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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相师我怕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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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柳崇尚自由,所以她喜欢同样崇尚自由的孙悟空。
  阿寻喜欢规矩,所以她迷恋对规矩尊崇的唐僧。
  阿寻说出那些个奇怪的大圣大帝,周围的人有些不知该怎么反驳才好。
  “你说的是些什么大帝,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绿柳精神一振,原本与她拌嘴的人都是些闲来无事的大婶,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宣传目标,她怎能放过!
  “你没听说过的事儿多着呢!”
  绿柳冷哼一声,却是不愿再讲下去,手心里满满全是汗,她担心这男人不按照娘子预测那般问话。
  “难道刚才那些都是小娘子编出来的,所以不愿意再说?担心我们听出什么破绽?”
  男人微微一笑,小小的使用了一个激将法。
  “这才不是我编的!”
  绿柳顿时如同一只炸毛的鸡,虽说这本来就是她期盼中的问话,可真正被问到的时候,还是激动了一把。
  所以韦沅说,绿柳是最适合去做这件事的人。
  毫无表演痕迹。
  “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吗?你所知道的东西,不过是他想让你知道的!你所以为看破的,不过是他让你看破的……”
  绿柳一激动,就连一直背不清楚的一句话,也说得流利至极。
  微微皱着的眉头,不快不慢的话语,到真多了几分庄重严肃的模样。
  轰——
  男子脑海中嗡的一声,掀起了惊天波澜。
  “阿辰,这世间天地之大,你所知道的,不过是它想让你知道的,就像蜉蝣永远看不懂四季,你我也永远不可窥一斑而见全豹……”
  “出去看看吧,只有踏上这大地,你才能知道你我的渺小,也只有踏出这方外,你才有可能看清楚……”
  那是师傅临终前对他说的话。
  那时,他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十多年在外游走,可终究找不到其答案。
  “它是谁?”
  至今他还记得自己那稚嫩的声音。
  “他是什么?”
  男人喃喃道。
  绿柳微微一笑,这个问题她早有准备。
  “不可言,不可言……”
  师傅笑着摇头,语气苍凉。
  “你说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就连想了许多个答案都不满意的娘子,都觉得这句话颇有禅意,尽管绿柳感受不到。
  不过听了她想到这句话的解释后,娘子亮着光的眼神明显无奈了许多。
  “大周朝那么大!许多地方的话都不一样,湖州和京都许多东西的称呼都不同,要是我说了个词,他听不懂怎么办?自然是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啦!”
  绿柳不懂,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娘子会觉得有禅意。
  看了看时间,今天的计划执行得差不多了,绿柳提着一篮子菜欢喜的回到了小院,完全忽视了那男人呆呆站在原地出神的模样。
  “娘子,咱们买这么多肉做什么?我们仨都吃不完……”
  绿柳的菜篮子里有许多干货,数量不多,种类倒是不少,十多个鸡蛋,腌制过得火腿……
  韦沅笑了笑,看着今天新砌起来小小的灶炉,脸上有几分怀念:“咱们今天啊,吃一品锅。”
  一品锅。
  冬天的时候,一群人,一口锅,隔着袅绕的热气,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边说边吃。
  一层鸡、一层肉、一层切得薄厚适中的腌制过的火腿,边上环着鸡蛋,表上再放上些许蛋饺菠菜点缀,锅底铺上干笋,油豆腐,肉圆粉丝……
  用熬制好的鸡汤,放在炉上等着它加热沸腾,直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乳白色的汤,翠色的蔬菜,白色的豆腐,蘑菇的鲜香……
  从日落开始,一直吃到月亮挂在半空中。
  不知觉的韦沅将这些话喃喃的说了出来,只听见绿柳吞咽唾沫的声音。
  阿寻眼睛里面有着丝丝亮光,对韦沅所说的一品锅有了莫大的兴趣,大有立即动手一试的打算。
  韦沅脸上也是笑得不见鼻子不见眼。
  她喜欢吃,但是并不喜欢做,当初是老头爱吃她做的菜,所以她不得不亲自动手,现在看来,将阿寻培养成下一个自己是十分有必要的。
  绿柳对吃显然也是比较感兴趣的。
  从篮子里拿出一块肉,一块火腿,几包干货,一些鸡蛋……
  看见那切了个口,用草绳拴住的肉,韦沅忍不住笑了笑。
  原来古代是这样拎肉的。
  以往她还在想,若是没篮子,又没保鲜袋,用手一直拿着一块肉,该是多么的黏糊啊。
  干货包得极好,洗得干干净净,上面没有一点泥迹。
  这个年代的商人从未有作假一说,即便有些价格高上那么许多,但他的货也觉得是真的。
  如果哪个商人敢卖假货,那么牙行一定会联合其他商人,将其打压。
  这个时代的人大都对诚信有着一种莫名的崇尚。
  谁家中有喜事去往大酒楼借些银器回来,只需要去和掌柜的说上一句,便可。
  即便那人从未到那家酒楼吃过饭喝过酒。
  酒楼没想着立下什么字据,不用担心其损坏,更不用担心其不还。
  借银器的人在还的时候,总要将那银器洗得亮堂堂的,一个不少的装好,才送来酒楼。
  韦沅来的那个地方就不行。
  即便有人真心想要借你,你也会怀疑是否有诈。
  合同或者字据竟然成了维持信誉的最后方式。
  韦沅曾经笑言,这些人若遇到一个那地方的商人,必定亏得血本无归。
  而且这是一个连锁反应,倘若有人开启了不守诚信的枷锁,那么必定会引起一群人的效仿,这个时代终将变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韦沅庆幸着,目前还没有人敢挑战诚信的枷锁。

  ☆、第七章 聚运

  月上柳梢头。
  一顿一品锅吃得三人喜笑颜开。
  尽管中途也有那么一些不愉快。
  天色刚晚的时候,东厢房的妇人在屋里指桑骂槐的说韦沅一行人影响了他们的休息。
  三人本可以不理会的,可是心情还是受到了影响,很快就结束餐宴时间。
  东边第二间厢房里,那少女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韦沅三人隔着渺袅的雾气,笑声传得老远。
  那浓郁的香味似乎无孔不入,很快就弥漫了少女的整个房间,少女吞咽了一口唾沫,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因夜色的缘故,少女的脸色晦暗不明,看不清楚模样。
  “娘子,今天太阳好,咱们今天晒晒被子,收拾下屋子……”
  自从绿柳被韦沅赋予了行街走巷、宣传名声的任务,院子里就剩下韦沅和阿寻。
  三人来时也没有带多少东西,衣服也就那么几套,故而几套衣服不得不每天换洗。
  被褥和衣服晾在院子里,逐渐弥漫起一种家的温馨。
  昨天绿柳买菜的那个集市,一个男人从早市开始,一直在其中转悠,若是绿柳在这,必定会发现,这就是昨天那个问话的男人。
  可惜这时绿柳正在另外的集市,宣扬着酆都大帝那些个神仙鬼怪。
  “哪有什么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说法,这完全就是两个世界,时间完全就是不同的……”
  “我家娘子说了,每个人身边都有一股气,有好的也有坏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运气特别好,有些人运气特别差……”
  阿寻自从吃了一品锅之后,便兴致勃勃的想要自个儿再做一次,幸好韦沅及时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一品锅这种东西,偶尔吃一次也就够了。
  韦沅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差,昨儿就那么一顿一品锅,口腔溃疡就出现了。
  绿豆凉糕是韦沅比较喜欢的一种夏日糕点。
  绿豆不仅有解暑清热的功效,而且有很好的药用价值,向来就有“济世之良谷”的说法。
  一个涅色的盘子,可能有几丝简单的纹路,可能没有。
  几块或菱形或花型或不规则的半透明乳白色凉糕,被盘子衬得更加剔透的凉糕,用勺子挖下一块……
  一般情况下,韦沅一个人可以吃一盘凉糕,若不是绿豆偏凉,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韦沅还可以吃得更多。
  一时间,阿寻和绿柳都有了自个儿的事情,三人中最闲的只剩下韦沅了。
  幸好,第三天的时候那少年找来了。
  用几根细长的鸡毛和一根又粗又糙的头发丝编织在一起,仅一眼韦沅就看出了那头发确实属于那黄姓男子。
  因为上面有着相同的气息。
  “不错嘛,速度挺快的。”
  韦沅赞许的点了点头,本以为少年只会送个贴身之物过来,没想到竟然被他弄到了头发。
  少年脸色涨得通红,嗫嗫的说不出话,许久才低低闷声道:“这个……是我在面摊上捡的……”
  韦沅一愣,继而笑道:“你运气不错嘛,我还想着你怎么拽下他的头发没被发现的……”
  阿寻这时正好过来了,韦沅让她去取了十两银子。
  少年有些拘束,韦沅看得出来,他特意洗了衣服,尽管有些污迹仍旧还存在其上。
  头发也不似那天在桥洞看见那般,乱糟糟脏兮兮的。
  “我这边缺一个小厮,要求对扬州极为熟悉,你有没有认识的人介绍给我?”
  这几天绿柳和阿寻各自都有事情,韦沅本想出去趁五门大招的时间逛逛扬州,可惜找不到人带领。
  偶尔出去胡乱走上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少年身形一僵,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阿寻拿了银子出来,整的零的都有,用一个素色的荷包装好。
  “这样你和你妹妹用起来也方便一些……”
  阿寻解释道。
  少年接过荷包,数了数银子的数量,极快的塞进衣服里,匆匆而去。
  韦沅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有些惊异,她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连自荐都不敢。
  大概几分钟过后,刚才匆匆离去的少年又跑了回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看着坐在院子里的韦沅有些紧张道:“我,我对扬州很熟悉……你,你看我可以吗?”
  韦沅弯了弯嘴角:“行啊,你挺机灵的,应该能当个不错的小厮。”
  少年瞳孔放大了几分,紧张得咽了几次唾沫,胡乱的点着头,说着语无伦次的话:“我,我,可以,不错的,做小厮,扬州很熟悉我……”
  韦沅眼神在东厢房那边停了停,脸上笑意深了几分:“这几天你们先自己找点住的地方,等这边安顿下来,我再给你们安排……”
  少年不知道有没有听清韦沅的话,也不问问月钱什么的,呆呆傻傻的应了几句后,又匆匆跑了。
  韦沅的话,阿寻在一旁听得清楚,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在对面,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
  “娘子,我出去一趟。”
  韦沅手里捏着那头发丝,看见阿寻脸上的笑意,心中不由感慨,有个情商高的人在身边就是爽啊,什么都不用明说,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
  前次阿寻去请了屋主后,回来告诉韦沅,东边的租房时间快要到了,大概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韦沅有心多招几个人,三个半大的女孩独自在外终究还是容易被人小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离运阶段的韦沅来说,聚方外之气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术法,以这种自身含带之物引发本体身旁气运的变化更是容易之至。
  韦沅食指中指并拢,中间赫然绕着那根头发,微闭着眼,低声喃喃……
  “找个火也真是不容易。”
  终于找到火石的韦沅将那头发点燃扔进一个碗里,亲眼看着它燃尽,化成一堆细灰。
  黄姓之人的宅院距离韦沅住的地方隔了六条街。
  就在韦沅将发丝点燃的时候,那黄姓之人微微一怔,低头从颈上拉出一根七彩之线,线的末端挂着一枚形状奇特的浅红色玉佩。
  这玉佩是他从一个术士手上买下,据说是招财之物。
  自从买下这枚玉佩后,他做成了两庄大生意,这才从众多小生意人中一跃而起,跨入了中等商人的队列。
  玉佩隐隐有些发烫。
  浅红的颜色也在逐渐散去,好似被什么吞噬了一般。
  黄姓之人皱起了眉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没看出又什么不妥,迟疑了一会,他将玉佩放回了胸前。
  那术士曾经说过,这等宝物越靠近人体,作用就越大。
  在六条街外的地方,韦沅碗里的头发丝终于全部化成了灰烬。
  黄姓之人胸前的玉佩渐渐的恢复了往常的温度,很快,他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此时,黄姓之人并没有看见,那被他当做至宝的玉佩已经完全褪成了无色。
  而一直在他身边围绕着的棕色气体就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争先恐后的钻进那玉佩。
  渐渐的玉佩里多了一丝棕色,一炷香的时间,玉佩已经变成了浅棕色,而其还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化着……
  这事韦沅也没有意料到。
  她本只想将那黄姓之人身边的霉气凝聚在一起,以形成霉运。
  可是韦沅没有预料到,黄姓之人身上驱霉夺喜的宝物竟然会是一块聚运石。
  聚运石以聚气生运为主。
  本该以较为缓慢速度进入黄姓之人身体的霉气,现在被聚运石扰乱,就连其方圆十米的霉气都慢慢的飘忽而来。
  就像是终于找到归家的流浪者。
  好在聚运石并不是无限的储聚气运,半天不到的时间,黄姓之人身上的聚运石就已经变成了棕色。
  而黄姓之人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刚他出门准备去找一个朋友喝酒,刚走到门边,整个人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鼻子狠狠的磕在了一颗石子上,瞬间满脸都是血。
  正准备开口怒骂,就感觉嘴里热乎乎的,咕咚咕咚的咽下了好几口血,
  吓得他只敢闭紧了嘴,高高的仰着头,不让血在流出。
  “老,老爷!”
  路过的丫鬟见其满身是血的模样,生生吓得晕了过去。
  黄姓之人又气又急,还不敢开口说话,平日里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丫鬟仆人,此刻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竟是一人也不见踪迹。
  没办法,他只好缓缓的走到那晕倒的丫鬟旁边,狠狠的用脚将其踢醒。
  在他踢人的时候,霉气似乎遇到了催化剂一般,钻入玉佩的速度更快了。
  那躺在地上的丫鬟悠悠转醒,刚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血盆大口扑面而来……
  “啊——啊——啊——”
  这回丫鬟没有再晕倒了,而是扯开嗓子,尖锐的声音把周围丛林里的鸟都惊起一堆,一时间只听见她尖叫的回音。
  “救命啊,吃人啦!救命啊——”
  一向温柔甜美的丫鬟使劲的将黄姓之人推开,迅速的爬起,提着累赘的裙子,扯着嗓子就往外跑。
  黄姓之人一急,也变仰着头匆匆的追了上去。
  那丫鬟见他姿势奇怪,心里一惊,脚底匆忙,不由踩到了裙摆,狠狠的跌倒在地。
  黄姓之人终于追上了其,张着嘴就要怒骂……
  那些闻声而来的丫鬟小厮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自家老爷仰着头浑身是血,张着嘴似准备把那晕倒的丫鬟吞入口中……

  ☆、第八章 黑铁

  流言的传播速度总是比人想象得还要快上那么几分。
  经过一夜的发酵,黄家老爷‘吃人’的事已经有了十多个版本,并且还在迅速的增加着。
  “黄老爷吃人的事你们听说了没有?哎哟,那丫鬟可怜得啊,被黄老爷活生生咬死……”
  “听说黄老爷在家将一个丫鬟一口一口的吃了……”
  “黄老爷最爱吃十三四岁的少女,喜欢用刀将少女腿上的肉一层层片下来,蘸着香料生吃……”
  “那个黄老爷平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听说他是恶鬼投身,隐藏在人间……”
  “什么啊,是恶鬼附身,这些年他做得缺德事太多了,那些被他害过的人聚集了怨灵,来找他的麻烦哩!”
  “前些年也没听见出什么事啊,怎么说吃人就吃人了……”
  在大招前期,出现这种事情,虽说具有太多虚假,但仍旧让人津津乐道。
  另外一边,随着绿柳这些天的宣扬,不少人也勉强记住了有一个可以聚灵改运的术士,只是不清楚是个什么人。
  偶尔也会有人上前来问上几句。
  “扬州五门招人的次数很多,每年有季招、月招、大招,一般在这些时间点之前,鬼市的生意是最好的……”
  那愿意成为韦沅小厮的少年名叫云峰,因为常年和扬州的三教九流混在一起,所以对扬州很多地下的事情也很熟悉。
  在得知韦沅是个术士后,云峰就推荐韦沅到鬼市逛逛。
  扬州买卖各种术书符咒的地方特别多,一般在商铺明码标价,或者类似韦沅那天看见的在街道两旁叫卖的,叫做明市。
  一些临时聚起来的明市,大都是一些江湖闲人卖着一些胡乱编造的东西。
  在一些拍卖行或者大型商铺里,也有许多很不错的宝贝,功能效果解释俱全,自然价格不菲。
  鬼市相比起明市,有着赌博的成分在里面,里面有许多你没见过也没听过的东西,卖家可能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进入鬼市,一切都看眼力了。
  据说起初鬼市并不是叫这个名儿,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名字。
  以前,鬼市夜幕开市,日出闭市,每个进入鬼市的术士必须戴着各种各样的脸谱。
  烛光昏暗的鬼市,四处游走着戴着恶鬼脸谱的术士,乍一看去,如同阴曹地府,鬼怪满地,渐渐的,后人便将这种交易的集市叫做鬼市。
  现在鬼市的许多规矩都在慢慢的消散,除了可以捡漏之外,其他已经和明市没有什么区别了。
  三大鬼市更是已经和明市集合在了一起,加入了其他各种新兴的买卖,形成了三个新的交易市场,但大家还是习惯称其为鬼市。
  云峰带韦沅来的地方,是陈家地。
  陈家地占地面积极广,里面几千家商铺和数十家拍卖行,还有数以万计的大概只有两平米的外摊。
  捡漏一般就是要在这种外摊上进行。
  “陈家地里面的商铺是三大鬼市最多的,有人说扬州城中城,说得就是这陈家地。”
  云峰边走边给韦沅介绍:“在陈家地里面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只要你有钱,在这里面什么都能买到。”
  “周家湾和王家巷也各有各的特色。周家湾闲散物品很少,大多都是比较值钱的东西,没有粗制滥造的。店铺也只有几百家,外摊更是只有寥寥数十家……”
  “王家巷的术书是最多的,十家铺子里有五家半是卖术书的。”
  陈家地分为三层,外摊在最外面,中间是一些普通商铺客栈,最里层则是超大型商铺和几家颇为有名的拍卖行。
  比起外面叫卖声不断的嘈杂,陈家地的外摊显得安静得多,摊主大都坐在一起闲聊,看到买家后也不会太过热情,爱答不理的。
  “我的天哪……”
  韦沅看着陈家地里层上空密集的各类气运,忍不住喃喃道。也不知道那是多少法器聚集在一起,才产生如此庞大的气运圈。
  “真是囊中羞涩啊,看来得赶紧找几个赚钱的法子……”
  韦沅站在一旁看着一个瘦高个摊主和卖家谈生意,一个小小的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玩意的东西,竟然就要四百两银子,吓得韦沅小心脏一颤一颤的。
  现在她全部身家加起来也没有四百两银子啊。
  难得感慨自己穷困的韦沅四处环视了一周,这些摊主大都卖的都是符咒玉佩状的法器,其他东西倒是很少见。
  韦沅的眼神被一个摊位吸引。
  那上面不同于其他摊位大多都是术书符咒玉佩,那上面没有符咒和术书,有木制的簪子,有镶玉的金镯,更有其他各种造型的笔筒或摆件。
  那更像是一个卖古玩的小摊。
  韦沅从摊位上拿起一支细长的木簪,簪头刻成云状,简单大方。
  那木簪应该是用极细的砂打磨过,所以颜色极为绚丽,表层涂了蜜。
  真正吸引韦沅注意的是,这木簪周围若有若无的环绕着一层黄色的福气,应该是被人养过或者就是长时间被福重之人佩戴。
  一般来说,养出这种程度的法器并不难,只需要布置一个聚运阵,养上十天半月也就成了。
  见韦沅拿起木簪,那面容普通的摊主微微抬头。
  若是绿柳在这儿必定能认出,这就是那个在集市问话的男人。
  “这个怎么卖?”
  韦沅将簪子在摊主面前移了移。
  “八百两。”
  “我要了!”
  摊主话音刚落,韦沅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仓促的声音。
  一个身穿靛蓝蜀锦的男人匆匆走上来,笑眯眯的看着那摊主:“沈老板,许久不见,没想到你今儿竟然摆摊了!”
  中年摊主并不接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韦沅身上,似在询问她是否要买。
  穿蜀锦的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纠结一会儿仍旧开口了:“小娘子,这木簪于我家夫人有大用!还望割爱……”
  韦沅又细看了那木簪一眼,轻轻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那男人一眼,便放下了,示意自己放弃。
  她本就没有买下的心思,现在用来换个人情又何妨。
  韦沅面色如常,心里面却是震惊不已。
  这么一个只需花一点功夫便制成的小法器,竟然能卖到如此的价格!
  看来她对这个时代的理解还是有些出入。
  老头曾经说过,当你有一个技能走在时代的前端时,你就不用担心生存的问题了。
  男人见韦沅放弃了那木簪,微微的松了口气,冲着韦沅拱了拱手:“多谢小娘子相让!这摊位上其他东西任小娘子挑选,算是我给你的赔礼。”
  “那我就多谢先生好意了。”
  韦沅也不客气,虽说这摊位上很多摆件看上去都颇有韵味。
  “若是这儿找不到喜欢的,其他摊位上的也可,娘子一会儿也可去陈家百宝阁看看,三楼以下的东西我都是可以做主的。”
  男人的意思很明确,一方面表示不会白占便宜,另一方面也暗示韦沅,去百宝阁挑选的时候只可选三楼之内的。
  “沈老板,今儿还有点事,便不叙唠了,等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去醉仙楼喝酒!”
  那摊主微微颌首。
  男人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吩咐了一个仆人几句,留下其等韦沅挑选,自个儿极快的离去了。
  韦沅细细的一件一件看过那些镯子戒指,其中还有一个印章,上面隐隐藏着几丝红色的喜气。
  韦沅仔细辨别了一番,发现那喜气是由印章里残留的印泥散出,印章本身实际没有什么功效。
  只是在这摊位上,没有出现印泥的痕迹。
  韦沅将其当回远处,正准备离开这摊位的时候,眼神不小心落在了印章旁边的一个摆件上面。
  那摆件漆黑一团,好像是由黑铁制成,形状奇怪,一头大一头小,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表面坑坑洼洼,毫无光泽,许多地方锈迹斑斑……
  只一眼,韦沅就挪不开目光。
  这东西韦沅觉得有些眼熟。
  小时候调皮,总喜欢将老头那些法器藏起来,看老头找寻的模样。
  可惜老头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将韦沅藏起来的东西找到。
  记忆中老头有一个类似天平的东西,左边是一个白玉雕成的白象,右边也是空的托盘。
  那是几乎每个有所小成的相师都必备的东西。
  老头也给韦沅准备了一个,可惜还没来得及交到韦沅手上,韦沅就来到了这地方。
  韦沅之前为了将那东西更好的藏起来,便从院里挖了黄泥,将那白象秤包裹起来,然后再在树底挖一个洞,将其埋下……
  那被韦沅用黄泥包裹起来的白象秤,和面前这奇怪的东西极为相似。
  一头大一头小,形状奇怪……
  “我要这个。”
  韦沅冲摊主扬了扬那块奇怪的黑铁。
  “七十两。”
  摊主轻轻皱了皱眉,眼神在那坨黑铁上停了两秒,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
  那仆人一愣,似乎不明白韦沅为什么会选这么一个东西。
  奇怪、丑陋。
  其价值远远低于他的心理价值,三管家交代的数字可是这个的十倍不止。

  ☆、第九章 请医

  白象秤。
  每个能够看到气运的相师都需要有这样一个法器,来称量气运的重量。
  无论是调运入体还是聚运成阵,都需要称量最合适的气运。
  韦沅不止一次见过没有白象秤的相师,无法准确估计雇主所能承受的最大程度的气运,把大量福气转入福薄的人体内,最终置其死亡,神魂分离。
  韦沅敲了敲那铁块,已经三天了,至今她没有想到将这铁块打开的办法。
  这三天的时间,对于黄成来说堪比度日如年。
  本就不是特别强健的身体,短短三天就已经消瘦了一大圈,经常小心翼翼,神色恍惚。
  黄成甚至不敢出门。
  躺在床上被屋梁掉下来砸断手,若不是他警惕,动作迅速,现在可能魂在地府了。
  刚准备起床去空旷的院子里,才略一动作,用实木制成的床板竟然从中齐齐断开……
  其他各种小事更是数不胜数,走路摔跤,吃饭噎到,喝水呛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成倒霉的情况越发严重,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若是再这么下去,他可能命不久矣……
  黄家老爷犯了太岁的事已经成为了新一轮的话题。
  最近正是一年中扬州术士最多的时间,所以黄成派人去请了一些个术士上门诊治。
  从第一个术士信誓旦旦后的期盼,到第十二个术士话语高深后的平静,这一切仅仅只经历了短短六个时辰。
  “去!去请五门的人!”
  黄成用沙哑的声音嘶吼出这几个字。
  五门在各地都有专门的术馆、拍卖行,每月都会派出不同的弟子在术馆中坐镇,这也是五门弟子必经的一种历练。
  陈栩今天心情不错。
  刚有一个曾经结识的术士从他手上花五千两的高价买下了一个直接参考名额。
  对于扬州五门来说,每年虽然月招不断,并且参加考试虽然没有任何的要求,但是每年在招考之前都要进行一定的测试,只有通过测试才能获得参加考试的名额。
  五门之中有一定身份的人都可以获得一些名额,这些名额可能是参考名额,也可能是直接入门名额……
  三大家族和皇家每年都有直接入门名额……
  这也算是稳固五门地位的一种手段吧。
  医门从无色到五色共有六个阶段,扬州这边的分部门主也仅仅是四色。
  陈栩是单色弟子,本不应该获得直接参考名额,可曾经一个三色师兄欠他一个人情,此番正好用一个名额来抵消。
  陈栩家世一般,又仅仅是个单色弟子,宗门所发的符箓银两并不多,故而现在也没能买上一个好些的药鼎。
  但是现在有了这五千两,陈栩可以去买上一个下等偏上的药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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