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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养成日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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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妙垂下了眸子,没钱没势?前世的自己如果没有父亲留下的大笔钱财,表哥也不会带自己远走高飞吧?她一直以为裴家在短短五年内发迹起来是因为表哥年轻有为,而今一想,那些钱,大半是她的嫁妆吧?难怪她每次问怎么打理资产的时候,他都说,这些事交给管事去办便是,我娶你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操劳的。
她是不操劳了,嫁妆什么的,也不知道究竟去哪儿了。
真想扇自己两耳光啊,上辈子到底是过的?娘亲说的没错,自己就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天底下再没比她更蠢的人了!
王府
景王妃跪坐在垫子上,一边练字一边泛着嘀咕:“本王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惠仁问道:“什么不对劲?”
景王妃若有所思道:“本王妃昨天去找傅望舒的时候,差点睡着了。”
“这……不对劲吗?”惠仁说道:“你前天晚上,的确没睡好。”
景王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本王妃像是那种在战场上打盹的人吗?当时她爹跳出来打岔,弄得我把这一茬给忘了,事后裴琅和顾薇薇来了,我就更不记得了。但我一琢磨,傅望舒当时的确有点怪。”
“王妃,您是不是困了?”
“您困了,就睡一会儿吧,我们待会儿再谈。”
“睡吧,没事的,我会一直守着您,不会让您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任何伤害……”
“不会让本王妃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任何伤害,怎么听都像一句反话。”景王妃放下笔,惠仁眼尖儿地递过一把团扇,她轻轻地摇了起来,“那丫头不会是想把本王妃迷晕了,然后加害本王妃吧?”
“不可能吧?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知道您是王妃还敢对您做什么?她难道不清楚得罪您的下场是什么吗?”惠仁不信。
“狗急了还跳墙呢,她想守住秘密,未尝不会兵行险招。”景王妃眯了眯眼,“把她给本王妃抓来!本王妃要亲自审她!算了,交给世子去审。”
以儿子的手段,就没撬不开的嘴巴。
惠仁连忙带人去了,半个时辰后,惠仁回了正院。
“人呢?”景王妃问。
惠仁自责地说道:“奴婢晚了一步,赶到那边时,傅望舒已经搬走了。”
“溜得可真快!”若说之前,景王妃只是有所怀疑,眼下便是确定傅望舒对她存过不轨之心了,“即刻派人去找,就是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人找出来!”
傅望舒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林家,林家也觉得奇怪,但并不清楚内幕,都以为她是怕被送回青州才逃走的,恐她与采苓在外遭遇不测,决定报官,可又怕真报官后,事情闹大了,名节不保,老太太与儿子儿媳们一番商议后,决定托人暗中寻找。
只是,无论王府的人与林家的人如何挖地三尺,都没找到傅望舒与采苓的踪迹。
她们就像是从京城凭空消失了一般。
六月十四,荣郡主生辰,景王妃心疼她遇人不淑,决定亲自前往顾家,为她庆祝生辰。
林妙妙也收到了邀请,由惠仁带入王府。
景王妃倨傲地看着她:“别自作多情,不是本王妃想带你去,是倾儿可怜你,才要带你这个乡巴佬去见见世面的。”
林妙妙撇了撇嘴儿:“宁姐姐人呢?”
“她……”景王妃的长睫颤了颤,“她先去了,谁让你这么慢?”
惠仁抿唇一笑,捧着一套白色裙衫走了过来:“林小姐,奴婢给您更衣吧。”
“我自己的衣裳挺漂亮的……”林妙妙说着,见景王妃一张脸黑成炭了,改口道:“当然,没王妃的好看。”
惠仁给林妙妙换上了,走得急,林妙妙没来得及招招镜子,但瞧下人全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应该……挺美的吧?
出了正院。
景王妃把手递过来。
林妙妙一怔:“干什么?”
“不是说手里不拿东西不舒服吗?今天不许带宠物,我爹不喜欢。”景王妃漫不经心地说。
顾老爷子不喜欢宠物……您怎么不早说?林妙妙忍痛把小宝放到了惠仁怀里,看着景王妃的手,犹豫着牵了上去。
就在快要牵到的时候,一只如玉精致的手横了过来,将她小手紧紧拽在手里,说:“我的人,我牵着就好了,不劳烦母妃。”
第65章 前世(一更)
“男女七岁不同席,丫头,你几岁了?”景王妃斜睨着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毫不客气地问。
林妙妙眨了眨眼:“七岁。”
景王妃将眼神投向林妙妙,仿佛在问,所以?
所以该和小暴君保持距离。
林妙妙识趣地动了动胳膊,试图把小手从小暴君那儿抽回来,哪知小暴君捏得太紧,怎么抽都抽不动。
景王妃一贯不喜人碰她,自己几次没注意碰到了,她每回都炸毛得跟什么似的,眼下好不容易克服障碍来亲近自己,却被小暴君给搅和了……
真够尴尬的。
林妙妙已经不敢去看景王妃的小黑脸了,可她更不敢看小暴君的,虽说明白了某些事情的内幕之后,已不再怪罪小暴君对表哥和傅姐姐所做的一切,但剥人皮、拆人骨是事实,他依旧是个未来的暴君啊!
前世他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林妙妙,想死是不是?”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小暴君,两个是惹不起的,林妙妙几乎被二人强大的气场碾压成肉饼。前世就是这样,这辈子她都不是他们景家的人了,还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们母子斗法,能别扯她做筏子么?
真要命!
诡异的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就在林妙妙恨不得逃走的时候,惠仁开口了:“还是把小宝带着吧,到了那边,不叫顾老爷瞧见便是了。”
景王妃眉梢一挑,把小宝拿过来,塞进了林妙妙怀里:“好生抱着吧。”
景熙黑了脸。
林妙妙抱着小宝上车了。
……
景王妃的马车很大,大到能容纳六七人同坐,且极尽奢华,连地板都是金的。
林妙妙坐在正中央的软塌上,怀里抱着小宝,左边是神色倨傲的景王妃,右边是不可一世的小暴君,画面十分“和谐”。通过这副“和谐”的画面,林妙妙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小暴君是正常人的事没瞒着景王妃,当然也没瞒着她,然后景王妃知道小暴君没瞒着她,所以,景王妃是怎么看待她与小暴君的关系的呢?把她当个孩子不必防范,还是小暴君已经向景王妃挑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好复杂,林妙妙的小脑袋转不动了。
景王妃拉开壁上的暗格,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锦盒,漫不经心地问道:“丫头,上次送你的口脂你怎么不用?不是喜欢得口水都流下来了吗?”
哪有流口水?就多看了几眼罢了,林妙妙鼓了鼓腮帮子,说道:“舍不得用。”事实上是,娘亲不让她用,说小孩子家家的,擦大人的口脂做什么?她偷偷擦了几次,被娘亲发现后,给她收走了。
“不会是你娘不给你用吧?”景王妃慢悠悠地问。
林妙妙咳嗽了一声:“没、没有的事。”
景王妃打开了锦盒,也是一款口脂,却比之前送给林妙妙的更为红润,林妙妙的眼睛一下子看直了!景王妃以茶水洗了手,指尖蘸了一点,轻轻得抹在了林妙妙唇上,林妙妙本就嫣红的小嘴儿越发红润动人了。
还觉着不够,景王妃又在林妙妙眉间点了一粒朱砂。
这会子是没镜子,有的话,林妙妙真想跑过去好好照一照!
景王妃冲景熙莞尔一笑:“怎么样,漂亮吧?”
景熙看着林妙妙的小脸,林妙妙有些紧张,眸子一眨一眨的,两排纤长的睫羽如蝶翼一般轻轻颤动着,眼底波光流转,如清晨挂在碧叶尖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潋滟动人。然而最动人是那张涂了口脂的红唇,微微张着,如新摘的樱桃,惹人想咬。
“丑死了。”他撇过脸道。
林妙妙黑了脸。
景王妃斜睨着他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
“谁乳臭未干?”景熙冷下脸。
景王妃得意地笑:“谁三岁还没断奶就是谁咯!”
“咳!”林妙妙呛到了,三岁还没断奶?说的是小暴君吗?不是真的吧?那么霸气冰冷的一个人,居然吃奶吃到三岁?!
景熙的眼皮子抽了数下,很快,唇角微微一勾,道:“我怎么记得某人在我一岁的时候就把奶娘全都撵走了?”
撵走?奶娘不都是要奉养一辈子的吗?林妙妙唰的一下看向了景王妃,不会是怕小暴君喜欢奶娘,多过于喜欢她这个亲娘才这么干的吧?这是连奶娘的醋都吃啊!
景熙懒洋洋地将胳膊放在了林妙妙身后的软枕上,看上去,像是将林妙妙圈入了怀中一样:“然后每天晚上,不知道哪个家伙总把我摇醒,一直摇到三岁。”
林妙妙在脑海里自动脑补了景王妃白天装作若无其事,夜里偷偷溜到小暴君房间喂奶的场景,哈哈哈哈,笑翻了。
……
这之后,景王妃全程黑着脸,一直到顾家都没再说一句话。
荣郡主十九岁生辰宴,办得十分浩大,京城名流自不必说,都在应邀的行列,也有些外地的官僚,停在外头的马车几乎把一条街都给堵上了。
景王府的马车有自己的通道,倒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大门口。
景王妃几乎是一瞬间便调整好了状态,将玉手递给惠仁,由惠仁搀扶着优雅而从容地走了下来。
她一身白裙,外罩淡金色透明纱衣,远远看去,如一株在晨光中傲然绽放的白玉兰,圣洁、优雅、美丽不可方物。
她的出现,让原本各有千秋的贵妇们,无一例外地成了庸脂俗粉,就连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也统统被她比了下去。
周围响起一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景王妃享受极了,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走到一名目瞪口呆的贵妇面前,笑盈盈地道:“这位是……”
贵妇红着脸,讪讪地行了一礼:“王妃,是我,孙芳啊。”
景王妃睁大了眸子:“哦,阿芳啊!和我一起念过书的同窗是不是?我记得你好像比我小一岁来着,几年不见,你怎么老成这样了?瞧你这满脸褶子,你都没买点粉遮一遮吗?我差点以为看到你娘了呢!”
孙姓贵妇气白了脸。
景王妃眸光一转,走向了另一名贵妇,那贵妇连忙往后躲,景王妃揪住她胳膊:“这是……小谢吧?咱们也好些年没见了,我也快认不出你了呢,听说你随夫君去西部了是不是?那儿日头毒,难怪你的脸都给晒成了猴子屁股。”
“我……我……那边好像有人叫我,失陪了。”谢姓贵妇捂着猪肝色的脸,逃进了顾府。
林妙妙无语地看着一到人多的场合就作死的景王妃,喃喃地问:“王妃要不要这么……恶劣啊?都是朋友……”
惠仁的脸上却一丝同情都无,笑了笑,说道:“林小姐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不是认识就叫朋友。”王妃也曾很用心地去对待过她们,然而得到的是什么?对待这些虚伪的人,没什么比戳她们痛脚更畅快的了。
林妙妙和景熙下车时,贵妇千金们已经被景王妃吓跑大半了,景王妃不屑地嗤了一声,带着儿子与林妙妙进了顾府。
这对母子恶名在外,宾客们见了他们,纷纷退避三舍,生怕一个不小心冲撞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妙妙没见过景王妃杀人,但宫里关于景王妃推妃嫔下水、打妃嫔耳光的言论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至于景熙,传言就更多了,傻子嘛,总是没个分寸的。
景王府唯一名声不错的是景王,毕竟用鲜血戍守了边关又平定了四海,无论军中还是在民间,都十分德高望重,当然,摊上这么一对“扯后腿”的妻儿,再好的名声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顾府是数百年簪缨世家,占地面积比王府还大,足足走了一刻钟才来了荣郡主的荣安院,筵席设在附近的茗香阁,那边已搭了戏台子,咿咿呀呀地唱着,相较之下,荣安院安静多了。
荣安院是顾薇薇被册封为郡主后,由内务府着手修建的院子,规格比普通千金的院子大上许多,不仅有主人的四房、宾客的厢房、下人的后罩房、前后花园,还在旁侧凿了一道小门,连接一个专供学习的小型书斋,不过如今荣郡主已经不学那些了,书斋便搁置了起来。
花园中种了一棵桂树,眼下并非桂花时节,桂树显得有些落寞。
路过桂树时,林妙妙停了下来,鬼使神差地摸上被阳光照得发暖的叶子。
脑海里,突然闪过画面——
她坐在桂树下,景熙蹲下身,将耳朵贴在她腹部:“儿子说,想吃桂花糕。”
她温柔一笑:“是你想吃吧?知道了,马上给你做。”
林妙妙惊得松开了手!
第66章 愚笨(二更)
“怎么了?”
景熙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林妙妙心肝儿一颤,忙转过身道:“没、没什么。”
景熙的目光在她与桂树之间扫了一个来回,面上掠过一丝复杂,却没说什么,摸摸她脑袋,进屋了。
林妙妙敲了敲自己脑门儿,是不是昨晚烧糊涂了,居然会幻想和小暴君怀孩子的画面?是曾经错怪他太多年了,所以滋生了一种补偿的心思,才一次一次地幻想着与他在一起吧?
不能再这样了林妙妙,你又不欠他的,不能为了一点愧疚就把自己的终身幸福搭进去。
“还不进来?”景熙从屋里探出一颗脑袋。
“来了!”林妙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与景熙擦身而过时,她刻意保持了距离,哪知景熙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朝她一迈,将她小手霸道地牵在了手里。
林妙妙绷紧了小身子,她、她、她真的只是因为误会他太久,想补偿他,才没甩开的!
呜~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景熙弯了弯唇角,俯身,凑近她耳畔,低低地说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挨得极近,嘴唇几乎贴上她耳朵,呼出的热气炙烤着她冰凉的小耳垂,慢慢的,耳垂不争气地红了。
景熙不再逗她,牵着她走进了会客的小花厅。宾客们大多去席上了,留在这边的都是荣郡主的手帕交,因着荣郡主的关系,偶尔也能与景王府的人打打交道。景王妃带世子出席宴会已不算什么稀奇事了,可世子的手里怎么牵了个小姑娘呢?
这小姑娘穿着一条素白长裙,系粉色腰带,袖口与裙裾零星地点缀着几粒粉色碧玺,犹如一片片花瓣轻轻飘在了雪地里,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空灵的秀丽,当然,仅是衣裳漂亮并不足以让人惊艳,小姑娘的五官生得极好,眉间一粒朱砂,端的是精致如画。
林妙妙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小脸儿红扑扑的。
景王妃不着痕迹地把林妙妙从景熙手里拽了过来,对众人笑道:“这位是林小姐。”
啊,那个在宫里和九公主打了一架的小商女,还以为是个多么凶神恶煞的小魔头呢,原来这么软萌,难怪王妃与世子都这么喜欢她。
不过,她当真不怕世子吗?
世子可是个傻子呀……
千金们默默地为林妙妙捏了把冷汗,随后,朝她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屋子里是荣郡主与几位关系亲近的世家小姐,却并没有宁婉倾,打听之下才知宁婉倾还没到!
林妙妙唰的看向了景王妃,说好的提前来了呢?
景王妃清了清嗓子。
就在这时,门口的丫鬟禀报,宁国侯府千金到了。
景王妃扬起笑脸,亲自到门口将人迎了进来:“哎哟,等你老半天了,才来呀?”
宁婉倾穿着一条修身的鹅黄色束腰罗裙,梳着回心髻,簪了一对点翠珠钗,妆容精致,看得出是悉心打扮过的。听了王妃的话,她微微一笑,余光扫过景熙,轻声道:“路上碰到几个手帕交,耽搁了,请王妃与郡主恕罪。”
荣郡主笑笑。
景王妃就道:“来了就好,不枉熙儿等了你一场。”
众人抿唇偷笑,宁婉倾的脸飞速红了起来,走到景熙面前,行了一礼:“世子。”
景熙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宁婉倾含羞一笑,又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呈给荣郡主道:“不知道郡主喜欢什么,自己做了一个小东西,望郡主笑纳。”
荣郡主其实与宁婉倾不熟,却知道宁婉倾是姑姑看中的世子妃,不敢拿郡主的架子压她,笑眯眯地接在手里道:“谢谢啦!”
宁婉倾微笑:“不客气。”
荣郡主随后拿过礼物后,准备搁在桌上,看了景王妃一眼,又慢慢打开了盒子:“是香囊啊。”一脸嫌弃,“人家已经有一个了!还比这个好看呢!”
宁婉倾的面上浮现起一丝尴尬,这香囊虽小,却是她选了最贵的布料,以足金线,绣了整整半个月才完工,又装了上等的干花做香料,哪知,还是没入郡主的眼。
景王妃淡淡说道:“你那个都旧了,还不快赶紧扔掉?”
“哪里旧了?明明是新的!不信您看嘛!”荣郡主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绣并蒂莲香囊,“是不是很好看?”
单论做工,两个香囊不相上下,若论料子,明显宁婉倾的更上乘一些。
“什么地摊货?”景王妃抓起香囊就要扔掉,荣郡主赶忙抱住她胳膊,“不许扔!这是人家送给我的!”
林妙妙看着香囊上熟悉的图案,狐疑地眨了眨眼:“郡主,谁送给您的?”
荣郡主张了张嘴:“一个……朋友呗!”慌乱地将香囊抢过来,拽在了手里。
林妙妙突然道:“是傅姐姐吗?”
荣郡主面色就是一变!
傅姐姐最爱绣并蒂莲,前世送给她的绣品中,每一幅都有并蒂莲的图案,且她绣并蒂莲与常人不同,都是只有花苞没有叶子,她看过太多,所以一眼能够认出。
景王妃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顾薇薇!你给我老实交代,这东西是不是傅望舒的?”
荣郡主吓得连连后退:“……不……不是……”她退到了景熙面前,景熙一把抢过她香囊,扔给了林妙妙。
林妙妙看了又看,连香料都一模一样:“真的很像傅姐姐做的。”
景王妃狠狠地瞪了荣郡主一眼:“你疯了是不是?她和裴琅背着你干出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居然还收她的礼物?你想气死我?”
荣郡主狠瞪了景熙与林妙妙一眼,定了定神,说道:“姑姑,你误会了,我没收她礼物,这真不是她送的。她跟我抢男人,我恨她都来不及,还收她礼物?您觉得您侄女儿像这么笨的人吗?您就把心揣回肚子吧!我真没与她来往!也没收留她,我发誓!真的!”
“我有问你收留她了吗?”景王妃斜斜地睨着她。
荣郡主的眸子里急速闪过一丝慌乱:“呃……那个……您就是那个意思嘛!我听说您四处打探傅望舒的消息,肯定是她跑了吧?”
“谁告诉你她跑了?”景王妃眯了眯眼。
“我……我让人去找过她麻烦嘛!扑空了。”荣郡主眼神游离。
景王妃看着她:“真没收留她?”
“没!”荣郡主瞪圆眸子。
景王妃若有所思道:“这就奇怪了,我翻遍了京城,只差皇宫和顾家没找,要是顾家没有,难不成她去皇宫了?”
“也许她离开京城了呢!”
“本王妃派了人守在城门口,她溜得出去?”
“我……我……我怎么知道?”荣郡主避开景王妃的眼神,拿起宁婉倾的香囊道:“其实这个也挺好看的,我刚刚开玩笑罢了,倾儿别介意啊。”
宁婉倾尴尬一笑。
“最好别让我发现你还跟那姓裴的小子纠缠不清,还有这个姓傅的,让我知道你与她搅和在一起,我非把你从顾家赶出去!”景王妃冷冷地威胁完,吩咐惠仁把荣安院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没搜到傅望舒的影子,又以丢了珠钗为由,把整个顾家翻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林妙妙古怪地眨了眨眼,荣郡主真没收留傅姐姐吗?为什么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荣郡主在撒谎呢?
顾家后门的小巷子,停着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
“这次真的谢谢你了,不是你提醒我把望舒转移走,望舒就真被姑姑抓去了。”荣郡主感激地看向对面衣冠楚楚的男人,由衷地说。
男人温润一笑:“这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罢了。”
荣郡主握住对方的手:“不管怎样,我都该好生谢你,你发现我收留了望舒,非但没把我供出去,还帮我想法子遮掩,这份大恩大德,我记在心里,日后一定会寻机会报答你的。”
男人拍了拍荣郡主的手:“我也是希望你早日与意中人修成正果,顾老爷子只你这么一个嫡女,你要是一辈子孤独终老,他该多寒心呐。”
“他们都不信裴琅和望舒是清白的。”
“傻瓜,这有什么不信的?你和傅望舒,我也会选你啊。”
荣郡主被逗笑了,女人就爱听好话,多听几次,假话也成了真话,她问道“望舒那边……”
“放心,有我照顾她,不会让她有事。”男人温柔地说。
荣郡主感激地送别了男人。
待马车消失在小路尽头,丫鬟从暗处走了出来,担忧地问道:“郡主,景王妃和景世子一贯不喜二皇子,您与他扯上关系,他们该不高兴了。”
“你不说谁会知道?”荣郡主理了理衣襟,“所有人都不祝福我和裴琅,只有二皇子例外,我决定了,从今往后,不讨厌二皇子了!”
“可是……”
荣郡主哼道:“有什么可是的?太子无能,二皇子的才智远在太子之上,说不定哪天就继承皇位了,我和他处好关系,将来他登基了,想对付姑姑和表弟,我还能帮着说说情呢!”
第67章 强吻(一更)
景熙坐在亭子里喝茶,宁婉倾坐在一旁,这是景王妃吩咐的,希望二人能多多独处,可宁婉倾如坐针毡,因为从开始到现在,景熙就没拿睁眼看过她,是自己打扮得不美吗?还是做错什么事惹世子生气了?
“世子,你要不要……”她刚开口,那边一名模样清秀的小太监走了过来。
小太监给景熙行了一礼,凑近景熙身边耳语了几句,宁婉倾只听到“荣郡主”与“二皇子”,别的,就都太小声了。
景熙扫了她一眼,抬手,小太监噤了声,而后,景熙看向宁婉倾。
宁婉倾纳闷地张了张嘴:“世子……有事?”
景熙冷淡地看着她,她垂眸:“我好像把帕子往在郡主那边了,先失陪一下。”
宁婉倾走后,林妙妙找了过来:“宁姐姐呢?”
景熙一胳膊把她抱到了腿上,林妙妙使劲儿地扑腾:“放开我!”
景熙唇角一勾:“不放。”
林妙妙手脚并用,扑腾了半天,还是稳稳地“趴”在景熙腿上,扑不动了。
景熙让她在自己怀里坐好,一手圈住她小身子,一手拿起茶杯,喂到她干涩的嘴边。
林妙妙撇过脸,哼道:“你喝过的,我不要。”
景熙眸光一敛:“真不要?”
“不要。”林妙妙鼓了鼓腮帮子。
景熙眯了眯眼,在她唇角吧唧一口,林妙妙吓得小身子一弹,像只小跳虾似的弹出了三尺之外,而后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你非礼小孩儿!
你变态!
景熙挑了挑眉,他亲她叫变态,那她亲他呢?明明是她先的,趁他睡着,在他嘴上一阵吧唧。
“是你先亲我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林妙妙哭丧着脸,又气又急道:“谁……谁谁谁先亲你了?”变态!臭流氓!还撒谎!
“就是你。”
“我没有!”
“你就有。”
“我没有!”
宁婉倾溜达了一圈回来,就见景熙坏笑着看向林妙妙,林妙妙捂住小嘴儿,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得整张脸都红了:“妙妙,怎么了?”
林妙妙哪里好意思告诉她,自己被小暴君给非礼了?非礼的家伙还诬赖自己先非礼的他!
“我我我我……我去听戏了,你们俩慢慢约会吧!都不许跟来!”林妙妙“落荒而逃”。
……
顾家请的戏班子是京城最有名的,唱的都是新写的剧目,十分新颖好看,可惜林妙妙满脑子都是小暴君那得逞后的小坏样儿,气得牙痒痒,压根儿不知台上唱了些什么,一直到小宝捧着一堆瓜子来找她,她才从神游的状态下解脱出来。
随后,她听到周围的人议论起了荣郡主,大概觉着她是个孩子听不懂,竟半点没避讳她。
“哎,你们听说了没,荣郡主和她的新欢又掰了。”
“怎么又掰了?不是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吗?”
“是呀,我前些日子逛街还碰到他俩了,荣郡主挽着他胳膊,亲密得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她男人似的,真真不知羞耻。”某千金讥笑着说。
“可不是吗?藏着点儿多好?掰了就掰了,也没人知道,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连三岁孩子都知道她的糗事了!”
“她糗事还少吗?新婚之夜克死新郎的事儿你们忘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笑起荣郡主的糗事来,简直如数家珍,没人关心荣郡主和裴琅为何掰了,似乎在她们眼里,荣郡主被甩是天经地义的事,就不知荣郡主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裴琅是真心喜欢她,与傅望舒只是寻常亲友关系。
林妙妙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是最没资格批判荣郡主的,毕竟人家才傻一会儿,她傻了两辈子呢。
不多时,荣郡主过来了,那些贵妇千金们纷纷收声,露出了温柔而甜美的笑容。
荣郡主朝林妙妙勾了勾手指。
林妙妙一怔:“找我?”
荣郡主:“嗯。”
二人来到看台后一片空旷的小草坪,前方锣鼓声敲得震天响,戏子字正腔圆,台下一片叫好之声,相较之下,二人说话的声音便是再大,都无人听见了。
“林妙妙,看在你是裴琅表妹的份儿上我才好心警告你一句的,以后别再乱说话,知道吗?”荣郡主目光沉沉地说。
敢情是来找她茬儿的,自己有错在先,却怪别人揭发了她,果然不论前世今生,这个郡主都改不了刁难跋扈的尿性。林妙妙举眸看着她:“所以那个香囊真的是傅姐姐做的吗?郡主把她藏哪儿了?”
荣郡主一噎:“你这丫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再敢乱说话,我对你不客气了!”
林妙妙弱弱地叹了口气:“知道了,不乱说。”
荣郡主从宽袖里拿出一盒糖果:“乖乖听话,表嫂会对你很好的。”
真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啊。
荣郡主与小姑子“沟通”完毕,带着她面见了王妃:“我刚问过了,是妙妙认错了,我又拿了几个香囊给她看,她也说是傅姐姐做的,可明明是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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