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艳妻多娇-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边关好玩吗?”沈木槿浑然不觉边关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地方,依旧兴致勃勃的问着自己的爹爹。
“好不好玩,你一去便知。”沈长漓看着她微微笑了一笑。
沈子翊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却是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爹爹是被发配了吗?先生说,只有被发配的官员,才会去到边关那种地方。”
沈长漓摇了摇头。“爹爹不是被发配过去的,而是主动请辞过去的。”
陆芊芊不理解他这个意思,从他的怀里坐起了身来看着他。
“若是不能留在京城,那不如走的越远越好,也好断了自己的念想。边关那边我早已经命玉树过去打点好了,那里依山傍水,倒是一个修养身息的好地方。”沈长漓看着陆芊芊轻声回答。
“好。”陆芊芊点了点头,又重新靠回了他的怀里。
坐在一旁的沈木槿见状,又想要伸手去抱沈子翊,可沈子翊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急忙朝着一旁的角落里挪了过去,沈木槿扑了一个空,用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弟弟,那模样好似在无声的控诉他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沈长漓决定离开其实也有先兆的,李绒忌惮他的权势,迟早会割职,前面有一章内容提到沈长漓做了一个梦,在宫里的望月楼上,盛装出来的是李绒,在他背后说话的也是李绒,所以朝中局势稳固后,他和齐荣是必须要牺牲一个,毕竟两家属于亲家,加在一起势力也不小,虽然两个人是李绒身边的左膀右臂,但是帝王之心,你们懂的,坐那个位置也不容易。
☆、番外二
夜幕降临; 京城内家家户户都已经熄了灯; 早早的歇下了,只有荣显国公府内,依旧灯火通明,府里的丫鬟和婆子们,全都挤在后院里忙前忙后的。
齐荣站在屋子门前,来回跺着步子; 看起来好似十分焦急的模样,站在他身旁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也是满脸愁容的模样。
“这都过去一天了; 屋子里突然就没了声响; 不会是晕过去了吧?”国公夫人有些的担忧的问道。
“不会的,不会的; 钰儿前些日子才去寺里求过签,那签上明明写着的是上上签; 意禹母凭子贵。”齐荣此时显然也有些急了,他的额头上渗满了汗水,就连握在一起的双手,都在不停的发着抖。
白日里,沈芝钰突然感觉到肚子疼,国公夫人便有些担心她是要生了,急忙命人去请了两个稳婆过来替她接生,可这一整日的时间都过去了,屋子里的沈芝钰由一开始的大叫,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一直到现在,里面已经完全没了声音。
国公夫人是一个过来人,自是知道这种情况的严重性,这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生了一天了,可还是没能生下来,若再继续拖下去,很有可能会导致难产,到那时,恐怕就会变成一尸两命了。
“荣儿,不如你进去看看吧?”国公夫人心中焦急,看着一旁已经快要急疯了的齐荣说道。
齐荣回头看了国公夫人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正准备伸手推开屋子的门,却听屋内传来稳婆的声音。
“夫人,快了快了,您再加把劲,孩子就快要出来了。”稳婆看着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沈芝钰说道。
先前沈芝钰的确是被疼晕了过去,可稳婆却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又将她给弄醒了过来,她憔悴着一张脸,有些虚弱的看着稳婆,随后继续用力,想要将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给生出来。
“啊!”里面再次传来沈芝钰的惨叫声,齐荣的一颗心全被揪了起来,他握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门上。
沈芝钰的叫喊声还在继续着,甚至里面还夹杂着几句对齐荣的咒骂声,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听见那话,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只有齐荣却是一直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终于在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两声婴儿的啼哭声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国公夫人心中一喜,急忙看着国公爷说道:“这是……生了!”
屋子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稳婆走了出来,向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道喜,齐荣急忙走了进去,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上看上一眼,便急忙朝着床边奔了过去。
沈芝钰面容憔悴的躺在床上,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虚弱了起来,她的脸上和身上布满了汗水,看着蹲在床边的齐荣,她努力睁着眼睛问道:“孩、孩子看过了吗?”
还未等齐荣开口,便听一旁的国公夫人说道:“两个孩子都很平安,是对龙凤胎。”
听到这话,沈芝钰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来,齐荣有些心疼的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轻声说道:“钰儿,你幸苦了。”
可沈芝钰听到这话,却是咬着牙对他说道:“齐荣,我、我再也不要替你生孩子了!”
屋内的众人听到她这话,全都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齐荣红着一张脸,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不、不生、不生便不生了。”
虽沈芝钰产子的时候花了一天的时间,可恢复起来,倒还是十分快的,才过上半月的时间,她便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只是齐荣心疼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让丫鬟们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他们的两个孩子也十分的健康,小脸长开之后,更是惹人怜爱。
在沈芝钰月子期间,三奶奶曾过来看望过她,顺便将沈长漓带着陆芊芊和一双儿女离开京城的事情也告知了沈芝钰,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是沈芝钰愣住了,就连一旁的齐荣也愣住了。
但到底他与沈长漓一起为官多年,倒也是能够理解他的这番举动。
沈芝钰奇怪三奶奶为何这般轻易的就放沈长漓离开了京城,三奶奶只是苦笑了一声,并未多做解释,自己的儿子,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才能够了解他。虽然三奶奶嘴上不说,可沈芝钰知道,三奶奶心里还是挂念着沈长漓的。
除夕的前一日,宁国公府和荣显国公府同时收到了沈长漓从边关寄回来的家书,家书上称他们一家四口在边关过得很好,两个孩子也十分适应那里的环境,还说了一些在当地所发生的一些趣事,最后才让他们莫要挂念,待他和陆芊芊有空,便会回京城去看望他们。
三奶奶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却是抱着家书大声的哭了出来,三老爷坐在她的身旁,也是一副难受的模样,沈远淳坐在下手边的椅子上,看着被三奶奶紧紧攥在手里的信件,最终还是没有多问什么,转身离开了。
沈芝钰将收到的信件递给了齐荣,自己则是抱着两个孩子,在一旁哄了起来。
“钰儿,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齐荣看着手上的信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沈芝钰哄着孩子的手,微微顿了一顿。见她突然停了下来,躺在床上的两个孩子又开始闹腾了起来,沈芝钰只好又转回自己的注意力,继续哄着他们。“七哥向来性子执拗,可能……不会再回京城了吧。”
齐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信件折叠好,放在了一旁桌子上的锦盒里。“无论他们是否还会回来,待两个孩子大一点之后,我们便去边关看看他们吧?”
沈芝钰转头看向齐荣,眼里不知何时噙满了泪水,她点了点头,眼泪便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齐荣又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若是想他们,便常常给他们送信便好。”
沈芝钰再次点了点头,可随后她像是闻到了什么,立刻惊叫了出来。“齐荣!快,快去端盆水进来!”
她这话一出,齐荣立刻就变了脸色,急忙出门让丫鬟们去端水了,而自己则是偷偷朝着屋子里望了一眼,便逃之夭夭了。
果然照顾孩子的这件事情,就应该交给她们女人去做。
看着端着盥洗盆进来的丫鬟,沈芝钰脸都黑了下来,若是齐荣现在还在屋里,她恐怕连扒了他一层皮的心都有了。
此时正走在府里回廊上的齐荣,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带着一个喷嚏也从鼻子里放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急忙加快脚步朝着前院而去。
☆、番外三
沈远淳还记得他第一次随着三老爷回府的时候; 只有一岁; 那个时候他才刚丧母不久,而三老爷也是在收到他母亲信件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沈远淳这么一个私生子。
起初他对于自己从未见过的父亲,是十分陌生的,可相处了几日,他便发现自己的父亲十分的慈爱; 甚至比母亲待他还要好,于是在父亲提出要将他带去京城的时候; 他几乎想也没想的便同意了。
在回宁国公府的路上; 父亲一直向他叙说着宁国公府的一些人和事,于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 自己原来只是父亲在外的一个私生子,而父亲则是早已有了家室; 他如今的正室,也将会是自己日后的母亲。
第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她挺着一个大大的肚子,在见到他的时候,她脸上满是震惊的神情,好似不相信他是父亲的儿子一般,于是那天晚上,母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从母亲的屋子里摔门而出,没过多久; 屋子里便传来了母亲的惨叫声,和丫鬟们的惊叫声。
当时小小年纪的沈远淳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里充满了恐惧,原本先前对宁国公府的日子还充满了期盼,可这一切在见到那个母亲之后,全都变得烟消云散了,他知道,母亲一点也不喜欢他。
那天夜里,他看见父亲一直站在母亲的屋子门口,在那里焦急的徘徊,他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直到半夜里,母亲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他的弟弟出生了。
弟弟出生之后,父亲就好似忘了他这个儿子一般,整日里待在母亲的屋子里,陪着她和弟弟,母亲还是会和父亲吵架,有时动静大了,就连住在厢房里的他都听见了。
其实他知道,对于这些事情,他心里是没有任何感觉的,因为他从小便与自己的生母生活在一起,还是生母离世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父亲。待在这个家里,他觉得自己好似是一个客人一般,丫鬟们全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可他还是看见了她们眼里对他的嫌恶之情,为什么会有这种神情呢?他想不明白。
直到他又大了一岁,那个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当个宝一样的弟弟,却病了。弟弟病的很严重,父亲为弟弟请了许多的大夫,可是却没有一个大夫能替弟弟治好身上的病,直到有一天,府里来了一个叫方大夫的老者。
弟弟病了之后,父亲就更加的忙碌了起来,母亲整日为弟弟的病发愁,府里的人也渐渐的开始忽略了他的存在,直到有一天,父亲好像是突然记起了他这个儿子一般,将他带去了清莞院,拜见了他的祖母。
那是他来到府里之后,第一次见到祖母,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他被这种气息给吓到了,很明显的感觉到祖母不喜欢他。
果然,就在那日,祖母告诉他,她不认他是他们沈家的孩子。
祖母不认他,父亲也没有办法,只好又把他给带了回去,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日日都会偷偷跑去见自己的弟弟,弟弟没办法下床,他就趴在床上偷偷哄他。可有一日,他不幸被母亲身边的一个丫鬟给发现了,母亲像是疯了一样的拿着竹棍狠狠的打了他一顿,那日他疼到痛不欲生,大声的呼救,却没有一个人怜悯他,就连周围的丫鬟们见到他,眼里都没有任何的一丝动容。
后来父亲为他单独准备了一个院子,那院子虽小,但也还够他居住了,父亲贴心的为他配了一个丫鬟,直到后面他才知道,那个丫鬟还是父亲向祖母苦苦求来的。
住在院子里的日子十分的平淡,但也十分的难熬,他心里放不下弟弟,便经常派丫鬟出去打听弟弟的消息,他知道弟弟病的不轻,他还那么小,长的那么可爱,怎么就病了呢。
丫鬟给他打听出来,说是母亲将弟弟给关在了一个独立的院子里,每日都会有丫鬟前去照看他,可母亲却是很少去看他了。
他心中疼惜弟弟,便想着法子偷偷跑去了弟弟被关的那个院子里,那时的弟弟已经会开口说话了,只是双脚还是不能下地走动,他去的时候,见弟弟手里正拿着一个九连环在解着,这东西他没玩过,弟弟问他会不会,他便如实回答不会。
许是弟弟一个人被关在那个院子里太过孤单了,便开始日日期盼着他过去找他玩,起初他陪着弟弟觉得十分开心,弟弟会教他一些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两人经常玩着玩着便忘了时辰。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就持续了两年的时间,突然有一天他再去到弟弟院子的时候,却被弟弟命人从院子里给赶了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从那日起,弟弟看着他的眼神里,也是十分的冷漠。
一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弟弟知道了,他是父亲在外面的一个私生子,母亲恨他,所以连带着弟弟也开始恨起他来。
后来父亲曾来找过他,也劝慰过他,让他不要将这些事情给放在心上,于是他同意了。但是好景不长,府里渐渐的开始传出一些对他不好的谣言,那些谣言全都与他的生母有关,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长大了许多,很多事情已经都能懂得了,最后还是父亲忍受不住这些谣言,带着他离开了宁国公府,搬去了外宅居住。
那个时候的父亲,虽然陪在他的身边,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父亲也并不开心,父亲日日都在思念着母亲和弟弟,而他也时常会想起弟弟。
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为他请了一个教书先生,从那之后,他便一心跟着先生读着书。
转眼间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和父亲在外宅也居住整整了十年,每年只有到年关的时候,父亲才能带着他回到宁国公府居住上几日,可每次回去,父亲都会同母亲吵上一架,于是两人不欢而散,第二天父亲又会带着他离开宁国公府。
一次,在父亲醉酒的时候,他从父亲口中得知,原来她的生母能够生下他,完全是因为一次意外。那次父亲遭人算计,被送去了青楼,而那晚服侍他的人,正好是自己的生母,于是自那日之后,才有了他。
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之后,沈远淳的心里也十分的痛苦,那日他喝了许多的酒,也是他第一次喝酒便醉的一塌糊涂,也吐得一塌糊涂。
从那次醉酒之后醒来,他便请求父亲同意他去参加秋闱,后来父亲同意了,说要回去问问母亲的意思。
再次见到母亲之后,母亲还是不肯认他,可他却突然能够理解母亲了,这世间哪有一个妻子,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的。
从母亲的院子里出来之后,他遇见了许久不见的弟弟,弟弟依旧不喜欢他,只是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躲着他了,他看着弟弟朝着他走了过来,他满心欢喜,弟弟看起来又长高了,也变得更得俊美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虽然那个小女孩他并不认识,但是能够站在弟弟身边的人,那身份定是不简单,他莫名的有些嫉妒那个小女孩。
在弟弟快要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就开口叫住了他,虽然弟弟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怎么愿意搭理他,可他还是心满意足了。
后来有一次,弟弟不知道为何,在外出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于是他便四处打听,又费尽心思的为他去买了几样对伤口恢复有效的药材,只是在站到弟弟院子门前的时候,他却突然有些退缩了,他想,弟弟应是不会想要见到他吧。
在他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见到了之前在弟弟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叫住了他,那还是他在宁国公府,第一次被人叫哥哥,虽然是个表哥,但是他心里也十分的开心。后来他把药材给了那个小女孩,还嘱咐她不要告诉弟弟他来过,因为以他对弟弟的了解,若是弟弟知道药材是他送的,定是不会喝下这药了。
这次回来,父亲终于为他求得了母亲的同意,让他去参加秋闱,于是在他考完之后,他发现弟弟简直是个旷世奇才,因为弟弟高中了状元,而他虽然是个探花,但好歹是能站在弟弟的身边了。
而令他更加惊喜的便是,他和弟弟在同一个地方供职,可是直到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弟弟,再也不是他眼中的那个弟弟了。因为他心狠手辣,为达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他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弟弟,可事实告诉他,那就是他的弟弟。
又过了一年多,弟弟娶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为妻,他也再没像从前那般关心过弟弟,后来弟弟有了他自己的一双儿女,一家四口也过得其乐融融,他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这般持续下去,可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弟弟辞官离开了京城。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弟弟回来过,他不知道弟弟去了哪里,只知道弟弟会每年都会给母亲寄回来一封家书,但是母亲并不会告知他弟弟的消息,于是他也没有去多问过什么,赡养父亲和母亲的责任,在弟弟离开之后,便被他一力给扛了下来,他想即使是这个家已经变得分崩离析了,只要父亲和母亲还在世,他都有责任替弟弟去好好照顾他们,这也是他这辈子,最后能为弟弟做的一件事情了。
☆、番外四
府里的人全都睡下了; 只有沈芝玥的屋里还亮着一盏灯; 她身边的丫鬟也早已经被她支走了,此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好似并没有什么动静。
屋外的回廊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身影看起来有些佝偻,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 大大的帽檐将她的整张脸都给遮住了,那身影行走的有些缓慢; 头还朝着左右摇摆着; 好似害怕被人发现一般。
“叩叩。”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坐在屋子里的沈芝玥站起身来; 走到门口,将门给打开了。
那个黑色的身影没等她开口问些什么; 便推开她,朝着屋子内走去,沈芝玥微微皱眉,但还是立即将屋子的门给关上了。
那人进屋之后,便立刻直起了身子,将头上的帽檐给揭了下来,露出一张沈芝玥十分熟悉的脸。
“二婶?”沈芝玥的眼里满是惊讶的神色。
“怎么?不欢迎二婶吗?”二奶奶此时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可那笑意映照在烛火之下,却是显得有些诡异。
“没,玥儿见过二婶。”沈芝玥虽心中惊讶; 但到底还是没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二奶奶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替自己沏了一杯茶水,朝着沈芝玥的屋子里四处打量了一番。
“好歹你也是府里的五姑娘,怎的屋里看起来竟是如此的寒酸?”二奶奶的眼里开始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来。
沈芝玥眼眸微垂,终是没有接她的话茬。
二奶奶抬眼瞧了她一阵,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来,放在了桌上,对着沈芝玥指了指。“打开看看。”
沈芝玥走上前,将那个小小的盒子给打开,立刻看见了里面装着的东西,那竟然是一盒胭脂,里面飘着的是她以前从未闻过的香味,十分的清香,也特别的好闻。
“这是你大姐命人从宫里送出来的,听闻这胭脂总共只有两盒,一盒被皇上赐给了淑妃娘娘,另一盒便落入了你大姐的手里。”二奶奶瞧着她手上的那盒胭脂缓缓的说道。
沈芝玥不傻,既然二奶奶这么晚过来找她,定不只是为了给她送一盒胭脂而来,她将胭脂盒给盖好,又放回了桌子上。
“二婶想让玥儿做什么?”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对二奶奶的警惕之色。
二奶奶看着她微微一笑,随后说道:“你果然聪明,那我便不绕弯子了。除夕之夜,你同长霂一起所受的耻辱,你们还记得吧?”
沈芝玥微微变了脸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那件事情是长漓做的。”其实这件事情,即使二奶奶不说,她也知道,可是她没胆子和沈长漓斗,五奶奶也不会允许她去招惹沈长漓。
“二婶是想让玥儿去找七哥的麻烦?”沈芝玥勾起唇角,略微有些讽刺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怎会舍得让你送死呢?”二奶奶轻笑出声,随后又收敛了笑容。“虽说长漓你们动不了,可有一个人,你们却是能动得了的。”
“谁?”沈芝玥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一个答案。
“芊芊那丫头,长漓拿她当个宝一样,但只要她死了,长漓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了,到时你们再对他动手,那便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二奶奶轻声说道。
沈芝玥微微皱眉。“二婶这招借刀杀人,可当真是厉害。”
“可眼下却也由不得你,不是吗?”二奶奶看着她。“你以为你的母亲,为何会一病不起?”
“是你?”沈芝玥瞪大了眼睛,急忙走上前,想要抓住二奶奶,可是却被她给躲开了。
“你好好想想,是要保下你的母亲,还是要保下陆芊芊,孰轻孰重,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二奶奶说完这话,转身打开了她屋子的门,又走了出去。
关门声在沈芝玥的背后响起,二奶奶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只给沈芝玥留下了桌上的一盒胭脂。
沈芝玥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愤恨的神色,这段日子以来,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五奶奶身上的病,可一直都找不出任何的破绽,今日若不是二奶奶如此说,她还当真就要以为五奶奶的病怕是好不成了,可如今看来,这一切恐怕都是二奶奶搞的鬼。
像她那般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不答应这件事情,那她母亲很可能就要没命了,可若是答应,她又会觉得不甘心,那她到底该怎么办?
带着这样的疑问,沈芝玥一觉睡到了天亮,可即使是睡醒了,她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直到去到五奶奶的院子之时,她见到了自己的弟弟沈长霂。
沈长霂与她的性子完全不同,他虽也讨厌沈长漓和陆芊芊,却是从来都不屑于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去对付他们,即使是之前伤了陆芊芊,也只是为了讨回一口恶气罢了,并不是想要了她的性命。
沈芝玥愁眉不展的看着他,在他照顾好五奶奶睡下之后,沈芝玥终于将他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询问起五奶奶的病情来。
沈长霂面容憔悴,看起来好似已经很久都未曾歇息好了,他眼底阴暗,眼圈发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奶奶这一病,连带着他也病了。
“五姐,我怀疑母亲的病,有些蹊跷。”沈长霂说道。
沈芝玥心中微微一动。“有何蹊跷?”
沈长霂摇了摇头。“说不上,可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将母亲院子里的丫鬟全都查了一遍,还将药材也给看了一遍,可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母亲的病却是一直都没能见好转,反倒是越发的厉害了。”
沈芝玥的眉眼微微挑了挑,她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倒是有些眉目了。”
沈长霂立刻抬起头,有些惊讶的问道:“五姐此话可当真?”
沈芝玥点了点头,掏出手中的一样东西,递给了他。沈长霂低头一看,这东西他很熟悉,正是陆芊芊平日里经常会戴的一朵珠花。
他将那朵珠花拿在手里瞧了瞧,随后立即就怒了。“竟然是她?”
沈芝玥点了点头。“她一直对当初被关在你院子里的那件事情怀恨在心,并且……”
“并且什么?”沈长霂的眼眶有些发红,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显然他是对沈芝玥的话深信不疑。
沈芝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并且她好似还想要了你我的命,这也是前几日一次偶然间,我命人查到的,只是不知她究竟用的什么法子,让母亲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若是继续持续下去,我就怕,就怕母亲……”
说到这里,沈芝玥的面上开始流下了几滴泪痕。
沈长霂平日里最信任的人除了五奶奶,便是沈芝玥了,所以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姐姐会在这种事情上去欺骗他,加之五奶奶的病情也一直没见好转,令他的心情也越发的烦躁了起来,是以在沈芝玥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竟是没有多想,便听信了她这种说法。
但凡是他此时再冷静一些,都能听出沈芝玥这话里面,还藏有许多的破绽,可是关心则乱,沈长霂没有那个头脑,也耍不过沈芝玥的心眼。
“没想到她如此小小的年纪,竟然心思这般狠毒,我当真是看错她了!”沈长霂手握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桌上。
沈芝玥用帕子抹着脸上的泪痕,抬眼偷偷瞧了瞧沈长霂,在心中不停的对他说着抱歉,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这般利用他,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可她一向心硬,即使是心软,也只是一瞬之间,很快这种情绪便被她给压了下去。
他们商议好在沈长漓离开府里的那一日,对陆芊芊动手,由沈芝玥替他把风,于是那一日他们接连将一条蛇扔在北离院的门口,总算是在晚上,终于将陆芊芊给引诱了出来,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沈长臻会突然出现,救下了陆芊芊。
事情败露之后,不仅是沈长霂,就连沈芝玥也十分的害怕,若是他们杀了陆芊芊倒还好,可是他们并没有伤到她,她却也莫名其妙的受伤昏迷了。
那晚的事情,沈长臻早就已经发现他们了,可是却并没有告诉府里的任何人,而是偷偷将这件事情给隐瞒了下来,沈芝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他在沈长臻的身上,也并没有感受到敌意。
后来事情败露,沈长漓来找他们的麻烦,那日沈长漓的愤怒,的确是将沈芝玥给吓到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沈长漓如那日那般动怒过。后来她躺在自己的屋里睡了一觉,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那屋子的主人是一位妇人,脾气极差,见她醒来,便拿着手上的鞭子抽打她,让她去干活,直到在那里住了几日之后,她才知道,她是被妇人买回来给自己儿子冲喜的媳妇,说她的儿子常年躺在床上卧病不起,可她去看的时候,发现那妇人的儿子明明就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她在昏迷的时候,竟然与一个死人成了婚。
当这样一个事实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终于承受不住多日来的恐惧,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整个人也开始变得疯疯癫癫了起来。
☆、番外五
卓华院内; 一个丫鬟手中拿着一个竹篮; 朝着后院的里屋方向而去,路过的一些丫鬟们全都朝她投去一个不屑的神色,可那丫鬟却好似丝毫不在意一般,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快步朝着里屋的门口走去。
可当她的身影出现在里屋的门口之时,却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还夹杂着女人的叫声,丫鬟心中一惊; 手中的竹篮也顺势掉在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