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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被打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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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戴罪立功,带回二郎君的尸体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还是看清楚的好,万一有诈呢?
那珍月公主狡猾的很,可不能再上了她的当了。
齐猛谨慎地分辨着来人,任凭身边的将官如何催促也没有急着打开城门。
那几百人越跑越近,眼看快到城下了城门还没打开,一个跑在中间满脸是血的人急的对城墙上大喊:“开城门!快开城门!”
孙洪!真的是孙洪!
“开城门!”
齐猛高声喊道。
城墙下的人得令,忙将城门打开,数百兵马就这样疾驰进来。
待他们马上就要全部入城之后,齐猛又对着城墙下的人大喊:“速将城门关闭!”
守城官兵应诺,伸手正欲推动城门,却见眼前刀光一闪,下一刻便身首异处,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齐猛正转身往城墙下走,刚迈出几步却听下面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一支火箭便从门洞中射了出去,划破了冬夜的天空。
怎么回事?
他心头猛的一沉,还不待做出反应,原本在远处打成一团的两拨人就同时调转马头向连城奔来。
而他们刚刚借着互相缠斗追击之势,已经不知不觉的向这里靠近了很多,眼看着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冲到城门下。
中计了……
还是中计了!
什么魏世子在密林中苦寻三日找不到人铩羽而归,孙洪从一开始在东城就被抓了!
城破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来得及逃走,东城的所有兵马当时就被魏国掌控了!
他们派去的斥候之所以在林子里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是因为孙洪根本就没带人逃进去过!装作周军逃进去的根本就是魏国人!
齐猛踉跄着向城墙下跑去,见自己的兵马已经和冲进来的魏军厮杀在一起。
这些魏军穿着他们周军的衣服,连身上的腰牌配饰都一模一样,显然是从东城那些兵马身上扒下来的。
奸诈魏狗!
叛贼孙洪!
齐猛睚眦欲裂,挥舞着兵器冲杀了过去。
一路刀枪血雨,他却视若无物,任凭刀剑砍在自己身上也不退缩,只是不断的向前,向前,目标明确的直奔城门的方向。
城门处,一个人影正低头将手中的铁棍卡进城门的缝隙里,防止城门再被周兵关上,后面的魏军进不来。
他正专心的鼓弄着,肩头忽然被人大力一拍,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叛贼孙洪!拿命来!”
齐猛高呼一声,手中兵刃正要落下,却又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挥刀的手骤然停住。
“你……不是……”
眼前之人虽然看上去与孙洪有几分相似,但离得近了仔细分辨,却不难认出这根本就不是孙洪!
完了!被发现了!
陈刚一急,抽出腰间匕首胡乱的就挥了过去。
齐猛身穿铠甲,身上自然不会被他划到。
可这胡乱挥出的一刀,却不偏不倚的划中了他的脖颈,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了陈刚一脸。
齐猛只觉得脖颈一凉,紧接着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像是陡然找到了出口,从这处不断地喷涌出去。
他举刀的手一颤,下一刻却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脖颈,硬是忍痛将刀刃挥了出去。
陈刚吓得脸色惨白,弯腰堪堪躲过,连滚带爬的向城门外跑去。
齐猛却提着刀一步一步地跟在他身后,仿佛看不到眼前即将冲进来的魏军,眼中只余下陈刚一人。
此人……不能留!
绝对……不能……留!
陈刚爬出去后贴到城墙壁上探头往回看了一眼,见他竟然还站着一寸寸的往外挪,吓得目瞪口呆。
“我日!这都不死?”
话音落,魏军的马蹄声已到耳边。
他飞快的向旁边躲去,免得自己被撞到,而墙洞中的齐猛则转瞬被马匹撞飞,被无数马蹄踩于脚下。
一代英豪,就此惨死于马蹄之下,尸骨无存。
…………………………
连城被破,城中兵马死伤过半,余下被俘。
魏祁与楚瑶入城后,坐在重新布置过的官署中,询问众人:“周国齐将军何在?”
出战前他们特别叮嘱,若是能留下此人性命,就尽量留他一命。
此人确乃将才,若能收为己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算他不愿臣服,左右出了周妟的事,周王也不可能再重用他,放他解甲归田也未尝不可,还能以此向众人彰显他们魏国的大度以及惜才。
结果魏祁问过之后,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竟没有一个说的出齐猛的下落。
“难道让他跑了?”
有人紧张地问道。
“不可能。”
楚瑶道。
“此人忠君爱国,绝不会扔下自己的将士临阵脱逃,就算是死,他也会和连城的将士们死在一起。”
魏祁点了点头,摆手吩咐下去:“再查。”
众人散去,又开始向各自的手下询问齐猛的下落,就连周国那边的人都问了,可是仍旧没人知道齐猛去了哪里。
楚瑶不解之际,外面有人来报,说是陈刚求见。
“他来做什么?”
正准备劝楚瑶去休息一会儿的魏祁皱了皱眉。
楚瑶摇头:“不知道,许是来要金叶子的吧?”
陈刚自幼遭受诸多曲折,后来为了供养自己的弟弟,让他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当伶人,便养成了爱财如命的性子。
即便如今以楚瑶之前给他的那些财物已经够他和陈安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可他还是喜欢攒钱。
用他的话说:谁还会嫌钱多吗?
楚瑶不怕他爱财,只怕他什么都不爱,故而虽然心下也有些烦躁,但还是让人把他带了进来。
陈刚进来后,却没有直接开口索要金叶子,而是拢着袖子支支吾吾地道:“公主,你们在找的那个齐将军,是不是……是不是个子这么高,国字脸,大鼻子,额头左边儿有一块儿指甲盖儿大小的黑痣?”
尽管只匆匆见过一面,但陈刚自幼学习口技及易容之术,辩物听声已经成了他的本能,所以他还是能很清楚的说出自己在城墙遇到的那个人的长相。
楚瑶蹙眉,看向魏祁,魏祁对她点了点头。
她这才再次看向陈刚:“你怎么知道?”
陈刚肩膀一垮,欲哭无泪:“我……我不小心,把他给杀了。”
“你?”
楚瑶下意识地反问。
不是她不信,实在是陈刚虽然空有一把力气,但半分武艺不会。
说他杀了戎马一生的齐猛,换做谁都不敢相信。
陈刚苦着脸道:“他……他认出我了,我一着急,就……就给了他一刀……”
他把自己在城门前遇到齐猛,以及怎么杀了他的事说了一遍,
魏祁与楚瑶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之所以没找到齐猛,是因为齐猛已经死了,而且死无全尸。
城门是每个魏国兵马都会经过的地方,倒在那里被两万多兵马踩踏而过,尸骨定然已经血肉模糊,成了一滩烂泥,连身上衣物和盔甲估计都分辨不出来了,也难怪他们遍寻不到。
毕竟谁也没想到他会死的如此惨烈,更不会去那堆分不出四肢头颅的尸体中去找他。
楚瑶沉默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好。
陈刚忐忑不安地道:“我……我是不是,杀了不该杀的人?”
楚瑶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他认出了你,你们之间势必只能活一个。”
“既然如此,那么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陈刚闻言深深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问道:“那……我的金叶子……”
楚瑶无语,让青青把准备好的金叶子拿给了他。
陈刚接过金叶子欢天喜地地走了,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忐忑不安。
合着之前的担心全都是因为怕拿不到钱。
楚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到齐将军的惨状,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齐猛,周国引以为傲的一员大将,竟然……就这么死了。
死在了毫无武艺,当了一辈子伶人的陈刚手里。
他自己若泉下有知,只怕会死不瞑目吧?
第94章 绿帽
魏祁见楚瑶有些失神; 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别多想了,人各有命; 他死在了陈刚手里……或许也是老天爷的安排吧。”
楚瑶点了点头; 没有说话。
陈刚可以算是她的一个杀手锏,一旦被人知道了他的存在; 再想用同样的伎俩怕是就没这么方便了。
所以为了保住这个秘密; 让他的身份不会太快被人发现,楚瑶很少让他出现在人前。
直至现在; 军中知道陈刚本领的也大多是穆家军,而陈刚每次出行; 身边跟的基本都是这些固定的人。
至于魏祁这边; 除了信得过的几个亲信以外; 很少有人知道陈刚在军中究竟是做什么的,大多以为他只是个打杂的。
齐猛作为周国的将军,无意发现了陈刚的身份; 就算陈刚不杀他,楚瑶也定然留不了他。
既然如此; 他怎么死的其实没什么区别。
折腾了一夜,魏祁怕楚瑶累着,哄着她去床上躺着休息了; 自己则继续忙碌起其他事宜。
连城初破,城防的交接及接下来几座城池的攻打计划都要一一安排,他并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
…………………………
“还有多远啊?”
大燕的一座密林中,一年近半百的老者被书童带着七拐八绕; 迟迟没有走到目的地,不禁皱起了眉头。
“快了,就在前面。”
书童指着前方道,但最终又走了将近一刻钟,才终于走到茅舍前。
徐公正在房中与周伯庸下棋,见老者跟着书童走了进来,忙起身相迎。
“呦,你可终于到了,我都等好久了。”
老者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随处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丝毫没有生疏客气之意,与他们很是熟稔的样子。
“快快快,倒杯茶来,渴死我了。”
话音刚落,书童已经将茶杯递到了手边。
他伸手接过,仰头几口喝尽了,这才痛快的舒了口气,道:“你们这什么破地方,这么难找,我走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才到!”
他今年都五十多岁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出门不是坐轿就是骑马,多少年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了?
徐公笑着亦坐了下来,抚须道:“不难找的话岂不早被刘承找到了,那你今日还能见到活着的我?”
这倒是。
老者点了点头,又看向周伯庸。
“我说老家伙,你怎么还没死呢?”
周伯庸嗤笑一声:“康大人不死,我哪儿敢先死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燕当朝太傅康恒远。
康恒远扯着嘴角对周伯庸道:“你这茕茕孑立孤苦伶仃的,死了之后只怕连个扶棺的人都没有,我这人向来心善,自然要晚死一步安排好你的后事才行啊。”
周伯庸哈哈大笑:“给我安排后事的不是我儿子就是我孙子,康大人是哪个?”
“你……”
康恒远脸色一沉,瘪着嘴不说话了。
这么多年,这老小子的嘴还是这么毒,他跟他斗嘴就没赢过。
徐公见康恒远被堵了回去,也是忍俊不禁,笑道:“你们两个啊,还是老样子,见面就要斗嘴,不斗嘴就少点儿什么似的。”
康恒远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周伯庸,转而对徐公说道:“你想清楚了,真要助魏国一臂之力?”
徐公点头:“想清楚了,当今天下,能问鼎霸主之位的左不过三人,魏王,周王,刘承。”
“刘承乃祸国之佞臣,他若登上皇位,不会比原本的燕帝好上多少。”
“魏王与周王之间……私以为魏王更为妥当。”
“为何?”
康恒远道:“就因为你的小徒儿嫁到了魏国,帮魏国拿下了鳐水关?”
要知道天下之势瞬息万变,今日魏国拿下了鳐水关,孰知来日不会再被周国夺回去?
徐公摇头:“这天下大局,岂是一个鳐水关可以决定的?”
“我之所以认为魏王比周王更适合问鼎天下,是因为魏王乃是容人之人,且又高瞻远瞩鉴往知来,远非周王等人所能及。”
康恒远想了想,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穆成过去乃是他们大燕的将领,虽然因为灭族之仇注定不可能再效忠大燕,但要毫无提防启用他们做自己国家的将领,周王等人肯定还是会有所疑虑的。
届时他们定然一边想要将穆家军收为己用,一边又时刻提防他们,怕他们功高震主,又变成当年大燕的那个穆家军。
而穆家军遭受过大燕的猜忌及打压,最忌讳的定然也是君主的猜疑和不信任、
到时两厢戒备,说不定又会发展成当年燕帝和穆家军的那副样子。
而魏王不仅毫无疑虑的启用了他们,而且放心大胆的让他们穿过自己国内腹地,直抵鳐水关,这绝对是周王等人不敢做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们若是想到了,也就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了。
更重要的是,魏王竟然没有要夺走穆家军兵权的意思,仍旧让珍月公主统领他们,而且还同意了珍月公主亲赴战场带兵!
珍月公主啊……
那是一个女人啊!
不是他瞧不起女人,而是这天下没有几个君主会同意这种事,做出这种决定。
这么说起来,魏王的确是与周王等人不同。
最起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一点,周王等人就不能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朝中那边我会尽量替你盯着的,不过……你也知道,如今朝政全部被刘承把持,我这个太傅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虚衔而已。若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也不见得能帮得了你。”
“我知道。”
徐公点头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们活了大半辈子,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余下的……就交给他们年轻人去吧。”
说完又问:“你专程跑这一趟可是还有什么别的事”
若只是说这些,书信往来便可以了,何必大费周章非要亲自走一遭。
康恒远闻言面色微沉,虽然明知这里没有外人,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之后才压低声音道:“如今的陛下……越长越大了。”
徐公与周伯庸认真地听着,谁知他说完这句就没了下文。
周伯庸嘶了一声:“废话,年纪越大当然越长越大了,不然还越长越小吗?”
康恒远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你就说这么一句谁能听得明白?”
康恒远嗨呀一声,声音压得更低。
“我是说,陛下越长越大,这相貌也渐渐长开了,但是……怎么看都不像先帝。”
说完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也不像贤妃!”
什么?
徐公与周伯庸面面相觑,心内具是震惊无比。
“你是说……”
“嘘!”
康恒远赶紧示意他们噤声。
“嘘什么嘘!”
周伯庸没好气地道:“这里又没有外人!”
康恒远一噎,之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是我太过谨小慎微,实在是这些年刘承的眼线遍布京城,谁家晚饭吃了什么他都能知道,让人不得不小心谨慎时刻提防啊。”
徐公也知他的难处,遂直接问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可有把握?”
康恒远摇头:“没有。”
“但是你们都知道的,先帝年轻时是出了名的英俊风流,即便后来迟暮之年,亦是风姿不减,前面所生的七位皇子不说人品才能如何,但就长相来说,各个俊美无俦。”
“何况先帝向来喜好美人,陛下的生母贤妃更是后宫中最为年轻貌美的一个,没道理其他皇子都长的英俊潇洒,偏偏他却生的……如此平庸。”
徐公听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平庸这个词,可以想象这孩子的相貌只怕比这两个字还要难以形容。
他自然是不赞成以貌取人,可这若关系到皇室血脉,那就值得深究了……
徐公沉思片刻,抬头看向周伯庸。
“你可有什么办法确定陛下究竟是不是先帝血脉?”
周伯庸摇头:“没有,我又不是神仙,真的无所不能。”
徐公也知道这是强求了,只得收回了目光。
一旁的周伯庸却又忽然开了口:“不过就如今这个时候来说,长相确实是最能证明问题的了。”
“或许是先帝或贤妃的祖辈里也有人长成这样呢?”
康恒远却再次摇头:“大燕皇室一脉从祖辈开始就没有出过相貌不佳的人,太庙里至今还挂着太祖皇帝等人的画像呢。”
“而先帝当初之所以纳了贤妃,正是听人提起秦州一代的林氏一族专出美人,阖家上下都是美人坯子,所以才让人挑了个最为年轻貌美的入宫,想看看是否属实。”
“可见这林家人亦是相貌周正,不该有长的像陛下这样……普通的。”
如此说来,那确实可疑啊。
“朝中只有你注意到此事吗?别人呢?他们就没有觉得不对劲?”
康恒远苦笑:“察不察觉有什么区别?刘承难道还会任由陛下长大成人,将朝政交还与他吗?”
那怎么可能!
所以大家即便看出来了也没吱声,没有人愿意去捅这个娄子。
反正如今这位年仅六岁的陛下注定是活不长久的,刘承不过是暂时还没有对他动手而已。
徐公轻叹一声,又问:“那你看这孩子可觉得眼熟?像不像先帝身边的什么人?”
贤妃自入宫后就没再出去过,若是真的有人与她有染,那定然是宫里的人,这个人还能出入内宫而不被发觉。
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并不多,左不过先帝身边信得过的那些。
康恒远却仍旧摇头:“看不出,我若能看出来,这孩子估计早已经死了。”
房中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三人各有所思,最终却谁都无法将这件事捋清,只得暂时将其放下,又说起别的事。
谈话间,书童又欢天喜地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先生!先生!公主攻破了连城,一并拿下了与其相连的几座城池,大获全胜!”
“当真?”
“当真!”
书童将手中书信递了过去,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送信人传递的消息,房中先前的沉闷被瞬间打破。
徐公伸手接过他手中信笺,一目十行的扫过,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与有荣焉的抚了抚胡须。
康恒远在旁啧啧称叹:“你这小徒儿,确实了不得。”
“那是自然,名师出高徒嘛。”
徐公豪不自谦地道。
康恒远轻哼一声,懒得再看他在这里显摆徒弟,稍坐片刻从周伯庸那里搜来一堆补养身体的药材之后便走了。
第95章 想法
三月末; 两封信前后脚送到了楚宫之中。
楚沅收到第一封信时,大笑着拍了拍几案。
“好!不愧是我的女儿。”
信是楚瑶寄来的; 上面说既然魏王和穆家军打着她的旗号行事; 那她就索性跟到战场上去,这样最起码可以随时知道魏国和穆家军的动向。
楚沅翌日笑着将此事告知了众人; 众人对楚瑶自是一番赞誉。
唯有楚滔面色沉沉; 离宫回府后仍旧阴沉着脸。
“老爷,可是朝中有什么不顺的事?”
吴氏亲自端了茶过来问道。
可即便如此; 楚滔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不顺的事?这半年来有什么事顺过吗?”
明明是事事不顺!
从珍月公主定亲开始,他们这房便与大哥有了罅隙。
那时候他总觉得等珍月走了; 他再想办法慢慢弥补就是了。
结果呢?还不等他完全消除了大哥心中的芥蒂; 这母女俩就给他惹出了事来!
二娘想去梧桐苑的公主府小住; 求到他这里来,想让他跟君上求情。
他没答应,她转脸就去求了吴氏。
吴氏心软; 怜她之前因珍月受了不少委屈,觉得那公主府左右现在也是空着无人居住; 让她去玩儿玩儿也没什么,便背着他进宫去求了夫人。
她去的时候刚好君上过来了,君上好面子; 觉得这也不过是桩小事,便答应了,只是叮嘱不许乱动公主府里的东西,也不许二娘她们住到公主的寝殿去。
吴氏欢天喜地地应了; 转头回来便帮着二娘给她那几个相熟的小姐妹下了帖子,定好了日子便去了。
然后……
然后她竟然不将君上的话放在心上,硬是住了公主出阁前的寝殿,还将公主府里原本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结果当晚公主府就不小心走了水,又因人手不够救护不及,整个公主府都化为了灰烬!她自己也被烧伤了脸破了相!
如此这般之后她竟还有脸让他们去给她讨个公道,说她的下人当时去林中找到公主府那些被赶出去的下人了,但是他们明知走水却不来救,不然她的脸也不至于被烧成这样。
且不说这事到底是真是假,究竟是那下人推脱责任,还是公主府的下人真的无动于衷,但说出去大家肯定是不会信的。
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她自己胡编出来的,就为了转移视线,让人忘记她住了公主寝殿的事。
楚滔费了半年心思企图缓和自己与楚沅的关系,结果全因为这母女俩毁了!
楚沅觉得连他的女儿都敢不听他的话,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他这个做爹的就更不用说了。
于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重用过他,甚至有意无意的排斥他。
他作为国主的弟弟,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生怕多疑的大哥觉得自己对国主之位还有什么非分之想,像对待当初那几个庶出的兄弟一般对待他,或是像其他国家的国主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把他打发到什么偏远的地方去。
可是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努力多年,却还是架不住家中的慈母败儿,一朝之间前功尽弃。
难怪人说妻好一半福,若不是这吴氏耳根子软,被二娘怂恿着进宫去见了君上和夫人,又怎么会发生后来这些事!
吴氏心中有愧,加上楚二娘被送去了道观里,吃穿嚼用给多给少全看楚滔的心情,她也不敢在他面前发脾气,只得讪讪地笑。
“我随口一问罢了,老爷不要生气。”
楚滔哼了一声懒得理她,抬脚便去了小妾那里。
又过了几日,又一封信从魏国传来,与之一起到达的还有边关送来的消息。
魏军攻破周国连城,一举拿下连城及与其相连的几座城池。
拿下这几座城池不仅仅意味着几场简单的胜利,更代表魏国得到了大片肥沃的良田。
战争最需要的是什么?
无非是粮草和兵马。
有了这些良田,魏军出征时的辎重就有了保障,今后只会更加无往不利。
楚国满朝哗然,议论纷纷,楚沅对此自然也是有些担心的。
但是好在楚瑶来信说她会尽量弄清楚这些田地每年产粮多少,产出的粮食被运送存储在了哪里,将来再写信告诉他。
知晓了魏国粮食储备的数量和地点,对于楚国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他便暂且将此事放下了。
但是这件事不便对外人言,免得走漏了消息让魏国察觉,所以楚沅没有对任何人说。
朝中人不明所以,见他似乎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等散朝后询问楚滔,君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滔怎么知道?
但又不想让人看出楚沅什么都没和他说,便还是笑着做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君上自有安排。”
出了宫之后,他却有些绷不住了,直接去找了楚岱山。
楚岱山自从派人刺杀珍月并抢夺她的嫁妆不成之后,便彻底歇在了家里,很少出门了。
一来楚沅对他越来越不喜,二来他在那次事件中失去了自己最看重的嫡孙,而楚沅竟然自始至终没有给他一个说法,甚至连点儿补偿安慰的意思都没有,这让他也对楚沅失去了信心。
楚滔原本跟楚岱山走的并不算太近,虽然把他当长辈奉养着,但实际上接触的不多。
如今他们同病相怜,又都是楚家人,私底下倒是越走越近了。
“君上如今很是信任珍月,我虽不知他究竟有何打算,但却知道珍月今日又送了封信进宫。”
“君上对于魏国攻破连城一事无动于衷,定是珍月在信里又跟他说了什么。”
楚滔将宫中发生的事对楚岱山说了,楚岱山闻言眉眼阴沉,怒其不争的在几案上捶了一拳。
“君上早些年还清醒,知道珍月不可信,如今却是越来越糊涂了!”
“一个自幼便去大燕为质,回来没几年就嫁到魏国的女子,怎么可能真心向着我们楚国!”
“他真是……真是……”
他嗨呀一声又一拳捶在了几案上,神情恼怒。
从前珍月刚从大燕回来他就觉得这个女子一身在燕国养成的习气,目无尊长桀骜不驯,与其说是楚国人,不如说已经是大燕人。
如今她嫁去了魏国,那就是姓魏了,更不是他们楚国人了!
君上却如此信任她,还把她当做楚国之女!
愚蠢!
楚滔倒没觉得珍月可信还是不可信,他只是觉得楚沅不该只听信她一家之言,有什么打算好歹应该跟他们商量一下。
别的不说,他们两个可是亲兄弟,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排斥疏远他,会让他在朝中很难做人吗?
“不知三叔可否能与之前那位魏国使臣联系上?若是可以的话,我们不妨从他那里探听些消息,也好知道珍月对我大楚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提起这个,楚岱山脸色更不好了,摆了摆手:“别提了。”
“此人因为犯了事,早已被魏世子弃之不用了。”
“犯了事?”
楚滔眉头一挑:“莫不是之前他与咱们一起协商抢夺珍月嫁妆的事被发现了?”
“不是,”楚岱山道,“是因为他与魏老夫人勾结意图谋害珍月,结果没能动的了珍月,还把自己和魏老夫人一起都撘进去了。”
楚滔闻言一惊:“魏老夫人都搭进去了?那岂不是说……魏王与魏夫人很看重珍月?”
“非也非也,”楚岱山摆手道,“是魏王与魏夫人早已对魏老夫人不满了,所以便借着这次机会将魏老夫人送到数百里外的别宫静养了。”
这件事虽然魏国捂得严实,但他还是打听到了一些细枝末节。
想到自己打听到的那些消息,他便不屑的轻嗤了一声。
“说起来这魏王与魏夫人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如此对待长辈,且还是自己的嫡母!也不怕遭报应!”
楚滔却无心去管这些事,只是担忧地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君上如今对咱们……可是越来越生分了。”
帝王之家向来与其他家族不同,其他家族都盼着族中的能人越多越好,这样家族才能壮大,才能在诸多世家大族中立于不败之地。
可身为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叔侄兄弟比自己优秀,随时可以取而代之。
楚沅虽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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