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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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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抬举她们了,孙氏心里越发的高兴,原想着自己回去些帖子,没想到婆婆亲自动手写了给孙家与延平侯府的帖子,心里更是明白几分,这事儿怕是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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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得了回信,有些意外宣王妃的举动,没想到她居然约了其他几位王妃一起。
她本想着透过宣王妃之口传出话就是,但是宣王妃却给了她个惊喜。
现在皇上跟皇后对于太子的人选犹豫不决,在几家王府里四处点火。
他们知道帝后的用意,但是又不能诉诸于口,帝后分明是想要借这件事情,让几家王府反目成仇。
可现在,宣王妃却要借老王妃上折子给皇后执意分家的事情,把几家王府聚在一起,这就是要跟皇后抗衡的意思。
宣王妃……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
她这边才搭了个架子,那边就知道怎么点火,而且还要吹一场东风。
这样的人,若是为敌,怕是十分难缠。
晚上司空穆晟回来的时候,神色很是难看。
云染忙接了他的玄色大氅,让人送了热水进来洗漱。
等换了家常衣裳,在暖炕上坐下,云染这才说道:“瞧着你神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司空穆晟回来的晚了,穆逸等不得,早先吃了晚膳休息去了。
此时,云染让人把晚膳直接摆到了暖炕的炕桌上,夫妻二人相对而坐,倒也轻松自在。
饭菜上了桌,丫头们鱼贯退下,关好了房门,司空穆晟这才说道:“皇上今日宣了荆王四子跟宣王幼子进宫,结果荆王的儿子打破了宣王儿子的头。”
云染:……
今日宣王妃还说请了荆王妃一起去皇恩寺,结果荆王妃的儿子,就把宣王妃儿子的头打破了。
这是巧合还是……
“什么时辰的事情?”云染蹙眉问道。
司空穆晟察觉到云染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就道:“酉时末刻的事情,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回来这么晚了。”
云染就冷笑一声,“看来也许我的猜测是对的。”
“怎么回事?”司空穆晟也察觉到怕是事情有些不对劲。
云染就把今天她给宣王妃送帖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是怀疑皇后知道了这件事情,想要破坏几家联盟,这才出手?”司空穆晟的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是,我的确是这么怀疑的。”云染叹口气,“不谈的话怎么会这么巧?”
的确是太巧了,他们这边才定下来,那边俩孩子就打破了头。
说是偶然,谁会信呢?
看着司空穆晟沉思不语,云染又道:“这些日子大嫂频繁出门,现在外面对咱们有些不好的言论。我就想着这事儿不能这么下去,所以起了心思,想要让宣王妃搭一把手,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皇后的反应也实在是快,而且下手又狠。
“先不急,若是宣王妃那边递信过来取消皇恩寺之行,那就再另说。若是宣王妃还是照旧成行,到时候我会亲自找宣王谈谈。”司空穆晟看着云染说道。
心里绷紧的那根线一下子缓了下来,若是司空穆晟出手,自然没什么忧虑的。
她笑着看着他,就道:“你跟宣王能谈什么?他是想要自己儿子登上太子的位置。”
司空穆晟有心登上皇位,他跟宣王必然是早晚要反目,这个时候宣王帮了他,怕是日后想起来还不得呕死。
司空穆晟听着云染打趣他,眉眼染上一层笑意,夹了口菜,这才说道:“宣王那人比其他两个明白的多,响鼓不用重锤。”
云染就点头,“宣王妃也是个难得明白又厉害的人,若是能想明白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怕是有些难。”
九五至尊的位置,谁不肖想?
宣王府怎么会轻易放弃。
“嗯,所以不着急。”司空穆晟一笑。
云染想想也是,今日帝后能做出让两个孩子打架打破头这样的事情,谁知道明日又会做出什么。
有帝后在其中不停地搅和,这几家王府怕是无法安生。
这个时候,没有子嗣又“交”了兵权的司空穆晟,反而是最安全的那个。
以退为进,皇帝的目光不再一直紧盯着司空穆晟,这对于他们来讲是一件好事儿。
而且,云染隐隐觉得,司空穆晟怕是还有其他的安排。
毕竟自己跟他说了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他肯定不会重蹈覆辙。
想着自己也开心起来,就颔首也道:“的确是不着急。”
二人相视一笑。
之前因着老王妃的那一抹不愉快,此时也消失殆尽。
晚膳之后,重重帐子落下来,传出司空穆晟的轻语,“他们闹他们的,咱们过咱们的小日子,嗯,先生个孩子才是头等大事……”
云染:……
总有种交了兵权的司空穆晟,就放飞自我的感觉。
一夜酣战。
第二天一早,云染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也亏得老王妃不用她晨昏定省,不然的话可是要丢人了。
等了一日,宣王府那边也没送来取消行程的话,云染就知道皇恩寺之行是去定了。
到了去皇恩寺那天,天气放晴,云染带了秋禾春信,费南又派了费东跟费北带着护卫跟着自己,坐着马车一路往皇恩寺而去。
“出门了?”得了消息的谭氏紧皱着眉头,“可知道王妃去了什么地方?”
回事的婆子低着头,开口说道:“老奴没敢去打听,不过倒是听到王妃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偶然提到了皇恩寺。”
“去皇恩寺?”谭氏眉头皱的更紧了,“王妃这个时候去皇恩寺做什么?”
外面对她的指责越来越烈,不想着应付此事,还有心思去皇恩寺游玩。
不知道这个顾云染在打什么主意。
此时,庞姝仪也得了消息,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蛰伏下来,但是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难免会后悔。
王爷进了宫,但是很快的皇上就会派他出宫,去的也是皇恩寺。
皇恩寺今日不太平,若是能趁机除掉顾云染就更好了。
可她不能出手,不然王妃出事,王爷一定会查,查到她身上可就完了,毕竟之前她才惹怒了他。
可是,要是别人出手就跟她无关了。
穆沁岚一直深恨顾云染,倒不如她悄无声息的把消息递给她,至于她出不出手,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只是,怎么才能让穆沁岚知道此事,又不知道是自己递的消息呢?
穆沁岚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主意,唤了乐书进来,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几句。
乐书点点头,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穆沁岚轻轻地松口气,想了想,索性去找乔锦璋说说话。
到时候万一事情闹出来,也有乔锦璋给她作证,她可是哪儿都没去。
正文 376:诡异事件
踩着清晨的薄雾,王府的车队朝着皇恩寺的方向行走。
清晨的都城,内城里一片安静,到了外城就热闹起来。贩夫走卒,摆摊的小贩,将一条条街道渲染的热闹无比。
隔着车帘都能听到外面的喧嚣声,云染坐在车厢里,秋禾随侍在旁。
云染此时正有些出神,外面的喧闹声并没有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出了王府大门没多久,她无意中想到了分家之后庞姝仪跟乔锦璋该怎么安置,忽然之中脑海中就闪出一个画面。
庞姝仪院子里出来个小丫头,紧跟着画面又一闪,这小丫头从穆沁岚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出来。
最后出现的一个画面是,皇恩寺里出现一伙蒙面杀手,而自己被人挟持在半山腰的悬崖前。
不得不说,这个画面是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云染半眯着眸子,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厉光。
她原本想着若是老王妃执意要分家,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大家分了家日子反而能安生些。
所以,不管是对上谭氏,还是穆沁岚她们,她都没想着主动出击。
毕竟她是新媳妇,总还是要爱惜羽毛,注重身份,不能被人轻易的捉住把柄,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
很明显,云染觉得自己还是心软了。
靠在软枕上,仔细思量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秋禾察觉到王妃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坏了,脸色有些沉重,自己心里也有点忐忑不安。
正想着王妃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的时候,就听着王妃开口了,“出城了吗?”
“还没有,再过一刻钟就该出城了。王妃可是有什么吩咐?”秋禾连忙说道。
云染颔首,“你去说一声,请费侍卫选一个人等在宫门口,王爷下朝之后,让他请王爷火速去皇恩寺。”
云染想了想,打开车里的妆奁盒子,拿出自己的眉黛,摊开帕子,在上面简单的画了一幅画,卷起帕子给了秋禾,“这个交给王爷。”
秋禾实在是摸不上头脑,不知道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并不妨碍她奉命行事。
秋禾掀起车帘出去,云染坐在车厢里听着她在外头说话,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庞姝仪派人给穆沁岚送信,而后皇恩寺里就出现了蒙面的杀手,最后自己被劫持到半山腰。
很明显这是针对自己的一个行动,只可惜脑海中的画面有限,能看到的东西不多,不然的话她能有更多的线索。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云染嗤笑一声,穆沁岚几次算计自己,都没能拿到人证物证。这次,她一定要人赃俱获,她到要看看,到时候肃郡王府还有什么狡辩之言。
上回的事情,肃郡王府因着太子说情这才平安无事,这次太子没了,看谁还能保他!
肃郡王府倒了,穆沁岚就等于是拔了牙的老虎,看她怎么嚣张。
正想着秋禾掀帘子进来了,“王妃,费侍卫已经吩咐下去了。”
云染点点头。
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城门,云染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外面随侍跟着马车骑马而行的费东跟费北正在说话。
“你说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费东一时想不明白,看着他二哥问道。
费北摇摇头,他到王府没多长时间,对王妃并不熟悉跟了解,现在王妃忽然这样做,连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王爷吩咐过,一定要谨遵王妃的吩咐,既然王妃吩咐了,我们去做就是,不用想太多。”费北看着弟弟说道。
费东显然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他们费家虎落平阳,既然技不如人做了洛王的侍卫,那就得尽责。
至于洛王妃做什么,只要不出格,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就是。
内宅的夫人,就是事儿多。
马车在皇恩寺山脚下停下来,今儿个宣王妃早就来知会过,所以皇恩寺是闭门谢了香客,只接待她们。
云染下了马车,早有知客僧在等着。
说起来皇恩寺云染也不陌生,随着知客僧进了寺里,问道:“宣王妃可到了?”
那知客僧双手合十行礼,这才说道:“宣王妃还并未到。”
云染点头,她今日来得早些,存着先要拜佛的心思。
那知客僧是个能说会道的,又知道云染是洛王妃,因此格外的殷勤,听说云染要烧香拜佛,还想点长明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皇恩寺香火极盛,在这里点长明灯的人很多,王妃选这里是没错的。而且,贵府在寺里本就有长明灯供奉,王妃届时点到一起就是。”
云染一愣,洛王府在皇恩寺点了长明灯?
心里存疑,这知客僧瞧着面生,以前并未见过,可能是新来皇恩寺,或者是新剃度的僧人。
不然的话,怎么会随意说香客的事儿给别人听。
寺里的大和尚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们也要化缘,也要年年说服富贵人家捐献香火银子。
大约这知客僧是想着多化些香烛银子,知道自己身份富贵,太心急了,这才一时不查给说了出来。
大约是说给自己听,洛王府有别人在这里点了长明灯,自己自然也会选在这里,出手的时候自然会大方些。
但是,这大和尚却没想到,别人家的内务事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想到这里,云染假装没有听出来,笑着说道:“这倒是巧了,可见是有缘。不知道大师父可知道我们府里谁点的长明灯?我也好给添些香油钱,尽一尽心意。”
那大和尚一听,有了些惊喜,看着云染说道:“王妃心善,只是我也只是偶尔听说这事儿,并不知道哪位施主点的长明灯。若是王妃想要知道,小僧替您去问一句。”
这岂不是打草惊蛇?
云染忙道:“那倒不用劳烦师父跑一趟,不知道供奉长明灯的地方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使得,您要点长明灯供奉,总是要进长明殿的,看一看无妨。”
云染轻轻的松了口气,面带微笑的进了皇恩寺的大殿,“师父且等等,我先烧柱香。”
那大和尚双手合十退到一边等着,云染抬脚进了大殿。
皇恩寺正殿供奉的是普度众生的佛祖,跪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云染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重活一回的她,对神佛颇有几分敬畏之心。
秋禾看着王妃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在轻声祈祷,手里捧着香在一旁候着,等着王妃起身奉香。
双手奉上香之后,云染轻轻地叹口气,转身出了大殿。
那大和尚立刻迎了上来,引着云染去长明殿。
长明殿距离正殿有些距离,缓步走过去,那大和尚给云染介绍寺里的景致,路上倒也不无聊。
长明殿比起正殿逊色不少,迈步进了殿门,就看到大殿里一圈一圈的石台上,点着无数的灯,豆粒大的火苗宛若天上的星辰,在大殿里安静的焚烧。
长明殿跟别的宫殿不同,这里的窗户极为的窄小,因此屋子里十分的阴暗,正是这样,这些长明灯摆在这里,越发的明亮。
绕过一个巨大的石台,那大和尚引着云染往后走,到了最后一排的石台前停住了脚。
这里的石台明显要比之前经过的石台宽敞,每一盏长明灯也要比之前的更大一些。
在最边角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一盏灯。
“王妃,这里就是了。”
云染就看到这里虽然是个角落,但是这盏灯周围的间距比其他等跟我给宽敞,而且打扫的十分干净,那灯芯也粗一些,燃烧的火焰更为明亮。
云染就去看那长明灯下的字,不知道是不是年数已久,已经微微有些模糊,光线略暗,仔细辨认过去,就看到上书几个字,先母董氏……
云染心头一震。
王府里姓董的,据她所知只有老王妃一人。
可是老王妃活的好好的,绝对不能用先母二字。
云染心头怦怦直跳,又去看那刻的字,可是除了这几个字,并没有写供奉长明灯的人是谁。
那这盏灯到底是谁的?
云染看着大和尚问道:“师父,您确定这是洛王府的长明灯吗?”
那大和尚忙道:“的确是,这盏灯一年供奉两次香油钱,方丈特意吩咐过好生照看的,绝对不会有错。”
正文 377:黄雀在后
云染面色苍白的出了长明殿,努力撑着笑容,许了这大和尚点两盏长明灯,一盏给穆逸,一盏给司空穆晟。
穆逸上辈子的结局她一直耿耿于怀,点个长明灯为他祈福,也算是心里能安宁几分。
云染点了两盏长明灯,又给之前的灯添了香油钱,几百两银子就给了皇恩寺,那大和尚笑的脸上都开了花。
打发走了那大和尚,云染就去了早就备好的禅院休息。
禅院里收拾得很干净,檀香的味道令人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云染接过秋禾递给她添了新碳的暖手炉,抱在手里,这才觉得冰冷的手慢慢的暖和起来,连带着她的心也跟着暖了。
王府里姓董的只有老王妃一个,可是那上面分明刻着先母二字,这就绝对不是给老王妃点的灯。
如果不是给老王妃,但是又能称得上先母二字的……
云染的脑海中忽然就想起了,司空穆晟跟老王妃那诡异的母子关系。
有什么飞快的滑过脑海,让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脸色白如纸,浑身僵如铁。
若是自己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有些道理,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司空穆晟对着她没办法说他跟老王妃之间的事情了。
可是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想,还是要查一下,才能下定论自己想的到底是对是错。
将这件事情狠狠的压在心里,云染摇摇头,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要应付今日的事情。
在禅院里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宣王妃就到了。
只是原本说好荆王妃跟定王妃也到的,只有定王妃来了,荆王妃却没有来。除此之外,还有秦阳孙家的大夫人,以及延平侯夫人跟白素漪。
这倒是让云染有些意外了。
大家彼此见了面,宣王妃就看着云染笑着说道:“知道你跟延平侯府的姑娘素来交好,就请了她来陪你说说话。”
“那我可得多谢宣王妃姐姐的心意。”
云染还真起身福了一礼,宣王妃忙一把拖住她,笑着说道:“这也是巧了,你万不可跟我客气。”
这个巧了的意思,云染也明白。她已经听说延平侯府跟宣王妃儿媳娘家的弟弟订了亲。
“是啊,可不是巧了。”定王妃说道,眼神落在云染的身上,又道:“瞧着洛王妃气色不好,可见是府里的事情给闹的,今日正好散散心才是。”
定王妃这话,在场的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洛王府正在闹分家的事情。
哪有人这么戳人肺管子的。
云染闻言心里哂然一笑,定王妃这么嚣张,也不过是以为司空穆晟已经交了大将军令,而且膝下无子,对太子之位连一争之地都没有,这才敢这么给她没脸。
太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定王妃这样的行事,也实在是猖狂,把云染的脸往下踩,是真踩云染的脸还是要给司空穆晟没脸?
亏得王府的侍卫都在外面候着,若是被费东他们听到,难免不会翻脸。
饶是这样,秋禾的脸也黑了,鉴于身份之别,她还真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着牙站在那里。
云染之前不愿意锋芒太露,那是因为司空穆晟手里还握着军权,自然不能引起帝后的不满,所以行事难免要约束自己。
可是现在司空穆晟“上交”了军权,云染现在就算是形式嚣张几分,帝后倒也不会给自己难堪。
毕竟,没了军权的洛王,在他们看来等于是拔了牙的老虎。
云染这个时候嚣张一些,反而能安帝后的心。
不然的话,皇后何必要将洛王府分家的事情,宣扬的沸沸扬扬,不过是想宣王府几房彻底的闹起来,皇家也好给洛王府施恩。
如此一来,方显的皇帝对洛王的宽容之心。
所以,太子病逝后在宫里那段日子,云染夹着尾巴做人,那是被形势所逼没办法。毕竟那时候,司空穆晟还在边关手握大权。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云染看了一眼定王妃,淡淡一笑,徐徐开口说道:“定王妃姐姐这话说得,府里能有什么事儿。有老王妃在,自然是家宅和睦。”
说到这里话音一转,笑的越发的深邃,“倒是我听说您膝下长子在宫里深受赏识,这才是可喜可贺的事儿。”
进宫的几家王府之子,就属定王妃的儿子年纪最大,已经十三岁了。可是除了这个儿子,其他的都是庶出,就算是年纪小也没资格进宫争一争那太子之位。
年纪越大,在宫里帝后跟前就越吃亏,云染说的反话,不过是讽刺回去罢了。
定王妃神色一凛,定定的看了云染一眼,“年纪不大,嘴巴倒利,难怪谭夫人对你夸赞不已。”
谭氏能夸她?
这定王妃倒也是会说话。
云染故作没听懂,笑米米的说道:“能得大嫂夸赞,是云染的福气。”
定王妃:……
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饶是定王妃自以为能说会道,遇上这样的洛王妃,一时也没办法,总不能真的闹僵了去。
宣王妃心里暗暗吃惊,前段时间洛王妃在宫里还处处小心,说话行事万分谨慎,没想到今儿个倒是一副不肯吃亏的样子,定王妃的话竟是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心里不由的细细思量几分,看来洛王交了军权,对洛王府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白素漪担忧的看了云染一眼,想了想,就咬着牙开口说了一句,“洛王妃性子和顺,待人真诚,当初先生在的时候就满嘴的夸你,怎么就不能得谭夫人一句赞了,依我说也是你太谦虚了。”
齐先生大名,在京都甚响。
虽然她闭馆回乡嫁女,但是影响力依旧在,提起齐先生没有哪个不服气的。
白素漪这个时候把齐先生摆出来,明显是为云染撑腰的。
云染可不想定王妃恨上白素漪,就忙说了一句,“不过是我年纪小,你们都让着我罢了,先生也是怜惜我,我还能不知道。”说到这里就看向孙夫人,笑的格外的可亲,“夫人大概不知道,齐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就是素漪姐姐,素漪姐姐一笔书画,那是得齐先生真传的。”
孙夫人自然是打听过得,但是听着洛王妃亲口夸赞,也觉得脸上有光,笑着说道:“我们家老封君也是格外喜欢白姑娘的。”
这就是说孙家对这桩婚事很满意的。
延平侯夫人此时才笑着说道:“孙家的姑娘们诗书传家,才学出众,京都哪个不知道,小女这点微末功夫可算不上什么。”
气氛慢慢的又融洽起来,本来今日来,就是想几家联起手来。
定王妃寻事在前,云染不肯吃亏在后,俩人斗了一番,也没分出胜负。
但是初衷不改,宣王妃主动提及跟荆王府的事情,叹口气说道:“本来说得好好的,结果临时不来了,可见是还为着之前的事情心存怨气。可是荆王妃也不想想,宫里那么多伺候的人,犬子怎么无缘无故的跟四公子打起来。不想着去找原因,却把我们恨上了,可不是可笑吗?”
本来是想几家王府联起手来抗衡帝后,结果荆王妃现在临时退出,不正好中了帝后的计策。
宣王妃心里骂她蠢,嘴上还不能明说,也是恼火得不得了。
定王妃素来心思阴沉,听了宣王妃的话也不轻易表态,但是她也知道自家儿子年纪大,最是弱势。所以她巴不得荆王府跟宣王府两败俱伤,他们定王府才好渔翁得利。
云染就叹口气,帝后只是略施手段,几家王府联合之势就分崩瓦解,看来今日皇恩寺也是白走一遭。
定王妃不表态,宣王妃心里也着急,到了最后脸色也黑了起来。
延平侯夫人跟孙夫人自然不好过多的插嘴,涉及储位,自然是慎之又慎。
云染言语之间偏向于宣王府,倒是让定王妃的神色很是难看。
宣王妃说到最后也有些恼了,索性起身说道:“在屋子憋闷得慌,倒不如去外头走走吧。”
云染眼皮一跳,就想起自己之前脑海中的画面,捏紧了帕子,但是却又不能不出面。
毕竟敌人目的是她,她不出去的怎么引蛇出洞,司空穆晟又怎么能黄雀在后。
想到这里,云染就跟着宣王妃往外走,白素漪也起身走在她身边,低声说道:“我有事儿跟你说,咱们出去后找个地儿说话。”
正文 378:死亡临头
冬日里的寺庙,百花枯萎,树木凋零,也的确是没有多好的精致。
说是出来赏景,也不过是不想再起争端,免得最后大家都下不来台。
云染跟白素漪走在最后,听着前头宣王妃跟大家说笑,一派欢乐的气氛。
拢了拢身上的石榴红团花纹貂皮大氅,对着白素漪说道:“可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为难了?”
白素漪披着一件月白色狐皮大氅,两人一白一红,相映成辉。
白素漪并没有看云染,而是直直的看着前方,轻声说道:“现在京都对你有些不好的传言,分家的事情还是要慎重,你得多为自己想想。”
那谭氏在王府里这么多年都没分家,云染一嫁进去王府就要分家,不管真相如何,外头提起来,总是要认为云染不对的多些。
“这件事情是老王妃提起的,谭夫人是反对的,不过我想着二嫂跟我心思一样,都是想要分家的,所以老王妃提起的时候,我没赞成但是也没反对。”云染轻声说道。
白素漪皱眉,“你该劝一劝的。”
“我不想劝,想也知道这么多年谭氏掌管中馈,府里就是一笔烂账。若是不分家,我迟早都是要管中馈的,到时候这笔账怎么清算?”
这帐是算不清楚的,白素漪也知道。
“那你也得多为自己的名声想想。”
“是要想,所以我进了王府没有主动提及中馈之事,这次老王妃忽然要分家,的确是事出意外,不过眼下顺水推舟对我而言反而是最好的。”云染说完这句就没打算再仔细说。
白素漪细细一想,就明白了云染的意思。
分家是老王妃提出来的,中馈这么多年的帐总是要理一遍的。
分家的时候,家产怎么分是个大事儿,到时候总是要请内廷府的人去走一趟。
到时候,谭夫人的账册总是要交出来的。
云染这是想借着老王妃要分家的机会,让内廷府的人查账?
想明白这一点,白素漪就理解了几分,不过以她看来到底是有些不值,还是自己的名声更为重要。
看着白素漪可惜的神色,云染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她的处境跟白素漪不一样,眼下朝中因着太子之位形势紧张,她这个洛王妃千万不能十全十美,不然的话落在帝后眼中,怕是又是罪过。
所以,这个时候云染闹出点动静来,反而是好事。
只是大家所处的地位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不一样,难免出现分歧,只是白素漪的心意云染却是感激的。
今日皇恩寺谢绝别的香客,诺大的寺院里,只有她们这几个人,因此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能察觉得到。
云染听着正殿的方向似乎有喧哗声传来,心头一紧,就侧头看向秋禾。
秋禾点点头,往后退几步,消失在小径中。
不过几十息的功夫,秋禾就快步回来了,云染打量她一眼,就见秋禾给她打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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