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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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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钧和拍拍女儿的肩膀让她放心,就去找许先生了。
顾钧和把自己的卷子按照记忆誊抄了一遍,然后拿给许先生看,两人关在屋子里研究了一上午,最后许先生也觉得他的时文写的不错,晚上的时候顾钧和没能回来,又被大老爷请去了双榆胡同。
第二天,前来拜访顾钧和的同场考试的学子就更多了,但是顾钧和见得不多,都是寻常几个较好的,大家就把自己的文章拿出来,估摸一下能不能高中。
一连数日,家里热闹的不得了。几乎是日日都要留人吃饭,云染这个管理中馈的人就十分的忙碌,要盯着厨房的饭菜不要出错,还要打点前头书房的茶点。
年关刚过,又有铺子里的管事前来示下,家里没有养着针线房,还邀请了百绣楼的人前来量身做春裳。顾繁跟自己都在长身体的时候,衣裳每一季都要重新量身。
顾钧和这次高中的话,免不了人情往来,宴请亲朋,更是要做几身新衣。
等到许氏那边派人过来的询问的时候,云染已经一样一样的吩咐下去了。
双榆胡同的婆子回去之后回禀,许氏就笑着对着顾蓁说道:“你得学学你姐姐,你们不过差了一岁,可你看看你姐姐当家理事,再看看你自己还跟个孩子似的。”
顾蓁就道:“那我明日去姐姐那里帮忙。”
许氏点点头,笑着说道:“也行。”
去长长见识也好。
第二天顾蓁就去了云染那里,没过几日就传来了顾钧和高中进士的好消息。紧跟着就是殿试,殿试才是决定最终命运的时候。
到了殿试那日,许氏也来陪着云染等着。
难得看到大伯母也有焦躁不安的时候,如此一来,她的心,反而一下子安定下来了。
等到顾钧和钦点状元的好消息传来的时候,整个陈桥胡同都沸腾了,左邻右舍都来祝贺,亏得有许氏坐镇,云染这才觉得松口气。她趁机跟在大伯母身边,看着她如何行事。
许氏也有意教导云染,就把她跟顾蓁带在身边理事,有些陈桥胡同这边的人情往来,还要询问云染。
打发喜钱,回各家的贺礼,还要给亲朋好朋友们送喜信,又要定下开宴的日子,宴请大家。
等到才忙出个头绪来的时候,云染只觉得满脑子的都是帖子上的人名,在她的眼前转圈圈。
顾钧和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云染带着顾繁迎出去,顾钧和带着几分醉意,看着自己的这一对儿女,忽然就落下泪来。
云染:……
这什么状况啊?
正文 138:情深如厮
138:情深如厮 感情太充沛的亲爹,云染表示压力有点大。
跟顾繁一左一右搀扶着顾钧和进了书房,又命人端了醒酒茶来。春信掀起帘子亲自送进来,又带着人退出去守在廊檐下。
邓妈妈着急的走过来,春信连忙拦住她,“妈妈,可是有要紧的事情,老爷跟姑娘少爷在说话,若是不打紧的事情,就缓一缓。”
邓妈妈拍着胸口喘口气,看着春信就道:“还用你说,若是不打紧的事情,我岂能过来讨人嫌?”
春信连忙赔笑,亲自扶着她,说道:“您先喘口气休息休息,我给您通禀一声。”
邓妈妈是姑娘的奶娘,她们这些大丫头自然是要敬着的。
“那有劳了。”邓妈妈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不肯跟春信闹僵了,都是姑娘跟前伺候的人。
屋子里,顾钧和一手抓着顾繁,一手抓着云染,眼眶红红的,翻来覆去的说,百年之后总算是能去见他们的娘亲了。
云染听着这话一时有些怔忡,这世上能有几个她爹这样的男子,便是中了个状元,都觉得有颜面去见亡妻。
好似这个状元就是为了妻子才肯去考的。
云染心里明白,她爹是怕他无官衣在身,日后她亲事顾繁的前程都不会太好。他如此顾念他们两个,归根结底,还是心心念着将来有脸去见妻子。
情深如厮,当真少见。
苏子瞻曾写出过十年生死两茫茫,夜来幽梦忽还乡的诗句,不想她爹也是这般的情种。
就在这个时候,春信的身影在门帘处晃过。
云染就起身出去,春信就忙说了邓妈妈的事情。云染出来见了邓妈妈,邓妈妈连忙行礼,“姑娘,双榆胡同的大太太让婆子带了口信过来。”
云染不知道这个时候大伯母送什么口信,还是在茶房里见了那婆子,是大伯母身边倚重的人。
那婆子恭敬的行了礼,看着云染开口说道:“大姑娘,太太说让您明儿一早跟着她去许夫人那里一趟。”
云染看着那婆子问道:“大伯母可又说为什么事情?”
那婆子满脸的笑意,“太太并未说,不过太太很开心的样子,必然是好事。”
云染让春信拿了荷包赏那婆子,将她送出去,心里思量着不知道大伯母是个什么意思。
第二天,顾钧和要去参加恩荣宴,顾繁去学堂,云染就早早的梳妆好,送走了顾繁,去了双榆胡同。
许氏看着云染进来,一把拉着她的手坐下,低声说道:“不用担心,就当是跟我过去串门,寻常如何就如何就好。”
云染听到这话,就感觉到了万分的熟悉。
上辈子那洛王府的大夫人前来相看自己的时候,赵氏也说过这样的话。
心头一跳,难道那许夫人想做媒不成?
云染现在一点都不想嫁人,但是又不能驳了大伯母的颜面,只得跟着她与顾蓁坐上马车去了风车胡同。
许夫人这次见了云染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亲热,那顾钧和在金銮殿上当廷奏对,极得圣心,皇上对他很是欣赏。等到恩荣宴后,留京是肯定的,至于任命肯定也不差。
这顾钧和运气是真好,祖上勋贵出身,他们这一支却又读书出仕。科举不仅连中解元、会元,如今又得了状元,三元及第的才子,在本朝到如今数百年,一个巴掌也数的过来啊。
正文 139:情深如厮
139:情深如厮 满屋子的太太夫人,云染跟顾蓁收了不少的见面礼,脸上的笑容都要笑僵了,许夫人亲自带着她们介绍。等到走了一圈,这才打发去跟许朝英去玩儿。
三个年岁相当的小姑娘走在一块,就如同夏日里鲜艳的花朵,看得人眼睛都亮了。
许朝英领着云染跟顾蓁去了她的闺房,将她们拉进了屋,这才笑着说道:“累了吧?快坐下歇歇。”然后吩咐人上茶,又让人端了厨房里新做的糕点过来,指着那豌豆黄说道:“你尝尝这个味道,这可是我家的厨娘拿手绝活,可不比前门大街的老店差。”
云染净过手,吃了一块,果然地道的京味,连声赞了几句。
许朝英比云染大一岁,像个大姐姐般,将她照顾的很是周到。顾蓁跟许朝英更熟一些,懒骨头般的靠在临窗的软枕上,这才说道:“哎哟,今天怎么那么多人,我娘也真是,提前都没仔细说一说,倒是唬了我一跳。”
许朝英扫了一眼顾蓁那个没心没肺的,然后又看向云染,只见她半垂着头,姿态优雅的吃着一块蜜饯。
同样的动作,偏偏云染做出来,就有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的矜贵,让她都有些晃了眼。
又看着云染的容颜,翻过年又大了一岁,眉眼之间似乎又张开了些,越发的精致。她今日的打扮偏素淡些,越是这般越是衬得她气质出尘。
想起今日母亲的话,许朝英就跟云染开始攀谈起来,言语之中微微试探。
云染本来心里有些怀疑,现在听了许朝英的话,这怀疑就落定了,许夫人果然是想要保媒。
许夫人说起来也是亲戚,她也信得过大伯母,但是自己的婚事,经过上辈子,再加上原主的事情,她真的是有些怕了。实在是不愿意牵涉这么多,就故作不知,顺着许朝英的话,话里话外点给她,她的婚事她爹爹做主。
许朝英倒也不意外,笑吟吟的与云染又说些衣裳首饰之类的话,那边顾蓁听到就开心地说道:“我听说百绣楼新来一批料子,是南边的新织法,改天咱们去看看吧?”
许朝英自然就答应了,云染却推了,“这些日子家里一直很忙,先生的功课都落下了,我得赶紧补上,不然去见先生的时候,怕是要被打掌心的。”
云染的推辞许朝英自然听得出来,但是也强求,就道:“齐先生的功课要紧,等你闲了咱们再约好了出去就是。”
从许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晌了,吃了一顿午饭,云染也没吃多少,心里满满的都是事儿。
等回到了家,她爹爹还没有回来,顾繁跟穆逸在书房做功课。
云染坐在梢间里正在看铺子里的管事送来的账册,这些人也还算是老实。第一回送来试探她的账册,被她挑出毛病打回去后,再送来的账册就清楚明了多了。
翻完一本账册,顾钧和才回来了。
新科状元,帽簪红花,跨马游街,这样的殊荣就连顾钧和也有些兴奋。
不过,在云染看到跟在顾钧和身后两位千娇百媚的姑娘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正文 140:怎么放心
140:怎么放心 那两位姑娘在看到当家理事的居然是位小姑娘时,也是愣了一下,送人来的是以为体面的管事,一问之下,才知道竟然是太子送的。
云染心里顿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下顾钧和醉的不省人事,云染头戴着兜帽,对着身边的邓妈妈吩咐了几句。
邓妈妈拿出一个分量颇重的荷包赏了那管事,笑着说道:“我们家老爷现在不能理事,这两位姑娘如何安置,还要等老爷明日酒醒后再说。”
那管事面色就有些不虞,阴阳怪气的说道:“太子殿下赏的,难道顾状元还能送回去不成?”
太子是半君,等于是藐视天恩。
邓妈妈连称不敢,只道家里没有掌事的太太,只有大姑娘在,却不好插手老爷房里的事儿,自然只能等老爷醒了再说。
那管事自然不敢把人带回去,面色带着冷意。
邓妈妈一看,就立刻笑着说道:“不如先安置在偏房,您看如何?”
那管事自然是恼火这顾家人不识抬举,但是又不敢把人领回去,这点差事都办不好,日后太子殿下还如何用他?
这笔账先记下,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邓妈妈一眼,把人留下甩袖走了。
云染也不怕得罪这管事,反正太子是没命坐那宝座的。她只是不明白太子的用意,上辈子顾钧和是亲皇一派,现在看着这两个女子,她就顿感头疼。
心烦烦的,就让邓妈妈把人带下去安置,她带着春信她们回了后院。
一夜也没睡好。
跟太子扯上关系,那就妥妥的跟司空穆晟站在了对立面,那暴君可不是好招惹的,
。
云染早上起来,眼下都是青的,春信月华看了,连忙煮了鸡蛋来在她的眼下滚了几圈,这才稍好些。
“爹爹可起来了?”
“是,少爷正在前院呢。”春信连忙回道,手里利落的给云染梳头。依旧梳了双丫髻,缠了米粒大小的珍珠,点点如繁星般,煞是好看。
云染就直接去了书房,书房里顾钧和正在考校儿子功课,听说女儿来了,就让她进来。
云染先问了安,这才把昨晚上的事情秉了一遍,她不知道爹爹是个什么意思,因此一句话也不多说,只看着她爹。
顾钧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是当着女儿的面,他自然是不好说自己房里的事情,只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放心就是。”
放心?
怎么放心!
云染知道他爹爹的脾气,既然不说,就不会问出来的,心里越发的烦乱,闲聊两句,就带着顾繁出去了。
用过早膳后,云染就听春信来回道:“老爷出门了,是带着昨晚上那两位姑娘一起走的。”
云染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想在外面养起来不成?
这就是她爹爹说的让她放心?
与其这样被人笑话,不如放在家里顺心。
云染气的脸都黑了。
满屋子的丫头大气也不敢出,她看了一眼,挥挥手说道:“都下去吧,我静一会儿。”
这下可怎么办好?
正文 141:七上八下
141:七上八下 自打姑娘病好之后,就令人看不透心思了,春信月华几个当差更是小心翼翼,看着姑娘多思忧虑,心里也是担忧的不得了。
二人躲在茶水间里,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铜壶的水烧的滚开,二人愁眉相对,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华不比春信,春信是姑娘跟前第一得用的人,她就看着春信说道:“不如还是劝劝姑娘吧,咱们知道姑娘辛苦,这么小就管着家里的中馈,处处都要打点妥当。可是外头的人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姑娘插手老爷房里的事情……”
“你胡说什么,所以姑娘当着;老爷的面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只问怎么安置。”春信立刻板起了脸,“要是院子里有谁胡说,你就告诉了邓妈妈打板子,绝不能留情,事关姑娘声誉,可不是小事儿。”
“姑娘待咱们一向宽和,家里的人都心向着姑娘,便是有那小心思的,也不敢胡言乱语。”月华低声说道,随即想想,“我还是要跟邓妈妈知会一声,私下里多看着点,免得那群小蹄子,真惹出什么祸事来。”
月华匆匆出去了,春信看着她慌里慌张的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定定神,想着就算是姑娘生气,她也得去劝两句。
整了下衣裳,春信泡了茶端了进去。
云染看着春信进来,瞧着她虽然端着茶,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也叹口气。知道他们都关心她,可她是个主子,家里没有当家的太太,她的心思就算是身边的人也不能轻易告知。
“放下吧,你坐,咱们说说话。”云染指着自己跟前的小杌子说道。
能在姑娘跟前有个座位,也只有春信跟月华才有这个脸面,她连忙谢了姑娘,这才斜欠着身子坐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也没别人在。”
春信就窘迫的笑了笑,“奴婢这点心思,真是一点都瞒不过姑娘。我知道这些话做奴婢的不该说,就算是姑娘厌了我,我也得行‘忠言逆耳’之事。”
云染就抿着唇笑了,“咱们春信都知道‘忠言逆耳’了,那我就听听你的‘忠言逆耳’好了。”
春信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却还是绷着脸,说道:“奴婢读书少,亏的姑娘才识得几个字,一辈子都不敢望姑娘的恩德。”说完这里顿了一下,这才又说道:“姑娘,奴婢不懂大道理,可是还是想劝一句,老爷的事情姑娘还是要仔细思量。”
春信跟月华都是好的,上辈子一直跟着原主,就算是吃斋念佛都不曾改了心思,忠心到底。
看着她心里发颤还要直言,神色就柔和几分,“你说的我都懂,我并不是因为那两个女子生气,你这是想岔了。外头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那俩女子是太子所赐,我只怕爹爹身不由己。你的好意我知道了,放心就是,当好你的差事就好。”
春信闻言长舒一口气,“我就知道姑娘不是那等人,都是我们想岔了,请姑娘恕罪。”
“你们都是为我好,我心里记着你们的好。”云染这次是真的笑的开怀,至少她身边还有几个真心实意为她的人。
只是,也不知道爹爹,带着那俩女子做什么去了,心里真是七上八下不得消停。
正文 142:委屈求人
142:委屈求人 到了中午的时候,大伯母急匆匆的来了,抓着云染进了内室说话。
“你爹爹真是糊涂了,居然把太子赏赐的人给送回去了,这不是打了太子的脸吗?这下可怎么好,还未赐官便得罪了储君,你可是知道到底为什么,咱们也好想办法周全。”
听了许氏的话,云染惊呆了,目瞠口呆的样子,许氏看了去,就知道云染也是不知情的。
重重的叹口气,就说道:“你说你爹爹这性子,真是这么多年都不变。知道他对你娘一片深情,可是人既然太子赏了,养在院子里又花不了多少银子,何至于把人送回去。”
说完,许氏又觉得失言,不好在云染面前非议小叔子,忙补了一句,“你也别着急,你大伯父一得了消息,就赶着过去了,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云染听着大伯母话里没有提及风车胡同那边,心里一沉,就琢磨着估计着风车胡同那边,怕是不想沾染此事,有袖手旁观的意思。
不然的话,若是那边肯帮忙,大伯母一定会跟她说的,总要表表娘家的心意。
云染便提也不提风车胡同那边,免得大伯母面上过不去,起身说道:“多谢大伯母大伯父奔走,我这就去先生那里走一趟。”
许氏一把抓住云染,摇摇头,“先别去,你大伯父说现在情形未定,你便是去求人,许先生一向是不搀和朝政,不是为难他?繁哥儿还跟着先生读书呢。”
云染只得又坐了回去。
两人都没提诚国公府,想想过年时诚国公府的做派,就够令人寒心了。
况且,许氏有句话也没说,事后丈夫去质问诚国公,偏那诚国公一片敷衍之词,毫无诚心可言。这个时候求上门去,他们怕惹祸上身,未必就肯帮忙。
只是不去问一声……
许氏就站起身来,看着云染,“你在家里好好的,还有繁哥儿照看好,我去诚国公府走一趟。”
云染一下子站起来,抓着许氏的袖子,“大伯母……”
看着云染眼眶都红了,就知道这孩子聪慧,只怕是想通了这里头的关节。拍拍她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走着一趟,也不过是不想被诚国公府事后说嘴,倒打一耙咱们有事不去找他们帮忙,你安心就是。”
说到底,去了还是要看赵氏的脸色。
现在司空穆齐跟司空焱父子势头正盛,两家又在议亲,那赵氏之前吃了大伯母的排头,这次必然会拿腔捏调的为难她。
大伯母的性子素来傲气,如今为了他们家,却要忍气吞声看别人的脸子。
云染连忙对着大伯母行了大礼,许氏一把拖住她,“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
“多谢大伯母。”
许氏拍拍云染的手,就快步走了出去,门外丫头婆子立刻跟上,呼啦啦一群人往外走去。
刚送走大伯母,穆逸就跑来了。
云染看着他虽然心里烦躁,但是也不能对着孩子使脸色,就笑着问他,“你怎么没去上课?”
这个时辰,应该还在学堂里呢。
穆逸看着云染对着她眨眨眼睛,云染挑眉,就让身边的人出去候着,笑着说道:“你这是要捣什么鬼?”
正文 143:因祸得福
143:因祸得福 穆逸探过身子来,趴在桌子上,对着云染低声说道:“爹爹给我请了一天假,带着我进宫了。云姐姐,我看到伯伯跪在金殿前。”
云染心里一愣,就看着穆逸。
穆逸接着说道:“太子殿下告了伯伯一状,皇上让伯伯反省。”说完又往前探探身子,“我爹爹让我来跟姐姐说一声,让你别担心,顾伯伯不会有事儿的。”
“王爷还说了什么?”云染之前担忧的心,一下子就松缓下来。
在她的认知里,司空穆晟是要做皇帝的人,皇帝说出口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绝对不会有错的。
他说不会有事儿,那就不会有事儿了。
穆逸认真的想了想,这才说道:“我爹爹没说什么,但是董先生说顾伯伯夫妻情深,还说什么皇上试探,又说太子这一招走错了云云我不太清楚什么意思,只记得这些。”
云染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太子赏人给父亲,是想要拉拢他还是要陷害他?
若是拉拢他,明知道她爹爹围着母亲宁可放弃仕途。若是爹爹收了这两女,是不是就证明所谓的‘一往情深’都是假的?
所以根本就不是拉拢,而是陷害!
为什么要陷害爹爹?
云染明明记得原主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情,也就是说,这件事是这辈子才出现的。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所以连带着事情都跟着发生变化了吗?
上辈子爹爹是终于皇上支持太子的,怎么到了这一世就不一样了呢?
云染的目光无焦距的扫过穆逸的脸,忽然心头一震。
上辈子他们家对门可没住了个洛王!
这辈子不仅住了洛王,而且洛王的儿子跟繁哥儿既是同窗又是好友,两家虽不时常走动,非通家之好,但是爹爹跟洛王的关系却也算的是友好。
难怪洛王那样的性子,居然会让穆逸来传话。
敢情是她爹爹因着洛王才有了这一遭的劫难。
云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阴差阳错的,她一直担心爹爹会走上跟上辈子一样的道路。结果太子这一计昏招,不能说把她爹推到了洛王这边,却是能肯定经过此事,她爹绝对不会是跟太子一条船了。
毕竟她爹在士林学子中名声太盛,年少轻狂的解元、会元,如今又高中状元,才华不必多说,殿试之时廷对时事也是针针见血,言之有物,绝对不是那书呆子言之无物,内容空洞。
皇帝的欣赏,与洛王的交好,只怕太子不乐意自己还没死,这样的人却能成为洛王的助力,索性先下手为强。
结果,这样的结果误打误撞,却让云染又惊又喜。
惊的是,皇帝还不知道最后如何处置。
喜的是,阿弥陀佛,终于不用担心头顶上悬着刀了。
看着云姐姐又喜又忧的样子,穆逸不太明白,就跑回去跟他爹爹汇报去了。
反正他口信已经带到了,云姐姐这下子就不用担心了。
只是云姐姐面色还是不太好,他得问问他爹这是为什么啊?
正文 144:君心如海
144:君心如海 而此时,对门书房中,也正在谈论此事。
现在坐在书房里跟大家共同论事的人,多了一个宋伯暄。
这次春闱宋伯暄虽然未中前三甲,却也是中了进士前十,更是得了太子身边詹士府里一名少詹事的法眼,这次的事情,宋伯暄在其中可谓是推波助浪。
董传章看着宋伯暄就道:“这次的事情,要说起来还是全义居功最伟。若不是他察觉太子有对顾状元出手的心思,咱们也不能顺水推舟。”
宋伯暄字全义,闻言连忙起身,对着董传章谦虚的说道:“我不过是传个消息而已,出谋划策还是董先生辛苦,全义不敢居功。”
他这算是初次跟王爷的幕僚正式会面,这次的事情也算是交的诚意,在这些前辈面前,宋伯暄倒也不敢张狂。
这些人都是跟随王爷已久的人,早已经是深受信赖。而他现在不过才是正式出现在大家面前,以后的路还长。
他可是知道,这几个人是王爷身边左膀右臂,各司其职,十分厉害。
董传章就笑了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而是看向洛王,“王爷,那接下来……”关键是这个顾钧和很是棘手,他摸不清楚王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要是想反咬太子一口,这个顾钧和势必留不住了,一条命交代了也很有可能。毕竟利用他反推太子,皇帝纵然斥责了太子,也会迁怒顾钧和。
如果王爷不想下杀手,想要收服顾钧和,那么趁着这次机会施恩,自然是极好的机会。
董传章看着洛王,心里思虑不定,王爷到底什么意思?
宋伯暄此时也提着一颗心,他也不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意思,他现在夫妻和美,要是王爷不管顾钧和的死活,顾家那边出了事儿,妻子难免会伤心。
但是,他是王爷的人,自然以王爷为首。
心里一直提着,如坐针毡。
司空穆晟淡淡的抬起头来,扫了众人一眼,“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说完看向路开文,“开文,消息可放出去了?”
“是,明儿个整个京都都会知道边关不平。”路开文连忙起身说道,散布消息,控制舆论这是他分内之事。
司空穆晟颔首,就在这个时候穆逸到了,他对着大家挥挥手,“你们都去忙吧。”
大家连忙起身告辞,董传章走在最末,侧耳倾听,就听到小少爷进了门之后,有声音传了过来,“我把话都说了,云姐姐瞧着好像还是担心的样子,不怎么开心,爹,不是说了顾伯伯不会有事的吗,云姐姐怎么还不开心?”
董传章不敢再听下去,连忙快步离开,追上前头路开文,两人并肩离开。
王爷可不是那等管闲事的人,怎么还专门去给顾家的姑娘递消息说平安?
董传章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真相,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很久前在雲茶轩听到的那几句清脆的女声……
当时王爷还驻足偷听来着,现在想想……
啧啧,董传章觉得以后对门顾家的事情,还真的上上心才成啊。
正文 145:转移话题
145:转移话题 打发走了穆逸,司空穆晟坐在书桌后,看着手中的密信。
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脑子里全是穆逸那句,云姐姐怎么就不开心呢?
不开心大抵有两种解释,第一种就是不相信自己的消息,不认为顾钧和能顺利脱险。第二种……司空穆晟蹙起眉头,得了平安的消息还不开怀,难道那个小姑娘还能看出这里头的几分凶险不成?
觉得这个猜测很有些好笑,她年纪才那么小,又是内宅女子,怎么可能会猜到朝堂上的事情。是他想的太多了,那就是只能第一种解释了。
所以,自己在她眼中,只是一个信不过的人?
看在她照顾穆逸的份上,这次就不让顾钧和做替死鬼了。
如不是那顾钧和太重感情,太子那边也不会借此发挥欲陷害于他。借此事将太子反将一军,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如此一来,那顾钧和就会成为皇权斗争之下的替死鬼。
司空穆晟很是有些不舒服,黑着脸,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把心思放到了眼前的局势上。
不能利用顾钧和反将太子一军,那么眼下最后的机会就是趁机让顾钧和成为一个孤臣。不与太子为伍,也不能太忠心于皇帝,这个度反而是不好把握的。
司空穆晟就有些烦躁起来,算了,随他去吧。以顾钧和的性子,非黑即白,只要他想明白这次事情,看他下一步怎么办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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