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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闭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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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筱青涟
文案:
一个是异世来凤史典策论性手拈,一个是贵极皇女步步为营谋人心。偏偏命运之轮使她们相逢,相互敬佩而又相互为敌,赢得皇权贵极,输得黄泉为伴。
(1v1)男强女强
萱琉vs云墨
宣若vs小七
萱琉: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朝为皇太女,野在天机阁,琉国上下,世无其二。
云墨:原以无欲修此身,却在野外终相见。
宣若:穿越千年而来,只为一个遇见。
小七:作天作地,终困绝色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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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琉之帝女贵无双
第一章 梦魇
高高的青石玉阶顺级而上,直通大殿,后面巍峨宫殿上“宣政殿”三个字用隶书勾勒,静静望着,只觉森严之气迎面而来。雕龙画柱屹立两侧,“皇太女萱琉无才无德,难堪大任,特此贬为庶人,诸卿意下如何?”一个威严而又慵懒的声音淡淡传来。只见龙椅上的帝王一袭明黄衣袍,威严天成而又有数不清的风流写意,丹凤双眸微眯起来,其中情绪淡漠,一眼望去却只剩无尽深渊,使人弥足深陷。
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心头升起。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曾经说过去”皇后司马氏贤良淑德,既有荣于姻戚,又善卜而龟噬,念其顾六宫之劳苦,丧亲子之伤痛,特许往护国寺养病。皇长子斐,念其命之孤苦吗,特以太子之礼厚葬。皇长女萱琉,虽承女子之志,却有治世之能,念其聪敏警蕙,特赐其为皇太女,位同太子。“谁能料到,短短五年,昔日承诺终成今朝枯灰。
“皇太女,皇太女”一个焦急的呼叫声拉回了萱琉的思绪,也驱散了心中的压抑。见身边随侍的宫人约八九岁年纪,眉目楚楚,风姿卓越,正是一等宫女舒窈。忆及梦中情景,自己当时的想法。短短五年,沧海已成桑田。可是,现在自己明明未满七岁,当上皇太女之时亦不足三年,怎会梦见两年后的事?
“皇太女,您是怎么了?可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您要知道,梦都是反的,肯定是有好事将近。”旁边的婢女轻声劝说着。也打断了萱琉的思绪。
从她的话语里就能知道她平时是如何受宠。是啊,名为公主侍婢,其实和普通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亦差不多,只是没有千金的名分罢了。甚至,因为从小伴着轩国唯一的公主长大,和公主接受者相同的教育,比普通官宦千金更多了几分远见。
“现在是什么时辰?”萱琉轻舒了一口气轻声问道。
“时辰还早,才丑时末,请皇太女继续休息,到时候了婢子再提醒亦不迟。”
“命人现在备水,孤现在要沐浴。”
可是,说完这句话却不见身边有声音传来,床帐旁边的人亦没有一丝动静。
“你是不是觉得孤现在说话没一点用处了?”萱琉半眯着双眸说道。此时,她的神情与陛下是何其的相似,更因一模一样的丹凤双眼使人不自觉间想起陛下。让人见了,只道一声“虎父无犬女”。可是,现在被她用这种眼神注视着的舒窈只感觉无限压力迎面而来,使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奴婢不敢”舒窈诚恐诚惶地说道。慌乱的步伐掩饰不了其心中的慌乱。
谁都不会相信,门内那个不足七岁的女童给了宫人多大的压力。若是看着她年纪小不知事而去欺瞒她,那,将来的结果完全使人无法想象。
看着舒窈离去的脚步,萱琉不禁陷入了沉思,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怕了吗?这就怕了么?又一想,害怕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以后不用害怕她欺上瞒下。
回想四个一等宫女,性子各有不同,舒窈性子活泼,人又机灵,偏偏却有那么几分不必要的善良。记得有次出宫游玩,在侍卫的随行下本是万无一失的事,可是,却见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正好有纨绔去调戏几句,他们本来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舒窈偏偏跑去帮那个女子,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舒窕刚好相反,性子贞静,温柔娴淑而又看得清楚。另外两个,清婉与清扬人如其名,正如诗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清婉人淡如莲,心思通透,清扬虽比较直爽,却也是心思灵秀之人。
这四个侍女,是母后亲自挑选出来,而又有司马家训练暗卫的法子训练而来,虽无绝对高强的武功,四人相互配合之后亦有江湖一流高手的水平。
第二章 旧忆
看着宫人有条不絮地抬着水进来,侍立在了一旁。
萱琉摆手道“你们下去吧。”
“诺”随着应诺声宫人轻手轻脚的走了下去,井然有序。
萱琉缓缓走进浴桶中陷入了沉思。
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到底是什么原应走到了如此地步?若是假的,那梦中的场景为何如此熟悉?熟悉到仿佛是即将经历的事情一般。并且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就是真的,这是你将来一定会走向的局面。”一想到这些,心中的恐惧越盛。依稀记得,三年前,母后难产,弟弟去世之前也有做过如是的梦,可是,记得梦的后来是母后随着弟弟的去世一蹶不振,而又是难产伤了身子,最终不治而亡。可是,现在母后虽偶有不适,却还是好好的活着。
随着往下深想,才发现,唯一与梦境不同的是那一趟护国寺之行。
记忆回放,萱琉此时因为梦境的事情正充满迷茫,皇后此时亦因为长子的逝世而悲情难抑,还有难产时伤了身子而身体抱恙。此时,那三封旨意是多么的猝不及防,已没人可以追究。正好,护国寺幽远宁静,可以舒缓心中的伤痛。
一天,萱琉正如同往常一样,去随着母后去前堂大殿颂抄经文。忽然,一个奇怪的老头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说是奇怪亦不为过,因为,只见其白衣白发,本应给人仙风道骨的感觉,可是,他此时的行径却深深破坏了那份感觉。鹤发童颜本给人以神圣不可轻犯之感,他却双手拿着一个破旧的龟甲小心翼翼地摆弄着,仿佛对着什么绝世珍宝。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宣琉,其中冒出的精光偏有着乱人心神的能力,让人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珍宝都捧到他的面前。宣琉感觉到自己仿佛像是他久未寻到的宝贝,他的眼神给自己毛骨悚然之感。皇后看着眼前之人看着自己女儿的神情,很想破口大骂,可是,多年的教养却不准她如此。只好好脾气的说“先生所为何事?为何如此盯着小女?”可是神情之中却显示出了让他别乱挡道的事实。
那人见此,亦不动怒,只是楠楠地说着“好苗子,好苗子”稍后收起了眼中的痴迷,正色道:“在下天机阁阁主天机子,小丫头是天生通灵之体,不知,可愿拜我为师?”
听到他的话语,司马皇后收起了眼中的防备,婉转地拒绝到“原来是天机子前辈,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只是小女身处红尘中,脚着宫墙道,只怕有负前辈厚爱。”
天机子听到此话,亦没有被拒的失望,只是微微一笑,颇有出世高人的风范“皇后娘娘,现在拒绝未免太早了些,我观公主与在下有缘,给你这块玉珏你先拿着,五年后到天机阁前来拜师。”说着,便把那块玉珏塞到了宣琉手中,而后扬长而去。边走还边说着“折翼凤凰,偏偏自有一丝转机,明明无亲子缘,却偏偏有一丝牵连未断。奇怪啊奇怪”边说着,还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不一会儿,便没有了仙风道骨的味道。
见此,皇后亦没有了去诵经的心思,只带着宣琉向厢房而去。
第三章 天机
回到厢房,宣琉便急切地问“母后,天机阁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你如此忌惮?”是的,就是忌惮,作为一国皇后,司马家金尊玉贵的嫡长女,仿佛在任何人面前都保守着波澜不兴,可是,今天却在听到那个老人的自称时失态了。虽然她的话语还保持着一贯的优雅淡然,可是,她紧紧握着的双手却透漏了她的忌惮。
“具体的,你可以去皇宫中的史册中寻找,我只告诉你,天机阁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而又影影有超越之向。正因几个国家之间的相互制衡,天机阁才能超脱世俗多年,不知此次,天机子为何执意收你为徒。但是,你要记住,天机阁只能交好,千万不能得罪。”她的话里比平时更是多了几分认真,让宣琉不得不去重视。
天机阁不是很多年未出世了么?自三百年前,中原土地三分,天机阁自此隐世,不入世已是多年,为何现在偏偏要找宣琉做徒弟,并且,这个人不是寻常,偏偏是天机阁之主天机子。
天机阁,其实在史册上记载不是很多,但是紧紧记载的这些就令宣琉震惊不已。
天机阁,从何而来已无从考究,只知道在三分天下之前,只有一国,国号为云,国师之位一直有天机阁中人担任,天机阁阁主,姓名早已无人知晓,只知其名天机子,在前朝时,天机子有见君不跪的特许。甚至,在普通百姓的心中天机子比帝王更为尊贵。
因为,汉有许负因占卜之奇而封为鸣亭雌侯,现天机阁所擅长的正是占卜。听闻天机阁阁主一卦万金难求。因为,天机阁阁主行踪不定,天机阁所在之地只有天机阁中人知晓。
在云朝末年,群雄争霸,天机阁成了人人争取的势力。可是,天机阁此时却急流勇退,并留下了一句话“云亡楚继,关山为隘,琉燕相望。”那时人人不知其意。直到五十年后,天下三分,楚帝为先朝云朝公主,与琉国以峡谷为界,作一线天,与燕国以霸水为界,而琉国与燕国以关山山脉为界,所有人才知此中深意。
自此后,天机阁成为了一个传说,一个算破天地的传说。可是,宣琉却真正地见到了天机阁的阁主。
看着手中的玉珏,宣琉陷入了深思。
天生通灵之体么?可是,何为天生通灵之体?难道就是能在梦中知道将来发生的事情么?
难道今晚梦到的那些事情就是将来会发生的是么?想到梦中那双冰冷的双眸,宣琉只觉得全身上下泛起了阵阵冷意。
三国之人都知道,琉国宣帝重情重义,别的皇帝佳丽三千,而宣帝只有司马皇后一人。只要有点余钱的男子都会纳妾,可是,宣帝真正做到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即便皇长子过世,即便皇后因难产伤了身子,他还是没有再选后妃,却是立皇长女宣琉为黄太女,又找诸般理由反驳了百官“女子不能为帝”的理论。
第四章 收腹
感到浴桶中的水愈加冷去,宣琉终于从回忆中走了出来。扰乱的心神却久久无法平静。
“来人”稍稍平静之后,宣琉从浴桶中走出之后终于记起了被她喝下去的人宫人。
等到宫人陆续进来,宣琉平静的说:“今日之事无需多言,别让父皇母后担心。”
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她说的就是真实原因,可是,舒窈觉得她说的话并不是事实,没什么原因,只是多年形成的直觉罢了。
没等有人回话,宣琉继续说到。“现在什么时辰了?还来得及?”
“现在还早,今日皇后娘娘知道您梦魇之事,命青柠姑姑前来问候,还说,殿下年纪尚幼,不可急于一时,娘娘已经带您向太傅告假。”还不等舒窈说完,后边的舒窕已经察觉到不对,轻轻地扯了一下舒窈的衣袖,悄悄使了一个眼神,使舒窈停下来接下去的话语。
“怎么不说了?”懒洋洋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听到这句,舒窈和舒窕同时一怔,呐呐不知接下去如何。
“你们都退下去,舒窈、舒窕、清婉、清扬留下”随着此话落下,殿中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除了宣琉提到名字的四人,其余诸人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并轻轻的关上门扉。
不是她们不想去听,只是,现在所有宫人都清晰的认识到,现在,后宫之中皇后独大,并且,长公主是其独女,还有陛下三年前力排众议立其为黄太女,使琉国上下都知道,现在,宫殿中独坐的七岁女童是琉国未来至尊,而不是随便可欺的无知孩童。并且,三年的培养,已经初初形成了帝王之气,已经不是现在退到殿外的小宫女们可以过论的。
“怎么?你们到底认谁为主?难道本宫的话不管用了?”宣琉冷冷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似在微笑,可是,微微眯起的双眸和她此时的神情却使四人意识到,她并不是说笑。此时她们若是说错一句话,后果不是现在的她们可以承担的。
四人听了这话说,齐齐地向着宣琉跪下“暗卫一生只侍一主,只是,虽然娘娘把属下赐予公主,现在,属下只是想知道公主是否有心,是否是属下的主子?”
“呵,原来如此。朝为君子堂,幕谋天下事,不知各位可否愿认宣琉为主?”一声冷哼之后,宣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将来。虽然骄傲,她却绝不是自负之人。母后从小就以世家贵女的要求教导,又因三年的皇太女之故,虽不至于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麋鹿兴于左而色不变。但也做到了轻易不会失态,让寻常人猜出自己心中所想。
四人相互用眼神稍作交流,便俯身一拜“属下参见主子。”此时一拜,和之前相比,便可看出,多了几分真诚,少了几分敷衍。宣琉一见,亦是知道,直到此时,她们才把自己当了真正的主子。
“再遇上今天的事,不在尔等如何处置?”虽然已经臣服了自己,可是,有些事她们还是要知道。
“属下不再擅作主张,定等主子定夺。”不等其余诸人开口,舒窕当先开口。
“定等主子定夺。”其余三人跟着说到。
“记住你们今天的话。”宣琉说到“现在,去凤翔宫。”
“舒窈和清婉留着,舒窕和清扬随本宫去凤翔宫。”
第五章 皇后
宣琉即知已经发生的事已无挽回,但是,接下去的事情还要防范一二的。
以前,在他们的心中也许自己只是一个尚在懵懂的女童,今后,相信她们已经知道真正应该效忠的是何人。
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已到凤翔宫的门前。
虽是阳春三月,大片的牡丹已接连盛放,金碧辉煌的宫殿在东升旭日照耀之下熠熠生辉,华美不可端方。给人忽然走进琼楼玉宇之感。宣琉虽然时常来此,但是,每次见到凤翔宫都有着不同的感想。
“皇太女亲自前来,怎么不见通报?这些小蹄子,难道见娘娘带下人宽厚,都忘了规矩不成?”宣琉还在看着殿外景色,却听见有人如是说道。
只见一个约么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挽着宫人常见的发髻,一张美丽的芙蓉面却硬是从宫人之中脱颖而出,并不是其容颜多么绝色,只是微微上挑的双眉给人一眼望去便记忆深刻。此人,正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女官,青柠姑姑,亦是早上去传话之人。
“姑姑严重了,只是宣琉吩咐了,让她们不要打扰母后,等母后处理完公务,宣琉再进去亦不迟。”宣琉抬起双眸,轻声细语,使人一听犹如春风拂面。
可是,青柠却不会被她轻轻带过。
“皇太女说笑了,谁不知道您是娘娘的命根子,您此时进去,娘娘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轻笑了一声,似乎无懈可击的说道。
“既然姑姑如此说,宣琉不进去岂非故意拿乔?”轻轻一挑眼角,宣琉随即走了进去。
皇后正看着什么,可是,抬头瞬间看见宣琉正在青柠带领下走了进来,随即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进门也不说一声,学的规矩都丢到哪去了?”虽是这么说着,却不见丝毫怒气。
“梦到什么事了?如此害怕?”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是细细听来,却有掩饰不住的关心。
“母后,若有一天发现,一直以为对的事情确实错的的那应该怎么办呢?”宣琉答非所问的说道。
皇后听了这句话,一直漫不经心的动作忽然变了,迟疑了一下,忽然神色极为正紧。忽然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看着皇后此时所为,宣琉忽然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对着清扬和舒窕说道“你们也下去。”
宽广的宫殿之中,只剩下了母女二人,却是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皇后叹了一口气,当先开口“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从中听出了她深深的无奈。
“我原以为你今日只是简单的梦魇,又想你年纪太小,许是平时学的东西太多,压力太大,怎么,难道还另有隐情?”
“母后,您可记得三年前去护国寺,天机子说的那些话?”宣琉郑重说到。
“阿芷,原想你现在还小,有些阴司事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既然现在你已经问了,那再无瞒下去的必要了。”皇后似是无奈。
第六章 私话(一)
“翠羽”皇后忽然加大声音,使外面宫人能清晰听到。
稍后,只见一个宫人从外面疾步而来,虽然说是疾步,但她走的步子仿佛是由尺子精心丈量过,每一步都是相同大小,相同速度。
走到离皇后三步远时,方停下行礼。
“现在去把那些东西拿来,给阿芷看看。”皇后轻抚额角,柔声道。外面的宫人静静站着,亦是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只以为是皇后欲与公主母女之间说一些私密话呢。
是的,里面却实是私房话,却不是寻常的拉家常。
翠羽听了这话,惊讶地抬起了双眸,直到看到皇后还是那种不愠不火的表情,才确定自己此时真的没有听错。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她却知道,主子的话自有意义,只有依照执行。
不到一会儿,只见,翠羽拿过来一个盒子,放在了皇后身边的案几上,随即退了出去,关好了殿门。使想知道里面发生何事的宫婢都站直了身子,不敢移动半分。
随着皇后的示意,宣琉拿起那个盒子,抬眼望去,普普通通,没有太多的点缀,甚至作料亦非珍贵之物,只是普通的木头,轻轻拂过盒子的一周,稍后,打开了盒子。
只见,里面是黑色的残渣,不知是何物。
此时,皇后又说:“今儿个,你是带了清扬还是清婉,让她们其中一个进来,看看再说。”
随后,宣琉宣了清扬入殿。
清扬先看了一下里面的残渣,随后,放到鼻子底下轻轻嗅了一下,沉思片刻。然后说到“皇太女,皇后娘娘,婢子发现,这里面的药物明明是保胎药,偏偏里面有少许的麝香,虽然被药材本来的气味所掩盖,但是,就这少许,若是每日服用,则于胎儿不利。”说完这些,清扬一脸震惊,似是不敢置信。
宣琉听罢,也是面露震惊之色,但是,稍后便缓和了下来。随后,对清扬摆手示意“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必提及,我和母后还有些私房话要说,你先下去吧。”
清扬听了这话,随即收起了眼中的诧异,恭敬道“婢子先下去了。”
随即走出殿外。
“皇太女忽然叫清扬姑娘进去,不知所谓何事?”刚出殿外,青柠姑姑的声音随即响起。
“主子的事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那就做好本分之事,说那么多又作何?”清扬正不知如何回才好时,忽然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这声音如它的主人一般,永远不骄不躁,让人一听犹如春风拂面。
可是,有人偏偏不想就此罢休。
“虽说是主子的事,我们不便插手,可是,想想主子是多么金尊玉贵的人,难道,要一直被这些凡尘俗事所拖累不成‘?若是,世事都需要主子亲自动手,那要我们这些奴婢何用?”平常不过的话语,在她说出来便带了一丝神采飞扬的感觉。仿佛,只有她一人衷心为主,别的人都是吃着闲饭不管事的一样。
听了这话,清扬再好的脾气也会发怒。更何况,清扬本就是性子不怎么沉稳之辈。
“姑姑说的是,可是,我只知道,皇太女为主,我为仆,虽然,婢子在皇太女身边多了几分颜面,可是,皇太女永远是主子,她说过了她现在说的话只是和皇后娘娘私下所说,难道,还能让婢子去逼问不成?”清扬说着,眼圈泛红,仿佛随时就要落下泪来。
“哼”见问不出什么话来,青柠只好愤愤离去。
第七章 私话(二)
听着殿外传来的声音,母女二人面面相觑。
“我的阿芷很好啊。”忽然皇后叹息了一声,接着又微微一笑,道“这么快就得到了暗卫的认可,真的是很厉害。”
抚着女儿稚嫩的小脸,不知作何反应。
本想着,身在天家也许是最好的屏障,能保住女儿欢乐的童年。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短短三年,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使得阿芷不得不去学着快速长大。
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想着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人心难辨,现在,她自己摸索出了一些边角,却又想着为何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当时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什么时候已经初识了人心。不禁感到了一丝挫败,难道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太不称职,使女儿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这些。
“母后,这也没什么,您每次都给我暗示,若是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那不是太笨了么?”萱琉的双颊飞起一片红晕,直到此时,才让人觉得这只是一个不足七岁的小女孩。
“可是,您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重用青柠姑姑?”萱琉不解到。
“这就是现在我要教会你的第一课:比起隐藏在暗处的危险,不如留着已经显示在明面上的危险。因为,敌暗我明,不知危险何时发生;若是谁都在明面上,至少可以多加防范。”
“为什么要把危险留着,一次全都处理干净不好吗?”
、看着女儿认真的表情,皇后就知道这是她心中的真实想法。“水至清则无鱼,这是无法保证的事情。更何况,这儿是琉国,而不是楚国,若是在——”皇后说着,渐渐无声。
“楚国,母后,您提过很多次,楚国到底是什么样?”萱琉听着,这次却没有像以前每次都被含糊过去,而是问了出来。
“楚国啊,那是一个君子之邦,从国君到百姓,都表里如一,不是因为没脑,而是因为强大。”缥缈的表情带上了怀念的神色,似是想起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带了一丝微笑。
明明近在眼前,萱琉却觉得她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这样的表情她从未见过,只记得,无论何时何地,她总是保持着最端庄的微笑,永远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怎么说呢,仿佛庭院牡丹瞬间成为了池中青莲,仿佛是人间富贵花瞬间变成了天上清绝色。
“母后,为什么楚国能行,而我们琉国却偏偏不行?我不相信,楚国一定比琉国要强,若是那样,三百年前怎么又会三分天下?”萱琉见皇后那样的神情,怕她会悄悄消失不见,赌气地说。
“我相信,我们家阿芷一定会做到的。”皇后亦回过神来,可是这句话就像是哄堵起的小孩子的一样,让人没有半分相信的地方。
萱琉听了这话,也知道,她根本没有当真,只是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到,不能说是天下再无阴谋,至少要做到身边的人都无二心。
第八章 私话(三)
“母后,您还没说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呢?”萱琉结束了刚才的话,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皇后都不会相信。只有真正做到了,她才会相信。
还有,方才皇后对楚国的态度也让她对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忽然,皇后方才还是恍惚的神情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若刚才是天上现在,现在就是地狱枯魂。
“三年前,你可记得你弟弟是怎么没的?”皇后忽然如是问道。
萱琉还有些怔愣,怎么忽然说到了弟弟?
宫中谁不知道,大皇子是皇后的禁忌,谁都不能提及。不知今日怎么了,皇后忽然主动提及。
忽然想到刚刚清扬所说的话,安胎药里掺了麝香,于胎儿不利。
“什么?母后,您——”萱琉惊讶地说道。不知怎的,就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皇后赶紧制止到“你这丫头,想什么呢?难道在你心中,母后就是这么恶毒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容不下?”皇后强装生气的说道。
当然,她也听出了萱琉话中的不可置信。但是,还是如是说道。
其实,知道真相的那时候,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信与不信那都是事实。
“我也没有觉得那就是母后,”萱琉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是母后的那句话给人的歧义很大么——”越到后面,声音越小,直到后面,低不可闻。
“你呀。”皇后点了萱琉的额头一下。
“你就真的没有这样想过?”皇后似是不信,又接着问了一句。
这时,萱琉亦察觉了她语气中的揶揄,又小心翼翼的说“母后怎么忽然提起此事了呢?不是传言不能在母后面前说起弟弟的事么?”
“你也知道是传言了,为什么还去当真?”
萱琉刚想说话,就被皇后挡了回来。
“什么无风不起浪你也要看情况,有的事情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我。”
“不要说我怎么知道的话,因为,你想说的都写在了你的脸上,找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
“母后,那弟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并没见过这个小自己四岁的弟弟,但是,想到这个世间还有一个和自己流着相同的血的小家伙,只觉得心里也有些期待。
“怎么,现在知道来问了,我还偏不说了,你自己去查找真相吧。”皇后忽然俏皮一笑,打破了平时的端庄。
萱琉也不是那么轻易糊弄过去的“既然你不想说弟弟的事,那您说说楚国的事吧。”
“真是个促狭的丫头。只是年少之时的一段感情罢了。一个是楚国太子,一个是琉国贵女,知道没有未来,就断了,还有什么?”
“就这么简单?”萱琉明显不信。
“还能怎么样?生死相依还是非君不嫁?那是画本子上写的,真要这样,家族养你又有何用?”皇后轻描淡写。
“既然你今天已经问了,那就要明白一件事,在其位谋其政,既然你在这个位置上,不论是你自愿与否,都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皇后忽然恢复了严肃。
萱琉此时也知道,这不是和自己玩闹了,这会是开始说正事了。
第九章私话(四)
“既然已经做到了皇太女这个位置上,你现在最因该做的,就是把自己本能的事做好,而不是还想和玩闹,你可知道?”皇后正色道。”
现在先交代阿芷做好应该做的,只要不犯大错,应该不会走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吧。皇后不确定,亦不敢深想。
现在还不是告诉阿芷全部真相的时候,让她想在就当自己有一个天下最好的父亲,有什么事情,自己也可想方周转。现在就只有一个阿芷,自己应该能护着她吧。
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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