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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封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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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阮知道母亲想说什么,若是她嫁去萧家就能解决这些事情,她自然是愿意的。

    可是问题不是出在这里。

    夏阮一直都知道,大伯父是见不得他们好。明明是亲人,却为了利益闹成这般。

    似乎只有亲人过的不好,他们才安心,才会觉得高人一等。

    李氏从袖口拿出手巾拭掉眼角的泪水:“过些日子,跟娘去岳家吧。”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这些日子夏阮一直都在想,父亲这次是铁了心要她嫁入萧家,她若是和以前一般哭闹,又会造成昔日的惨剧。这些年夏阮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就是,从前母亲为什么从未和她说起过岳家,如今这岳家又是怎么回事?

    当年她唯一记得母亲在离开她之前的日子里,总是会抱着一个檀木盒念叨:不够啊,还是不够啊。

    她不明白当时为什么母亲会如此说,只是简单的以为父亲的死给母亲带来毁灭一般的伤害,可是如今想起,却觉得处处是纰漏,她到底是有多少事情是不知道的。

    一想到这些,她就红了眼圈。

    “娘亲,这些不急……”夏阮安慰母亲,也在安慰自己,“父亲或许只是说说,他只是听了大伯父的话,才会如此。”

    李氏摇了摇头,这些年她早已经猜出其中的端倪。若是丈夫是个求上进之人,哪里会被一两句话给挑拨的变了样,人的本质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如今你成安哥已经是有秀才功名在身,自然是要我们去拜访的。你准备准备,等年后我们就过去瞧瞧。若是你不中意,还可以……”李氏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其实她多少也没谱,毕竟这是她们家在高攀。

    当初周围的人都劝她不要嫁到夏家来,夏富成不会是她的良人。李氏心里也清楚,若是她嫁到夏家,父亲便会和她决裂。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是义无反顾的嫁到了夏家,做了夏富成的妻子。

    这些年她和娘家那边的亲戚走动的少,如今若不是为了女儿的亲事,她也不会再去找娘家的人。因为李氏深知,若是女儿嫁到萧家,以后的日子,必定比她更苦。

    这些糟心的事,她一个人受就好了。

    “娘亲,这事你说怎么便怎么。”夏阮思索了一下,才开头提议,“过些日子,女儿想继续做点小生意,母亲你看如何?”

    夏阮明白,有权之人不一定有钱。

    岳家如今是有权,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呢?这里面肯定是有古怪的,母亲必定瞒了她不少的事。母亲当年的死,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谜团,所以她必须要往最坏的地方去做打算。

    如今她的手里也没有多少钱,想要让岳家瞧上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要做的就是继续做生意,一旦可以站直了腰,哪怕岳家那边生了变卦,母亲来日也不会被逼到绝路上。

    只是做生意,女儿家多有不便,她想同母亲商议一番。

    “是钱不够使了吗?”李氏听到这里的时候,神色里带着少许的忧虑,“你要多少。”

    夏阮微微一笑,母亲怎会担心这个。

    前些日子父亲在母亲的手里拿了不少的银子,说是想要做生意,想要承担起养家的责任。母亲瞧父亲这些日子是真的‘回头’了,如同一位好丈夫。二话不说,就拿了不少的银子给父亲。夏阮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父亲居然拿着这些银子去养了春梨苑的戏子。而春梨苑那边的老板,和大伯父一直交情不浅,这也是后来夏阮在大伯父家里住的时候听说的。

    母亲一心向着父亲,心里装的永远都是父亲,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她昔日也是这般,一直都相信唐景轩,每次唐景轩说什么,她都觉得是对的,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她非常的清楚。

    女人总是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上犯傻。

    夏阮心里多了一些犹豫,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想到这里,她缓缓地道,“不是的,女儿的银子是够用的。前些日子母亲也知道女儿赚了钱,女儿其实是想让王管事从庄子上来这边,开春了再回去。”

    雪中送炭的人少,锦上添花的人多。王家当年的恩情,一点点一滴滴她都是记在心里的,现在能相信的人,也只有王家的人。但是王三在账目上始终不如王管事,有的时候她只能等王管事来了再做打算。

    瞧见母亲兀自沉思,夏阮便又叮嘱道:“娘亲,过些日子若是大伯母来同你借银子,你只借三百两,多了一概说没有,一定还要让大伯母写下字据。”

    “怎会?”李氏略有些吃惊,女儿这话她实在没琢磨透话中的意思。

    夏阮此时也不知如何和母亲解释,大伯父手的钱几乎都赔在棉花上了,要说大伯父机关算尽却未曾想过,他窥视别人钱财的时候,也会被人窥视。只是这些年,大伯父太过于自信,从未去注意这些。

    自信是好事,可是过分的自信,就是自负。

    她来日做生意,大伯父必定是会有样学样,可是有的事情,不是靠着学就可以得到一样的结果。到时候大伯父手里缺钱,必定是要从母亲这里借,而开口的人自然是大伯母。

    只要能拿到大伯母借钱的字据,这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母亲,这话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只要按照女儿说的做便好,切记一定要有字据。”夏阮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多做解释,却听到外面翠柳的声音传了进来。

    翠柳在屋外禀告:“夫人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过来了。”

 027:嚣张

    每次瞧见夏清荷和夏清雅,李氏都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听见翠柳的话后,半响没回过神来。

    夏阮自然知道母亲在想什么。

    有句话叫‘一碗米养个恩人,一斗米养个仇人’,夏阮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李氏对赵氏一直很恭敬。

    对夏清荷和夏清雅更是好的没话说,逢年过节还会给她们送不少贵重的东西。

    可是久而久之,夏清荷和夏清雅就觉得李氏是应该对她们好,若是李氏送的东西让她们不满意了,嘴上还会抱怨几句。

    夏阮今年没有让母亲送东西去大伯母家里,省下来的银子她反而给母亲置办了一些新衣裳。

    只是夏阮没想到她那位不喜出闺阁走动的大堂姐,会主动来找她们。

    “赶紧让大堂姐和二堂姐进屋吧,外面天寒会冻坏身子。”夏阮对着翠柳说道。她既然当初敢做这个决定,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早就思虑好了,要如何处理夏阮心里早有了数。

    翠云打起帘子,只见今日的夏清雅穿着桃红百花刻丝银鼠袄,葱绿盘金彩绣绵裙,外面穿着青缎灰鼠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脸上的褐色胎记,就算抹了粉擦了胭脂,依旧可以看的清晰。

    夏清荷和姐姐打扮的略逊一筹,穿着一件玉色红青酡绒三色缎子斗的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下面水绿裙子。样子有些气急败坏,一进屋子就瞪了夏阮一眼。

    对于夏清荷的态度,夏阮是视而不见,微微一笑:“大堂姐和二堂姐今日来的可巧了,可曾用了晚膳?”

    夏清荷冷哼了一声,便坐到了李氏身边,亲热的挽住了李氏地胳膊,言语里带了几分委屈:“二伯母,你今年给我和姐姐准备什么好东西了吗?前些天我听王妈妈说锦玉阁又进了时新的料子,我瞧着很喜欢了。”

    “二伯母这是将我和清荷给忘了。”夏清雅眼圈一红,轻声道,“前几日,妹妹还高兴的跑来同我讲,说锦玉阁送了料子到二伯母这里。我当时欢喜地跟母亲说了,等二伯母你送来这些料子,我再做新衣裳。可是都这么些日子了……”

    夏阮终于明白她这两位堂姐今日是想名正言顺地来‘讨债’了,父亲明明说过和大伯父在锦玉阁遇见了,还是萧九给了买料子的银子,难道这个事情两位堂姐会不知道?

    夏阮瞧着母亲没有出言相劝,就知道母亲也猜出来了其中的玄机。她便开口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大堂姐,前些日子我去温家赴宴,瞧着大伯母身上穿着的锦玉阁最时新的料子,我还以为……”

    不提温家还好,一提温家夏清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了。

    “我听闻三妹妹瞧不上萧家公子,其实是早有意中人了?”夏清荷带着不屑,眼里全是嘲讽,“可惜温家二少爷,眼光高着呢。如今早已是有举人功名,来日更会平步青云,三妹妹可别妄想了。”

    其实这些年来夏清荷的心里一直都是温仲怀,上次若不是为了温仲怀,也不会和温如言动手。

    当初的温如言说,温仲怀要娶的姑娘必定是拔尖的,暗示她不配和温仲怀在一起。可前些日子从母亲的话里夏清荷听出,温仲怀居然赞赏了夏阮,这不是存心让她不舒服吗?

    夏清荷说这些的时候,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对,反而还对着夏清雅挤眉弄眼。

    没等夏阮回话,夏清雅便抢先加了一句:“身为子女,必定要对父母恭敬孝顺。不是大堂姐说你,三妹你这次做的都是什么事?难道你的亲事,二伯父还不能为你做主吗?再说萧家那位,我听父亲说过了,可是一位秀才呢,咱们家这也算是高攀了。”

    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夏阮觉得她的两位堂姐,配合的当真不错。

    只是夏清雅今日穿的如此的华丽,又跑来问母亲要东西,如今还要来训斥她的不对,夏阮觉得这简直有些可笑。

    “喔?大堂姐知道萧九是什么样的人?”夏阮故作疑惑。

    夏清雅一听夏阮有了兴趣,脸上的笑容也就更深了:“略知一些。据说萧九的名字还是出自《尚书·益稷》箫韶九成,凤凰来仪。而且我听父亲说,他长的俊朗,又知书达理,来日必定能成为你的良人。”

    不知为何,在听了这句‘箫韶九成,凤凰来仪’之后,夏阮竟然觉得有熟悉之感。当年似乎也有人和她说过这句话,可是到底是谁,她竟记不得了。

    夏阮略有所思:“大堂姐,你当真觉得萧九好?”

    “这是自然。”夏清雅一点也没意识到夏阮话中有话,更是得意的说道,“尚未到弱冠之年便已是秀才,来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这样的人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难道大堂姐还会将你往火坑你推吗?”

    夏阮微微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淡淡的道:“比温家二少爷还好吗?”

    这话一出,夏清荷就变了脸色,站起身子一点也不顾及形象的跺脚,“你到底还知不知廉耻,居然还妄想高攀温家。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是配还是不配。”

    “青荷。”夏清雅轻叱了一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真的是蠢到家了。

    夏清荷扭头不语,模样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夏清雅轻声叹息了一声:“你别将二堂姐的话放在心上,她还小不懂事。只是,你二堂姐说的话也是没错的。温家,哪里是咱们高攀的起呢?尤其是二少爷,人家可是举人老爷。所以,大堂姐觉着,萧家这门亲事,是极好的。”

    李氏面露难色,一直未曾回答半句。

    夏阮瞧着自己母亲的神色,心里有些心疼。

    母亲疼了两位堂姐这么多年,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惜,两位堂姐从来不懂知足。

    前些日子父亲在母亲这里拿了银子的事,她们必定知晓。可是今日丝毫没有安慰母亲,反而还张口索要贵重的料子,更要一起来逼她嫁入萧家,母亲的心里怎么会不心寒呢?

    “既然大堂姐都这般说,萧九必定是人中之龙,那么为什么大堂姐不嫁过去?想必萧九少爷一定会成为大堂姐的良人。”夏阮眼里略带讽刺,但转瞬即逝,“若是大堂姐成亲的话,做妹妹一定要去锦玉阁给大堂姐买下最时新的料子做嫁妆。”

 028:亲事

    年关将至,采办年货等等事务,便由夏阮亲自打点。

    每次瞧见夏阮忙碌的身影,李氏总会有些担忧。

    甚至有的时候还觉得左右都不得劲。

    此时恰好翠柳送了安胎药过来,李氏便开口:“最近大爷屋里没闹腾?”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又添上一句话:“大小姐和二小姐,没有说什么吗?”

    前些日子,夏阮的几句话彻底的得罪了夏清荷和夏清雅。

    这些年,虽然和长嫂不合,却没有闹到明里来。

    虽说这事怨不得夏阮,但是两家住的近,仅隔着一条街,低头不见抬头见。可如今……

    翠柳见李氏这般询问,赶紧将药碗搁在松木桌上,淡淡的安慰:“大小姐和二小姐那脾气,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不闹腾么?可是这事也不能怨小姐,当日她们说的那些话,若是搁在李家,早就不知道挨了多少个巴掌了。那有这样欺负人的。”

    提到李家,李氏的眉头便又拧了起来。

    翠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低头不再多言。

    屋内又恢复了悄无声息,李氏捧着药碗将汤药喝了下去,翠柳将一边的蜜饯递了过去,李氏并没有接过来。只是叹了一声:“现在怕挨我数落了?其实你知道的,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愿意提。若不是为了阮丫头,我又何尝愿意低头去求他们。”

    李氏这些年来早已做到沉稳冷静,喜怒不形于色。

    但翠柳和她,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翠柳瞧了一眼屋外才缓缓道:“夫人,我是怕委屈了小姐。这些年,奴婢只要一想到,不知小姐被大小姐和二小姐欺负了多少次的时候,奴婢心里就难受。若不是二小姐,咱们小姐又那里会生病。那次连周大夫都说,小姐自小脾胃虚,有些食物是吃不得的。这次若能醒来便已是万幸。可是就算是这样,咱们还要瞒着小姐说是风寒……”

    一提到这些,翠柳就红了眼眶。

    前段日子夏阮会生病,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无非就是因为夏清荷拿了冷掉馊掉的饭菜让夏阮吃,若是夏阮不从,就要将夏阮关在柴房里。当时的翠柳根本不知道这事,等发现的时候夏阮已经开始昏迷不醒了。还好老天开眼,不然若是夏阮出了什么意外,翠柳根本不敢想象接下来夫人会变成何样。

    当时大爷知道了这事,却也不教训夏清荷,反而是让赵氏过来瞧瞧,还要给夏阮说糟心的门亲事。这嚣张的态度,哪里又将夫人当做了弟妹来看。

    只是翠柳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夏阮醒来之后,只字不提这事,只是在对大爷家的态度上做了改变。

    夏阮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翠柳觉得都是为了不让夫人受委屈。

    “你说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她病了就跟拿了我命一样。”李氏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地捏了捏眉心,略显疲态,“所以这次我已经想好,要让她嫁去岳家。”

    翠柳一愣,面色有些恐慌:“岳家?表小姐家里?这可是……”

    见到李氏的表情后,翠柳的话就突兀地顿住了。

    翠柳会如此的震惊,李氏自然知道原因。只是如今的她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让夏阮嫁到萧家,不等于亲手毁了她的女儿吗?嫁到岳家,来日好歹也是一个正房太太,而岳成安更是嫡出,夏阮也不用吃太多的苦。

    “多少银子?”翠柳嗓音有些颤抖,“夫人,要多少银子。”

    李氏苦笑了一下,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翠柳。

    当今皇上年岁已大,太子被废之后,朝廷里的官员们便早已找到了自己支持的皇子。岳家那位老爷也不例外,只是他们支持的那位皇子的母亲,只是个小小的嫔位,又哪里有多的银子来打点一切。所以这才有了这门荒唐的亲事。

    “一万两白银。”李氏语气软了不少,多少有些伤感,“我去哪里找这么多银子,如今的我又不比从前,可……我总不能让阮丫头去萧家吧?萧九再好,他也只是个庶出啊,若是让丫头嫁过去,来日得吃多少苦,遭多少罪。”

    翠柳本就红了眼眶,一听这话泪珠已是盈盈欲滴,这岳家不是趁人之危吗?

    “夫人,就算将庄子和铺子全都换成银子,也凑不够五千两白银,又何谈一万两呢?”翠柳垂下头去,使劲地将眼泪咽下,却不敢拿了手绢来抹脸,怕李氏瞧了心里更难受。

    李氏的面上又闪过一丝为难,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呢。

    她站了身子,双手放在腹部,才缓缓道:“所以我打算年后带阮丫头去岳家,若是表姐能瞧上她,这银子或许能少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氏都有些底气不足,她那个表姐,她不了解翠柳还不了解吗?

    可是夏阮年后就要及笄,女儿家若在家里搁太久,来日不免有人闲话。李氏心里最介意的一点,就是来日若是夏阮嫁的不如夏清荷和夏清雅,她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倒不是她喜欢攀比,而是长嫂这些年,做事越来越过分。就算她极力收敛锋芒,可长嫂依旧不依不饶想要拿走她和丈夫的钱财。

    昨日的事情,更是让李氏明白,如今的夏清荷和夏清雅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倨傲不改。来日若是嫁的人家比夏阮好,又该是何等的狂妄。

    李氏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的更加厉害。

    “这事你千万不要跟阮丫头说,她不知道这些糟心的事,让她安安心心的嫁人,这些事情我会来处理。”李氏叹了一口气,又坐下后继续叮嘱,“去将我柜子里那些首饰收拾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值钱的没,到时候总不能空手去岳家看望表姐。”

    翠柳虽然不太乐意,可是她心里清楚,李氏只要下了决心的事情,那是如何也不能改变的。

    只是拿银子去换一门高贵的亲事,若是搁在从前的话,翠柳知道李家人是从来不屑的,只是如今却不得不低头。

    想到这里,翠柳抹掉眼泪,动手便去柜子里去找首饰。

    只是两人谈话的时,却意外的忽略了在门外的一抹青色。

 029:纳妾(一)

    才清静了几日,却不想宅内又闹腾了起来。

    此刻就算屋内点上了火盆,夏阮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暖意。

    怎么会是这样?

    母亲到底瞒了她多少事。

    若不是今日翠柳说漏了嘴,她竟不知道父亲如此有了这般的心思。

    这不是要将她们母女俩往绝路上逼吗?

    昔日,似乎也是这样的日子里。她去找母亲想说明不愿嫁入萧家,却瞧见母亲在屋内悄悄的抹着眼泪,压抑住哭声。她当时吓坏了,以为自己逼迫母亲太紧,然后跪在母亲的身边说愿意出嫁。直到最后母亲搂着她,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那一日,她其实已经妥协了,愿意听从大伯父的安排嫁入萧家。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父亲离奇的死亡,大伯父和母亲的争吵,到最后母亲带着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投河。这一切都成为了她记忆里,最不可能磨灭的痛。

    想到这些,她的心里更是抽疼的厉害。

    “翠玉。”夏阮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西苑的屋子可曾收拾妥当?”

    翠玉愣了一下,低头回答:“可是老爷说……”

    夏阮直接打断了翠玉的话,有些不悦:“我父亲能在家里住的日子毕竟少,你若觉得我吩咐的事情不对不想做,那么改日我就让王三找来人牙子给你重新找个主。”

    这话一出翠玉直接吓的跪在了夏阮的面前,眼眶顿时通红,看上去颇有些可怜:“小姐……”

    “你也知我是小姐,从你进这宅子那日起,我可曾亏待过你半分?”夏阮心里多少有气,心里一直记挂这事,一夜没好生闭眼睡一会,天未亮就爬起来了,“你若觉得王妈妈待你好,我可以明着将你送过去,省的你在这宅子里闹腾。”

    翠玉一听这话,眼泪就掉了出来,赶紧给夏阮磕头:“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敢了。

    夏阮忍不住苦笑,翠玉和翠云其实说白了都是两个苦命之人,可是谁的心里又没有苦事呢?若不是她多了个心眼,若不是翠柳的‘无意’,母亲估计会瞒着她一辈子吧?

    若是从前她或许会觉得翠玉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可是如今她不会这样认为。有些人的心性其实早就是注定的,无论怎么也改变不了。

    “无论周月是你的表姐也好,是你唯一的亲人也罢,可如今她在花街卖身已是事实。她想来家里做姨娘,那是没有半分机会的,因为我不允。”夏阮脸上带着讥讽的笑,“你信吗?就算父亲再怎么喜欢她,也是不会娶她做妾的,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何必妄想染指?”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阮又添上一句:“收拾一下吧,等我和王管事说完事,我就亲自送你去大爷家里。”

    “小姐,我表姐她是真心喜欢老爷的,她是真心的。”翠玉抽泣的更加厉害,言语间更是带了几分委屈。

    夏阮胸口一闷,心里更是憋屈的厉害。

    父亲前些日子终于跟母亲同房,可是当夜就跟母亲说想要娶房姨娘。母亲心里难受,但是依旧强颜欢笑问父亲可是在外面瞧上哪家的姑娘了,却不想父亲张口就提了花街上的一位花姐,而好巧不巧这位花姐正是翠玉的亲戚。

    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就如当年夏雯画上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浅色的纱裙在她屋内小酣,就遇见了来探望她的唐景轩,从此两人不可自拔。后来若不是夏雯有了身孕,她还被瞒在鼓里。她记得当时夏雯也是这般说,说她爱惨了唐景轩。可是夏阮想笑,她又何尝不是早就将心掏出来给了那人了呢?

    母亲的心里的痛,估计只有她能明白。丈夫就如同她们心尖上的肉,怎么会舍得割舍半分给别人?若是真的要割下一些,只怕会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是王妈妈让你拿着我父亲的画像给你表姐的吧?你表姐倒是真的痴情,一见我父亲的画像就喜欢上了?”夏阮眼角发红,似嗤笑一般,“要说样貌,外人都说大伯父要强上我父亲几分,你表姐见到我大伯父的时候,怎就没有动情?”

    翠玉脸色错愕,下意识的瞧了一眼夏阮,似乎有些震惊。

    这个事其实也是多亏了王三。

    前些日子夏阮写信给庄子上的王管事,让他早点过这边来,让王三亲自去送信。王三当时惊喜不已,便去街上买些东西,想一同给父亲送去。可是没想到,却意外的遇见了翠玉和王月华。

    当时的王三不动声色,回来之后就将这事告诉了夏阮,当时她只是有些意外,便让翠云留意翠玉的动静。

    翠云有时会伺候在母亲身边,也不能一直跟在翠玉身边,所以她只是知道翠玉被大伯母收买了,却未曾想到父亲想娶回家的那位花姐,其实就是翠玉的表姐。

    夏阮便让翠云去收拾西苑,等王管事来了之后,便可以住进去。正好,西苑离父亲的书房也近,王管事也不会觉得无聊。

    哪料翠玉主动从翠云手里揽了这活,可是等了几日却没有一点收拾西苑的意思。因为夏阮知道,父亲跟周月说,若是她进门了,就将西苑腾出来给她住。

    母亲会在这个事上妥协,是因为父亲答应母亲,让母亲去京城岳家探亲。

    母亲为什么想去岳家,她心里明白的很。

    只是夏阮唯一没想到,这事大伯父会亲自动手。若是父亲执意要娶一个花姐进门,到时候闹的名声难听,就算母亲去了岳家,那位岳成安也未必会娶她过门,虽然她一直都未曾想过自己会嫁去岳家。

    大伯父如此做,最终只会逼的她必须选择萧家,再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家活生生的拆散了。

    事情便会如昔日一般,一日日的崩溃下去,最终她又会再次尝到家破人亡的滋味。

    “要么去大爷家里,要么就让王三送你去当初你该去的地方,翠玉你好好的想想吧。”夏阮说完站起了身子,等待翠玉的回答。

    却不想屋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男子气急败坏的嘶吼:“你这个不孝女。”

 030:纳妾(二)

    这个结果,不是夏阮想要的。

    只是,事情进展到如今这个模样,她算是彻底的看明白了。

    原本惊恐的翠玉在看到了夏富成之后,更是泪水涟涟。

    不知为什么,夏阮的心口就似放了千斤重的东西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母亲如今抱着得过且过想法,一心为她考虑往后的日子。只是母亲瞒不住她,母亲的心里依旧是有父亲的。

    母亲的长情,就好似百年的藤蔓,将母亲的心全部都缠绕起来,再也不允许任何感情进入。

    可惜这般的深情,父亲从未看在眼里。

    父亲的脸色有些难看,冷哼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翠玉是做错了何事,竟让你如此动怒?”

    夏阮眼神一闪,笑眯眯的看着父亲:“我不过就是让她收拾屋子,这又有何错?难不成,我还要伺候这丫头吗?”

    想要挑不是,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夏阮只要稍微动下脑子,就能说出翠玉的千般万般不是。父亲就算一心想要帮着翠玉,也是有心无力罢了。

    翠玉的事,夏阮从前不说什么,那是因为她没有证据。若是她提前和父亲警示,倒是反而是如了别人的愿。她一直都处于被动,本以为让翠云盯着翠玉就不会出事,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可知翠玉她……”夏富成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添了一句,“她是不同的。”

    夏阮皮笑肉不笑看了父亲一眼,反而坐下和父亲交谈:“翠玉有何不同?当初若不是王三将她买回来,也不知道要送去花街被多少人糟蹋。如今到了女儿身边后,反而不同了?父亲,她不过就是几两银子买回来的丫头,来日不是送到庄子上就是配人的,难道还能有其他的造化?”

    夏富成一愣,没想到平日里不善言语的女儿竟说的他半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如今要娶周月进门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的定下,来日也是会生变卦的。一想到这里,夏富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何必和我装糊涂,有什么不满就直说,何必说是翠玉的不是,她只是一个丫环。”

    夏阮嗤笑一声,目光犀利看着自己的父亲,这话他就怎么能说的如此振振有词。

    母亲虽为她服软,可这事若是成了,来日的结果会怎样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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