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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被拐跑的日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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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
  
  “你很吵!”
  
  “我怕啊……”
  
  温瑾干脆点了她的哑穴,一路上除了急促的马蹄声再无其他。
  
  黑云渐欲压城,温瑾疾驰的马在城门前猛的勒住。
  
  “看来二弟此趟出行艳福不浅啊。” 略带阴柔的男声在前方响起,正是温家大公子温严。
  
  温瑾冷哼一声:“禁闭刚结束就这么迫不及待,嫌命长了?” 临江峰上的刺杀他知道是温严搞的鬼,甚至这趟云梦的出行只怕也是他从中作梗。
  
  温严一阵咬牙,几个月前王都大皇子突然被杀,不知是谁把脏水泼到了他身上,风言风语传的沸沸扬扬,素来疼爱他的爹大发雷霆,还收回了给他的护卫,他极力解释无果后被关了禁闭,后来听说这件事被他爹压了下来,对外只说是大皇子不小心失足而死,京都派来的人得到这个结果后虽有疑问,但柯桐城主咬死了与他儿子无关后也无可奈何,毕竟拿不出证据。他出来没多久就去彻查了此事,最后从云阁那里打听到与可能与无恙城有关。
  
  “我倒是不嫌,怕是二弟该更惜命才是,我听说,岚夫人为了早点生下你,喝了不少好东西呢,你说这早生会不会早死啊,哈哈哈哈!” 温严坐在马上笑的前俯后仰,后面的侍卫一个个也放肆的笑起来。
  
  红绡小心着不敢说话,温瑾置若罔闻,白茶勾着温瑾的脖子努力把他的视线挪到自己身上来,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可憋死她了!
  
  依她解了穴道,白茶啊啊啊的试了几个音,呸了一口,这当哑巴的感觉真难受。
  
  温严眯起眼睛,刚才没在意,跟温瑾骑同一匹马的是谁?他就从没看过他对谁露出这种眼神过。若说谁最了解温瑾,他认第二就没人认第一,过招二十余年,他面冷心更冷,所谓最了解自己的其实是对手,这回他倒是有点摸不透他了:“呦,怎么,开始学着我了?这可不行,毕竟你可是爹的得力助手呢,你可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啊!”
  
  白茶听到后转头,男子样貌和他的声音一样略显阴柔,和温瑾有六分相像,只是温瑾虽艳若桃李,眉宇间却很凛冽,让人难以接近,白茶摇摇头,还不如秦少则好看呢:“你错了。”
  
  温严似乎听到了新鲜事,斜睨着她:“哦?我哪儿错了?”
  
  “你叫瑾哥哥二弟,那你应该就是大哥,比他早生那么多呢,应该你死的早啊。”白茶带了点同情地眼光看着他道。其实她说话并无其他意思,但在别人听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了。
  
  “你!”  温严听这话气的你了半天,最后怒极反笑道:“好,你最好抓紧时间逞舌之快,一会可就没时间了!”
  
  红绡暗暗握紧了手里的刀,看来,这人是专门堵在这儿的,恐怕不会让她们轻易离开了。
  
  白茶莫名其妙:“我长了舌头就是用来说话的呀,怎么会没时间?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生气更容易死的早哦。”
  
  这时红绡真想捂住她的嘴。
  
  温瑾此时一个口令,身后顿时出现了大批迅速拔剑的黑衣人,成功地阻止了正要带人冲过来的温严。
  
  “二弟这是有备而来。”温严看着训练有素的黑衣护卫道,动作倒是挺快。
  
  温严一拍手,笑道:“你看,都是兄弟,这就见外了,我只不过是带人给二弟接风洗尘,二弟这是做什么?”
  
  温瑾冷冷道:“不必。”
  
  带人策马破城门扬长而去。温严阴着脸盯着背影许久后才冲着下属喊道:“一群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橙子精宝宝的提醒~

☆、重逢

  大雨倾盆而至,灯火通明的城主府在夜雨中显得肃穆庄严。
  
  “你是说是宋何做的?”大堂内坐在首位的人声音浑厚。
  
  “是。”温瑾颔首。
  
  “宋何不是几年前就失踪了吗?” 坐在首位旁边的人保养的极好,美目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道。
  
  城主温肃拍了拍她的手:“这是为何?”
  
  温瑾三言两语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如此说来,那宋何倒是个痴情种子。”温肃叹了口气:“这后辈我当年颇为看好,可惜了。”
  
  岚夫人甩了甩帕子:“可不是嘛,若是没死,说不定今年就能与我瑾儿比试比试了。”
  
  温肃威严的脸上顿时有了笑容:“是是是,多亏了夫人才有了瑾儿这么优秀的孩子啊,那个不争气的严儿,整天只知道逛花街柳巷,气煞我也!”
  
  岚夫人抿嘴一笑。
  
  温肃话锋一转,对温瑾道:“听说你这次带了个女人回府,可有此事?”
  
  “是。”温瑾干脆道,他也没想过要瞒着别人。
  
  “你该知道,爹唯独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步了宋何的后尘,这些儿女情长的事还是放在一边为好。”温肃说的语重心长。
  
  岚夫人暗惊,她这个执拗的儿子她了解,小时候便不爱说话,后来让他习了武之后,随着武功的精进更是冷若冰霜,怎么可能会主动带人回来,更别说会喜欢上什么人了。
  
  温瑾低头讽刺的勾了勾唇:“儿臣自有分寸。”说完便告退了。
  
  座位上的两人面面相觑。
  
  “你不是说喝了那玉蝉血武功越高心境会越淡漠吗?”岚夫人略带责备的看着他。
  
  温肃没答话,许久才道:“莫非他突破了第八层?”从没人达到这个高度过,他也不敢妄下定论,再往上走便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当初为了能在三城中独占鳌头,温家培养了大批的高手,温瑾根骨绝佳,他便寻了玉蝉血,此物有利于提升武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却也有弊害,心境受影响会愈发冷漠,甚至于迷失自己,是以玉蝉血虽是好物,却被禁止使用。如今看来温瑾受的影响不大,那么想要控制他就有点难了,这两个儿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他瞅了瞅旁边女人的大肚子,这回希望是个女儿吧。
  
  “突破了?!这功法一共才八层吧,当初作为这本功法的初创者墨剑主便是在这时候自爆身亡的!”这是今天听到的第二个不可置信的消息了。她冷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成为了温家最厉的一柄剑,听温严讲他对那女子言听计从,一柄剑怎么能有两把剑鞘,那女子留不得。”
  
  “夫人说的极是。”温肃抚摸了一下她的肚子:“朝廷已经一片乌烟瘴气了,这次风云大会,也该是三城表态的时候了。”
  
  “还有,瑾儿的婚事也该上心了,各方的人都不会安生,也得给薛家吃一颗定心丸才是。”
  
  “夫人放心,自家后院不会乱的。”温肃倒不担心薛家,薛家除了有个出色的女儿,其他人都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是,该让温瑾和薛芜在一起吗?两个儿子在想什么他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岚夫人看他胸有成竹,笑的温柔:“夫君到时候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那是自然。”温肃看着她也笑的温柔。
  
  ……
  
  温瑾走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府邸,白茶还没睡,撑着伞在偌大的府里转悠,柯桐的建筑跟云泽很不一样,宏伟中带着点瑰丽,走过石板桥的时候撞上了一堵肉墙,正要抬伞看清楚是谁,手里的伞就不翼而飞了,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她抬头:“瑾哥哥?”
  
  温瑾把她伞丢在一旁,将自己的伞大部分斜往白茶那边:“怎么一个人?”不是让那些侍女看好她别让她乱跑吗?
  
  白茶摇摇头,看着这可以容纳四人的纸伞,居然还有黑色的?回道:“本来不是一个人的,我不喜欢有人老跟着就自己走了。”
  
  雨势渐小,两人一同往回走。
  
  “明日送你去秦未安那儿吧。” 正如他的爹娘忌惮他一样,他也从不放心他们,未安剑主为人圆滑,待在那儿可能更安全些。
  
  “真的?!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白茶高兴道,从临江峰一别就好久不见了,她有点想念小灰。
  
  温瑾看了她一眼:“你跟他们关系很好?”
  
  “也许吧。”白茶不在意道,特别好应该算不上吧,她跟良落倒是更亲近些。
  
  温瑾无话,雨停了下来,树叶在雨水的洗礼下青翠欲滴,白茶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走到了内堂。
  
  遣退了侍从,温瑾不知从哪儿提出个笼子放在了桌上。
  
  “啊!这不是那只雪貂吗?怎么在这儿?”白茶惊呼,小家伙身体蜷成了一团,此时听到声音,睁开朦胧的眼睛循声望去,湛蓝的眸子似乎才睡醒,打了个哈欠。
  
  “你不是喜欢?”温瑾摆弄了一下它的尾巴。灯节那天场面太乱,之后他才差人从那儿运回来。
  
  白茶打开笼子,将毛茸茸的一团抱在怀里:“它不会跟小灰打架吧。”雪貂意外的不认生,拿头蹭蹭她的手。
  
  “明天让它们俩认识一下。”白茶说着站起来:“那我回房睡去了。”
  
  “等等——”温瑾喊住她,在她回头的一瞬间准确的捕捉到她的唇,慢慢地探索,温柔而缱绻。白茶不知为何觉得脸上热热的,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直到雪貂因为挤在中间闷的慌才分开。
  
  “记住,不要对别人做这种事。”温瑾凑到她耳边道。
  
  “为什么?”
  
  因为这句疑问直接把温瑾给气倒,正想要给她点警告,白茶却大笑着逃之夭夭了。
  
  第二日白茶和红绡便去了秦少则那儿,因为风云大会在即,城中来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成群结队的,闹事的人倒是很少。
  
  “好你个白茶,亏我担心你这么久,咦?这位美人好似在哪里见过?”秦少则依旧一身金光闪耀,良落更是以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看着她。
  
  白茶嬉笑着跑过去摸摸良落的头:“想死你们啦,长高不少嘛,这是红绡,我朋友。”
  
  良落躲开她要继续□□的手,有点阴阳怪调的道:“你朋友倒是认识不少嘛。”
  
  秦少则像是想到什么,笑笑没有说话,倒是红绡上前道:“久仰未安公子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秦少则笑容未减,转头盯着白茶怀里漏出的尾巴道:“这是什么?”
  
  红绡不以为意,秦少则生性高傲,不愿与烟花女子为流也正常,只是意外白茶这识人的本事不错。
  
  白茶将缩在她臂弯里的小家伙的头扭过来:“小雪貂。”然后看了看秦少则的身后,又围着良落转了个圈,终于问道:“小灰呢?”
  
  良落讶异:“你没看到它?我以为它跟着你们一起。”
  
  白茶皱眉:“我和瑾哥哥掉悬崖下去了,小灰还在上面,峰下是一条大江,小灰怕水,不可能下来的。”
  
  “我们解决了黑衣人后连它的影子也没找到。”秦少则回忆了当时的场景。
  
  良落也想了想,那天白茶不让她去他到底还是偷偷的跟去了,混在人群里谁也没注意到他,看到白茶掉下去的瞬间他几乎窒息,若不是秦少则拉着他只怕他早就下去找人了,事后他想到了一直跟着她的那只老鼠,寻了一圈后没找到以为也跟着下去了。
  
  “它会不会……还留在峰上?”秦少则寻思。
  
  “不可能的。”白茶摇摇头:“我不在了,它会来找我的,就算不来,也会跟着比较熟悉的人,我认识的人,只有你们,所以,它不可能留在峰上的。”
  
  “对了,我还答应过帮宋何大哥做件事的……”
  
  “放心,宋大哥的身后事已经办好了。”良落安慰道。
  
  白茶有点忧心,甚至想回云泽看看,转念一想又觉得紧张的太过了,以小灰的身手和狡猾断不可能躲不过黑衣人,估计是想下去找她却没找到,又不知道去哪里潇洒去了……
  
  几人没再做过多停留,跟着秦少则便回了在柯桐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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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桃花

  
  白茶心情一般,良落多次找她出去未果,索性也陪她在客栈待着,秦少则似是忙着应酬,很少出现在客栈,几乎全城的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议论着日益逼近的风云大会,唯有红绡悠闲的嗑着瓜子。
  
  “一只破老鼠而已,跑了就跑了。” 红绡“呸”的一声,瓜子壳从空中抛过准确落入碟子里。
  
  “唉。” 白茶用手支着下巴,接着叹气。
  
  “你要想养的话,我知道哪里有。” 良落看她叹了一上午的气,朝她眨眨眼睛。
  
  红绡接着一个瓜子壳往良落脑门上丢去:“哎哎哎,别瞎安慰。” 
  
  开玩笑,养这么个恶心人的东西,这不是给她心里添堵么?
  
  良落歪头避开:“若实在担心,我和你一起回云泽再去找找。”
  
  红绡看她有所意动,忙道:“既然之前没找到,这么久了,肯定更找不到了,说不定它在哪儿乐不思蜀呢,这风云大会没几天了,错过了可就要再等四年,岂不可惜?” 这个时候白茶可不能走,她还答应了温无眠看着她呢,走了怎么向他交待。
  
  白茶想想也是,只是,为什么右眼皮跳的厉害。
  
  “对了,我要出去买把匕首,你们要一起么?”红绡道。
  
  良落也想去,说起来练武练了这么久了,还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好,你们先去吧,我肚子突然不舒服,等会就跟上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肚子隐隐作痛。
  
  良落担忧的看着她:“没事吧?不如我陪你好了。”
  
  “没事,等会就好了。”
  
  红绡看良落没有起身的意思:“那我先走了,地方前两天去过的。”
  
  红绡出了门,良落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提议去给她抓点药,留下白茶一个人对着茶杯发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腹晕晕沉沉的,说不上疼又确实有点疼,正打算上楼时,突然进来了一大帮人。走最前面的锦衣华服,隔着老远的就闻到一阵脂粉香。
  
  “这是谁?” 有好奇的人问道。
  
  “薛家的三少爷,在柯桐,薛家最不好惹了,不讲理的,不过,这个薛景在家里的地位倒是不高。” 有人小声告诉他。
  
  “是啊,听说除了会吃喝嫖赌之外什么也不会。”另一个人嘲笑道。
  
  “看这阵仗,也不知道谁得罪他了。”
  
  薛景扫视了一圈,语气凶狠道:“看什么看!” 随后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看到白茶后犹豫了一下大步走了过去。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很久:“你就是跟着温无眠一起入城的那个人?”
  
  不明所以的白茶:“是。”
  
  薛景眯了眯眼:“我就说温无眠怎么不近女色,放着我妹妹那么个大美人不要,原来是他眼光有问题啊。” 接着鄙夷道:“也不知道从哪个乡下地方来的,我警告你,离温无眠远点!”
  
  白茶眨巴眨巴眼:“为什么?”
  
  薛景看她装傻,也不跟她兜圈子:“温无眠迟早是薛家的女婿,再说了,你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就去勾引他。”
  
  后面的家丁发出一阵嘘声。
  
  “这薛景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也太过分了吧!”
  
  “是啊,人家能傍上无眠剑主也是别人本事,有本事自己追去啊”
  
  “嘘!听说薛芜追了十几年呢……别人理都没理……”
  
  大堂里有人议论纷纷了。
  
  白茶摸摸自己的脸:“我长什么样子?什么勾引?我对我的样子很满意的,只是你嘛……这红红白白的好奇怪哦,像是个跳大神的。” 
  
  薛景听了头顶差点没冒烟,胸腔里聚起了一团火,一脚踏上了长椅:“你少给我耍什么嘴皮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薛景正要叫人上去给她点教训,白茶却道:“你是谁?”
  
  “这可是薛家的三公子,风云榜第八薛芜便是他的妹妹!识相点就该听公子的话!” 薛景后面一个家丁高傲道。
  
  白茶正要说话腹部却突来一阵绞痛,她弯下腰来。
  
  薛景看她惨白着脸心里有点打鼓:他可什么都还没做呢,他脑海里闪现出温无眠那张万年不变的脸,顿时有点忐忑,今天他也只是想来给她个下马威而已。
  
  他丢了句狠话就赶紧带着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了。
  
  出了门后,有人上前小声的问:“我们这么做要是被知道了……”
  
  薛景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们做什么了?啊?!我们什么也没做,给我小心你们的嘴!”
  
  家丁连忙点头称是。
  
  出去逛了会,他正要打道回府,前方的一抹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来今天也不尽然是坏事嘛,薛景嘴角泛起了笑意。
  
  红绡走到一半,见人还没跟上来,到底不放心,又折返回去,一时没看清前方,冷不丁撞上了一个人,她道了声抱歉就往旁边走,谁料那人也往旁边挪,挪来挪去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抬头正要说话,对方却先一步开口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原来真是绡姑娘啊,怎的一个人?”
  
  红绡打量着这油头粉面的公子,脑海里硬是找不到半点印象,不过这类人她碰到的多了,不记得也正常。
  
  “烦劳公子惦记,你是?”红绡试探道。
  
  “绡姑娘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噢,我差点忘了,听闻大皇子死了?也难怪姑娘一个人了。”
  
  红绡没了笑容,皱着秀眉:“你是谁?”
  
  “当年想为你赎身的可不止只有苍启一人。你不记得人,也该记得银子才是。”说着,嬉笑着伸手朝红绡脸上摸去。
  
  红绡被这浓郁刺鼻的香味熏的直往后退,这香味倒是提醒了她好像的确有那么个人。
  
  当年她离开南音坊前夕跳了最后一支舞,有个喝的烂醉的人在底下叫嚣着要买下她,她没理睬,但这人不依不饶,不仅胡言乱语,还让人当场搬了几箱金银珠宝上来,更是从台下冲到了台前,满身脂粉味让她厌恶不已,可他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薛家的人,一向横行霸道惯了,又素与温家交好,她不得已扶了他回房。
  
  这件事不知怎的就传到苍启的耳朵里,他派人把他打的十天半个月都没下床,这件事他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再怎么张狂他这等身份也不可能公然和王都叫板的。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人也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在南音坊多年,公子该放下才是。”红绡躲开那只手不冷不热的道。
  
  “放下?我当然放下了!那狗屁的大皇子死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那人笑出声,一张脸扑簌簌地往下掉□□。更是逼近一步:“只是,我放不下你呢——”
  
  红绡嫌恶地打了个哆嗦,转身就想离开,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薛景拍了拍手,后边等候多时的家丁立马围了上来,红绡警觉地摸上了手中的剑。
  
  “我劝你放弃抵抗,乖乖的跟我走,不然,哼!”薛景一改之前的神色。
  
  红绡没跟她废话,先发制人地抽剑刺去。
  
  原本街道两边看热闹的人也没人敢看了,小摊贩一边喊着晦气一边连东西也收了赶紧跑,跑的慢的还怪爹娘没多生条腿。
  
  包围圈慢慢缩小,薛景在外边抱胸道:“啧啧啧,身手这么敏捷,想必在床/上别有一番风趣啊。”
  
  “是吗?”一道清亮的声音在薛景耳边幽幽的响起。
  
  薛景不敢乱动,盯着架在他脖子上的剑色厉内荏道:“谁?!”
  
  “你不如猜猜?”
  
  能在柯桐跟他动手,莫非:“你是温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红绡:哪儿来的那么多烂桃花!
薛景:其实我不烂,跟了我要什么有什么。
红绡:作者你出来我们谈谈
作者:不关我的事啊—_—我还没桃花呢。。。。。。
大家喜欢的话就多给作者点更文的动力撒~

☆、尴尬

  
  “你不如猜猜?”
  
  能在柯桐跟他动手,莫非:“你是温家的人?”
  
  “不,是要你命的人!” 说完,映月剑轻轻划过动脉,血珠四溅。
  
  包围着红绡的人傻了眼,这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有人回过神来:“你知不知道你杀的人是谁?!”
  
  花映月收剑,轻描淡写道:“不是薛家的废物三少爷么。”
  
  众人面面相觑,这人知道少爷的身份还敢这么做,莫非是大有来头?也不管红绡了,齐齐朝她围攻上去,薛景死了,他们回去也是一个死字。
  
  花映月道了声不自量力后将内力灌注剑身,剑气所过之处横尸一片。
  
  解决完碍事的人之后,花映月略带疲惫地转头看她:“你没事吧?”
  
  红绡走上前摇摇头:“你怎么提前到了?”
  
  “不算提前,只有几天风云大会就开始了,过来熟悉熟悉。我在映客居,不如你也过来?”花映月发出邀请。
  
  红绡看了下倒下的尸体:“你那里多有不便,还是不去了。无眠公子送了邀请函,届时跟她们一起去。”
  
  “也行,保重自己。”  花映月深深地看着她,停了一下忽然道:“映客居其实本是为你开的,所以,你什么时候过来,都是那里的主人。”
  
  这是变相地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站在她身后么?红绡想起旧时月下说出的梦想,不自觉地笑出来:“我知道。”
  
  花映月也笑:“我有事,先走了。”
  
  花映月转身走后,红绡走到薛景身边,探了探鼻息,果然死了,皱眉,会不会惹麻烦,不如把尸体处理一下?
  
  正当她挪动尸体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娇吒:“你在干嘛?!”
  
  正是赶过来的薛芜,中午温瑾的大哥温严来薛府拜访,是三哥接待的他,她听说之后高兴的跑了过去,却被告知两人已经走了,薛芜问清楚后才知道三哥带着人去找麻烦了。
  
  温瑾带了人回来?她心里吃味,也想去看看是何人,因此寻了过去,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薛家的家丁服。
  
  待薛芜看清她手里的人时,好看的面容一僵,立时扑过去一掌将红绡拍开:“哥哥!”
  
  薛景脸色青白,已然是没救了。
  
  薛芜通红着双眼,摇着他的身体:“哥!哥!”  薛景虽然不受薛家待见,没什么本事,平时又喜欢花天酒地,但对她这个妹妹却是极好的,整个薛家恐怕只有他是一心一意不带丝毫杂质的对她好,如今……
  
  薛芜心里大恸,眼底迅速染上浓重的戾气,抬手擦掉无意识的泪,轻轻地把他身体放平,转头盯着红绡。
  
  惘然剑悲鸣出鞘,红绡后悔莫及,要是早走就好了,管什么闲事,对上暴怒的薛芜,几乎毫无还生的可能。
  
  她压下翻腾的气血,试着跟她讲道理:“我并无意伤他,是他先调戏的我,有人看不过去就……”
  
  薛芜哪里听的进去,一字一顿道:“你?给他提鞋都不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南音坊的人……哼!” 惘然剑以雷霆之势扑向红绡。
  
  红绡躲闪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剑尖往胸口逼近,吾命休矣!她闭着眼想到。突然肩膀一痛,被人甩到旁边,剑气划过手臂,化开一道口子。
  
  是谁救她?今天真是出门不利,碰到的尽是些硬茬。
  
  “给谁提鞋?” 后来跟上来的白茶只听到了这一句。
  
  “小茶!” 红绡惊喜的喊道,又急忙去推她:“你来干什么,快走!”早不来晚不来,偏生这时候来,这不是赶着来送死吗?!
  
  “是你?”薛芜恨恨地打量着她,在云泽看在秦少则的面子上,不方面动手,如今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白茶幽怨地看着红绡:“我刚来你就赶我走,我都不舒服还想着去找你,你——”话音未落,就翻身躲过了突来的致命一剑。
  
  薛芜用的是杀招,铁了心要人性命,白茶轻功虽然厉害,毕竟没什么内力,后续不足,红绡也不敢怠慢,正面由白茶抵挡,她在旁时不时地声东击西,倒也能堪堪打成平手。
  
  不多时又加进来一个人,正是买药回来找不着人的良落,这白茶,身体不舒服还乱跑,就不能离得她半步。
  
  良落这几月发了狠的练功,倒也能帮上点忙,白茶瞅准薛芜一个不注意的空隙,单腿一个横扫踢中了薛芜的手腕,惘然剑脱手飞出,薛芜眼神阴笃,心下一沉,不再恋战,在剑落地之前握回了手中。
  
  “你们!好好好!” 薛芜气的连说了三个好字,这三人看来是一路的了,再打下去也得不了便宜。
  
  “等着,总有一天,你们会死的很难看!” 薛芜撂下狠话,动作小心轻柔地抱起薛景,离开了此地。
  
  薛芜刚走,白茶就紧紧地抓住了红绡的手臂,十指力道大的似要掐进肉里,良落一个箭步扶着快倒下去的白茶:“怎么了?!”
  
  刚才薛芜在,她不敢表现出一丝破绽,此刻白茶毫无顾忌地喊起疼来,小腹处实在是太疼了,莫非她中了奇毒?
  
  良落赶忙将人送回了客栈,喂她吃了几服药,红绡也烧水照顾她,两天之后还是不见好,情况时好时坏的,又不像是中毒,弄的红绡都糊涂了。
  
  红绡正要请郎中的时候,温瑾出现在了客栈,这几日处理事情时眼前总是晃过一张脸,身旁一直喋喋不休的声音没有了,倒是有几分寂寞,这寂寞以前觉得没什么,眼下却突然清晰起来,索性直接过来了,白茶的房门是紧闭的,他敲了敲,无人应答,掌柜的不是说在里面吗?
  
  里面的白茶睁着眼睛听着叩门声,没有力气去应了,事实上她看着满床的血迹脑子乱糟糟的,下午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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