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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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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蝉捡起暖炉跟着气呼呼的苏绿檀在园子里乱逛。
  那厢走出去没多远的钟延光见苏绿檀真没跟上来,顿时停下脚步,如茗追的急,险些撞上去。
  天空骤然飘起小雪,落在脖子上冰冰凉凉的,眼看还有下大的趋势。
  钟延光转身问如茗,道:“你说下雪天路是不是很滑?”
  如茗头如捣蒜,道:“可不是嘛!园子里的路本来就不好走,下了雪湿湿滑滑的,很容易摔倒,爷们儿还好,女人们就容易摔了。”
  钟延光肃然颔首,道:“你说的对,她摔了说出去名声不好听。你自回去罢,不必跟了。”
  如茗低头应了一声,看着钟延光的背景腹诽:早知道您忍不住了。
  钟延光原路返回,却没看到苏绿檀,心下一急,怕她真摔了去了哪处歇息,四处张望无果,差点就要在园子里大喊她的名字了。
  哪晓得苏绿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不丁道:“可巧了,又碰到夫君了?”
  钟延光嘴角沉着,二话不说就把苏绿檀给抱了起来,禁锢在怀里,阔步往外走去。
  苏绿檀没料到钟延光真抱了,一点防备都没有,丫鬟还在后面看着,前面还有小厮,一下子面颊飞红,脑袋埋进钟延光的脖子窝里,细声道:“不是让我自己走吗?”
  钟延光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还不是怕她摔死!
  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了鳏夫。


第52章 
  钟延光把苏绿檀一路抱回荣安堂。
  她就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勾着钟延光的脖子,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儿。
  到了内室,钟延光直接把苏绿檀扔在厚厚的被子上,转身就要走。
  假装痛呼一声,苏绿檀躺在床上装受伤。
  钟延光真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立刻转过身来看她,见苏绿檀侧躺在被子上,捂着腰,便爬上床去,弯腰问她:“摔疼了?”
  点点头,苏绿檀噘嘴道:“谁让你用那么大力气,闪了腰。”
  钟延光也没心情发脾气了,自责道:“你别动,我去让人请大夫来。”
  “哎哎哎?”苏绿檀叫住钟延光,道:“没多大事儿,揉揉就好。”
  钟延光是常混迹于军营的人,深知这等外伤痊愈后仍容易复发落下病根,便按住要起身的苏绿檀,道:“不准动,叫大夫看过再说。”
  苏绿檀又一头倒了下去,索性枕着手臂,用脚背勾住钟延光的腿,娇声道:“好,夫君去了就赶紧回来,没你在我怕自己胡乱动又牵动了腰伤。”
  钟延光拿开苏绿檀的腿,声音缓了几分,道:“知道了。”
  说罢,钟延光快步出去吩咐了丫鬟赶紧请大夫来,夏蝉心一惊,以为苏绿檀伤的严重了,便使了院内腿长的丫鬟麻溜地去二门前传话。
  吩咐完,夏蝉便转身哀怨地看着钟延光,敢怒不敢言。
  作为丫鬟,她也是头一次这么大胆了,脸上表情虽然表达出了怨气,其实两手早吓得发抖了。
  自知理亏,钟延光也未责怪什么,干巴巴解释道:“夫人应该没大事。”
  夏蝉很知趣地“哦”了一声,侯爷能跟她解释这个,真真是难得。不过……什么叫“应该”没有大事?
  说完钟延光就进屋了,丫鬟们没得嘱咐,只敢在外守着。
  屋里,钟延光进去的时候苏绿檀正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钟延光走过去握住她的脚腕轻轻拉开放平,道:“不要这样。”
  苏绿檀又把腿翘了起来,道:“这样舒服嘛,腰也好受一点。”
  钟延光也无话可说,只得任由苏绿檀去了,他坐在床对面的罗汉床上,两手撑在膝盖上,内心焦灼地等大夫来,面上却不显什么。
  苏绿檀心知大夫来了,就隐瞒不住没受重伤的事,便想着趁着这会儿功夫多“报复”回去,便道:“夫君,我渴了。现在就渴的要死,快点快点我要喝水。”
  茶壶就在手边,钟延光也没墨迹到还要去唤了丫鬟进来,便提起茶壶,顺手倒了一杯。
  把茶杯送到床边,钟延光道:“起来。”
  抬起双臂,比了一对兰花指,苏绿檀撒娇道:“腰使不上劲,要夫君抱才能起来。”
  钟延光皱眉,她这撒娇的功夫,是打小就会的么?挠的人心里痒痒。
  怪不得苏府老宅周围一圈的小兔崽子们都要来翻墙逗她。
  钟延光道:“好好说话。”随手把茶碗搁在床头的束腰高几上。
  苏绿檀“哦”了一声,道:“侯爷,我要起来。”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了,钟延光心里却更堵了。
  俯身搂住苏绿檀的双肩,钟延光把人给抱了起来,她的身体轻轻盈盈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难怪这么容易就伤着了,娇娇弱弱跟朵花似的,还真是经不起折腾。
  还好刚才抱她回来了,不然就苏绿檀这几两肉,还真搁不住园子里那么滑的路。
  端起束腰高几上的茶杯,钟延光递到苏绿檀的手上。
  苏绿檀并不伸手去接,环着膝盖,下巴磕在膝盖骨上,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钟延光不明其意,道:“怎么了?又不想喝了?”
  苏绿檀道:“你喂我。你弄伤我的,不得补偿补偿?”
  钟延光举杯的手一顿,到底是递到苏绿檀嘴边去了,小心翼翼地喂着,盯着她的唇,见她抿了一口,才敢多抬一些。
  大半杯水见底钟延光才把杯子放下,道:“还喝不喝?”
  苏绿檀道:“不喝了。”
  钟延光这才拿着杯子走了过去,忍不住往帘外的方向看,虽然他也知道大夫没这么快来。
  坐床上的苏绿檀又不安分了,细声道:“想吃蜜枣。”
  一提蜜枣钟延光就来气,冷着脸道:“没有。”
  “有的,你去厨房看看。”
  钟延光又道:“指不定大夫让你忌口,暂且别吃了。”
  苏绿檀道:“你少糊弄我,腰伤哪有忌甜的,都是忌辣的好不好?”
  不去?她还有更狠的法子折腾他呢,哪儿疼戳哪儿!
  钟延光冷哼一声,心道苏绿檀吃个枣儿肯定也没那么简单,绝不纵容她。
  “你到底去不去?再不去我总是惦记腰伤,疼死我啦!”苏绿檀催了一句。
  钟延光嘴角动了动,起身去了厨房,再打帘子进屋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碗蜜枣,送到苏绿檀面前。
  仍是还是不接,苏绿檀抬头望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钟延光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看似有些不情愿地捡了一颗蜜枣,喂到苏绿檀嘴里。
  苏绿檀当然不会老实,唇瓣沾了一下他的指尖,冰冰凉凉的,还带着点湿意,苏绿檀道:“你净手了?”
  钟延光拧眉道:“吃不吃?”
  含着蜜枣,苏绿檀得意道:“吃呀!嘴里这颗还没吃完。”
  陆陆续续喂了三颗,苏绿檀起初是用唇瓣含住他的指尖,后来便干脆用舌头,舔掉他指腹上沾上的甜汁。
  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递到心脏和脑仁,钟延光面色愈发难看,她素来就是这么吃蜜枣的?
  钟延光忍不住出言警告道:“你再不好好吃,就给你都扔了。”
  苏绿檀嚼着蜜枣肉,道:“你手指也是甜的嘛。”
  太阳穴突突的跳,钟延光道:“那也不准再舔!”
  苏绿檀默然,果然吃下后面一颗蜜枣的时候,没有舔他,而是咬他,贝齿不轻不重咬住他的指头,微疼微痒,比方才还让钟延光心神荡漾。
  钟延光耳根子都红了,把剩下的蜜枣放床上,坐远了。
  要不是看她因他受了伤,一准捏死她这死妖精!
  苏绿檀见钟延光吃瘪,登时乐了,笑得仰倒在床上,钟延光的心神也跟着牵动,没好气道:“仔细又伤了!”
  苏绿檀连忙躺好,时不时痛苦呻吟几声,装的活像个重症病人。
  钟延光听得焦躁,便打帘子出去了,苏绿檀见人走了,在床上哼道:“这就不耐烦了?”
  刚说完,钟延光就回来了,冷声道:“二门上的人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就快来了。”
  苏绿檀大笑,原是催大夫去了。
  搂着软枕,苏绿檀眼皮子往下瞧着对面的钟延光,道:“夫君,要不你先来给我揉一揉?”
  钟延光婉拒道:“我力道把控不好,怕伤了你。”
  此其一,其二则是有些害怕太过亲密的接触,他忍受不住。
  遂,又道:“实在不舒服,我让丫鬟——”
  “不用,丫鬟伺候的哪有你舒服。”
  钟延光打量的眼神投过去,道:“你真伤了?”
  苏绿檀笃定道:“是啊,疼着呢!不过我不是娇气的人,正忍着呢!”
  钟延光:……不是娇气的人?
  “苏绿檀,你最好真的——”
  不等钟延光说完,苏绿檀的话排山倒海的压过来:“真的怎么?你就这么想看我受伤?钟延光你有良心吗?”
  钟延光抿唇不语,他当然希望她没事。
  苏绿檀又道:“大夫你硬要请来的,我说了随便处理一下就好了,你又不听我的。”
  钟延光更加沉默了,苏绿檀说的很有道理。
  两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子,苏绿檀再不说话了,钟延光以为她伤心了,有些愧疚,主动道:“我肯定希望你没事。”
  苏绿檀道:“算你有良心,看你这喜怒无常的样子,也只有我忍得了你了!今儿又是怎么挨火铳了?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圣人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有什么难处,别死要面子硬撑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嘛,反正有我陪着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她自问这话说的够明白了,钟延光要是还不肯拉下面子去看大夫,她就真要亲自去延医问药了。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破不立。
  否则长此以往,他不得病,她也要得病了!
  钟延光虽听的云里雾里,好歹明白了苏绿檀的一片真心,随后又想到她醉酒后的不甘与恐惧,迟疑着道:“你对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秀眉挑了挑,苏绿檀道:“我保证,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字面上是真的,心意也是真的。”
  这话可不假。
  钟延光选择了相信,但疑问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因为他没法在她面前承认禽兽不如的自己想在她醉后乘人之危,更不敢知道苏绿檀为何会那么的抗拒他。
  钟延光正要说什么,丫鬟进来传话道:“侯爷,夫人,大夫来了。”
  从罗汉床上起来,钟延光吩咐丫鬟:“请进来。”
  随后便有个穿马面裙,但是头发梳得干净利落的女大夫进屋来了。
  苏绿檀随口道:“是个女大夫?”
  钟延光睨她一眼,得脱衣看腰,难道还能请男大夫来?就算是年至耄耋的老大夫都不行!
  苏绿檀乖乖地坐起来,钟延光扶了一把。
  女大夫简单问过后,便让苏绿檀把衣裳脱了给她看看。
  苏绿檀瞧了钟延光一眼,窗户的亮光照进来,他耳垂红透了。
  还不走?
  屋子里放着好几个铜脚盆,暖和的很,苏绿檀开始除去外裳,钟延光心里担忧,便死皮赖脸地留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反正有大夫在,苏绿檀不会赶他走。
  夫妻两个打着眉眼关系,相互较劲,苏绿檀见他一动不动,索性敞开了脱,等只剩下里衣的时候,扯着领子的手到底是顿住了,往钟延光脸上扫了一眼。
  还是不肯走。
  苏绿檀牙一咬,心一横,一把将衣服扯开,露出里面的红肚兜,钟延光这时候才挪开了眼。
  拂开里衣,苏绿檀把腰露给女大夫看,随便指着了个地方,道:“这儿,有点疼。”
  女大夫看了又看,一遍又一遍,睁大了眼睛,一点痕迹都没看到,伸手在苏绿檀腰上按了按,问道:“这儿?”
  苏绿檀“哎哟”一声,道:“对对,就是这儿,疼着呢。”
  钟延光听她叫喊,忍不住偏了偏脑袋,稍稍瞥了一眼,纤细的腰肢扭着,形如柳条,所谓不盈一握,大抵也就是这样了,白瓷一样的肌肤,腹部中间一颗小眼儿,年轻美好的胴体,瞬间点燃观者的某种情绪。
  克制住一时的欲望,钟延光看向女大夫按着的地方,却一点痕迹都没看到,便问道:“大夫,可要紧?”
  女大夫道:“不大要紧,如果……实在疼,抹一抹跌打药就好了。”
  行医多年,女大夫当然看出了苏绿檀伤势基本等于没有,不过小夫妻吵架要个台阶而已,她也不会做拆婚的事。
  钟延光谢过了大夫,留下了女大夫给的药,便把人送走了。
  又进屋来,钟延光似笑非笑道:“刚才疼的倒是‘厉害’啊。”
  看女大夫的脸色他就知道,苏绿檀根本没那么疼!
  苏绿檀置之不理,仿佛听不明白。
  她还躺着,只拿被子一角搭着肚子,衣裳还敞开着。
  钟延光走过去道:“衣服穿起来。”
  屋里虽然暖和,到底天冷,容易病,她又是爱肚子疼的,更受不得凉。
  苏绿檀记仇,甩个眼刀子过去,道:“刚才你不是看的很高兴吗?现在又让我穿上了?”
  钟延光切齿,不知好歹!
  上前一步,捉住苏绿檀的脚腕,钟延光轻挠她的脚心,道:“不穿是吧?”
  苏绿檀怕痒,“啊啊”惨笑了几声,道:“这不是还没抹药吗?怎么穿啊!”
  钟延光一想,也是,便放开了她。
  苏绿檀笑的眼睛都湿润了,坐起来之后,一双莹润的眸子望向钟延光,道:“刚才你也看到了是哪儿吧?我够不着,你给我涂。”
  钟延光捏着跌打的药,犹豫了很一会儿,他知道苏绿檀是故意的,甚至有些挑衅的意味。
  勾起唇角,钟延光道:“好啊。”
  苏绿檀没料到钟延光会答应,硬着头皮撩开衣服,让他涂药。
  钟延光手法很轻,触着细腻的地方,拉回心猿意马的思绪,末了拧了她一把,算是教训。
  苏绿檀轻咛一声,顺势蹬了钟延光一脚,却被他捉住了小腿。
  她以为他又要挠她脚心,先一步下手,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威胁道:“你敢!信不信我不客气!”
  钟延光本没有心思闹她,听苏绿檀这么一说反倒有了兴趣,狠狠得捏了一下她的腿,张了嘴,上下牙齿却未分开,道:“你试试。”
  苏绿檀面颊飞红,一冲动就扒了钟延光的领口,似要贴上去。他不是不行吗?她就要气一气他!
  孤男寡女,衣衫单薄,钟延光可不敢轻易尝试,生怕她又临阵脱逃,到时候控制不住脾气伤了她,便推开了苏绿檀,掀开被子,把人给塞了进去。
  苏绿檀眼前忽然一黑,在被子里扭动着,嗷呜地叫。
  钟延光打开一点被缝,让苏绿檀把头露出来,等她钻出来了,便紧紧地把人给裹了起来,如同椭圆的蚕蛹,让她动弹不得。
  苏绿檀就只有一颗脑袋可以自由地动来动去,加上她灵动的眼珠子,表情也够生动了,她气急败坏道:“钟延光你坏!就看我胳膊拧不过大腿,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钟延光嘴角抿笑,随即淡然道:“知道就好。老实点——被子里不暖和?”
  哼哼唧唧地缩在被子里,苏绿檀道:“累死了。”
  “那就好好休息。”
  钟延光还用双臂固定着被子,苏绿檀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的手臂,仿佛在说“信不信我咬你啊”。
  钟延光不为所动,大有佛祖割肉喂鹰的气度。
  苏绿檀也知道钟延光这是为她好,是她寻衅得罪在先,便改口道:“还早着,睡不着。陪我说说话。”
  “你说。”
  “今天我去荔香院了。”
  “哦?”
  “老二媳妇也在。”
  “哦。”
  “她掐哭了宝哥儿。”
  “嗯?”
  一问一答的,苏绿檀把荔香院发生的事告诉了钟延光,并问道:“我觉得该管一管,夫君你说呢?”
  “随你,小心别打起架来就是,三房泼妇多。”
  苏绿檀噗嗤笑出声来,道:“知道了,那夫君要给我撑腰哦!”
  “嗯。”
  苏绿檀大喜,钟延光见她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道:“你又想到了什么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到底是夫妻,已经开始有默契了。
  苏绿檀眉眼弯弯地问:“你怎么知道?”
  钟延光嘴角微动,老夫人送两个瘦马来的那次,若不是苏绿檀计策用的好,那件事也没那么容易解决。
  他的夫人,到底是聪敏的。
  钟延光道:“你都写脸上了,我还能不知道?”
  苏绿檀娇哼道:“好吧,你看我对你一点防备都没有了,什么都表现出来给你看了。”
  心头一软,钟延光道:“说罢,什么主意?”
  苏绿檀开开心心地把自己的“计策”分享了出去,钟延光听罢道:“可行。”
  苏绿檀道:“那夫君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一趟三房?”
  钟延光道:“明日估计回来的不会早。”
  苏绿檀一脸兴奋道:“择日不如撞日,让丫鬟去看看三房人都在不在,在的话现在就去!”
  垂眸瞧了苏绿檀一眼,钟延光道:“你腰伤还没好。”
  “好了好了!涂完药就好了。”
  钟延光嘴角抽了抽,道:“此乃神药?这么灵?”
  苏绿檀道:“是啊!夫君请的大夫,能不厉害嘛!”
  心知苏绿檀伤的不重,钟延光松了手,道:“起来穿衣裳,用过膳再去。”
  苏绿檀欢快地咬住了钟延光还没来得及拿开的手腕——她记性可好着呢——她是说在记仇方面。
  钟延光掰开她的嘴,捏着苏绿檀的下巴问:“你再敢咬我,我……”
  苏绿檀麻利地起来穿衣服,道:“有本事你咬回来!”
  钟延光懒得同她计较,怕你来我往去又是没完没了,便自觉坐去了对面,等她穿好衣裳。
  差不多穿齐整了里衣,苏绿檀就喊了丫鬟进来伺候她更衣梳头。
  夏蝉跟冬雪一进屋就看到床上被子乱糟糟的,苏绿檀头发也散的不像样了,簪钗早就落到床上了,耳坠子都少了一只。
  这……一看就是夫妻二人床头打架床尾和了。
  两个丫鬟不敢多说话,乖乖地伺候了主子梳妆打扮,又迅速传了饭来。
  夫妻两个一起用了午膳,苏绿檀胃口很好,钟延光连带也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饭。
  正好丫鬟也传话过来说,三房的人都在,包括钟延轩也在。
  两人一吃完,略坐了一会子就比肩往三房去了。
  丫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男主子一身宝蓝直裰,伟岸高大,女主子通身雪白,窈窕袅娜,站在一处再没有更般配的了。
  到了红紫堂,钟延轩因知道钟延光也要来,根本不敢怠慢,暂且放下两个宠妾,包括刘氏在内,一起在上房中间里等着,尊位和热茶早就备好了。
  等钟延光同苏绿檀两个一起跨进屋的时候,房氏脸上不自觉浮现了笑容,可真好,还有大哥做助力,这回看那三个小蹄子还老不老实!正室就是正室,不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贱人就能随便摆布欺辱的!


第53章 
  苏绿檀是挽着钟延光进屋的,狐假虎威,神气的不得了,两人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三房一家子也都坐定了。
  钟延轩先开的口,他有些心虚地喊道:“大哥,大嫂。”
  房氏跟着笑着唤了一声,语气亲昵,眼底藏不住的得意。
  苏绿檀没有特别回应房氏,只是同钟延光一样,淡淡地应了他们夫妻俩一声。
  刘氏到底是长辈,钟延光夫妻两个说来就来,她都还不知道为着什么事,心里忐忑又反感,绞着帕子,眼眸半垂道:“侯爷跟绿檀今儿怎么想起来了?”
  扬唇一笑,苏绿檀心道刘氏难道还不知道自己院里已经波涛暗涌,闹的要翻了天吗?
  到底是没急着开口,苏绿檀转脸望着钟延光。
  钟延光答应了要替苏绿檀撑腰,自然不会让她受刘氏的委屈,便道:“外边铺子有些事,特地来问问老二。”
  苏绿檀诧异地看过去,钟延光还憋着狠招呢?
  浑身一哆嗦,钟延轩贼眉鼠眼地看向钟延光,脖子前伸,顿时猥琐,道:“大哥……”
  修长的手指笃笃地敲打着桌面,钟延光冷声问道:“要我一条条地问?”
  两腿不自觉地抖了起来,钟延轩赶紧把手压在大腿上,没什么底气道:“近来有些亏损,行情不好。”
  钟延光挑眉一声:“哦?”又道:“说说看,布匹和茶叶这两样最好做的生意,到底哪里的行情不好了?”
  钟延轩更紧张了,钟延光日理万机的,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那铺子也不是侯府里顶要紧的财产。
  刘氏算是听出端倪了,柳眉倒竖,道:“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收回铺子?做生意自然有赚有赔的,总不能侯府的一切都捏在你手里罢!便是要分家也没这样分的!”
  苏绿檀出声道:“三婶这说的什么话?太夫人还安好,提什么分家?哪天这话从这儿传出去了,小心您的脊梁骨!”
  自知理亏,刘氏气焰弱了几分,硬着头皮道:“那也不能收回铺子!”
  如今是赵氏当家,三房一切用度全部按规矩来的,刘氏一点油水都抠不出来,她自觉已经过的艰难,再把钟延轩手里的铺子收回去,日子还过不过了?
  钟延光淡然道:“铺子我不收,到时候就全部得赔出去了,这么大一笔账,婶子觉得要怎么算?便是我不追究,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张嘴,还有太夫人跟前,前院的总管和在钟家尽心服侍了三代的忠厚管事,该如何同他们交代?”
  心头一凛,刘氏皱眉道:“哪儿就亏损的这么严重了?年中还好好的,不可能的。侯爷莫要诓我!”
  钟延光只随意往钟延轩那里甩了个眼神过去,对方便怕的低下了头。
  刘氏看向自己无能的儿子,道:“轩儿?”
  钟延轩额头直冒冷汗,房氏又心痛又得意,忍不住剜了外面厢房那边一眼,恨的咬牙道:“都是被她们害的!”
  刘氏顺着房氏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意识到,难怪说儿子这段时间这么顾家了,原是怕铺子里的生意丢了!
  又气又恼,刘氏还是舍不得铺子,垂死挣扎道:“侯爷,铺子果真要关门大吉了?”
  钟延光视线望向外面,把如茗告诉他的话,挑了几个要紧的,听起来就触目惊心的例子告诉了刘氏,意思差不多就是,铺子再不兑出去,连本钱都亏没了。
  刘氏心头窝火,也恼恨起两个妾侍来,铁青着脸道:“那就……”
  钟延光道:“我已经着人去接手了,老二抽空跟前院管事交接一下。”
  刘氏心里很不舒服,原来今天就是来通知他们的,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即便如此,三房的人也还得受着。
  刘氏乐观地想着,好歹她这些年攒着的嫁妆和放在她嫁妆名下的三房的家底还有一些,那些铺子经营没出问题就好了。一想到这,她忽然又紧张起来了,想问不敢当着钟延光的面问钟延轩具体情况。
  钟延光状似好心提起,道:“老二手里其他的几间铺子也不大好,婶子趁早也了结清楚了,省得一文不剩。”
  咯噔一下,刘氏心里如坠冰窟,一双长了不少细纹的眼睛直直地朝钟延轩打过去,眼白都比平常多了些,她抖着唇,问道:“连我那几间铺子,也严重亏损了?”
  钟延轩避开刘氏的眼神,不敢答话。
  刘氏胸口大起大伏,钟延光道:“我今日来,就是为着把这件事说清楚的,以后也好有个交代。”
  他钟延光,可不是欺压兄弟的狭隘主儿。
  房氏一边肉疼,一边挑事儿,她掀了眼皮子朝刘氏道:“母亲,都是那几个小妖精害的,您看沈姨娘没救回来之前,还有那两个没进屋之前,生意不一直都好好的吗?”
  钟延轩剜了房氏一眼,刘氏似是在思忖什么。
  房氏赶紧又道:“母亲,这事儿怨不得二爷。好歹还有大哥在,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法子,眼下要紧的是不能让这事再发生了。”
  苏绿檀有些惊讶地看了房氏一眼,没想到这两个月以来,她跟小妾斗完了,嘴皮子都厉害到这个地步了,以前她在婆母刘氏面前,可是不敢利利索索地说这么多话的,而且一番话既解决了她自己的问题,也给了钟延轩脸面,一箭双雕。
  果然房氏的话说完了,刘氏心里安稳了一些,钟延轩脸色也好看了点。
  房氏仗着有人撑腰,便夺取了主导权,看向钟延轩,苦口婆心道:“二爷,妾身早劝过了,你偏不听,如今该痛定思痛了!”
  钟延轩刚刚好转的脸色,又黑了起来,他正爱煞了那两个小妾,对沈姨娘也颇有愧疚之心,哪里舍得就这么把人打发了?
  房氏也不说话,就是看向刘氏。
  钟延轩忙冲刘氏道:“娘,不是她们的错儿!以后儿子会改的!”
  钟延光和苏绿檀夫妇就冷眼看着,妾侍如何处置,便是三房的事,他们不会插手。
  刘氏吸了口冷气,道:“轩儿……”
  钟延轩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身,怨毒地看向房氏,道:“你少给我挑唆!信不信我休了你!”
  房氏接过宝哥儿,低头哄弄着,眼圈也是红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到:“又不是我的主意。”
  刘氏难得地说了一句:“你媳妇说的有道理。”
  钟延轩拉着脸道:“我不依,放妾书我是不会写的,她们是大哥房里出来的,我按贵妾纳的,可不是贱妾,谁都别想动!”
  房氏便往苏绿檀这里看了一眼,双目满含祈求。
  苏绿檀跟钟延光对视一眼,问他的意思。
  这两人早就对好了意思,钟延光冷淡道:“送都送出去了,岂有要回来的道理?兄弟二人因此生了罅隙,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小气了。”
  把心放回肚子里,钟延轩又坐了回去。
  耸耸肩,苏绿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宝哥儿,房氏眼眶里蓄着泪水,道:“正好大哥大嫂在这儿看着,今日索性把话说明白了。我受些委屈是没什么,可是宝哥儿不能受委屈。本来府里子嗣单薄,宝哥儿要有个好歹,我就是钟家天大的罪人!”
  哪儿有祖母不心疼孙子的,刘氏也可怜宝哥儿跟没有父亲似的。
  钟延轩面色铁青道:“宝哥儿受什么委屈了?”
  房氏脱口而出道:“宝哥儿都多久没见着爹了!病了你也不来看,冷了暖了你通通都不知道!就算妾身生了孩子容颜不在了,可宝哥儿有什么错儿?为了那几个东西,生意也垮成那样,二爷你心里还有什么?这些话我知道说出来二爷要恨我厌我,可我还得说!也叫大哥大嫂评评理,我说的有没有错!”
  钟延轩听不惯这话,可是真是一丝儿错也挑不出来,气咻咻地捏着拳头,任由房氏拿捏。
  房氏得了便宜,赶紧卖乖,软声道:“我也没什么诉求的,只想一家子和和睦睦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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