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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棠如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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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是太疼了,秦茱这下不喊了,转而吚吚呜呜地哭了起来,嘴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就开始扭来扭去,开始扯她自己身上的衣服。
陆琅琅被她恶心到了,随意点了她两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也不能出声,然后将她丢到了花丛后面。
跟你的虫哥哥、鼠哥哥缠绵去吧,想要多少有多少,这一夜的蛇虫鼠蚁,可有你受的了。
陆琅琅拍了拍手,抽完了这顿巴掌,简直神清气爽。这么多年,打了那么多的架,就属这回毫无高手风范的泼妇架势最痛快。陆琅琅痛快地哼了一声,转身准备去找杏仪,打道回府,好好养足精神,明天跟这家子硬杠。乌龟爬铁锤,看看谁怕谁。
可是她要是原路返回,说不定秦茱的婢女一会儿就从这条道找过来了,陆琅琅想让秦茱多受一会儿罪,便随意挑了个方向,从花园中绕了远路回去。
可巧,没走一会儿,就迎面遇到了一位男子。
那男子看着陆琅琅,眼中精光一闪,便给她深施一礼,“不知可是欧阳夫人?”
陆琅琅一双美目冲着来者上下一扫,“正是妾身,不知阁下是?”
那男子长身而立,风度翩翩,一双略显狭长的眼睛,深深地看向陆琅琅,“在下秦处安。”
陆琅琅愕然,她不由得抬头看看天色,明月高悬,朗朗乾坤,怎么这府里就妖魔遍地,百鬼横行,走几步就碰上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难不成风水不好。
她笑了笑,心想反正也是得罪了,要不要借此机会,索性了解了秦处安得了。可这时,又有脚步传来,是几个小厮。
陆琅琅已经伸出的手只好又缩回来,遗憾地用纤细的手指捏了捏袖子。
秦处安看得下腹一紧,忙微微侧身,“此处有凉亭,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琅琅奇道,“你找我有事?”
秦处安微微一笑,“几句话的事情,不耽误夫人赏月,请。”
陆琅琅也想看看他的手段,便跟着他去了旁边的一侧凉亭。
原来秦处安并非是刻意在此处等她的,而是太孙要去找陆琅琅,可是那里都是女眷,他要是也跟着太孙过去,少不得要被人非议无礼,所以他便在园中等着,并且备下了些东西,以防止要是万一太孙真的把陆琅琅骗了出来,他也好乘机下手。
可谁知,太孙特意去寻扑了个空,自己不过在这花园中稍等,就遇到了佳人,果然是天赐的缘份么?
他跟陆琅琅在凉亭中的石桌边面对面坐下。那些后面跟来的小厮,连忙奉上了茶水。
秦处安也不言不语,只安静地煎茶。
这当儿,陆琅琅得了空闲,便认真地打量起这位京都“明珠公子”,实则人面兽心的畜生。
平心而论,秦处安确实长得极出色,景泰公主即便是这个年纪了,仍然是位美人,但秦处安长得跟景泰公主只有两分相似,想必是更像他那位亲爹。此刻静坐在那里,周身的气韵果真称得上一位温润君子,让人不由自主地卸下了防备之心。
陆琅琅不由得叹了一声,果然人不可貌相,京中不知有多少妇人都是载在这皮相的手里。
“夫人可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为何有此一叹?”秦处安垂着眼帘,只看着那小红炉中的碳火,没有目光的直视,再加上他未语先笑,仿佛一位多年未见的好友,在跟你促膝谈心。
陆琅琅不理他的话,反而问他,“秦大爷,你说只是两句话的事,赶紧说吧,我还有急事要办。”
秦处安头一回遇上这么不给面子的,他歉然一笑,“请夫人过来,是想给夫人赔个礼。我家小妹,自小被家母捧在掌心里长大,所以有些口无遮拦,不过,她心思并不坏的。上次听闻她与夫人有些不愉快,所以特向夫人赔礼。”
那巴掌大的小壶里,茶水已经滚了,秦处安拎了起来,给陆琅琅斟茶,“特以茶代酒,向夫人赔礼。”
滚烫的茶汤冲在杯子里,便有异样的茶香扑面而来。陆琅琅顿时一惊,屏住呼吸,倏地往后一退,然后更是直接站起了身,往后退了两三步。
她倒是恨不能将这滚茶尽数浇在了秦处安的脸上。果然好手段,让人防不胜防,他那妹妹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儿。
把药下在茶碗中,热汤一冲,蒸汽升腾,就算是心有防备,不肯饮茶的,也不会提防这茶香,他不动声色间就让你着了他的道。便是陆琅琅自诩江湖老手,都差点儿翻船,更何况那些只知道钗环脂粉的闺中妇人。
第150章 阴差阳错
从没失手的招数头一次落了空,秦处安心中一紧,眼神一暗,忙露出关心的神情,问陆琅琅,“夫人怎么了?”
陆琅琅佯怒,“你们兄妹什么意思,一个拿酒淋湿我的裙子,一个拿茶汤汤我。一个说带我来换裙子,结果把我一个人丢在这花园里,一个说找我说事,却故意把我留在这亭子里。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们兄妹联手戏弄我呢?”
秦处安不知道秦茱方才对陆琅琅做了什么,但是把人骗出来丢在花园里,这种事情,对秦茱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完全干得出来的。
他忙站起身,“夫人歇怒,在下绝无此心。”
陆琅琅骄横地哼了一声,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他,“罢了,你妹妹今晚也向我敬酒赔礼过了,看在你还算讲道理的份上,我也不说什么了。县主喝了酒,好像醉得不轻,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好要去找她。这茶太烫,你自己慢慢喝吧。”
秦处安岂肯让嘴边的鸭子飞了,陆琅琅方才虽然闪得快,但是要是万一中招了呢。“是吗,她方才往哪个方向去了?我去找找。”
陆琅琅摇头,“我走了一会,已经分不清方向了。既然你去找县主,肯定比我方便的多。你告诉我如何回去。我还要去换衣服呢。”
秦处安暗想,要是太孙发现她不在席上,少不得要找过来。这要是撞上了,那个蠢货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他抬手一指,指了一条远路,”从这里一直走,看见小湖左转,不多久就可以回到宴厅。”
陆琅琅随便福了一福,“告辞。”转身便走。
秦处安忙吩咐一旁的小厮,“去跟丫鬟们说一声,看看县主跑去哪里了?”
然后,尾随陆琅琅而去。
小厮们闻言,顾不上收拾那煎茶的器皿,忙跑去找秦茱了。
这厢,宴厅里,太孙没能如愿地见到陆琅琅,心中失望无比。草草应付了两句,便又出来。他对这府里的地形可比陆琅琅熟悉多了。方才秦茱想引陆琅琅去秦处安的小楼,他如今也想去秦处安的小楼,自然走了同一条路。可远远就看见秦处安好像在跟陆琅琅在凉亭里说话。他忙对随侍们道,“你们去宴厅等候,孤一会儿就回去。”
随侍们哪里敢轻易走开,踟蹰着不敢离去。
太孙发了怒,“孤去跟表哥说话,而且这园子里都是自家人,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能有什么事?你们都滚远点,不许过来。”
他看上欧阳昱夫人这件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走漏风声,欧阳昱的刀可不是摆设。
太孙随侍们只好退下。可就这几句话的耽搁,太孙再跑过去的时候,陆琅琅和秦处安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有一个小厮迎面走了过来。
“你家大爷去哪里?那位欧阳夫人呢?”
小厮恭敬地回禀,“禀太孙,欧阳夫人对府中的路不熟,要回宴厅,大爷给她指路了。”
太孙冷笑道,“你家大爷这是想什么呢?”
小厮又道,“县主喝醉了酒,不知跑去了哪里,大爷不放心,不光自己去找了,让小的们也赶紧找找。”
太孙眼见秦处安方才跟陆琅琅在一起,心里很不痛快,呵斥道,“那还不去。”
小厮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跑了。
太孙索性几步走进了凉亭,见桌上有两杯茶水,尚有余温。一侧放着茶壶,明显是秦处安煮茶的位置,另一侧却只有一杯茶杯。太孙神使鬼差地走上前,用手捏起了茶杯,端到鼻前深深一嗅。
那茶汤似乎异常的香浓,太孙闻得飘飘然,意淫着陆琅琅的甜蜜滋味,更加口干舌燥。索性将杯中的温热茶汤一饮而尽。
他想起来,小厮说陆琅琅又回宴厅了,那他这会儿赶去,必定能见到。
太孙兴致勃勃地放下茶杯,回头就顺着来路回去了。
可是赶刚走没一会儿,他就呵呵地低笑了起来,似乎眼前看见了什么,露出了神魂颠倒的模样。
可偏偏这时,一旁的花丛里也传来了低低的□□声。
原来陆琅琅虽然抽了秦茱一顿出了恶气,但是也没下死手,只是让她不出声,不动弹。可是秦茱所下的□□霸道至极,她全身血脉喷张,竟然提前解开了穴道,只是暂时手脚无力。她整个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就隐约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欧阳昱”。
秦茱欣喜地扑了过去,“欧阳,欧阳,我喜欢你很久了……”
太孙隐约也看到了陆琅琅娇笑着朝他怀里扑了过来,“夫人……”
他一把就将来人搂进了怀中……
陆琅琅越走越不耐烦,没好气地问尾随在她身后的秦处安,“秦大爷,你指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怎的走了半天还不到。县主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了,我一转身,她人就没了。作弄我事小,她要是真的喝醉了,跌着撞着可怎么办?”
秦处安微微一笑,压低了嗓音,“夫人放心,我那小妹向来顽皮,不会有事的。您看前面不就是宴厅。”
陆琅琅一看,“果真是,多谢秦大爷送我回来。”
说完头也不回,直接过去了。
杏仪虽然相信陆琅琅的身手,但是一直提心吊胆着,如今看陆琅琅回来,顿时放下心来,“夫人,您回来了,噫,县主不是说带着您去换衣服了吗?”
秦茱的那个婢女一直看着杏仪她们,就怕她们去找陆琅琅,坏了秦茱的好事。可是如今陆琅琅好好的回来了,那她家县主?
那个婢女心觉不好,正要上前询问。
一边几个小娘子正好更衣回来,“噫,欧阳夫人,不是说去换衣服吗?怎么还是这件裙子?”
陆琅琅一脸郁闷,“可不是吗,说带我去换衣服,可是刚我带进花园子,她咯咯笑着,就自己跑了,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园子里。要不是遇上了秦家大爷指路,我还回不来呢。”
秦茱的那个婢女奇怪,怎么遇上了大爷,大爷还会放过她,“您真的遇上了大爷?”
陆琅琅嗯了一声,回身一指,“喏,你家大爷人还不错,一路远远跟着我,一直把我送到这里才放心。”
秦茱的婢女抬头一看,果然是秦处安站在了远处。她放下了一半的心,欧阳夫人肯定是什么都没发现,可是她家县主跑哪里去了?
陆琅琅见她还傻傻的站着,“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找找你们县主,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戏耍我事小,要是磕着碰着了,小心公主收拾你。赶紧去找找,看县主可能去哪里?”
那婢女忙福了一礼,飞快地跑了。秦处安在这里,那县主肯定没在小楼,说不定回闺房了。那婢女忙向后宅跑去。
倒是旁边的几个小娘子关切地围着陆琅琅询问,“县主怎么了?”
陆琅琅正愁没人作证呢,苦笑着道,“她可能方才就喝醉了,非拉着我去换衣服,还不让我带侍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耍我,当时我就该想到的,哪里有换衣服非把我往花园里带的。结果我一转身,她人就跑没了。可怜我晕头转向,拎着这半湿的裙子,简直凉快极了。”
那几个小娘子不管是真的关心,还是幸灾乐祸,嘻嘻哈哈地笑得花枝乱颤。
也有那想巴结秦茱的,“哎呀,莫不是县主真的喝醉了,我们去找找吧。”
陆琅琅不好拦人,便道,“那你们先去,我去换身衣裳,这样子,实在不像话了。”
那几个小娘子见有人起了头,也不好显得自己对秦茱不关心,但是有心中被长辈警告过的,“我们还是一起去找吧,大晚上的别乱跑,要是真的遇上了县主,人多也好照顾县主。”
陆琅琅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那花园里,有些地方没点灯,怪吓人的。你们可千万别分开走。秦家大爷也出去找了,你们避着点小厮。”
那几个小娘子并没有打退堂鼓,反而谢过了陆琅琅,一起手拉着去寻秦茱了。
陆琅琅嘀咕了一句,“便宜她了。”
杏仪低声问,“那县主怎么了?”
陆琅琅附在她耳边,“被我打了一顿,塞在花丛里呢。少不得得过一夜。”
杏仪使劲儿憋住笑,“可要是明天一早,她醒了呢?”
陆琅琅抖了抖身上的裙子,“这添了料的酒还洒在我裙子上呢,有胆她就来找我计较。”
杏仪低声说,“那奴婢一会儿可得把这裙子收好了。”
陆琅琅眼睛一转,“不,这裙子我就穿着,你拿一条裙子,我套在外面。我倒看谁有胆来扒我的裙子。”
杏仪带的都是一个色系的裙子,如今陆琅琅再外面再罩一层,倒也不突兀。
陆琅琅还完了衣服,又出现在了宴厅。景泰公主正在跟一群贵妇说笑着,眼角留意到陆琅琅换了一条裙子进来,有些惊讶。正想说两句试探一下发生了什么,外面陡然曝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
第151章 报应不爽
席间众人都吓到了,尤其是那几个女儿不在身边的贵妇都慌乱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也不待景泰公主说什么,那几个贵妇忙站了起来,带着侍女匆匆地赶了出去。
有担心女儿的,有迫不及待看好戏的,一大群的贵妇小娘子们呼呼地全涌进了花园之中。那几个心急女儿的贵妇冲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直往前跑。没走一会儿,就看见那几个小娘子拼命往回跑。
那几位贵妇忙拉着自己的女儿上下前后地打量,“你这孩子,出什么事了,喊那么大声。”
那几个小娘子惊魂未定,欲言又止。有胆小的,当场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也有奸猾的,两眼一翻,就“晕”在了母亲的怀里,可那手,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自己的母亲使劲儿捏了又捏。
陆琅琅也跟了过来,一看众小娘子这副模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说了一句,“你们不是去寻县主了吗?可找到了?”
那些没来得及“晕”过去的小娘子们,一个个粉脸憋得通红,可嘴巴都闭得紧紧的,无论众人怎么问,都一字不说。
只有那个哇哇哭的小娘子着实被吓着了,一个劲儿哭着,“母亲,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景泰公主心中陡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忙从后面走了上来,越过人群,向前走去。
陆琅琅也好奇,如果那些小娘子是发现了秦茱昏倒在花丛里,肯定不是这个反应,连忙也跟了上去。
众人有好奇的,也跟着陆琅琅往前走。只有那几家小娘子,死死地拉住母亲,不让她们上前。
果然,转了几个弯,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异响。场中不少是已经生儿育女的贵妇,谁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陆琅琅也很惊讶,这是谁啊?敢占秦茱的便宜,难道不怕被景泰公主扒皮抽筋?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再上前了。连陆琅琅都想着先转回去吧。
可就在这时,秦茱突然尖声喊了出来,“欧阳昱,欧阳昱,啊……”
众人的目光唰的全落在了陆琅琅的脸上。陆琅琅脸色发青,也管不上众人的目光,搂起袖子就是一副抓奸拼命的架势,“欧阳昱,你给我滚出来……”
公主府的侍女们已经有意识地在前面遮挡着众人的目光。一见陆琅琅怒发冲冠的模样,忙上前拦她。可就凭她们几个,陆琅琅哪里容到她们靠身。陆琅琅左右一晃,灵活的闪过了那排侍女。她当然知道跟秦茱滚在一起的绝对不可能是欧阳昱,可是她实在太好奇此刻跟秦茱滚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十分乐意亲手抓奸。
她几步跨到那乱成一团的花丛里,只看见那男人裤子都没来得及褪完,拖在腿上,此刻像一条公狗拼命地耸动,而秦茱的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倒是缠在男人腰上,拼命地乱踢,口中拼命地胡乱地喊着什么,当然喊得最多的还是欧阳昱这三个字。
陆琅琅自然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欧阳昱,便是这个当儿,她还悄悄留意了一下,啊呸,娘的,我夫君的腰身可精干多了,哪里是这只又白又肥的公狗可比的。
她上前一把扯住了男人的头冠,把他拽了起来,噫,没见过啊。她疑惑道,“你是谁?”
后面有好事者不信,“不是欧阳将军?”还不信的凑前一看,“啊,太孙!”
“啊?”陆琅琅连忙松手,连退了好几步。
太孙已经被催…情…药迷得完全失去了理智,陆琅琅一松手,他又扑倒了秦茱的身上,秦茱也仿佛受不了这片刻的分离,两手乱抓着,跟太孙又缠到了一起。这场面,火辣到不少妇人忙伸手遮住了自己女儿的眼睛,可是自己却忍不住偷眼去瞄。
太孙喘得疯了,搂着秦茱拼了命一般。而秦茱拼命呻…吟着,不时地大喊上两句欧阳昱。
陆琅琅虽然退开了,却气得胸口不停地欺负,两手左右一划,把那排侍女推搡开来,非常贴心地为旁观者扫清障碍。然后她狠狠地瞪着景泰公主,“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然后不等景泰公主开口,转身就走。
陆琅琅抓奸,众人当然不好拦着。可是如今发现是太孙和县主滚成了一团,根本欧阳昱根本没有一点关系,众人自然也不好再看下去。忙收敛了脸上的嘲笑,对着景泰公主微微一福,纷纷带着女儿走了。
景泰公主哪里还有心思再去管那些贵妇和小娘子,她饶是经过了那么多的风浪,可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仍然眼前发黑,两耳轰鸣,一口老血涌到了嗓子眼里,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去喊大爷。”然后直接就瘫倒了下去。
秦处安很快被人找了过来。饶是他向来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看到太孙那白花花的屁…股也忍不住想杀人。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如何?要是让太孙停下来,恐怕太孙日后就要废了。
秦处安的额角颈侧青筋毕现,可还是得捏着鼻子,让人抬来一张宽大的竹床,上面铺上锦被,然后费了不少力气,亲手把两人弄上了竹床,这中间,太孙和秦茱丑态百出,一个喊着夫人,一个喊着欧阳昱,纠缠在一起。
秦处安强忍着暴虐的情绪,让小厮们抬着吱吱呀呀作响的竹床,回了那小楼。
“去查,到底怎么回事?”秦处安常用这些房中药,一看就知道这两人都是服了药物,才至于如此癫狂。平日他用在那些少妇身上,自然觉得乐趣无穷,可如今居然落在了自己妹妹身上,他也气得眼前发黑。
晕过去的景泰公主在府中医师的照料下,很快就醒了,她浑身哆嗦着,坐着软轿赶了过来。可是还在门口,就听见了楼里面女儿又喊又笑的声音。
景泰公主忍不住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使劲地掐住自己的虎口穴,颤着嗓子对秦处安说,“还不安排其他人去替了你妹妹。”
秦处安脸色更黑,憋了一会儿,才开口,“这药极霸道,女子用在身上,不到药性过了,是停不下来的。”他是可以为太孙多找几个女人,可总不能给妹妹不停地换男人。要不然,可怎么收场?
景泰公主眼泪哗哗的,一句到了口边的“报应啊”,可是看着儿子的脸,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那楼里吱吱呀呀地竹床声不断地挑衅着她的神经,站在这里,景泰公主一向清明冷静的脑子都成了一锅浆糊。她抚着心口,“安儿,走,我们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说话。”
这小楼不远处是秦处安的书房,母子二人来到了这里,秦处安已经把今晚经手过药物的人全都带到了这里。
秦茱的婢女已经被吓得要死,浑身哆嗦着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
秦处安冷冷地问,“你将今晚的事情一一道来,要是有一丝隐瞒,我就把你活着喂了野狗。”
那婢女眼泪不停地流,“今晚县主知道大爷在打听陆氏,就想帮大爷一把。让我去药房要了药,下在了鸳鸯壶里。”
景泰公主闻言看了儿子一眼。秦处安脸色一黑,一脚踢在了那婢女身上,“既然是给陆氏下药,为何是县主喝了下去?”
婢女此刻巴不得有个人出来顶了这罪过,“自然是陆氏动了手脚。”
秦处安盯着那侍女,笑得让她浑身发寒,“我方才可是说过了,要是有一丝隐瞒,我就将你喂狗。你如今再说一遍,陆氏是如何动的手脚。明日若是进宫申辩,你的话扛得住在场众人的质问?”
那侍女惊慌失措,眼珠子乱转,当时在场的除了她,还有陆琅琅身边的侍女,旁边不远处,还有其他小娘子,若是她再胡编乱造,届时不光县主得吃亏,连公主和大爷都得没脸,那时只怕就不止活着喂野狗了。
她思前想后,哭哭啼啼地道,“婢子也不知道到底是陆氏动了手脚,还是县主头一次动手,不小心拿错了。那酒极烈,县主第一杯下去,就有点受不了,人就有点摇晃。倒是陆氏没什么反应,还笑着说要跟县主喝交杯酒。县主给她斟酒,她都喝了。最后那一杯,还是县主亲自喂进她口中的。陆氏当时被打翻的酒壶淋湿了裙子,两手拎着裙子,并没碰酒杯。”
秦处安心中骂秦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听下来,相对于陆氏动手,觉得更大的可能是秦茱自己喝多了,加上第一次行事,不小心弄错了。“后来呢?”他淡淡的问。
那侍女抹了把眼泪,“后来县主就准备引她去小楼。奴婢就看着陆氏的侍女,不让她们离开宴厅。后来,后来就是大爷您送了陆氏回去。”
秦处安皱眉,当时陆氏确实是一个人站在花园里,秦茱已经不在她身边了,而那个时候,太孙应该还在宴厅里。而后自己一直将她送进了宴厅,所以陆氏自始至终应该是没有跟太孙碰面的机会,那么太孙到底是怎么跟妹妹滚到一起去的。
景泰公主也想不明白,她盛怒到了极致,但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就算茱儿是意外喝了酒,那太孙又是怎么回事?”
旁边有个小厮闻言一哆嗦,把头压得更低了。
秦处安眼尖,“你,出来。”
那小厮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爷,跟小的没有干系啊。当时您命小的们去找县主,小的们商量了一下,说好了各人都往哪里去寻,何时回来碰头什么的。当时,小的从那凉亭出来,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太孙,太孙问了几句话,就让小的走了。可是,小的就是从那条路过去的。当时并没有看到县主啊。”
太孙,凉亭?秦处安脸色一变,莫不是那杯给陆琅琅下了药的茶,结果太孙自己跑去喝了。这……这个蠢货,他到底是怎么在宫中长大的?怎么不去找杯□□灌下去?
秦处安一边心中咒骂太孙,一边亲自跑了一趟凉亭,当他看到那空空如也的茶杯时,闭了闭眼睛,一拳砸在了石桌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夜,景泰公主母子相对而坐,耳中一直回荡着那若有若无的竹床吱吱呀呀的声音。秦处安一直黑着脸,而景泰公主觉得自己的心简直就是被活活凌迟了一夜,真恨不能死了算了。
而陆琅琅“怒气冲冲”地坐进了马车,出了秦家府门,待马车出了那条街,她就忍不住呸了一声,“贱人,下次她再敢在将军面前露面,我生撕了她。”
杏仪她们刚才也瞧得真切,旁观了太孙的春…宫,真是想都不敢想,“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孙跟县主怎么会……大庭广众的,都不知道羞耻。”
陆琅琅想到方才那二人的丑态,实在是好笑,“他俩都中了药,莫说我们旁观,就是天崩地裂,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秦茱喝下去的酒,就是给我准备的。”
杏仪和安欣、安悦都吓了一跳,杏仪忍不住骂道,“这毒妇,好狠的心肠。夫人,您日后可千万不能如此莽撞了,这要是万一不小心着了道,可如何是好啊。”
陆琅琅想起了秦处安的阴险手段,也忍不住有些后怕,看着太孙和秦茱的丑样,就知道那药性如何的霸道。要是今日自己真的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那……
陆琅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杯茶……嗯?哎?“你们说,太孙只在宴厅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跟我离去时走的一条道?”
杏仪点头,“对啊,当时婢子三人一直站在原地等夫人回来,看得清清楚楚,太孙带着人走的那条道。”
陆琅琅想了一会儿,突然低声笑了出来,“报应,这才叫报应。秦茱想给我下药,结果自己喝了;秦处安也给我下药,结果被太孙跑去喝了。这兄妹倆用尽了手段,却折腾到了太孙的身…下,哈哈,我原来还想着跟景泰公主硬杠呢,可这么一来,倒是可以都推到太孙的身上了。只可惜了太孙了。”
陆琅琅这时还不知道白日里太孙对她的心思,如果知道了,只怕立刻就回头提着刀就去剁人了。
第152章 纷至
琅琅的马车走到了半路,她突然开口吩咐,“改道去魏阁老府上。”
车夫二话不说,马鞭一抽,转入了另外一条街巷,不久就到了魏芳韶的家门口。
陆琅琅也不下车,只让车夫去敲门。魏家的门子前来应门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去请魏芳韶出来。
这些天陆琅琅在家里养脖子,魏芳韶应付起那些老奸巨猾的官员格外吃力头痛,听到欧阳夫人来了,简直喜出望外。可自家门子却是一脸惊慌加失措,“老爷,欧阳夫人是来抓奸的吧?”
魏芳韶一脸懵懂,“抓谁的奸?”
门子道,“小六爷啊!欧阳夫人必定是听到风声了,所以才大晚上来堵门,幸亏今日小六爷不在。老爷,要不然您跟欧阳夫人好好说说,小六爷人不错的,别太为难他……”
魏芳韶忍不住敲了他一记脑冲,“你这脑子里都装得什么啊?”
他整整衣服,连忙走了出去。陆琅琅没有下车,只将车窗打开,跟他一里一外的低声说话。
当魏芳韶听到太孙跟秦茱被贵妇和小娘子们集体围观,忍不住以手扶额,气得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也罢,景泰公主素有贤名,估计养出来的女儿也查不到哪里去。若是定了县主当太孙妃,有景泰公主管教,估计……”魏芳韶只觉得陆琅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怎么,我哪里说错了。”
陆琅琅摇头叹气,“果然天公疼憨人,你是怎么爬到阁老这个位置的?老魏啊,就你这个眼神,唉,罢了,日后你找媳妇之前,务必请我帮你掌眼啊!”
“你什么意思?我又错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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