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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被打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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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扯了扯魏祁的衣裳,将他拉近一些,模样有些俏皮。
“你如果敢欺负我,我就算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偷偷逃走还是不成问题的。”
魏祁拧着眉头捏了捏她的鼻子:“胡言乱语。”
说完又言归正传,说起了兵符。
“你是怕父亲不高兴吧?怕他觉得你这个儿媳妇没把自己真的当做魏家人?”
楚瑶轻笑,摇摇头又点点头:“怕你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魏祁是个孝顺孩子,把父母看得很重,这点她是知道的。
他不希望魏延心里有什么疙瘩,进而影响她和魏祁的感情。
魏祁轻叹一声,吻了吻她的唇:“那你自己呢?你自己怎么想的?这兵符你究竟是想自己留下,还是真的要交出去?”
能自己留下的话当然愿意自己留下,楚瑶是从来都更相信自己,更愿意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的。
但是在此之前她也的确没想过真的留下,因为……可能性太小了。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魏祁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往怀里拢了拢。
“这样吧,我写封信去问问父亲的意思,看他怎么说。我总觉得……他对这些其实并不在意的。”
楚瑶倚在他怀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不是因为前半句,而是后半句。
不知道为什么,她也觉得魏延似乎对国土对兵权这些东西并不是十分在意。
就像当初她说希望楚国能继续做藩国,魏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立刻就答应了,而且没有半分勉强之色。
换做旁人,对这样的要求多少会有些不满的,答应之前也势必要考虑再三。
可若说魏延真的完全不在意这些,倒也不是,因为他对于一统天下平定战局似乎也有着迫切的意愿。
在楚瑶嫁过去之间,或者说在魏延继承了王位之后,他就一直在为此而努力。
但楚瑶就是觉得,他的热衷与其他人似乎有些不同,起码和楚沅楚滔他们的野心完全不一样。
“那等父亲回信再说吧,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着急送回去,近期这些兵符可能还有用。”
魏祁嗯了一声,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揽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的在她小腹上摩挲了几下,心说怎么还没有动静……
…………………………
魏国不再继续攻打楚国,这让身在楚京的楚氏一族松了口气。
但与此同时,争吵也在不停的发生。
“请神容易送神难,如今楚国不再攻打我们了,周国兵马却驻扎在那里不走了!还要我们一直提供粮草!”
“这么多兵马,粮草一日日这样供应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有人在朝中愤愤地说道。
一旁有人嗤笑一声,道:“刘大人,你这话说的,好像巴不得周军现在就退出去似的。”
“可是他们若走了,你知道魏军会不会再次攻打过来?到时候难不成你自己带兵去御敌吗?”
姓刘的官员管着户部,气的脸红脖子粗:“该不该让他们撤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咱们自己都要吃不起粮食了!到时候缺了你的饷银俸禄,赵大人可别来找我算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座上的楚滔听的烦躁不已,砰地一声拍响了几案。
“都给我住口!”
伴着这一声响,殿中暂时安静下来,但争执的双方仍旧梗着脖子怒视着对方,显然心中怒气还没有消下去,谁也不服谁。
楚滔头疼不已,深吸一口气问那刘姓官员。
“周军近来耗银多少?我们大概还可以给他们供应多久的粮草?”
“启禀君上”,那官员沉声道,“周军此次派兵五万,每月光粮草折算现银就要耗费数千辆,不是下官非要拿此事叨扰君上,实在是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就承担不起。”
第126章 不走
楚国大半国土被夺; 如今说是一国,实际上就守着这么巴掌大的京城及周边几处地方; 根本就是个弹丸之地。
楚瑶对楚国太了解了; 哪些地方是存粮产粮的地方,比楚滔还清楚; 这次开战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将这些地方夺了去; 根本就没给楚滔反应的机会。
如今楚国几处产粮重地十不存一,自己剩下的这些兵马尚不知能维持多久; 更别说供应着周国的五万大军了。
面对这样的困境,楚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只能摆了摆手让众人先散去了。
这边众人散去时; 柳氏正在花园里喂鱼; 一旁的人跟她小声说着什么。
“夫人的棺椁已经下葬,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了,郎君让我再劝劝您; 及时撤出去吧,这里已经没什么需要您做的了。先前那些事……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柳氏笑了笑; 娇媚的脸上更添几分柔色。
她摇了摇头,将手中盛放鱼食的小碗交给那人,转身向回走去。
“我哪儿都不去; 就在这儿看着,看着楚氏贼人什么时候死,等他们死绝了,我再走。”
那人还想再劝; 又恐路上有人,被旁人听了去,只能暂时沉默不言,恭顺地跟在一边。
两人走着走着,途经一处太湖石堆叠的假山时,隐隐听到里面有人声。
“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魅惑了大燕先帝又去魅惑魏国世子,连那魏王都将她捧在手心儿里!真是个祸国殃民的贱人!”
“那魏王都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纪了,竟和自己的儿媳妇不清不楚!也真拉的下那张老脸!”
这是……楚二娘?
柳氏向自己身旁的人看了一眼,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噤声,放轻脚步又向前几步,果然从太湖石的孔洞里隐约看到楚二娘的侧影。
楚二娘站在一汪水池边,手中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折来的梅枝,上面的梅花已经快被她揪秃了,花瓣撒的池中地上到处都是。
她身边站着自己的贴身婢女,那婢女有些着急,低声道:“二娘子,这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
“什么叫乱说?什么叫无凭无据?魏王对珍月的态度还不够明白吗!”
“哪个做公爹的会像他这般纵容儿媳,由着儿媳上战场,还把功劳都给她?”
“珍月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会打什么仗?还不是全都仰仗魏世子?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对穆氏那两兄弟有救命之恩,平白得了些兵力而已!”
说到这儿又讥笑两声:“那所谓的救命之恩到底是怎么来的还不知道呢,穆家兄弟要报恩用什么方法不行,为什么偏偏要效忠于她对她唯命是从?谁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
那婢女见她越说越过分,急慌慌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听去。
“二娘子,珍月公主是跟着魏世子一起上的战场,那些战功如若不是她的,魏世子怎么可能由着她抢功。”
“何况……何况如若珍月公主真的与魏王有什么,魏世子身为他的夫君,怎么可能不知道?您还是……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
这小婢女对时事虽然不懂,但也知道楚国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惹怒了已经出嫁的珍月公主,所以心里对这位公主就有一些惧怕,觉得楚二娘说的这些话很不妥当。
楚二娘刷的一声把梅枝抽在了婢女身上,婢女吓了一跳,想躲又不敢躲,生生挨了一下。
好在冬天穿得厚,不然这一下估计怎么也要留个血印子。
她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了,楚二娘则被她气的脸色涨红。
先前出了公主府被烧的事,父亲一怒之下把她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打杀了,然后把她扔进了庙里。
如今伺候在身边的都是新人,还都是母亲给她选的,都是些木讷死板的,没一个灵光。
“你懂什么!”
她怒斥道。
“魏世子就算再厉害也还只是世子!不是魏王!只要魏王一天还在王位上,他就一天要仰赖魏王的鼻息生活!”
“就算明知道珍月跟魏王有染,他敢说什么吗?魏王立刻就能废了他重新立一个世子!”
“再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是不是私下商定了什么,共享一妻呢?”
婢女猛地抬起了头,恨不能抬手去捂她的嘴,偏偏又不敢,只能干着急。
早前就听闻这位二娘子刁钻跋扈,尤其是破了相之后,整个人都阴沉沉的,乖戾凶狠。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连这样的话都敢说!
她……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啊,怎么就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共妻这样的话来!
楚二娘却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楚瑶。
“你还不知道吧?当年珍月在大燕的时候,就曾被魏世子看过身子,魏世子还因此而挨了板子。因此当初楚魏两国决定联姻的时候,她是千百个不愿意的。”
“可是后来没办法啊,他爹把她卖了啊,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嫁过去了!”
“既然嫁都嫁过去了,当然不能摆着一副臭脸,自然只能讨好魏家人了。”
“魏世子与她有旧怨,她势必只能从魏王那里想办法,只要拿捏住了魏王,魏世子一时半刻的就拿她没办法了,甚至还要哄着她捧着她。”
“所以啊,我若是魏世子,一定会选择先忍气吞声,等将来魏王死了,自己登上王位了再好好收拾她!”
说到最后几句,她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似乎自己真的变成了魏祁,将楚瑶关在刑房里日夜不停的折磨。
“不过……也不一定。”
她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将那梅枝咔擦一声折断。
“魏世子好色,当年在大燕就偷窥珍月沐浴,可见还是爱她那副皮囊的。”
“以珍月的手段,指不定已经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了,所以……还是共妻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珍月就擅长这种事,以色侍人。”
婢女在旁闭着眼握着拳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由着她自说自话。
山石另一边的柳氏和她身旁的人气的额头青筋凸起,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忍气吞声。
谁知里面的楚二娘却自己气着了自己,提到皮囊二字就想到了自己的脸,忽然间就发了疯似的,一甩手将手中断了的梅枝扔进池水里。
“凭什么她凭着一副皮囊就能受尽天下男子宠爱?她毁了我脸!现在还毁了父亲的楚国!夺去我楚国的国土!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那婢女听着觉得不对,赶忙又把眼睛睁开。
“二娘子,您……您要做什么?”
楚二娘勾唇笑了笑,眸光阴鸷,凑近她低声道:“你说……如果所有人都知道,魏世子在大燕就看光了珍月的身子,那会怎么样?”
所谓的夫妻同心举案齐眉不就都成了笑话?
魏世子人品之卑劣便会天下皆知,珍月就算再怎么妖媚,只怕也解不开他心里的疙瘩。
楚二娘得意的笑了笑,转身便准备往回走。
“我要找人偷偷把这件事做好,给父亲一个惊喜,让他看看珍月和魏世子是怎么被天下人唾弃的。”
婢女急的直跺脚,想着待会儿一定要跟夫人把这件事说一说,让夫人拦着二娘子才是。
谁知两人刚走出没几步,斜刺里就冲出一个人影,根本就不待两人反应,上来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楚二娘脸上,紧接着又用力将她往后一推。
楚二娘还没认清眼前来人,就被推的踉跄几步,脚下绊到了湖边的石头,身子向后一仰,扑通一声跌进了水里。
好在池水不深,她呛了几口水,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便向池边爬去。
可手才刚摸到池边,就被人扯住头发,狠狠地又按回了水里。
婢女吓傻了,在旁尖叫出声。
“柳氏你做什么!快放开二娘子!”
她惊呼着要上来拉开柳氏,柳氏身边跟着的那人作势也要来拉,却刚好挡在了两人之间,婢女一时竟没能碰到楚二娘,还被柳氏踹了一脚。
“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柳氏没再理会那婢女,直接如同当日与孟氏争吵时一般,嘶喊着扯着楚二娘的头发,像个泼妇似的把她的头往水里按。
“君上怜你是她的亲生女儿,对你以前犯下的过错既往不咎,将你从庙里放了出来,你倒好,还给他添乱!”
“我今日便替他打死你!免得你出去祸害大家!祸害我!”
楚二娘挣扎着在水里扑腾,不明白柳氏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祸害大家祸害她?
不过她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口鼻间不知涌进了多少水,好不容易柳氏手上松了一些,得以露出水面喘口气了,下一刻又被狠狠按了进去,嘴里满是吐不尽的腥臭味儿。
第127章 状告
楚滔听到消息让人把楚二娘和柳氏带过来的时候; 楚二娘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上还在滴答滴答地滴水; 面上戴着的纱巾早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脸颊上杯口大小的疤痕十分狰狞。
她刚刚几乎呛死过去,现在走都走不稳; 由下人搀扶着进来; 结果下人才一松手,她就瘫倒在了地上; 脸上仍然带着惊恐之意,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柳氏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只袖子都半湿着; 身上亦有水渍; 鬓发散乱,一看就是刚跟人撕扯过一番。
但神情却十分凶悍,仍旧恨恨地瞪着楚二娘; 像是要把她瞪出个窟窿似的。
吴氏亦是收到消息刚刚赶来,见自家女儿被人欺负成这样; 心疼坏了,扑上去扶着楚二娘的肩膀唤了声我儿,紧接着目光像是刀刃似的瞪向了柳氏; 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脸。
“好你个贱婢!竟敢对我儿动手!你还知不知道尊卑!”
柳氏半点儿没跟她客气,刷的一下把她的手推开,怒目道:“我对她动手怎么了?你自己没管教好孩子,就别怪别人出手替你管教!”
吴氏本想借机抓花她的脸; 免得她再凭着那副狐媚样子勾引楚滔,谁知这连贱妾都算不上的东西竟敢还手,气的她鼻子都歪了。
她指着她的鼻子还欲说什么,却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吓的她一哆嗦。
楚滔一掌拍在了几案上,怒斥道:“吵吵闹闹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国主放在眼里!”
一进门就在互相撕扯,好像都没看见他似的。
楚滔今日本来就很心烦了,现在更烦,看什么都不顺眼。
柳氏趁着吴氏这一哆嗦的工夫,先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两个巴掌。
“妾身身份低贱,对二娘子动手的确是我的不是,我的错我认,不管您待会儿要怎么罚我,我先自己罚了自己再说。”
说着又抬起头,道:“但是君上,您是知道妾身的,妾身从不是那不懂事的人。”
“今日实在是二娘子发了疯,要拉着咱们宫里的人一起去死,所以妾身一怒之下才没把握好分寸,对她动了手。”
柳氏跟了楚滔有一段时间了,楚滔之所以喜欢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有一副好相貌,另一方面就是她知情知趣,会看人脸色。
他去她那里多的时候她不恃宠生娇,他忙起来不常去的时候她也不想尽办法争宠,就安安静静地待着,等他下次再去的时候更用心地讨好他。
所以今日下人来传话说柳氏把二娘推进了水里,他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这拉着宫里的人一起去死是什么意思?
他皱眉看着柳氏。
柳氏知道这就是让她继续说了,瞪了楚二娘一眼之后沉声道:“今儿个妾身像往常一样去园子里逛了逛,结果走到南边儿那座假山的时候,听见二娘子在里面说话。”
“您知道她说什么吗?”
她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分,却也不是真要得到回复的样子,不等人接话便继续说道:“她竟然要瞒着您去外面散播珍月公主和魏世子的谣言,说魏世子当年在大燕偷窥过珍月公主沐浴,珍月公主的身子早就被人看光了!”
话音落,楚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转头看了一眼吴氏。
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可没跟楚二娘说过。
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楚二娘还没破相,且还有婚约在身,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会跟自己未出阁的女儿说这些?平白教坏了她。
吴氏被他看的又是一抖,舌头有些打结,支支吾吾地道:“这……这怎么能是谣言呢?这可是大哥……先王亲口说的。”
“那又如何?”
柳氏梗着脖子道:“是先王亲口说的,二娘子就可以随便乱说了吗?就可以背着君上私自行事了吗?”
说着视线又转回到楚滔身上。
“君上,妾身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懂那些家国大事,但也知道现在魏国和咱们楚国那是水火不容!”
“好不容易您想办法请动了周国过来帮忙,咱们终于能喘口气了,二娘子却又要上赶着去惹恼魏世子!”
“原本魏国之所以攻打过来,是因为孟氏死了,珍月公主恼羞成怒,这才骤然发兵。”
“可您一把周国的援军请来,他们就停了,说明魏世子还是有脑子的,不愿为了给珍月公主出气就让魏国吃亏。”
“可若是二娘子把这样的风言风语传了出去,魏世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撕了脸皮,那还不硬拼着一口气打过来啊?”
“到时候周国兵马万一撑不住呢?万一他们临阵脱逃了呢?咱们该怎么办?在这宫里等死吗?”
说到最后越发愤愤,瞪着楚二娘道:“就因为你一句话,就拉着我们所有人陪你一起死吗?!”
楚二娘身上被人披了条毯子,此时也有些回过神来了,反驳道:“你怎么知道周国兵马就一定撑不住?万一他们赢了呢?万一他们把魏国打败了呢!”
“打败了又怎么样?他们难道还会把从魏国手里抢回来的国土还给咱们楚国?到时候还不是刚出虎穴又如狼窝!有什么区别!”
楚二娘浑身发抖,上牙磕着下牙哆哆嗦嗦的半晌没有说话,目光有些闪躲。
她只是个闺阁女子,在脸被烫伤之前一直被家里娇宠着,每日想的最多的就是穿什么衣裳好看,哪里又出了新的胭脂和首饰,柳氏说的这些她哪里想的到。
左思右想也反驳不了,只能嘴硬道:“那照你的意思?就这么放过珍月吗?”
“我们楚国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的错!她明明是我楚家的女儿,却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们!凭什么我们现在进退维谷,她却还能在魏国高枕无忧,被人如珍似宝的捧在手心儿里!”
柳氏冷笑:“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也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背着君上偷偷行事。”
“不像你!为了报一己私仇就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我没有!”
楚二娘尖声辩驳道。
“呸!”
柳氏啐了一声:“你不就是因为自己烫伤了脸所以记恨珍月公主吗?”
“明明是自己跑到人家的公主府里胡闹出了事,结果却怪主人家!”
“烫伤”二字像是一根刺,狠狠扎进了楚二娘心里,让她登时就发了疯,红着眼睛纵身便扑了过来。
“贱妇!你给我闭嘴!闭嘴!”
柳氏哪里会让她讨了便宜,迎上去就扯住了她的头发,一边撕扯着一边还不耽误嘴上的叱骂。
“凭什么让我闭嘴?啊?我说错了吗?”
“当时珍月公主都嫁出去多久了?你自己鸠占鹊巢出了事还有理了你!”
不过这次两人并没有撕扯太长时间,很快被楚滔派人拉开。
楚滔气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抬手指了两人半晌,最终一甩袖:“把二娘子带到自己宫里关起来!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吴氏哪料到自己的女儿吃了亏结果还要受罚,正欲说什么,楚滔已经又指向她。
“还有你!不许去看她!什么时候都不许!”
最后才又看向柳氏:“你……回扶柳宫面壁思过!扣除半年月例!”
扣半年月例?那不跟没扣一样?本来现在宫里穷的就已经发不起什么月例了。
吴氏又气又恼,却也不敢反驳楚滔。
柳氏则盈盈一拜:“是,妾身遵命。”
乖顺的好像刚才如泼妇般打架的不是她似的。
楚滔不想再面对这些恼人的事,转身甩袖离去了。
柳氏在他走后仰着下巴对吴氏和楚二娘冷哼一声,亦转身离开了。
…………………………
“嘶……轻点儿。”
回到扶柳宫,柳氏才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劈了,从中裂开一道口子,半拉指甲几乎翻了起来。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婢女小心翼翼的给她上了药,又用布条将指尖儿包好,这才放了下去。
“您刚刚可吓死我了,我差点儿没忍住直接对二娘子动手了。”
楚二娘要离开假山的时候,柳氏忽然冲了出去,她还以为她是为了珍月公主要杀了楚二娘和那婢女。
好在她反应快,看出柳氏不是真的要动手,这才及时收住了自己帮忙料理收尸的念头。
柳氏笑了笑:“事出突然,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了吗。”
说着又收敛了神色,看着这伪装做婢女的人道:“刚刚楚二娘在假山里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没听见,不要去跟孟郎君他们说。”
无论那所谓的偷窥事件是真是假,现在公主已经嫁到了魏国,且和魏世子夫妻和睦,这样的话都不能传出去坏了他们之间的情分,即便是传给孟家也不行。
孟郎君虽然没说,但柳氏也能看出他对珍月公主的情谊,这事万一让他知道了,只怕他心里要对魏世子有成见。
那婢女虽是孟家派来的人,但也分得清轻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遂点了点头:“奴婢知道,这件事就烂在奴婢肚子里,谁都不会说的。”
柳氏嗯了一声,思索片刻,忽而低声道:“其实……我刚刚想了个主意,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第128章 渔翁
楚二娘被关了禁闭; 楚滔又严令吴氏不许去看她,一时间她又像是回到了当初在庙里的日子似的; 无人问津。
她闷闷的在房中待了两日; 这日闲来无事在床边闲坐时,听到廊下两个婢女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珍月公主怀了身孕; 所以才停下攻势没再继续攻打咱们; 不然这次周国大军能不能拦得住他们还两说。”
“真的?”
另一个婢女十分诧异:“怀了身孕还留在战场上啊?她就不怕出什么事吗?这可是她跟魏世子的第一个孩子啊。”
“是啊,所以魏世子特别上心。我听人说他把手里的事情全都放下了; 一心一意地陪着珍月公主,还想把她送回魏宫待产。”
“但一来魏宫离得太远了; 珍月公主有孕在身不便长途跋涉。二来战事四起; 魏世子脱不开身; 就算把公主送了回去,他自己也肯定不能一直在魏宫待着,到时候就不能天天看到公主了。”
“他不舍得; 便索性在江州停了下来,让公主在江州待产。”
“这样啊……”
那婢女点了点头; 不无羡慕地道:“魏世子对珍月公主可真好,我将来要是也能嫁一个这样的夫君就好了。”
“话说八道什么呢!”
先前那婢女嗔道:“魏世子这样的人,岂是咱们能肖想的?”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婢女羞红着脸; 支支吾吾地道:“我是说,嫁一个……嫁一个也像魏世子这样疼人的夫君!”
楚二娘在房中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脸色铁青,扶在窗棱上的手几乎抠出木屑。
珍月怀孕了?她有了魏世子的孩子?魏世子还把她如珍似宝的捧在手里?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她在这里受尽苦楚; 她却总是风光无限!
当初楚沅还是国主的时候,她就高她一头,总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现在好不容易楚沅死了,她的父亲成为新一任国主了,她却又硬生生的把她到手的好日子毁了!
为什么!
难道有了魏国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回来抢她的东西!
楚二娘目眦尽裂,正欲将这两个婢女叫进来训斥一番,却听他们又说起了别的。
“据说周世子原来也喜欢珍月公主,还曾求过周王向咱们楚国提亲,但是周王没答应,为他做主娶了赵氏女。”
“后来珍月公主嫁给了魏世子,不顾当年与周世子在大燕相识一场的情分,帮着魏世子一起攻打周国,周世子因爱生恨,派人刺杀了她好几次呢!这次也是为了给珍月公主和魏世子添堵才来的,不然根本就不会派兵帮咱们。”
“想不到还有这层原因在里面啊……”
另一人低声喃喃。
“这珍月公主还真是招人喜欢,竟让两个世子都为她着迷。不过因爱生恨什么的也太可怕了,我以后还是踏踏实实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一旁的婢女窃笑:“你还要好几年才能放出宫去呢,现在想着也太早了吧?”
两人又说起了各自的终身大事,畅想着自己的未来。
楚二娘没兴趣听了,也根本没再听进去了,脑子里只盘旋着“因爱生恨”四个字。
因爱生恨,最终留下的还是恨啊!
恨啊,那太好了。
…………………………
“二娘子,这……这不太好吧?”
一个二十来岁的婢女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书信,和书信旁摆着的一匣子珠宝,犹豫着想接又不敢接。
若是平日里帮着二娘子往宫外送封信自然没什么,但是……但是二娘子现在被关禁闭啊。
而且……而且这书信还是要送往周军大营交给周世子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弄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啊。
楚二娘也不急,只是笑了笑,将那装着珠宝的匣子又往前推了推。
“我若没记错的话你明年就要放出宫了,这匣子东西带出去,将来就算不嫁人,也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你放心,我没那么傻,不会把咱们楚国的事情跟外人说的,不然我身为楚家的女儿,岂不是第一个倒霉?”
“这信里只是写了些旁的周世子感兴趣的事,你送去了周世子没准儿还会奖赏你呢。”
婢女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但心中仍旧有些犹豫,毕竟……毕竟这不是件小事啊。
楚二娘见她还在犹豫,又说道:“这样吧,等你把这封信送去,我向母亲求个恩典,让她立刻放你离开。”
“左右你原本也还有半年就可以走了,早一点儿晚一点儿也无所谓,母亲不会在意的。”
楚滔向来不管后宫事,后宫的各项用度以及人员调配都是吴氏负责。
楚二娘在楚滔面前虽然说不上话,在吴氏面前还是有点儿分量的,她开口央求的话,吴氏没准儿真会答应。
婢女犹豫再三,最终拿起那封信决定赌一个前程。
反正她只要把信送到了就行,送去后立刻折返,回来拿了珠宝就出宫去,到时候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人海茫茫的,料想二娘子也找不到她。
于是她揣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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