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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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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啊是要用羊羔,然后不要用木材来烤,用羊屎草烤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巴牙图得意的道,这个是他们烤羊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秘方!对,秘方!汉人可不知道。
  “这个倒是从来没听说过,以后有机会定要去试试!”
  逸尘子对吃的可真是……韦沅听到是用羊屎草烤的,最多只是诧异一秒,逸尘子倒是想着要好好的记下来,以后实验一下。
  “我们今晚好好的跳跳舞,我们部落的阿达们跳舞可是好得很!”
  萧瑾瑜他们在大帐里,看不出天色来,但是计算一下应该不是太晚。
  “我们……”萧瑾瑜刚想拒绝,没想到逸尘子就抢先一下接受了。
  “好啊,正好我们闲着也没事!”
  巴牙图看着逸尘子说完后,没有人反驳,心思又活络了几分。
  “易老,我们这儿的酒特别醇香,您要不要尝一尝?”
  巴牙图转瞬就对逸尘子客气起来,笑容可掬,逸尘子应着喝了一杯,点点头,这里的东西都有他们独特的风味,比起大周的精细很是不同。
  “你们这里的牛羊肉真的是好吃多了!”
  逸尘子又切了一小块羊肉慢慢撕着吃,牙口不好的他一小块能吃上好大一会儿。
  巴牙图已经凑着凑着坐到了逸尘子旁边,和逸尘子喝着酒,拍着他的皮鼓,唱着歌。
  “易老,如果我想要娶那位姑娘需要付出多少牛羊?”
  巴牙图压低声音悄悄问道。
  逸尘子正在喝奶茶,听了这话差点没把奶茶吐出来,定定的看着巴牙图,又偷偷的看了看韦沅,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搅和在一起的。
  “这个是……不了估算的。”
  逸尘子仔细想了一下,摇头道。
  “有什么不可估算的,您说一个实价!”
  巴牙图凑得更近了,脸上满是诚恳。
  “她自己就有着比上万头牛羊更值钱的产业了,你觉得要多少牛羊才能求娶到她?”
  逸尘子没有直接说,而是大概估算了韦沅有的产业,笑眯眯的看着巴牙图问道。
  “上万头牛羊?!她是部落的首领?!”
  巴牙图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在他们草原上,能有上万只牛羊的那可是大部落了!
  至于韦沅是个女的,这在草原上倒是没什么讲究,有不少部落的首领都是女的,只是那些人吃得比男人还多,长得比男人还壮,像这般弱弱小小的倒是从来没见过。
  逸尘子想了想灵相宗,确实也算得上一个势力了,在这草原上但凡是势力都属于部落,所以逸尘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哦。”
  巴牙图失望的叹了口气,大部落一般都是和大部落连亲的,这样才能保证部落越来越好的发展。
  “那薛景兄弟也算是个大部落的首领了?”
  巴牙图又悄悄的问道,只是这次逸尘子在他眼中看见的八卦的光。
  “他啊,他的叔叔算是一个超级大部落的首领。”
  巴牙图仔细想了想,不知道在大周什么才能算得上超级大部落:“有那些赶着长长的驼队的人厉害吗?”
  逸尘子笑道:“如果他开口,那些人愿意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送给他。”
  嘶……
  巴牙图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象不到会自愿让人把钱送给他的人能是什么身份,如果草原上最大的部落,雪狼部让他交出所有的牛羊,他也会带着勇士拼一场,才不会这么简单就交上去。
  这么想着,巴牙图对韦沅也就没了心思,把自己的心愿简单的和逸尘子说了一遍。
  “易老,你们那的汉人女子要是愿意过来的,我愿意出……十……十五头羊!”
  巴牙图伸出了两只巴掌,想了想又张合了其中一只。

  ☆、第六十八章

  逸尘子微张着嘴发愣,这巴牙图不是刚才还在想要求娶韦沅吗?怎么这么快又变卦了?
  巴牙图看着逸尘子的表情,以为逸尘子是有些为难,想了想又偷偷对逸尘子说:“如果那女子极为温婉的话,我愿意再加五头羊,到时候要是成功了,我给您两头羊做谢礼。”
  巴牙图这话说得认真,也算诚心,在他们这儿,十头羊就能换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孩了,而且谢礼哪里能有两头羊这么多,最多也就是一只羊腿罢了。
  “这个我帮不了你,以后我可能不回大周了。”
  逸尘子很喜欢这个说话粗犷傻兮兮的汉子,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这种人要是放在大周,怕是被人骗得连骨头都剩不下来。
  “啊?不回大周啦?”
  巴牙图憨憨的摸了摸头,表情更显得傻气:“那你要不要留在我这儿算了?我现在……”
  巴牙图低着头算自己的财产,可能天生算学不好的缘故,巴牙图算了半响也没算出个什么具体数字。
  “我现在反正也吃得起饭,跟着我的牧人这几年没有一个饿死的。”
  巴牙图得意的道:“那些大部落几乎每年都要死好多人,我这里可比大部落好多了!”
  听了巴牙图的话,逸尘子对巴牙图好感更甚,想了想,从怀里抠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巾,扔到巴牙图面前:“这个送给你。”
  巴牙图看着逸尘子的模样,以为这是什么大周的新礼节,憨声憨气的应了声,将那破得看不出模样的手帕放在怀里:“我会好好保存的。”
  很久以后,巴牙图靠着幸运成为大型部落的首领后,他依旧有一点习惯,那就是用大周买来的绸缎剪成一块一块的小布,送给那些从大周而来的商人。
  “这个是你们的习俗,我可没忘!”
  每次巴牙图都这么嘿嘿的笑着说道,那些从大周来的商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又求着巴牙图,所以只好嘿嘿的笑着接受了那破布。
  后来不知怎么的,传言越演越烈,不仅巴牙图这边,就连其他部落也听说了大周的这个习俗,而且知道第一个送这种东西给巴牙图的那个老人给巴牙图带来了好运,所以大周的绸缎从此之后又多了一个用途。
  那就是被这些部落首领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送给那些过往的商人,以及其他首领。
  后来,大周商人想到了一个主意,这种礼仪越发的繁琐,不能只用来剪成一块一块的小布,而是剪成类似窗花的各种形状,直接向那些部落首领销售这种成品,价格比一匹绸缎还要贵上不少。
  那些西域的部落首领也很高兴,有信奉狼的就向那些商人狗毛一只只剪得栩栩如生的草原狼,有信奉月亮的就织成上面有桂花影子的月亮,这个比狼人又要贵出不少。
  西域人的手本来就不太灵巧,让他们舞刀弄枪倒是厉害,可是让他们剪花绣草那就完全不可能了,特别是那些才开始学绣花的西域女子,简直要被那拿都拿不稳的针扎得满是针孔。
  当然,也有一些手巧的西域女子,她们似乎天生就是做这种事情的,这样的女子在西域的身价很高,只有大部落里才会有一两个这么厉害的人。
  在绸缎变成一种幸运符之后,喜欢穿绸缎的人也越多越多,而且西域人整天跑马,对绸缎的磨损极其厉害,所以每年整个西域需要的绸缎量简直就非同小可。
  有西域之主认为大周完全通商是对西域的剥削,可是他们也阻止不了手底下的人偷偷摸摸的买其他西域人从大周人手上买来的食盐,铁锅,绸缎,棉花等等。
  在巴牙图老的时候,终于实现了一个愿望,子孙后代里出现了一个如同大周人一样文质彬彬的人,那是他的长孙,那个时候西域一大片区域有很多人都已经和大周人没什么区别了。
  讲究三纲五常,记录祖宗章法,到大周后,有些西域人比大周朝的人更能出口成章。
  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你把这个拿去换了牛羊,就不用因为家里羊不够嫁给别人了。”
  韦沅指了指那镯子,轻声道。
  女孩拿着镯子摸了摸,安安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轻轻的摇头,把镯子递到韦沅面前:“不行的姐姐,那些人看到镯子会抢去的,我们家的牛羊也会被抢去的。”
  韦沅愣住了,这个她确实没有想到。
  弱肉强食,确实是每个地方亘古不变的规律,只是韦沅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知道这种需要历经很多风霜雨难才能明白的道理。
  “我们的粮食有多余的吗?”
  韦沅默默的将镯子收下,轻轻探过头去问萧瑾瑜。
  萧瑾瑜一直装作喝茶的模样,只是左边的逸尘子在和巴牙图聊得欢畅,右边的韦沅又一直和那女孩聊天,所以萧瑾瑜只好慢慢的喝着奶茶,一条一条的吃着羊肉。
  “有,有很多。”
  听到韦沅问话,萧瑾瑜精神一振,立即点头道,顺手就把垫子拖到了韦沅旁边坐下。
  “我想送她一袋粮食。”
  韦沅声音压得更低,所以也更加凑近萧瑾瑜,萧瑾瑜心神恍惚,勉强听见了韦沅的话。
  “好啊,什么时候?”一袋粮食不过是他们这一队人一顿的食粮罢了,即便多给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走得时候吧。”韦沅看了一眼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女孩,她听不太懂大周官话,只听得懂刚才韦沅讲得冀州土话。
  萧瑾瑜点点头,看得出来韦沅对这女孩有些喜欢,不由问道:“我们还有些多余的衣服,是棉质的,要不要送她们一些。”
  韦沅想了想,既然萧瑾瑜这么说了,肯定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多余出来的给了这女孩也不错。
  “女娃娃,你们这里能用大周的银子吗?”
  萧瑾瑜莫名的心情大好,看了一眼那女孩高兴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这里都是用牛羊换东西的,有时候羊皮牛皮也能换东西。”
  女孩生平见过最贵重的东西就是韦沅刚才准备送她的那个镯子了,哪里知道大周的银子能够做什么。
  “能!能用的!”
  巴牙图正在和逸尘子说着话,听到萧瑾瑜的问话,忙不迭的转头答道:“过了这片草场,再走七八天的路程,你们就会到一座城,那里面有很多大周人开的商铺,银子金子铜钱什么都收,好多大周的商人的绸缎都是卖给那些人的。”
  “铜钱不要,只要咱们的,咱们的铜钱比金子银子还值钱。”
  想了想,巴牙图又急忙提醒道:“你们大周的铜钱太差了,不如我们的好。”
  好像终于想到这么一样比大周厉害的东西了,巴牙图脸上的表情满是洋洋得意。
  韦沅从地理志上面知道,西域有很多铜矿,所以他们的铜钱分量很足,颜色都是正宗的红铜色,但是大周的需求很多,可是向来铜矿又极少,所以很多时候铜的杂质很多,用着用着就坏了,自然比不上西域的铜钱。
  那些商人们拿了西域的铜钱回大周后融了铸成铜器,转手又能赚上一大笔。
  韦沅看见女孩满脸茫然,不知道都是铜钱为什么她们这里的就要好一些,大周的就会差一些。
  “你们铜钱里面铜比较多,在大周,铜是很值钱的东西,所以我们那边铜钱里面有很多其他不值钱的东西,但是有些地方又是银子比较值钱,即便你的铜钱再好,也不如银子值钱……”
  “那里的人喜欢带银子制成的首饰,她们认为银子比金子和铜更加美丽纯洁。”
  韦沅尝试简单的给女孩解释,只是没想到自己越说她看起来更加迷惑:“铜钱里面掺其他东西,这不是骗人吗?”
  女孩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都说了是铜钱,里面还要掺杂其他的东西,那这样的钱还能叫做铜钱吗?
  只要能流通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钱,其实都无所谓。
  韦沅本来想这般和女孩解释,但是想了想这种东西她肯定更理解不了,又想想不同年月的铜钱购买力也不同,就是因为里面的杂质有多有少,不由点了点头:“确实有些骗人了。”
  韦沅忘了旁边还坐着一个家里就是制作铜钱的财主。
  倒是巴牙图想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问:“你们那里铜很值钱?很重的铜器能换几头羊?”
  “有多重?”
  逸尘子斜了巴牙图一样,明显对他突然转过头去和别人说话有些不满。
  巴牙图哪里看得出来逸尘子的意思,站起来手环成一个大圈想要比划,想了想又觉得好像不够大,指了指外面道:“有外面六头大羊那么重!我一个人都抬不起来,要我们部落里面四个勇士一起才能抬起来。”
  巴牙图的手劲逸尘子不清楚,只不过这个老实的汉子不会说谎,说有六头大羊那么重,就只会多,不会少。
  “这个我不太清楚,诺,你要问问这个。”
  逸尘子冲着萧瑾瑜扬了扬下巴道。
  “大周的牛羊很贵,你去大周换牛羊肯定也换不了多少的,你应该拿铜器直接卖给大周的术士,然后从大周买了盐锅绸缎来卖给其他西域人,这样你大概可以换上百头羊了。”
  巴牙图一字一句的点头重复,记了两遍之后嘿嘿的傻笑:“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很有用的,等以后我弄明白了,就按照你说得去做。”
  萧瑾瑜从小哪里遇到过巴牙图这样的二愣子,明明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可是现在竟然说听不明白,差点一口老血气得吐出来。
  “那好吧,等你想明白了再去做吧。”
  萧瑾瑜无力的摆了摆手,心里面有些怀疑巴牙图这种智商是怎么成为一个小部落的首领的?
  萧瑾瑜心里这么想着,没想到脱口也就这么问了。
  这个问题对于巴牙图来说显然极其困难,挠着脑袋想了半天才不明所以的说:“我阿大就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我阿大的阿大也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所以我肯定也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嘛。”
  说完哈哈的乐呵:“你不是首领的儿子,所以你不懂这个也很正常。”
  韦沅听见巴牙图的话,第一次看见萧瑾瑜吃瘪的模样,忍笑忍得极其辛苦。
  倒是逸尘子乐得开怀:“没错,你又不是首领的儿子,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转眼又看着巴牙图赞许道:“没错,就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来,想不清楚的东西就不要去碰他,哪怕那东西再有吸引力也不行,等你想通透了再去做,这样就不容易出错,也不会被别人骗了。”
  这话也算是解释给萧瑾瑜听得,确实如此,巴牙图虽然反应不快,但是记性不错,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不去碰自己不懂不了解的事情,所以这可能也是他能一直当这个首领的原因。
  韦沅他们足足在巴牙图这里呆了三天,载歌载舞确实欢乐,三天后逸尘子表示要继续走了,送了一些食盐香料给巴牙图,又给那个女孩家里送去了三袋粮食,和一小袋盐。
  那女孩看不出年纪的父亲对韦沅他们再三拜谢,韦沅也说得很清楚,这是用来抵换女孩的那几只羊的,想必有了这几袋粮食,这个冬天女孩家里会过得容易一些。
  韦沅他们准备走得时候,就听见一处帐篷里传来歌声,听声音好像是那女孩。
  “这是在祝福我们平安,因为她不愿意见到离别,所以用歌声来送我们离开。”
  逸尘子听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
  对于逸尘子的话韦沅向来是怀疑的,这人要不是当了术士,绝对是一个张口就来的老骗子。
  “歌词里说得啊!”
  逸尘子习惯的往上翻了个白眼,然后嘴角一拉,一个嫌弃又鄙夷的表情就出来了。
  韦沅虽然很想问问他怎么懂西域话,可是想想逸尘子的态度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女孩唱了很久的歌,他们走出去好长一段路程后,韦沅还能隐隐听见那已经沙哑了的歌声。

  ☆、第六十九章

  “这西域的人啊真是各种各样啊,有巴牙图这种憨兮兮的,也有那种一言不合就动刀枪的……”
  逸尘子听着那歌声摇头晃脑的感慨,韦沅掀起车帘,只看得见白茫茫的一片,巴牙图他们所在的大帐早就已经看不见了。
  “至少我们遇到的还是很纯粹的。”韦沅轻叹。
  她临走的时候送了女孩几个平安符,本以为她会不知道那是什么,没想到女孩很快就认出来了:“这个就是巫师手中那种神仙留下来的符纸吧?”
  “姐姐,这个太贵重了……”
  女孩下意识的推脱,在她的记忆中,这种东西要好多好多牛羊才能够换回来。
  “不贵重,这是姐姐自己做得,你给家里面的人分一分……”
  女孩不知道该送韦沅什么好,想了一下,把脖子上的羊骨头串取下来递给韦沅:“姐姐,在我们这里,这个是要送给最在意的人的,里面带着我们的祝福,我把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平安。”
  韦沅本想推脱,可是看见女孩坚定的表情只好收了下来。
  珠串已经被磨成了圆珠子的模样,表面有一层淡淡的包浆,想必是女孩经常把玩的缘故。
  “我可真是没见过巴牙图这么有趣的人。”说起这个来,逸尘子就直乐呵,嘴都笑得合不拢。
  韦沅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巴牙图那种人实诚,经常被易老耍得团团装,可在易老心中,那可不就是有趣么。
  按照巴牙图指的方向找到了那座城,城不大,可是却非常热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势力,竟然能把那些商人鞑靼都压得死死的,完全按照交易规则来,不敢逾越半分。
  韦沅他们在路上买了食粮,逸尘子又叫嚣着要好好的休息,本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一群人就在城里住下了,准备休息十多天再启程。
  不踏出城墙,韦沅不会觉得自己现在身处西域,街上传来的叫卖声,巷子里小摊上飘出来的香味,都是如此的熟悉,只是带有一点不同的感觉。
  “那边是买卖奴隶的地方,里面有各个部落的勇士,也有很多女子……”
  韦沅找了一个会说大周话的向引,领着她大街小巷的晃悠,介绍每个地方的情况。
  “奴隶市场?”
  韦沅远远的看着那乱糟糟的地方,没想到在这种生活气息如此浓郁的地方竟然会有奴隶市场的存在。
  “这个是必然的,草原上的势力本就更换得很快,攀附那些势力存活的人也是种财富,赢者肯定就要将这些财富卖给奴隶主去贩卖……”
  “其实你们大周也有这种人啊,只是叫法不同罢了,那些卖身给大户人家当丫鬟的,被人扳着嘴看牙齿的,和这个没什么两样……”
  “牙行和奴隶市场都是一样的……”
  那皮肤偏白,头发颜色微微发黄的外族孩子一本正经的道,也不知道那些事是从哪里听说来的。
  韦沅一愣,她还没有彻底融进这个世界去,所以才会觉得这些真的特别不可思议。
  “还是有些不同的,那些人不是被抢家劫舍的人当做胜利品出售,大多数人是为了吃饱饭自愿的,他们能够拿到卖了自己的那些银钱,这是最重要的。”
  韦沅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怀着那种莫名的情怀说出了这些话。
  小孩不懂两者都是被卖,这个有什么不同的。
  “您要去看看吗?”
  小孩转了话题,不与韦沅继续讨论这个话题,“那里面有很多的舞姬,听说有一个族的人无论男女天生就极其美丽,他们的歌喉如同百灵鸟一般,皮肤光滑得如同最好的绸缎一般……”
  韦沅从他眼睛里知道,他并没有看过这种天生美貌的人,只是不知从哪里学了这些话说出来罢了。
  “那就去看看吧。”
  韦沅点点头,她害怕自己看到那种情形,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必须进去带出来几个人。
  “哎。”
  小孩高兴的应了一声,这个姐姐是他接待过最好说话的人了,一路上但凡他介绍的东西都会买一点尝一尝,看一看。
  如果这次真的能够成功的话,那他就可以从奴隶主手上得到几个铜钱了。
  事实上,永远有你想象不到的情况。那些奴隶被铐上脚镣,挤挤攘攘的关在隔起来的像牢房一样的屋子里。
  买主可以通过隔开的栅栏观看里面的情况,如果看见中眼的,就让奴隶主拖出来给买主相看。
  那些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被人相看,看见买主进来也并不改色,依旧满脸疲惫的站着。
  “姑娘要相看点什么样的?”
  奴隶主一眼扫过了韦沅的打扮,立即乐呵呵的迎了上来。
  “我先看看。”
  韦沅越看越心惊,那些人脸上几乎没有活气,似乎生存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那个奴隶主跟着韦沅走过了三个栅栏,看韦沅依旧没有定下主意,就喊了一个奴隶来接待。
  韦沅绕了一圈,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了,或许早就已经没有表情了。
  “姑娘可想好了?我们这里的奴隶最是乖巧了,买回去每天只需要给她一顿稀的喝,饿不死就行。”
  奴隶主笑嘻嘻的推销道。
  韦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竟然多出了几分气势。
  “那边的两个……”
  韦沅指了指两个站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奴,比起其他人脸上毫无情感的死气来,唯独那两人脸上还有那么几分情绪,或许是害怕,或许是寒冷,总归还不是活死人的模样。
  “那两个啊……”
  奴隶主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意图看出韦沅的表情,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好道:“她们两个是我们调教好了的,姑娘要是觉得可以,五十两银子拿去。”
  奴隶主买下这两个女孩时是搭着一批武士送来的,根本没有花钱,此时说五十两也不过是看韦沅穿着坐地起价罢了。
  奴隶主等着韦沅回价。
  韦沅不想在这种事上面讨价还价,丢过去五十两的银票,就唤人将人带了出来。
  “把脚镣打开吧。”
  韦沅微闭着眼睛指了指那女孩脚上的脚镣。
  “姑娘放心,这个我们都是调教好了的,绝对不会逃跑,您要是不喜欢了就转手卖了……”
  韦沅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客栈的,让丫鬟们带两个女奴去洗漱。
  “这个是你们的衣服,首饰什么的这里也买不到什么好的,等回了大周我们再去买,你们现在就算是三等丫鬟吧,每个月……”
  那大丫鬟拿了两套衣服递给两人,又一人给了一只银簪子,两人惊愕得看着那丫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自己穿那么好看的衣服。
  本以为是要让自己去做什么事,可是后来发现但凡是个丫鬟,穿得都是这么漂亮……
  这怕是最有势力的人都不会这么奢侈浪费吧。
  韦沅第二天就没事了,依旧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逸尘子不知道怎么了,过了五六天的时候,他急急的嚷着要走。
  “这个可不是,在西域这种地方但凡是心软的怕是骨头都已经化成黄土……”
  听见韦沅说奴隶市场的见闻,逸尘子也悠悠说道,表情沉重了几分,想必以前西域给他的印象并不是太好。
  “黄土飞天,你只看得见一群骑着马的马贼呼啸而过,路途中遇不到其他人,那些马贼不会顾及你是妇孺老人,他们只会全部砍成几段,留在沙漠中,没几天就会黄沙淹没,后来路过的人谁知道这里曾经掩埋过那么多人的尸体。”
  逸尘子用很悲凉的语气慢慢的说着,韦沅面前出现了那种残忍的场景,小孩哭叫着,妇人惶恐着。
  那些男人拿着手边的棍棒颤颤巍巍对着那些骑在马上望着这些人哈哈大笑的马贼。
  他们一点点靠近,却并不立即斩杀,而是看着那些绝望的人心里露出一种变态的快感。
  砍杀那些人的刀刃已经微微卷起来了,血肉飞在天上分不清是黄沙还是血雾,快刀从嗷嗷待哺的婴儿身上划过……
  韦沅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这种事不能细想,越想会越愤怒,说不定根本没有……
  逸尘子好像看出了韦沅的想法,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场景只会比你想象的更恐怖几十倍……”
  “易老!”萧瑾瑜打断了逸尘子的话,微微皱起了眉,“沙漠里本来就是勇者为王,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韦沅被萧瑾瑜的话打断了思维,顿时好像神志清醒了几分,抬起眼睛的看了逸尘子一眼,脸色并不大好。
  逸尘子突然在这个时候对她说这种话,只怕是算出什么了。
  “易老想要走哪条道?”
  顿了一会儿,韦沅才缓缓问道。
  “你说呢?”
  逸尘子懒洋洋的抬了眸子,眼底却有几分精光。
  “我不知道。”
  萧瑾瑜听着韦沅温言细语的说道,模样看上去和平时无二,只是眉头微微蹙起,有几分愁绪。
  “我们的护卫人不少……”
  萧瑾瑜开口道,想要打破这种僵局。
  韦沅斜看了萧瑾瑜一眼,并不说话。
  易老显然算出来将来要经行的路会遇到马贼,只是因天机不可泄露,所以他并不直白的说出。
  逸尘子对韦沅说那番话还有一个意图,那就是想让韦沅改变整个沙漠的运势,让马贼不攻自破。
  刚才韦沅被蛊惑得差点就冲到马贼窝里替天行道了,平时的她怎么可能如此心智不定,不过是逸尘子趁她听着女孩的歌声有些心绪不宁故意这般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韦沅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尽管再三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易老不方便直接说出……
  “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途中韦沅觉得有些气闷,下车来骑着骆驼慢慢的走着,萧瑾瑜骑着马跟在她的身旁突然问道。
  “什么?”
  韦沅正低头走神,没有听清楚萧瑾瑜的话,眼神有些茫然。
  “没什么。”
  萧瑾瑜摇了摇头,刚才也不过是一时冲动才问出那种话,易老和他认识了很多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易老不是会做这种事的。
  “你说那些人会在哪一段路出现?”
  韦沅看着远方黄色的天际线,烟沙漫天飞,背后的东西都迷迷茫茫,看不清楚。
  “不远了。”
  萧瑾瑜深知易老的性子,他总觉得人的命运是不可更改的,所以卜筮也不能帮你避难寻吉,对于关系重大的卜筮结果,他总是满脸高深莫测的模样,从来不多说一句。
  怕真的是遇到大事了。
  萧瑾瑜脑海里又转出这个念头,想起刚刚交代了那些护卫的话,萧瑾瑜的表情微微冷硬了几分。
  这次萧瑾瑜的猜测不太正确,足足走了六七天的时间他们也没遇到那些所谓的马贼,那些护卫每天提心吊胆的警惕着,现在精神已经耗费的差不多了。
  “易老,到底那些马贼在哪里?”
  萧瑾瑜看见那些灰头土脸的护卫,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
  “我什么时候说过有马贼了?”
  这几天不说话也不应话的逸尘子终于开口了,先是看了萧瑾瑜一眼,随后冷冷的道。
  萧瑾瑜脸色大变,那天易老和韦沅明明说得很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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