香的香味和玫瑰的香味很是相似,一般人分辨不出来,只有等到花心在情香作用下坏死,散发出腐蚀的味道,才容易被人察觉。”
“情香是什么?”蓝翎心快速提了起来,一听这名字,不会是春、药吧?
“情香是一种春、药。”说到春、药两个字,凌霜没有一丝难以启齿,说得异常地利索,淡然。
然而,听到意料之中的两个字,蓝翎却再也无法淡定。
蓝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看着凌霜道:“这束花被送来的时候,并不是我一个人闻到,难道她们都中了情香?”
“清香若是没有药引,即使被人吸进了体内,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消散,对人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药引?蓝翎瞬间已经明白了凌霜的意思,“你是说,她们只中了情香不会又事,而且我不但中了清香,而且还中了药引?”
“是。”
“这个药引我是什么时候中的?”蓝翎觉得要死,她也要当一个明白鬼!
“在您用晚宴的时候,药引被放在了您的碗里。”
一听,蓝翎秀眉顿时皱了起来,这丫头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她当时怎么不告诉她?还让她中了那个什么药引?
“你既然是你主子派来保护我的,你知道这一切,当时为何不阻止,反而等到我中了这两种东西,才来告诉我?”
听着蓝翎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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