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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福妻[封推]-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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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表越是光鲜亮丽的生活,其实实际上却是累赘和肮脏。

    “鹤儿。这是长安侯夫人。”皇贵妃握住秦鹤的手,“你要叫姐姐。”

    秦鹤反应很快,冲着夏阮甜甜的唤了一声,“姐姐。”

    夏阮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皇贵妃,七皇子。这是折煞臣妇了?”

    “折煞?”秦鹤有些不解的看着夏阮,眨了眨眼。“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皇贵妃似笑非笑抚摸着秦鹤的头发,见夏阮不说话,才又嘱咐了秦鹤几句话,拿了一些糕点,才让朱嬷嬷将秦鹤送了出去。

    等秦鹤离开了之后,皇贵妃又将玉佩拿了出来,“你瞧见了他吧?很懂事的孩子。”

    “七皇子很好。”夏阮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她不知道皇贵妃这样做,到底是为何。

    秦鹤的模样很机灵,像极了她的幼弟。

    皇贵妃沉吟片刻,才道,“将这枚玉佩带给长安侯,让他帮我转交给四皇子。告诉四皇子,本宫……本宫只想让鹤儿好好的活着。”

    这是她,最后的想法。

    夏阮抬起头来,看着皇贵妃,“皇贵妃娘娘……”

    “没有时间了,再也没有时间了。”皇贵妃的手颤抖的厉害,“本宫没有时间再这样等下去了。六皇子和惠贵人被皇上训斥,他们便让道士给皇上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在夜里,本宫无意几次起身,都瞧见皇上瞪着眼睛,将手放在本宫的脖子上。本宫怕……本宫死了没什么,但是鹤儿,他还那么小……本宫害怕。”

    皇贵妃的话,让夏阮不知该如何开口。

    建广帝身边的道士,是六皇子的人。

    他们虽然不能帮六皇子说话,但是却能说皇贵妃的不是。从前那个宠爱皇贵妃的建广帝,为了顺利的‘升仙’,再也不记得昔日的恩爱。

    他或许,想杀了皇贵妃。

    她们不知道道士和建广帝说了什么,但是可以看的出来,建广帝自病愈后,神智便越来越不清楚。从前还会顾及仪态的建广帝,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恶鬼,他甚至想杀死和自己同床多年的人。

    皇贵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跪在夏阮身前,“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本宫。本宫现在能信任的,便只有你了……求求你。”

    她从前活着,是为了安家。

    内心还有一点私欲,是因为还眷恋枕边的男子。

    但是时间像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所有的期待都变成了绝望。

    她想要让秦鹤活着的办法,便是将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只有这样,或许秦鹤还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她和六皇子早已结仇,如今能投靠的人,便只有四皇子。

    她的鹤儿还小,不能做什么事。

    若是四皇子害怕来日秦鹤会给他造成什么威胁,她甚至可以……断了秦鹤一切可以给四皇子带来威胁的东西。

    包括,让秦鹤永远没有子嗣。

    ps:有错字,马上修改。

 459:太监皇子

    皇贵妃放下一切自尊哀求夏阮,却依旧没有让夏阮收下玉佩。

    她不能帮丈夫做主。

    尤其是这个关键的时候——她不能插手。

    “对不起。”夏阮起身,和皇贵妃告辞。

    她只是个深宅妇人,能帮的她自然会帮。

    但是……

    她不能冒险,她输不起。

    夏阮从皇贵妃的殿内出来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浑浊的天色。

    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多少人拼尽全力想要进来。因为女子,似乎只有这一条路的捷径,才能迅速的拥有权力,帮到家族。似乎只有做了皇帝的妃子,她们才会幸福。

    无论这里面埋葬了多少女子的魂魄,依旧阻挡不住那些的脚步。

    夏阮打了一个哆嗦,直觉浑身冰冷。

    “夫人。”杜若将手里的披风给夏阮披上,“是不是冻坏了?”

    现在刚入秋,天气阴晴不定,她出门的时候日头还当空。如今却暗了下来……

    眼看,就要落雨了。

    杜若扶着夏阮朝着宫门外走去,这一路夏阮都没有说话。

    皇贵妃的话,她都听在了心上。

    她又想到了秦鹤撅着小嘴的模样,软糯的像是汤圆似的。若是皇贵妃下手,那么这个孩子的来日就算能安稳的活下来,又和这个宫里的太监有什么区别?没有子嗣……皇贵妃这样做。或许能保住秦鹤的性命,但是却会让秦鹤恨她一辈子吧。

    被自己孩子恨一辈子的母亲,那种痛苦。像是被刀狠狠的刺进心中,再拔出,又刺进去……鲜血淋淋,永不愈合。

    秦鹤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夏阮看着时不时和自己擦身而过的太监和宫女,脚步也越来越慢。

    “夫人,要落雨了。”杜若提醒道。

    本该加快步伐的夏阮。此时却停了下来。

    她转了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杜若有些惊讶夏阮的动作。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因为夏阮经常进宫,所以这宫里在皇贵妃身边的人,几乎都认识夏阮了。刚才夏阮离开的时候,皇贵妃哭的伤心欲绝。所以朱嬷嬷便陪着皇贵妃,来送夏阮的只是皇贵妃身边的一个叫桃红的小宫女。

    离开的时候,朱嬷嬷说,”桃红,不要得罪长安侯夫人。你把她当成皇贵妃一样伺候,明白吗?”

    桃红跟在皇贵妃身边多年,也是因为她够机灵。

    所以此时,夏阮转身没有朝着宫门走去,桃红也没有阻止。而是主动问,“长安侯夫人,你要去哪里?”

    夏阮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我想想……”

    “这……”桃红犹豫了一下,“请问长安侯夫人,你要找谁?”

    夏阮想了想才道,“薛统领。”

    桃红面露错愕的神色,但是回答,“奴婢知道了。夫人,请跟奴婢来。”

    她惊讶夏阮为何会去找这个‘老古板’。但是太多的惊讶都被她瞬间的压回了心里。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也绝对不能说。

    锦衣卫居住的地方,离皇贵妃的殿宇,只有约摸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薛统领听到外面有人找自己的时候,还略有些吃惊。

    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人,“你确定,找我?”

    “属下不敢欺瞒,的确是找统领你。”侍卫一边回答,一边领路,“应该是那个新进宫的娘娘吧,属下瞧着皇贵妃身边的桃红姑娘也在她身边。”

    薛统领听了眉头皱成了一团,他不太喜欢参与到宫里的斗争。这后宫看似平静,却每一天都暗潮汹涌。尤其是最近,建广帝神智似乎大乱,身边的贵人娘娘也越来越多了。但是除了皇贵妃,没有一个娘娘能在建广帝身边受宠太久的时间。

    他犹记得,前几日还处理了一个贵人的尸首。

    薛统领走到院外的时候,抬头便瞧着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会是……她。

    女子肤色白皙,一头乌黑的发丝,梳理了一个飞天髻,发间有一枚夺目的珊瑚簪子。她脸上带着淡笑,让人觉得女子纯善无比。

    “薛统领,好久不见。”夏阮对似笑非笑的看着薛统领,“今儿打扰了。”

    薛统领刚才愁眉苦脸的神色,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这让给薛统领领路的侍卫,瞪圆了双眼。

    他从未见过统领如此善变的一面。

    从前若是有贵人娘娘来找薛统领,都会被薛统领狠狠的训斥一顿。他这样做,虽然违背了规矩,但是奈何这些贵人和娘娘和见建广帝的机会实在不多,就算见到了,在建广帝身边说薛统领的事情,建广帝都会当做没听见。

    薛家人就这个性子,软硬不吃,只会效忠帝王。

    “见过长安侯夫人。”薛统领双手作揖,“夫人客气了,怎么会是打扰呢。”

    在薛统领身后的人,也都赶紧对夏阮行礼。

    这个时候的夏阮摆了摆手,嗓音依旧清清淡淡,“不知薛统领方便说几句话吗?”

    “自然方便的。”薛统领笑着点头,然后转身带夏阮进了小院。

    这一处是锦衣卫居住的地方,和外面比起来环境却不算太好。他们睡的地方,是又硬又冰冷的木板床,而喝的茶叶也不过是比普通粗茶好一些的茶叶。薛统领显然没意识到茶叶有多差,自己还喝的津津有味。

    夏阮终于明白了,为何薛家人难以驯服。

    他们不贪恋荣华富贵,更不贪恋手中的权利。无论是穿粗布衣裳也好,也是喝普通的茶叶也罢。在他们的眼里,能活下便是万幸。所以这些年来,薛家人从未做过越了规矩的事情。

    薛统领若不是为了薛武。为了这个家族,也绝对不会主动去找李长风。

    因为他知道,在这即将更换的帝王的关键时候,薛家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薛统领也认清了这个现实,后来他不得不经常出入长安侯府和成国公府。

    “这些茶水,也不知长安侯夫人喝不喝的习惯。”薛统领见夏阮不吃茶,也有些尴尬。“不是好东西。”

    夏阮笑着将茶杯拿起,将茶水喝了下去。“怎么会,不过这里的茶叶,我瞧着有些都发霉了,喝了太伤身。若是薛统领不介意的话。我便将茶园里的茶叶,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薛统领赶紧摆手,“只是最近一直落雨,所以这茶叶,才会有霉味。”

    话刚落音,雨便下来了起来。

    她和薛统领坐在内室,瞧着屋外的雨,夏阮的心也有些沉重了。

    她想帮皇贵妃,这是出于她的私心。

    或许是因为前世没有孩子原因。所以她不想秦鹤会被皇贵妃变成那样。她现在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前世四皇子秦朔会留下皇贵妃和秦鹤,是因为秦鹤变成了太监一样的人。不可能对秦朔造成任何威胁。

    她那个时候不认识皇贵妃,所以看不到秦鹤落寞的样子。

    怕是……会痛不欲生吧?

    想到这些,夏阮摇头,“薛统领也知道,这段日子一直落雨,我这边仓库有太多的茶叶了。放着也是会发霉的。与其这样,还不如送进宫来。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茶。”

    夏阮的手中掌握了大秦的绝大部分茶叶,所以她说手里茶叶有积存,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薛统领低头,瞧着杯子里的茶叶,有些微微发愣。

    如今国库空虚,所有的银子都被拨去修建帝陵了。除了宫中除了贵人娘娘们,锦衣卫和东厂的吃用,都要开始精打细算了。东厂那边还好,平时还有人孝敬。可是薛统领是个脑袋迂腐的人,不该碰的银子,他绝对不会沾染,这段日子锦衣卫这边便一直节衣缩食。

    这种事情若是放到外面说,谁又会相信呢?

    薛统领想了想夜里大家都要熬夜值班,可这唯一提神的茶叶却早已发霉,有些里面还长了虫子。

    他犹豫了起来。

    “丢了也是丢了。”夏阮看着窗外的雨,笑着说,“若是薛统领觉得不好意思拿这些东西,那么薛统领帮我一个忙吧?”

    薛统领抬起头来,有些疑惑道,“在下,能帮夫人什么?”

    薛统领根本不觉得自己能帮到夏阮什么。

    萧九从来不会开口让他帮忙,萧九这个人能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完美的办好。很多时候,薛统领都在想知道,萧九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怎么无论是做事还是想法,都和他们不一样。

    萧九是出了名的疼媳妇,又怎么可能会让夏阮出来找人帮忙。

    夏阮从袖口里将荷包拿了出来,打开给薛统领开,“这是一些丝线和针,你帮我带给浊妃娘娘,说是我已经给皇贵妃看过了,所以……希望浊妃娘娘会喜欢。”

    “就……这样?”薛统领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夏阮笑着点头,“落雨了,我不想再走了,所以这件事情,就麻烦薛统领了。若是浊妃娘娘说喜欢,我以后怕是会带更多的丝线给浊妃娘娘,所以到时候可能会继续麻烦薛统领。”

    浊妃喜欢刺绣,所以带丝线给浊妃,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这是从宫外带东西进来,而不是带出去。

    薛统领听了,又看了看茶杯里的茶叶,才接过夏阮手里的荷包,“属下一定帮夫人办到。”

    “那么,就多谢薛统领了。”夏阮笑着捧起茶杯,看着窗外的雨,微微发怔。

    希望,浊妃能明白她的意思。

 460:帮和不帮

    雨停了之后,夏阮便离开了。

    薛统领看着手里的荷包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朝着浊妃的宫殿走去。

    彼时,浊妃刚将晒干的百合收了起来。

    在浊妃身边的陈嬷嬷劝道,“娘娘,以后这些活,便交给奴婢做吧。”

    “不累的。”浊妃笑的和善,摇头道,“本宫这身子骨,多动动也是好的。”

    浊妃的身子比从前好了许多。

    这一切,都是托长安侯夫人的福。

    这段日子的吃用还有药材,都是将太医从宫外长安侯府取来的。

    将太医没有明说,但是浊妃和陈嬷嬷都是何等精明之人,又怎么不知道这些事情?

    尤其是一年多以前,浊妃大病需要用不少名贵的药材,但是太医院都不愿意将这些药材拿出来。因为,有些药材不是有银子就可以买到的东西。最后四皇子秦朔差点亲自跪在大皇子面前,求这些药材。关键时候,还是长安府夫人,将这些药材全部送了进来。

    夏阮很贴心,送进来的不止有药材,还有不少的银票和衣物。

    在这宫中,她需要的,都一一帮她准备好。

    周围的人都嘲笑夏阮,说夏阮奉承也奉承错了人。像她这样的人,是建广帝亲自封的浊妃,还有什么翻身的余地?

    连浊妃自己也认为,夏阮这样做,是真的不会有回报的。她的处境。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不能帮夏阮什么——

    尤其是这几日,她收到了不少绣工很好的锦囊,每一个她都十分的喜欢。据说。这是长安侯的妹妹绣的。

    为了感谢夏阮,浊妃只好重新拿起针线,希望绣一些好看的东西,送给夏阮和萧原喜。

    她没有什么大的本事,能做的只有这些。

    浊妃的心里,依旧有些内疚,她想帮夏阮一些事情。

    欠的太多了。

    陈嬷嬷笑着将晒干的百合收好。“娘娘当真心疼七皇子,他喜欢吃百合藕粉糕。你便做给他吃。”

    “他呀……懂事。”浊妃想到了秦鹤,笑容便有些苦涩,“那双眼睛,当真和朔儿有些相似。小的时候。朔儿也长这个样子,只是本宫当时不能陪伴在朔儿身边,不能看着他长大……”

    浊妃说着,嗓子便哑住了。

    她从不奢求秦朔能做帝王,更不奢求秦朔能给她安稳的以后。她想的,无非和这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想要秦朔好好的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陈嬷嬷这个时候。也不再开口,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浊妃会喜欢秦鹤,也是因为长的酷似四皇子小时候。

    周围的人。皆以为浊妃想投靠皇贵妃,简直可笑。

    浊妃在宫中生活多年,若要投靠谁,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样。

    “娘娘,薛统领在外求见。”小宫女跑了进来,福身对浊妃道。“说是有事想和娘娘禀告。”

    浊妃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点头道。“让他进来。”

    薛统领在宫中多年,对她颇有照顾,只是因为她是妃子,所以两人多少有些避讳。

    薛统领对浊妃行礼,“臣见过娘娘。”

    “薛统领不必多礼。”浊妃笑的和蔼,挥手道,“快起来。”

    浊妃性子向来和善,又不喜和人相争。这些年会苟且的活着,也是怕秦朔没有人陪伴,她怕死了,秦朔便是一个人了。

    竹家那些人,都是狼心狗肺,没有一个能靠得住。

    他们,早当她已经死了。

    若不是她还活着,周围的人怕是早已忘记,那个曾经叫竹井兰的人。

    浊妃的眼里依旧带着笑,“薛统领今日怎么来了?”

    “长安侯夫人让臣送些东西来给娘娘”薛统领有些尴尬的从袖口里将荷包拿了出来,“长安侯夫人说,她已经给皇贵妃瞧过了,皇贵妃说好,她才敢给你送来。若是娘娘喜欢,她会送更多的丝线进来。”

    浊妃挑眉,有些不解。

    陈妈妈上前,将薛统领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浊妃认真的看了看着荷包,这手艺……简直……让人难以猜测。

    她看了半响,也没看清楚荷包上绣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鸳鸯?不像……是喜鹊?也不像……

    浊妃无奈的笑了起来,这个手艺,除了长安侯夫人,怕是没有人再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手艺了吧?

    她也曾听秦朔提起,“母妃,这些好看的,都是小喜亲自绣的。至于长安侯夫人嘛……她的手艺应该这样说,‘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儿子嘴里有些取笑的意味,她当时是听出来了。

    只是夏阮在她的心中印象太好了,所以浊妃根本想象不出,儿子为何会说这些话。

    如今,她也是明白了。

    陈妈妈瞧了半响,才道,“这一对黄鹂倒是别致……只是,太壮硕了一些……”

    浊妃:“……”

    薛统领:“……”

    对于夏阮的手艺,浊妃没有多言。

    她想了半响,又问薛统领,“长安侯夫人,可还说什么了?”

    “回娘娘话,没了。”薛统领想了一会,又道,“不过长安侯夫人说,她最近在瞧唐诗,觉得里面的话,很有意思。”

    这句话,却让浊妃瞪圆了双眼。

    夏阮,居然想和她说这些。

    浊妃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没想到,夏阮居然会这样做。

    她的心里告诉自己,该将手里的荷包丢掉,但是此时荷包里的丝线似乎将她的手指缠绕住。根本不能让她动弹。别说丢下荷包,就是动一动手指,都是十分困难的。

    窒息……她觉得有些可怕。

    浊妃看着手里的荷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浊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陈嬷嬷也有些惊讶,“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浊妃转眸看着陈嬷嬷,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似乎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陈嬷嬷担心的神色越来越重。陈嬷嬷刚要开口,便听着浊妃嗓音沙哑问。“薛统领,你刚才说,长安侯夫人说,若是本宫喜欢?”

    薛统领是个粗人。根本不会察言观色。所以浊妃回答的语气改变了,他也以为是浊妃累了,根本没有看的太仔细。

    他不会勾心斗角,自然也不懂看这些。

    “回娘娘话,长安侯夫人说,这些丝线若是娘娘喜欢,她便多送些进来。”薛统领垂下头,有些手足无措的道,“娘娘你放心。你若喜欢,臣一定会将娘娘喜欢的东西带进宫来送给娘娘。”

    薛统领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些尴尬。“说起来,臣也是托了娘娘的福。”

    他能帮到浊妃,便也好安心拿夏阮的茶叶。

    毕竟放在库房里发霉,还不如给锦衣卫的兄弟们享用。

    浊妃听了之后,下意识问道,“为何这样说?”

    “因为这些日子国库空虚。锦衣卫那边吃用有些紧张。”薛统领在浊妃面前,没有半分隐藏。因为这件事情。几乎都是众所周知了,“臣用粗茶淡饭都是没关系的,只是苦了跟着臣的那些人。今儿,长安侯府夫人托臣送东西给娘娘,说来日可能还会帮娘娘送丝线进宫,作为报酬,她便送臣一些茶叶。”

    浊妃有些不解,“一定要送丝线给本宫,才有茶叶吗?”

    “不是的,不是的。”薛统领摇头,看着浊妃道,“只是臣不想白拿长安侯夫人的东西。她……是个好人。”

    运丝线进宫的事情,稍微找点关系,便能做好。

    说起来,这些小东西拿进宫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毕竟,不是拿东西出去。

    夏阮只是用了个借口,好将茶叶送到他手里而已。

    对于夏阮,薛统领是感激的。

    现在的锦衣卫不是从前的锦衣卫,这有一万人都是他和四皇子最后的赌注。他们此时要万分的小心,一点破绽都可能是致命的。所以夜里,他更是小心翼翼的在宫中看着动静。

    毕竟,他也是血肉之躯,所以很多时候都需要茶叶来提神。

    不止他需要茶叶来提神,其他人也要。

    浊妃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那么,本宫就先谢过薛统领了。”

    薛统领笑着摇头,“娘娘的意思是?”

    “去告诉长安侯夫人,本宫很喜欢这些丝线。”浊妃说这些话的时候,笑容僵硬,“所以,来日便麻烦长安侯夫人了。”

    薛统领听到这个消息,便高兴的和浊妃告辞。

    等薛统领离开,陈嬷嬷才不解的问浊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唉,长安侯夫人给本宫一个难题。”浊妃看着手里的荷包,笑的有些无奈,“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陈嬷嬷这时更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七皇子,怕是会出事。”浊妃想了想,“也罢,本宫也很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忙本宫会试试帮着。陈嬷嬷,你派人去请皇贵妃,说本宫邀她后日再御花园赏花。还有,派人去请四皇子,说本宫后日要去御花园走走,让他来陪陪本宫。本宫,挂念他了。”

    陈嬷嬷点头,然后离去。

    夏阮说她最近在看看唐诗,又说她皇贵妃哪里归来。这些丝线都在提醒她,一个母亲要为子女做什么。

    皇贵妃是个固执的人,她所谓保护秦鹤的方式,或许是——伤害。

    ps:有错字,马上修改

 461:君主之仁

    对于秦朔而言,敌人只有死了,他才不会有被威胁的感觉。

    威胁他的人都不存在了,这才是战役结束的信号。

    这个世上,除了母亲,便没有他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在秦楼死后,他的心也只是略微放松了一些。

    秦朔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会威胁到他的人。

    孩子,也不行。

    秦朔接到浊妃的传话后不足两个时辰,又被邀去了长安侯府。

    一向很少主动提出建议的萧九,居然和他说了一番出乎他意料的话。

    萧九说,“兔子急了,会咬人。虽然不致命,但是也会受伤。”

    会受伤,但是不会致命。

    萧九说的很清楚,希望秦朔斟酌。

    秦朔知道萧九在说什么,只是说,“让我想想。”

    他在长安侯府走了一会,便不知不觉的在到某一处小院,停了下来。

    少女一脸稚嫩,坐在厅内看着古琴微微发怔。秦朔想了想,便走上前去。

    “小喜?”秦朔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原喜今日有些抑郁,她引以为豪的手指,在学古琴的时候,却十分的不灵活。四姐的耐心很好,一次又一次的耐心教她,连雷家公子也会提点她,要注意什么。可是他们越是耐心,她就越觉得自己没用。

    明明,四姐做起来,很简单……而她。却怎么也办不到。

    萧原喜瞧着秦朔,面露讶色,起身行礼。“见过四皇子。”

    “坐吧。”秦朔摆了摆手,自从萧原喜知道他的身份后,对他也慢慢的疏离了。这段时间,和那些接近他的人想比,萧原喜的动作却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在学什么曲子?”

    萧原喜低头,将手放在古琴上。才缓缓到,“落雁平沙。”

    “清秋寥落。鸿雁飞鸣。”秦朔自然是听过这个曲子的,但是这个曲子在不同的人的手里,弹奏出来的感觉,却又是另一个感觉。“很难吗?”

    萧原喜一脸抑郁,“我觉得很难。”

    她觉得这个曲子对她而言,太难。

    但是萧意雪弹奏这个曲子的时候,十分的随意,彷佛这个曲子就是为她而存在一样。萧意雪的琴艺很厉害,这让萧原喜十分的羡慕。

    她羡慕那种‘欲将心事付瑶琴’的感觉。

    可是,她却做不到。

    秦朔瞧着萧原喜,淡淡一笑,“你弹来。我听听。”

    萧原喜抬起头来,摇头,“不好的。”

    “我这会心烦。你弹给我听听,或许我就会心安了。”秦朔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半分虚伪。

    他在外人的面前,无论何时都要保持高度的警觉,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破绽,就将这些年的一切毁于一旦。他不喜欢多言。因为有的时候,言多必失。有些话。听着便好,说出来,意思就会改变。

    此时的他,看着萧原喜,明白萧原喜的感受。

    萧意雪的琴艺太过于厉害,连雷家的家主都对萧意雪的琴艺拜服,这样的女子萧家出一个便好了。再出一个,那么萧家的人便有些可怕了。

    萧原喜想了想,才点头动手弹起了曲子。

    萧意雪弹琴,他也是听过的。

    不得不说萧意雪的琴艺的确比萧原喜好许多,但是此时的他,却觉得萧原喜的琴声,能让他整个人都安静下来。那种内心的挣扎,也在此时,彻底的停息了。

    萧原喜很认真,而他也听的很认真。

    萧原喜一曲完,他才笑着说,“挺好的。你不是四小姐,你便是你,无需和别人去比。”

    “是吗?”萧原喜想了许久,“你不会觉得不好吗?”

    秦朔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摇头,“不会。”

    萧原喜露出一丝淡笑,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了,秦朔才起身道,“我先走了。”

    “等等。”萧原喜唤住秦朔,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送你,但是你出府再打开。”

    秦朔有些疑惑的接过,笑着说:“好。”

    萧原喜的针线活做的很好,她亲自绣的东西都是活灵活现的,尤其是这些年来,她的绣工连母妃都会夸赞。秦朔出了长安侯府,便打开了荷包,只见里面装了不少的红豆。

    红豆,又名相思子。

    秦朔唇角的笑慢慢变得无奈,他想,萧原喜应该不知红豆,又叫做相思子吧?

    她,很喜欢朱红色。

    秦朔看了许久的红豆,才无奈的摇头,他或许明白了萧原喜为何要送他红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这,是夏阮的意思。

    夏阮希望他,能放过那个人。但是她不便出手,便让萧原喜将这个东西交给他。

    可是,真的该放过吗?

    秦朔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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