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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画风不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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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眼拙买错了东西去闹,在上层圈子会不会成为笑话。
  “因此这里秩序还是不错的。”荣王道,“那些小的也不敢在这乱来。明弈,你要先从哪家店开始逛?”
  荣王世子卿弘很无奈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陛下客气客气,让你称呼他的小名,你就真的这么称呼了吗?虽然你是陛下亲叔叔,但这样也太不规矩了吧?
  “黄公子,可要先逛一下这家店?这店里贩卖的都是各类瓷器,有时候在下也会在这里淘一些前代的官窑。”卿弘恭敬道。
  卿昱道:“堂兄唤我明弈便好。这里可有比较有名的首饰店?不是古董,古董颜色太差。我先给萌萌买点首饰。”
  荣王立刻插嘴道:“这个我也熟,以前我经常给萌儿买首饰。金银东珠什么的还是得新做的首饰,那什么玉啊之类,古玉也不错。明弈走走走,我们先去那家店。”
  荣王非常不客气的拉着卿昱的袖子往前走,卿昱也好脾气的任由荣王拉着。
  白萌和卿弘走在后面,两人皆是一脸无奈。
  卿弘为难道:“父王这脾气……”
  白萌笑道:“舅舅不必多虑,外祖父只是显示对明弈的亲近罢了。明弈看上去也很受用。他们毕竟是亲叔侄,抛去君臣的身份,也算是最亲的亲人了。明弈之前还和我说,外祖父小时候带着他玩耍的事。”
  这话倒不是白萌说着安慰卿弘的。在卿昱记忆中,对荣王印象确实不错。荣王性子跳脱,又受先帝的宠。便是先帝之后猜忌他,但在私下里还是习惯性宠着自己弟弟,特别是荣王脱下盔甲,变成个纨绔之后。
  因此若是荣王在场,先帝训斥卿昱的程度会减轻不少,也不会责打卿昱。荣王在卿昱十岁之前,还经常进宫带着卿昱玩耍。这时候是卿昱最轻松的时候。因为荣王带着他玩耍,先帝不会打骂他,课程也会延后。
  只是十岁之后,或许是先帝对荣王说了些什么,或许是荣王自觉再亲近太子会引起先帝猜忌,荣王不再入宫找卿昱玩,卿昱几乎没机会再单独见到荣王,见到了,荣王也是匆忙几句客套话,就立刻离去。
  说实话,卿昱心里当时是有些委屈的。
  不过现在他长大了,也能理解荣王当时的做法。
  他是太子,作为宗室,荣王再和自己走得近,是不合时宜的。
  “陛下还记得?”卿弘说完这话之后,自己先笑了,“陛下那时候肯定记事了,的确是应该记得的。只是没想到,陛下记得。”
  不是记忆中记得,而是感情上的记得。
  “陛下一直心软,舅舅又不是不知道。”白萌笑道,“若不是他心软,也不会委屈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好转。”
  卿弘道:“陛下现在这样很好,萌儿以后也要多劝诫陛下。做好皇后的本分。”
  别人都说皇帝陛下韬光养晦,现在一鸣惊人。但作为和先帝最亲近的宗室,荣王府众人,特别是荣王和曾经当过皇帝一段时间伴读的荣王世子心里却认为,皇帝的性格不一定是装出来的。
  既然是白萌进宫之后,皇帝性格才转变,深深疼爱白萌的荣王府众人,自然就将这个功劳安在白萌身上了。
  白萌道:“我定然会全力支持明弈。”
  “萌萌,你怎么走得这么慢?”被荣王拉着快走了几步,回头发现白萌还在后面的卿昱回头道。
  卿弘和白萌立刻加快脚步跟上去。
  荣王选的店铺的确不错,只看柜子里摆着的几件金累丝的首饰,工匠工艺就不亚于宫里了。
  这一瞬间,卿弘动了将工匠征入宫的心思。
  皇后的首饰工艺还不比宫外的,这让他脸面何存?
  白萌看了几件首饰后,问道:“你这店的工匠技艺倒是不错。”
  店掌柜虽不认识卿昱和白萌,却是认识荣王的。见荣王来了,立刻屁颠屁颠跟过来亲自招呼。
  掌柜道:“这可是从宫里出来的御用匠人的手艺,咱东家花了大价钱才请到的供奉。这几件是镇店之宝,不外卖的。不过夫人如果确实喜欢,可以找店里供奉订制。供奉年纪大了,一年就只能做那么几件首饰,本来应该是排队来的。但若是荣王您老人家,这名额,肯定是可以挪一挪的。”
  “宫里出来的?可是真的?”卿昱道,“姓甚名谁?”
  客人要花大价钱买首饰,肯定要问一下真假。不是店家说是宫里出来的,就是宫里出来的。掌柜很习惯这些贵客们询问供奉的名字,也知道他们有办法查到真假,当即笑道:“供奉姓陈,名广诚。”
  卿昱稍稍有些惊讶:“是他?他居然还活着?”
  荣王道:“当日他被赶出来后,被于老头家的人收留了,然后一直在于家人的店铺里干活。”
  卿昱道:“于老头?王……王爷说的可是已告老的前礼部尚书于江翁?”
  荣王道:“是他,不过又不是他。救那老陈头的人其实是他一远方堂侄。他从诚国公奴仆手下救得老陈头,还因此被免了举人功名。若不是有于老头护着,恐怕就不止被免功名这点小事了。”
  卿昱皱眉:“此事怎没听人说过?”
  荣王笑道:“不过是于老头家一远房小辈,这有何可说的?况且那小辈的确是顶撞了诚国公,哪怕是为了救人,这冲撞贵人的罪名还是得认下。再说了,这只是革了功名,又不是不能再考了。他能考上一次举人,就能考上第二次举人,不过耽误几年罢了。这惩罚也就不痛不痒。说起来,那小子今年秋天又该入京赶考了吧?”
  那掌柜的显然也知道这件事,在诚国公已经再起无望之后,他也不忌讳谈起这件事,何况这是荣王先提起的:“云瑞少爷今年是要继续进京赶考的。”
  卿昱点了点头,道:“县试名次如何?”
  掌柜见这恐怕不到双十的少年郎语气很是不客气,心里本来生出了几分不喜,但转念一想这是荣王带来的人,荣王都对其客客气气的,恐怕这少年身份不一般,便越加恭敬道:“县试第三。”
  卿昱道:“县试第三,就是经魁了?”
  掌柜道:“是尚书经魁。”
  荣王冷哼:“于老头也是治尚书的,这小辈恐怕不止他远方堂侄,还是他学生吧?”
  “是老夫学生又如何?老夫还不能收学生不成?”一老人声音从门外传来,“荣王你又来砸场子了吗?我都说了,不卖给他,你怎么听的话?”
  掌柜连忙迎上去,满脸堆笑道:“东家,可是老夫人说,还是得卖啊。”
  那老头脸色立刻垮了下来:“听我的还是我夫人的?”
  荣王讽刺笑道:“当然是你夫人的。别忘了这是你夫人的嫁妆于老头。”
  那老头冷哼一声,正好说话,突然看到荣王身侧一人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立刻大惊失色,立刻就要跪。
  卿弘早就准备着,见那老头要跪,立刻扶了一把。
  荣王还在那里冷嘲热讽:“怎么?于老头?人老了骨头脆了,还是见到本王就吓得腿软了?”
  于东江立刻反应过来,皇帝这是微服私访,不能叫破其身份。他立刻整了整脸色,道:“的确是吓得腿软了,你那张脸这么丑,能不吓得腿软吗?”
  卿昱:“……”
  白萌:“……”
  他们怎么感觉,荣王和文臣武官的关系都不怎么好,都是见面互怼来着?
  荣王本还想损几句,看着白萌正好奇的看着他,为了保持自己完美的外祖父形象,只好愤愤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不待在府里发霉,出来遛弯晒太阳了?”
  于东江道:“你都说承祥是我学生,我就不能带我学生来逛逛?”
  白萌等人这才发现,于东江胖胖的身躯挡着的门后面,还立着一高瘦书生。
  那书生面白如玉,眉清目秀,双目十分有神,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书生苦笑道:“晚生于云瑞,字承祥,荣王爷,荣王世子,两位贵人,晚生失礼了。”
  荣王道:“你哪里失礼了?失礼的是于老头。我跟你说于老头,我可是王爷,小心我也治你个不识尊卑之罪!哼,还不快点向我赔罪?别的不多要,你把架子上这些首饰包给我就成。”
  于东江呵呵笑道:“好啊,你去陛下哪里告我啊,告我不识尊卑啊?牢可以坐,东西,没门!”
  卿昱:“……”你们两又不是没看见朕在这,别当着朕的面吵架成吗?
  只是没想到在父皇还在世见过的圆滑和善的于丞相,私下居然是这种性格,居然是这么和王叔相处……这次微服出访还真的挺有意思。
  于东江还在继续和荣王吵嘴,卿昱懒得管他两老小孩。他走到不知所措的于云瑞面前,道:“听说是你从诚国公手中救下了陈广诚?”
  于云瑞立刻拱手道:“是在下。”
  晚生是书生对位高年长者,和先登甲者的称呼。于云瑞见这青年面容年轻,恐比自己小好几岁,忙换了称呼。
  卿昱好奇道:“当年诚国公如日中天,陈广诚虽只是因为小事得罪了诚国公,可你救了他,就是打了诚国公的脸面,你哪来的勇气?”
  于云瑞道:“陈师傅受的惩罚是被打了板子逐出宫廷,他既已出了宫门,所受的惩罚就已经结束了。诚国公下仆为了讨主人欢心,擅自堵了陈师傅家门,要对陈师傅滥用私刑,还要将陈师傅女儿卖去肮脏处,已是违反律令的行为。既然在下见到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卿昱更好奇了:“既然他们带了那么多人,你是怎么帮的?”
  于云瑞有些不好意思:“在下还是莽撞了……”
  正在和荣王斗嘴的于东江凑了过来,没好气道:“他哪是莽撞,是太莽撞了。让书童去叫巡逻的京卫也就罢了,便是诚国公的下人胡来,京卫也不会纵容。但他居然为了争取时间,等到京卫来解围,亲自撸袖子上去揍人了!”
  这别说卿昱,白萌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那看上去很是文弱的于云瑞。
  于云瑞被看得很不好意思,两颊有点泛红,显得更加俊美。
  白萌眯起眼,卿昱默默侧身,走到白萌和于云瑞中间。
  白萌:……
  卿昱:=_=。
  白萌无奈。这小皇帝醋意还挺大,她多看几眼都不成吗?
  “你说他怎么就自己冲上去了呢?也是那几个下仆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要是对方厉害些,把你打残了打毁容了,你这仕途还要不要了?”于东江冲着于云瑞吼道。
  于云瑞讪讪道:“当时不是情况紧急,若晚生不冲出去,那姑娘恐怕已经被带走了。况且晚生出生猎户人家,手上还是有些力气的,对付几个脚步虚软的人还是没问题。”
  事实上也是,他冲上去,把那几人打得满地找牙。若不是把人打得太狠,本来不知道这件事,也恼于这群没事找事的人去找别人麻烦,显得自己很不大度的诚王,也不会非要揪着于云瑞不放。
  他打了诚王的人,其实和冲撞诚王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萌默默上前一步,和卿昱并肩站着,夫妻两继续好奇的打量于云瑞。
  这白嫩的样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猎户人家?不信。
  于云瑞被看得脸更红了,跟喝醉了似的。
  卿昱不高兴的看了白萌一眼,白萌无奈的看着卿昱。
  卿昱发现白萌的确没有被美色迷惑,好似是自己小心眼了,立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干咳一声,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情绪:“于云瑞……你真是猎户出身?”
  于云瑞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贫寒出身,道:“曾祖父获罪,三代不能为官。家父的确是以狩猎为生。”
  卿昱看向于东江,曾祖父获罪?
  于东江道:“大中七年。”
  卿昱立刻恍然。
  大中是承朝开国皇帝最后一个年号。大约是许多英明君王都逃不过年老多疑的时候,这一年,承朝太祖皇帝废太子,太子自尽,许多人都受到此事牵连被贬被杀。
  当世祖皇帝继位的时候,为太子平反,一些被牵连的大臣也被平反。不过被平反的都是分量比较重的大臣,其中一些被牵连的小虾小米,就无暇顾及了。
  显然,于云瑞的曾祖父,就是其中之一。
  卿昱问道:“你曾祖曾任何职位?”
  于云瑞道:“曾祖原为东宫詹事府司谏。”
  卿昱道:“世祖曾昭告天下,若因当年之事有冤情者,皆可上告平反,你家为何不上告?”
  于云瑞道:“曾祖言,身为东宫司谏,本应掌箴诲鉴戒,以拾遗补过。他没尽到职责,导致哀太子道德不端,触怒太祖,是他之罪,何怨之有?不过是流放边陲,三代不能为官。待第四代,再为国效力。”
  卿昱冷哼:“愚蠢!既然世祖说其无罪,那就是无罪。便是真心觉得有愧,那更该让子孙出仕,继续辅佐君王,以尽未尽之责。对于君王而言,他们更希望看见你一家为国效力,而不是因愧疚而自我放逐。”
  于云瑞顿时很是有些尴尬,想要反驳,又觉无话可说。
  他曾祖父此举肯定是高尚的,但面前这贵人的话似乎又没错……
  于东江叹息道:“黄公子,他曾祖是我一族叔,那是出了名的老顽固,不然也不会任司谏,让他去劝谏哀太子。他认为自己有罪,定不会给自己喊冤,定只会将该遭受的惩罚都受了,才会赎罪。若他心中觉得自己有罪,却向世祖皇帝上书称自己无罪,那他成什么人了?”
  卿昱想了想,道:“只是可惜了。”
  QAQ看于云瑞曾祖父的做法,再看于云瑞的品行才学,就知道于云瑞的祖父和父亲定也是人才。这多浪费啊!
  于云瑞低下头。虽然刚才他因为面前这青年对曾祖父的不客气有些生气,但现在知道青年只是因为可惜曾祖父、祖父和父亲的才华,眼眶不由有些发热。
  他心想,之后定要写信给父亲,告诉他此事。父亲也一定会高兴。
  卿昱又问道:“你祖父和父亲还在世吗?”
  于云瑞道:“祖父已经过世,父亲还在世。”
  卿昱问道:“年几许?身体可好?”
  白萌很想扶额,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小皇帝啊,我知道你缺人,很缺人,但是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些?
  你难道想现在给人家平反,然后把人家父亲也提溜出来做官吗?
  于云瑞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父亲已知天命,因早年受累,腿脚不便利,其余还算康健。”
  卿昱立刻露出一副很不高兴的神情。
  于云瑞见面前青年变脸,很是无措。他说错什么了吗?
  卿昱叹气,道:“那就让他老人家好好养着吧。你好好考。”
  看来只能抓到一个壮丁了。
  于云瑞道:“是……”
  所以他刚才到底哪里说错话了?
  卿昱对于东江道:“陈广诚手艺不错,这人我要了。你重请供奉吧。”
  于东江立刻道:“公子看重他的手艺,是他的荣幸。只是他应诚国公杖责之事,断了双腿,恐不太方便。”
  卿昱想了想,道:“那我就派几人跟他学艺吧。你先让他给萌……给我的夫人打几件首饰带着。我家那些人,手艺不如她,实在是委屈夫人了。”
  白萌立刻道:“我哪需要那么多贵重首饰?家里的也很是不错的。不需那么麻烦。”
  卿昱道:“夫人虽带着些花花草草也很是好看,但几件首饰还是得要的。这事听我的,不麻烦。家里那些匠人多学学也不是坏事。江翁,这事你来安排还是让你儿子安排?”
  于东江道:“老夫虽年迈,这些杂事还是会做,老夫会安排妥当。”
  于云瑞看着自家老师恭敬的模样,心里隐约猜到了这青年的身份。


第50章 
  猜到之后,于云瑞便更加拘束了。他站在于东江身后,一言不发。
  卿昱该问的已经问完,也不再和于云瑞说话。他翻着首饰的图册,思考要给白萌打造什么首饰。
  白萌见卿昱兴致很高,又觉得卿昱欣赏水平不错,便不自己选了。她视线转到颜值颇高的于云瑞身上,还是没按捺住自己喜欢看美男的心情,和于云瑞说起话来。
  为了不让小皇帝吃醋,白萌一脸严肃,装作考校于云瑞的样子,说的话也的确是考校的内容。
  她所在的世界,记载了文字的数据是奢侈品。因她的地位,这种奢侈品她很多,也是不错的消遣。因此白萌的知识储备还是很多的。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宫里书籍比她收藏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其内容因为更古早,因此很多她都未曾阅读过。每日只阅读,就够白萌消磨很长一段时间了,非常符合她心目中的养老生活。
  因看得多,白萌能考校的还真的挺多。
  她先从读书人最擅长的经史子集开始考起,然后是一些关于于云瑞家乡的风土民情,最后是当朝律令。这些对于云瑞而言都不算难,他都能答得上来。
  白萌想了想,又给他设置了情景问答。这些是小皇帝曾经给她讲过的“趣事”,或者是和小皇帝一起批阅奏折时遇到的一些事。
  于云瑞毕竟年纪较小,遇到的事情不多,所对事务的了解多来自于书本,所以在应答的时候有显得幼稚的一面。不过总得来说,他还算答得有条有理,也言之有物。
  这对于还在科考的读书人而言,实属难得。
  许多读书人为了科举已经几乎穷尽了一生精力,没有闲心去关心其他事。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讽刺,不仅仅是这些人心态有问题,也是他们无奈之举。
  于云瑞在读书的过程中还能涉猎“杂书”,还能有自己的理解和思考,的确很不容易。
  白萌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也不算多,特别是读书人那一套。她考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考的了,念头一转,问起他兵书的事。
  白萌只想以不算为难人的方式将于云瑞考倒,以结束这次考校。再说下去,恐怕小皇帝会发现不对,不高兴了。
  她考的兵书的知识虽然浅显,但读书人应该不关注这些才是。
  谁知道,于云瑞眼睛一亮,居然答得十分出彩。
  白萌便深入了考,于云瑞口若悬河,头头是道,还拿现在的一些战事举例。
  白萌不由内心惊讶,这书生有点意思啊。
  白萌在考校于云瑞的时候,其他人都竖着耳朵停着。
  本来已嫁人的年轻妇人找一青年男子单独说话,即使现在承朝对女性的要求比前朝低多了,但仍旧有些不合适。
  但见挑选首饰的皇帝都没说什么,其余人也就静观其变。
  这一静观,他们心里就惊讶起来,而荣王和荣王世子脸上骄傲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卿昱也极力掩饰自己得意的神情。
  嗯,朕的萌萌就是这么棒。那个书生也算不错。
  当白萌问起兵法的时候,他们也以为书生答不上了,连于东江都这么认为。谁知道于云瑞居然谈得头头是道,比之前流畅多了。
  于东江一边陪着卿昱挑选首饰,一边用眼角瞟于云瑞。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私下喜欢这些东西,他都没看出来。
  “这小子不错,听说还有几手功夫。”荣王笑眯眯道,“可否割爱?说不定这是个武状元哦。”
  于东江用眼白瞪荣王:“想都别想!他说不定还是文状元呢!”
  卿昱道:“别争了,又不是不可以一起考。”
  于东江:“……”
  荣王:“……”
  他们两先是觉得皇帝说的是玩笑话,但仔细一想,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文试科举之后,也是可以参加武科的。
  文科和武科的考试时间是错开的。
  荣王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现在听卿昱这么一说,真动了抢人的心思。
  而于东江本来是鄙视武科的。但若自家学生能文武科举都崭露头角,那就很有面子了。
  于是荣王和于东江在空中交汇了一下眼神,达成了一致意见。
  皇帝都开口了,不照着做,岂不是抗旨不遵?
  白萌见卿昱已经选完了,只得意犹未尽的停止了考校。
  白萌道:“既然你喜欢这个,现在武科正好考这个,你若对自己身手稍稍有些自信,可以去考一考。便是不准备考,去国武监听听课也是不错的。”
  于云瑞有些不好意思道:“同时考取武科,在下并无自信。但在下却有待登科,有机会去国武监旁听之后,去听一听的念头。”
  “这有什么好听的,来,拜本王为师,本王讲给你听。”荣王凑过来道。
  于云瑞立刻道:“晚生已经拜族老为师,万不可改投师门。”
  荣王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变通?谁告诉你这叫改投师门了?老师只能有一个吗?你们那些座师房师不是一大堆吗?”
  于云瑞立刻被堵得无话可说。
  于东江道:“既然荣王说了收你为徒,你又对这个感兴趣,就拜他为师吧,免得他不达目的不罢休,跑到我门前闹腾。”
  荣王道:“于老头,你这话好没意思,本王什么时候在你家闹腾过?”
  于东江白了荣王一眼,道:“荣王爷,你这话才好没意思,你来我家闹的时候还少吗?你摸着自己良心,良心还在吗?”
  荣王还真摸了摸,然后理直气壮道:“在,活蹦乱跳着呢。”
  众人:“……”
  这荣王的确破不要脸啊。
  连卿弘都露出尴尬的神情,显然对自己老顽童似的父亲很是郁闷。
  他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边疆历练,将来可能要接替镇北侯的位置,不能时常守着父亲,为父亲收拾烂摊子,他就很是忧虑。
  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前,那几个被专门养废了的儿子能掰回来多少,能不能接替他给父亲收拾烂摊子。
  上有老,下有小,想想真是头疼无比啊。
  实在不成,他就把家里几个皮小子一起带到边疆,扔去军队历练,应该比在京城成长快吧?
  这样一来,至少他那几个皮小子不会跟着父亲一起为母亲添乱。
  于东江都这么说了,于云瑞只能应下。
  荣王拍着于云瑞的肩膀,道:“好小子,以后跟着本王混,吃香的,喝辣的!”
  众人再次露出不忍直视的神情。
  只白萌笑道:“外祖父,你这样不像是收徒弟,倒像是土匪拉人入伙。”
  于云瑞心里道,这果然是帝后。
  旁边伺候着的掌柜听到后,脑袋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荣王似乎只有一个外孙女,那外孙女,就是当朝拥有很多神奇传说的皇后娘娘。
  掌柜的腿一软,普通一声跪了下去,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
  卿昱好笑道:“萌萌,下次记得叫荣王爷,再叫错了,这街就逛不成了。”
  于东江踢了掌柜的一脚,道:“快起来,别乱嚷嚷,公子微服私访呢。”
  掌柜的立刻爬起来,对着几位贵人点头哈腰,一句话都不敢说。
  卿昱合上册子,道:“首饰就选这些,翌日,我就把人送来,江翁,就交给你安排了。”
  于东江道:“就交给老朽,公子放心。”
  卿昱道:“我还要继续逛,江翁可要陪着我一起?”
  于东江笑道:“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倒是不在乎陪着圣人的机会,但他得给自己学生创造机会。
  于东江没有儿子,就几个女儿。那几个女儿都嫁的不错。年纪大了,他也熄了生儿子的心。虽然想过过继一个儿子,但一直没挑着好的,便就罢了。
  于家兴盛着,他又有的是学生。待他百年之后,摔盆的人不会少。埋进祖坟后,该有的香火也不会少。
  现在,得了一个好学生,还是同宗的,他就将其当儿子看待了。
  虽家里那些钱财,他决定一部分捐给族里,一部分平分给几个女儿,但他那满屋子的书,都准备传给于云瑞。
  他知道,以于云瑞的才华,以皇帝现在的英明,钱财不会缺。这些书,这些书中的注解,才是他真正看重的东西,也是于云瑞会看重的东西。
  现在,趁着还有人卖他的面子,他尽量为学生铺铺路,让他的仕途走得更顺畅一些。
  只是,居然遇到微服私访的帝后……自己这学生,运气还真是好啊。
  于东江正想着,突然前面闹腾了起来。他定睛一看,顿时满脸无语。
  于东江看向皇帝陛下,果然,皇帝陛下的脸色都青了。
  这诚国公怎么这么不巧,偏偏今日出来逛街?


第51章 
  诚国公不是自己出来逛街,他身旁还陪着一美貌女子。
  白萌眼力好,记性也好。一眼就认出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头上的首饰是她赐给诚王妃的。
  诚王被贬成为诚国公,但皇帝说诚王妃无罪,还是亲王妃。皇后跟着皇帝步伐走,白萌也特意赐下了许多首饰衣服,为的就是让诚王,不,诚国公心里不舒坦。
  现在看来,诚国公的确是心里非常不舒坦,居然把白萌赐给诚王妃的首饰衣服给侍妾穿了。
  “那是诚国公的侍妾?”卿昱看着那搂着华服女子的自家弟弟,不高兴道。
  白萌拉了一下卿昱,道:“我们先去店里躲一躲吧,让外祖父把他赶走。这样还能继续逛。明弈别生气。”
  其余人不由侧目。皇帝陛下明明是为了诚国公飞扬跋扈而生气,怎么皇后娘娘的话,好似皇帝陛下是因为不能好好玩而生气?
  卿昱立刻脸色转晴,拉着白萌就往最近的一家书画店里窜:“王叔,交给你了。”
  其余人:……
  好吧,最了解皇帝陛下的,果然还是皇后娘娘啊。
  荣王一把拉住想要偷溜的于东江,道:“走,我们一起去。让小辈陪着就成。”
  于东江带着一脸“妈的智障”的神情,被荣王拉走了。
  于东江心里咆哮,老夫都告老了!已经是一介草民了!你让老夫去干嘛啊!
  荣王:给本王帮腔啊。
  看着自己老师被拖走,于云瑞有点手足无措。
  “伺候好陛下就成。”卿弘见帝后都对于云瑞很感兴趣,知道这个人如果入仕,定会受到皇帝青睐。虽然他是宗室,也愿意和他提前处好关系。
  于云瑞对卿弘感激的拱手行礼,跟在卿弘后面走进了那家书画店。
  卿昱一边装作看墙上的话,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诚国公对书画不感兴趣,他确信诚国公不会走进这家店。只要没人认出他来,他就可以安心的在这里等到诚国公离开。
  倒不是他怕诚国公,只是担心诚国公叫破他的身份……以卿昱对诚国公的了解,诚国公肯定会阴阳怪气叫破他的身份。
  “客官对这幅画感兴趣?”掌柜见卿昱已经在一副山水画面前停留了许久,忙上前招呼,“客官真是好眼力。”
  卿昱愣了一下,这才认真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画。画得还成,留款的作画者名不见经传,不符合他的购买需求。
  于是他立刻移动脚步,换了个没挂画的空处继续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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