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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相亲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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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这叫定情信物!”左君白一脸春风得意,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把手帕收了起来,金瑜朝他翻了个白眼。
“说得好像谁没有似的。”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情愿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里面放的是屠玲珑特意调制的一些香料和药,据说有凝神的效果。
香囊一露头,味道就飘散在了出来,金瑜又很宝贝地收起来了,一抬头就瞧见左君白正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自己,他顿时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
“你想做什么?”
“哎?我看起来好像打算做什么吗?”左君白一脸无辜。
“少扯了,你每次这个样子都是在算计什么,”金瑜哼了声,“说吧,这回的倒霉鬼是谁?我好决定是帮你还是跟你作对。”
“既然你这么诚恳地想要帮我……”左君白直接无视了他后面的几个字。
“你有没有听错,我哪里说了要帮你——”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喂,左君白,要脸吗!”金瑜险些跳脚,正打算不理会自恋的某人直接转身离开,却忽然听到左君白提起一个名字。
“司空允。”
金瑜的脚步瞬间停住。
在司空允的眼睛出事以前,他和金瑜曾是无话不说的好友,两人不仅年龄相仿,连性格都有些相像——少年司空允身为将军之子,却有着一身风流公子的味道,因他的母亲曾是官家千金,司空允自幼也是饱读诗书的斯文人士,所以才会面对金雪时说出“梨花带雨”那番话来。
司空允和金瑜很合得来,但司空允出事的那一年,金瑜也突然寒毒发作昏迷了好几日,险些没有熬过去,再后来金瑜醒来的时候司空允已经出发去北楚了,这些年两个人虽然偶尔也有书信联系,但到底已经无法回到年少时的毫无芥蒂了。
“你想问什么?”金瑜面无表情地看着左君白,后者伸手比划了一下身后的茶楼。
“我们坐下聊吧,如何?”
两个人在茶楼找了个雅间,正要进去,隔壁雅间里正好走出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那女子看到他们,顿时面露惊讶,随即又急忙低下头假装不认识走了下去,金瑜下意识地看向左君白,后者一脸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却是一言不发地进了雅间。
“那丫鬟认识你。”刚一坐下,金瑜就忍不住开口。
“她也认识你。”左君白悠哉地敲了敲桌面,现在手头没瓜子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一双手也不想闲着,正把玩着桌上摆放的瓷器,“她穿的鞋子是宫里头的上等宫女穿的。”
“哦。”金瑜淡淡地应了声,“你怎么就不能直接说她是金雪的宫女呢?”
“……你怎么知道的?”左君白瞪眼,他不就是想卖个关子么?
“那屋门开的时候我往里面看了一眼。”金瑜看着他,“你故意带我来这里,是想干嘛?”
“嘘——”左君白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伸手指了指隔壁房间,金瑜下意识地侧起耳朵,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又开了,似乎有人踏了进来,这次脚步却明显不是女人了。
——“公主,别来无恙。”温润晴朗,略带些许无奈的声音,若不是声音太年轻,倒叫人以为是历经沧桑后又与故友重逢的老人。
司空允虽失去了一只眼睛,又在战场上厮杀多年,但卸去盔甲以后依旧像是一个优雅的男子,尤其是当他侧过脸只露出那半边完好的脸时,更让人一瞬间以为当年的优雅少年从未离开过,金雪正在倒茶的手忍不住一抖,茶水撒在桌上,她顿时更心慌了。
“将军请稍等——”
“公主不必劳烦了,末将还有皇命在身,顷刻就要进宫……”
“只要一刻钟!”金雪的声音猛然变得拔高了些,司空允顿住,看到她低垂着头又重新开始斟茶,这次手总算不再抖了,但她的牙齿却不自觉咬紧了嘴唇,咬得都有些发白了,眼睑上下煽动的时候好像随时都会有眼泪落下来,司空允蓦地闭上眼,侧过头不再看她。
“你又何必……”
“雪梨桂花茶。”对面终于沏好茶的金雪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话,双手捧起那杯茶递给他,漂亮的小脸满是希冀地望着他,明亮的杏眼清晰地映出他佯装冷冽的脸,以及那张脸上突兀又醒目的黑色眼罩。
“军中将士没有这种文雅的爱好,公主……”话说了一半就看到她又忍不住咬紧了自己的嘴唇,他顿了下,在心底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却还是挣扎着说完了那句话,“公主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金雪却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看到他喝完了那杯茶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好喝吗?”
“公主……”
“好喝吗?”
“……尚可。”司空允很是无力地搁下茶碗,“公主……”
“我在里面放了冰糖,桂花是管夫人送给月姑娘的,哦对现在应该叫左少夫人了,之前她来宫里的时候给我带了些,很香,虽然我还是更喜欢梨花的味道,那个更清淡些,不过可惜现在不是梨花的季节了,我让人收起来的梨花也放没了……”
“公主……”
“将军不知道,夏天梨花一开我就让宫女去剪了一些好看的梨花收起来晒干,我本来都晒得差不多了,但是被人弄坏了……那时候树上的梨花已经没了,倒是结出了很多果子,父皇差人给我的宫里也送了一些,真好吃,我想留给你一些,但是它们都坏了……”
金雪越说下去声音越小,最后终于又消失无踪了,再抬起头,牙齿总算没有咬住嘴唇了,但是两眼却一片湿润,温热的眼泪毫不留恋地从她的脸颊滚落。“啪嗒啪嗒”滴落在她跟前的桌面上,像是落在他的心头,司空允默数一刻钟期限的心瞬间停顿,抬起头,正对上金雪含泪的笑脸。
“将军,你更好看了,梨花姑娘却变丑了。”
——隔壁房间的两个男人同时一愣。
情人眼里出西施,金雪觉得司空允变得好看勉强有道理,但她为什么说自己变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一下雪公主和将军,哎,造化弄人【喂】
☆、第66章 vip
“雪儿!”
金瑜和左君白还没弄明白金雪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就听到隔壁房传来司空允震惊心痛的声音; 他们两人再也不敢耽搁; 径直推门冲了进去,却见金雪正脸色苍白倒在司空允怀里; 她的手垂落下来; 露出手腕上紧紧缠着的白布; 以及……轻易透出的血色。
左君白暗叫一声糟糕。
金雪出大事了; 同时朝堂上也出了大事。
丞相大人在朝堂上了一份奏折; 说的是江南知府利用朝中关系鱼肉乡里; 放任当地青楼做大买卖人口并且强抢往来江南的外地女子,而江南知府知情不报从中谋取利益云云。
这份奏折一出; 朝堂瞬间哑口无声。
江南知府赵民生是礼部卫大人的女婿,其妻子是卫贵妃同母所出的嫡亲妹妹,因着这层关系,江南知府这么个肥差才会落在他的头上,而皇上对江南向来有些纵容意味在; 可以说只要赵民生手脚不要伸得太长,钱都会自动往家里去,谁知这人竟然贪得无厌敢沾上买卖人口的事,那这事; 就不可能轻易善了了。
大金律法; 朝廷命官有两样不可碰的犯罪,一是卖官鬻爵,二就是买卖人口; 这都是要株连九族的罪。
九族?可是卫家那是皇亲。
卫老大人似乎承受不住刺激,当场昏厥了过去,皇上的脸顿时就黑了。朝堂上众人一时也不知皇上到底打算如何,因为丞相大人向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绝对不会胡乱上奏折的,但早朝上皇帝的脸色看起来像是事先并不知情,甚至有些怏怏的。
散朝后,朝堂上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皇上怕不是和左丞相有了分歧?
“左阳!”
御书房内,皇帝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最器重也是最信任的大臣,左阳很识相地摘下官帽立刻跪在地。
“皇上,此事姑息不得!”
“你知道朕在生气什么!”皇帝火大地推开桌案上的奏折,瞬间哗啦啦地散落一地,“朕已经打算让卫卿家辞官退隐了,承嗣只要离开了卫家就再无机会牵扯皇权,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因为太子是你的女婿,你就要对朕的其他子女赶尽杀绝吗?”
“皇上,您也知道太子的婚事并非臣所愿。”面对皇帝的怒火,左阳有些无奈却依旧不卑不亢地开口,“您也是从皇子过来的,应当明白臣的顾虑,皇权之下无兄弟,便是烙郡王没有那个心思,也不能防有心人利用他的名义起事,臣自知皇上十分善待自己的子女,但……有时候,疼爱不代表就要放在高位。”
“什么意思?”皇帝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和左阳吵架了,一是因为他的耐心越来越好,二也是左阳不再如年轻时那般油盐不进,总算知道委婉地说话了,听到左阳这么一番话里有话的暗示,他忍不住皱眉。
“皇上,卫家人的胃口是被您喂起来的,要击垮他们自然也要从您这里开始,不彻底铲除,早晚有一天,为难的是太子殿下……那位心不够硬,是无法下手除掉手足的。”
“那你意欲让朕如何处置承嗣和雪儿?”
“皇上,臣的亲家夫人有一句话,‘患难方可见真情’,话虽老套,情却是当真无价的,对无缘皇权又出身皇家的人,有一份能白首到老的盟约,是比什么都要可贵的幸福,也算是皇上的一片心意了。”
“……朕考虑考虑。”
左丞相出了御书房,那之后不久皇城就开始传出卫家要倒台的消息,可怜年迈的卫大人回家以后被查出中风等病症,只能卧床不起,却还坚持要穿上官服上告,但是没过多久,他的女婿就被押进了皇城,还是已经卸甲的傲来候亲自押送来的。
无论怎样,赵民生犯的罪并不是丞相栽赃的,是真的做了这样株连九族的事,卫老夫人哭喊着去宫中求见女儿,皇后很大度地放行了。
卫贵妃似乎是第一次见到那样老泪纵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母亲,从进宫开始做了十几年美梦不愿醒的人似乎总算清醒了些,很是细心地梳妆打扮了一番要求见皇上,但她却不知她自己年华已逝,早就不是当年艳冠皇城的美人了,而皇上一颗因为新奇而宠爱她的心,也早已经消散了。
“皇上,求放过臣妾的家人……”
“卫心月,朕等你说一句正常的话等了十几年,可是时间已经过了。”皇帝眼神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朕倒想问你,你何时肯放过朕的儿子和女儿?”
他刚和左阳吵完架就听皇后派来的人报说后宫出事了,卫贵妃不知从哪个说漏嘴的宫女那里得知了金雪一心想要嫁给司空允的事,这个疯女人竟然说自己白生养了一个女儿,险些要生生把金雪掐死,要不是金雪的宫女力气大拉开了她,他好好的女儿就真的要葬身在自己母亲手中了。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卫心月一脸茫然,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帝虽然恼怒,但他向来是不打女人的,怒极之下把宫里的梳妆台推倒了,“哗啦啦”碎落一地的镜子恰好落在卫心月的脚边,而她在这一片支离破碎的镜子中模模糊糊地拼出了自己的脸,顿时惊叫着捂住脸。
苍老,狰狞,犹自挣扎着的不甘心,以及阴暗晦涩的双眼……如同一滩毒水,伤害的却是每一个真心看着她的人。
承嗣……雪儿……
“母妃!你到底有没有心!左阳他不爱你,永远也不会爱你的!为什么你不能看一眼父皇,看一眼我和雪儿?”
“母妃,皇兄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为什么又要来折磨我……”
“母妃,你想我死吗?我死了,你能醒过来,看一眼皇兄,看一眼父皇,看一眼……我吗?”
金雪当着她的面自杀了,用碎裂在地的瓷片狠狠地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下去,鲜血流得满地都是,刺痛了卫心月的眼,她尖叫着从金雪的宫里逃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宫中,她就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冰冷倨傲的卫贵妃,她假装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假装自己当真从未生过那个女儿,可那血像是流进了她心底一样,渐渐汇聚成了血刃,一下一下刺痛她盲目的双眼。
视线忽然模糊起来,她想不起儿子和女儿刚生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只记得当年她在家中听说十五岁的新科状元登门拜访,一时好奇从帘幕下悄悄探出头,正对上眉目俊朗的少年温暖到让人卸下所心防的笑脸。
“卫小姐,幸会。”
只一眼,就入了魔。
为什么……你不爱我?
不爱我的话,下辈子……不要叫我看见你好不好?
——朝堂上的事情一夕多变,上午卫家还陷入满门抄斩的恐慌之中,下午就传出卫贵妃自缢在自己宫中,死前留下遗书恳求皇帝顾念多年情分饶恕无辜之人,皇帝应允了。
案子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江南知府赵民生被判抄家斩首,卫家人虽然死罪可免,但官职荣光不复存在,烙郡王和金雪公主因为太后和皇后的求情没有受罚,烙郡王虽未失去郡王之位,但被皇帝下令迁出皇城去往西魏极寒之地,金雪也从公主成为了郡主。
偌大的卫家,在皇城盘踞多年,牵扯如此深远,皇帝和丞相竟然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将所有仰仗卫氏的人的希望斩断,一时间皇城的群众都唏嘘不已。
此时的屠太医家,金雪自那日昏迷就没再醒来过,屠太医坐在床前面无表情地把着脉,门外排排站了三个大男人,司空允的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盯着床上的金雪,至于另外两个男人……
“你们都守在这里做什么?”屠老太医气得胡须吹了吹,左君白那个爱凑热闹的小子就算了,他的这个孙女婿是几个意思?
“凌波很担心金雪公……郡主。”左君白很别扭地改了口。
“玲珑叫我来看看的。”金瑜很是老道地拉出妻子来,屠老太医皱起的眉总算疏散了些,随即又叹了口气。
“她这血流得太多了,止血虽然及时,但后来又勉强自己出宫,这一趟真是差点去了她的命。”
金雪出宫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司空允的脸色顿时更白了。
“‘差点’就代表不会死喽?”习惯了这些老大夫说话特别留门,左君白眉头微挑,“那她为何不醒?”
屠太医用力摇了摇头。
“老头子行医多年,最怕的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而是这心病啊。”
陷入绝望一心求死的人是很难再被唤醒的。
说完这句话,屠太医抬脚走了,左君白和金瑜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叹息着离开了房间,很快屋里只剩下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和屋内呆呆站着的司空允。
金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她不是公主,她的娘亲也不是卫家的小姐,她出生在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家里,娘和爹很恩爱,哥哥聪慧过人又性情温和。她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生得很美,十里八乡很多男人都来求亲,娘亲说舍不得她这么早嫁人,爹也说那些人都配不上他的宝贝女儿。
再后来,哥哥中了状元,他们一家人进皇城,她在皇城大街上遇到受惊的马儿,有人飞快地出现落在马背上,拉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眉眼还是少年时那般温和爱笑的模样,两只眼睛清晰地映出她慌乱无措的模样,然后他跳下来朝她伸出手。
“姑娘,你们这儿有没有被救了就要嫁给那个人的规定啊?”
她想说有,但是眼前美好的世界忽然变成一阵黑与红交织的地狱,她前一刻还看到自己浑身是血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下一刻就走在一个阴冷又可怕的桥上,眼前是和她一样似乎漫无目的的人们在穿行,却是与自己背道而驰的方向,她茫然地想调转头跟上别人的方向,耳畔是母妃从未有过的喑哑声音。
“雪儿,你快往前走,别回头……下辈子……不要再做我的女儿……”
床上昏迷着的金雪瞬间落下泪来。
“雪儿!”
金雪在疼痛中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司空允紧张心疼的样子,不再是面无表情,也不再是隐忍无奈,就像是那一年她和他站在梨花树上,少年将手中玉佩亲自交付她手中时一般,郑重而又庄严地,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待这梨花从枝头掉落,梨花姑娘跟我回家可好?”
——“雪儿,嫁给我好吗?”
“不好……”金雪喑哑着开口,缓缓伸出手露出被自己亲自划下去的那只手腕,泪水瞬间就模糊了眼眶,“我有病,将军,我好不了了……”
被母亲逼迫至死的痛将会追随一生,她永远也过不了这一道槛了。
“不怕的。”司空允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有力地大掌轻轻落在她的发上,微微俯下头,微凉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扰了精灵,“我陪你治病,我带你离开皇宫……我们去塞外,风一吹,什么都飞走了了。”
“……真的吗?”
“真的,你忘记了吗,塞外的大风很厉害的。”
“是啊,你说过……很厉害……”
呆立在门外的两个男人再一次面面相觑。
“……这事跟你有关系吗?”金瑜问。
“我要是有那么大能耐就好了。”左君白苦恼地叹了口气,“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要是凌波知道了,不知要怎么伤心呢。”
“……缘分这种事,当真半点不由人。”
就算是“金鹊桥”甚至月老本人也会遇到无法掌控的姻缘,这大概就叫姻缘天定吧,虽然……两个都是苦命人。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这章的内容提要只能放这个了,不要说我捅刀了,不虐怎么会甜呢【你滚】
好吧,我已经戴好安全帽也穿好防弹衣了,有刀子什么的朝我飞来吧,先说好,不许打脸xmhwgb#¥%
嗯,接下来正式步入尾声篇章啦!
☆、第67章 vip
常言道,树倒猢狲散。
卫家倒了。原本依附着卫家或者说站在烙郡王这边的官员们一时也乱做一团; 但卫家如今已如风中残烛自顾不暇; 烙郡王已经获得皇命等卫贵妃下葬后就要去西魏了,也在这个时候; 终于同意了与沐如冰和离; 原本还积极想让女儿和烙郡王修好; 现在又很担心他们真的修好的沐大人终于松了口气。
金承嗣不怪他;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忽然觉得眼界开阔了许多; 一些以前看不清的事; 现在也终于看得清了,墙头草也不过是为求自保的人之常情罢了。
——但他依旧看不懂月家。
“郡王爷; 里面请。”
金承嗣觉得月家人真是奇怪,以往他是人人巴结的烙郡王时,月家死活不让他进来,现在他已经是被发配边疆大概一生都没法回来的无用郡王了,这家人反而很客客气气地请他进来——尽管如此他依旧很感激。
感激他们终于让他又见到了沐如冰。
再一次见到沐如冰的时候; 金承嗣终于确定了内心那股一直躁动的骚乱是什么,只是他发现的太晚,或许也可以说是被继承自母亲的执念蒙住了眼,让他此生再看不清自己的心。
金承嗣其实不懂爱; 他只是忽然想起自己或许曾经迷惑于月凌波灵动又不逊的双眼; 但那是少年时的一时新奇与不羁,而他竟然迟钝到连那都没发现,她就已经成为了左君白的身边人; 如今想来,那或许可以称之为“心动”吗?
他不知道,但他想起来,再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在洞房花烛夜,他掀开盖头对上那双深邃如冰却漾着莫名光彩的眼眸时,一时竟然将就此沉溺下去,然后他就想起了皇后,那个雍容华贵永远含笑看着他的女人。
在他看来一切都是虚伪,是假象,他拒绝皇后“大度”给予的一切,包括眼前这个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他的心因为这份拒绝蒙上了眼,再看不见沐如冰深情如许的眼神,再听不见那声软软的,几乎用尽了沐如冰一辈子勇气的“夫君”。
在旁人看来金承嗣确实什么都没对沐如冰做,但正是这份“不作为”让沐如冰成为全皇城的笑话,也是他将她原本唯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与自尊全部踩在脚下,半点不剩,会被她怨恨也是理所当然,可那女人傻,比他还傻,她竟是连怨恨都不会的。
“郡王爷,你怎么来了?”
看到他信步走来,沐如冰蓦地将手中东西藏在袖中,站起来诧异地看着他,就像是之前她说要和离时那般,脸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来,但是金承嗣却再一次发现,其实他这位“前妻”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高兴与失望都会清晰地显现出来。
就好像现在,他知道她是在高兴的,是因为知道他同意要和离了吗?
想到这里,金承嗣的心情又荡下来,他看着沐如冰,眼神终于归于平静。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同意和离了。”他舍弃了“本王”开始自称“我”,沐如冰的眼神蓦地一紧,垂在袖中的手也不自觉收了收。
“郡王爷……”
“我去见了皇后,她答应了以后定会替你找门好亲事。”金承嗣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完这段话,“全皇城的人都知道你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若是你今后的夫君嫌弃你曾经嫁过人,你让父皇把他丢到西魏来,我帮你教训他。”
“啪嗒”沐如冰呆了呆,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终于滚落,金承嗣似乎已经说完了想说的话,转身就要离开,沐如冰这才惊醒,捡起地上的东西快步追到院子里。
“郡王……金承嗣!”
被叫住名字的金承嗣蓦地停下,没有回头,听到身后传来沐如冰近似哽咽的声音。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喜欢过我?”
“没有。”背对着她的人大步离开了月家,再也没有回头。
沐如冰却是哭着笑了出来:“……骗子。”
若是不喜欢,依照金承嗣骨子里身为皇子的骄傲,根本不屑特意再来看她一趟,若是不喜欢,他又何必拉下脸去找皇后寻求承诺,只为她保全最后的尊严,若是不喜欢,他又何必……作出那种宣言?
******
卫贵妃在死后的第三日下葬,皇上因着这是自己曾经十分眷宠过的女子,依旧按照贵妃的规制下葬,不过皇后以外的后宫女子死后都无法入皇陵,卫心月最终被葬在了卫家祖坟地。
金雪在醒来的第二日就知道了卫贵妃的死讯,当时司空允正端着药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猛一听到来看望金雪的月凌波忽然把这事说了出来,金雪陷入呆滞中还没来得及说话,司空允就已经脸一黑,搁下药碗转头去找左君白拼命了。
“哎哎哎允哥儿!手下留情!我做错了什么!”
司空允和金瑜不同,金瑜身子骨弱,虽然有习武但也是一些调息的内功心法之类的,真正打架的功夫也不是很强,但司空允是在军队和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一拳一脚都是实打实的力道,让左君白直呼招架不住连连求饶。
“老婆救命啊!”
左君白的惨叫在屠家院子里传开,屋内的月凌波根本完全没有要救他的意思,她现在正陷入自责中,过来的时候左君白说金雪似乎已经调整好了,她还以为金雪已经知道这个事了……
“郡主……”
“我知道了。”金雪忽然出声,既没哭也没有痛彻心扉的样子,倒是伸手想要把司空允喂了一半的药给端回来,但是手腕的伤痛让她使不出力气,药险些洒了,月凌波急忙端起药碗凑过去。
“你先不要想太多了,好好养身子要紧……”
干巴巴的大道理谁都懂,但是月凌波也知道这样接连的打击足以压垮一个人,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金雪,唯恐这人再度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来,这紧张的样子倒让金雪忍不住愣了下。
“月姑娘不必担心,从鬼门关走回来这一遭,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比如有些事注定无能为力,有些人天生父母缘薄,还有些人,天生心盲,至死才能清明。
时至今日,她似乎终于有些理解母亲的执拗了,尽管左丞相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母亲任何暗示,但卫心月还是一头扎了进去,是左阳当真就如此天下无双吗?还是她的母妃执拗了一辈子了,其实不过是一直执拗在十五岁那年一时心动的自己?
执拗于自己以为一生只能有一次的爱情。
她这两天一空下来就在想,若是当年梨花树下让她一眼就沦陷的少年,没有如她自己一般也沦陷,她会变成母亲那样吗?
她不知道,但她的心却因为这个臆测而一阵阵发疼。她觉得自己变丑了,她的心越是理解了母妃,她就越是觉得自己将来也会变成那样,那样可怕的……如同毒水一般的眼神,终有一日也会伤害司空允,甚至伤害她将来的孩子吗?
“老婆你好狠的心啊,都不救我!”
左君白鼻青脸肿地进来了,打破屋内的沉寂,两个人同时看向他,好大一会儿,月凌波出声了。
“司空将军呢?”
“允哥儿去宫里了。”左君白倒是自来熟的很,语气里完全没有和司空允这几年的生分,只是望着金雪时话语有些玩味,“郡主不必想太多,你和你母妃不一样,毕竟允哥儿对你是有情的,他们军中男儿又重情,除非你死,否则允哥儿这辈子没打算娶旁……啧!”
久违的爱妻无影脚登场,左君白的嘴欠终于暂时歇住了,不过想了一想,他往门外退了几步,犹自探出头补充道:“我说错了,就算你死了,允哥也不会娶别人的!”
说完他就麻溜地跑了,却不知道屋内的月凌波这次就很赞赏了。
就是要这样说才对嘛!不然,万一金雪真的想不开再一次寻死,他们要去哪找人赔给司空允?
边防将军即使入皇城,不得皇上召见也不能入宫,尤其皇帝现在心情并不大好,司空允也是本着试试看的心态托人通报,却也没等多久,就获准进入御书房。
“司空爱卿,匆匆入宫所为何事?”
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没有先前在朝堂看到时那般铿锵有力了,虽然年纪还不到五十却已经透出些许疲惫与苍老的意味,或许卫家这般的快速消亡,磨灭的不仅是烙郡王一派的野心,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皇帝的少年风流之心?
“回皇上,昔日末将离开皇城之前,皇上曾承诺过末将可要求皇上一件事,不知……”
“朕记得这件事,你想到要什么了吗?”皇帝从不轻易许诺,自然记得自己这句话,当时他并不知司空允与金雪互相已暗生情愫,这个承诺其实是为了帮司空允能在军中站稳脚,但这个倔强的少年却从未提出过要求,他险些还以为司空允自己已经忘记了呢。
“末将……”司空允忽然低下头,掀起战袍单膝跪地,“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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