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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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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只有造反一条路能走了。
  微微点头,苏绿檀道:“不过不是真的造反,否则要背千古骂名。”
  “那怎么造反?”
  苏绿檀笑道:“清君侧。清君侧要皇帝密诏,不过这个不难,皇后能造假诏书,大皇子也能想办法造假密诏。”
  接下来,就是看大皇子能不能顺利攻城。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苏绿檀道:“打仗是侯爷的强项,三皇子手上猛将稀少,至多一个承恩伯够看,我却是不担心的。”
  苏青松忽然想起来道:“我听说,承恩伯是怀庆公主的公爹?”
  点了点头,苏绿檀道:“是了。”
  怀庆喜欢钟延光,如今却要与钟延光为敌。
  苏绿檀安抚好苏青松,便不愿多说,只道:“孩子我是肯定要留下来的,若是住在苏家,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小外甥,我还是出去住吧。有六个护院,四个护卫,两个丫鬟,我不会有事的。你暂且也不要来看我,等京中事定了再说。”
  “不行!”苏青松道:“我要去看姐姐。大不了……我偷偷摸摸地去。”
  苏绿檀无奈,只好道:“说定了,只能偷偷摸摸地来。我离府,多半是为了你,你要珍惜性命。”
  苏青松鼻子酸酸的,道:“姐你放心,姐夫也肯定跟我一样珍惜性命。”
  苏绿檀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满脑子都是钟延光的模样。
  风声鹤唳的京城里,三皇子已经占据了皇宫,钟延光等人,早就退出了外城,虎视眈眈地盯着城中的一举一动。
  大皇子已经上了奏折,传入皇宫,上书: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则训兵待命,受天子密诏,统领镇兵讨平之!'注'
  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大皇子明晃晃地找新帝要“奸人”来了!
  新帝初读奏折,气得头昏脑涨,派了承恩伯父子上阵,下令让两人共夺钟延光项上人头!
  只要逆贼损失了这一员猛将,新帝便有把握拖死他们。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出了城外,钟延光听罢只是冷笑,陆清然还打趣他,道:“持誉,你的人头可比我的值钱。”
  钟延光无心想这事,他心里惦记着,三皇子登基的事已经传入金陵,苏绿檀要是听到了,会不会伤心欲绝,他那不靠谱的岳丈,又会不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他的爱妻苏绿檀,身怀六甲,一个人可否受得住这些苦难。
  他突然好想好想她啊。


第106章 大结局(一)
  钟延光在京都攻城,他建议在京中的九个大门都修筑堡垒,并且就在郊外的设置了大营,就地驻扎。
  尽管京中富饶,养得起守城士兵,大皇子他们在粮草上要吃亏一些,却抵不过钟延光手下的人进攻猛烈,天气越来越冷,双方都有些难熬。
  三轮进攻后,虽未破门,守城士兵却已经死伤不少。
  休战之后,城内有人悄悄逃离出来,被新帝手下的人抓住,斩首示众,因此激怒了城内民众,城中愚民已经开始不满,经人起哄之后,纷纷抗议,要求开门迎接大皇子,交出“奸臣”。
  钟延光得到消息之后心中大喜,面上不显,只问陆清然道:“真定、保定和天津卫,多久能到?”
  陆清然神色肃然,答道:“至多六日可到齐。”
  “粮草还能坚持多久?”
  “四日,后一批粮草,最多还要五日才能送到。”
  抿紧了唇,钟延光道:“不可掠夺百姓的粮食,最后两日的时候,粮草精简一些,撑得过去的。等天津卫一到,就能回家了。”
  瞳孔瞬间放大,陆清然笑道:“是,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钟延光又吩咐道:“你去禀报大皇子,千万注意粮草,这里我守着。”
  三日后,果不出钟延光所料,有人突袭,企图焚烧粮草,被陆清然领兵捉住,一一砍杀。
  京城战事持久,金陵那边,苏绿檀已经从苏家搬了出去,搬到了钟延光在金陵时置下的宅子里,三进的院子,护卫和侍卫巡逻方便,她一个人住着很安全,身边有两个丫鬟加四个婆子,两个粗使婆子,两个稳婆。
  苏绿檀虽然从苏府走了,但是苏世文没有在钱财上苛待她,知道她没有带太多金银出来,给了她一万现银,和几家粮食铺子,她一个人搬出来住,衣食住行都不成问题。
  苏世文虽然一向大手笔,但是这回给了苏绿檀这么丰厚的东西,意思也很明显。所以苏绿檀也很自觉,自从苏府出来之后,没有再回去过一次。
  腊八的时候,苏绿檀都没有回苏府,只让丫鬟出去买了一些煮腊八粥的材料,自己亲手在厨房熬了粥。
  金陵的冬天很冷,刚到腊月不久,已经下了几场小雪,初八这天的时候,早上天气还算晴朗,中午开始猛然落了鹅毛大雪,一直持续到天色擦黑的时候,天空雾蒙蒙的一片,轻呵一口气,嘴边都带着一阵烟。
  熬好了腊八粥,苏绿檀叫夏蝉添了好多碗,盛给护卫和钟延光留下的侍卫们,让他们到倒座房去避一避风寒。
  钟延光手下的人都忠心不二,苏绿檀都这么吩咐了,他们还不肯擅离职守,只说轮流吃粥。
  苏绿檀也不强求,让丫鬟分好了粥,便让她们都进屋来,跟她一起坐在脚盆旁边烤火。
  夏蝉给苏绿檀添了一碗放了雕刻成葫芦的果子,道:“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吃上粥了。”
  这个“大家”,指了很多很多人,苏绿檀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钟延光。
  苏绿檀睫毛一颤,拿勺子舀了一点,尝了一口轻声,道:“煮的好,都烂了,入口即化,果子还是脆的,真适口。”
  “好吃夫人就吃多。”
  揪了揪自己的脸蛋,苏绿檀道:“我就吃一碗,再不能胖了。”她都许久没见着钟延光了,若是他回来了,认不出她来了可怎么好。
  夏蝉不知苏绿檀的心事,只道:“夫人不吃,肚子里的那个总要吃的。”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青松披着大氅,冒雪而来,一进屋整个人都被雪堆得像雪人一样。
  丫鬟忙上前去伺候,苏青松把大氅扔给夏蝉,瞧着桌上的腊八粥的,灿笑道:“好啊,姐姐你偷吃好吃的,却不叫上我。”
  冬雪忙给苏青松盛了一碗递过去。
  苏青松吃了一大口,苏绿檀问他:“你不在家过节,来我这儿干嘛?”
  挑了挑眉,苏青松道:“这不是天黑了吗?姐姐说了,天黑之后可以来的。”
  “我没有说不让你来。”苏绿檀声音温温柔柔的。
  坐下之后,苏青松道:“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放假了,到时候到姐姐这儿来常住,白日我不出门,别人也不知道。”
  “家里你怎么交代?”苏绿檀递了一个暖炉过去。
  “家里?就说我病了呗!再不行,就说我爹把我打坏了,下不了床,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揍我了,这么说保管有人信!”
  笑一笑,苏绿檀道:“家里还好吧?”
  “还不是那样,父亲没事了就回来陪她,偶尔来训一训我出个气,还问一问你好不好。”
  “你怎么说?”苏绿檀问他。
  下巴一扬,苏青松道:“我不说!”哼了一声,他又道:“父亲把你赶出来,有这么狠的心,就别问。将来可不许叫我的乖外甥叫他一声外公。等姐你以后回了京,再别回来了,让他一辈子见不着我外甥。”
  无奈地笑一下,苏绿檀道:“别小孩子气,我说了,这事儿爹做的是对的。要真连累了苏家,连累了你,我才于心不安。你再这么闹脾气,我就不许你来了。”
  低下头,苏青松抱着暖炉低哼一声:“可家人不应该是同甘共苦的么?”
  苏绿檀没有说话,她觉得,能保全更多的人,当然更好。
  苏青松又道:“当初家族蒙难,姐姐不也没跑吗?”
  苏绿檀笑道:“我也跑不掉呀!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姐夫来信了。”
  苏青松眸光一亮,道:“写的什么?”
  搓一搓素手,苏绿檀道:“跟我料的一样,大皇子攻城了,用的是清君侧的名义,要杀朝中奸臣。”
  “可有了密诏?”
  摇摇头,苏绿檀道:“细节我不知道,夫君只说了个大概。不过既然他说了,这些肯定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吐了一大口气出来,苏青松自己给自己抚了抚胸口顺气,道:“我就知道姐夫厉害,等他回来,父亲要吃苦头了!”
  垂下眼睫,苏绿檀道:“侯爷不是糊涂人,他会恩怨分明的。好了,别总是念叨这事了。我问你,书读的怎么样?可别以为京中大变,你就可以不读书了,最迟到春天之前,京中肯定定下来了,说不定新帝登基,要开新科,明年你就能下场了。好歹去试一试。若考的好,入了国子监也有底气些。”
  苏青松有点为难,啧了一声,皱眉道:“若是考不好呢?”
  “考不好就就推说年纪小,还没下场呗!那么多考生,谁知道你考没考,你自己管好嘴巴,不声张就是了。”
  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苏青松道:“姐,还是你机灵。”
  “得了,赶紧吃粥,再不吃要凉了。”
  说完话,姐弟两个并两个丫鬟,在这寒冷的夜里,过了一个还算温馨的腊八节。
  夜深之后,苏青松就走了,苏绿檀躺在床上就寝,两个丫鬟守在屋子里。
  苏绿檀睁着眼,不大睡得着,她的孩子一月底就该出生了,那时候要是不战事不定,钟延光就见不着孩子出生。
  比起见着孩子,苏绿檀当然还是希望钟延光平平安安地回来,可总归是有些遗憾的。
  夏蝉还没睡,剪蜡烛之前,瞧了苏绿檀一眼,见她还没睡,便道:“夫人怎么不睡?”
  “这就睡。”苏绿檀闭上眼,浅浅地睡去了。
  京中离金陵实在遥远,消息最快传来,也要半个月左右的功夫。
  腊月下旬的时候,又有一个新的大消息传来了——大皇子战死了!
  三皇子登基,已然让许多人纷纷倒戈,大皇子清君侧,有猛将钟延光,本让许多人又动摇了心思,可大皇子一死,叛军可谓是群龙无首,金陵的天又跟着变了。
  苏绿檀身在内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还感受不到什么,苏家却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大冷天的,苏世文急得嘴上燎泡,苏青松也跟着挨了不少骂,还被禁了足。
  除夕夜里,苏青松终于解了禁,苏世文正想放他出来吃个团圆饭,他带着斗篷,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想也知道,苏青松肯定跑苏绿檀那儿去了。
  苏绿檀产期越来越近,苏世文虽然生气,却也没有让人去把苏青松给绑回来,他现在更怕的是蠢儿子乱说话,若让苏绿檀动了胎气,一尸两命,万一钟延光回了,他可不好交代,良心上也过不去。
  因着这事,这顿团圆饭是没吃成,苏世文撂下何氏,又出门去了。
  苏青松此时已经跑到了苏绿檀的宅子里,他还背着个小包袱,像模像样的,可怜兮兮地道:“姐,你要收留我!”
  苏绿檀揪着苏青松的耳朵进屋,嗔骂道:“你又巴巴地跑来做什么?在家过年不好?”
  假装疼得龇牙,苏青松道:“不好!”
  姐弟两个闹的时候,大皇子死的消息,已经传入了金陵的各个角落,包括苏绿檀院子里的四个婆子们,也都听说了。
  不可避免的,苏绿檀也知道了。


第107章 大结局(二)
  苏绿檀得知大皇子已死的消息,着实吓了一跳,她距京中千里之远,完完全全不知道钟延光的近况,等到书信来的时候,事情早就不知道过去多久,每次听到新的消息,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
  上次是三皇子登基,这次又是大皇子战死,情况越来越坏。
  苏绿檀不由得真正地紧张了起来,苏青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紧紧地挨着她坐着,不是很有底气地劝道:“姐你别太担心,姐夫吉人自有天相。”
  点了点头,苏绿檀肩膀渐渐松了下来,道:“大皇子虽然死了,但是还有六皇子。我见过六皇子本人,虽不如大皇子那般果决有魄力,却也不是糊涂之人,有钟延光与朝中大臣的辅佐,未必没有成事的可能。”
  话是这么说,但大皇子一死,钟延光这边的人肯定军心大乱,士气削弱,这等消息传到金陵来,也会乱了不少人的心。
  重重地闭上眼,苏绿檀沉思了许久,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双明润的眸子里带着一点点湿意,她握着苏青松的手,道:“青松,你先回去,暂时别在我这儿住了。等你姐夫来了,你再来不迟。”
  心头一紧,苏青松也攥紧了苏绿檀的手,锁眉道:“姐,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赶我走?”
  “青松听话,我这院子有十几个人守着,我的住处也没有声张,我不会有事,但苏家未必,你赶紧回家去,替父亲分忧。”
  苏青松听着总觉着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道:“苏家那么大,别人想硬闯也不容易,姐,你这里才几个人,我要跟你在一起!”
  抿了抿唇,苏绿檀道:“金陵我是不能待了,我明日便走,你先回去,否则带着你,反而累赘。”
  “累赘”两个字刺痛了苏青松的心,他眼眶一红,低着头不做声,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我走!但是姐姐找到住处了,记得派人给我传个信,等家里没事了,我就去找你。”
  “好。”
  “姐,你要说话算话啊!不能骗我。”
  轻笑一笑,苏绿檀道:“我何时骗过你?”
  苏青松噘嘴道:“指不定你现在就是骗我。”
  安抚了一下苏青松,苏绿檀道:“姐姐不会骗你,快回去吧。”
  苏青松也怕拖累了苏绿檀,咽下肚子里的话,乖乖地走了。
  他一走,苏绿檀就严色吩咐丫鬟道:“去让婆子们晚一些上街,买足半个月的粮食,让胡护院准备好木板和钉锤,接下来的半个月,咱们就不出去了。”
  夏蝉跟着紧张起来,忙问道:“夫人这是……”
  抬起头,苏绿檀绞着帕子,同两个丫鬟道:“大皇子若死了,侯爷败了,我们肯定藏不了太久,我这身子行动也不便,避一日是一日,若避到侯爷来了最好,若是避不到……”
  夏蝉心头一惊,也不多问了,应下一声,转身就出去了,出了门,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倒不是怕死,反正在苏家本就死过一次了,可苏绿檀肚子里还有个快出世的孩子,她舍不得一天天大起来的孩子,可怜的孩子,还没见过父亲呢!
  出去吩咐了事情之后,夏蝉亲自盯着各处把事情办妥,如今苏绿檀住的宅院里,已经严密的连狗都进不来。
  宅院之外,大皇子死的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大皇子党败了,钟延光也快要死了,这一场斗争里,胜利的是三皇子。
  定南侯夫人和她的娘家还在金陵,若要升官发财,投机取巧的法子,就在眼前。
  在金陵养老和被贬的官员早就蠢蠢欲动了,在确定消息属实之后,正月里,年都不过了,就有人开了先手,打砸了苏家的几间铺子,后面的人便陆陆续续跟上,直接去了苏府闹事。
  苏府的大门天天被砸得砰砰作响,里面的人根本没法安宁。
  苏青松着人悄悄去报官,结果等了整整三天,都没一丁点消息,他愤愤地斥骂金陵狗官,苏世文叹着气,告诉他道:“我早料到有这一日,报官有什么用?说不定外面闹事的,就有府衙的人,等着捉了咱们去讨赏。”
  苏青松沮丧地坐在靠背椅子上,道:“父亲,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摇摇头,苏世文道:“他们闹的太凶猛,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再等两日,他们消停了,我派人去请了人来协助,说清楚也许就没事了。”
  “什么叫说清楚?”苏青松眉毛皱得像弯钩一样,语气里带着点讥讽。
  苏世文一下子恼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得发抖道:“难道你想叫府里上上下下一两百人,跟着一起去送死?!你要死你就去死,府里哪个家里不是有老有小的?他们都是我的仆人,你凭什么连累他们?”
  这话说的很打脸,苏青松心里怒火旺盛,却不知道如何反驳,若真去送死,他心里还惦记着苏绿檀,硬生生忍下一口气,语气平缓地问道:“那姐姐怎么办?”
  苏世文重叹道:“我当初叫她先躲去庄子里,生下孩子再回来,假装和离,她偏不听。如今苏家的几个门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平民百姓是想不到来堵苏家,他们更愿意去铺子里打砸抢“叛贼家属”的东西,来的人,只会是等着去新帝面前献媚的人,这些有心之人,绝对不会放了苏世文和苏青松出去。
  苏世文又道:“你先回去罢,等过了两日,有了消息再说。”
  ……
  两日后,外面的人果然松懈了一些,苏世文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苏世文听完差点晕过去,他站起来扶着桌子的道:“没有一个人肯来?!”
  管家忐忑道:“……没有。”
  苏世文喘着大气,面色涨红,细数了那些人都拿了他多少多少银两,如今他有难了,却个个袖手旁观!
  苏青松攥着拳头张望着,过了一会儿他的贴身小厮进来了,禀了他道:“少爷,郑公子说了,夜里派人去姑奶奶那里看了,院子都锁死了,好像没有人的样子。暂时也还没有人围在那里,估摸着外边人还以为,人还在咱们家。”
  松了口气,苏青松点了点头,苏绿檀走了,他就放心了。
  苏世文急急地走过去,问那苏青松道:“郑家的那个,帮你去办事了?”
  抬起眼皮,苏青松道:“我跟他好几年的交情了,让他帮我跑个腿有什么大不了的?”
  心思一动,苏世文揪着苏青松的肩膀,道:“快,你快让人再去传话,让他请动他父亲,他父亲同应天府的知府大人是同窗,若是郑家能帮忙,苏家便可解围了。”
  冷冷地看着苏世文,苏青松道:“然后呢?就把灾祸转嫁给姐姐?”
  苏世文脸色也不大好看,咬牙道:“你以为苏家还能撑多久?过不了几日,大门就破了,你姐姐一样逃不掉!若是郑家肯帮了忙,至少苏家没事,将来还有回旋的余地。”
  苏青松眼眶红红的,这一去,就等于把苏绿檀一个人抛弃在外面了。
  父子两个对峙许久,苏青松打开苏世文的手,拍了个红掌印在上面,站起身道:“好,去。但是只能我去,若是小厮去,他未必肯出面,若我亲自去求,他总是抹不开面子的。”
  犹豫了一下,苏世文道:“只要郑家肯帮着请人,不管成不成,苏家许他一万两白银现银,若是成了,还有多的谢礼。我让两个护院护送你,注意安全,若是那边答应了,你就先别回来,等苏家安定了再说。”
  苏青松没有做回应,风一样刮了出去,领着两个强壮的护院,跟着管事趁着夜黑风雪大时候,爬墙出去了。
  第二天,苏青松就把事办妥了,他跟着郑家老爷,还有应天府知府带着的几十个衙役,把闹事的人给暂时轰走了。
  知府大人堂而皇之地带着人进了苏家,苏世文亲自迎了他上座。
  知府大人肥头大耳,笑眯眯地同苏世文说话,直接把苏绿檀打成了逆臣之妻,直接找苏家要人来了,话里话外,把苏家也跟着牵扯上了。
  苏世文赶紧把关系撇清,罪不及出嫁女,同样出嫁女夫家出了事,跟娘家也没有干系。
  这一点知府当然知道,他便威逼利诱,让苏世文把苏绿檀的下落说出来。
  掐着扶手,苏世文额头上冷汗涔涔道:“草民真的不知,定南侯夫人自苏家出去,再没露过面,跟苏家也委实没有关系。”
  耸肩一笑,知府道:“本官哪里知道,你有没有包藏逆臣,总要搜一搜才好!”
  苏世文头皮发麻,险些晕过去,叫这些人搜了家,苏家还能留下什么?只怕值钱的瓦,都要被搜刮去了!
  苏青松恨贪官欺人太甚,站起来道:“逆臣?是谁判了我姐姐是逆臣?是皇帝的圣旨?还是你的圣旨?”
  知府面色铁青,苏世文也跟着变了脸,他正要当着知府的面狠狠教训苏青松,便有衙役来禀道:“大人,找到逆臣住处了,定南侯之前在东和坊置了宅子,宅子被锁死,但是据周围的住户说,到了夜晚,里面有人的脚步声。”
  苏青松脸色巨变——苏绿檀根本没走,还在宅子里面!
  奸笑一下,知府暂时放过了苏世文,领着人走了,擒贼先擒王,以后再慢慢收拾苏家不迟。
  苏青松怒气冲冲地想要跟去,被苏世文着人绑了起来,关了起来。
  知府的人还没赶到东和坊的时候,又有人禀他道:“大人,守城的许指挥使大人说,有大批军队要进城了。”
  思忖片刻,知府道:“是哪里来的军队?”
  “不知,没有举旗,可能是借调去别处的军队,要路过金陵罢!”
  摆摆手,知府道:“不管,先去抓人。”


第108章 大结局·终章
  应天府知府带人赶往东和坊,苏绿檀所住的宅子之时,钟延光也已经到了城门口,他麾下大将彭岩,原是金陵人士,几月之前被他收服,带去了京中,今日重归金陵,正好又派上用场。
  彭岩认得城墙上站着的指挥使,骑马先行,冲城墙上吼了几声,他声音浑厚,几句话从嗓子里冒出来,十丈之内的士兵全部都听到了:定南侯携新帝诏令,先行归金陵颁布新帝登基诏书,各府指挥使,速速放行。
  京中大定之后,钟延光马不停蹄地奔波过来,所以新帝登基的诏书,金陵这边尚且没有收到,即便各个驿站派人快马加鞭,也还要迟两日才到得了金陵。
  守城的指挥使原是不信,俯身往下看着彭岩,问道:“你少糊弄老子!京中消息早就传来,登基的是三皇子,叛军首领已死,新帝如何会派尔等传诏。”
  彭岩解释道:“如今新帝的原来的六皇子。我同国公爷一路南下,畅通无阻,若非拿着正经诏书,还等得到来金陵听你的废话!你若再不放行,便把你当反贼看待!”
  那指挥使一脸茫然,又问道:“又是哪里来的国公爷?”
  彭岩高声道:“定南侯已封了定国公,速速开门,否则国公爷便只能破门而入了!”
  指挥使拿不定主意,朝廷的诏书又没下来,他下了城墙,去和同知等人商议,一刻钟后,才把门打开。
  城门一开,钟延光便等不得了,把士兵们都甩给了彭岩,孤身一人,先入了城,一路往东和坊去。
  他知道,大皇子战死的消息传入金陵之后,苏绿檀至少为了保全苏青松,都不可能再留在苏家,给苏家人带来灾祸,她也肯定不会舍弃了他,此时此刻,必定在他置的宅子里。
  缰绳勒红了钟延光的手掌心,一条红红的印子从虎口往下,一直快蔓延出掌心,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他疾驰如风,二十多斤重的盔甲穿在他身上,就像一件披风一样,丁点没有累赘感。
  近日金陵不大太平,又正是过年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钟延光一路狂奔,过路人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彭岩带了一百来个人,先跟了过来,其余的人留在了城内。军队整齐有序,行进通畅,虽然赶不上钟延光,却不会把他给跟丢了。
  钟延光越来越接近东和坊,宅子门口,知府带去的衙役,已经在撞门,他闲闲地坐在马车里,抱着暖炉吃着干果,低声吩咐随从道:“把门撞烂,本官要捉活的!要是实在撞不烂,院子里没有要犯,其他的一律射杀!”
  宅子里边,四个侍卫和六个护院留了一半守大门,用大的几个柜子抵住大门,还有一半守在苏绿檀房门口,个个警惕以待,蓄势待发。
  苏绿檀躺在屋子里的罗汉床上,裙子已经被打湿,她知道,这是羊水破了,孩子急着要出来了。
  可稳婆不在。
  院子里只有粗使的婆子,之前招来的稳婆,因为封院子的事,早就跑了。苏绿檀本以为孩子要下旬或者月底才出生,她想着等这一阵过去了,京中最后的消息,也该传到金陵来了,那时候再找稳婆不迟,但是她没想到,会提前这么多天。
  夏蝉和冬雪早就吓得手脚发凉,眼泪不停地落,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绿檀大口地喘着气,捂着肚子道:“我还不是很痛,先去烧热水,冬雪,你还记的稳婆怎么说的罢?”
  慌乱地点着头,冬雪道:“记得……不能叫得太用力,否则孩子出生的时候,夫人会没力气的。”
  夏蝉抹了抹眼泪,道:“生出来了,要小心脐带缠住脖子,会勒死孩子。”
  两个丫鬟颤抖着答了好几句。
  点了点头,苏绿檀额上满头大汗,道:“好,记得就好,记得就好。外面的人想捉我无非是想要邀功,孩子能顺利生下来的。不过我不想被那么多人看着,所以啊,让胡护院他们,至少要撑三个时辰。要是顺利,三个时辰就好了……”
  双手合十,夏蝉虔诚地在心里求着菩萨,嘴上道:“会顺利的,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孩子和夫人肯定都没事的。”
  夏蝉知道自己遇事容易慌张,便主动道:“冬雪你留着,我去厨房帮忙。”
  挑帘出去,夏蝉心里担心极了,又去了大门口看情况,五个粗壮的男人顶着大门背后的柜子,很吃力的样子。大冬天的,个个汗流浃背。
  夏蝉听得到,院子外面的人,在用柱子撞门。
  哭得一抽一抽的,夏蝉也想上前去帮忙,突然围墙上冒出一排人头,拿着弓箭,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宅门外,衙役大声地喊着:“若自己开门,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若不开门,便乱箭射死!”
  知府倒不是仁慈,因为苏青松说的对,朝廷里还没判定南侯为逆臣,这时候杀了钟府的人,难免要担个名声,还是让他们投降得好,若非要死磕,那便是死路一条!
  可半盏茶功夫过去了,里面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没有一个要投降的人。
  知府冷笑一声,挑起帘子,伸出头,正要吩咐翻墙的衙役们放箭,一支羽箭从他脸上擦过去,割伤了他的皮肤,有小半截直直没入车门,尾部的羽毛铮铮地颤抖着。
  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知府心跳都慢了,他浑身一抖,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人高马大的,带着头盔穿着盔甲,看不清长相,但他周身的寒意,让人莫名发憷。
  知府被人扶着半蹲在车门口,指着钟延光问道:“哪里来的狗东西?给我把他抓起来!”
  旋腕上箭,钟延光一言不发,面若寒霜,再次拉弓,布满血丝的眼睛瞄准方向,一箭射在知府的大腿上,很快又上了一箭,把他的胳膊钉在车门上,疼得他嗷嗷大叫,再也没心思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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