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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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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后,赵子殷愣在当场。
他倒不是为这个八品的官位吃惊,好歹他亲爹、亲祖父当年,可都是当过八品官的。赵子殷打小,也是在小官员的家中长大。迎来送往,一些官道上的门路,他并不陌生的。
赵子殷在意的是,这八品官位来得太突然,也太过于轻松了一些。
无功不受禄,同样的,赵子殷也不认为,他当年那些跑腿的活计。就足够了刘元德大人给酬谢一个八品的官位。
呵呵,要知道,他当年是跑腿。可不是心腹啊,只是传信的信使罢了。
特别是赵家老宅的惨案后,赵家的根基也可以说,是毁个七七八八了。目下,刘太守给的果子太甜美,里面是包裹了什么样的饵食?
赵子殷这不是心中打鼓,没个谱嘛。
“这……会不会太重了?”
赵子殷对姐夫寻问道。
“子殷,可听说了,咱们的国公爷,要登极也。”
登极,可不是登入极乐,要玩完的意思。
而是将要登上那个人生的最巅峰啊,喻指龙椅嘛。
“水涨船高,太守大人八成也会调回金陵城,荣升高官显贵。”话到此时,米振元已经是站起身,对着金陵城的方向,还是拱手一礼。
那等谦卑的态度,让赵子殷是瞧出来了。刘太守高升,米家要跟着沾光了。
当然,对于赵子殷而言,这也是好事儿。毕竟,这是大家伙都会跟着沾便宜的大好事嘛。
“若当真如此,子殷在此,就要提前恭贺姐夫了。”
赵子殷很上道,这会儿,自然是好好捧了不少好听话。
那说得米振元是哈哈大笑。
不过,这等吹捧的话后,米振元说了正事,他道:“你嘛,是自己人。这有了好位置空缺,自然是要便宜自己人的。”
“可惜,岳父大人不在……”
“唉……”
米振元是叹息两声,又道:“若不然,以他人家的威望,一任县令还是能拿到手的。到时候,赵氏可不是要出两位官老爷……”
哪怕官小又如何?
那只要入了官品,这日久月累里琢磨出门路了,总会有升迁门路嘛。
在米振元看来,赵家啊,就是欠了几分运道。
“罢了,不说这些了,也免得多勾起子殷你的伤心往事。”米振元止住了这等话题,他又道:“你去封县城任主薄,有两个大好处。”
“其一嘛,赵家在那里待了几十载,人情往来清楚。你任职后,不怕被人蒙蔽。”
“其二嘛,你的背后,站着你姐夫我,在宋城能给你说上话。这上下都勾连着,你在封县城做事,就不惧小人手段。”
赵子殷听罢这翻话后,点头,回道:“姐夫说得是。”
“只不过,子殷唯有一事,有些不懂。还望姐夫指点一二。”
“讲。”米振元回的干脆。
赵子殷道:“唐国公府目前占据四州之地。国公爷若是称王,自然无妨。这称帝的话,会不会太早了?”
“要知道,帝号一出,怕容易引起群雄的围攻啊。”
对于赵子殷这一问,米振元却是摇头,回道:“子殷,这你就看错了。”
“我在太守大人那里,也听过这一翻疑惑者。不过嘛,太守大人身边的智囊,却是给出了另外的答复。”
“这称帝,早有早的好,晚嘛,也有晚的妙。”
米振元是细细解说,道:“龙廷已崩,大梁朝正朔不在。此时,国公爷最先行称帝,固然有成龙之难。不过,只要过了这劫,却是海阔天空,任龙遨游了。”
“更何况,国公府下面的诸将官员们,还等着从龙建功立业……”
“非帝王者,如何赏高爵显贵?”
米振元这会儿,自然也是心神澎湃的。要知道,刘家成了皇族,他那外甥就成了皇家的王爵继承人,将来,最差一个王爵之位是跑不了的。
这等情况下,米振元这样的外戚们,是最盼望啊,刘家成为皇家的。
“姐夫的话,也是在理。”
赵子殷点头,算是认可了姐夫的话。
“如此,你明日随我入太守府,把主薄之位的官服官印拿到手。”
“至于赴职时间嘛,太守大人那边已经有话了,要你在九月初去县衙上任。”
听得姐夫此话,赵子殷拱手作礼为谢。毕竟,对于赵子殷而言,他非常清楚的,他这个八品主薄的位置,铁定是姐夫米振元多方活动,帮忙走下来的。
要不然,以赵子殷目前的关系人脉,这个官帽子,还落不到他的头上来。
“子殷在此,谢姐夫的大恩大德。”
“自家人,何需要言谢。”米振元伸手,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一切的意思尽在不言中啊。
摆明了,米振元扶小舅子上位嘛,那就是为了扩大自家的影响力。这有好的官帽子,不便宜自家人,难不成还便宜了外人吗?
在米振元的眼中,小舅子在封县城里,还是有些积年的关系在。一个八品主薄的位置,能坐得安稳。这样的话,米氏一族也相当于,在封县城伸了触角嘛。
八月二十三那日,赵子殷回了金陵城。
此回归来,赵子殷就是想告诉了家里人,他啊,将赴任之事。
二十四日,申时,赵家来客。
赵子殷望着回家的次子赵策,又望着来做客的了缘大师,有些隐隐预感浮上心间。
“明月,你带策哥儿下去歇一歇。”
“这孩子难得回家一趟,总要跟他的兄弟们好好玩耍一下。”
赵子殷这般跟妻子交待了话。
杜明月便是笑着应了,上前拉了次子策哥儿的小胖手,母子二人离开了迎客的堂屋,去了赵家书房。
这等时候,赵茵、赵箓、赵简这姐弟三人,在书房里读书温习功课呢。
堂屋内,有茶水,有主客二人分座。
了缘大师未曾喝茶,便是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
“贫僧此来,有两件事情。与赵施主分说,解释清楚这中间的瓜葛。”
“此中,若有何处让赵施主为难了,贫僧在此,先行告罪一声了。”
赵子殷没有端起茶盏,只是望着了缘大师,神色严肃的回道:“大师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第一件事,便是贵家二公子的伴读差事,已经结束了。”话落,了缘大师拿出了一方木匣子,放于桌上。然后,打开了盖子,里面是珠玉一匣子,也算得名贵,价值不扉了。
“这些东西,是唐国公府给贵家二公子的报酬。”
子缘大师说了此话后,又是诵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
“至于,第二件事情,便是贵家与剑盟的旧怨。贫僧在中间说合,剑盟已经同意,不在纠结前尘往事。今后,赵家不渝再有任何祸事临门了。”
“只不过,这有一纸誓约,还需得赵家签押。”
了缘大师说罢后,又是掏出来一卷锦轴,递与赵子殷。
赵子殷接了过去,然后,仔细一一细读起来。
读罢后,赵子殷是气血上涌,险些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只是,心头几翻深呼吸,赵子殷还是忍下来那股滔滔的怒意。他尽量的温和了语气,问道:“这等誓言,我赵家签下了,于剑盟并无约束。”
“在下亦知,剑盟分天、地、玄、黄四剑堂。此回,不过是玄剑堂的押印,若是剑盟反悔,赵家岂不是变成了案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那锦轴之上,说的便是赵家老宅的惨案旧事。
依锦轴上的意思,玄剑堂与赵家两清,互不追究,往后,因果尽消。而担保的说合人,便是青泉寺的后台,蓬莱仙门的地藏殿。
“大师,因果尽消,对赵家何其不公道也?”最终,这含有怨望之语,还是从赵子殷的嘴里吐了出来。
“赵施主,做为说合人,地藏殿亦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了缘大师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后,才道:“剑盟贵为修士界的六大派之首,他的一举一动,一点小小的风波浮过,赵家就会承受不住。”
“赵施主,放眼且向未来,以待来日吧。”
“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
赵子殷自然是明白的,这能拿来因果两消的锦轴,想来,就是地藏殿的一翻手笔了。若再求,也是奢望而矣。
“阿弥陀佛。”在赵子殷眼神灰暗下来后,了缘大师便是解释了一翻话,道:“剑盟入尘世,匡扶龙廷者,不过是玄剑堂一脉。此回乱世之劫,剑盟的其余天、地、黄三剑堂,注定是闭关于福地洞天,潜修不出世。”
“所以,与赵家结下因果者,只是玄剑堂。”
“赵施主,如今可是想明白了?”
对于了缘大师这般明显的话,赵子殷哪还明白。地藏殿的做法,是想干脆的为赵家清理一二的后患之忧,免得让赵家随意有杀身之祸嘛。
呵呵,至于说,地藏殿与玄剑堂中间有多少的利益分割?
那与赵家无关了。
此刻,赵子殷看清楚了局势。
地藏殿已然松口了,赵家被唐国公府当了废棋,轻轻一脚揣开了。这不,他的儿子不需要在唐国公府里当差了。
实力,归根结底,赵家没能耐,被上位者当了棋子使唤与摆弄,再是正常不过啊。
第102章
不提着堂屋内,赵子殷的复杂心路历程。
在书房中; 赵茵正问了弟弟; 道:“策弟弟,你用了夕食后; 今个晚还要回唐国公府吗?”
赵策摇摇头; 脸上带着笑容; 道:“公府里的管事; 已经与我讲了; 伴当的差遣到期结束了。”
“往后; 我会在家里生活,跟哥哥弟弟们一起读书习武。”
赵策这话一出来; 屋内众人俱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
“策哥儿,此话当真?”
杜明月欢喜的问道。
对于次子能回家,她是巴不得。毕竟; 唐国公府那地方太高贵,他们小家小户的儿子去当差了,真是遇上祸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对于什么前程好富贵; 杜明月是嗤之以鼻的。原由很简单; 这拿了多少富贵,岂不得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富贵荣华,天底下是不会白白掉落下来的。
就是富二代; 也还要有个富一代的亲爹呢。
那等实力差太远,一碰上危险,小人物就要顶缸的唐国公府。杜明月是从来恨不得自己的儿子们啊,有多远离多远。
在杜明月眼中,富贵虽好,还是平安是福啊。
“娘,先生此来,就是跟爹讲明孩儿差遣结束的来拢去脉。”
赵策说话时,很有些大人的味道了。这等小大人模样,让杜明月瞧着,既是欢喜孩儿的懂事,又是心酸不已这孩子得吃多少亏,才会被催熟至此?
“娘,二弟回家,往后,我们兄弟一起去书院里进学,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赵箓哈哈笑了起来,走上前拍了拍弟弟赵策肩膀,那豪迈的模样,看着杜明月眼皮子一跳一跳的。
不过,经由大儿子这么一打岔,本来还有点小伤感的杜明月,完全是伤感不起来了。
“娘,我也要去读书……”
赵简扒拉了亲娘的衣袖,突然是对读书起了超级的热情。
在赵简小盆友的眼中,亲娘就是大魔王,他就是小可怜。在家中都不能睡懒觉的小日子,好难熬啊。
所以,哥哥乐意去的书院,姐姐高兴去的学堂,就成了赵简小盆友眼中的天堂了。
“书院里的夫子,最是严格。”
“简哥儿,你能适应吗?”
杜明月好怀疑她的三儿子啦。这个爱睡懒觉的小盆友,去了书院不会被夫子打手掌心?
“娘,三弟的年纪,可以进学了。”
“若他愿意,自然可以和我们两个兄长一起去书院念书。”
“咱们兄弟三人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挺好的。”
赵箓在旁边是搭了话道。
在赵箓的眼中,他和两个弟弟,加上伴当啊,一起去书院里念书。这一群半大的小子,人多嘛,也不惧怕什么的。
放学回家时,还能一起逛一逛闹市,按先生的说法,就是多见识一下世间百态嘛。
“那可不成……”
杜明月摇了摇头。
然后,她就瞧见了赵箓、赵策、赵简兄弟三人的失望神色。于是,杜明月笑了,她道:“你们爹爹要去封县城任八品主薄。”
“那是去做官老爷了。”
说到这儿,杜明月是挺为夫君高兴的。毕竟,这个时代的男子,还是挺追求功业的。而当官嘛,自然就是最好建功立业的顶顶好事儿。
“封县城是咱们的老家,你们的爹爹回去了。咱们一家人,自然也是要回去的。”
“所以啊,你们要到书院进学,就得进封县城的书院。”
杜明月说得这一席话,是让在场的几个孩子,都是愣了片刻。
“母亲,咱们要回封县城?”
赵茵是孩子里最年长的,可以说,她是这一群小孩儿中,对封县城最有印象的。这会儿,听得此话,自然是有些恍惚感。
在金陵城的日子久了,封县城的回忆在赵茵的脑海里,是淡忘了许多啊。
“是啊。”
杜明月给了肯定的答复。
在杜明月想来,她的夫君是八品主薄,这个官位坐稳了。怕是没有特殊的情况,就是一当一辈子了。
将来嘛,他们家的孩子们,就会在封县城生根发芽,娶妻又或是嫁人了。
所以,杜明月对于回封县城的生活,还是想了许多的。
“不过,你们爹爹会先行一步,到封县城的官衙去上任。”
“咱们一家子,在后面跟上。”
这赵子殷急着去当官,怕误了官期嘛。
至于家眷,自然是杜明月领着小孩儿们,在雇来的保镖们的保护下,回了封县城。而且,赵子殷也与妻子商量过了,他先回去一趟。更方便先是请人把整个赵家老宅翻新一回。
接下来,就等家眷们全部回了封县城后。再是挑了吉日,请了法师做一场法事。然后,才是全家人重新入住了赵家老宅。
毕竟,那是祖宅。
赵子殷真是回了封县城为官,回祖宅居住,也是份内之意。
晚间,已经掌灯时分。
杜明月哄睡了赵录、赵策、赵简,这兴奋得一直说着话儿的兄弟仨人。待回了卧房时,发现夫君还在灯下看书。
“我夕食后,与兰花已经确认过了。”
“夫君明日和马栓儿回封县城的行礼,全是备妥当。”
“只是,明个儿天微亮,还未至辰时就出发,会不会太早了些?”
杜明月这一翻问话,赵子殷听罢后,搁了手中的书籍,回道:“早些的好。”
“明个儿早走,后天早晨,也就能到封县城的码头了。”
见着夫君如此讲,杜明月点点头后,又问道:“对了,夫君。有一事,我倒是想了许久。总觉得还是应该与你问一问。”
“哦,是何事啊?”
赵子殷颇是好奇的问道。
杜明月便是回道:“了缘大师此来,肯定是跟你讲明白了,策哥儿为何回家吧?”
“嗯,说了一些。”赵子殷没隐瞒,承认了有这么一回事。
“那策哥儿回来了,咱们家与仇敌之间的恩怨,可如何是好?”杜明月这般问话,也是在高兴了儿子回来后,又是犯起愁儿的幽思来。
“已经解决了。”
“是了缘大师帮忙的。”
赵子殷是在静默了片刻后,回了这两句话的。
杜明月听得夫君的语气中,含了许多的异样情绪。于是,她便是走近了夫君跟前,坐了他的身边。然后,侧了身,双眼与赵子殷的目光相对。她问道:“是不是有为难的事情,让你不好受了?”
赵子殷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
假话,他是不肖说的。
真话,他的妻子已经猜测出来了。
“咱们歇息吧,你明个早,还要起程回封县城呢。”
杜明月先开口了,在良久后,如此说道。
“好。”
赵子殷没有反驳,同意了。
只是,在吹灭了卧室的油光,一屋子的黑暗降临后。杜明月在锦被下,握紧了夫君的手。
“其实,咱们一家人,能在封县城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想,祖母、爹和母亲,咱们所有的亲人。也一定是盼望着,咱们这些在阳世间的子孙,好好的承续了血脉,给他们一年四时礼敬了香火的。”
杜明月说的话,自然是她的实在想法。
活人,活着已经不易了。有时候,总要想开些的。
若不然,岂不是有负了关心与爱护的亲人们吗?
“我晓的。”
赵子殷回握了一下妻子的手,又道:“睡吧,时辰不早了。”
“嗯。”
杜明月回了一个鼻音。
接着,屋内剩下了宁静一片。
次日,赵子殷与马栓儿是乘船,赶往了封县城。
而杜明月则是领着杨兰花等人,收拾了家当。这一回,再是搬家回封县城的赵家老宅,杜明月有些不舍得了。毕竟,在金陵城住了这般久的时光。
这一座赵家的二进宅子,她也是好生的熟悉了啊。
“娘,咱们晚些回封县城吧。”
“我听说,九月初一,新皇要在金陵城登基。”
“那一日,城外会有祭天仪式的。”
……
在赵箓一翻的嘀咕后,赵策跟着笑道:“娘,哥哥说的好有趣啊。想来,那天一定非常热闹。咱们不如延后几天走吧。跟着城中其它人一样,也见识见识一下皇家的气派嘛。”
“娘,留下来,留下来。”赵简小盆友在旁边,是跟着起哄了。
就是赵茵,也是巴巴儿递了小眼神。
杜明月沉吟了一下后,问道:“就真这么想凑了热闹?”
“住了金陵城这般久,眼瞅着天下一等一的大事将发生。瞧瞧,圣天子登基的日子啊,多重要。这等时候缺度了,得多遗憾。”
话到这,赵箓还“啧啧”称奇两声。
然后,他又道:“将来真回了封县城后。别人一问起这等事儿,咱们是一问三不知,岂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赵箓有些委委屈屈的小模样。
“这般说来,好像也有些道理啊。”
杜明月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她是有些乐了。
“成了,不逗你们了。”
“娘之所以啊,没紧赶了时间,催着你们跟爹爹一起回了封县城。就是乐意带你们增涨些见识的。”
说起最大的见识,在这时代,还有比皇帝登基,在城外的天坛祭祀昊天上帝,更宏大庄严的场面吗?
好像没有。
虽说,一介屁民,没有近观的机会。
可是,远观也是趣味无穷嘛。
。
第103章
《毛诗传》曾曰:元气昊大,则称昊天。远视苍苍; 则称苍天。此则天以苍昊为体; 不入星辰之列。
在这个世界上嘛,星辰更像是修道之士眼中的神秘渺远; 在众多的神话之中; 那些星辰是神仙的喻意。所以; 天子登基之时; 所祭祀的昊天上帝; 它的喻意; 它的代表,是为天道。
普天之下; 统领社稷的人,是天子。
天子,天道之子,也可以说是天之子。
金陵城,在九月初一这日; 是打扮的喜庆,而且华彩处处。
坐了马车内,于人群之中游走。在时间慢慢的过云后,杜明月领着儿女; 总算是离开了热闹金陵城。他们一家子; 是到了城郊外,来到早先租好的一处小庙茶亭处。这地方,位于一处不矮的山腰间。
此时; 这里山腰间的茶亭处,已经是坐满了许多的看客人群。杜明月一边坐于了茶桌前,享用了茶水和点心。一边也是感慨,这古代的寺庙之僧,也是会做了合算生意啊。
瞧瞧,这处位于金陵城外的小庙,因为离着祭祀的天坛并不是太远,有一两里地的样子。
所以啊,这山头上就是被小庙的引客僧,租给了各路的客人。让这些花了钱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掏了腰胞,才得了一点位置,方能守了这里,等那新天子祭祀的时刻。
“母亲,这里太远了,都看不清楚。”
赵茵望着四周,打量了片刻后,对杜明月嘀咕了话道。
杜明月点点头,然后,无可奈何的回道:“金陵城内,那天子今天要行的御道已经清理得一干二净。想在特殊的日子,留了金陵城的御道旁观看的话,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想寻了御道边的店家,要雅间,坐于高处观看天子出行,那得身份了不得的人物才成。”
“咱们家,还没那个份量。”
杜明月解释了原由。
赵茵又是指着挺远的天坛,问道:“母亲,那咱们观看的地方,就只能是这里吗?”
杜明月点点头,再度回道:“只能是此地,有些山势而依,能看囫囵。”
“其实,在这里看挺不错。”赵箓在旁边,附合了亲娘的话,道:“姐姐,你看看,咱们倚高而下,正好能看得清楚下面的情况嘛。”
赵箓倒是觉得,站了高处,看看这远远的风光,更好些。
因为,这样更清楚的能看见,祭祀时,到底有多少的人啊。
“是啊,哥哥说得对。”
赵简小盆友这会儿,也是附合了一语。
他倒是觉得啊,这里挺好的。凉凉的清风吹过,不是太冷,不是太热。他又有些睡意蒙蒙了。
倒是赵策在那儿坐着,看着姐姐、哥哥、弟弟们说了话儿。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处远,眼神中有些迷茫。
曾经的世子爷,在新天子登基后,就会成为了太子。
可是,他这个曾经的伴当,却不像是书里学得那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是,他被赶走了。
像一个小可怜一样,被别人踹离了马上会成为太子爷的刘平祐身边。
赵策一直想不明白,那当初他和哥哥为什么要入府,为什么要去当什么唠子伴当?
正因为想不明白,所以,在望着他周围的其它看客,在热论着什么圣天子,太子,皇家之类的话题时,赵策总有一些自卑的感觉。
这就像是唐国公府里待着时,管事总觉得他不够好,在世子爷刘平祐身边时,嫌弃做事不够踏实,性子不够灵巧一般。
脑中有些这些思绪,赵策的心不在焉,自然是被他的亲人们看在眼中了。
“策哥儿,来,喝些茶水。”
“刚才爬山,一定口渴了吧?”
“瞧你,尽是吃了点心,也不怕咽着了。”
杜明月抬手,给二儿子倒了一杯茶,笑着说了话道。
“这庙里的茶,味道跟家中的不同。二弟,你尝尝,看喜欢不?”赵箓在旁边,哈哈笑着说了话。
“是啊,策弟弟,你品品,是不是特别香醇一些。”赵茵也是附合了话。
嗯,这会儿,唯有赵简小盆友是一点一点小下巴,没有开口。像附合了姐姐哥哥们的话,实则,这位小盆友是睡着了。
瞧瞧,那幸福的小哈揦子,都是从嘴角流了出来。
“很喜欢。”见着一家人,都是围着自己关心起来,赵策抛掉了心中的一些小情绪,他笑了起来。然后,赵策是端起了面前,亲娘递上的茶,小口小口的饮了起来。他一边饮着,一边还是笑眯起了眼睛,很开心的回了这一句的话。
而就在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时。
太阳慢慢的爬上了天空。
碧空如冼,万里无云,总之,这是一个明媚的好天气。
而就在杜明月母子的不远处,这一座山的峰顶处。还有另外的看客,也在观察了这一场新天子的祭祀。
那里有道人,有僧人,总之,集合了各派名家的修士,以及一些散修们。
行行□□,各人是怀揣了各自的目的。
“踏踏”的马蹄声响起,那是整齐而划一的。
那等声音,由远而近,含有一种雄浑与昂扬。
在山腰处的杜明月等看客,都被惊动了。所有人都围向了栏杆处。他们啊,望着远在一两里外的平地上。
“社稷万钧重,山河处处美。”
这两句,前几日胡乱写的话,冒出了赵箓的脑海中。他突然发现,他错了……
应该是山河万钧重,社稷何处都美啊。
因为,天子坐在十二匹的白色骏马拉乘的御撵时,那远远的观看间,赵箓觉得,他看到了一种真正的气势。那是一种,先生曾说的“道”,一种浑然天成的“道”啊。
道,人生最高的追求。
只不过,人人的“道”不同而矣。
始皇曾出巡,霸王见之,言“彼可取而代之。”
始皇曾出巡,高祖见之,言“大丈夫当如是。”
赵箓不知道,这些曾经的大人物,当时见着帝王的雄姿时,是何等失态。但是,在这一刻,赵箓的小拳头也是拽紧了。他的心跳也在加速着……
赵箓想,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大丈夫当如是。
那等肆意活着,那样能活得大自在,想来,才是真正的追求到了,自己的“道”吧。
原来的唐国公,目下,大唐朝的新帝,刘元瑞身穿十二章,在天坛前下了御撵。他走上了天坛处,那一条通天梯。
在那里,这位新天子,将把祭文烧给昊天上帝。
在那里,这位新天子,将颁布了他的治国理念。
这些,就意味着,一个新皇朝的开始。
凡人的眼中,看到的世界,与修士眼中看到的世界,自然是不同的。
所以,赵箓的眼中,看到的是帝王的尊贵。
而修士们的眼中,却是见识到了最旖旎的风光。
那是五彩的华盖状的祥云,在刘元瑞的头顶。而他的身上,则是盘绕着一条蛟龙。
是的,不是真龙,还是一条蛟龙。
但蛟龙,那也是含满了龙性。
所以,在这一座小庙的山上,那些前来观看的修士们,还是被龙气镇得浑身异常的难受。一些法力浅薄者,以致于浑身颤抖。唯有修为高深者,方是敢这般远远的观察了,那等天地间,一个新朝见立时的龙廷立柱场景。
在新的天子,祭祀于昊天上帝后。
那蛟龙盘绕而上,然后,是一道金光冲破云霄,那是一道龙柱高高的耸立于天地之间。
它,是那般的威严与神圣,仿佛恒古就应该存在,又仿佛会恒古般会永远存在。
然而,在场能看到了龙柱的修士们,都是明白的。
龙柱代表的是一个皇朝的法理。
皇朝在,龙柱在,皇朝灭,龙柱崩。
这个天下,大梁朝早已经亡了,所以,大梁朝的龙柱也早已经崩了。
这新朝新立,自然是有着新的龙柱耸立。
“昂”……
有龙鸣声,镇于四野。
“好利害的龙性……”
“果然……”
“……”
在这一群修士中,人人称奇。
当然,真正最高兴的,莫过于剑盟和蓬莱仙门的代表。
因为,这两家的修士,在大唐朝新帝的身上,可谓是投资多多。眼下,自然是将要收获的时节了。
不过,不同于山底上,有高兴,有思索的修士们。
在山腰处,赵箓还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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