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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逝(飘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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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危险气息。
“嗯”殇美人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大睁着无辜的紫眸粉乖粉乖地回答着。
“然后呢?你就任由他调戏于你,不加阻拦?”黑眸愈发深邃,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冷冽无情的紫眸。
“为何要拦?”无知的表情何其无辜,疑问的语气何其自然。
北辰逝已经出离愤怒了,极力控制着自己将要崩溃的愤怒,怒极反笑:“感觉不错?很喜欢?”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语气却硬生生将本就不太高的温度又降低了几度,阴风阵阵。
“什么?”
“滋味很好是不是?想不想和他再来次亲密接触,好重温一下旧梦?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卿卿我我,恩爱甜蜜了?要不要如此不识相的我退出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你在说什么?”北辰殇不解地看着对面眼眸血红脸色苍白身躯不停颤抖的小人儿,揽在腰间的双臂收紧了些,阻住了下滑的趋势。
“放手”再开口的话音已是一片冰凉冷漠,用力挣开了那个前世今生自己最眷恋的怀抱,踉踉跄跄地转身消失在北辰殇的视线之中。
北辰殇呆呆地注视着渐渐恢复冰冷的双手,紫眸仍是清水无漪,无波无澜,眼底深处却深藏着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哀伤和无措。风吹起,卷起满地枯叶和落红,一瓣枫叶悠悠落于紫色的衣上,北辰殇抬指拈起,置于掌上。玉白的指,火红的叶,深紫的衣,凄迷妖娆,却又如许的,孤寂。
良久,北辰殇起身向来时的方向一步步行去,空荡荡的街上依旧行人无几,一幢幢朱屋红瓦似温顺的兽般安静地驻立在原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门前盛放的菊花散发着清淡优雅的香气,在秋风的吹动下款摆着玲珑有致的娇嫩身躯。
远处锣鼓声声,喜乐阵阵,和着喧嚣的人声迫不及待地钻入北辰殇耳中,刺痛了脆弱的耳膜。那是,皇帝大婚的求亲队伍。大婚,好模糊的一个名词,好久以前似乎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曾在自己耳边摇头晃脑地念叨着:大婚者,帝娶妻也。帝之妻者,君之臂也,母仪天下,统率六宫,安内室清君侧,君之辅翼,曰之为后。后,更陌生的一个名词,不过,无论如何,都与自己无关。
客栈中依然冷冷清清,稀稀落落小猫三两只。推开房门,屋内冷寂凄清的气息昭示着未曾有人回来过。阖上屋门,缓缓走向床边,斜倚于床头,墨紫的发流瀑般柔顺地铺泄而下,散落于床头枕上,双眸紧闭,双腿自然地交叠于一处,姿态闲适安然。右手抚向左胸,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块早已染上自己体温的紫水晶,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伫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客人陆陆续续归来,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好不热烈。
“皇家娶亲还真是不同凡响啊,那队伍,那气派…”
“你看到彩礼没?拉拉杂杂几十口大箱子,把抬箱的那些个人的腰都压弯了…”
“看到皇后没?听说皇后美得跟天仙似的,什么鱼什么雁的,皇帝小儿还真有福气,要是老子…”
“看到皇后的娘家人没?眉眼都弯成什么了,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那是,你家出一皇后的话,别说合不拢嘴了,我看你连北都找不着了”
…
北辰殇静静地听着楼下的喧哗,紫眸寒潭般幽深,辨不清任何情绪。
午膳过后,那群无良的家伙终于酒足饭饱,春风满面地归来了。当然镜兰天不在其内,他现在很忙,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因为他家驿站走水了,好在逆风,火很快就被扑灭了,饶是如此,他下榻的房间还是毁损过半。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只有他的房间走水,烧了大半。庆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至于是谁所为想必不需赘述了,悬于镜兰天房前五米外的那棵大树的布条上明明确确地昭示着:镜兰天,老子心情不爽,烧烧你的驿站玩玩。这是赔金,一沓厚厚的银票被固定在树上,那金额,别说一间房子了,就是建十个驿站也绰绰有余了。镜兰天无奈摇头苦笑,脸上却并无什么愤慨怒然之色。
雪衣刚倒好茶,正要润润干哑的喉咙,房门便应声而开。北辰殇一身寒霜地走进来,思索良久,方才开口将今日之事无一遗漏地说于雪衣听。
雪衣强忍着满腹的笑意,一脸真诚地开口:“我教你一个方法,再去调戏镜兰天一次,然后把你的感受详详细细地告诉小逝逝就可以了。噢,对了,姓镜的不在这里”
北辰殇抬头看了一下雪衣毫无破绽的脸,点头离去。北辰走后,雪衣终于笑趴在桌上,噗哈哈…太搞笑了。
第68章
第六十八掌一吻试情
北辰殇举步向段季和暗的房间走去,屋内却传出奇奇怪怪的声响夹杂着晦暗不明的呻吟声,思索片刻,掉头向萧泠的房间走去,房间内萧大宫主一袭鲜红单衣姿态闲适动作慵懒风情万种地,呃…拿着个玉挫修剪指甲,看到形单影只大来人,灵动的银眸波光微闪,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彩,长睫轻眨几下,狡黠生动,嘴角缓缓扯开一个魅惑众生的弧度:“小殇殇来此有何要事?”洁白整齐的牙齿晃得人眼晕。“带我去镜兰天”冰冷的语气未曾因对象的改变而稍有和缓。“哦?不怕小逝逝知道后吃醋么?背着情郎红杏出墙可不是一件很好的行为哦!小殇殇学坏了呢!”说出的话语倒是一派大义凛然,只是脸上的表情和神态,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北辰殇眉宇微皱,幅度很小,即使近看也很难察觉出端倪。虽然不是很了解红杏出墙的含义,但直觉告诉北辰殇那并非什么好词:“你不想去”虽是问句却仍是无波无澜。“当然不是”屁话,有热闹可看他又岂会白白错过?还是他最心爱徒弟和那个倒霉催的男人的热闹,就更不能白白浪费了。“等我一下,换完衣服就去”话音刚落,身上的单衣便快速滑落,伸手取过屏风上头搭着的成套衣物飞速穿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得要看下面的精彩环节了。至于北辰殇嘛,咱不能过高地要求他懂得什么叫避讳,什么叫非礼勿视,那未免有些太过强人所难了,因为在那丫太过简单的脑袋中有很多事情是算不上非礼的范畴的,比如看别人的**,比如做爱很舒服的时候大声呻吟,当然做爱的具体含义他是不懂的。其实只要让他在别人赤身**的时候眼睛稍微转动那么一下下你就该谢天谢地了。所以当萧泠换完衣服一抬头便看到一双闪闪发亮灼热地目不转睛盯向自己身体的紫眸时,饶是脸皮厚如护城墙的萧大宫主仍是禁不住地粉了一张嫩颊,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试图打破此刻房内的尴尬气氛:“小殇殇,我们走吧!”北辰殇未再多话,跟在萧泠身后向屋外行去。因为是午睡时间,街上行人不是太多,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家里有远客的早已归家,享受这难得的重聚时刻,家不是本地或无甚亲人的众人只好扎堆呆在店内,都有些恹恹的,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嗑着瓜子,吃着重阳糕,喝着温茶,道些家长里短,大婚盛况,虽不热闹,倒也驱散了一些孤身在外的凄清孤寂。行了一路,萧泠忍了很久,终是没有忍住,斟酌着开口:“小殇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非礼勿视?”嗯,这样说应该算是很温和的说法了吧?而且,也够…明确了吧?对于最后一个问号的答案明显有些怀疑和疑惑的说。
“嗯”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那你应该清楚有些东西是不可以随便看的对不对?”萧泠有些委屈的说,他堂堂一宫之主今日竟要沦为奶娘嬷嬷之流,而且居然还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而心甘情愿为之。
“你想说什么?”北辰殇停下前行的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泠明亮温和的银眸。“我是说以后小殇殇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的**看”“…”也许是一瞬,也许是良久,北辰重启金口:“为什么?”“…”萧泠感觉现在有一堆乌鸦从他的头顶上飞过,徒留几句呱呱呱的聒噪叫声,仿佛在耻笑着他的白痴,感情他前面说的全是废话来着。深呼吸一口气,萧泠扯出一个自以为最温和无害的笑容,刹时间花羞月闭,鱼沉雁落:“因为小逝逝会生气的”“他不会”听完萧泠的话语后北辰殇甩下一句话,大踏步向前走去,反正这条街上只有一条路,不怕会走错。“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莫非你…”剩下的话语硬生生咽进了肚里。小殇殇虽然有些白目,但从不对没保证的事开口,这样说的意思肯定是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了。该死的!既然主人都不管了,自己就更没义务去教导了。大不了以后不再北辰殇面前**也就是了。哼…北辰逝!你就惯着他吧!等到出事的那一天你就等着哭吧!
行了不多条街道便到达了驿站门口,驿站门前川流不息,门庭若市。好歹焯日也算得上一泱泱大国,大国使臣下榻的地都被人一把火给烧了,而且还是在三国实力不相上下,仅是维持一层脆弱的虚假和平,稍一不甚便会引得战火纷飞的情况下,啧…相信那把火造成的影响早已不言而明了,虽然事实上那把火早已熄灭,而且真的与晨曦或灭阳扯不上联系来着,只是,恐怕有心人士未必会如此想吧?唔…看来小逝逝真的气糊涂了呢!就算镜兰天不会把他怎么样,为堵有心人士之口晨曦皇帝未必不会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上。虽然未必能真得伤害到他也就是了,只是这催化剂的作用嘛却是发挥定了。
门内间或有些兵士模样的人出入,似在处理什么紧急事态,穿着各国官服的一堆人在门口聒聒噪噪,吵得北辰殇皱紧了眉头,举步便要迈进驿馆之中却被门口守着的士兵堵在门外:“来者何人?”铜制的剑鞘在秋阳的照耀下散发着晕黄的色彩。
“北辰殇”冷冽的紫眸越发寒澈心扉,绝美的容颜在萧瑟的秋色中越发璀璨,令人难以逼视,晃花了一干老少青年的眼,沸腾的喧嚣立时冷却,针落可闻。
相拦的兵士甫一接触到那双寒夜紫眸时均有片刻的失神,但残酷的皇家训练迫使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回过神来。他们原非普通军士,而是皇家禁卫军,只是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所为何事?”力行公事的一板一眼。
“见镜兰天”
“镜大人今日有事,暂不见客”
北辰殇有些不耐,他们已经耽误他很多时间了:“让开”冰冷的气息刹时间遍布方圆五米之内,那些个看热闹的官员早已在北辰殇释放杀气的瞬间便作鸟兽散,美人虽美,小命更重要。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真心
至于萧泠当然是不会闲着的,早在看到了驿馆的不寻常情况时便将此时的状况调查了一番,刚弄清楚状况便看到自己领来的殇大美人跟人打了起来,而且显然殇美人怒了,一出手便是实打实的劲道,丝毫不带半点含乎,那俩士兵打得那叫一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其实萧泠不知道的是北辰那孩子很少与人交手,根本不知如何控制力道来着,要不怎么会每次干架都跟拼命三郎似的?而且另外一个萧泠所不知道的消息便是北辰那孩子并非存心跟人打架来着,事实是他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另外一门武功叫做点穴来着,大抵是越高深的武功秘籍越不屑将这些不入流的功夫记载上去吧!而北辰又是从识字起便只看过一本叫做紫极冰魄的高深秘籍来着,然后在他师傅眼里这不入门的功夫不必教,在北辰眼里这不入门的功夫无人教,在众人眼里这不入门的功夫殇宫主无需教,导致的最终结果便是北辰这苦命的孩子压根就不会这所谓的不入门的功夫。“砰”两招过去,一个士兵便被摔了出去,卷起地上层层飞扬的灰尘,打斗的声响引来了门内的其他兵士纷纷赶来,萧泠见事不妙揽过尚在激战正酣的北辰殇的腰肢一溜烟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放开”艳红的薄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小殇殇不想找镜兰天了吗?”虽然小殇殇释放的寒气强了那么一点点,但萧泠却是不在意的,反正他皮厚,抗冻。这么想着,箍着北辰殇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些,脑袋还不怕死地凑近北辰殇颈处,深深地呼吸着自北辰殇体内散发的冷冽清香:“小殇殇身上好香”深紫的发与银白的发在空中飞扬纠缠,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北辰殇强忍着将身边的这个无耻男子一掌拍死的冲动,周身散发出越发强盛的寒气,冷冽的声音在萧泠耳边幽幽响起:“冷宸宫”威胁的意味不言而明。
“小殇殇喜欢的话今天就把它夷为平地也没什么”唇齿开合之间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北辰殇裸露在外的秀美颈项上。北辰全身的肌肤立刻拉响一级警报,纷纷竖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以示抗议,身体立时僵硬如石。
“到了”就在北辰殇处于崩溃边缘时,天籁之音在耳边响起,尚未安全降落,萧泠就着紧抱美人的姿势对着不远处的背影叫道“镜兰天”
镜兰天一扭头便看到这一幅画面:他最爱的亲亲娘子一袭深紫长衫缓缓从天而降,风扬起紫瀑般的长发,流水般在湛蓝的天幕下划过一道道温顺秀美的线条。绝色的面容上仍是淡然无波,无喜无怒,幽紫的眸清亮寒澈,不染半点尘世埃垢,世间万般盈盈狗狗争名逐利在这双眸子的照耀下显得恁般污浊不堪,明净得让人难以逼视。不过现在的镜兰天却是无心欣赏这等美景,原因无他。
只除了某只放在美人腰间的狗爪和颈边的狗头,那亲密的动作和暧昧的神态看得他一阵牙痒,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它们拧下来跺碎了去喂狗。当然这一切也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事实是在他行动之前早有人更不满那只狗爪和那颗狗头的行为,眨眼间便跳脱出桎梏,离得那人远远的,虽仍是面无表情,一身寒霜,但厌恶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北辰殇带着一身冷漠清寒一步步向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镜兰天走去,不发一语地将镜兰天脑袋拉低,努力回想着北辰逝对自己所做的动作,唇与唇相抵,辗转厮磨,轻咬*噬镜兰天则是因为受的刺激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傻傻地呆愣在那里,任由北辰殇的唇舌在自己口中纠缠放肆。北辰殇紧皱的眉头从甫一接触到镜兰天的唇舌起便不曾舒展开,不几便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试探游戏,飞身离去,徒留下因为刺激过大而久久无法回神的镜兰天和萧泠两两相望,相对无言。
双脚似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将自己带往了那个风景如画的幽静小溪旁,那里那个一身白衣黑发如水般的小人儿正静静地呆坐在溪旁,双手抱着双腿,小小的脑袋抵在膝间,不羁的风扬起一头落寞的发,白衣墨发,单薄的小小身影几欲淹没在身后苍茫的穹庐碧野之间,越发显得孤独寂然,北辰殇的右手不自觉得抚向了左胸,那里有一丝丝的疼痛蔓溢而出。
“我不喜欢”清清冷冷的嗓音在秋日的午后似夏日藤蔓般蔓延开来,笼罩了北辰逝所有的感观,曜石般的漆黑眸子定定地仰望着眼前的来人。
“什么?”好半晌方收回视线,低下头闷闷地问道,声音却是有些沙哑。
“我不喜欢镜兰天调戏我”半蹲下腰肢,一手抬起北辰逝低垂的小脑袋,他不喜欢别人避开自己的眼睛说话。
“真的?”闻言北辰逝猛地抬起了头,黯淡的眸子刹时间变得晶莹闪亮,暗夜繁星般璀璨美丽。
“嗯”不知为何,看到眼前小小的孩子灵动明亮的眸子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顿时烟消云散,胸口似乎也不那么痛了,雪衣的建议真的很好。
“那…我对你做的…”小心翼翼地开口,最后几个字却最终没有勇气问出来。呵…北辰逝苦涩一笑,自己还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啊…爱,竟将自己变得软弱至斯。
“喜欢”虽然北辰逝并未问出,但北辰殇直觉地将喜欢二字脱口而出,讨厌他唇角那抹刺眼的笑,虽然并不清楚那抹笑表达的真实含义,但直觉的不喜欢。
北辰逝震惊地抬头,剔透的眸中有着不容错辩的狂喜。
嫣红的薄唇因太过惊讶而微微开启,粉嫩的小舌在贝齿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分外撩人。
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耀眼了,也许是远处的枫叶太绚目了,也许是菊花的清香太诱人了…北辰殇俯身低头,一冷一热两片唇缓缓靠近,唇齿相依,耳鬓相磨。
远处青山含笑,相偎的两道
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第70章
第七十章缘起情结
“你刚才说不喜欢镜兰天那样对你,你是如何这般肯定?”失落绝望激情震惊狂喜过后,北辰逝仍是那个绝顶聪明智慧无双的北辰逝,双眸微眯,话语中透着点危险气息。如果他敢说是去找镜兰天确认的话…
“我去找镜兰天了”北辰殇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很诚实地说。他的字典里至今未出现撒谎二字。
“然后你对他做了刚才的事情还是让他对你做了刚才的事情?”黑眸越发深邃,嗓音低沉下来。
“我对他做的”唉…太乖的孩子是要吃亏的。
“然后你就用吻过他的嘴巴来亲我?”这气温怎么骤降了这么多来着?
“嘴里有味道,很难受”迟钝的殇美人终于察觉到周围不寻常的气氛,本就不是太笨的脑袋瓜终于开始重新运作,避开北辰逝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将雪衣所教的绝窍的精髓用了个十成十。冰润的紫眸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给人一种委屈的错觉。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从渐渐回升的温度和溪中因解冻成功而再次欢快游戈起来的小鱼小虾的反应便可以看出来。北辰逝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你啊…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伸手将北辰殇冰冷的身躯衲入怀中,将头埋进不甚宽广的肩窝里,用力汲取着身旁人身上散发的冷幽清香。打不得,骂不得,离不开,舍不得,只能这样煎熬着,心痛着,纠缠着。
四野寂寂,静默无语,回答北辰逝的只有萧瑟的风声天边的鸟鸣,和北辰殇缓缓收紧的双臂。
“走吧,该回去了”良久,北辰逝抬起了头,开口说到,声音有些沙哑。北辰殇感觉左胸心脏处蓦然抽疼了一下,痛不可挡:“我不会离开,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里会疼”拉着北辰逝暖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处,话语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急切和不安。感受着掌下有些紊乱的心跳,北辰逝夜色的眸深深地望向紫瞳深处,那里似乎在自己没有看到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这变化却让北辰逝的心抽疼起来,原本纯白如纸无忧无虑的人儿只因自己的一己私心被迫跳脱了天堂净土,埋身万丈红尘,曾几何时,那冷艳如花精致如华的眉宇间竟染上如丝风霜如斯哀愁?曾几何时那静如止水淡如雪月的紫眸中竟藏起如许不安几多落寞?北辰殇,他原本应是一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啸唳于九天的洁鹤,却被自己以爱之名硬生生折断了飞翔的翅膀,哀歌于华丽牢笼之中,不得解脱。早已分不清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亦不想分清,这一刻,只想将身旁人拥入怀中,天长地久,再不放手。
碧波碎金,枫林朱染,青山如黛,菊影摇香。一白一紫两个身影静静相拥于枯草灰原凄清萧瑟之间,似两只相爱的刺猬,相偎于寒冷冬日,苦涩的甜蜜,带血的温暖,痛苦的快乐。
“如果我现在放手,你会不会从此自由自在快乐无忧地翔于九天?”压抑着满心的苦涩和痛苦逼迫自己开口。
“无羽之翅,何以翔天?”清冷的语气听在此时的北辰逝耳中却不亚于天籁之音。
“北辰殇,这是你亲口所言,永远不可以忘记,也不可以反悔。以后就算你真的厌了,想要飞走了,我也不会放手的。”黑眸灼灼,几欲刺伤北辰殇的眼。“嗯”北辰殇轻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有些事情虽然至今仍是不懂,有些话虽然仍是无法明了,但那又有何妨?前方晦涩不明的路途,有了一个挂心之人的陪伴,一条条走下去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客栈内晚膳时分,桌间玉盘珍馐,美味佳肴,蟹鲜鱼肥,琼浆玉露,却是无人对其抱以关注的目光,酒酿空自留香。众人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地望向北辰父子的方向,萧泠眨巴眨巴可爱的银眸,充满强烈求知欲的双眼灼灼望向自家在对面装老成的徒弟。雪衣成竹在胸自信满满地仰视着自家清冷孤傲面无表情的宫主。小绵羊原本欢欢喜喜地吃着最爱的糖醋鱼和大闸蟹,到最后终于迟钝地发现了室内的诡异气氛,抬头瞅瞅眼神有些恐怖的萧泠,斜睨一下旁边故作深沉的存在感微弱的两口子,再看看对面大秀恩爱甜蜜的两只,又望望一脸高深莫测的亲亲娘子,最后乖乖地放下了筷子,双手托腮痴迷地看着皎好的侧影。
后来,最先打破沉默的自然是孤家寡人一只独秀的萧大宫主“小殇殇可以解释一下在驿馆发生的事情吗?说实话,我真的有些好奇呐。”话虽然是对北辰殇说的,眼睛却是须臾片刻不曾稍离北辰逝。
“…”四人八只眼睛齐唰唰望向萧泠和北辰殇,回答萧泠的却是满室静默一室凄清。北辰殇头也不抬地继续优雅的进食,北辰逝时不时地为北辰殇加些餐,偶尔视线相交,无言的宠溺和温馨自然流露。
“小逝逝难道不好奇小殇殇下午的时候都与镜兰天做了些什么吗?”萧泠仍是贼心不死,惟恐天下不乱。
“不好奇”北辰逝睫羽轻抬,漆黑墨眸向萧泠的方向投去淡淡一瞥,萧泠感觉一阵恶寒从脚底爬向脊背。
“可是人家很好奇耶,小殇殇就行行好为人家解一下惑好不好?那把火还有那个吻。”水润的眸子向北辰殇方向投去湿漉漉的一眼,眼角微挑,唇角上扬,粉面含春,妩媚非常,美人果然是美人,什么动作做在脸上都不显突兀,好看得不得了。可惜在场众人却无一是怜香惜玉之属,萧泠的一番做作也只能对月兴叹望秋哀思。
北辰殇终于赏脸地瞅了眼眸轻眨波光微动春心荡漾故作娇羞的萧泠一眼,薄唇轻启,淡淡吐出一句话:“你眼睛抽筋了吗?”紫眸幽深,冷若冰霜。
众人狂笑不止,席间先前死寂的气氛刹时一扫而空。北辰逝宠溺地望了自家爱人一眼,他还真是一句话噎死人的精髓掌握了十成十,再加上如此无辜的眼神和欺骗世人的嘴脸,啧…看萧泠一脸青黑强自忍受的憋屈表情就可想而知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戌时方散。当然萧泠另算。正文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夜访皇宫
作者的话:写到这一章第一部就正式结束了,第二部宣告开幕。写到第一部中间的时候情节偏离了预设的轨道,作者写的可痛苦,原本不打算在北辰逝十四岁之前让父子二人见面的,让萧泠陪着北辰逝逍遥于三国之间,顺便做做月老。预设的是镜兰天出场后让父子二人再次相见,日久生情。也让知道了北辰逝真实身份的萧泠死心。可是作者是善良的,不忍心看可爱的萧宝宝孤身一人,孤苦伶仃,孤独寂寞。于是,便产生了突兀的转折。然后,作者被骂了,作者罢工了…
沉寂两个月后打不死的小强重拾旧作,坚强地在孤独的路上走了下去…第二部的开始宣告着温馨的时刻差不多也快结束了,夜阳也该出场了,阴谋正式展开。“殇,陪我去看场热闹如何?”酒足饭饱众人各自散席之后,北辰逝忽闪着一对亮晶晶的双眼神秘兮兮地对北辰殇说到。
“嗯”深紫的眸抬起,看了北辰逝片刻,最终淡淡点了点头。
“走吧”携手向门外走去。
“主人”段季一袭青衫风度翩然立于秋风之中。
“准备好了?”收起了面对北辰殇时的温和宠溺,换上了一副严肃穆然的脸孔。
“是,一切均已备妥,请主子放心”
“嗯,走吧”淡淡点了下头,一行四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们要跟上去吗?”北辰四人走后一个声音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幽幽响起。
“很神秘的样子,看起来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既然有热闹可看又岂能错过?”闲适中带着一丝乖僻的声音应道。
“哪里?哪里?我也要去!”一个软软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有些壮观的身躯插入交谈的两人之间。
不多时红白两条身影利箭般划过天幕,消失在夜色之中。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白色怀里貌似还有一坨白色,只是衣物颜色过于相近天色又太暗容易忽略罢了。绕过重重森严的守卫北辰逝熟门熟路地潜进一间富丽奢华喜气盎然的宫殿,未曾惊动任何内侍婢女。段季和暗留守外间,应对突发事件。北辰父子二人穿过厚重奢华的屏风沿着柔软艳红的地毯一路走到内室,红烛高燃龙涎香薰雾气袅袅瑞脑销金,大红的龙凤呈祥锦褥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清丽女子,喜帕早已掀起扔在玉枕一角。女子脸上表情虽镇静娴雅,但从她紧紧揪着早已发皱的衣衫下摆泛白的指骨便可预知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距新床三步之远的时候北辰逝稍微加重了脚步声,将陷入自我世界中不可自拔的女子神智从混虚太空中拉回。女子猛然抬头,神色间有些尚未来得及收起的惊慌不安。深呼吸几次,努力将紧绷的神经放松,轻舔一下干涩的唇瓣,声音有些干涩的沙哑:“你们是何人?”
“木小姐”北辰逝站定在距离女子三步之外的地方,刻意压低的清脆嗓音低低地回荡在寂静的室内,搅乱一池春水,撩拨着女子脆弱的神经。
“你是?”女子戒备的眸刹时闪亮起来,声音中不自觉地加入了一线惊喜和期待。
“正是小姐心中所想”有些事情无需多言,心照不宣便好。
“那个人还好吗?”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选择了遵从内心的渴望。
“木小姐放心,一切已准备妥当。他已在城郊三里外恭候小姐大驾”北辰逝嘴角牵起一个温暖的弧度,笑笑安抚有些不安慌张的女子。
“我…可不可以请公子代送一封书信给家父?”也许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女子的眼中闪过些许怀念和不舍。
“好”柔若春风的微笑无形中化解了初见的冷漠和疏离。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惟愿来世结草衔环涌泉相谢”谢下沉重华丽的凤冠女子提衣裣裾款款叩拜,北辰逝坦然受之。
虚扶起女子,递上一套宫女服饰:“委屈小姐更衣换妆,以便出行”待女子接过衣饰,北辰逝拉过尚在原地毫无自觉的北辰殇步出内室。
“公子”不多时一身青色宫装的女子步出内室,素白的脸上不施脂粉,娴静似皎花照月,弱柳迎风,楚楚动人,别有一番清丽雅致的味道。
“嗯”北辰逝淡淡点了下头,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准备好了吗?”
“是”女子声音虽是轻柔眼中的神色却是坚定不疑,绝决无悔。
“段季,带她去吧”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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