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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小太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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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气得要发疯,这趟过来,非但没见着皇帝,反而被这小妖精教训一顿!
  日后她们一旦表现出不满,姜琼华便会更早去九宸殿,继续让她们扑空。可初一、十五拜见皇后是大祁的惯例,她们不得不提早来凤仪宫拜见。
  几次下来,没人敢再对姜琼华摆脸色,而心里依旧恨恨不平。
  姜琼华不在乎,她要的是皇后的威严,而不是和妃嫔之间的情谊。她的敌人是唐见渊,后宫这些女人的怒火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对唐见渊,她也有一套她自己的办法,一旦唐见渊要做对姜家不利的事,她就不动声色地给皇帝透露风声。
  皇帝知道姜琼华有她自己的算计,可他更看重自己的性命,于是每次都勃然大怒,口齿不清地兀自在背地里骂唐见渊。
  其余皇子便如嗅到了血腥味的猛兽,随时准备对唐见渊动手。
  唐见渊认识到此时不是对付姜家的时候,前有忌惮自己的父皇,后有垂涎太子之位的手足,他唯一要做的是树立威望,至于姜家,等自己大权在握,有的是时间!
  一旦唐见渊对姜家的事放开手,姜琼华这边就海阔天空,不过长久以来如履薄冰,让她几乎耗尽了心血。
  眼看着皇帝病情一日一日恶化下去,有时候半夜还会怒吼着喊梦话,姜琼华觉得自己的人生陷入了绝望,她既不想皇帝早早驾崩,又不想继续这样的日子。
  可是皇帝已经病成这样,他迟早有一日会驾崩。姜琼华要为姜家争一道保命符。
  自从进宫以来,她以“唐见渊是国之基石,身份尊贵,不能出半点差错”为理由,说服皇帝,把试药之人从唐见渊换成了她姜琼华。
  皇帝每次喝多少药,姜琼华就要提前喝等量的药,喝下去半个时辰,确认她没事,皇帝才用药。
  一直以来姜琼华都没事,然而这天她忽然面色发紫,昏厥了过去,把一屋子人吓得不轻。
  皇帝更是龙颜大怒,以为有人要对自己下毒,直接命人把煎药、送药的小太监抓来,要将他们就地正法。
  小太监们叩头如捣蒜:“陛下饶命,奴婢们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汤药里做手脚!”
  皇帝沉着脸,浑浊的眼睛狠狠盯着太监们。
  大家都不想死,壮了壮胆子,说:“陛下!皇后娘娘是第三个喝药的,之前喝了药的尚书令和御史大夫都没事,说明药没有问题!请陛下明鉴,饶了奴婢们的小命!”
  皇帝这才从有人要毒害他的怀疑中回过神来,挥挥手,示意传尚药局两位奉御。
  两位奉御赶来了,给姜琼华诊了脉。
  林奉御说:“陛下,皇后娘娘乃是心疾复发,这才昏厥了过去。御史大夫和尚书令脉象正常,陛下的汤药没有问题。”
  皇帝躺在床上,沉沉地喘着粗气,看一眼两位奉御,两人忙把姜琼华救醒过来。
  姜琼华一脸茫然,问:“陛下,我这是怎么了?”
  林奉御说:“皇后娘娘方才晕厥了过去,敢问皇后娘娘以前是否有什么疾病?”
  姜琼华轻轻抚着胸口,作痛苦状:“我曾经有心疾,吃了几年药,暂时将它压了下去。”
  林奉御早被姜琼华买通,点头道:“这就是了,有心疾之人不能服用甘草、当归。陛下的汤药之中便有这两味药,这才令皇后娘娘心疾突发。”
  姜琼华面色一白,接着恢复如常,像没事人一般道:“原来如此。”
  皇帝便说:“皇后、不用试药……”
  姜琼华忙上前道:“陛下是大祁君王,和陛下的安危比起来,我的一点心疾并不算什么。请陛下让两位奉御为我开几剂猛药,暂且压下我的心疾,我好为陛下继续试药,等陛下龙体康复,我再治病不迟!”
  皇帝迷迷糊糊听着,沉默许久,久到让人以为他又昏睡了过去。
  姜琼华上前给他盖好被子,皇帝忽然睁开眼,屏退了不相关的人,对她说:“你、很好……”就示意伺候他的太监过来,替他写遗诏。
  “朕之旨意,朕驾崩后……姜皇后为太后,不得有违……太后在一日,新帝不得、对姜家动手……”
  盖上帝王玺印的遗诏送到姜琼华手中,姜琼华压制住心中激动,恭敬地向帝王行礼谢恩。
  唐见渊知道消息后并不慌。太后在一日,自己不能对姜家动手?那就等日后,让太后不再是太后!
  姜琼华也知道这句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内心丝毫不敢放松。
  甚至家人进宫来看她,她也时时谨慎。
  这日是仲春,姜玿华进宫来陪她,说起宫外的趣事和家中琐事给她解闷。
  姜琼华看着皇帝喝药的时间到了,对妹妹说:“我得去九宸殿了,念念先回去吧。”
  姜玿华有些不舍,说:“我可以在这里等姐姐。”
  姜琼华摇头道:“你这个性子哪里能坐得住,万一惹出事来就不好了,快回去吧。”
  姜玿华只好点头,和姐姐一起出了凤仪宫,正好看见唐见渊从议政殿往九宸殿赶去。
  唐见渊也看见了两人,虽然他不喜欢姜琼华,不过他从小接受严格教育,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就上前来对姜琼华行了礼:“母后。”
  姜琼华微微点头道:“太子。”
  姜玿华怕被两人互不相让的气势伤着,躲在姐姐身后,可唐见渊看见了她,她只得上前行礼:“太子殿下。”
  唐见渊点点头,便离去了。
  姜玿华这才松了口气,告别了姜琼华,坐上马车出宫去了。
  唐见渊看着姜玿华远去的马车,不禁皱眉,自己有这么吓人?
  姜琼华回到九宸殿的时候,唐见渊已经看完皇帝回东宫去了。殿内一片死寂,昏暗沉重的帷帐仿佛死亡,笼罩着整个大殿,与外面的春色格格不入。
  姜琼华在帝王床榻边跪坐着,耐心地给皇帝喂药,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接着听见一个小太监在说话——
  “宁王殿下,陛下正在用药。”
  姜琼华目不斜视,只觉得一个高大身影进来,殿内又昏暗几分,将她笼在黑暗中。
  宁王。
  姜琼华用眼角余光捕获到他,那张时常眼角带笑、风流不羁的俊俏脸庞恍然浮现在她脑海。
  记得进宫前,妹妹曾拉着她去流音阁听曲,她害怕被人发现,半捂着脸从包间前的走廊上走过,一扭头,看见一个包间里,一名俊朗男子长发散落,只在脑后束住上半部分的头发,他眼含星辰,低低地笑着,一口含住舞女献给他的酒杯,仰头把酒喝尽。
  年幼的她红了脸,那人正好向她看过来,对她眨一下右眼。
  那时姜琼华在心里暗骂:哪来的浪荡子!
  后来她才想起来,那是当今皇子宁王,素来有放浪不羁的名声,她在宫廷宴会上见过的。
  想起这段往事,姜琼华不觉出了神。
  直到耳边响起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母后日夜照顾父皇辛苦,不如由我代劳,母后先去休息半日。”
  说着,他俯身过来,从姜琼华手中接过了鎏金莲花纹药碗。
  似是不经意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触碰到她的手。
  姜琼华立刻将药碗放开,缩回手。
  那药碗并不小,她拿着有些吃力,在宁王手中却像小小一个玩具,轻易就被他握着。
  宁王往皇帝口中喂了一口药,抬头向姜琼华道:“母后请回,我会伺候好父皇。”
  姜琼华抿唇点头,道:“那就有劳宁王了。”
  她正要转身,看见皇帝睁开了眼。
  “滚……”皇帝厌恶地对宁王吐出一个字。
  宁王带着恭敬温和的笑,继续给他喂药,说:“父皇为儿臣动怒,是儿臣的不是。请父皇尽快恢复龙体,好责罚儿臣,儿臣定会改过自新。”
  “改过自新?”皇帝冷冷一笑,闭上眼继续喝药。
  宁王丝毫没有被嫌弃的失落,继续喂药。
  姜琼华转身离开九宸殿,深深吸了口气,眼前仍是方才宁王的身影。
  或许他不是一个好皇子,吃喝玩乐,游戏花丛,可他过得洒脱,这不是……挺让人羡慕的么?


第128章 番外…密道 。。。
  姜琼华没有回到凤仪宫; 而是在九宸殿的偏殿休息; 以防皇帝随时要她照顾。
  春日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地板上; 除了几颗上下浮沉的尘埃,一切都静静的,没有丝毫声音。
  宫外该是百花齐放,九宸殿却没有一点生气; 所有人说话都压低了嗓子,只有皇帝深夜的怒吼才能搅乱九宸殿这一潭死水。
  姜琼华呆坐了许久,听见外面小太监的声音:“恭送宁王殿下。”
  她连忙起身来到殿门口,就见宁王对太监们说:“下次父皇睡着了我再来,免得父皇生气。”
  “是。”太监们弯腰准备送他离开。
  宁王身形颀长,和那日在流音阁的装扮不同,今天他穿得工整; 脸上的神色也认真了几分,可眉眼间的风流倜傥却是无法掩去的。
  他忽然转身看着姜琼华; 接着双手握在一起,向她行礼:“母后; 父皇就劳烦母后照顾。”
  他的嗓音温润清雅,和老皇帝浑浊难辨的声音不同,听着就让人舒心。
  姜琼华微微点头。
  宁王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说:“天要晚了; 夜里凉,母后保重凤体。”说完,他垂眼看着她; 再度躬身行礼,就离开了九宸殿。
  廊下站着许多侍卫、太监,姜琼华没有多看他一眼,便去了皇帝的寝殿,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还有一股属于老年人的气味。
  她在皇帝床边坐下,不由一遍遍地回忆宁王的面容。
  宁王是皇帝第二子,他的生母身份低微,只是个小宫人,有了身孕后被封为才人,在宫中低调行事,过得战战兢兢,宁王不到十五岁,她就撒手人寰,从此无人管束宁王。
  和母族强大的其他兄弟比起来,宁王就是无根的浮萍,皇帝也很少记起他,所以其他皇子都在暗暗筹谋太子之位时,宁王却花天酒地、放纵享乐,这一举动无疑让皇帝更加嫌弃这个皇子。
  而帝都的贵女们表面上再怎么嫌弃他,仍有不少姑娘对他偷偷动过心。
  私下里,有姑娘说,嫁人当嫁太子唐见渊那样的人中龙凤,而梦中情人,就该找宁王这样温柔体贴的。
  宁王一举一动皆是风流,无数花前月下的情史被人们津津乐道,那些近过他身的女子,都成为不少姑娘羡慕的对象。
  如果说太子是照耀万物的太阳,宁王便是引人遐想的月亮。
  姜琼华静静坐在月牙凳上,微微咬着下唇,心跳得有些快。
  这大明宫令她喘不过气来,那不羁的宁王却是一股清新的气流,哪怕让她吸一口气,她也不至于在宫里窒息。
  “皇后……”皇帝突然开口,打破了她的旖念。
  姜琼华一惊,努力让自己面色如常,低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费力地看着她,双眸浑浊,眼神却犀利。
  姜琼华仿佛被他看穿心事一般,心如擂鼓,被盯了很久,直到皇帝闭上眼,她才松了口气。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起过害皇帝的心,不过皇帝显然觉得任何靠近他的人都要害他。有一次他坚决认为一个给他擦身的小太监要杀他,还是姜琼华命人把人带出去,又偷偷放了他,让他去别的地方当班。
  乱糟糟地想了许多,姜琼华每日强打精神,内心却仿佛浑浑噩噩一般,直到一个月后宁王再度来看望皇帝。
  这回皇帝睡着了。
  宁王礼数周全,对着皇帝和姜琼华分别行礼,便问姜琼华:“母后,父皇最近龙体如何?”
  姜琼华正要回答,宁王又低声说:“请母后移步偏殿,免得吵醒父皇。”
  姜琼华便起身来到偏殿,宁王远远跟了进来。
  姜琼华对自己的随从们说:“在殿外守着,陛下醒了立刻叫我。”
  大家都退出去,殿里只剩她和宁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前有狼后有虎的地方,要把人都支出去,与继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留给敌人这么大一个把柄。可看着宁王,她心中悸动,又觉得这样做是值得的。
  她缓缓说了皇帝最近的症状,总之不太好,昏沉的时间居多,说话更是听不清楚,脾气还比以往暴躁。
  宁王柔声道:“母后不必担心,有尚药局在,父皇一定会没事的。倒是母后要保重凤体。”
  姜琼华再次得到他的关心,点头道:“我一切都好,宁王有心了。”
  “与上次相比,母后憔悴了不少。”宁王深深地看她嘴唇。
  姜琼华脸上一热,强忍住摸嘴唇的冲动。这些日子日夜守在帝王床榻边,几乎不能合眼,也不能浓妆遮盖,脸色自然很不好。
  宁王缓缓躬身行礼:“母后还年轻,请千万爱惜自己,否则……”宁王没有再说下去,深邃的眼睛灼灼看着她。
  “否则什么?”姜琼华发现自己竟然这么沉不住气,急急地问他话。
  宁王心疼地一笑,就从袖中取出只小玉盒,双手奉上:“儿臣在对镜楼寻到一盒口脂,儿臣以为与母后很相配,请母后笑纳。”
  姜琼华看着他宽大手掌中的口脂,盒子上嵌了珍珠和宝石,然而她觉得,宁王的这份心意比东西本身更贵重,也就没有拒绝,伸手拿了过来。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还没满十六岁的姑娘,心机再深沉,可在情爱一事上,比绝大多数姑娘都单纯。
  姜琼华快速将盒子藏进袖子里,竭力不让自己脸红,说:“宁王该回了。”
  “是,母后。”宁王一手持扇,再度行礼,笑得风度翩翩。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偏殿,就听见飞鸾说:“皇后娘娘、宁王殿下,陛下醒了。”
  宁王不好就这么离开,就与姜琼华一起去寝殿。
  寝殿里仆婢们都退了下去,只有呼吸微弱的帝王和年轻的一男一女,老皇帝看上去格外多余。
  他的精神不太好,又昏睡了过去,还说起了梦话:“锦娘、去凤仪宫、密道……白马林、逃走……”
  他说得极为含糊,但两人都听懂了,锦娘是先皇后的名字,而凤仪宫里竟然有密道,那白马林在帝都以外,人迹罕至,应该就是密道的尽头。
  姜琼华暗暗心惊,给皇帝盖好被子,见他许久不醒来,她就让宁王退下了。
  宁王不舍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皇帝悠悠醒来,问起有没有喊梦话。
  姜琼华从容答道:“回陛下,陛下睡得安稳,偶然说了两句,我却没听清。”
  皇帝没有答话,等姜琼华去偏殿用膳洗漱时,他派人宣了长姐进宫。
  姐弟俩秘密谈话许久,最后玄真长公主在袖里藏了封皇帝亲手写的遗诏,起身告退了,走出寝殿,正好看见姜琼华款款赶来。
  玄真长公主早年因为丈夫养过外室的缘故,所以最厌恶美貌年轻的女子,冰冷的目光向姜琼华身上射过去,恨不得把她射成刺猬。
  姜琼华知道这个老女人对自己不怀好意,便也冷冷看她一眼,将她当作空气,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长公主气极,然而想起遗诏中的内容,她脸上带了鄙夷的笑。
  原来自己这皇帝弟弟不糊涂,知道这年轻的狐狸精是个不安分的,就给自己一道遗诏,让自己盯着她,但凡她和什么男人私通,自己就可以凭这道遗诏将她毁了!
  自己就等着,等着她玩火自焚的那一天!
  姜琼华在没有尽头的等待中又见过宁王一两次,这年秋天还没到来,皇帝终于支撑不住,驾崩了。
  皇帝下葬,太子登基,帝都忙过这一场,新帝终于把矛头指向了姜琼华。
  姜琼华顶住巨大压力,以姜家等家族为靠背,与半个朝堂官员争论,制止了让唐见渊把她送入感业寺出家的提议,更是把所有太妃都留在大明宫,一个都没有被送到小雁宫去受苦。
  而她知道,唐见渊之所以对她毫无办法,不过是因为他恪守君子之道,不会用卑鄙的办法对付自己。他若真的要对自己动手,自己将会万劫不复。
  所以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唐见渊。
  可越是提防,就越是疲惫。
  越是疲惫,就越是想念那能让她自由呼吸的风。
  每晚入睡前,她都会看着床帐边的那面墙,她早就偷偷看过了,这墙的后面是一条地道,看来先帝说得没错,这密道通往帝都外的某一处。
  这个秘密,如今大概只有自己和宁王知道。
  她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有狠下心封锁密道,而是在盼望着什么。
  这天晚上,她洗漱完毕,把宁王送的口脂偷偷攥在手心,上床躺着。每一晚她都会凝神听墙后的动静,哪怕一天天都是失望。
  今天她又静静听着,似乎听见了轻微的敲墙声。
  “咚、咚、咚。”略停一会儿,又继续,“咚、咚、咚。”
  姜琼华心猛地一跳,她坐起来,对着墙轻轻敲了一下。
  那边停了停,又继续敲起来。
  她心跳得更快了,低声问:“何人在里面?”
  “是我,宁王。”墙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姜琼华满脸绯红,一瞬间全身有些无力,但她很快起身,掀起床帐,找到密道门的机关,伸手按了下去。
  密道门缓缓向上打开,姜琼华看见了熟悉又陌生的脚、身形,和那张日夜思念的俊朗脸庞。
  姜琼华呼吸一窒,接着就被他拉进密道,抵在了墙上。
  密道里只有他带来的一支火炬,静悄悄地燃着,他的眼里却有星辰,又有着疯狂跳跃的火焰。
  宁王按下密道机关,大门无声地关上,他俯身往少女脸上靠过去,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愿愿,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别紧张……”


第129章 番外…私会 。。。
  他的声音太令人沉迷; 反而让姜琼华更加紧张; 虽然头晕目眩; 可她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姜琼华猛地把人推开,竭力让脸上潮红褪去,正色道:“宁王该叫我母后才是。这里是凤仪宫,请宁王自重。”
  宁王笑了:“可母后不还是来见我了?”
  姜琼华紧抿着唇; 一言不发,想了想,还是决定离开。
  宁王拉住她手腕,男人身形不算魁梧,拉一个小姑娘却绰绰有余。
  姜琼华挣脱不开,摆出太后威仪瞪他:“宁王,你好大胆子!”
  “愿愿; 如果不是父皇病重,你或许会是我的王妃!”
  姜琼华正在挣扎的手顿住了。
  宁王用左手缓缓抚开她握成拳的手指; 轻轻抚摩她的掌心,说:“父皇生病前很喜欢你们姐妹; 想亲自为你们择婿。我求过父皇,我说,我想娶你。”
  蒋琼华神色怔忡,诚然; 宁王是所有皇子中最不成器的,可却是最懂得女人心的,听说他府上姬妾众多; 可都相处融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姬妾都被他遣散了。
  “可父皇看不上我。我遣散了所有姬妾,我尽我所能,让父皇看见我的决心,可在父皇眼里,我还是我,我配不上你。愿愿,如果我晚生几年,如果我早些遇到你,我一定不会变成这样,不会变成、配不上你的样子……”说到这里,宁王有些哽咽。
  姜琼华只觉得掌心一阵阵酥麻,细细观察他的神情,他说得真切。僵硬的胳膊便一点点软下来,卸除了防备,她反而不知所措,咬了咬唇,终于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乳名的?”
  “镇国公一家都那么叫你,只要留心就能知道。”
  姜琼华看着他。
  自己进宫后,与家人见面时都没有外人在场,宁王不可能是在进宫后知道自己乳名的,那就是更早以前,在宫廷宴会休息的间隙,他真的用心留意了。
  想到这里,她的睫毛颤了颤。
  宁王又低头道:“这段时间不少人想让我立一位王妃,可我心中的王妃只有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王妃之位我会永远空着,直到你愿意嫁给我。”
  姜琼华听着他温柔的话语,羞得不敢再看他,勉强将目光平视,看着他的胸膛。
  她当然知道宁王的处境,虽然许多人耻笑他不思进取,只会喝酒纵乐,可对于不少想让女儿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的贵族来说,这个不争不抢的亲王不正是极好的选择?
  英俊温柔,又有闲有钱,把女儿嫁过去做宁王妃,日子定能过得和和美美。
  所以向来被人看不上的宁王,反而在某些小圈子里很受人追捧。
  姜琼华苦笑道:“不管宁王怎么做,都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我如今是太后,就一辈子是你母后。”
  宁王捏了捏她的手,说:“那我会伤心一辈子。”
  “你伤心,与我何干?”姜琼华猛地抽回了手。
  宁王点头:“愿愿果然行事果决。”
  姜琼华不说话。
  趁着她还没动身离开,他忽然正色道:“今天来见母后,是我唐突了。母后请回,早些休息,这些日子您憔悴了。”
  姜琼华抿唇点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去了,关上密道大门时,看见宁王在火光中深情地看她。
  进宫前,她不是没有追求者,可这样与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还是第一次。
  他眼底炽热的火光能烫到她心里去。
  大门关上,宁王持了火炬,往回走了很久,终于来到密道尽头,回到了地面上。
  这里是一片荒废的树林,人迹罕至,他来去都没有被人看见。
  他骑上马,马蹄上各绑了几块木板,在泥地上行走不会留下脚印,以防被人跟踪。
  他趁着夜色回到自己的别庄,管家和随从们迎上来。
  大家没有问他去了哪里,主人的事谁敢多问。
  他把缰绳扔给管家,带着随从们往浴池走去。
  见四下里无人,跟了他将近十年的太监程安说:“殿下是去秘密见太后娘娘了吗?”
  宁王猛地回头瞪他一眼,若不是程安从小跟着自己,是个知心的,他恐怕会掐死这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这事要是泄露出去,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心上人!
  程安对他的怒意视而不见,反而一脸担忧地说:“奴婢是怕殿下惹祸上身。殿下要想一个长久之计才好。”
  “长久之计。”宁王一边走向浴池,一边拧眉沉思。
  * *
  姜琼华回到寝殿,躺回床上,幸好外面没人发现自己的动静,要是被发现了……
  想起自己竟然冒着风险去见宁王,她有些焦灼,纵是意志坚定,这一晚也没能睡好。
  第二日起床,看见铜镜中有些浮肿青黑的眼睑,和略显苍白的嘴唇,想起宁王的关心,她不禁心潮澎湃,还没上妆,就打开宁王送的口脂,用指甲勾出一点,轻轻抹在唇上。
  这是极美的红扇贝色,比她常用的银朱色活泼,又比妹妹爱用的曙色沉稳。
  淡淡一抹,令嘴唇娇艳欲滴。
  这才是她曾经的样子。
  飞鸾和灵犀准备了梳妆用具过来时,都不由笑道:“太后娘娘今日的气色好多了!”
  她怔怔地看着镜中任由宫人打扮的自己,忽然升起一股悲凉,自己的一生就要耗在这里了,不是寂静地过日子,就是提防着唐见渊。
  只有想到宁王,内心才有片刻宁静。
  每晚她都盼着密道里响起声音,可宁王一直不来,直到一个月后,密道里响起了极低的敲门声。
  她以为自己思念成疾,出现了幻觉,可那声音一直没有消失,敲一会儿,停一会儿,坚持不懈。
  姜琼华便吩咐宫人们:“我最近睡得不安稳,你们都去偏殿候着,没我的吩咐不要过来。”
  宫人们连忙出去。
  姜琼华犹豫片刻,拿了宁王送的口脂,缓缓抹上一层,对着铜镜看了又看,这才进了密道。看见宁王时,她不禁微微颤抖,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两人对视许久,她说:“宁王为何……又来了?”其实想问的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可她说不出口。
  宁王仿佛看穿她的心事,说:“我恨不得天天来,可母后未必想见我。这一个月我寝食难安,今天终于忍不住,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母后也正好想见我。”
  “我没有想见你!”姜琼华心虚,说得有气无力。
  宁王见过太多女子口是心非,对她的心思再了解不过,便大步上前,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说:“愿愿,你才十六岁!别的姑娘在谈婚论嫁,你却想在这里孤独终老?”
  姜琼华被戳中心中痛处。
  原本进宫前,自己早就做好了付出一生的准备,可没想到宁王突然闯了进来,在她如止水一般的心上撩起涟漪。
  “我想过了,如果你愿意,我来想办法,我带你走,从此这云阙城再也没有太后,没有宁王,只有我和你,在天涯海角。”宁王的声音越发深沉温柔,一字一句,都荡进她的心里去,“愿愿,以前我声色犬马,是我没遇到你,可后来我喜欢上了你,我再也没有做那些事。是你让我想要成为更好的人。愿愿,你能成全我吗?”
  姜琼华看他,皱着的柳叶眉一点点舒展开。
  以前每次说这些话,宁王都带了一半玩笑,没几个姑娘能抵住他的温柔攻势,如今他却用了十二分真心,说出口时更加动人。
  姜琼华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急急呼吸几回,终于冷静下来:“我是你母后,混乱纲常的事不能做!”
  “我手上有一种药,母后服下就能沉睡,如同死亡。等母后摆脱了太后身份,我们就能……”
  “不能!”姜琼华斩钉截铁地说。
  刹那间,她从他眼中看见了绝望,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复了温润,脸色却有些苍白。
  “我明白了。”宁王沉重地行礼,转身离去。
  姜琼华忙走出密道,生怕自己再多待一刻,就会忍不住跟着他去了。
  宁王回到别庄,想起少女姣好的面容和婀娜身形,不由欲。火攻心,招手叫住了一个匆忙跑过去的小侍女。
  侍女身形纤秾合度,该挺翘的地方饱满高耸,该纤细的地方盈盈一握,像极了那人。可惜这脸……
  宁王二话不说,把侍女拉进自己寝殿,用帕子盖住她的脸,横冲直撞,愤怒地低吼着,只不敢把心头的那个名字喊出来。
  完事后,宁王把脸埋在侍女的颈间,兀自苦笑。
  自己从来不争什么,唯一想要的,却得不到。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把那束月光揽进怀中!
  打发了侍女,宁王去浴池洗浴。
  程安看出他烦闷,小心翼翼地试探:“殿下有什么心事,可否说出来,让奴婢排解排解?”
  宁王没有答话。
  程安说:“奴婢猜,一定是太后娘娘的事。”
  宁王猛地从浴池里伸出手,反手掐住他的喉咙,浑身肌肉紧绷。常年纵情声色的人,身形却是精壮,线条流畅,水珠从他宽阔的胸膛滴落。
  程安被掐得面色涨紫,双手努力掰他的手腕,咿咿呀呀出声:“奴婢、帮、殿下!帮、殿下!”
  听见这话,宁王终于消了怒气,缓缓松开手,暂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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