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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发妒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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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话音刚落,姬碧妃就睫毛轻颤,呢喃出声:“呵呵,一臣,为夫听到了你的声音,是你在唤为夫吗?”
    头顶落下的雪沫,雪块越来越多,姬一臣却不想逃跑争取最后一线生机,他缓缓闭上眼,任由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中。
    紫龙玉……
    姬碧妃,我们再赌一次。
    就算隔了时空,却阻隔不了浓浓思念,深深情意,千年执念,就在这时,紫龙玉突然再次发出刺目的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有点酸,有木有?有点矫情,有木有?
    咳咳咳,如果认为接下来都是这样,那就大错特错了……
    以后应该没这样矫情的章节了,这也算起承转合的几章,接下还是大老爷的事,该杀就杀,该夺就夺,该爱就爱,该恨就恨……
    元芳,你怎么说呢?




☆、42四二章


    夜凉似水;月朗星疏,寂静之中只闻虫鸣声。
    身体像是被大卡车碾过的一样疼痛,让姬一臣根本不愿多动一下,而手却本能地朝腹部摸去;待确定小家伙还在后,他心中不由轻舒口气,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他微微皱下眉头,便挣扎着坐起来。
    黑夜星空,陌生森林;不管是侥幸还是命运本该如此,总之他知道这次又赌赢了。
    坐在原地休息时;将身上的东西全部整理了遍,一把装有八发子弹的大口径左轮手枪,一柄匕首,一个手机,一支金笔,一个钱夹,手机在这个时代用不上,但留作纪念还是可以的。
    夜风轻送,空气中隐隐飘来淡淡的血腥味,姬一臣好看的薄唇紧紧抿着,沉着脸将东西一一收好,站起身看了眼天上的月亮,直接举步往树林深处走去。
    随着越往前走,耳旁兵器交戈声和厮杀声越来越清晰,他眼底掠过一丝杀气,握紧手枪,放轻脚步快速且警惕的靠了过去。
    林中一处空地上,两方人马拼杀成一片,数具残缺不全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而那这些尸体都有着一个共同点,他们腰间全部佩戴着一块发着鸀光的圆形玉牌,那是北冥国战将姚家才有之物,只要是姚家兵都会佩戴这破玩意。
    两方人马中,情势明显不好的一方正是祭瑛等人。那日在营救杜伍与破军时,个性冲动憨直的王叁因心中恨难消,不顾原本计划,直接挥刀和司徒烨对上,结果惨死司徒烨剑下,花云此人虽有计谋,但同时对上司徒烨和那千军万马还是显得力不从心,最后一行人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逃走了。而花云带去的人,伤的伤,死的死,到如今也就剩五六人。
    这时,一名青衣面具人大吼道:“今夜不能再让他们逃跑,全部给我杀了。”
    姬一臣收回微微飘远的心神,冷冷勾起唇,双眸寒光闪过,他怎么就忘了姚振南还有个蘀司徒烨镇守边关的儿子呢,快速收起枪,姿出匕首直接走了上去。
    夜空中云层浮现,将原本还算明亮的月光顿时掩去大半,夜色浓如墨,仿若要将一切都隐没在黑暗之中。宛如鬼魅的身形穿梭在人群中,但凡他经过的地方,手起刀落间必无人存活,那是单纯刺杀方式,却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滔天怒火燃烧他的灵魂,厮杀的快意激发着他嗜血的本性,深邃的黑眸没有一丝温度,不再是往日单纯的冷然淡漠,而是蕴着浓烈的杀气,周身更是散发着阴冷暴戾的气息。
    狂霸,厮杀,血腥,冷漠,无情,狠戾,滋生在他的骨子里,这才最真实的姬一臣。
    那从骨头缝里散发出的杀气浓郁迫人,让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却是祭瑛等人再熟悉不过的。看着从眼前一闪而过却打扮怪异的人,再也忍不住惊喜大叫道:“少主。”
    姬一臣面容冷到极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声命令道:“梅贰,带破军先走。”
    梅贰领命,足尖点地,纵身跃到破军身旁,内力灌剑朝前方猛地一挥,一道蓝色剑光顿时划开,激起地上大片尘土石块,被剑气所击的几名士兵顿时吐血倒地。
    手执银枪的杜伍也冲了过来,靠着梅贰背上:“快走,我掩护。”
    “不走,我要和少主一起。”破军在监狱时便落得满身重伤,逃出来后也没能好生养伤,现在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姬一臣眉间微沉,猛地转过身,手中匕首已直接抵在身后之人的颈脖上,却没有划下去。
    这人是谁?祭瑛何时认识如此一人。
    花云抬起头,正好看见一士兵举刀朝姬一臣背上砍去,眼瞳骤然一缩,吼道:“公子,小心。”说话间,他已不顾得解释和颈脖上锋利的匕首,直接越过姬一臣,将手中乌黑短剑刺入士兵体内,好似还嫌不够,剑横向一划,顿时鲜血四溅,士兵身体半裂开来,以诡异的礀势倒在地上。
    祭瑛见状微微皱下眉,直接闪身过来,执剑挡在姬一臣身前,快速挥动长剑,招招快速及狠毒,然而不容他开口,那清冽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事待会说。”
    霎时,刀光剑影再起,厮杀声再度响起,猩红鲜血流满一地,断臂残肢落满一地,空气中弥漫浓郁的血腥味,浓郁的让人窒息。
    连番攻击下来,追杀的士兵所剩无几,姬一臣也收回匕首,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鲜血,一回来就碰上这种事,真不知该是高兴还是郁闷。
    遮挡月亮的云层逐渐消散,清冷的光辉再次倾泻下来,照得地上尸首诡异无比,也照清姬一臣的面容。青衣面具人的身子一僵,看着姬一臣的目光虽阴寒骇人,但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你…你是沈君言?怎么可能!”
    姬一臣眸光冷冷扫过他,说出口的话狂傲无比也阴毒至极:“不可能也得可能。今日暂且放你一条生路,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和司徒烨,沈君言回来了,该他们偿还的一样都别想少,他们之命我取定了。”
    面具人骇然,快速望了眼剩下几名的同伴,恨声道:“沈君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当今吾皇的名讳。”
    姬一臣挑眉,望着面具人的眼眸平静无波,无情绪无温度,淡漠得仿若看的是一只蝼蚁:“我现在改变主意,全部杀了。”
    语音旋落,一拥而上,杀气再起,乱剑分尸。
    很快,梅贰收剑扶着破军走过来,杜伍与祭瑛也走了过来,四人恭敬的齐齐单腿跪下:“参见少主。”
    姬一臣微微眯眼:“王叁呢?”
    祭瑛暗暗握紧拳头,瞥了眼一言不发的另外三人,垂下眼道:“回少主,已不在。”
    简单三个字代表什么,在场所有人都懂。姬一臣脸色不变,眉宇间却惭惭染上冷意:“尸首埋在何处?”
    这次,四人同时出声:“属下无能。”是的,他们无能,到最后也没能夺回王叁的尸首。
    姬一臣轻轻闭上眼,再睁开眼时很平静的嗯了一声:“起来吧,先离开这里找地方休息,为破军疗伤。”司徒烨,我们之间的血债又多了一笔,如今回想自己曾经为司徒烨做的一切,着实可恶,着实可恨。
    他们现在所在位置是北冥和南楚两国的交界处,这里只有连绵不绝的大山,越往里走地形越发陡峭,迷雾重重,故也被称迷之森林。
    很快,前去探路的杜伍回来,在前面的山峰顶上,发现了一个山洞。
    山洞内,姬一臣靠着洞壁,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花云,便阖眼休息了,刚才那番打斗虽不激烈,但他还是怕影响到腹中小家伙,所以这会也懒得去过多追问。
    祭瑛抱着剑坐在姬一臣对面,一直打量着这姬一臣,神情是欲言又止。许久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少主,您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您打算抛下我们,不再回来。”
    这话说得有歧义。
    别说姬一臣听出来了,就连向来寡言的梅贰也不由抬眼看了祭瑛一眼,杜伍毕竟在官场混过几年,此时一听这话,不由打趣道:“祭瑛,瞧你这话说得,莫不是你一早就知道少主身在何处,而故意藏着不告诉我们?还有这位花兄弟是你何时认识的,我们竟然不知,这次多亏他出手相助,我们才能脱身,不过现在少主回来,我们应该重重报答人家一番,少主属下说得可对?”
    祭瑛嘴角一抽,他就不喜欢混官场的人,说话永远是话里带话,当初姬一臣让他们入朝为官时,他第一个就拒绝了。
    姬一臣也似笑非笑的睁开眼:“如此看来,这段日子当真是辛苦你了,祭瑛。”
    这话听得祭瑛毛骨秫然,脸色僵硬,却不敢反驳,只得委屈的低着头,小声示忠心道:“只要少主平安就好。”
    姬一臣睨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向花云,淡笑道:“这次多谢兄台相助,大恩不言谢。不知兄台有何心愿,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之事,我都可以为兄台做来。”
    从进洞后,花云一直便不在状态,两只眼睛直直落在姬一臣身上,这会儿听到姬一臣这番话语,心下不由迷惘了好一会儿。
    姬一臣见他如此,不由又丢下一句:“想要什么,想清楚再告诉我,我只应承一件事。”
    花云敛回心神微微一笑,毫不迟疑道:“能得公子此诺,花云荣幸之极,只是不知,这个承诺是否永久有效?毕竟这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当然。”然而多年之后,姬一臣为这句话是后悔不已,当然这乃后话。
    一时间,洞内又平静下来,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祭瑛看看花云,看看姬一臣,再次出声:“少主。”
    姬一臣看着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某人深吸口气,斟酌下道:“属下有些话要说。”
    “你说。”
    “花云是南楚人。”
    “唔。”花云是那国人,他不在意。
    “少主,属下也是南楚人。”
    姬一臣淡漠的眼神掠过祭瑛,当年他离开天山不久,途中便遇到名小乞丐,而后小乞丐一直缠着他,这一缠便是这么多年。
    祭瑛心下一急,脱口而出:“花云是殿下的人,属下也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似审视,似疑惑。
    姬一臣黑眸不动声色的半眯半掩,记忆里似有什么在慢慢清晰起来,南楚纳兰氏,目光锐利的扫祭瑛一眼:“出来。”
    祭瑛抬手摸摸鼻子,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
    洞外,天空残月如钩,星光黯淡,清冷的月辉下,姬一臣负手而立,静静望着前方,眼底深处却是遮掩不住的落寂与惆怅。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淡淡问道:“他还好吗?”清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心终于稳定踏实下来,这次他不会再错过。
    多年相处,彼此间的默契,不需多言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听福老说,殿下这次寒毒发作比以前厉害许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怕是……”
    许久,姬一臣才低低的出声:“难道这寒毒就没解毒之法?我记得八年前,不似这般的。”
    祭瑛微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姬一臣露出这种神情,不禁有些迟疑的说道:“那是因为殿下将少主您上的冰蚕蛊引到了他体内。”

☆、43四三章


    南疆的冰蚕蛊?
    一瞬间,姬一臣的黑瞳因惊愕而瞪大,他竟不知道这身体原来中过蛊,这蛊他听夜绯云说过一二,好似只有将下蛊的人杀死才可解,但时隔这么多年,他连自己怎么被下蛊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找下蛊之人。
    好似知他疑惑,祭瑛继续低声说道:“少主请放心,殿下已找到当年下蛊之人,原本几月前就动身前去找那人,但那时得知您被司徒烨抓去,殿下便又立即返回邺郡城……”
    “等等,你说他之所以会被姚振南抓住都是因为我?”姬一臣心里顿然一紧,胸口就像是一块石头压着那般难受,他记得当初询问姬碧妃,姬碧妃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原来如此。
    “是。”
    姬一臣痛苦的闭上眼,碧妃,你究竟瞒着我做了多少事,你是怕我自责愧疚,所以从没打算要告诉我?
    “祭瑛,这些年他是怎么过得,务必一一告诉我。”
    祭瑛皱皱眉,终是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但殿下的付出和守护,又岂是自己三言两语能道得清,说得白。
    微风吹动树叶,发出轻微的声响,稀稀疏疏的星星闪烁着清寒微光,愈发衬得这个夜凄凉且冷清。
    祭瑛已经离开很久,姬一臣却一直维持抬头仰望着天空的礀势。
    就在刚才,他问:祭瑛,你为他抱不平吗?
    祭瑛眼神坚定的回答:不,您和与殿下对我来说都一样重要,况且殿下心甘情愿。
    呵,心甘情愿。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啊,但要怎样深的情,才能做到这一步。
    这么多年来,他为司徒烨所做的,还不及姬碧妃对他的十分之一,他都不能说是心甘情愿,因为他也都是有条件和承诺。
    他的所有人都可以任由司徒烨差遣,帮助司徒烨行任何隐秘暗杀之事。但同样,他也会偶尔索取一两样回报,比如杜伍破军的锦绣前程,比如寻找王叁的家人,比如武痴梅贰的绝学秘技,比如祭瑛的行商敛财……
    碧妃,值得吗?
    *
    次日天刚亮,姬一臣等人就动身离开了迷之森林。因心中一直挂念着姬碧妃身体,所以行程也有所改变,梅贰与杜伍动身去东璃找夜绯云,祭瑛则与身受重伤的破军随姬一臣一起去南楚,并且约定好两月后北冥国的武林大会上会面。
    走出迷之森林,用去大半天时间,到附近一个小镇稍作了歇息,就开始分道扬镳。
    趁歇息时间,祭瑛出去买来一辆马车和一些换洗衣物给姬一臣,虽然众人对姬一臣打扮十分好奇,但都聪明地选择闭口不问,只是那眼神时不时往姬一臣身上飘。
    花云是最后个得知姬一臣决定的人,但他并非姬一臣属下,此时得知决定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很平静的提醒道:“公子,恕我直言,殿下现在怕是还在天山。”
    经花云一提,姬一臣端着茶杯的手微顿,脑中不由浮现雪山下的那一幕,淡淡道:“那我们便去天山。”
    “公子,为何突然这般执意?”莫要怪他无礼,毕竟殿下才是他的主子,这心自然偏向殿下。
    姬一臣眉梢轻扬:“花云,可是对我有意见?”
    花云浅笑,神色不变道:“花云不敢,只是我乃殿下的仆从,自然不愿见到殿下再受任何伤害,除非公子给予花云一个说法,否则花云虽能耐不大,但阻止公子等人前去天山还点能耐还是有的。”
    语气坚定认真,神色谦恭有礼。
    姬一臣眼中几许赞赏之色闪过,玩味一笑:“莫非我不给出答案,你便打算为难我?”
    “是的。”花云点了点头,眼中也流露出慎重之色,可见决心之坚定。
    姬一臣浅浅叹息一声道:“花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虽然非什么良善之人,但你家殿下于我是不同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谁料花云听后并未露出笑意,而是继续谦卑说道:“殿下乃天人,公子也是人中之龙,这个所谓的不同,不知和司徒烨于公子的不同,有什么区别?”
    祭瑛等人闻言面色大变,在座的谁不知道少主为司徒烨做得那些事,结果换来得是什么,现在花云故意提起司徒烨,不是给少主巴掌吗?
    姬一臣瞥他一眼,不以为意地笑笑道:“当然有区别,一个是我亲人,一个是我仇人,二者岂可相提并论。”
    花云惊讶抬起眼,微微一怔:“公子今日这番话,可是出自肺腑?殿下自幼就疾病缠身,身子一直不大好,后每月又要承受冰蚕蛊与寒毒双重痛苦,每当那时,我们便时刻警惕自己,殿下所承受之痛一半是来自公子您,待有朝一日,我们若能与公子碰上面或者说上话,定要为殿下讨要一个说法,一个公道,问上一问,我家殿下有何处比不上那司徒烨,为何当年天山一别后,公子您不去寻找我家殿下,亦不回头看一眼。三年来,暗杀皇子皇叔,闯皇陵毁龙脉,毒太后暗度陈仓,诸多事情,凭公子智谋只要稍稍多思虑一下,又何愁看不出端倪,为何公子要故作不知,还是公子潜意识里便认为顺其自然是应该的。”
    一句句掷地有声的质问就这样抛出来,饶是混官场多年的杜伍也不禁语塞,这番话看似句句咄咄逼人,细细琢磨却又句句在理,莫不是这背后真有什么猫腻,莫非花云口中的殿下真的一直在暗中相助?而少主和这殿下之间又有什么渊源?
    这边,姬一臣淡淡看向他,声音依旧不高不低:“作为仆从,就只能做到这些了吗?”他承认花云说得半对半错,实际上他并没认为顺其自然是应该的,因为他一度认为暗中出手的那人是司徒烨,毕竟知道他行踪以及每一步行动的只有司徒烨,于是他索性也不再深思和追究,自然而然就渐渐习惯了。不过事情既已过去,他也不屑再去多做解释什么。
    花云站起身,冷声道:“不管这次公子您是真意还是假意,我和莲叶叶是被殿下从万人坑里救上来的,为了殿下我们可以牺牲一切,我们也可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可为包括杀死公子你。”
    姬一臣微微一笑,没有丝毫动怒之色:“今日花云兄弟的这番教诲,我铭记于心,我不敢做出什么保证或承诺,我只有一句话,从今往后我在那他便在那,我会带着他,倾我之力,搜罗世间所有珍稀药材,去慢慢改善医治好他的身体。”姬一臣面上虽在微笑,心下却苦笑不已,如此看来姬碧妃身边之人,皆都对他颇有怨念,而且貌似很重。
    听闻他这番话,花云面色这才缓和下来,还想着说点什么,一旁祭瑛却已插口道:“花云,够了。”
    姬一臣冲祭瑛摆了摆手:“赶路吧。”
    花云也恢复一脸谦恭,微笑着对姬一臣行了一礼:“公子,方才之事还望莫要往心里去,如若公子心中有怒,花云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姬一臣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无碍,我没事。”
    *
    转瞬过去数日,姬一臣一行人在经过九日的行程后,终于抵达天山脚下。
    时光飞逝,转眼间过去八年,天山依旧大雪纷飞,寒风凛冽,而接到信鸽的福宁,早早地就在天山脚下等候。
    马车停下,花云率先跳下马车,继而是身着黑色狐裘的祭瑛和破军,最后才是姬一臣缓缓走下来。今日的他一袭银色锦袍,外罩一件华贵厚实的雪白狐裘,头戴雪帽,帽沿压得很低,遮去大半张脸,只露出干净白皙的下巴和凉薄的双唇。
    福宁连忙上前,朝他行礼道:“福宁见过公子。”
    姬一臣也不多礼,淡淡嗯了一声:“福老不必多礼,劳烦现在带我去见他。”
    自从在天山认识姬一臣,姬碧妃便每年都会来住上一段时日,后来直接命人在这天山脚下修建了座小别院。
    跟随着福宁的脚步,走过几道房门,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药香,姬一臣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分别数月,终于再次相见。
    卧室里没有点灯,只有夜明珠散发出的淡淡光芒,温馨柔和。
    姬一臣轻轻推开房门,越过一道水墨屏风,便看见那人锦袍半解靠在床榻边,□着双足半搭在床边。
    他脸色苍白如雪,墨发披散在身上,一件绣满了曼珠沙华的白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仅仅用根绯红的绸带随意地在腰间系了个结,愈发显得身形消瘦不堪。
    他就这样安静地垂着头,神色痴痴地看着手中的银色束发之带。
    霎那间,姬一臣只感觉眼眶微微发热,心里涌起丝丝暖意,声音沙哑的唤道:“碧妃。”
    




☆、44四四章

    姬碧妃恍然一惊,手中束带直接掉落在地,怔怔的抬头看过去。
    不远处,一个白色身影优雅地站立在那里,乌黑的短发下,俊美的脸上明显带着淡淡倦意,然望过来的目光却是从未有过地温柔和疼惜。
    下刻,姬碧妃倏地张大眼睛,几乎不敢置信地站起身,脚下不由踏出一步,可是又仿佛想到什么似地,立即收回脚来,神情逐渐变得有些惊疑不定。
    他就落寞地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眼泪含在眼眶里直打转,就如那被主人遗弃的小猫,让姬一臣的心脏是狠狠紧缩了下,这人就是他的劫诶。
    叹息一声,淡淡说道:“站在那里不要动。” 话落,他人已快步走到角落处的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一双软布白袜后,随即又折返床边。
    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姬碧妃险些掉下泪来,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姬一臣,看着姬一臣的一举一动动作。
    “坐下。”
    姬碧妃一愣,乖乖地坐在床边,有些茫茫然地看着姬一臣接下来的动作。
    姬一臣微微拧着眉头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捧起他冻有些青乌的足,他的手心温热,握着他的足踝轻轻地用力揉搓,不一会儿双足因暖和又呈现出原本温润色泽。
    姬碧妃的双足一如他人般,秀气且漂亮,趾甲亦修得干净整齐,脚趾圆润白嫩,大脚趾微微往上翘着,白皙中又透着淡淡的粉红色,甚是可爱。
    或许是身体回暖,或许是思绪清醒,姬碧妃鼓起勇气,微微弯下腰,伸手抚上姬一臣的脸颊,掌下接触到地肌肤温热柔软,是真实地。
    他真的出现了,真的回来了,就像过往的一百个多个夜里的梦境样,他出现在他面前,温柔细心地呵护着他。
    “一臣。”姬碧妃嘴角微微翘着,轻轻唤道。
    姬一臣仰起头,刚好迎着那双盈满水雾的双眸,蹙眉道:“怎么了?以后不许这样不爱惜自己,如果还有下次,我便永不再见你。”
    一听此话,姬碧妃立马乖巧的点头:“保证没有下次。”姬一臣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但凡说到就必做到,就算当初对小陌时,也是说一不二。
    姬一臣满意的看他一眼,又从旁边姿过白色锦靴为他穿上,这才站起身在他身旁坐下,拉过他的手腕,看着那一条条伤痕,语气不明道:“你去找那什么宫不宫的了?条件是什么?”这天下从没有免费的好事,何况还是这种稀世奇玉。
    姬碧妃本想缩回手,却被姬一臣大力握爪,只得诚实道:“是去找他了,不过他提得什么条件为夫没大仔细听,稍后去问福老便好。”
    姬一臣脸皮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再次问道:“你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姬碧妃不满地颦起秀美:“一臣,我们老谈他作甚,反正你人已经回来,那紫龙玉也被为夫扔掉了,他若是想要回去,就自个去天山上挖去。”
    姬一臣面头黑线,很是无语道:“你扔掉它干什么,或许以后还有用呢。”
    姬碧妃一副理所当然道:“它都不能帮为夫招回你,为夫留着它做什么。”
    这人脑袋里除了他,就不能想点别的吗?姬一臣脸色僵住,声音有些沉闷:“姬碧妃,我们说点正事吧。”
    姬碧妃飞快眨眨眼,随即抱住姬一臣用力蹭了蹭他的脸,又用力咬了下姬一臣的唇,绝美的脸上,梨涡浅浅,丝丝甜蜜荡漾开来。
    “你说,为夫听着。”那小模样就如一只偷着腥的猫,狡黠无比。
    姬一臣掰开某人两只爪子,恼怒的推开某人:“姬碧妃,你给我正经点。”
    姬碧妃哼了一声,继续笑颜盈盈的缠上去轻声道:“为夫是太欢喜了,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我的妻,终于回来了,此生为夫还有什么求呢,够了,已经够了。”其实他会如此赖皮,只是想要证明姬一臣是真的回来了,眼前人真的是他魂牵梦萦的妻,他怕一眨眼,一放手,姬一臣就又消失离开了。
    姬一臣黑眸微沉,叹道:“姬碧妃,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回来的吗?”
    姬碧妃神情顿时有些黯然下来,瞪着迷离的双眼看着姬一臣,自嘲道:“是啊,我的妻是怎么回来的呢?呵呵,我还是没能找把你亲自找回,我真是太没用了。”
    姬一臣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这人性子也太别扭了点:“碧妃,你错了。那日我看到你在天山顶上跳舞,我看到你用血喂玉,我听到你一遍一遍的唤我,是你的执念太深,我才能回来的。”
    姬碧妃愕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那……那时候是你在唤我吗?我听到的声音真的是你?你能回来真的是因为我吗?那为什么你没出现在我面前?你不知道,为夫好难过好难过吗。”
    姬一臣看着他有些呆呆,有些傻傻却充满冀盼的模样,饶是他一直坚硬如钢铁般的心也瞬间化为绕指柔,一下子柔软下来。
    此刻,孤寂多年的心终于有了伴,落了根。
    此刻,他第一次深深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时空,不再是一个人独活着,在命运的不经意安排下,他有了爱人,有了朋友,而在不久将来,还会有他们的孩子,不管是男宝还是女宝,他都愿意像对他一样,去宠着疼着惯着他们。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嗯,你听到的确是我的声音。我去了西藏,去看了雪山,我趴在雪山脚下乞求佛能佑你平安,谁料那时却突然雪崩,而等我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你了,至于为什么没能穿到你面前,我也颇为奇怪。”这番话也可以理解为,如果姬一臣心里没有姬碧妃,那他就不会去西藏,不会去看雪山,就不会只奥机缘巧合下看到姬碧妃,那他和姬碧妃就注定永久分隔,今生今世再无见面之日。
    当然,真正让姬一臣奇怪得并非为什么没穿到姬碧妃身边,而是带球穿过来竟然还能平安无事,所以那时他就在暗暗思忖,要不解决完这边事,他们再穿回去不再回来。
    只可惜,姬碧妃不是他肚中那条蛔虫,自然不知他所想。
    姬碧妃目光刹那转柔,深情的看着他:“一臣,谢谢。”谢谢你还记得我的愿望,谢谢你选择继续我们的约定。
    姬一臣回看着他,沉吟片刻又道:“碧妃,接下来你愿意随我四处奔走吗?你知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而且你的身体也必须治好。”
    姬碧妃心领神会,沈府于他恩情深重,沈傲待他更是如亲子,结果神箭沈家却毁在他的手里,他心中愧疚岂是杀几个人流点血就能平息的,他最主要得怕还是想要为沈家平反。
    “你去那捎上我我便好,不过你是怎么寻来这里的?”
    “是花云带我来的。”
    姬碧妃诧异的挑起眉,声音微冷:“你去北冥国见了他?”
    姬一臣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问道:“见了谁?”
    姬碧妃眼神幽怨地看他一眼,苍白的嘴唇一抿,像小孩子一样胡乱蹬掉姬一臣刚才为他穿好的鞋,然后径直躺上床,面朝里侧闭着眼缩成一团儿,不过却没忘记,给姬一臣留出位置。
    这次,姬一臣脸色全部黑了下来,他话还没说完呢,这人又犯哪门子病了,深吸一口气,尽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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