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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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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妻子一问,赵子殷先是点头,后是摇头。
  他道:“了缘大师确实不是青泉寺的新一任主持。不过,了缘大师是世外高人,不爱理俗世之事。”
  “攀这个字,倒不好用了大师的身上。”
  有这话,杜明月是捂嘴笑了轻笑了两声,尔后,道:“倒是我用错了词。”
  “对了,这般讲来,那是一朝住持一朝管事儿的。策哥儿归家,我看着是好事。”
  “既然咱们是俗人,不与修道的多掺合,也是好事。”
  “想了空大师的圆寂,也是太突然了。总归,让我心里有些揣揣不安……”
  杜明月讲出来了,心底的疑惑来。
  这不,了空大师的过逝,才是杜明月对儿子归来,最松了一口气的地方。那等佛门地啊,在杜明月的眼中,也是有些恩怨情仇的。
  一个住持的位置,同样也是动人心的。
  “策哥儿拜在了空大师的座下。既然大师圆寂,又有了缘大师的讲解,说是因果都消。听听,也是好事。”
  “也是如了咱们家的意思。”
  话到这里时,赵子殷就是沉吟了片刻后,再道:“了缘大师此来,告知了我另外一件事情。”
  “是大好事儿。”
  “哦,是何等好事?”杜明月好奇的问道。
  “剑盟的天剑堂覆灭。咱们老赵家的仇敌,已经全部完蛋了。”说着这些话时,赵子殷的眼眸子里,是一些的轻松与快意。同时,又有些不甘。因为,家族大仇,却不是他亲手所报,倒底意难平嘛。
  不过,想一想,那些应该进地狱的人,已经全部死去。这心头的一桩事,是落实了。
  赵子殷也是真正的能睡个踏实觉来。
  “真的?”
  杜明月惊喜交集。
  她道:“若真如此,实在太好了。”
  “夫君,往后你可不用再夜夜难安了。”
  “明个儿,咱们就置办了祭品,去给长辈和亲人上香。这等消息,一定要告知他们啊。”
  杜明月这般讲完,赵子殷点头,道:“是要好好祭祀一翻。”
  仇家覆灭,自然是要好好的告知了祖宗与亲人。赵子殷也是深有此意的。
  次日,作为赵家妇,杜明月自然是亲自操办这祭祀的一事。
  入夏,天热了起来。
  天成三年,金陵城。
  本是应该避暑时,大唐朝的太后,却是病了。
  天成帝刘元瑞作为儿子,自是亲奉了药,给亲娘侍疾。这等孝子行为,朝臣们是唱颂一翻后,免不了上折子劝解。
  帝王嘛,还是以国事为重。
  太后要晚辈侍疾的事情,由皇后和妃子们去操持,就是足矣。
  至秋,天转凉。
  大唐朝的太后,病情加重。
  这位天下一等一的富贵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天成帝刘元瑞在这等情况下,是出了皇宫,到了金陵城郊,紫金山下的行宫中。
  因为,夏季时,太后娘娘就是在此避暑。这不,病倒如山,那凤攆自然是无法回鸾。所以,天成帝刘元瑞来看望了亲娘,就只得是帝驾至京郊的行宫。
  帝王出巡,威势赫赫。
  黄土净道,百姓恭迎。
  从金陵城一行,至行宫时,这时间都过了一个时辰余。
  在紫金山巅,有一道人,正远观了帝王的龙撵。
  “行动吧。”
  在这道人的身后,是四名带甲的武士,以及一群黑衣的异域之人。那异域之人中,其头领当先走出,行了一个平礼,用异样的中原话,道了一声“诺。”
  道人转身,叹道:“后会无期。”
  在道人话落,那一群的异域之人,是带上了面罩,掩去了与中原之人格格不入的容貌。
  随即,这些域外之人是飞奔离开。
  “师伯,咱们真的要走这一步吗?”
  带甲武士里,一个容貌秀美,年青气盛的青年,问了此话道。
  “若有罪孽,贫道一肩担了。”
  道人说了这话后,从袖中拿出了一方印玺。
  那印玺之上,刻着一个“玄”篆字。
  “只是可惜了,玄剑堂的这一方功德之物,要随着贫道一起烟消云散。”
  道人的眼中,有痛心之色。
  这印玺可不是普通之物,而是玄剑堂的传承与重宝。作为历代堂主,以一堂之命脉祭炼出来的功德之宝,这“玄”字印玺自然是奥妙无穷的。
  奈何,道人是玄剑堂最后的遗脉了。他如今是近乎油尽灯枯之势,想了结玄剑堂,以及剑盟的因果,让剑盟这匡扶龙庭的乱局之中抽身,唯一的办法,就是断绝玄剑堂的根脉,以玄剑堂几千年来的功德积累,和那天成帝来个两败俱伤了。
  “至于你们四人,便是去俗世,做个普通的武夫。”
  “往后,忘记剑盟,忘记玄剑堂。”
  看着这四个小儿辈的武士,道人语气平静的说道。
  “师伯……”
  四名带甲武士是异口惊呼。
  道人却是说道:“玄剑堂在贫道手中,毁于一旦。”
  “贫道无颜面见玄剑堂的先祖们。”
  “你们是历代先祖的血脉遗孤,却因资质问题,未入我玄剑堂。一身武艺,不过凡俗内劲。”
  “既然与玄剑堂无关之人,你们就不应该为玄剑堂陪葬。”
  “走吧。”
  道人幽幽叹息,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四名带甲武士望着山巅之上,再无道人的身影,却是呆愣在了那里。
  过了许久许久,领头的一个青年,说道:“咱们走吧,去俗世做一个凡人吧。”
  “玄剑堂没了……”
  “太乙天,太乙天已经封禁……”
  之前,与道人问话的那个小年青开口,与领头的青年附合了一话,道:“咱们的先祖是玄剑堂出身,可咱们无修行之姿,入不得门庭。”
  “目下,哪还有入太乙天的法子。除了俗世,咱们本是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大哥,四弟说得不错,咱们是无家可归的……”这四人中,容貌最是憨厚的青年,咬咬牙后,也是如此说道。
  就在四个带甲武士,准备入尘世时。
  那皇家的行宫之中,天成帝刘元瑞已经是快要走到了太后的寝宫。
  只是,在进了寝宫前,天成帝刘元瑞在下了龙撵时,微停了一步伐。他总觉得,今个天似乎阴沉了些。
  “圣上……”
  “太后娘娘的寝宫到了。”
  天成帝的贴身伴当,是小身的提醒了一句道。
  毕竟,帝王在宫门前停步太久,周围是人人自危。这时候,这位伴当就要为君分忧了。
  天成帝刘元瑞听得此话后,方是抬头,又望了一眼天空。只见,天上是太阳悬于空。分明是晴天朗朗嘛。
  天成帝想,朕似乎是多疑了?
  于是,这念头之后,刘元瑞是端正了心思。他大踏步的走进了太后娘娘的寝宫内。
  凤榻之上,太后的容貌是憔悴地。在太后旁边的侍疾妃子,容貌也是憔悴地。
  不过,对于妃子嘛,天成帝刘元瑞没有在意。他啊,是关切的坐了凤榻边,小声寻问了醒着的太后娘娘,最近可是舒坦些?
  太后神色不好,心情此刻却是不错的。毕竟,见着皇帝亲儿来,她啊,自然是高兴的。
  “圣上,太后娘娘的药汤。”
  妃子从小黄门的手中,端起了温热的药汤,是小心而谨慎的递给了起心给亲娘喂药汤的天子。
  接过了小汤碗,用小勺子是轻轻搅了一回。刘元瑞才是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进了太后娘娘的嘴里。
  待到药汤饮完后,刘元瑞又是喂了太后,饮了一小口一小口的蜂蜜水。
  这般是嘴里有些滋味后,太后娘娘开口,道:“政务要紧,哀家过些日子,身体好些了,回宫就成。”
  “你啊,是圣上,保重龙体要紧。”
  “这行宫离城里远,不用多跑了来。”
  太后的声音是吵哑的,语气也是缓慢的。特别是说一句,还是微停顿一下,方是接着再说了话。
  倒是天成帝是耐心的听完了亲娘的话,他笑而不语。
  就是这般静静的听着。直至了太后娘娘是吐了心头的关切儿子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凉笙无梦,打赏的一颗地雷。


第113章 
  与太后娘娘谈了几句,见着母后实在疲乏的模样; 天成帝刘元瑞自然没有多打扰的意思。便是交待了寝宫内的众人; 要小心侍候着。
  待太后歇下后,天成帝刘元瑞是去了行宫中; 帝王的居所。
  莫名的; 出了太后娘娘的寝宫后; 天成帝刘元瑞的心头; 有一股的轻松之感。
  只是; 这种感觉一出来; 天成帝心头一声叹息。他的心中啊,还是期盼太后早日康复的。所以; 那种没来由的轻松感,让这位帝王颇不是一翻的滋味。
  不过嘛,天成帝是离开了。
  而太后寝宫的内苑之中,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阴谋却还在进行着。
  玄剑堂的道人; 此时所在的地方,就是这太后寝宫的一处角落里。这是一个小黄门的居所。当然,说是小黄门,却也是一些小太监的头领。若不然; 一个小黄门哪能一人居住了一间屋子。
  “圣上; 已经离开了?”
  道人对小黄门问道。
  “刚离开娘娘的寝宫。”
  小黄门回话时,还是小心的瞄了一眼,道人身后的一个蒙面之人。那人很怪异; 总之,让小黄门的心中,是揣揣不安的。
  “这是你家主子赏的东西。”
  “把它放进太后娘娘的药汤里,就足矣。”
  道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掏出了一个小玉瓶。
  小黄门伸手接过时,那手都在颤抖着。道人见此,轻声笑了出来,他道:“你家主子的手段,你是知晓得。你的家人全在你家主子手中,千万莫要自误啊。”
  小黄门听得此话,身体也是忍不住抖动了一下。然后,小黄门低头,掩去了眼中的精光,小声回道:“奴才明白,定然不敢误了主子的大事。”
  “只不过,奴才想跟道长问一声,这里面装的什么?”
  “太后娘娘真出了事,奴才这条贱命不足惜,却是怕坏了主子的大计。”
  道人听得小黄门的话,翘起了嘴角,有些嘲讽的味道,他道:“这一回,咱们都注定是弃子,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小黄门见此,知晓问不出什么,也不再多话。只是握紧了小玉瓶的手,却是又紧了紧。
  倒是道人见着小黄门周身的一股子豁出去的模样,洒然一笑,道:“罢了,既然都是死,让你明白也无妨。”
  “这药只是普通的药,让人吃后,晕晕沉沉,疲乏倦怠几分。”
  “于身体是无大碍的。”
  道人这般说后,小黄门不由的想到了太后娘娘的病情。
  小黄门默然的暗暗揣测起来,在太后娘娘的寝宫里,还有别的人是主子的棋子吧?若不然,太后娘娘的病情,哪能一直没见好转?
  却是这般想,小黄门对主子的敬畏,越是加深起来。
  倒是道人心头冷笑,这药啊,普通情况下,确实如此。
  可若是添上了三味药引后,却不再普通了。那便是让人能中风瘫痪的剧毒之物。
  只不过嘛,道人来了这行宫之中,只是用功德之宝暂时的压一压天成帝的气运。以便给某些有心人,提供了机会。
  想对一个帝王行不轨之事,方外修行之人,是做不到的。
  但是嘛,那些同样是龙蛇潜龙之辈,却是不然。
  在道人看来,他这等方外之人,提供一个小机会,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倒是那些食利者啊,却是胜利之后,享受了天大的富贵。
  “可惜……”
  叹一声,道人知晓,在他动用了玄剑堂的功德之宝印玺时,已经注定了灰飞烟来的下场。想来,能拖个帝王,跟着入了地狱,怎么瞧着,他也是赚到了吧?
  天成三年,秋,十月。
  封县城的赵子殷见到了他的姐夫,当然,这一回,米振元不是来作客的。而是刘太守,刘元德大人的护卫随从。
  因为,两天前,刘元德大人接到了加急的公文。
  金陵城出大事了,天成帝无故晕厥,朝中是一片哗然。
  身为天成帝的嫡亲堂弟,目前宗室之中的能人,刘元德自然是被朝中政事堂的大人们,给召回金陵城去主持大局。
  要晓的,天成帝膝下的皇子们,年纪太小,暂时是理不起朝务的。
  在赵宅之中,赵子殷从姐夫嘴里,听到如此的大消息,那是惊得目瞪口呆。
  良久后,他才是回过神来,忙拱手,道:“子殷在此,恭喜姐夫。”
  “于皇家而言,圣上龙体有恙,自然是大大的坏事。但是,于姐夫而言,水涨船高,刘太守大人前程不可限量,姐夫自然是附于青云之后,必然一展宏图。”
  “借子殷你的吉言。”米振元嘴里这般讲,眼角与眉稍间,还是喜意昂然的。
  “子殷啊,这一回,大人去了金陵城,若真是于朝堂之中,有一席之地的话。我必然是随大人,于朝堂之上奋力拼搏。至于这封县城的县令一职,你可有意乎?”
  米振元给的馅饼,在赵子殷看来,自然是异常美味的。
  想也不多想,赵子殷是谢了话,表明了他的态度。
  于是,这姐夫与小舅子,自然是谈话之间,气氛异常的好。
  待着用了这一日的午饭,刘太守一行人又起程后,赵子殷是相送一程。然后,才是回转了衙门,继续办起差事来。
  倒是晚间,赵子殷把此事,仔细与妻子杜明月讲了一遍。
  他道:“祝县令若要调走的话,还得看朝堂的风向。至于往后的日子,你与他家来往时,还是如同寻常一样。”
  “夫君放心,我心头有数。”
  杜明月回了此话后,又是小声提道:“只是可惜了,我本与县令夫人挺聊得来。”
  “对了,夫君,茵姐儿的夫家人选,这是落实了两家。还要你再掌掌眼,看看可还满意?”杜明月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出了两页书信。
  上面自然是一一罗列了,杜明月给赵茵挑的婆家里,那些家庭的情况如何。
  赵子殷看了两眼后,叹一声,道:“你有心了。”
  “不过,茵姐儿的婚事,你不用操心了。”
  “今日,姐夫来与我谈话时,有事让茵姐儿嫁进米家。人选是姐夫的堂侄,想咱们两家亲上加亲。”
  赵子殷这般一讲,杜明月瞬间秒懂了。
  “这样啊……”
  杜明月点头,表示她明白了,她笑道:“这是好事啊。”
  对于杜明月而言,这自然是好事。赵茵是继女,这婚事让杜明月挑选了,她啊,也怕将来赵茵婚后过得不好,惹得她与夫君之间起了间隙。
  这米家门庭不错,吃喝不愁,瞧着比赵家是更加的富贵气派。
  想赵茵嫁过去后,又有大姑姐赵婉仪的照顾。对于赵茵本人而言,也是不错的婚事。
  大家都满意了,杜明月自然是更满意了。
  至于说,赵茵会如何想?
  这时代的婚事,本来就是父母命,媒灼言。
  这是赵子殷这位亲爹的意思,在杜明月看来,性情不错的赵茵一定是不会反对的。既然男女双方的家长们都同意了,必然也就是一桩好好的姻缘了。
  “只是,那米家的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茵姐儿见上一见?”
  杜明月提问了话,她道:“总归是未来的姑爷,还是让茵姐儿有个念想,瞧一瞧,也是心底能有些底气嘛。”
  赵子殷听得此话后,笑道:“会让茵姐儿见一见的。”
  “不过,还得延后些日子。”
  “目前米家在忙着给刘太守办正事,这些儿女亲家的小事,总不会太急切的。”
  赵子殷对杜明月又继续说道:“茵姐儿那边,你透露一下便好。”
  “成。”杜明月肯定的给了答案。
  夫妻二人议了长女的婚事,自然又是转了话题,讲了几个儿子的事来。
  闲聊一些家常后,自然便是歇下了。
  天成三年,冬,金陵城的斗争,落下了帷幕。
  远在封县城的赵子殷,也是得到了消息。
  刘元德这位天成帝的堂弟,成为了大赢家。在太子刘平祐监国的同时,刘元德被尊为摄政的护国公。
  米家自然是跟着摄政护国公,留在了金陵城谋求前程。
  而赵子殷的县令升迁文书,从吏部那边,也是下来了。
  对于祝县令的离开,赵子殷是代表了衙门上下,以及县中的大户们,表示了不舍之意。当然,除了一些程仪外,在赵子殷的心中,还是非常欢喜着,往后这封县城他是真正的百里侯了。
  新官上任,赵子殷是意气丰发嘛。
  便是在这一年的冬,赵茵订婚了。
  翻开一页,迎来了天成四年的春。
  这一年,开头就是遇上了国丧。天成帝的生母,大唐朝的太后娘娘薨逝了。
  至三月,扬州又是发生了一起叛乱之事。据传闻,与闽南的蛮族之王位一事有关。
  这些事情,离着封县城很远,赵子殷是不在意的。
  只是,这个春,封县城以及周边的县城,都没有下了春雨。这是旱灾的前兆啊。这等关乎百姓生计的大事,上了赵子殷这个县令的案头,就是头等的重要事情了。
  祭祀求雨,这等官方一惯的法子,自然是实行了。
  奈何,英德郡的这一片土地,就是缺了那贵如油的春雨。


第114章 
  春雨贵如油,这话一点不假。
  虽说; 这英德郡靠着大河; 奈何这田地是全挨着河的。特别一个春的旱后,那河水的河位也是开始浅了起来。
  在这等时刻; 作为一县的百里侯; 赵子殷是着急万分的。
  祭祀求雨试了; 没用。
  那么; 人工的给青苗浇水呢?也不过是救了一些可怜巴巴的小苗。对于整个英德郡而言; 也就是一点自我安慰罢了。
  莫名的; 赵子殷想到了青泉寺。
  不问苍生问鬼神啊。
  在那等一刻,赵子殷觉得; 哪怕是一根稻草,他也是要抓住的。
  青泉山上青泉寺,新的住持,赵子殷不是识的。不过,对于赵子殷的到来; 这位新住持还是非常客气的,迎了赵子殷进禅院之中。
  “阿弥陀佛,赵施主所来之意,贫僧已经知晓。”
  了定大师的语气之中; 有一种气定神闲之感。但是; 赵子殷嘛,却是热锅上的蚂蚁啊,那是在禅室之中; 也是难以静平。
  “在下前来之意,大师既然明了,不知道有何法子,以解百姓之困?”
  赵子殷的态度,还是非常客气与低调的。
  听得赵子殷此话,了定大师是示意了一下,让禅室之中的他人,全部离开了。
  待得屋内,就剩下了赵子殷与大和尚,再无他人后。了定大师才是叹一声,道:“英德郡无雨一事,与赵家施贵家,也是有一份因果在。”
  听得了定大师这么一讲,赵子殷莫名的心头一动,你是心血来潮一般,就是心中一痛。
  “还请大师明示,以解在下的疑惑。”
  对于赵子殷如此相寻,了定大师没有转弯子。而是直接回道:“其实,要真说起来,这因最初,还是我蓬莱仙门种出来的。”
  “当年,英德郡中,被人为的抽走了一条水系龙脉……”
  “那等逆天行事之人,是我派的传功长老。”
  了定大师叹一声,继续又道:“这中间起掩护之人,就是贵家。”
  “龙脉?”
  嘴里惊呼出声,这二字一出,赵子殷是吓了一跳。他忙道:“怎会如此?”
  龙脉,是何等重要之事,岂是说抽就能抽走的?
  见赵子殷不相信的神色,了定大师继续说道:“那道水系龙脉之中的因果,确实复杂些。不过,老纳是出家人,不打狂语。”
  “自不会骗赵施主。”
  见了定大师的神色庄重,赵子殷忙拱手施一佛礼,道:“在下一时情急,望大师莫怪。”
  “大师之言,在下自然是相信的。”
  “只是,一时之间,过于惊讶了。”
  “那么,还请大师解惑,这水系龙脉抽走,已经是早前的事情了。为何英德郡会在今年出现了旱情?”
  这也是赵子殷的不解之处啊。
  这龙脉被抽走,应该早是有麻烦才对啊。
  听得赵子殷此话,了定大师叹道:“长安城发生的事情,赵施主可有耳闻?”
  赵子殷点头,然后,答道:“有些耳闻,似乎剑盟受到重创,玄剑堂覆灭了。”
  对于赵子殷的实话回答,了定大师是满意着。所以,他没有隐瞒什么,便是接着赵子殷的话,又道:“剑盟为修士界六大派之首,此回与天子交恶,落得终南山崩,玄剑堂、黄剑堂覆灭,已经是关闭了洞天福地,不再理世俗之事,只闭关清修了。”
  “想来,没有百多年,这剑盟的洞天福地是不会再开启。”
  “剑盟,退出了天下十三州的俗世界与修士界,自成一体。”
  对于了定大师此话,赵子殷惊住了。
  以了定大师的话中之意,剑盟的六大派之首,这是完全的脱离了尘世啊。这不是准备改行苦修了吗?
  “这,这……”
  赵子殷是惊得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倒是了定大师是云淡风轻的道:“剑盟如此大的代价,四剑堂损失过半,加上洞天福地的功德之失,以及俗世一切的势力范围之失,是注定损劲动骨了。”
  “作为六大派之首,剑盟的几千年底蕴,却不是泛泛。”
  “年前,金陵城的摄政护国公一事,赵施主可知?”
  对于了定大师这一问,赵子殷忙点头,他道:“自然是知晓的。”
  毕竟,这摄政护国公刘元德大人吃肉,他赵子殷还是喝了一口汤,当上了封县城的正七品县令嘛。
  “那水系龙脉便是被剑盟奉给了摄政护国公府中。”
  了定大师这一语,更惊得赵子殷差点跳起来。
  一条龙脉,进了护国公府中?
  “大师,何出此言?”
  “这,这……”
  赵子殷“这”个字,说了半晌后,才是问道:“此等秘闻,大师为何与在下讲明?”
  赵子殷只是区区的七品县令,对于了定大师的以实相告,还是有些拿捏不准,这位蓬莱仙门的高人,是何意啊?
  对于赵子殷的纳闷,了定大师实话实说,道:“当初,那水系龙脉的因,是我蓬莱仙门与赵家种下的,如今,果是落入了剑盟与护国公府中。”
  “可惜,水系龙脉一失,整个英德郡的百姓,却是要受苦矣。”
  摆明了,了定大师的话,是告诉了赵子殷,这事情蓬莱仙门和赵家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此时,赵子殷听得这话后,倒是沉静了下来。
  有那么一刻,赵子殷有些明白了,赵家老宅当年的血案是为何而来了?
  这时候,赵子殷不禁想叹,他爹当年的胆儿真够肥的。
  龙脉,岂是一般的普通人,也敢于涉足的?
  “大师,在下一时不知道有何法子,能解救了英德郡。还望大师施以援手。”赵子殷站起身,给了定大师恭敬的行了礼,求问道。
  了定大师回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后,叹道:“无解,无解。”
  “水系龙脉一失,注定整个英德郡是旱灾涉涉。”
  “之前,尚有剑盟在此镇压,如今,剑盟已去,徒之奈何。”
  听得了定大师的这翻话,赵子殷的脸,要多黑,就有多黑了。
  对于百姓而言,什么事情最重要?
  不是穿衣,不是住房,而吃饭。若是连肚子都填不饱的话,那就注定了,人会挺而走险的。毕竟,人人都想活的。
  没有谁,真是伟大到了,安静的死去,不给官府惹了麻烦。
  赵子殷长叹一声,道:“大师,既然告知了在下真相,法子没有。那么,可否为在下指一条明路?”
  赵子殷再行一礼,恭敬的求问道。
  了定大师见得赵子殷的恭敬,想了一想后,说道:“若老纳告知赵施主,人定胜天,那是欺瞒。”
  “不过嘛,真说起来,倒也有一条路子。”
  “只是……”
  “只是如何?”赵子殷急急的问道。
  赵子殷这一问,让了定大师迟疑起来。片刻后,了定大师才是道:“只是,那法子很是凶险。”
  有了定大师此话,赵子殷沉默许久后,才道:“还请大师告知。”
  “在下身为一县父母官,如何能让百姓受苦,而心中安实。”赵子殷心神镇定后,平静的口吻说道:“既然有一线生路,在下必然是要试上一试的。”
  了定大师看着赵子殷的神情慎重,便是叹一声,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才道:“我蓬莱仙门,世居海外仙山。”
  “于海外之外,尚有千乘之国。”
  “那国纷乱不休,有妖魔行于世间,妄称神明。”
  “虽国不大,却是龙蛟起伏。”
  “若贵家大公子,能一行蓬莱仙门,与我派弟子同去那千乘之国,抽得一条龙脉,自可归来后,补上英德郡的龙气之失。”
  了定大师这翻话讲完,赵子殷默默的想了许久。
  他才问道:“不知事成,有几成定数?”
  “五五之间。”
  了定大师叹一声,道:“于贵家大公子而言,此路凶险。”
  “海外有恶疾,有妖魔,有险难……”
  “哪怕平安归来,抽取龙脉一事,也必然是要受反噬之力。后果如何,是乃天定,我辈修行之人,不敢妄测……”
  了定大师这一席话,说是赵子殷是心头痛甚。
  他的长子箓哥儿,尚且九岁。还是一个小小少年郎啊。
  这等事情,却要一个孩童却行险,而且,还是成败不知的事情,赵子殷哪能一下子拿定了主意。
  “赵施主,英德郡缺失水系这一条龙脉后,必然是长年旱情不断。今年,尚是一个开头。”
  “还望赵施主,早作打算。”
  了定大师的话,简直是一条鞭子,一鞭一鞭的打在了赵子殷的心头,那是处处痛甚。
  英德郡如今的果,赵家当年,也是种了因的。
  想着父亲与家人逝去的那时,那等巅狂的复仇之心。赵子殷再想想英德郡往后,要受的灾与难,是赵家也有过失之责难,赵子殷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
  “大师,小儿拜托贵门派了。”
  最终,赵子殷还是做出了决断。
  他赵家的债务,他赵家得还啊。
  哪怕再是不舍得儿子,赵子殷还是觉得,他不得让赵家的债,由全郡的普通百姓来受了灾难。
  “箓哥儿,别怪爹……”在心中,赵子殷如此叹息着,默然想到。
  


第115章 
  “老纳在此,为英德郡的百姓; 谢赵施主的义举。”了定大师是诵了声“阿弥陀佛”后; 如此讲道。
  对于了定大师的话,赵子殷是听着伤心; 越听越难过。
  毕竟; 长辈犯得错; 小辈儿承担; 倒底是赵子殷觉得他这个亲爹无能啊。连自家的孩子都是护不住; 这不是心中犯堵嘛。
  “大师; 还望贵派对小儿多加照顾,他年纪尚小; 又未曾出过如此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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