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侯爷的打脸日常-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正在此时,次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帘子被人猛然掀开,身着华服,形容憔悴的赵氏红着眼睛闯进来了,一见床上情形,破口斥骂道:“苏绿檀你这没良心的!你要冻死我儿啊!他还病
  着你知不知道!”
  苏绿檀见状,张开手臂,一把抱住钟延光,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用自己娇软的身躯,把他裸露的肌肤遮的严严实实的,瞪着赵氏道:“婆母,侯爷尚未穿戴齐整,您就这样闯进来,是
  不是于理不合?”
  赵氏这几天悲恸万分,听到钟延光醒来的消息,又惊喜不已,这会子已经有些情绪不稳了,她喘着大气有些胡搅蛮缠道:“我是他亲娘,有什么不合礼数的?”
  苏绿檀扬起下巴道:“他是我丈夫!我说不和就不和!七岁孩童尚且知道男女不同席,老夫人难道不知?”
  赵氏指着苏绿檀“你你你”了半天,憋红了脸,苏绿檀居然说她连七岁的孩子都不如!
  在黑暗中观战的钟延光,努力地从苏绿檀柔软的胸口里挣扎出来,喘了口气道:“母亲,您先出去,儿子穿好衣裳再见您。”
  赵氏满腔委屈,果然娶了媳妇回来,儿子就忘了娘了!儿大不由娘,没有办法,她只好一跺脚走了。
  苏绿檀松了口气,还好没让赵氏看出端倪,不然没有钟延光的庇佑,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受着“压迫”的钟延光忽然冷声道:“还不起来?”
  苏绿檀一看钟延光的脸正对着她的胸口,顿时双颊如晚霞不褪,一片潮红,轻哼一声道:“我不都是为了不让你被别人看见了。”
  钟延光道:“我母亲不是别人。”
  “那你想给老夫人看?我再把她叫进来?”
  钟延光黑了脸,道:“你敢。”他当然不想被任何女人看见身子,亲娘亲祖母都不行。
  苏绿檀哼哼唧唧道:“没良心的。”
  钟延光不说话,苏绿檀重新扯好衣服,捏着左衽,手掌贴着床面,弯腰俯身,触着他背后的肌肤滑过去,给他把衣裳套上。
  钟延光盯着眼前那张陌生而娇艳欲滴的面孔,正色道:“以后对我母亲,不可大呼小叫,不合礼数。”
  苏绿檀给他把袖子套上,抓着他的领口给他系扣子,垂眸慢慢悠悠道:“是啊,我就是没礼数,我自幼母亲早亡,我爹又给我娶了个后娘,哪里懂什么礼数呢。”
  钟延光默不作声,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干巴巴道:“以后学着就是了。”
  苏绿檀唇角弯弯,两手往下移动,道:“老夫人刚说让你受凉了,我摸摸看凉了没。”
  钟延光双颊又红了,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皱眉呵斥道:“住手!”
  苏绿檀不敢嬉闹耽搁太久,遂替钟延光迅速穿好衣裳,扶着他坐起来,给他束了头发。
  穿戴完毕,钟延光这才见了赵氏,接着太夫人罗氏也亲自来了。


第4章 
  钟家三位一品诰命夫人齐聚一堂,除开逢年过节,这种场合也是少有了。
  太夫人罗氏坐在红木雕云纹嵌理石罗汉床上,赵氏捏着帕子,坐在另一边,苏绿檀则坐在床边着,丫鬟们垂手而立,不敢靠近男主子。
  罗氏头戴鹤鹿同春抹额,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双眼有神,两手交叠在腹部,望着靠坐在弦丝雕花架子床的钟延光笑道:“看来持誉是大好了。”
  持誉是钟延光的字,还是罗氏当年亲自取的。
  钟家男人都早死,家中阴盛阳衰,好在罗氏刚强,刚守寡的时候,几乎一人顶起了钟家,充当了钟家男人的角色。包括钟家儿孙的教育,不论文武,每一位教习先生,她也层层把关,甚
  至亲自参与到其中。
  所以钟延光爱重不怒自威的罗氏如同祖与父一样,他朝着罗氏颔首,半垂眼皮道:“是孙儿不孝,让您担忧了。孙儿如今已经大好,本该亲自去同您请安,只是身体还不大利索,倒让您
  亲自前来。”
  罗氏淡淡一笑,道:“看到你好了祖母就放心了。”
  赵氏看着自己的儿子跟罗氏互动,抹一抹眼泪道:“持誉啊,娘真的是担心死你了……这几天娘都没吃好睡好。”
  罗氏余光落在赵氏脸上,微微皱眉,道:“持誉都好了,还哭哭啼啼做什么?惹他心烦。”
  赵氏绞着帕子顶嘴:“媳妇这不是担心持誉吗?我天天烧香拜佛,可算把我儿子给盼醒了。”
  罗氏稍稍提高了音量,道:“持誉醒来,多有蛮蛮的功劳,一则是她这些天独自撑住,劳心劳力操持内外,二则是她找到了能解毒的人,三则是她在持誉身边日夜伺候。持誉大好,她功
  不可没。”
  罗氏这话说的清楚明了,钟延光心中也多有感激,眼神也不自觉地飘到苏绿檀身上,很快便收了回来。
  赵氏却是心口一堵,这么说来,她这些天是一点功劳都没有了?可她这些日子也心碎的不成人样了。偏偏老封君婆母在上,她是不敢顶嘴的,憋着一口气,问苏绿檀道:“国师不是昨日
  就来过了?为何今早才来禀了我?害我……和太夫人白白多担心一整夜。”
  苏绿檀朝罗氏撒着娇解释道:“太夫人,国师虽说了解毒之法,却说会有一些意外出现,我怕您和老夫人一时极喜极悲,伤了身子,没敢提前说,等帮侯爷解了毒,我立刻就使人去传话
  了。”
  罗氏微笑道:“就知道你是个贴心的,难为你了,自己熬了一整夜,昨夜心里怕是也不好过吧?”
  苏绿檀瞧了钟延光一眼,意味深长地娇声道:“可不是嘛……”
  钟延光躲过苏绿檀的视线,耳垂莫名红了。
  赵氏见责备不成,便问道:“昨夜的事,你细细给我们讲讲,持誉到底怎么好的?”
  苏绿檀把国师的话大概说了,却没把毒在精元的事说出去,只道眼下毒已经尽数排完,所以钟延光才清醒过来。
  赵氏关心儿子,追根究底道:“那毒到底是如何解的?你怎么知道解干净了?”
  钟延光忽然咳嗽一声,被什么呛着了似的,冲苏绿檀道:“水。”
  赵氏指着丫鬟道:“你去倒水——绿檀,你说清楚,到底怎么解的?”
  苏绿檀手上把帕子绕在两根食指上,张口就瞎编道:“捂一身汗就好了。”
  钟延光松了口气。
  丫鬟倒了水,没有直接送过去,而是递到了苏绿檀手上。
  赵氏又问:“怎么捂的?”
  苏绿檀拽着帕子,道:“拿被子捂的,捂的紧紧的就发汗了。”
  赵氏转眼去看钟延光,指着苏绿檀斥道:“你真是下的去手。”又转头对罗氏抱怨说:“您看看您看看,持誉整颗脑袋都红了!肯定是被她憋坏了!”复又抹泪责备苏绿檀道:“你伺候
  不好,不知道叫别人来伺候啊?你说你要是把人给捂坏了可怎么办?”
  蓦然被赵氏这么一说,钟延光红的好像不止是脑袋了……他浑身都是烫的。
  苏绿檀把茶杯送到钟延光嘴边,瞪了他一眼,回答赵氏的话说:“老夫人心疼侯爷,难道媳妇就不心疼侯爷?我怎么会把夫君捂坏,侯爷昨夜舒服着呢,不信您问他!”
  钟延光突然就不想喝苏绿檀手里的那杯水了,但骑虎难下,到底张口抿了一点。
  赵氏没好气道:“拿被子捂人能舒服?持誉,你快说说她!”
  苏绿檀猛地往钟延光嘴里一灌,语气暧昧问道:“夫君,你自己跟老夫人解释,昨夜我捂的你舒不舒服?嗯?”
  ……这回钟延光是真呛着了。他想起梦中种种,以及早起时候身体的舒适感,憋红脸咳嗽两声道:“母亲,儿子没有不适。您别说了。”
  苏绿檀眉眼弯弯地咬唇道:“夫君,你索性实话告诉老夫人,免得她担心,舒不舒服你就说吧。”
  钟延光眼神根本不敢往苏绿檀身上放。
  罗氏也冷声道:“行了,人都好了,你就别问了。最要紧的是,持誉会不会像国师说的,还会有不妥之处。”
  赵氏注意力马上转移了,又问道:“儿啊,你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你是不是发烧了?”
  苏绿檀端着茶杯的手收紧了,嘴唇抿着,紧张地低头盯着钟延光。
  钟延光觉得自己除了忘了苏绿檀,好像没有任何异常之处。看家中人这般态度,苏绿檀说的约莫都是真的,他记不记得,也都不要紧,还是不节外生枝的好。
  遂钟延光道:“没有,儿子没有不舒服,也没有发烧,只是眼下有些燥热而已,不碍事。”
  苏绿檀暗暗松了口气,要让赵氏知道钟延光心里真没她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罗汉床上的罗氏笑道:“没事就好。持誉,你的事已经上达天听,派个人去宫中禀明消息,等你好透了,再亲自去面见圣上。”
  钟延光点头应是。
  罗氏便起身,嘱咐苏绿檀道:“府里的事你暂且放一放,国师那边不可轻慢了。趁早过去道谢。”
  苏绿檀颔首笑道:“孙媳妇知道了。”
  罗氏亲热地拉着苏绿檀的手,柔声道:“辛苦你了,还好钟家有你这样的媳妇。”
  后面的赵氏坐如针毡……好像她不是钟家的好媳妇似的。
  罗氏放开苏绿檀的手,扭头看着赵氏淡淡道:“走吧,院里好多事还等着你料理,就让持誉好好休息罢。有蛮蛮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赵氏不情愿地起身,闷闷地跟了出去。
  两位长辈和随行的丫鬟一走,内室的气氛就变得轻松安宁了。
  苏绿檀把杯子往钟延光胸前一戳,问:“还喝不喝?”
  钟延光道:“不喝了。”
  苏绿檀握着杯子低声嘟哝道:“没事儿红什么脑袋,害老夫人又以为我对你不好,我手臂到现在都还是酸的,改明儿我也要看大夫了。”
  钟延光脑袋往床那边偏移,欲盖弥彰解释道:“许是热的罢。”
  两个丫鬟朝窗外看了一眼,秋天的太阳并不暖和,有亮度而无温度,风声沙沙,到底是有凉意的,相视一眼,腹诽道:哪里就热了?
  赶走了丫鬟,苏绿檀重新把钟延光扶着躺下,给他按摩。
  今日赵氏来的这一劫算是度过了,苏绿檀巴不得钟延光一辈子都别记起来以前的事才好。怕只怕他的脑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或者即便不想起来,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也装不了太
  久,以钟延光的性子,迟早腻烦她总在他耳边念叨。再等罗氏老了,赵氏挑拨,往后就只有苦日子过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钟延光真的爱上她,心甘情愿地做她苏绿檀一辈子的靠山。
  可她完全不知道钟延光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想着想着就入神了,苏绿檀这回按摩的时候,话就少了很多,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天黑用过午膳之后,除了必要的交流,她都没主动跟钟延光提起任何以前发生的事。
  一直聒噪的苏绿檀变得安静了,钟延光不由默默打量起她,只见她神情郁郁,一对蹙眉,好像隐隐担心着什么。但游走在他身上的眼睛却极为认真,指头按下去每一下,都令他十分舒服
  ,似是恰到好处地挠到了痒一般,想来是按准了穴位的缘故。
  钟延光口将言而嗫嚅,最后却是道:“不早了,你去洗漱罢。”
  苏绿檀这才回神,手上一顿,敷衍答了一声:“好。”
  钟延光眉头一皱,怎么说话都变得低声下气,含着一股委屈了?
  尝试着伸展了胳膊,钟延光活动了手臂附近的筋骨,一伸手,就把旁边苏绿檀枕过的软枕抓在手里,捏了捏。
  揉捏了小半个时辰,苏绿檀终于洗漱好,回到了内室,钟延光听到脚步声,赶紧把枕头扔回去,重新躺好。
  苏绿檀头发高高地束成一团,用一根简朴的木簪子挽着,里面穿着里衣,外面的衣裳也穿的齐齐整整,不像钟延光一睁眼看见她时的那样。
  爬上床,苏绿檀越过钟延光的身体,坐在靠墙的那半边,伸手把木簪子拔下来。瞬间长发如瀑,贴着她浴后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黑眉红唇,两齿微微露,千娇百媚。
  钟延光眼神闪烁,喉咙动了动,自觉地挪开了视线,声音沙哑问道:“怎么不用金簪?”
  苏绿檀轻哼一声,道:“我还能指望你记得什么?”
  钟延光迟疑问道:“是我送的?”
  苏绿檀“嗯”了一声,娇媚的小脸带着满足的浅笑,道:“今年我生辰的时候,你送的。”
  今年苏绿檀生辰的时候,正高高兴兴地要把从嫁妆里偷偷攒下的私房钱,藏院子里的槐树下,哪晓得钟延光突然出现了,正巧槐树枝被风吹动落在她眼前,她机智地伸手折了一根槐树枝
  ,“黯然伤神”地盯着看了小半刻钟,才把钟延光逼退。
  哪晓得钟延光当夜就送了一根槐树枝雕的木簪子给她,倒没提私房钱的事儿。
  苏绿檀想,大概是她捏着树枝的时候,表演的十分逼真,才没露馅儿。
  说到底,还是这根槐木的簪子救了她的私房钱,对她来说,可不得是很有意义吗?
  手脚发酸的钟延光直直地看着傻笑的苏绿檀,顿觉内疚,今年是她嫁来的第一年,肯定没收到自己家人的生辰礼物。这根普通的木簪子,对她来说,肯定意义非凡吧?


第5章 
  烛火悠悠,帐内人影幢幢。
  苏绿檀有点睡不着。
  钟延光闭着眼,表情平静,他睡了这么些日,现在倒也不是很困。
  苏绿檀躺在床上,背对钟延光。
  两人都能听得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声。
  苏绿檀枕着手臂,小声道:“睡不着。”
  钟延光把眼睛睁开了,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说话。
  苏绿檀裹着被子悄悄挪动身子,往钟延光身上靠过去,嘟哝道:“以前不是这么睡的。”
  钟延光依旧没做声。
  苏绿檀翻个身,平躺着,歪头看着钟延光道:“你是不是也不记得以前你我如何共眠的?”
  钟延光闭眼,道:“不记得。”
  苏绿檀一听这话便笑了,她撑着胳膊起来,侧身支颐,面带笑容地盯着钟延光的眉眼,道:“那我告诉你。”
  钟延光道:“我不想知道。”
  苏绿檀伸出另一只手,搭在钟延光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边细声道:“我偏要说,以前……都是你搂着我睡的。”
  钟延光黑长的睫毛动了动,搂着她?他记忆里从未搂着谁睡过觉,更别说搂着一个女人了。
  苏绿檀凑近钟延光,几乎贴在他的身上,左手环着他结实的窄腰。
  钟延光一把摁住苏绿檀不安分的手,紧紧的把又软又暖的小拳头攥在手心里,皱眉道:“别闹。”
  苏绿檀轻哼道:“可是我不习惯,从前你都抱着我睡的。”
  钟延光推开苏绿檀的手,缓缓道:“不早了,睡罢。”
  苏绿檀淡淡地“哦”了一声,垂眸后退,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偷偷笑了起来。以前他俩要么分房睡,要么睡一张床上中间用东西隔开,一人一条被子自在的不得了。如今欺骗了钟延光,
  也该做戏做全套,现在是他推开她,可不是她不想做一个“好妻子该做的事”呢!
  钟延光侧目看着抖动的被子,牙尖嘴利的苏绿檀莫不是哭了?
  烛光微弱,帐内昏暗。
  苏绿檀脑子里想了许多事,困意席卷全身,连续打了好几个哈切,卷睫都被打湿了,才沉沉睡去。
  钟延光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他看着身旁一动也不动的被子,胳膊肘无意之间轻轻撞了苏绿檀几下,见她没有动静,心想她定是睡着了,伸手把被子揭开,让她露出黑黑的脑袋。
  睡着的苏绿檀透上了气,不自觉地把脖子也往外一伸,一截白而细长的脖子露了出来,莹白如玉,衬着她尖尖的下巴,好似一件雕琢出来的玉器。
  钟延光脑子里忽然蹦出“天生尤物”几个字,红颜祸水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视线上移,钟延光看到苏绿檀眼角尚有泪痕,心下一阵愧疚,她还真是哭了。
  钟延光细看了好几分钟才扭过头,颈项也有些发酸。
  忽然一条重物压在钟延光的身上,苏绿檀的腿从旁边的被子里伸出来,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钟延光又侧头去看她,只见她眼睑下面还有点点湿意。他动了动大腿,发现双腿还不如手臂恢复的好,被苏绿檀的腿压着,几乎不能动了,尝试几回之后,也只好作罢,闭上眼安稳地睡
  去了。
  次日早晨,天气阴沉,秋风呼啸。
  累了好些天的苏绿檀一觉睡到天亮。
  钟延光则醒的有些早。
  直到苏绿檀在被子里动了动,慵懒呻吟几声之时,钟延光才道:“把你的腿拿开。”
  苏绿檀彻底惊醒,差点儿就吓的要把腿收回去,硬生生给忍住了,把腿缠在钟延光的腿上,道:“你醒了?”
  “刚醒。腿拿开。”
  苏绿檀娇哼道:“不,不肯抱我就算了,难道也不许我抱你?你这负心汉,也就只有我忍得了你,换了别的女人,早把你的良心捶烂了。啊,不对,你现在哪里来的良心?”
  “把腿拿开。”钟延光冷声道。
  苏绿檀偏不,把他抱的死死的,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道:“就不,昨天给你按了一天,我手酸脚酸不能动了,你有本事就把我踢开。”
  钟延光的腿还是不能动,他想伸手把人推开,结果大掌好像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软软的触感传到掌心,吓得他立刻把手收回,红着脸轻咳道:“你不饿?”
  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苏绿檀羞红了脸,还真有点饿了,这才起身,道:“等着,我去传早膳。”
  收拾打扮了一刻钟的功夫,苏绿檀简单地穿齐整了衣裳,头发随意束起来,几绺发丝垂落脸侧,平添几分娇媚。
  正好小厨房的早膳也传来了,苏绿檀扶着钟延光坐起来,没敢让丫鬟伺候,亲自添粥,送到钟延光面前。
  钟延光道:“我自己吃。”
  苏绿檀白了他一眼道:“你的手端的稳吗?以前又不是没喂过你,还计较个什么?”
  钟延光问她:“你不是说以前都是我照顾你,为何你会喂我用膳?”
  苏绿檀眉毛一挑,用瓷勺搅着粥,道:“你以为只有你对我好,我就对你不好了?以前你总熬夜看公文,丫鬟把宵夜送去书房你也不肯吃,我只能披着衣服起夜,舀一勺就唤你一声‘夫
  君’,就这样你才肯吃完。”
  苏绿檀编起瞎话来舌头都不打结,她以前至多去书房催两句而已,哪里会喂食钟延光?
  钟延光却不自觉地幻想起苏绿檀嘴里的场景,漆黑的夜里,书房里点着灯,孤男寡女在里面,又有娇滴滴的女人一声声地唤着“夫君”,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书房干嘛呢!
  钟延光吞咽两下,面颊上浮现可疑的红色,拧眉问道:“这样的情形……有几次?”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脸上略显怪异的表情,便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腾出一只手,葱白的指头一根根地弹出来,动着嘴皮子数了半天。
  钟延光锁眉问:“三次?”
  苏绿檀摇头。
  钟延光眉宇间愁色越浓,冷声问道:“五次?”
  苏绿檀继续摇头,漫不经心道:“哪里会只三五次这么少。大概一个月也就五天不晚睡,这样算来,我一个月总要喂你十几二十次的吧。”
  钟延光扯着嘴角,一月书房独处二十来次?他道:“外面难道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语?”
  苏绿檀佯装愣然,道:“啊?什么奇怪的言语啊?怎么会呢,我听的最多的话,就是人家夸你意气风发,风华正茂,对了,还有说你身强体壮!”
  钟延光明白了……什么风华正茂,身强体壮,怕是背地里说他色中饿鬼,不知节制才对!
  果然女人都是祸水,模样艳美的就更要不得了!
  苏绿檀眼神无辜地询问道:“怎么了?”
  钟延光闷声道:“没什么,粥要凉了。”
  苏绿檀“哦”了一声,把粥喂到钟延光嘴里。
  钟延光心烦意燥,味同嚼蜡,吃了半碗便没了食欲,索性咬住瓷碗边缘,仰头一口喝光。
  苏绿檀收了碗,低声道:“你又烦我了?”
  钟延光没答话,也没看她。
  苏绿檀想拿帕子给钟延光擦嘴,帕子都递到他嘴边了,终究是收回手,塞到他手里,道:“自己擦吧,我去吃了。”
  苏绿檀背对钟延光,吃了几口不小心呛着了,轻轻咳了几下,肩膀微抖。
  钟延光看着眼前背影落寞的苏绿檀,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把柔滑的帕子攥在掌心里。


第6章 
  经过几天的按摩和恢复训练,钟延光好转了很多。
  白天的时候,苏绿檀帮钟延光按摩一阵子,他便起来走动一段时间。
  早上二人用过早膳,钟延光照旧躺在床上,放松四肢。苏绿檀撸起袖子给他全身按摩。
  按着按着,苏绿檀盯着自己的手臂嘟嘴抱怨说:“这才几日,怎么手臂见粗了,真难看。”
  钟延光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两条藕白的玉臂晃在眼前,苏绿檀上臂轻微鼓起,有点儿劲瘦的意思,不像普通闺阁女子一样看起来软绵绵没有力气,双臂线条也更加流畅优美。
  钟延光不喜欢娇弱的女人,这样的身姿,倒是更合他的意。
  苏绿檀抬眸,正好撞上钟延光的眼神,她羞红了脸,放下袖子,笑问道:“是不是很好看?”
  钟延光默不作声。
  苏绿檀轻哼道:“说句好听的会烂嘴啊?”
  钟延光道:“凑合。”
  苏绿檀一声冷笑,她这几天累的跟丫鬟似的,就换来他一句“凑合”?
  行,凑合,那就凑合。
  放在钟延光腿上的手渐渐挪上了他的手臂,苏绿檀找准了曲池穴的位置,用十成的力气毫不留情地按下去,痛得他瞬间憋红了脸,险些忍不住把她踹开。
  钟延光咬牙轻嘶,皱眉道:“苏绿檀,你故意的?”
  苏绿檀手法变得轻柔,一脸痛心道:“夫君,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你没发现你的手臂比腿恢复的快一些吗?就是因为有这两个穴位呢!”
  钟延光并不相信,索性闭上眼。
  苏绿檀见冷脸的钟延光吃瘪,心情大好,一边按摩一边哼着曲儿,时不时往曲池穴上按两下,轻重不一,再欣赏下他拧着的眉头,大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按摩完的苏绿檀两手酸软的不行,她几乎是瘫在床上,娇美的小脸苦哈哈地道:“我怎么这么命苦。”
  钟延光从床上坐起来,锁眉道:“又怎么了?”
  苏绿檀哀叹一声,正要趁着钟延光还没好透,长篇大论数落他一顿,增加他内心的愧疚,就听得丫鬟挑帘进来禀道:“侯爷,夫人,宫里来人了。”
  钟延光在家休养的这几天,内外交代的事,基本打点好了。天子也已悉知所有,但还没派人来慰问。
  今日皇帝从宫中派了近身的内官李公公,带了一堆厚礼来定南侯府。
  钟延光闻言,道:“去把人请到正厅来。”他腿脚不便,也只能在内院见客了。
  丫鬟应下之后,便出去安排了。
  苏绿檀也暂时歇下心思,与钟延光两个收拾好了,一起在荣安堂明间里等候。
  一刻钟过后,内官李公公领着好几个抱着“圣眷”的小太监进来,行礼问候,便笑着用鸭公嗓解释道:“侯爷怕是久等了,皇上早说要咱家来看你,听御医说侯爷不能行走,又知道侯爷
  惯是个多礼的,硬是担心了好几天,听御医说侯爷好多了,才派了咱家来看望。”
  钟延光一向恪守规矩,有一回陪皇帝微服出宫,弄脏了衣服,皇帝都说不必在意,他却趁空去换了一件干净衣裳,皇帝问起来,他便解释这是君臣之礼,不可不尊。
  这一回皇帝生怕钟延光这死脑筋爬也要爬起来见李公公,这才特意迟了几天派人过来问候。
  钟延光感念天子恩情,在李公公面前颔首道谢后,道自己已经大好,使皇上不必费心。
  李公公笑着说了好几句关心的话,让人把皇帝的心意送上,又同钟延光道,让他不必急着进宫,等痊愈再去不迟,便起身要走。
  钟延光起身目送,等李公公走了,便扶着桌子要起身回房。
  苏绿檀过去问道:“时候还早,不出去走走了?”
  钟延光站起来,迈出步子,虽能勉强行走,两腿却还在打颤,他往外瞧了一眼,今日的天气倒是不错。
  钟延光颤颤巍巍地走了两步,道:“我就在屋里走走便是。”
  苏绿檀没做声,走过去扶着他,道:“也好,那我一个人扶你就够了。”
  钟延光推开苏绿檀的手道:“不用,有桌子椅子,我自己能走。”
  苏绿檀翻个白眼,撇嘴说:“没见过你这么爱逞强的人。”
  钟延光没与她拌嘴,抬腿就走了两步证明给苏绿檀看,慢是慢了一些,走的倒还稳妥。
  苏绿檀抱臂道:“看给你能的!”
  钟延光不理会苏绿檀,一心想着快些恢复,便专心地练习行走,面上一张冷脸,和以前一模一样。
  苏绿檀有些想念前几天钟延光偶尔脸红的模样,便在他身后笑吟吟道:“夫君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咱们再去爬山,我若是走不动了,你就背我下山。秋高气爽的还能去骑马,我骑术
  不如你,到时候你带着我骑,把陆清然也叫上,咱们两个人骑一匹马也能赛过他!”
  钟延光果然皱起眉头,道:“即便是夫妻,人前也该相敬如宾,你说的那样……委实不妥。你不必看着我了,自去忙你的去吧。”
  苏绿檀嘴角嘲讽的勾起,躺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就听顺从她了,如今快好,就要拒她千里之外?
  没这么好的事儿。
  苏绿檀走到钟延光面前,笑嘻嘻道:“太夫人免了我这几天请安,我有什么可忙的,不过你实在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听你的,去看看太夫人。”
  钟延光淡淡道:“你去吧。”
  苏绿檀踮起脚尖,把脑袋仰起来,侧脸凑到钟延光的跟前索吻,道:“那我走啦。”
  钟延光脑子里想的是要躲开,可看到苏绿檀绝美不俗的侧脸,以及鼻翼间闻到的熟悉的清香味,竟不自觉地俯身下去,差丁点儿就要亲上苏绿檀白嫩的脸颊。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钟延光慌忙退开两步,欲伸手扶桌,却摸了个空,一个踉跄,直直往苏绿檀身上扑过去。
  苏绿檀回神的时候,钟延光强壮的身躯已经朝她扑过来了,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压倒。
  片刻之间,钟延光已经把苏绿檀环在了怀里,护着她的脑袋,并使劲儿旋转身子,让自己背部着地。
  一声沉沉的闷响,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苏绿檀缩在安稳的怀抱里,脑袋枕着钟延光的手掌,半晌才从他的胸口前冒出脑袋,压着他的结实的胸膛,眼底藏了一抹震惊,木然道:“你……怎么这么硬?”
  钟延光轻轻推开她,胳膊着地,闷哼道:“起来。”
  苏绿檀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