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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相亲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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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君白你快走!”
  “姓左的,哪里逃!”
  “岳父大人,打人不打脸……哎呀岳母大人救命呀!”
  “老爷,得让他站着走出去啊……”
  意思是——只要不打断腿就行?
  月青峦撩起衣袖表示谨遵老婆命令,月凌波眼瞅着风向不对,三两步冲上前挤进一触即发的两人中间,左君白趁机窜上墙飞走了,临走的时候还顺手朝自家岳父做了个鬼脸。
  “岳父大人,小婿先告退了。”
  “谁是你岳父大人——”月青峦气愤地跺了跺脚,月凌波眼瞅着左君白从墙头消失了,打了个呵欠转头看着自家父亲。
  “爹,我睡觉去了啊,您慢慢玩。”
  “老爷,我也歇息去了。”月夫人也跟着打起呵欠转身走人,留下一个人跳脚的某岳父两眼泪千行。
  “敏敏,那采花贼太不要脸了,我都挂了那样的牌子了他还敢来——”
  “你说门口那牌子?我嫌字儿写的太丑了让人扔了。”
  “……”
  自古岳母都是向着女婿的。
  从月家“死里逃生”回来的第二天一早,左君白人模人样地又出现在了月府门口,一是因为他听说岳父大人今天凌晨离开了,二嘛——
  今日是大金第一奸商……皇商管文轩大婚的日子,月凌波和左君白自然都收到了喜帖,虽是两个人各自一份,但不妨碍左君白厚着脸皮来接“家眷”一起出席。
  月青峦不在,月家上下都对这位未来姑爷挺满意的,自然也没什么障碍地接到了人,月凌波穿了一身媒婆红从门口走出来,左君白顿时乐了。
  “笑什么?”月凌波微微皱眉嘀咕了声,就见先前还在一步开外的左君白出现在她眼前,距离很近,他低下头的时候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以及身上极为清浅的花香。
  “这衣服很适合你。”声音近在耳畔,低沉中带着明显的笑意,语气却很认真,月凌波微微红了脸。
  “那当然了,本来就是量身定做的。”
  “我是说颜色。”左君白笑着挥开折扇,“这喜红色不是人人都能穿得的。”
  红色不仅挑肤色还挑气场,若是一般安静的闺阁女儿穿起来就会被衣服夺走吸引力,但月凌波的言行举止却向来热情活泼,眉眼间有几分女儿家的娇气,又有做媒人培养出来的明断果决,这身红色让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那是自然,媒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月凌波抬头瞅了他一眼,随即忽然想起表姐大婚那天在闵家墙头遇到他的时候,这人也穿了一身红,她眯起眼深思了一下,“其实你穿红色也很好看……也不对,你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抬起头就看到左君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蓦地脸更红了,恼羞地抬脚踢了他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上前去踏上马车,左君白在身后轻笑着摇摇头。
  “我知道自个好看,未婚妻大人不要再夸我了。”
  “……臭不要脸!”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幕朝他做了个鬼脸,“长得好看又不是你自己的本事。”
  “是是是……”左君白从善如流地认怂,随即跟着踏上马车,刚进车里就见月凌波正缩在角落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他不由挑眉。
  “这是何意?”
  “我爹说,未成婚前一切亲密行为都禁止。”月凌波一脸坚贞地开口,“否则他要把你打成猪头。”
  “……岳父大人这是在暗示我,应该早日娶你进门?”左君白甚是认真地伸手摸了摸下巴,角落里的月凌波顿时破功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爹听到又要气死了。”她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从角落里凑过来,仰头看着他,“我看看,昨晚打到你的脸没?”
  左君白很配合地侧过脸任她观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岳父大人只是心有不甘嘴上喊喊,不会真的出手的。”
  “可你爹都被打到没法上朝了。”月凌波不无为难地开口,“所以我娘昨晚才说不许打你脸。”
  看她似乎真的还挺内疚的,左君白忍不住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我爹那是装的,反正他最近也有别的事要做,不便上朝,皇上也是知道的。”
  “那就好。”月凌波想了想传闻中圣上对丞相的信任,顿时释然。
  “别操心那个了,来吃点东西……今早我娘让人安排的。”左君白一边说一边低头打开暗格,从里面翻出小盘盛装的蜜饯和……瓜子。
  左君白的脸色顿时有些微妙,难怪他出门的时候娘亲笑得一脸暧昧。
  “夫人居然知道我爱吃瓜子?”月凌波一脸惊喜的模样,左君白笑了笑。
  “不,她是知道我喜欢剥瓜子。”
  “……”
  就这样一个剥瓜子一个吃瓜子,两人一路聊着到了管文轩在皇城的家门口,大金第一皇商的喜宴自然是富丽堂皇,从装饰到摆设仿佛都闪着金光,月凌波站在门口呆了呆。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奢华的喜宴了。”
  管文轩作为新郎一早就出发去接新娘了,他们进门以后便找个僻静的地方聊了起来,好在认识他们的也不多,偶尔遇到认出左君白的,看到月凌波在旁边也就识趣地走了。
  “管兄只是商人,再怎么有钱有些规制还是越不过去的。”左君白抬起头平静地朝一个熟人挥手示意招呼,听到她这么说,他转过头来温柔地看着她,“过几日隆郡王成亲,到时我带你去看看?”
  隆郡王是太子同母的亲弟弟,据说年岁比左君白还小了些,而且他的未来娘子似乎是……“你去不尴尬啊?”
  她想起隆郡王的未婚妻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女司马如茵,也曾经是左君白的相亲对象,月凌波都替他觉得尴尬,这人居然还要去喝喜酒吗?
  左君白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是太天真了,未婚妻大人。”
  “什么意思?”
  “当初若不是有那么一出,金承言那死小子还不知道要拖多久才敢去提亲呢。”他忽然低下头来小声道,“承言小时候被司马如茵揍过,结果一直惦记了好多年,非要娶人家为妻,皇后娘娘和太子都觉得他是贱骨头。”
  “……”可不就是贱骨头么。
  不过做为一个媒人来看,这就是真正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人各有爱,旁人看到的是司马如茵太凶悍连皇子都敢打,但也许金承言需要的正是她这份勇敢呢?
  “挺好的。”想起如果不是左君白当初和司马如茵相亲失败,隆郡王也许不会鼓起勇气去提亲,月凌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你果然有做媒人的资质。”
  “那是自然,谁让我是月家女婿呢?”
  “既如此,你帮我瑜哥也做个媒吧?”轻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一道明黄的身影落在左君白右手边的坐席上,月凌波抬起头看去,来人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样貌清俊,眉眼间有些似曾相识,她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这位就是未来嫂子吧?见过嫂子,你叫我承言就好了。”
  看着眼前一团和气又温和的少年,月凌波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只得干巴巴地应了声“见过隆郡王”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隆郡王和烙郡王当真是一个爹生的?
  “承言,你怎么也在这?”左君白疑问出声,金承言顿时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发。
  “茵茵之前和岳母去庙里烧香的时候,被这位未来的管夫人救过,虽然管文轩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过来送份礼。”
  “……”左君白和月凌波同时呆了呆,宁竹还真是走哪都不忘记救人,估计这路见不平的性子到死都改不了了,虽然太善良容易被骗,不过好在她背后有奸商管文轩。
  “听说这位管夫人古道热肠为人很好,好多人家都得过她的恩情,真难想象会是管文轩那种奸商的妻子。”金承言一脸忧伤地开口,“怎么我瑜哥就碰不到这样的好姑娘?”
  他口中的“我瑜哥”自然是金瑜,这对堂兄弟自小都在太后跟前长大,感情好得很,如今他自己要成亲了,而金瑜家里还是那堆烂摊子,甚至金瑜的庶兄都快做爹了,金瑜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免不了忧心一把。
  “有好姑娘,倒是得你瑜哥愿意娶啊。”左君白一边示意月凌波不要说话一边看似很不在意地开口,金承言顿时眼睛一亮。
  “谁?哪家姑娘?”他忽然又想起月凌波是媒人出身,顿时又转向月凌波,一脸期盼地看着她,“是嫂子手上的姑娘吗?快说说!”
  瞧这位好像比操心自己的婚事还激动,月凌波忍不住扬起唇角,正要提起屠玲珑的名字,就见金承言忽然又垮下脸。
  “不行,瑜哥有喜欢的姑娘了。”隆郡王的声音带着几分天真几分困惑,“是太医院屠家的孙女,可是瑜哥不许我对外说。”
  “……”
  你已经说了少年。
  不过……月凌波和左君白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看起来这门亲事会比想象得要顺利得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角色【虽然以前口头出场过】可爱的小少年
  话说大家会不会觉得人物太多会混乱……应该能分得清关系吧?放心不会再有别的皇子了……
  大概【喂】


☆、修罗场【捉虫】

  金瑜会把自己的心事唯独告诉金承言,一自然是兄弟二人感情很好互相信任,二也是觉得金承言性格单纯温和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但他却忘记了,金承言自小就很喜欢的“哥哥”可不止他一个。
  “君白哥,这事你可别说是我说出去的,瑜哥知道了肯定要生我气,生我气不要紧,他最近身子不太好,万一气出什么事来又要叫屠姑娘来看,然后瑜哥心情就更糟糕了……”
  年轻又单纯的隆郡王忍不住絮叨起来,话里话外都满是对金瑜的疼惜,俊秀的小脸上再度爬上忧色,一副悲天悯人的善良模样。
  “说到底,瑜哥还是太心慈了,要我说,直接让父皇把那荣亲王府里一家子侧妃侍妾赐死就是了,省的他们不自量力老惦记瑜哥的位子。”
  “……”好吧,这位爷果然是天家子孙。
  月凌波脸色多变,左君白习惯了这位的性子倒没觉得意外,只是很好脾气地笑着伸手拍了拍金承言的肩膀。
  “那样会让瑜世子今后没法在大金立足的。”
  一旦真的以权压人做出那种决断,旁人会说金瑜一己之私害死了自己的庶母和庶兄,对皇上的名声也有影响,而且做法太残忍一定难以容与世人。
  金承言自知理亏地撇了撇嘴。
  “我就是替瑜哥不值,同样都是一个爹生的,瑜哥比那个金承祖哪儿都好,皇叔也不知怎么想的,什么好的都留给那个好色的家伙,娶妻生子都赶在了瑜哥前面,要是那个秦氏生了儿子……”
  说起金瑜的事,金承言就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这会儿絮絮叨叨地又说起荣亲王府的烂事,月凌波想起荣亲王自己也有一堆侧妃侍妾的,但金瑜却从不和女人近身,也许荣亲王在怀疑金瑜不是自己亲儿子也不一定……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秦氏”,不由想起那天在荣亲王府门口见到秦若华的时候,屠玲珑还暗示过她纵//欲过度……等等,怀孕的女人?
  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猛然瞪大眼看向左君白,后者却是一脸平淡地继续安抚金承言。
  “勿慌,怀孕的其实是他的一个妾室,不是秦氏,不过那王府后院本就没什么好人,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说到这里,左君白向来不太正经的脸色隐隐竟有些阴沉,“现在不必忧心这事,你若真想金瑜好,就听我和你嫂子的。”
  一旁的月凌波也跟着点头,她先前也被左君白指点过了……不对!
  “什么嫂子?我还没嫁呢!”她这时才找到时机反驳这句话,不过马上就被金承言一脸兴奋地打断了。
  “好!我听君白哥的!打小瑜哥玩鬼主意就没赢过你!嫂子既然能拴住你,说明嫂子鬼主意更厉害!”
  “喂——”这是污蔑!
  说是鬼主意,其实左君白也没什么特别的计划,于是对金承言说等他消息便告别了。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就算真掺和了这事也是为了自己看热闹,倒并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期望方向,如今既然有明确的目的,那有些法子自然就没法用了。
  “‘有些法子’是指什么样的法子?”从管家出来以后,月凌波颇好奇地问,左君白一手敲了敲马车里的小几,眉头一挑,暧昧地笑了起来。
  “比如,给他们喂上春/药,关到一起之类的?”
  “……”这个主意太损了,虽说简单粗暴的法子有时候意外有奇效,但也容易造成相反的结果。
  “那不行,对姑娘家的名节影响很不好。”月凌波猛摇头,“而且,就算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若是他们没有心意相通,那也不是我要的结果。”
  还真是一身倔脾气……左君白略有些兴味地想着,随即轻笑道:“那未婚妻大人可有良策?”
  “良策没有,类似的坏主意倒不是没有。”月凌波眼眸转了转,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你不是说,瑜世子所中之毒会传给别人的么?”
  “……你想做什么?”虽然心下隐约有了猜测,但他还是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寒毒不是一般的毒,只会过给亲近之人……”
  “凡事都有万一,而且,越是自己有这方面的顾虑,越是容易相信这种看似漏洞百出的骗局,通俗的说法,这叫‘关心则乱’。”
  闻言,左君白的眼眸一亮,
  “如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今日宜嫁娶。
  成婚的郡王都要搬出皇宫,早在隆郡王和司马如茵定下婚约之时圣上便在宫外给他安排了自己的宅院……恰巧在烙郡王的隔壁。
  先不说皇上为何这样安排,单就隆郡王那天一口一个“哥哥”却从头到尾没提到烙郡王就值得玩味了,不过月凌波对天家男人的事向来不关心,再说眼下她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隆郡王的喜宴原本屠玲珑并不在被邀请之列,不过她的祖父收到了喜帖,祖父年事已高不便出门,而兄长们又“恰好”都有要事,因此代替祖父来贺喜的事情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皇帝的儿子成亲,在场的即便不是朝中大臣也会是其嫡子女,虽说大金风俗一般闺阁女儿不会出席喜宴,但这场喜宴却鲜少有人会错过。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望着大厅里年轻的男男女女,虽然男人和女人们各自一片地儿,但互相之间的试探和打量却从未听过,月凌波忍不住心下感慨。
  大厅进门以后以正中为分水岭,男人们坐在左边,女人们则是坐在右边,月凌波进门后和左君白点了点头便转身去了右边。
  有一些相熟的小姐们正坐在一起闲聊,有人认出她的身份,不由压低声音交头接耳起来,月凌波也不以为意,毕竟比起最近才听说了自己名字的这些小姐,她可是对这些人如数家珍的。
  比如那边靠窗正捏着一个手帕在发呆的,不就是七夕灯会上被太子妃英雌救美的孟凝霜嘛,再往前一点正在和人咬耳根的那个皮肤雪白的姑娘自然就是孟凝脂了,而她旁边正隐隐朝这边看过来的……咦,那位“才女”罗媛。
  好吧,这是左君白的相亲对象大集合吗?
  月凌波正暗自无语,身旁的位子上忽然多了一道身影,伴随着少女温柔的声音。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容貌气度尚佳的少女,带着出身官家的矜持,脸上却不见傲慢神色,甚至还有几分和气,只是眼底带着些许考量,月凌波心下了然。
  好像听左君白说过安琼华似乎对金瑜有点意思……
  “安姑娘请自便。”月凌波微笑着点了点头,安琼华虽然有些惊讶,却还是很礼貌地扬起唇角在她旁边坐下。
  “其实琼华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月姑娘。”
  “凌波才疏学浅,怕是帮不到安姑娘。”月凌波疑惑地望着她,安琼华却是苦涩一笑。
  “琼华想问的是月姑娘最擅长的事情……除了月姑娘再也无人能解答了。”
  这个帽子戴得有点高,月凌波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下,总算明白为什么左君白尤其不待见安琼华了。
  这姑娘似乎是惯例算计着别人长大的,这般言辞恳切的模样,要是一般人——至少旁人眼中的月凌波肯定就会为了她接下来说的话竭尽全力。
  或许安琼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
  “安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凌波不才,担不得安姑娘的期许。”她的嘴角虽然笑着,但脸色明显不甚愉快,安琼华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
  “月姑娘应当听说过琼华的事情了,现下虽然文太师失势,但琼华毕竟是被退亲的女子,那之后……”
  “对不起凌波,你等很久了吗?”
  突来的声音打断安琼华的话,月凌波转过头,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屠玲珑正一脸歉意地看着她,她被这话问得一脸茫然,眼角余光却瞥见在男女坐席分水岭处朝这边看过来的左君白,对方不带笑意的眼神掠过安琼华,她心下顿时了然。
  “没有,我刚来,安姑娘正在和我说话。”她一边说一边拉开另一侧的椅子让屠玲珑坐下,转头看向安琼华,一脸天真地笑了笑。
  “安姑娘,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没什么,月姑娘,我忽然想起我找罗姑娘有些事,先去那边了。”
  “哦,好。”月凌波一脸“可惜”地和安琼华告别,看到她转身去了那些官家小姐所在的地方,这才转过来看向屠玲珑。
  “左君白让你来的?”
  屠玲珑没有否认,只是望着安琼华的方向淡淡地开口:“左公子说你不擅长拒绝人,怕你给自己揽了苦差事。”
  “……我还没那么没用好吧。”月凌波忍不住咕哝了句,朝左君白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后者却已经没再看她了,兀自和同座的王孙公子们相谈甚欢,她颓然地叹了口气。
  “顶多就是听她诉苦而已,一眼望去就知道不能成的亲事我才不会去接。”
  闻言,屠玲珑轻笑了声。
  “不知安姑娘看上的如意郎君是谁,让月姑娘你都如此为难?”
  “和她看上的是谁无关,重点是我已经知道那个人心有所属了,这亲事定然成不了。”
  “心有所属……为何还没成亲?”屠玲珑略有不解地问,月凌波忍不住戏谑地挑眉。
  “那屠姑娘你呢?既心有所属,为何还没成亲?”
  屠玲珑脸色一顿,随即便低头叹息了声:“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说完就察觉自己多话了,她正胡乱地要解释着,大厅里的嘈杂却忽然静了下来,门外适时走进来一道身影,霎时间她身后的闺阁千金团都骚动起来了。
  “瑜世子来了。”——整个大厅仿佛被这句话承包了般,几乎所有人都在重复着这句话,所谓万众瞩目也不过如此,不过被万众瞩目的人似乎并不太高兴,平日里招牌的纨绔笑容也不见了,只见他径直朝右边转过头,很快便看到了坐在月凌波旁边的屠玲珑,突然皱眉大跨步走了过来。
  “他怎么……”屠玲珑惊讶地张口,却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她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鲜血,一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脸色却已经很配合地惨白下来,下一刻,金瑜携带狂怒之气站在了她跟前。
  “你这女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屠玲珑很想这么问出口,意识却开始模糊,她看不清月凌波一脸心虚的模样,也记不起是不是刚才左君白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只看到眼前这男人一脸惊慌又担忧的模样,随即便陷入了黑暗。
  “屠玲珑!”
  伴随着金瑜的声音,凌波转过头看向左君白,后者眉头微挑露出一个邀功似的得意表情,仿佛在说“来夸我呀”,她顿时无言。
  这人,当真不怕回头金瑜找他拼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你们把朕儿子的婚礼当什么了?
  隆郡王:儿臣一点也不介意!瑜哥开心!我就开心!
  皇后:……这儿子果然傻的,是不是和卫贵妃的抱错了?
  太子:母后,那个更傻。
  烙郡王:——什么鬼!


☆、姻缘天注定

    好好的婚宴出了这趟事,虽然新郎官隆郡王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诡异地有些高兴的样子,但在场目睹了那一切的人自然忍不住想入非非。
  于是皇城很快就有了新的流言。
  “听说了吗?荣亲王世子和屠太医的孙女……”
  “听说了,我舅母的侄女的婆婆的外甥女也去喝隆郡王的喜酒了,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屠姑娘突然昏倒,是荣亲王世子亲自把她抱出去的,当时脸色那个难看呀——”
  “可不嘛,听说两人早就情投意合早就在一起了,不过这屠姑娘身子骨向来挺好,怎么会突然昏倒,难道是……”
  “我听说……是有了身孕,一个多月还没显怀,但是屠姑娘遭了算计,那孩子啊,没留住。”
  “哎,可惜了,不过荣亲王世子为什么不给屠姑娘一个名分?”
  “这王府水深啊,不过荣亲王世子当真模样生得好,难怪屠姑娘都心动……”
  八卦是很有趣的产物,就算是刻意将这些谣传引入某个方向的人都不会料到,这八卦最后的走向会如何。
  “你干的?”
  听到街头巷尾那些传闻,月凌波直觉是左君白的主意,再见到他的时候忍不住疑问出声,左君白顿时无辜地摊开手。
  “只有一条是。”
  “哪条?”
  “他们二人早就情投意合。”左君白甚为认真地摸了摸下巴,“这不算是谣言吧?”
  正紧事他向来不会胡扯,月凌波自然相信他说的话,不过……“那孩子是哪里冒出来的?”
  “我也不知,但那日屠玲珑吐血只有临近几个人看到了,旁人看到血迹误解了也不一定。”左君白皱眉沉思着,“或者说有做了和我一样的事,故意引导别人往那方面想……可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左君白一时没想明白,月凌波却瞬间了然。
  “当然是为了破坏屠姑娘的闺誉了,我朝就算男女大防再不济,对未定下名分就有身孕的女子总归是不友好的。”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这事多半是女人做的,不过很神奇,为什么那些谣言完全没有说屠姑娘哪里不好?”
  甚至好像大部分人都很看好这对,这就怪了。
  “种善因得善果,大概屠玲珑平日做得好事太多了?”左君白轻笑了一声挥开折扇,“不过你放心,屠玲珑是什么人,只要太后清楚就行了。
  “——什么都可以,你们能不能别赖在别人家讨论这种事?”
  前方桌案处传来管文轩不悦的声音,自从那次以后福运来这个雅间几乎就成了左君白和月凌波的约会地点,只不过今天不巧,管文轩和新上任的管夫人宁竹也来了。
  人家新婚夫妻是来故地重游享受红袖添香乐趣的,虽然这位红袖依然力气大,但已经能控制住不再破坏砚台了,只不过不论如何,管文轩可对帮人做媒没什么兴趣,于是忍不住出声。
  管夫人却是立刻丢了正在磨的墨条一脸好奇地朝月凌波走过去。
  “凌波,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不用啦,不打扰你们新婚燕尔。”月凌波立刻挥了挥手。
  她还没不这么不识趣,再说这事眼看马上就要成事了,再多个人她怕会横生枝节。
  宁竹应了声也没再继续自告奋勇,不过如今身在皇城的她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忍不住好奇地眨了眨眼。
  “那……那位姑娘到底为什么昏迷了?”
  关于这点自然就要问左君白做了什么手脚了,月凌波转头看向左君白,后者微微抬眸,神秘一笑。
  “商业机密。”
  “噗——”月凌波忍不住笑出声。
  这才当了几天媒人啊,就商业了。
  “其实我想不明白。”宁竹一脸茫然地嘀咕着,“这样做有什么用吗?就算屠姑娘真的中了毒,那位瑜世子愿意娶她负责,那样就好了吗?”
  看来宁竹就算嫁了人对很多事未必就懂,月凌波正琢磨着怎么解释清楚,那边就传来管文轩的冷哼声。
  “重要的不是屠玲珑有没有中毒,而是荣亲王世子对她的感情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怎么也收不回去了。”
  “啊,原来是这样!”宁竹顿时恍然,“对付喜欢耍心思的男人就要下狠手,我娘果然没骗我!”
  管文轩脸色明显一窒,月凌波和左君白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喜欢耍心思的男人,这屋里可还有一个。
  相对于管文轩此刻的不自在,另一边,屠太医家屠玲珑的闺房,金瑜的心已经宛如坠入冰洞了。
  屠老太医刚才亲自替屠玲珑诊脉后,一脸难过地摇摇头就走了,临行前只交代一句“好好陪着她”,这如何不让他惊慌失措?
  当然,惊慌如金瑜,已然没办法想起,就算屠玲珑中了冰寒之毒,也不过是和自己一样活着受罪而已,不至于会这么快就没法诊治了。
  “爹,闺女中毒这么严重?您老摇头是什么意思?”扶着老爷子走出房间,屠玲珑的父亲屠家三子一脸忧心不解,屠老太医伸手捋了捋胡子,一改先前沉痛的脸色呵呵笑了起来。
  “没毒,不用医。”所以要摇头啊。
  “……那‘好好陪着她’是?”
  “乖孙女为了世子的毒已经连着几日没睡好了,让世子多陪陪她休息一下也好。”
  “……那您老为何脸色那么难看?”
  “哼!”屠老太医脸色突变,气哼哼地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戳,“左家的小滑头,做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和老夫打个招呼!还有你这个混账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事先就知道玲珑没事!”
  屠老三顿时呵呵傻笑起来。
  “真是瞒不过爹您老人家……”
  “你小子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玲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一准哭得比你媳妇儿还难看。”
  “爹——”
  “行了。”屠老太医一手推开儿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去把左家的小滑头找来,老头子有话要问他。”
  “好的!”
  ******
  屠玲珑,人如其名有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她生在富足家庭,因为屠太医深得太后信任,身为他最疼爱的孙女的玲珑也有幸入了太后的眼,偶尔有机会去往太后宫中,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了金瑜。
  她从不知道有人可以生得那么好看,雪白的肌肤,嫣红的唇,漆黑的瞳孔仿若有星星驻足一般忽明忽灭耀眼非常,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扑闪着,让他看起来比宫中的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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