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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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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栓儿一出了赵子殷的书房,他媳妇杨兰花就是迎了上来。夫妻二人自然是许久未见,相互之间都想念啊。
杜明月自然是格外的体贴了这对患难夫妻啊。所以,杜明月是打发杨兰花,来迎了她的丈夫,让这对小夫妻好好处处。
待冬月过,迎来了腊月。
郭崇简从杨州归来,还是带了不少好东西,来赵家做了一回客。
过了除夕,开平二年的元月来临。
这一个元月,天下的动荡不安,在进一步的加剧着。
从郭崇简的嘴里,赵子殷听得了一个大消息。
兼有并州节度使一职的四皇子朱友定死了。同时,与这位皇子殿下一起蒙难的,还有整个并州。
景泰六年至景泰八年,三年的连续大旱,消耗掉了并、雍、兖、豫四州的实力。
开平元年,漠北出现了旱情。在冬天时,漠北草原上,又来了一场白灾。
以游牧为生的漠北草原部落,自然是损失惨重。于是,在天气依然冷得要人命的新年节庆时,大批的游牧部落南下,攻陷了并州。
“这般说来,北方是彻底糜烂了。”
赵子殷喝着茶,心神间颇是伤感的说了此话道。
与赵子殷对座的郭崇简,边喝了小酒,边回了话道:“可不是,并州是遭了老鼻子的祸事啊。”
“不过,依我老郭的看法,并州被攻陷的如此快,肯定有内奸。”
“那北蛮子嘛,最不善长的应该是攻城才对。”
“并州又不是巴掌大的地方,城池何其多?”
“呵呵……”
郭崇简的话一出来,赵子殷便问道:“秦国公府如何了?”
“还能如何?”
“继续待了老巢,好好的在并州呗。”
郭崇简把这话一说了出来后,反映了过来,他问道:“莫不成,老弟觉得,秦国公府是出卖了四皇子殿下的奸臣?”
赵子殷笑回道:“这可是老哥你说的,贤弟我啊,没说这话。”
“滑头。”
郭崇简嘟囔了一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阴险。”
“咱老郭敢做敢当,是咱老郭说了的话,成了吧。”
“老弟,你给老哥我讲讲,这秦国公府是不是就那黑手啊?”
赵子殷指了指桌上的下酒小菜,道:“这吃进谁嘴里,谁好处最大了?”
“甭管中间多曲折,没好处的事情,有人干吗?”
“所以啊,贤弟我看事情时,就看这事情最后,谁拿大头喽。”
“这拿最多的,一定跑不了,铁定参与其中的。”
赵子殷这么说后,郭崇简是一拍大腿,道:“老弟啊,你这话在理。”
“实在是太在理了。”
“依老哥我看啊,那秦国公府真是黄泥搁裤档里,满身的屎嘛。”
郭崇简说话时,还是非常兴奋着。不过,在饮了一口小酒后,他又闷闷的道:“可惜,老哥我啊,就是爬得不够高。”
“出身太差了,这世道,还是那些士族名门有搞头。那些公子哥,一出来就是高官显位……”
郭崇简嘴里这般说,心头嘛,就是酸溜溜的嫉妒啊。
“老哥啊,你这感慨,从哪来啊?”
赵子殷算是看出来了,郭崇简来找他喝小酒,感情是心情不好啊。
“老哥我的顶头上司换了,是国公爷的夫人的小舅子的外甥的堂哥,做了咱们的新都头。”
“瞧瞧,一个毛没长齐的公子哥,刚来就是八品的武官,管辖一个都的兵力。”
“老哥我在战场上,给国公爷卖命快十年了。这是死里逃生多少回了,才是一个小小的副队正。呵呵……”
“老天爷,不公啊。”
郭崇简在恨啊,他投胎没本事,这不是没投个大富大贵的好胎嘛。
第79章
二月二,龙抬头。
又是一的春;万物复苏;生机昂然。
“今日;咱们一家人去庙里上香。箓哥儿、策哥儿,你们要乖乖听爹的话;知道吗?”杜明月给双胞胎兄弟俩,是整理了刚穿上身的新衣裳,训了话道。
“娘;我和弟弟一定听话的。”
“娘;我和哥哥会很乖很乖的。”
赵箓、赵策兄俩弟在听说了能外出时,那齐刷刷的兴奋劲儿是上了头。这会儿,自然是娘说啥;他们就应啥了。
杜明月望了夫君一眼;笑道:“今个儿是青龙节;外面游人又多。我得看顾了茵姐儿和简哥儿。箓哥儿、策哥儿兄弟俩又是太调皮,他们啊;就要夫君你多盯紧了。”
“放心吧。”
赵子殷抿嘴轻笑,应承了话。
于是;赵家一行人;坐着马车,往金陵城的南区行去。准备出了南边的城门,前往了白马寺上香。
马栓儿负责驾车。
杨兰花母子和马莲儿,以及狗蛋、狗剩兄弟嘛,则是留在了赵家宅子。杨兰花、马莲儿姑嫂二人,就是留了家里,做一些家务活儿。狗蛋、狗剩兄弟俩,则是守好了家门。
等着赵家的马车,行至南区时。
远远的传来了兵丁的开道声,那等气势,真是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某种的压抑啊。
“老爷,是唐国公府的国公爷,护着国公府的老夫人出行。”
马栓儿认得那些护卫的骑兵和步兵们,全是唐国公府内亲卫牙兵们的衣戴穿着。他确认没看错后,就是给车厢内的赵子殷禀了话道。
“那就让道避开吧,免得冲撞了贵人。”
赵子殷自然清楚着,唐国公府是金陵城实际的主人。
在金陵城里生活着的任何一人,都非常明白一个理。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开罪了唐国公府。若不然,偌大的一个金陵城,就是无一寸安生立命之地的。
“小的明白。”
马栓儿回了话后,立刻将马车停靠在了街道的边角处。尔后,他还是下了马车,学着路边的行人一样,恭敬的弯了腰,低了头颅,没敢东张西望。
倒是马车内,赵箓小盆友很好奇的盯着外面猛瞧。
他看见了,在一群的黑甲骑兵护卫下,中间那位霸气十足的唐国公刘元瑞。
那威风凛凛的猛虎头盗,那在阳光照耀下越发夺目的金色明光铠;那一袭被风吹得翻滚的血红色披风。
一切的一切,波及整条街道上,安静的没有一丁点的杂音。
那等威势,那等气魄,那等临驾于众人之上的权柄。让一心想当了大元帅的赵箓小盆友,头一回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元帅。
不是戏台子上的草台班子,假模假样的咿吖唱腔。而是一种不言而喻的,不怒自威的,不需要任何言语点缀的,让人一见到了,就会明了那才是真正的上位者,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赵箓小盆友的眼中,是惊艳,是羡慕,是追逐……
总之,唐国公刘元瑞的那惊鸿一现,给赵箓小盆友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直到街道上,唐国公府的一行人,已经早远去了。街道上的行人恢复了往惜的繁华喧嚣时。赵箓抬起了头,生平第一回 ,在赵箓小盆友的眼里,有了好奇。
“爹爹,刚刚穿着金灿灿衣裳的人,是大元帅吗?”
在赵箓小盆友的眼里,那金色的明光铠,就像是最美丽,最绚烂的衣裳啊。
他呢,也好想拥有那样的,夺目的金灿灿衣裳啊。
“是啊,是大元帅。”
赵子殷没有跟儿子解释,什么是爵位,其中,外姓贵族最高等的上柱国,又代表了什么。他很明白着,儿子还小,理解不了那么深刻的东西。
所以,赵子殷很干脆的,将儿子心中最利害的大元帅,把唐国公所拥有的一切,等同了。
事实上,在赵子殷的眼里,大元帅又岂有如今唐国公府的威势?要晓得,唐国公据徐、扬两州之地,千里的江山,这不是成了刘家的私人家产嘛。
这等诸侯,割据两州之地,就是事实上的国主嘛。
“那我要做大元帅。”
“我将来要比今天的大元帅,更利害。”
赵箓小盆友抬起头,无比认真的说道。
一种野望,一种名叫理想的东西,在将要满四岁的赵箓小盆友心中,深深的扎根了。
从未曾的,赵箓小盆友想快快长大。他想成为比今天那位大元帅,更威风,更利害的大人物啊。
“好啊,娘等着,箓哥儿将来比大元帅更利害啊。”
在众人的愣神里,杜明月伸出了手,抚了抚大儿子箓哥儿的小脑袋,那是笑脸盈盈的夸赞道:“我家的箓哥儿,真是长大了。是一个小男子汉了,都有梦想了。”
“娘啊,支持你。”
其实,说这话时,杜明月纯粹就是奔着鼓励儿子的心态说的话。
要说儿子将来真当了大元帅?
哈哈,杜明月完全没放在了心上。
在这个时代生活的越久,杜明月就越是了解,寒门子弟,小户人家的子嗣,想出人头地是何等的困难?
杜明月身边,她的夫君赵子殷就是实例嘛。
堂堂八品主薄的儿子,这是四年的东奔西跑下来嘛。哈哈,说好听了,是衙门里的胥吏,一介文书。说难听了,其实还是白丁一个,没品没阶嘛。
目前瞅瞅,托姐夫米氏那边弄的差事,因为守孝的原由,又是托姐夫米氏那边帮忙辞掉了。
人生啊,有多少个四年的时光?
杜明月觉得,她的夫君啊,当年头顶上好歹还有八品主薄的亲爹在,能依仗一二。到了她的儿子们时,亲爹是一介白丁。
大元帅?
嗯,将来儿子们能挣得一官半职,杜明月就心满意足了。毕竟嘛,她弟弟杜青云在衙门里当差役,啥品啥阶的官衔都没有,就是沾了官府的光彩。杜明月的亲爹亲娘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杜明月也没啥野心的。将来啊,儿子们娶妻生子,平安过一辈子。她啊,就能心满意足了。
“哥哥,你当大元帅了,我也要当大元帅。”
赵策小盆友在旁边忙插了嘴道。
“好啊,哥哥我先当大元帅,等我比大元帅更利害了,再想法子,也给弟弟你弄个大元帅当当。”
赵箓小盆友表示,大元帅在他的嘴里啊,就像是屁股下的椅子。自个儿占一把,再给弟弟也捞一把来。
“好啊,好啊。”
赵策小盆友很满意,他将来也能当大元帅哒。
赵子殷望着两个儿子,你一言,我一语。他啊,倒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多嘴。
这会儿,赵子殷忍不住的想到了莲台寺悟痴大和尚的话。
将来,是不是真有一天,他的儿子啊,真会成为了不得的大人物?毕竟,青泉寺代表了蓬莱仙门的释宗,向他赵家投上了一柱筹码啊。
对于了缘禅师来了金陵城的原由,赵子殷心知肚明的。
想来,除了跟唐国公府结交外,未尝不是对赵家的一种暗中保护。
这些日子,赵子殷已经想通了。为何当初,赵家老宅出事儿,而他这个分出去的庶长子一家子,却是平平安安。
想是暗中一定有什么妥协与交易吧?
凭着青泉寺住持了空大师的话,赵子殷不会全信,但是,也是信了一部分。
在赵子殷看来,当初,刘三爷都以为他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他这一房剩下些孤儿寡母的,还真是不打眼的。想是在某些大人物眼里,便是成了落网之鱼,也是翻不起风浪来。
而且,又是有青泉寺的暗中袒护。他赵子殷这一房人,才会在那一场致命危机里,侥幸躲过了一场劫难啊。
“夫君,在想了什么?”
杜明月望着若有所思的赵子殷,问了话道。
赵子殷笑着看了两眼,还是嘻戏吵闹的箓哥儿、策哥儿,回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箓哥儿、策哥儿身为男儿身,有些远大的理想,未尝不可的。”
杜明月听罢后,笑道:“他们还小。倒是长大前,却是要好好教导了。”
“孩子嘛,能立了长远的志向,却是不能常常立了志向。”
杜明月再一思索后,拍了手,道:“有一句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君子立长志,小人常立志。”
“夫君,箓哥儿、策哥儿往后的教导,你可要多费心思。小孩子最是贪玩,更得好好引导他们虚心学习。免得将来长大了,书到用时方恨少。”
杜明月一通话下来,赵子殷没觉得啰嗦,反而是感受到了,一个当娘的心底,对孩子们的关切与爱护。
他道:“放心,为了箓哥儿、策哥儿的将来受益。我会认真督促他们的学习。”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想在官场里往上面爬滚,无论是走文途,还是走武途,这真本事是需要的。若不然,烂泥扶不上墙,再多的机遇,再多的后台,也是白搭。
更何况,在赵子殷的眼中,他的儿子们将来啊,还没什么后台呢。
那么,要想得到了机遇,这真本事就得拿的出手。如此,才有可能的得到了机会,去搏出了属于他们小儿辈的荣耀啊。
第80章
马车哒哒的行使着; 便是在离着南区的城门; 隔了一条街道时。
杜明月听道了一个耳熟的声音; 喊道:“我是杜家村的人,救救我……”等杜明月揪开了马车帘子; 然后; 就看了一个蓬头垢面的熟人拦住了赵家的马车。
“堂姐,我是春霞啊……”
那女音里带着哭腔; 说道:“村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呜呜……”
这时候; 杜明月转头望了夫君赵子殷一眼,道:“夫君; 这是我嫡亲的堂妹……”
“你看; 我这会儿能领她回家,安顿一些时日吗?”
其实; 杜明月知道; 她就是不问; 把堂妹领回家了; 夫君也不会有异议的。但是,夫妻之间; 相处之道,就是相互体谅的。
杜明月觉得,她应该给足了,她的夫君应有体面。
这个时代的规距就是这样; 杜明月只是随波逐流罢了。
“既然有客人,上香不急了今日嘛。”
“马栓儿,你去雇佣一辆牛车,让车夫跟在咱家的马车后面,一起回去吧。”
赵子殷交待了话道。
马栓儿领了话,这是去忙活了。
杜明月这会儿,也是下了马车,正在安慰了堂妹杜春霞。
稍后,牛车是雇佣上了。一行人,自然就是返回了赵家。
待回了赵家宅子后,杜明月是先行让杜春霞沐浴洗漱了一翻,尔后,换了一身她自己未曾穿的新衣裳。
这杜春霞收拾妥当后,瞧着还是一个清秀的小佳人。
杜明月指了桌上的清粥小菜,道:“先用些吧,我想,你应该也饿了。”
这会儿,杜春霞没客气,是一连用了两碗粥。当她再想盛了第三碗时,杜明月制止了她,杜明月说道:“久饿之后,不能暴饮暴食。不然,容易生病。”
“春霞,再过些时辰,就是午饭时间了。”
“咱们姐妹聊会儿话,等午饭时,你再是吃些东西。”
“如何,可成吗?
对于杜明月的问话,杜春霞还是有眼色着。毕竟,杜春霞目前是寄人篱下,她自然知道要讨好了堂姐。
“明月姐,我都听你的。”
杜明月堂姐妹二人说话,赵子殷自然就是领着赵家的孩子们,全去了书房里。也算是避讳一些,再是给女眷之间的谈话,留了空间来。
从杜春霞的嘴里,杜明月知道了,封县城周遭究竟在那些流民横行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会儿,婆家的庄子被打破了。”
“当家的就是投靠了流民的头目……”
说到了这里时,杜春霞就是哭了出来,她道:“没曾想,那姓丁的居然瞧上了我……”
“呜呜……”
话到此处,杜春霞没在讲了,就是一直个劲头的哭着。当然,杜明月也从这些话里,听出了未尽之意。
“后来呢,你是如何来了金陵城的?”
对于杜明月的问话,杜春霞是哽咽了几声后,才回道:“姓丁的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他把我糟践后……”
“就转手卖给了来收女人的牙行。”
“我是半夜在一片林子里,从牙行的车上偷跑出来的。接着,就是一路行乞来了金陵城。”
事实上,杜春霞说谎了。她一个女人,哪可能顺当的来了金陵城?
她啊,是一路做了皮肉生意,在一个商队的管事手里,用身体做交易才换来了一个随车的名额。进了金陵城,杜春霞自然是想改头换面,想重新开始了。
可她一个女人,又没什么讨生活的手艺。
于是,就沦落到了快要行乞的时候。偏偏巧的是,杜春霞瞧见了熟人。
马栓儿是赵子殷的心腹,杜春霞去封县城的赵家老宅时,碰面了那么一回。就那一回,杜春霞记住了这个堂姐夫赵子殷亲信的模样。
想想目前的处境,杜春霞就是万分庆幸,庆幸她记住了马栓儿的面庞。所以,才能遇上了堂姐,目下找了一个投靠的对象。
“你先放心的住了这里。”
杜明月伸手,拍了拍堂妹的手,宽慰道:“至于往后嘛,过些日子你心平气和了。堂姐帮忙找人,给你牵牵红线。仔细着给你再寻一门亲事,你啊,就以赵家亲戚的名义,再是嫁户良人。”
“这金陵城里是富贵地,你嫁给当地的人,吃喝不会愁的。”
杜明月这一席话,是真心实意着。
在杜明月看来,既然那杜春霞的丈夫,都已经把堂妹给出卖了。
自然就是恩断义绝了。
这时代的女人嘛,想要好好过日子,还真是需要一个平稳的家庭撑着。所以,杜明月就打算,找一门好亲事,把堂妹嫁给金陵城的本地人。
不求对方家境多好,只要男人的人品好,肯定吃苦耐劳。不嫌弃了堂妹杜春霞是再嫁身,杜明月就觉得差不多,便是一桩婚事成了。
至少,相比起这时代的盲婚哑嫁,杜明月给堂妹自个儿参考的机会嘛。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生活在哪个时代,想活得舒服点,还得顺着那个时代的规距来。
嗯,以杜明月的认知,要是不解决了堂妹杜春霞的后顾之忧,把她一个弱女子推出去的话,就是太绝情了。但是,杜明月的堂妹,又是不可能让她的夫君赵子殷养活一辈子嘛。所以,为堂妹寻门好婚事,杜明月就觉得,她十分的够尽责任了。
晚间,杜明月把这事情,跟夫君赵子殷商量了。
赵子殷自然是没二话,觉得妻子杜明月的想法,够人情味儿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既然是亲人,堂妹那边的嫁妆,你到时候问一问媒人。给个一般的数儿,不用出头,也不用寒酸。”
“我啊,就当是多个亲妹子。”
赵子殷说话时,握了握妻子的手,很诚恳的道。
“嗯,我心里都明白着,夫君你待我的好。”
杜明月自然知道,赵子殷肯收留了她的堂妹,已经是做足了亲戚的本份。再是陪一幅嫁妆,完全是给了她这个妻子的体面。
仔细瞧瞧,杜明月在这个时代里,还真没有发现,哪个婆家的人,还要给妻子娘家的堂妹,陪一幅出嫁的嫁妆。
这一切只说明了,她杜明月的夫君,是在意了她。
春,三月。
天,更暖和了。
柳树,抽条儿了,百花,开得更艳丽多彩了。
在这等美好的时节里,杜明月是花了银子,请了媒婆私下里帮忙打听着,想给堂妹杜春霞别摸了一门合心意的婚事。
对此,媒婆收了银子,办起事情来,效率还是很快的。
初二那日,晌午后,杜明月唤了堂妹到后宅。专门跟堂妹杜春霞,说起了这探听好的两门对象来。
“我仔细听媒婆讲了,这两家人,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足。”
“春霞,你好生的听听,看看你更中意哪家?”
杜明月笑呵呵的说道:“这第一家是西区那边的。家里有五间房,有兄弟两人。这回说给你的是老二,跟你同岁,嗯,还是头婚。”
“他家已经说好了,将来就是分家,老二也能得两间屋子。那老二嘛,是绸缎庄的伙计,每月的月俸,是按时领着的。”
“西区的这户人家,是老实本份的。你嫁过去,有个落脚的地方,男人嘛,也是一个安生过日子的。”
杜明月这般说完了后,问道:“春霞,可听清楚了?”
杜春霞半晌没回话,杜明月就又问了一句,道:“是不是我哪儿没讲明白?”
“明月姐,我听明白了。”
杜春霞低着头,小声回了话道。
杜明月听罢后,笑了笑,道:“你也别害羞嘛,女人一辈子,婚姻大事最重要。你啊,可千万要听明白才成。”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这第二家嘛,是南区那边的。听媒婆讲,对方除了家有一进的小四合院宅子外,还在南区的街道上开了家豆腐铺子。吃穿不愁,生活稳定。”
“唯一的缺憾嘛,就是对方是娶的填房。另外,他前面的原配还留下了两个儿子。”
“再有就是,对方的年纪比你大上十岁。”
杜明月讲完了,媒婆帮忙拉的红线后,还是忍不住拿了开水,喝了两口,算是解解渴。
又是安静了小会儿,杜明月见堂妹没回话,就又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觉得不够详细的?”
“其实,我这跟你细说,也是让你心头有个数。”
“要是你心里中意了,我就请媒婆那边安排一二。”
“到时候,你跟男方在咱们赵家的茶肆里,双方照个面。彼此有个印象,你也是见见未来的丈夫相貌,看看满意?还是不满意?”
杜明月拉了堂妹的手,笑道:“这婚事嘛,堂姐我再操心,也得你点头的。”
“放心吧,总会给你寻着心满意足的如意郎君来。”
杜春霞依然低了头,小声的回道:“明月姐,我一时心里很乱……”
“容我再想想,行吗?”
听得堂妹这话,杜明月笑乐了,她道:“没事儿,不急,不急。你啊,慢慢考虑,等你考虑好了,私下里跟我说说就是。”
“咱们自家姐妹间,你害羞啥啊。”
第81章
赵家宅子的书房内; 赵子殷正是教导了儿女们读书习字。
赵茵年岁大些; 早是习过了《百家姓》《千字文》。这会儿; 是在练习做画,准备画了一幅简单的工笔画。那画的参照对象嘛; 就是书房窗台沿上的一盆迎春花。
迎春花儿朵朵开; 香气自是浓浓来。
这会儿,赵茵是仔细而认真的在观察着; 阳光下盛开得迷人且美丽的迎春花。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 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 露结为霜。金生丽水; 玉出昆冈。”
赵箓、赵策兄弟俩,《千字文》已经学会了上面的十二句。
赵子殷是亲爹; 在儿子们年纪尚小时; 也没有过份的压榨他们。所以; 一天让双胞胎哥俩; 就是学了四个字。
这不,简单的十二句; 共四十八个字,兄弟俩就是学了十二天。
“光会背了还不行,爹要考考你们,是不是明白了六句韵文的意思。”
赵子殷这话刚讲完; 赵策小盆友就是高兴的跳出来,说道:“爹,我记下了。我明白里面的意思。”那热络的劲头儿,让赵子殷瞧着,也不免觉得这二儿子策哥儿确实是爱好学习的好孩子啊。
“策哥儿这么积极,那你讲讲,头四句韵文,是什么意思啊?”
赵子殷话刚落,赵策就是小脸蛋儿激动的通红通红的,他啊,拽紧了小拳头。满面高兴的笑了,回道:“天是玄色,地是黄色;宇宙是辽阔,而且荒无的。”
“太阳每天升起又降下,月亮有时圆,有时缺。天上的星星们,按照一定的规律和法则布满了整个夜空。”
“策哥儿真聪明,爹讲的,你都记下来了。”
赵子殷夸赞了二儿子。
当然,得了亲爹的赞美嘛,赵策小盆友是得意极了,肥肥的小下巴是高高的昂了起来啊。
那看得旁边的哥哥赵箓小盆友,有点心里火苗苗上涨。箓哥儿觉得,弟弟总是爱表现,是不是想挑战他的好哥哥地位哒?
就在赵箓小盆友于心底,自个儿愉快的决定了,他要想法子好好教育一下弟弟,如何做一个尊重哥哥的听话弟弟时。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不待屋里答话,门被推开了。
“姐夫,你和外甥们念书一定累了吧?”杜春霞走进了屋内来,她的手中还是掌着木托盘。上面有一盆的豆腐羹,以及四个小碗和配套的汤勺子。
“这是我亲手做的豆腐羹,送来给你们尝尝。”
杜春霞笑颜如花,把东西搁了桌上后,就主动的舀起了豆腐羹来。
对此,赵茵是轻蹙了眉头。
赵箓、赵策兄弟俩,则是望了望亲爹赵子殷。要说,这哥俩是真有些馋馋滴。米办法,这守孝的日子里,荤食全禁止了,小孩子嘛,最是巴望着香香的东西哄了小嘴儿。
“堂妹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只不过,在下不喜食豆腐。”赵子殷拒绝了话,道:“另外,堂妹,你出身乡野,不懂我等寒门的家教。需知像我等这样的人家,是一心盼望子嗣读书成气候。所以,这一回的事情,在下当作未曾发生。”“
“还望牢记,书房乃是读书清静之地,万万不可随意的在此吃喝玩乐。”
“若是真出现无视家规的肆无忌惮之人,当是不孝儿孙。”
“往后,盼堂妹你一介外人,在赵家居住时,也莫要再触犯了我赵家的规距。”
事实是,赵子殷并不讨厌豆腐。他讨厌的是这位妻子的堂妹,没有分寸。一点也不懂得,去别人家里吃闲饭,就应当守了别人家里的规距。
“好了,堂妹请先出去吧。”
“在下还要继续教育儿女读书习字。”
赵子殷没给杜春霞留了颜面,很直接的拒绝了话道。
“姐夫说的对……”
“是我弄错了……”
杜春霞的双眼,一时间是红了起来。说着话时,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拼命的往地上落啊。
见着这等场景,赵子殷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相反,他对这位杜氏的女子,心中生起了淡淡的厌恶来。
“我这便离开……”
半晌后,见着赵子殷立了那儿,没有回应的意思。杜春霞再也忍不住了,是双手抱着她拿来的木托盘,托着那些豆腐羹吃食,转身奔出了书房。
望着门儿没有关上的书房,赵策小盆友是咽了咽口水,道:“爹爹,要不,咱们晚上吃豆腐吧?”
这不,赵策小盆友刚刚就被勾起了馋虫来。
“痛。”
突然,脑袋瓜子上,一下一下的疼,让赵策小盆友惊呼了起来。
对于始作俑者的赵箓小盆友来讲,他乐呵呵的报复了弟弟之前,在爹爹面前求得表扬的嘚瑟劲头。然后,以一种站在了正义的一方,用一种大无畏的精神,对弟弟说道:“不能贪吃,不能贪睡,不能贪玩。勤奋的人,就跟聪明的鸟儿一样,要懂得先飞,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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