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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小太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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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刀算什么!”
  “姜公子还是别逞强了,我这里赔给雪娘,这事不就结了!”薛检的语气十分倨傲欠揍,把夜明珠塞进雪娘手中,还勾了勾她的下巴。
  雪娘顿时满脸通红,娇羞地瞪他一眼。在她眼里,优先讨好哪个男人,全看谁在自己身上花的钱多,所以暂时不把姜冽放在眼里。
  姜冽差点气炸,说:“有钱了不起?”
  “啊,有钱就是这么了不起!”薛检的表情更欠揍了。
  “呵,是啊,还不是搜刮民脂民膏,也不想想你家爵位是怎么丢的,还敢大摇大摆用这些脏钱!”
  薛检胖大的身子欺过去,姜冽一步躲开,挑衅地看他。他怒道:“你姜家就能一直富贵下去?有权了不起?”
  “啊,有权就是这么了不起!”姜冽学着薛检的欠揍表情回他。
  薛检大笑:“还不是连琵琶都赔不起!”
  一旁来往的客人们:幼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动起手来,雪娘甩甩手帕要走。
  姜冽见她不耐烦,干脆一把拎住薛检的衣领,狠狠说:“家世、钱财算得了什么,都是父母给的!要比,就比武功!”
  薛检也不怕他:“好!雪娘做个见证!要是我赢了,雪娘以后再也不见你!要是你赢了,我也不会再来找雪娘!”
  说完,他扭头看着秀眉微蹙的姑娘。
  雪娘最会察言观色,看出他的意思,就点点头,樱唇微启:“就这么办吧,免得你们两个一见面就乌眼鸡一般,闹出去也不好听。”
  姜冽一把把人推开:“好!出去打!”
  “别急啊!这么重要的比试怎么能这么仓促!这样吧,三日后巳时在这里碰头,让雪娘决定怎么比试!”
  “啧!这些话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鬼知道比试的办法会不会是你替雪娘决定的!不公平!”
  “我们两个的比试,为什么我能替雪娘决定?难道姜公子还没比试,就认为雪娘更喜欢我?”
  “放屁!”姜冽恼得不行,“就按你说的办!我会怕了你的花拳绣腿?!”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听见这话的客人们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等待三日后两人比武。
  姜冽虽然不是很看得起薛检,也对自己的功夫够自信,但还是怕他耍花招,到时候自己丢了脸不说,从此还不能见喜欢的姑娘。
  想来想去,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姜凌。
  “哥,我们切磋切磋。”回到宫里,他立刻拉住姜凌。
  “忙!”姜凌一把推开他的脸。
  “哥,我改邪归正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练功,好好值守,你给我个机会!你要是不给我机会,我的一辈子就要废了!”
  话音刚落,姜冽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原来姜凌一脚扫了过来,他却没有防备。
  “起来!”姜凌向他伸出右手轻轻一挥,笑得温和。
  姜冽头皮发麻,但为了雪娘,他咬咬牙跳起来。
  姜凌以为游手好闲的弟弟真的长进了,心里欣慰不少,也就不再戏耍他,耐心地指导他功夫。
  三天后,约定的日子到了。姜冽借口说浑身骨头痛,请假没去宫里。等姜凌一走,他就翻窗翻墙,径直来到了流音阁。
  流音阁已人头攒动,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几件大事要发生了,很快就能解决,男女主就能更高密度地甜啦~~


第51章 王子挨打
  姜冽几乎是和薛检同时到的。他看见薛检穿着与自己同色的胡服; “嗤”地一声笑出来:“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人身上; 那效果是不同的!”
  薛检冷笑:“是你自愧不如; 故意学我穿衣服吧?”
  很快; 雪娘在所有人的翘首盼望中现身了。她用面纱蒙脸; 秀眉轻蹙; 双眼水濛濛的,由两名侍女扶着; 从楼上一步步下来; 翩若惊鸿。
  所有人都看呆了。
  有人轻声道:“雪娘美则美; 不过和姜二小姐还是差得远。”
  周围不少人点头。
  姜冽听见了这话; 心中也是赞同。对于雪娘,他喜欢的是她的歌喉,但论美貌,天底下; 啊不,天上也没人能越过自己那对孪生妹妹去!
  雪娘简单地说了比试规则; 一共分三场比试; 三局两胜,第一场比力量; 谁能举起更重的鼎谁就赢; 第二场角抵; 至于第三场,一会儿再说。
  顿时人声鼎沸,大家在二楼大堂让出一大片地来; 不少壮汉扛上来大小不等的鼎,观看的人热热闹闹在席子上坐下,伙计们捧来茶水瓜果,光茶水钱就赚了不少。
  第一场比试开始,姜冽不敌,他继承了姜家的高大体型,可薛检更威猛有力,也经常玩托举美人的游戏,险胜姜冽。
  姜冽看着薛检脱力地靠在凭几上,他身边随从们不断撒钱,叫楼里的美人给他捶肩捏腿,那不把人看在眼里的表情让姜冽气得肝疼。
  姜冽为了不让家里知道自己整天在鬼混些什么,连一个随从也没带,只能自己歇息了,暗自观察一会儿怎么打败他。不过终归是国公家的公子,很快就有楼里的伙计过来,给他端茶递水,殷勤得很。
  一炷香之后,角抵开始,姜冽沉下气来,一步步上了场。
  两人双手搭上对方肩膀的一刻,楼里再次沸腾,还吸引来不少在对面酒楼吃饭的食客,流音阁中顿时摩肩接踵,无立锥之地。
  角抵比试的不仅是技巧,体重也很重要。姜冽从没有和这样体型的人交过手,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而薛检显然低估了姜冽的实力,但不想输得太难看,就死死僵持着。
  不一会儿,一个伙计从楼外飞奔而来,在雪娘耳边低语:“姑娘,火番国的队伍一炷香之后会经过这边。”
  雪娘闻言,拿起茶杯,手一颤,“哎呀”一声,茶杯“嘭”地摔了个粉碎。
  薛检收到信号,缓缓收力,被姜冽摔倒在地。
  叫喊声顿时铺天盖地,震耳欲聋,这两人各赢了一场,那就是还有第三场比试可以看。
  两人瘫坐在各自席位上,任由奴仆们捏腿捶肩,恢复了体力,听雪娘说起第三场比试——
  “这块玉牌是妾身珍爱之物,一会儿妾身请人将它藏在帝都的某一处,二位公子,哪位先找着这玉牌,哪位就赢了。”
  “这算什么比试!帝都那么大,我们找个三年五载也不一定找得出来!”姜冽说。
  薛检抬着下巴说:“不如这样,这玉牌一出流音阁,我们两个就去抢夺,看谁先夺到!”
  雪娘粲然一笑:“好,不过二位可要当心,妾身请来藏玉牌的人,轻功不在二位之下。”
  说完,从她身后走出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拿起碧玉链子,将玉牌垂下来让两人看。
  那是一块白玉制成的方形玉牌,两寸多长,一寸半宽,显得有些笨拙,很少有姑娘会戴这么大的玉牌。
  姜冽把玉牌的样子记在心中,卯足了力等着那女子动身。
  这时候楼外传来更热闹的喧哗声。
  不少看客往窗外望去,只见宽阔的大道上挤满了人,都被金吾卫持刀推到街道两旁,那些百姓多是高鼻深目,接连跪拜下去。
  放眼往南望去,看见一支队伍浩荡而来,前面是大祁仪仗队开道,中间骑马的是鸿胪寺卿裴哲。后面便是身着胡服、骑着白马的番邦士兵,两旁有乐手。再后面,十余名白衣人手持火炬,其后紧紧跟着一辆马车。
  那车子却不是车厢,没有车壁,宽阔非常,四根木柱上勾着白底金叶织锦帐子,当中坐着个衣衫华贵的青年,褐发蓝眼,金冠白袍。
  那之后还有形形色色的士兵、马车,想来是好几个国家的使臣结伴抵达帝都,来为天子庆贺生辰。
  车马浩浩荡荡过去,目所能及之处,竟看不见头尾。
  这边众人正被番邦使节吸引,那边却是有人惊呼一声。
  那个拿着玉牌的女子动身了,她如雨燕般掠过众人头顶,飞出窗子,弹射到对面四海酒楼斜出来的飞檐上,便一个转弯,踏着大道旁的屋顶往北飞奔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心惊。
  姜冽与薛检便也不客气,下意识往同一个窗子冲去,结果撞在了一起。
  别看薛检又高又胖,动作竟比姜冽快一步,半个人钻出了窗户外。
  姜冽要将他拉回来,自己先出去,却拉不动他。
  “放手!卡住了!”薛检大吼一声,进退不得。
  姜冽忙撒了手,从边上窗子飞身出去,等他回头时,看见薛检被人推了出来,也往这边飞来,速度不在自己之下。
  “胖子,轻功还不赖么!”姜冽嘲讽出声。
  “过奖,比你三脚猫的功夫高那么一点!”
  两人紧紧追着那娇小的身影,边上什么景物都看不见,喧天的乐声也听不见。
  不知追了多久,只见那女子忽然飞到大街对面的屋顶上,返身往南跑去。
  姜冽和薛检便也推推搡搡,拼了命追过去。
  那女子忽然将手一甩,就有什么东西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薛检假意要去追赶。
  姜冽见状想也不想,顺着那东西飞去的方向,径直冲向火番国王子的马车。
  而薛检被那女子一拉,两人在屋顶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火番国王子正接受着路人膜拜,突然被一块冰打中左肩,倒在车中。他忍着剧痛起身,看见一个身影往自己冲来,他低声念了句咒,一道火帘降落在他的车厢前。
  姜冽差点被烧着,后退一步,在马车外站定,就见火帘消失,一个褐发蓝眼的青年向自己冲来。
  有人用火番语大喊一声:“王子殿下遇袭了!”所有武士聚集过来。
  姜冽还没弄清是什么情况,就被人围住了,他盯着对方,看见他脖子上赫然挂着那玉牌!
  他想也不想,一把抓住玉牌用力拉扯。
  王子大怒,一掌打在他身上。这人不但用暗器打自己,还要抢夺这代表圣火教教主身份的玉牌,罪该万死!
  “保护王子殿下!”又是一声他听不懂的火番语,接着数支箭射来,眼前一亮,那些箭忽然燃起了火。
  姜冽纵身跃起,几支箭撞在一处,迸射出一串火焰,瀑布般落下。
  周围都是武士,姜冽无处可逃,迎上了火番国王子的攻击。
  在大道两旁观看的百姓轰然。
  大祁人只当是变戏法,一些来自外邦的胡人却看傻了眼——竟然有人敢袭击火番国王子!
  火番国是大祁邻邦,疆土远远不及大祁辽阔,可是繁荣富强,又有国教圣火教在各国传播,所以周围一些小邦国都依附火番国。
  火番国与大祁交好,就等于是为大祁在西面立了一道屏障,保大祁西疆平定、护大祁与外邦顺利通商。
  百姓们还没回过神来,车队里的情况瞬息万变,各国武士为了保护火番国王子,都来帮忙抓“刺客”。
  动静传到了前面,鸿胪寺卿、明河侯裴哲骑马赶来。
  姜冽见了舅舅,这才知道这车队不是什么外国商人在炫富,也不是艺人炫技,而是来向天子进贺的使节!
  天“轰”地塌下来,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为了一个歌女来抢东西,撒腿就跑。
  “给我抓着他!”裴哲早就认出是外甥闯祸,而且他逃不出去,为了平息使节怒火,只能亲自把人抓住再说。
  大祁的士兵出动,加上番邦武士,姜冽插翅难逃,很快就被擒拿住。
  姜冽死命挣脱,裴哲亲自下马,狠狠按下他的头,怒道:“为什么袭击贵客!”
  姜冽意识到舅舅不让自己抬头,应该是要救自己,便服了软,把头低得更低,说:“小民并没有要袭击贵客,只不过赶路匆忙,也不知里面坐的是贵客,不小心冲撞了,请贵客宽恕!”
  裴哲面色涨紫,立刻让士兵来把他押下去,便向马车中的火番国王子一拱手,恭敬说道:“伊斯塔王子,这不过是个鲁莽的百姓,冲撞了您的车驾,请不要与他计较。我这就把他关押起来,上报陛下,请陛下亲自处理。”
  译官把他的话传达给伊斯塔王子,他已经坐回车中,脸色沉郁,他的随从出来传话:“你们的天可汗陛下最好能尽快处理,否则本王子将会带着各国使臣原路返回!”
  “是,我们陛下一定会秉公处理,给王子殿下一个交代!”裴哲当了这么多年鸿胪寺卿,见过比这大的场面,今日这事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只要没人能把姜冽认出来,一切都好办,事情也不至于上升到两个国家之间的高度!
  鸿胪寺卿的心慢慢定下来。
  忽然,人群中一声尖利的叫喊划破天空——
  “这人不就是当今太后的哥哥吗?!”
  长街哗然。
  听完译者传达过来的话,伊斯塔王子和其余国家的使节脸色非常不好,武士亲自过去,把姜冽押了过来。
  鸿胪寺卿百口莫辩。
  火炬上的火苗光焰大涨。伊斯塔王子冷冷说着火番语,同时,译者用不太标准的中原话一字一句地传达:“本王子远道而来,庆祝天可汗陛下的生辰。贵国的皇亲国戚,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袭击本王子!要么,交出这个人,要么,本王子立刻归国,由父王来问问天可汗陛下,这就是贵国的待客礼节?”
  鸿胪寺卿冷汗涔涔,这话的意思是说,大义与亲人,他只能选一个。
  姜冽忽然抬起头,大声说:“我没有袭击你!是你突然出来打我!”
  “你没有袭击本王子?”译者传达着伊斯塔王子的话。
  “没有!”姜冽斩钉截铁地说。
  “闭嘴吧你!”鸿胪寺卿上前,直接用手捏住姜冽的嘴,把他捏成了一只鸭子。
  “看来你有同伙?!”伊斯塔王子的译者说。
  姜冽正要供出薛检,鸿胪寺卿怕他再惹祸,把他的嘴死死捏成鸭子状,说什么也不放。
  而火番国人手中的火炬忽然又亮了亮,伊斯塔王子冷冷说:“在抓到你的同伙前,本王子无法安心见你们的天可汗陛下。抱歉,本王子要亲自搜索你们的国都!”


第52章 危机
  火焰冲天的场景太过诡异; 连见多识广的云阙城百姓都不由害怕; 一哄而散。
  番邦武士正要散开去找“刺客”; 鸿胪寺卿忙派人阻止:“王子殿下远道而来; 不如与我进宫面见陛下; 由陛下招待王子殿下和各位贵客; 至于‘刺客的同伙’,我们陛下一定会尽快将人抓到。”
  “不; 本王子担心死在你们国家; 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事情闹成这样; 鸿胪寺卿对随行官员道:“快去禀报陛下!”
  那官员正要离开队列; 就被番邦武士们拦住了。
  伊斯塔王子让译者传话:“你们是去请更多的人来攻击我们吗?”
  “不,是迎接王子殿下。”鸿胪寺卿恭敬地说。
  “不用了!”
  这边双方僵持着,那边散去的百姓七嘴八舌说开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镇国公府。
  裴夫人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带上家将、仆婢们赶到出事的地方; 可番邦士兵将大道围住了,外面又有闻讯而来的金吾卫; 双方谁也不让谁。
  裴夫人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在散去的人群中; 两个胡人用火番话低声交谈着:“哥哥,你听见了吗; 被抓的是太后娘娘的哥哥?”
  “抢王子殿下的东西; 是很大的罪过啊!”
  “我们快进宫去告诉太后娘娘!”
  两人匆忙进宫; 把街上的事对姜玿华说了。
  姜玿华惊得立刻起身,带翻了围棋盘,黑黑白白的棋子撒落满地。
  她知道火番国在唐见渊心中的地位; 二哥闹出这样的事,会牵连到整个姜家!
  “二哥为什么突然和你们的王子打起来?”
  加亚想了想,说:“有东西砸在王子殿下身上,您的哥哥又正好冲过去,王子殿下就和他打了起来,您的哥哥还想抢王子殿下的牌!我们王子是圣火教教主,那牌不能抢的!”
  “快,我要见陛下!”姜玿华匆忙赶往宣政殿,却扑了个空。
  唐见渊这边早已经得到了金吾卫将领送来的消息,二话不说,摆出御驾亲自去迎接。
  在街上僵持的番邦队伍听说天子亲自出宫迎接,也不好意思再停留,往北赶去。
  姜冽意识到自己给姜家惹了天大的麻烦,心如死灰,抬头想把这帝都繁华再看一眼,不经意就看见街道旁二楼的窗子后,雪娘正抱着一把修好的琵琶,对他流泪不止。
  姜凌觉得欣慰不少,原来自己出事,她会担心。
  直到队伍走得看不见了,雪娘擦了眼泪,担忧地回头望薛检,说:“要是他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妾身就……”
  薛检拍拍她的肩,说:“别怕,你那一哭,他连我都不会供出来!”
  “是了,他怕连累妾身。”
  “刚才乱成那样,谁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王子认定是被他打了,那就是被他打了!我根本没有现身!”薛检说这话,有几分安慰他自己的意思。
  “薛公子说得是!”
  那边双方车队接上了头。
  大祁仪仗士兵缓缓分开一条道,旌旗遮天蔽日,唐见渊的车驾上前,两名宦官掀起车帘。他坐在车中,看着伊斯塔王子,鹰眸狭长,满是天。朝大国的威仪。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令人膜拜的力量:“伊斯塔王子远道而来,辛苦了。”
  番邦使臣见了天子尊容,对大祁的怒气烟消云散,都在心中激动不已——驾驭四海的大祁天子啊,他日理万机,他们这些小国的使臣就是见他一眼也是殊荣,更何况是他亲迎,那是多少国王都不曾有过的荣誉啊!
  一个个激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于是没人敢提伊斯塔王子被打一事。武士们也乖乖把姜冽送回到了大祁士兵手中。
  倒是唐见渊在车中沉沉说道:“朕会命人将他好好审问。”
  伊斯塔王子闻言,简直要感激涕零,肩也不痛了。
  浩荡的车队进了皇宫,径直来到麟德殿,眨眼间,宴会的饮食、舞乐都准备好,麟德殿热闹起来。
  唐见渊命奉御们给伊斯塔王子看了肩膀,伤肿立刻消了不少,大家在殿上宴饮,气氛十分和谐。
  姜玿华见情势暂时控制住了,与裴夫人汇合,两人一起去大理寺探望被关押的姜冽。
  裴夫人一见到人,就隔着牢门揪住他耳朵大骂:“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大郎还说你改好了,你又去外面闹!你就闹吧,害死你自己,再把我们都害死了你才高兴!”说着放开他耳朵,不觉流下眼泪,痛心疾首,“这回干脆让陛下把你打断腿吧!免得全家替你日夜担心!”
  姜冽垂头丧气坐在监牢一角:“我没打人!”
  姜玿华上前一步问:“那是谁拿东西打了火番王子?”
  姜冽欲言又止。
  按照当时情景,自己与火番国王子交了手,还要抢夺他的东西,和打了他也没什么区别!要是供出薛检来,继续追查下去,到时候雪娘还能留住性命?
  想了想,说:“有贼偷我东西,我追得紧,那贼用了声东击西的办法,把我引到王子的车里去,他趁机跑了!”
  姜玿华说:“我这就和陛下说清楚!你是受了贼人暗算!”
  “暗算”两个字还是没能点醒姜冽,他忙说:“算了,一个小贼,就是死了也不足以平息人家的怒火。我向火番王子好好道歉,他要把我怎么样我都没话说,只要不连累咱们家!”
  话说到这份上,姜玿华哪里看不出来,姜冽是在为人隐瞒,她和姜冽一起出去玩耍的时间多,比裴夫人还要了解他。
  于是她带裴夫人离开了大理寺,安抚裴夫人一番,就让她先回去,自己焦急地想解决办法。
  姜凌听说姜冽出事,连忙赶来:“二郎怎么样了?”
  姜玿华屏退左右,说:“他显然是受人暗算,有人要借着火番王子的手整垮我们姜家!”
  “得把幕后之人找出来!”
  “这中间可能牵涉到二哥想要保护的一个人。”
  姜凌想了想,说出一个名字:“雪娘?”
  “这从何说起?”
  “我曾听他在梦中喊过这个名字。”
  “流音阁的歌姬?”姜玿华常年四处乱逛,对帝都稍有名号的人都有所耳闻,那雪娘热衷于迷惑男子的心,原来二哥也不能免俗,着了她的道。
  兄妹俩沉默片刻,姜玿华想通了其中利害,说:“大哥先派人查这件事是否与雪娘有关,就算有关,我们也不能把她供出来,否则二哥说不定会怨恨我们。”
  姜凌点点头,对顽固不化的二弟,确实只能这样。
  姜玿华凭着对火番国的了解分析一番:“二哥要抢王子的教主玉牌,这事才严重,所以谁打了王子不要紧,二哥是不是被人教唆了打他也不是他们关心的。等这风波过去,我们再处置幕后之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平息王子怒火,让他消除对二哥和大祁的仇恨。”
  “我这就回去和父亲商量办法,把他们喜欢的宝物送过去。不,朝臣不能与外国使节私下往来……”姜凌头大如斗。
  姜玿华想了想,说:“那就请父亲先稳住朝堂局势,与火番王子交涉的事交给我。”
  “你是大祁太后,是女子,更不可能!”
  “放心,我会求陛下带我见火番王子,不会私下见他。”
  “好,你量力而行,如果办不到,还是交给我们。没道理二郎犯的事,要你替他擦……呃……”姜凌把不雅的两个字生生咽了回去。
  “大哥放心!”姜玿华目送兄长离去,独自坐了许久,展开裴灏送她的《西疆列国志》,那上面用火番语记载了西疆各国的一切风土民情,她找到了火番国那一段,入定一般看了许久。
  而伊斯塔王子一行人在离开皇宫、来到鸿胪寺驿馆下榻后,越想越气,觉得事情不该这么过去,否则各国的颜面何存?
  他们开始动作起来,有的小国为了表示对火番国的忠诚,退出了鸿胪寺驿馆,有的则开始往回运送贡品,还有的明里暗里打听那“刺客”被就地正法了没有。
  显国公一派的大臣们都摩拳擦掌,屡屡向唐见渊进言——斩杀姜冽,削去镇国公爵位,才能平息各国的怒火!
  一时间朝堂上风起云涌,唐见渊终于震怒,革了姜冽在羽林军中的职,对所有为姜冽说话的大臣甩了冷脸。
  连着好几天,唐见渊冷眼看着。
  看镇国公一派的官员竭力想挽回番邦使节,镇国公甚至亲自去负荆请罪。
  看显国公一派各种落井下石,而御史台一些正直的大臣则奋力进谏,认为两派应该先停止内斗,努力留住番邦使节才是正事。
  显国公一派的官员如跳蚤一般,越跳越高越跳越高,简直要蹦到天上去,还有意无意让番邦使臣认为,唐见渊这是要庇护“刺客”。
  伊斯塔王子对大祁的印象越来越差,动了与大祁断交的心,准备撤离大祁。
  姜家人焦头烂额,出了影响边疆安危的事,这时候只要唐见渊愿意,姜家一推就能倒,那道“只要姜琼华是太后就不能动姜家”的遗诏,在国家安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尽管唐见渊每天都会匆忙来一趟凤仪宫,告诉姜玿华不要担心,可局势一天天恶化下去,她开始怀疑前些天唐见渊的那些话来。
  他说他会护着她,他想要与姜家和解。
  可是凭什么呢?他凭什么对政敌心慈手软?
  正在姜玿华心急如焚的时候,唐见渊再次来到凤仪宫。他不是没有挽回的办法,不过不能用姜冽的性命去换。他想,是时候让这小姑娘显显身手了。
  而他特意等了这么多天才来,就是要磨一磨所有人的性子,尤其是姜冽。
  姜玿华见他进来并且打算久留,她忙拿了丰盛的晚膳过来,惨兮兮地哭着向他赔不是:“陛下,都是我二哥的错!这些天我听说外面闹得不成样子,不如陛下准许我宴请番邦使节,我会火番语,我帮二哥向王子道歉,我做小伏低、死缠烂打,直到他原谅二哥、重新与大祁交好为止!就算失败,我想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吧?请陛下给姜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姜家为了挽回大祁和火番国的关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这番话正中唐见渊下怀,不过他有一点不满意:“大祁的太后,岂可做小伏低、死缠烂打?”
  姜玿华谦虚地纠正:“陛下说得对,是我说错了话!”
  “也不可用美人计!”
  “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可能用那种办法?”
  唐见渊的剑眉几不可查地一挑:“哦?大庭广众之下不用?”
  姜玿华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忙说:“私底下更不会用啊!”
  唐见渊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姜玿华见他果然没有摧毁姜家的意思,终于放下心来,小心翼翼道:“请陛下帮我一个忙,把贵族之中所有会火番语的人都召来赴宴,火番使节会很高兴的!”
  唐见渊点点头,她说什么他都愿意照做。
  在准备宴会的过程中,消息不小心泄露了出去,显国公等一帮大臣以太后会激怒伊斯塔王子为由,坚决反对举办宴会。
  而唐见渊的态度很坚决,给显国公他们的回复总结起来就是——不听!滚蛋!关你们屁事!
  居心叵测的大臣们敢怒不敢言,心里又酸又苦。
  很快,在火番王子一行准备撤出帝都云阙城时,鸿胪寺卿裴哲带着儿子裴灏去阻拦他们。
  裴灏一口流利的火番语,加上鸿胪寺卿、明河侯之子的贵族身份,直接把震惊的使节们忽悠进了麟德殿。


第53章 被她征服
  麟德殿上; 年龄各异的十余个大祁贵族操着熟练的火番语; 把火番使臣们感动得稀里哗啦。
  在天。朝上国; 遇见自己故乡的人说故乡话不稀奇; 稀奇的是这个国家的统治阶层; 竟然有这么多人会说故乡话; 还谦虚地向他们了解火番国的人与事!
  伊斯塔王子的愤怒总算收敛了一些,其他国家的使节便也跟着缓和下来。
  心平气和之后; 他们觉得要重新审视这次的事件。
  正在这时; 唐见渊和姜玿华分别从两边的偏殿里出来; 在上首的席位上各自跪坐下去。
  唐见渊大家已经见过了; 驾驭四海的最高统治者,华贵俊朗,不怒自威,当时让正在气头上的伊斯塔王子差点下跪。
  而姜玿华的出场让所有人几乎忘了呼吸。先帝在世的时候; 各国重臣都听说过大祁有了一个新的皇后,美貌绝伦而且年轻; 如今见了; 没想到是美丽到这个程度——
  皮肤如羊脂一般白嫩匀净,脸颊饱满光滑; 两弯柳叶眉已足够动人心魄; 那双微微上翘的凤眼更让人心荡神迷; 嘴唇如被雾气露水滋润了一整晚的花瓣,殷红、鲜嫩,脖颈修长; 身形窈窕。美好到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亵。渎,却又舍不得移开眼。
  她梳着最能展现大祁女子风姿的高发髻,金钗玉梳、水晶步摇,穿着金线织锦大袖衫,对下面众人微微一笑,一时间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不由在心底拷问自己的灵魂——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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