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空花无卦-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妃?是说容若?
  徐管家不确定地看着韩苏,“容若她这几日一直住在婚房……”
  “先生该改口——是王妃。”韩苏声音无波,眼中平静异常。
  “王爷?”徐先生有些不敢置信,他没听错吗?王爷这是承认了被无卦小姐骗婚的那个王妃?
  “无卦一片好意,本王自是不能辜负。能有离月这般王妃,也是本王的福气。”韩苏的语气一点伤心愤怒也无,仿佛在说着在平常不过的事情,“这几日,本王身体不好,倒是冷落了新婚娘子。今日起,便让王妃过来就近服侍吧。”
  徐先生还想说什么,可在对上韩苏那有这几分寒意的眸子,那些话便全吞了回去。
  “是。”
  “先生不用再去找无卦了,她想回来便会回来的。”
  “是。”
  “刚喝了药,本王又有些倦了,你且下去吧。”说完,韩苏便闭上了眼,靠在那处歇息起来。
  “是。”
  这般沉静的韩苏让徐先生措手不及,这三日大病,王爷倒似变了个人一般。以往的他似乎并没有这么常用“本王”二字……
  另外,他竟然会让容若近身服侍,这一点是徐先生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而且王爷竟然一点也没有想见无卦姑娘的意思,难道是……王爷他想通了?
  徐管家已走,韩苏缓缓睁了眼,眼中一片深寒,若有似无地带上了一丝狠绝——上官家天择贵胄,上官容若究竟有多贵命格,让你不惜骗本王一场也要将她送来本王身边呢?既然如此……姬无卦,你的好意,本王便好好心领身受,也叫你不白忙一场。
  ~~~~~~~~~~~~~~~~~~~~~~~~~~~~~~~~~~~~~~~
  虚天府,是夜。
  无卦木然地随着小童去到了正厅。
  将进晚食,左非色和离祭祀都已经坐在了桌边,还有一张椅子空着,自然是留给无卦的。
  “离长老。”无卦打了招呼,她还是不大习惯称他为师伯。
  离祭祀忙让她坐下,“这是我徒弟左非色,你们早就认识了。今日也算是我们空花门一聚了。”
  无卦眼睑微沉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如果师父能在,就更好了。”
  “无卦的师父,不知是哪位高人?”左非色开口问道。
  “总会有机会的。下次等你师父来了,我们再好好聚聚。”离祭祀突然插话,打断了左非色的问题。
  左非色看了一眼自己师父,心下有些奇怪,他略一思量,便再次问道,“无卦的师父想必是空花门高人,不知怎么称呼?”
  离祭祀的脸色轻微一紧,他似是没想到左非色还会继续这个问题。
  无卦听到问题,刚想回答,离祭祀却已经说了起来,“无卦的师父是我的师弟,也是你的师叔,这世间要说算卦最厉害的,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么厉害?”左非色有些讶异。
  离祭祀继续说道,“空花门卦派主修卜卦,在这方面下的功夫自然是比我祭派出生要多得多,无坎比我强也是自然……”
  “无坎?”左非色突然插话,“可是姬无坎?”
  离祭祀定定看了他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一直静默坐在那里的无卦,突然抬头看向了左非色,“你听说过我师父?”
  左非色些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很平常地说道,“我好似是听过这个名字。”
  “在哪听过?”无卦看着他,一瞬不瞬。
  “这个……记不清了。”左非色露出无奈的一笑,不再继续。
  听他此般回答,刚升起的些许希望又都落了下来,无卦静了声。
  左非色用余光稍稍看了眼对面一直埋头不语的无卦,眸色几不可查地一沉——姬无坎原是她师父。
  “无卦,不用着急,无坎那小子本领不错,定是四处云游了。”离祭祀出言安慰。
  “嗯。”无卦点点头。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吃饭吃饭,好好庆祝一下。”有两个晚辈陪自己一起吃饭,离祭祀很是开怀。
  无卦不多话,安静的吃着饭,只不过吃得很少,很慢。
  离祭祀东拉西扯地说着西胡的事情,左非色在一旁一直笑着听着,时不时会插上几句。
  看来他们师徒的关系真的很好。
  此情此景,无卦突然觉得自己想老头了——如果老头在就好了。那自己就又有家可以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跑了整整一天,终于把房子找好,lease签了!!!哈哈哈哈!!!!
  不过……这周之前要全部搬完。。。还要打扫原来的房子。。。白天还要上班。。。周末还要去买家具,新房子神马都没有,不像原来学校宿舍还有床……
  娘子泪眼相求。。。
  (┬_┬)
  最近几天可能更不了了,存稿已经基本没了。。。(>﹏<)
  下周二应该就基本上结束了,到时恢复更新。
  亲们……不要打我,我会努力码字的。。。
  


☆、即以是空

  这顿饭离祭祀吃得很是开心,最后还特地嘱咐左非色送无卦回屋。
  外头天色已暗,月上梢头,已是入了夜。
  刚要出大厅,就有有提灯的童子走了过来,为他们照明引路。
  左非色从他手中拿过了灯,“你就不用跟着了。”
  “是。”小童安静地退下。
  提着灯,左非色回头看了一眼无卦,“走吧。”而后不紧不慢地走上了门前青石路径。
  无卦一路跟着,低头看那明灯,不言不语。
  两人一路走,和着虫鸣,夜的静谧显出几分生动。
  “你一直在找你的师父?”走着走着,左非色开口问道。
  “嗯。”她想了想,有些不甘心地再次问道,“你真的记不起在何处听过我师父名字了吗?”
  左非色停了步子,站在前头。
  无卦快步走到他的旁边,“你再好好想想?老头他应该是去过洛阳的,说不定就是……”
  “许是我记错了。”左非色打断了她的话,“天下之大,重名之人也是不少,更何况是名字读起来相似之人。也许我曾经听过的那个名字不是你师父。就算是你师父……我也真想不起来了。”
  “……算了。”无卦眼中有着掩不住的失望。
  左非色对她笑了笑,“走吧。”
  无卦提步跟上,心情依旧低沉。
  左非色一路将她送回了住处。
  “好好歇息。”
  “嗯。”
  他提着灯转身走了,无卦在他身后闭了门。
  左非色并没有回去自己歇息之处,而是在无卦关上门后,一个回转,往来处而去。
  有些事……他似乎需要好好问问自己的师父。
  “进来。”
  左非色还未伸手叩门,里头就传来了师父的声音——果然,他也在等自己。
  双手推门,左非色走了进去,直接坐到了离祭祀身旁的椅子上,“离大人,在等我?”
  “没大没小,叫师父。”离祭祀端起面前杯子,一饮而尽。
  左非色看了看那杯子,眉头皱了起来,“酒?你——不是不能饮酒吗?”
  离祭祀嘴角牵了一下,“偶尔沾下也无妨。”边说他边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你来,不是有事问我吗?问吧,”
  左非色伸手拿过他的杯子,“不要喝了。你若是不喜我问,那我不问就是,别在此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
  离祭祀缓缓摇了摇头,“喝酒……只为祭奠。”他抬头看向了他,“长青,你有话就问吧。”
  左非色轻叹了口气,而后波澜不惊地说道,“我在洛阳见到的那个姬无坎就是无卦的师父,你曾经的师弟。”
  “没错。”
  左非色继续说道,“你也见过他,可你没有告诉无卦。”
  “对。”
  “那他现下何处?”
  “我不知道。”离祭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伸手从左非色那拿过杯子,又一口喝了下去,“其他的……别问了。”
  “好。”左非色微微笑了一下,将整壶酒都拿了过来,“不问了,你也别再喝了。”
  离祭祀佝着背慢慢站起了身,走到左非色身旁,“长青啊……什么事都看得太明白会太累……你只要记住,师父都是为了你好。”
  左非色起身扶住他。
  离祭祀拍了拍他的肩,避开他的手,一个人缓步往内屋走去,“师父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
  师父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
  其实,左非色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
  比如说——他记得师父对自己说过他们和空花门颇有渊源,但并不是空花门的人,为何师父要告诉无卦他们是空花门的。
  又比如——在洛阳见到姬无坎的那次,为何姬无坎要指着师父破口大骂。
  再比如——师父,为何会这般在西胡相助无卦?
  ……
  这其中,他不了解的事情似乎太多了些。
  ~~~~~~~~~~~~~~~~~~~~~~~~~~~~~~~~~~~~~~~
  在虚天府的这段时间,无卦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
  大婚之前,她曾经算过,只要和上官成亲,韩苏起码能保三月诸事平安。至于后来的事情,时间越长变数越大,就不是那般好算的了。现下,她刻意地不去算韩苏的事情,甚至连卦象都是许久未曾摆过了。
  不悲不喜,亦平亦和。时间之流,应能磨去一切。
  这日一早,有人来叩了门。
  “无卦?”声音带着她熟悉的笑意。
  左非色的声音?
  开了门,只见左非色一袭牙色衣袍站在门口,手中还提着一壶酒,那味一闻就是——杏花酒!
  “杏花美酒,秋日垂钓,意下如何?”他微倾了头,扬着嘴角,一双魅眼笑盈盈看着她。
  这般提议让无卦顿时起了性质,只是……这般的相邀为何让她有了他在使美人计的感觉?
  反正闲来无事,这几日也是闷了些,就当是散心吧。
  见她答应,左非色也不多说,直接领着她熟门熟路地去到了一处虚天府的小后门。这个门,离无卦平日所在区域还是很有些距离,是以,她从来没有到此处来过。
  “这后头是我儿时最爱待着的地方。”边说,他边推开了后门。
  好大的……后山。
  入目尽是连片竹林,在这秋日,成片的绿色竹叶甚是喜人。
  那山从她所在位置无法看到边际,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丝丝缕缕洒在泥地上,越发衬出竹林的静谧典雅。
  竹林密密,其深不测,风吹枝摆,舞蹈万千。
  “走吧。”左非色向着她伸出了右手,指节修长,肤如白玉。
  “多谢。”无卦嘴上道谢,却是伸手做了了请的姿势,意思是他在前面走,自己跟着就行。
  左非色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收回手提着酒壶走在了前头。
  这片竹林中间有一条模糊的小路,之所以说它模糊,是因这路已经被落下的竹叶盖了个七七八八,加上本来就不宽,不注意很容易走着走着就走到旁的泥地去了。
  无卦心情因这景色也好了不少。
  ~~~~~~~~~~~~~~~~~~~~~~~~~~~~~~~~~~~~~~~~~
  可仅在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无卦就有些辨不清方向了。到处都是竹林,遮天蔽日,要是不占卦,她在这里妥妥地迷路。
  前头的左非色依旧走得很是随性的样子,看他那般走几步就转个方向,全然不去分辨脚下是否是路的模样,无卦有些担心起来——他真的没有走错路?怎么走了这么久,除了林子还是林子,说好的秋日垂钓,那水呢?鱼呢?
  等等……
  秋日垂钓,可是他并没有带钓竿不是吗?
  跟在他身后,无卦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了左非色身上没有钓竿一事。
  “小心。”前头的左非色突然站定,无卦差点就撞到他。
  待她停下一看,前头已没了路,他们正站在一处山头,在山头下方就是一大片平地,而在其正中一潭澄澈的池水静静地倒影着四周的翠绿竹林。林中水,倒竹镜,有了一种仙气逼人的感觉。
  好一处曲径通幽,这般美景藏于林中,能够得见真是不负此行。他们所站的山头到那平地落差约有两米,虽不是直上直下的峭壁,但这两米距离的陡坡也算个小崖了。
  看到池潭,无卦心中一喜,果然还是可以垂钓的。不过再看看那两米落差的平地,她微微皱了眉——这个高度看来得用爬的了。可惜……要脏了衣服了。
  可就在她刚准备弯身往下爬的时候,却被左非色单手就捞住了腰。
  她只听得一声擦过耳边的轻语,“得罪了。”下一瞬就被那手托着整个人都离了地,直直向往那小崖之下跃去。
  !!!
  双脚踏到实地的刹那,无卦还有些惊魂未定。左非色扶她站稳,而后收回了手,“到了。”
  平顺了气息,无卦发现自己和他的距离好似有些过近了,不动声色地连退三步,而后有些奇怪地看向了他,“你会武?”
  “略通皮毛。”左非色一笔带过,往那池塘走去,“映竹潭,我起的名字。”
  名字也不怎么样。无卦悄悄腹诽。
  “对了……”无卦刚想问钓竿在何处,就见左非色站在那处“啪啪——”拍了两下手,而后从林中刷刷刷地就出来了好几个黑衣侍卫。
  他们很有效率地依次摆好了躺椅、小桌、钓竿、鱼饵、酒杯、小食,还体贴地在躺椅上放置了一块质地不错的毯子——秋天水边风大,容易着凉。
  他们还很尽责地将其中一个钓竿的鱼饵装好,架子支起,俨然已经开始钓鱼了。
  无卦:……不用想,这根应该是给左非色的。
  东西放好,那些黑衣人就凭空消失了。
  左非色很自然地挑了支好鱼竿的那张躺椅坐下,而后看了看无卦,又看了看另一张躺椅,笑得妖孽横生,飞沙走石——当然这是无卦的感觉,其实左非色只是笑着示意她快些坐下。
  垂钓,她所爱。杏花酒,亦她所好。没什么好推辞的。
  无卦径直走了过去,如当初在洛水边一般装饵甩勾,熟练地开始钓鱼。
  左非色在那处开了酒罐,满上了两杯,“感觉有许久未曾和无卦这般惬意相见了。”
  说到这个——无卦突然有了问题,“你为何来了西胡?”
  左非色轻挑眉尖,“上次某人好似对长青说过没心情知道这些。”
  无卦木着脸很自然地说道,“嗯,现在有心情了。”你可以告诉我了。
  左非色一下就笑出了声,那双妖精般的眼都似在笑,“无卦,你真是个有趣的。”
  妖孽!无卦依旧般木脸看着他,“洛国国师大人这趟来西胡,算是公差?”
  左非色笑着摇摇头,“私事。”
  “哦。”既然是私事,那她就不好再打听什么了。
  “与你有关。”他很随意地说道。
  她有些惊讶——为了我?但仅过了一会,她就想到了,“你……是说韩苏大婚的事?”
  端起酒杯,左非色浅浅地抿了一口,没有答话。
  无卦的心暗暗沉了下去,“当初你放过上官容若,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做?”
  “举手之劳,能帮到朋友,长青何乐不为?”他转头看向了水面,继续呷着杯中酒。
  “你为何要帮我?或者说你为何要帮韩苏?”无卦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做。他是太子哪边的人,却又这样相助,到底是敌是友?
  “长青只帮朋友,旁的人与我无关。”他一仰脖喝尽了酒,将那杯子径直掷入了潭中——“咚——”
  转过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这动静会不会让鱼儿乱了阵脚快些上钩?”
  无卦看着水面荡出的波纹,不再言语。她听出来他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而他的话似乎又别有深意。
  “你不必凡事都想那么复杂,太复杂了伤身。无卦,你心思过重了些。”左非色从旁又取了一只酒杯,再次给自己满上,“说这么久,你还滴酒未沾。这一杯,长青敬你。”一口饮尽,他笑着将杯子倒了过来——一滴未剩。
  无卦也取了酒,一口喝了下去,淡淡的杏花香味回荡,她有些迷茫——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卦者,向来是众人皆醉我独醒。长青能交到你这个旗鼓相当的朋友,也是运气。”左非色轻叹了口气,“你不必太多顾虑,我是决计不会害你的。”
  被他这般直白点出心思,无卦有些尴尬。
  左非色缓缓侧躺了下来,勾着嘴角笑笑地看着她,慵懒万分,“这般天气美景,你今日要是钓得不多,晚饭可就没着落了。”
  “晚饭?”
  “我和师父说了今日不必备我俩的饭。”他抬了抬下颌指着她的鱼竿,一双眼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就指着无卦的烤鱼了。”本就长着天怒人怨的一张脸,现下还带上了若有似无的撒娇气息,实在是令人难以招架。
  无卦面无表情地转向了鱼竿——那份突如其来的使命感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时间,无卦认真钓鱼喝酒,也和左非色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着。
  “你钓鱼的本领不错。”看着她第三条鱼上钩的时候,左非色有些奇怪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鱼竿——怎么一条鱼也没有呢?
  越钓越有兴致,无卦看着水面目不转睛,“我师父说过,钓鱼讲究的是人品,人品好的就掉得多,姜太公就是人品好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钩都能有鱼。”
  左非色,“……”
  “既然无卦人品这般不错,就省了长青这根样子货吧。我先小睡一会了。”边说,他边盖上了软毯,惬意地躺在那处阖了眼,长长睫毛垂下阴影,牙色衣袍、墨色发丝、宛若如画中谪仙。
  无卦,“……”
  晚上的烤鱼是那些孜孜不倦的黑衣兄弟们包办的。别说,他们不仅身手好,体贴周到,就连这鱼都做得很好吃。
  “你这些侍卫都很厉害。”无卦感慨道。
  左非色使着象牙筷子,优雅地吃着面前装在碟里的烤鱼,语气淡淡,“嗯。他们是我从各大门派挑的,特地送到御膳房培训了段时日。”
  御膳房……
  无卦再次沉默。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太阳眼看着就要下山了。
  左非色从躺椅上坐起身,离了离衣襟,“该回去了。”
  “好。”无卦站了起来,看了看那两米高的小崖,她皱了皱眉——这个坡就不能搭个台阶什么吗?
  左非色走到她边上,很自然地就托住了她的腰,“嗯,吃过饭果然重了。”
  无卦刚想怒目,却已被他带离往崖上窜去。
  功夫果然好用啊……
  一路将无卦送回了屋子,左非色笑得魅惑非常,“好好歇息,过两日再带你去其他的好地方。”而后不等她的回答,他就直接施施然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哦~~亲们~~娘子我搬家搬完了~现在就是新家布置就没那么赶了~于是爬上来码了半章。。。
  呵呵呵。。。
  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下面会是无卦和国师的对手戏。
  不过。。。好似不是甜蜜的那种。。。
  ~~~~~~~~~~~~~~~~~~~~~~~~~~~~~~~~~
  继续更新~~


☆、即以是花

  在这虚天府一待就又是半个月。无卦已经习惯了此处的生活。
  虽不卜卦,但她还是有很多其他事情可干。比方说:和左非色下棋,和左非色钓鱼,喝左非色带的杏花酒……后山那片竹林现下她也可认得路了。
  左非色总是会恰好在无卦闲的时候找上门来,还都带着无卦喜爱的东西,让她不忍拒绝。不过也多亏了他,这些时日,她才能不整日胡思乱想。
  据小童说,徐管家已经很久没来虚天府找无卦了。而她似乎就这般同韩苏那里断了联系。有好几次她出了虚天府想往韩苏那处去,都半路折返了回来——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那些人,她不知如何回去。
  这一次,她又出了门,而且几乎已经走到了韩苏府前。
  远远地,她看见别院前正停着一辆马车,青竹站在车边笑着往别院里张望。下意识,她就隐到了身旁的树后,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处。
  过了一会,徐管家也走了出来,他提着一个食盒放在了马车后头的架子上,接着就乐呵呵地转折了回去。
  别院里又走出了两个人,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无卦呼吸一滞,再也挪不开眼睛。
  他的气色很好,穿着深蓝衣衫手,对着身边的女子绽开无卦曾经熟悉的笑容。
  那女子正是容若,虽然依旧是薄纱遮面,但此时的她眉眼之间是掩不住的幸福欢乐,仿若变回了那个集万千宠爱的温雅女子。她伸手熟练地帮韩苏抚平衣襟,两人离得很近,近得就像一对夫妻。
  不对……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眼睛怎么有点涩了呢……用力眨了几下眼,无卦的手渐渐冰凉起来。
  他们,已经这般好了。
  真好……
  韩苏牵着容若上了马车,徐管家和青竹坐在马车前头驾车而行。这般行头,应是秋日出游。马蹄轻踏,向着无卦的方向而来。她猛地缩了身子,紧紧背靠着树干,一动不动。
  “哒哒哒——”马蹄声和着车辙声从她后而过。
  “王爷,今日青竹还备了腌肉竹炭,到时我们烤肉吃吧。”
  “月儿吃不了辣,可曾注意?”他的声音若有似无地从马车传出。
  “放心!王妃娘娘绝对爱吃。”
  走远了。
  无卦从树后站了出来,看着他们的马车在道上成了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她单单在那里站了许久,脑子空空一片。
  这么久不敢见他,如今见了,这般模样不是最好的吗?
  这是她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姬无卦,他们没有你也可以过得很好,不是吗……
  ~~~~~~~~~~~~~~~~~~~~~~~~~~~~~~~~~~~~~~~
  有些浑噩地走回虚天府,刚到门口,无卦就见到左非色一袭白衣站在那处。
  “你回来了。”见到她,左非色难得的面无表情,“已经过了午食,帮你留了饭。”
  “嗯。”她声音很轻。
  “走吧。”随即,左非色转身领着她往正厅走去。
  无卦不声不响地跟在后头。
  两人走得很静。
  “你是否已经许久不曾算过卦了?”走在前头的左非色出声问道。
  她抿了下唇,没有作答。
  “那你以后是都不再管他的事了?”左非色依旧没有回头,缓步走着。
  无卦停了下来,有些无措地抬头看向了前面的人。
  左非色也顿了步子,转过身,面容在阳光中明暗莫辨,“看来,你当初是还没有想清楚就替他做了那个决定。”
  他没有明白说出来,但无卦轻而易举就明白了他所指为何。
  “不是。”她下意识地就反驳了回去。
  “让他娶了上官容若。那你怎么办?哦……我忘了,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无卦这般为他想着,定是能体谅的,长青佩服。”他漫不经心地这般说着,却是点住了无卦的死穴。
  她脱口而出,“不可能。”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以后还要和韩苏在一起。将他与容若凑在一起是为他能借凤颜之福,她自己却是早已放弃了能与他继续的可能。
  她既是欢喜了一个人,便是全心全意地欢喜,只要他好,她可以拿一切去换。可也正是这份全心全意的欢喜让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容不了与他人分享。她难过是因为她亲手斩断自己与韩苏的那份感情,亲手将他推给了别人。但是……她从不后悔。
  “不可能吗。”左非色低低重复了她的话,“希望你日后能记得自己今日所说的话。”
  “我还不饿,就先不吃了。”有些狼狈地离开,无卦一路走回了屋。
  左非色没有拦她,只是在她走前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等会儿吃的会送去你屋里。”
  关上门,她心中的郁结好似被解开了一些。
  既然已是不可能,自己为何还要死纠在其中。
  她不想他死,这就够了。
  其他的,且都放下吧。
  ~~~~~~~~~~~~~~~~~~~~~~~~~~~~~~~~~~~~~~~~~~在虚天府很久了,无卦越发觉得奇怪——左非色作为洛国国师可以这般留在他国的吗?而且看他的样子,分明是要在这虚天府长住。
  这种事其实只要略一占卜就能知道,可现下的她,还是少占为妙。这反噬之劫怕是一时半会去他不了。
  说到长住……
  无卦自己也再次住了不少时候了。自己毕竟是个客人,这般一直住在虚天府也不是个办法。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段时间就搬出去,租个小屋子住着,然后……其他的就再说。韩苏那边,她还没做好见他的准备。
  可是,还没等她提出搬出去的想法,就发生了一件大事,瞬时影响了整个胡国。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几将j□j。
  那一夜,天上没有月亮,星星也奇怪地统统隐蔽了起来。没有一丝虫鸣之声的夜色,静得有些诡异。晚风透过窗带着秋末冬初的丝丝寒冷。起身关窗,无卦怔怔地看了看窗外已然全暗的天空。最后她躺回了床上,在莫名的压抑感中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间,天摇地动,轰隆巨响声声不息,黑泽之处迸出闪耀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夜空。所有人都出了房间,慌乱地看着这般惊天异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异象持续了约有一个时辰,出于畏惧,没有人敢往那处去一探究竟。
  无卦也被震动吵醒,慌忙披了衣裳出来,只见左非色和离祭祀都早已站在了外头,一脸水波不惊地看着天边的红光。
  发生什么事了?她下意识就要掐指一算,可一想到自己这般身子,忙止了念头。且等过段日再卜卦,最近还是不占为好。
  “无卦。”看到她,离祭祀摆了摆手,“回去歇着吧,没事。”
  都这般了还没事?无卦不置可否。
  左非色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此时的她还披着头发,虽说是披着外衣遮得严实,但这般不修边幅,还是个女子就敢出来见人倒真是个不拘小节的,“外头凉,你还是回去吧。”
  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无卦有些尴尬地紧了紧衣领,“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他们都这么平静的样子,不是什么大事吧。这般动静,应就是地龙小翻身,外加哪处起了大火……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了什么忙。何况又他们两个高人在此坐阵,自己能算出的他们也定能算出,就更加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么一想,无卦就放心地回屋了。
  躺在床上,无卦将脑袋捂到被子里,总算是隔去了外头的一些声音,迷迷糊糊地便又睡了过去。
  ~~~~~~~~~~~~~~~~~~~~~~~~~~~~~~~~~~~~~~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