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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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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杜明月只想痛快的哭一场; 把她所有的惧怕; 都用一场哭泣; 干干净净的甩掉。
当然了; 杜明月夫妻的动静; 是闹得太大了。所以; 哪怕是午睡的赵箓、赵策兄弟俩,也给惊醒了。
“娘……”
溜下了自己睡觉的小榻,出了屋门的两兄弟; 顺溜儿先开口就喊了话。只不过,喊完了后,就望见了爹爹赵子殷的身影; 那叫一个高兴啊。
“爹爹。”
“爹爹。”
赵箓、赵策小盆友是跑上去; 热情的唤了话; 还是挺懂礼儿的给赵子殷行了一个小儿辈的礼。
“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
在弟弟赵策表达了思念后,赵箓忙跟了一句,尔后,他好奇的望了搂作一堆的爹娘,问道:“娘,爹抱抱你了,也应该抱抱我和弟弟……”
“我们都好想爹爹。”
在赵箓小盆友的眼中,爹爹归来了,太好了。娘笑了,不像之前的日子里,一直唬着脸,好吓人哒。
杜明月听着儿子的话,脸色一下子绯红了起来。
这会儿,她是忙从夫君赵子殷的怀中挣开。她道:“夫君,你一路辛苦了。”
“有食午饭吗?”
赵子殷摇摇头,回道:“急着赶路,还没来得及吃。”
这都临近家门口了,赵子殷自然没担搁时间,这不,是先赶回家来。
“这去烧些热水,你先沐浴一翻。”
“等你换身干净衣裳后,再出来用了午饭,睡个午觉。”
杜明月说着话时,就催着夫君赵子殷领了两个闹腾的儿子去堂屋里坐着。想是大夏日的,这搁太阳下干晒着,不是自寻着苦头嘛。
“兰花,兰花。”
在赵子殷应了杜明月的话,是领着两儿子进堂屋后,杜明月就是唤了杨兰花。准备让她跟自个儿一起,进厨房里忙活。
等着热水烧好,杜明月给夫君赵子殷搓背时。杨兰花就在厨房里,给赵子殷备了吃食。
夏季嘛,这吃食自然是解暑气的好。所以,杜明月在拟菜单时,就选择的很简单。
鸡丝凉面配了酸梅汤,在杜明月看来,吃着正合适。
巧合着,鸡肉,这是现成的。
那是杜明月的亲娘杜卫氏早晨上门时,给送来的新鲜鸡腿肉。
因为,杜明月的弟妹怀孕了,杜卫氏在给媳妇熬了鸡汤时,就想到了女儿那边。这不,就好意给外孙孙们送来了两只肥美的大鸡腿,想着给外孙孙们添添食谱。
至于酸梅汤,解暑气,策哥儿又爱酸酸甜甜的味儿。杜明月煮得多了些,准备家中四个孩子喝着玩儿的。
现在夫君归来,也不用再麻烦了,这也是现成的。
还别说,沐浴洗漱一翻,换身干净衣裳。
赵子殷觉得整个人,是神清气爽。这会儿嘛,杜明月正拿着帕子,给夫君赵子殷擦了刚洗过的长发。
瞧着收拾妥当了,杜明月才是去厨房搭把手,把吃食拿上了桌。
“箓哥儿、策哥儿,爹爹吃午饭。你们呢,要吃吗?”
杜明月在给夫君赵子殷安排午饭时,自然不会忘记了,家里的两个小馋猫。
“要,要。”
兄弟俩很有默契,赵箓、赵策小盆友的小脑袋,那是点得一个麻溜儿。
杜明月笑了笑,就是把端上了桌的大盆鸡丝凉面,是分别用筷子,夹到了三个小碗里。然后,还是给父子三人,一人舀了一碗酸梅汤。
“酸梅汤,刚刚重新煮沸过,小心烫着。”
看着两个心急的小孩儿,杜明月提醒了一句。
“这味儿好,果然,还是家里的吃食,最中人意。”赵子殷倒底是饿狠了,这一口气不停歇,快速的干掉了一碗后,笑呵呵着说了此话道。
“咱家的厨子,是兰花。”杜明月回了一句,同样笑了起来。
“有你在身边,再看着咱们的箓哥儿、策哥儿吃得欢喜。我胃口就特别好。”赵子殷继续笑呵呵的回道。
杜明月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倒是主动给夫君赵子殷又添了一碗鸡丝凉面。
“这做得满满一大盆,你们父子三人,可得努力吃。”
“要不然,就浪费了。”
杜明月嘴里这么说,其实,望着父子三人吃得欢喜,她心头最多的,还是高兴和开心。
赵子殷这会儿,没回话,他啊,正是努力的食着他的午饭嘛。
说起来,已经满三岁的赵箓、赵策小盆友,这饭量儿也是渐长了。这会儿,兄弟俩也是吃完了一小碗的鸡丝凉面。
“娘,再来一碗。我要多些肉肉。”
指着被切成小小细条儿的鸡肉,赵箓小盆友提了他的要求。
倒是赵策小盆友,那是吃完了一碗后,对凉面不感兴趣了。他啊,抱着酸梅汤,正是美滋滋的享用着。
“好了,好了,这些鸡肉,都挑了你碗里。”
对于无肉不欢的大儿子,杜明月也挺无奈的。她弄不明白,她对亲儿子没苛刻吧?怎么这孩子见着一点肉沫子,都恨不得添个干净啊?
对于再来一碗的鸡丝凉面,望着肉多多,面少少的情况,赵箓小盆友很满意。所以,他吃得更欢快了。
这一场午饭,用得很和谐。
等着父子三人食饱了后,自然是要歇一歇,消消食嘛。
“夫君,怎么你一个人归来?”
“马栓儿呢?什么时候回来啊?”杜明月瞧着一直在屋外面,那是做事情时,都是瞄了屋内两眼的杨兰花。心中秒懂了,杨兰花怕是也在担忧着丈夫马栓儿吧。所以,杜明月挺干脆的问了话道。
“我也不知。”
赵子殷诚实的回了话,他道:“长安城那边情况复杂。当时,我让马栓儿骑马,先回潼关去,待我后面的消息。”
要说当时,赵子殷也是好意。毕竟,他是受刘三爷的命,去了世子爷刘元瑞那里听吩咐。这没得刘世子的话,他哪敢私自离开。
可马栓儿不一样,马栓儿的主子是他赵子殷。所以,赵子殷在进入了军队里时,就打发马栓儿先回潼关待命。
当然,更主要的原由,是赵子殷对他在军队中的安危,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他自己都不知道小命如何保?自然就更不可能拖着马栓儿一个心腹,一起进了军队里挣扎了。
万万想不到是,赵子殷从长安城那边,一路躲躲藏藏的到了潼关时。原来的顶头上司,刘守备刘元德大人,居然早是离开了。
而赵子殷在潼关里,也没有寻到了心腹马栓儿。那时候,赵子殷自然只能先回徐州封县城了。
“后来,我从战场上逃得性命,到达潼关后,并没有寻到马栓儿。”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跟刘守备大人一行,一起回了徐州。”
“眼下看来,倒是我猜测错了。”
赵子殷说了他的打算,道:“我想好好歇两天,然后,去宋城那边跟姐夫打听一下,刘守备大人今后的府邸安在哪儿?”
“说到底,我是一家之主,是得经营一份安生的差事。往后,也不东奔西跑了,免得你们母子在家担心。”
“至于马栓儿嘛,想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总归,是个希望……”
赵子殷能如何讲?
他也没法子多讲了什么。因为,他本人也不知道,马栓儿眼下究竟是生?还是死?
长安城,那里风雨飘摇,几多战事。说实话,眼下的赵子殷,都是看得一头雾水。毕竟,他没接触到真正的核心圈。那些大消息,他知道的,都是以讹传讹。
真真假假,谁又知有几分真伪呢?
毕竟,胜负之间的结局,中间的较量,各类的变数,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才是最清楚的了。
“成,这些事情夫君你有计较,便是妥当了。”
“我看,夫君你一路奔波,想是累了。先去歇个午觉吧。”
杜明月觉得,甭管外面如何了。这时候,她的夫君嘛,最需要干的事情,就是放松心情,好好歇一歇。
“好,依你的意思。”
赵子殷这会儿,消食也差不多了。许是饱了之后,屋内又不像外面的暑意,所以,他真有点晕晕欲睡的感觉。
在卧室里,赵子殷是在榻上小歇。
杜明月就领着两个儿子,哄了他们去院中玩耍。然后,杜明月是去寻了杨兰花说话。
“夫人,老爷可是说了奴婢当家的,啥时候回来吗?”
杨兰花问话时,眼神中都是巴巴的期望。
杜明月叹了一声,终于还是把答案,告诉了对方,她道:“老爷进军中时,感觉战场上危险。已经让马栓儿先行回来了。”
“只是,目下看来,老爷从战场上捡得一条性命归来。”
“马栓儿如今却是没了下落。他究竟在何处?老爷那儿,也是不知的。”
这个答案,显然让杨兰花听着,是浓浓的不详之兆啊。毕竟,老爷都归来了,她的当家的还是没归来。结局如何?
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呜呜……”
这时候,杨兰花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只得捂住了嘴,呜咽着哭了起来。
“兰花,想想你和马栓儿的儿子。你是为母的人,多想想孩子……”
女人,总是为母则强。
就像杜明月在得到了伍恒卿给的噩耗时,若不是膝下有孩儿们小小年纪,需要亲娘的照顾和关爱。杜明月真觉得,没有自己的孩儿们当了心灵的寄托,那会儿,她一定会发疯的。
第71章
“叩叩……”
“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响亮的在赵家小院里响起。
杜明月这会儿,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的夫君刚歇下; 怎么这时候来打扰啊?就是要敲门; 也不用一声连一声; 来个没完没了的样儿啊。
“兰花,你一个人慢慢儿想想吧。”
“多想想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大胖小子。”
叮嘱了这两句话后; 杜明月按下了杨兰花要起来的身子; 让她坐会儿; 歇一歇。毕竟; 遇上了这等遭心事; 杜明月能理解了杨兰花不好受的心情。
这时候; 杜明月是自己去开了赵家小院门。
“谁啊?”
“姐,出大事了。”
杜青云的脸色,是诚惶诚恐着。他急吼吼说话时的声音; 都是打了颤儿。
“青云,究竟出什么大事?”看着弟弟跟被恶狗追攆着的模样,杜明月劝解道:“你莫急; 你慢慢讲。我这都糊涂着……”
“赵家出大事了。”杜青云一点也不轻松着; 他神色难看的道:“整个赵家老宅那边; 已经让衙门给封锁住了。”
杜明月一听这话,脸色也变了,她问道:“怎么会?”
“倒底怎么回事?”
杜青云这时候,面色是十二万分的难看,他咽了咽干渴的喉头,声音都带了些沙哑,道:“赵家老宅那边上下几十口人,全部死了。”
“赵家的主子,赵家的仆人,全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杜明月一听这话,脑袋一晕,身子摇了摇,险些摔倒了。
“怎么可能?”
这时候,杜明月是实在难以相信了这些话?
“姐,咱们得赶紧想法子。”杜青云说道:“这肯定是仇杀,要不然,哪会下手那般狠。”
“到时候,会不会牵边上姐姐你们孤儿寡母的?”
这会儿,杜青云是不知道赵子殷归来了。所以,他眼中,他姐和外甥们,自然是无依无靠着。毕竟,伍恒卿带来噩耗时,是信誓旦旦的。
那会儿,杜青云还是招待了伍恒卿的当事人嘛。
“青云,你等等。”
“不,你先进屋来坐坐。”
“我这去喊你姐夫起来。”
杜明月说话时,都是有些精神紧绷了。
“啥?”
杜青云给惊了一跳,他道:“姐夫……姐夫,回来了?”
“今个中午,刚到的。”
杜明月说了这么一话后,就是往卧室奔去。杜青云也不管姐姐那急匆匆的态度。他呀,是跟着进了院子。
卧室内,赵子殷正睡得香甜着。毕竟,家嘛,就是人最放松的港湾。
“夫君,夫君,快醒醒……”
“子殷,子殷,你快醒醒……”
杜明月推了推榻上的夫君赵子殷,她喊了话时,声音都是有些颤音。
睁开了眼睛,望着眼框子微红的媳妇儿,赵子殷不解着,他问道:“怎么了?”
“出大事了。”
“青云刚来家,说,说……”
这会儿,杜明月就像是卡壳了一样。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了?
赵子殷望着媳妇那通红的眼睛,那眸子里似是担忧,似是伤悲的模样。他道:“没事儿,天塌下来,有我这个一家之主顶着。你慢慢讲,究竟是什么大事儿?”
“嗯。”
鼻音里冒出了一个字,杜明月眼框子更红了,她哽咽着说道:“青云来家,说赵家老宅那边……”
“所有人,全部都死了……”
说完了这一句话后,杜明月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这事情真假如何?
杜明月不需要多想,她就知道一定是真的。因为,她不相信,她的亲弟弟会骗她。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这是造假,也造不出来的。
虽然,这事情太突然,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但是,它发生了。
杜明月心中真是害怕极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大事来。
“我,知了。”
赵子殷站起来的身子,陡然僵了一下。片刻后,他从牙缝儿里,勉强的挤出了这一句还算镇静的话来。
其实,他的心头在疯狂的咆哮,这一切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前世,没有出这种事情的。
所以,赵子殷在奢望,这可能有什么误会?
杜明月望着走出屋子时,夫君那份外僵硬的动作。她知了,夫君的心头一定不好受。
赵家老宅,对于夫君而言,那是他的根儿。
堂屋里,杜青云是来回走动着,他的心中也不坦实啊。好在,片刻后,他姐夫赵子殷从卧室里出来了。
“姐夫,你在家?”
“实在太好了。”
“咱们这是不是就赶紧走,去衙门里把事情弄清楚?”
杜青云霹雳啪啦一通着,把话儿全讲了出来。跟倒豆子一样,没留了点空档功夫。
赵子殷先是愣了一下,尔后,说道:“成,依着青云你的意思。咱们这就去衙门吧。”
没担搁时间,赵子殷回了一话后,就与杜青云二人,是一起出了赵家的小院子。二人是往封县城的衙门那边行去。
赵家虽说分家了,可赵家老宅的真正家主,还是老太爷赵传福。毕竟,这位是封县城的八品主薄。官儿,在整个封县城而言,也是大人物了。
这档子,八品主薄在家中,被人暗害了全家。
事情一出来,自然大发了。
赵子殷到了衙门时,求见的人,就是封县城金县尊大人的师爷。毕竟,赵子殷的差遣,就是一个小小的文书,没正紧的官品儿。那七品的县尊大人,还不会纡尊降贵的与赵子殷打照面。
“厉师爷,还望通融一二,在下想见见家中长辈亲人们的遗体。”
赵子殷这会儿来求人,塞了银子是必需的。
厉师爷是金县令的心腹,这档口,也没有为难这位赵家目前剩下来的当家人。倒也准备给份通融。
“孝子的本份,是得赵文书你亲自去办啊。”
“想赵老大人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厉师爷说了这么两句话后,自然是招呼了小衙役,吩咐了两句。
“厉师爷,不知道赵家出的这起子大事,如今案子可查的有进展?”
赵子殷追问了一话道。
厉师爷脸色面露为难,赵子殷心神理会,又是塞了银子。
厉师爷手中掂了掂,觉得份量十足后,才是说道:“这事情怕不简单。”
“赵老大人的为人,咱们衙门上下,谁人不知?”说到这里,厉师爷比划了一个赞誉的手势,接着又道:“可惜,却是被人谋害啊。”
“老夫去赵家大宅院里,瞧了一回,看得出来,这是有计划的谋杀。”
“仵作的判断,赵老大人他们遇害的时间,是在昨晚子夜时分。”
“这等满宅上下,全部屠戮的行动,居然没有惊动了旁边四邻。”
“这等大手笔,哪是什么小人物能干出来的。”
厉师爷望了赵子殷一眼,叹道:“赵文书,这事情之后,老夫看啊,你家那边也得小心些了。怕是寻仇的人,总归是依着斩草除根来的。”
赵子殷的脸色,是平静的。
只是,他袖中的手,却是拽成了紧紧的拳头。
厉师爷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在割着赵子殷的心。那是一刀一刀,让他的心在疼痛与仇恨之间交缠。
“谢谢厉师爷的提点,在下心中感激不尽。”
“望厉师爷这边,如果有什么线索,定要告知一二。”
话尾,赵子殷又是塞了银子,然后,才是跟着衙门里的差役,去了他祖母、父亲、嫡母等亲人的尸体收敛处。
封县城,赵家老宅内。
赵子殷走进去后,在福字堂内,看到的就是摆满了地面的尸体。
他没有多看,而是随着衙门里的差役,进了如意堂。
那福字堂中,摆着的是赵家仆人们的尸体。如意堂内,则是赵子殷的亲人们的尸体。
一具一具,静静的躺了那儿,已然是了无声息。
“麻烦差役大哥了。”赵子殷谢过了领路的差役,同样是给塞了谢礼。
“赵文书客气了。”
差役接过了谢银,这心里自然是舒服了两分。
“劳烦差役大哥再等等,我要给祖母、父亲、母亲磕个头。”赵子殷这般说后,也是这般做的。
在磕了头后,他才是上前,掀开了盖在亲人们身上的遮尸布。
一具一具的看下来,赵子殷的心中,冷如寒霜。
全部是一刀致命,刀伤全在脖颈。这等狠辣的手法,这等干脆利落的手段。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一个道理。
厉师爷说的没错,这背后一定牵连着某些大人物。
是谁?
是谁?
赵子殷拽得紧紧的拳头,让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狰狞显现。
“是谁?”
赵子殷的喉头,咽着这两字。
陡然间,赵子殷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想起了,他爹突然闹出来的分家。
一定是那时候出了问题。这个念头在赵子殷的脑海里闪过。他感觉着,他抓到了因,只是,这背后的黑手,他的仇人究竟是谁?
在这等炎炎的夏季里,在亲人们的尸体中间,赵子殷立于那儿,却觉得森森的阴冷寒气,像是浸入骨髓的钻心疼痛,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
第72章
景泰八年,七月。
这个夏,对于赵家来讲; 是一场灾难袭来。
那么; 在得到了赵家老宅出事的消息后; 杜明月就是坐立难安。她的夫君,已经去确认情况如何了?
而待了家中的杜明月; 心头就是七上八下; 跟热锅上的蚂蚁; 没什么两样啊。
约是过了一个半时辰; 赵子殷归来了。杜明月望着进了院门后; 神色还算镇静的夫君; 心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夫君能稳住,杜明月这会儿,也是能稍稍稳住的。
“青云; 累你跟一趟了。”
“姐夫,应该的。这两天,怕是还要更忙; 你……”杜青云想劝; 却又是不知道如何劝; 他只得道:“总之,姐夫你多注意身子,姐和外甥们,有你这一家之主的主心骨在,他们妇孺就是心头安生。”
“嗯,我明白。”
赵子殷应承了话。
杜青云这会儿,也是想着他家里的爹娘,怕是对赵家老宅出事儿的消息,听得了些风声。他啊,也得赶紧回去,安慰一下爹娘。
“姐夫,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这般告辞后,杜青云是离开了赵家小院。
等着院门关上后,赵子殷进了堂屋。杜明月这会儿,正是准备问话时,就见到了她的夫君赵子殷,突然喷出了一口腥红色的血来。
“夫君……”
“子殷,你这是怎么了?”
“大夫,我马上去请大夫来。”
杜明月是手忙脚乱的搀扶住摇晃了两下的夫君来。她说话时,声音颤抖的利害。
“我没事儿。”
赵子殷说话时,借着媳妇的搀扶,坐了椅子上。
望着夫君胸前的腥红色血渍,对于这话,杜明月不敢苟同。
“我真没事儿。”赵子殷苦笑一下后,说道:“这口心积了淤气,吐出来后,我才真正舒坦些。”
“明月,咱们准备搬家吧。”
赵子殷说道:“给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和弟妹们治丧后,咱们一家人,就搬去金陵城。”
封县城,赵子殷也不准备待了。
厉师爷的话,在赵子殷的心里,打响了一个警钟啊。
就算要寻仇人,就算要报仇,但是,赵子殷却是绝对不想,伤害了他的妻儿的。所以,他准备把家安到了金陵城。
金陵城,那等雄伟坚城内,有唐国公府的守护,想是一些大势力再是猖獗,也会有所收敛的。毕竟,事情做过了,就是在挑衅了唐国公府的威严。
“好,全依你。”
杜明月没有反驳,她道:“不过,你得先依我,我让兰花去请大夫,来给你诊个脉,成不?”
望着媳妇担忧眼神,赵子殷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他知晓,他若是拒绝了,他的枕边人,一定会心神不安宁的。罢了,罢了,让大夫诊诊脉,能让胆小的媳妇安心,他又如何舍得拒绝这一份关心?
杨兰花去请得大夫,约花了一刻钟的时间。
大夫到时,赵子殷刚刚换掉了被血渍染红的衣裳。
待大夫诊过脉后,道:“郁结于心,肝火过旺。”
“需要好好调理,切记,放缓情绪。莫要再恼怒攻心,如若不然,病人的身体,会吃不消。”
“老朽诊得出来,病人在此之前,应该重病痊愈的时间,不算特别的久。”
“年青人啊,自己的身体,还是要自己多珍惜。”
大夫是一位六旬左右的老者,叫赵子殷一声年青人,倒也使得。这时候,大夫的话,杜明月是听进了耳里。
等着大夫开了方子,杜明月让杨兰花去跟着抓药后。
屋内,又剩下夫妻二人。
“夫君,你除了肩膀上的伤势,还有什么伤吗?”
“大夫讲,你重病痊愈不久,是不是你还隐瞒了我一些事……”
杜明月这么一说,赵子殷反倒是不好讲什么了。
那肩膀上的伤势,赵子殷自然是有一说一,一五一十的跟杜明月讲过了。毕竟,在沐浴之时,肩膀上穿透而过的疤痕,两个醒目的印迹。赵子殷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好说歹说,在赵子殷嘴里,都已经好的伤。再加上不是要害,这般宽慰了杜明月,杜明月自然也就接受了。
可这会儿嘛,老大夫一提起来旧事。
赵子殷沉默了片刻后,才回道:“从战场上逃出来,伤口感染了。”
“是生了一场大病……”
“不过,那一些事情都过去了。”
赵子殷抚了抚媳妇落泪的脸,说道:“没事了,真的,都是过去许久了。”
“你说过,往后,不再东奔西跑了,对吗?”杜明月抬头,垦求的问道。
“是,不再东奔西跑了。往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赵子殷保证了话道。
“那好,这一回,我就不多追问了。”杜明月拭了眼角的泪,正准备再说话时。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杜明月起身,去开了院门。
打开后,是马莲儿接了在学堂的赵茵回家。
“母亲,爹回来了吗?”
赵茵并不知道赵家老宅发生的事儿,她这会儿,正高兴于亲爹的归家。
“茵姐儿,你去陪你爹说说话儿。对了,多哄哄你爹,你爹心情不好。”杜明月跟赵茵小姑娘交待了话儿道。
“母亲放心,我明白的。”
赵茵应答了,就是进了屋内。
杜明月看着父女二人,坐了那儿聊起来。她啊,去了厨房,准备拿些酸梅汤进堂屋,让父女二人饮一些。
天气热,在杜明月看来,想是茵姐儿一路回来,也是晒得慌。
治丧,在这个时代里,是一件大事儿。
因为,小辈为父母等长辈治丧后,是需要守孝的。而且,这灵堂、法事,丧礼,样样都不能出了差子。
杜明月请教了她的爹娘,得了些指点。毕竟,赵家已经没长辈儿了,有一些杜明月不懂的,怕失了礼数的,总是要跟爹娘求教的。
守灵,哭灵。
拜谢了来客。
这等治丧时的事情,作为赵家剩下来的人。都是赵子殷和杜明月,以及他们孩儿们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只是,这些日子,杜明月瞧得出来,她的夫君很失落。
宋城离着封县城,距离并不是特别的远。
告丧之事,自然是请弟弟杜青云送的消息,传达给了宋城的米家。
至于,嫁去甘家的姑姑,则是赵子殷请人去送的消息。
而事实上,奔丧的出嫁女,甘家的那位姑姑,并没有来。来的出嫁女,是赵子殷的嫡姐赵婉仪。
“子殷,究竟是怎么回事?”
归来的赵婉仪,神色是伤感的。问话时,声音也是低沉的。
她的眼睛有些微红,还有些轻轻的浮肿。看的出来,在归来的路上,这位姑姐应该已经哭过了。
“大姐,子殷无能。”
赵子殷的神色,很是沮丧。他道:“祖母、父亲、母亲,弟弟和弟妹们,赵宅满门上下的几十余口人。被人无声无息的害了,子殷却是连凶手是谁?因何事下如此毒手,都是不知道。为人孙,为人子,为人兄,子殷有愧也……”
这会儿的赵子殷,是真的愧疚。
身为赵家的儿郎,没法子报仇的他,心中是堵得慌。
“子殷,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下去。”赵婉仪望着灵堂处,跪下那儿的弟妹杜明月,还有侄女侄儿们,道:“茵姐儿、箓哥儿、策哥儿、简哥儿的年纪,都是尚小。你是一家之主,赵家往后如何,全看你的了。”
“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能倒下去?”
赵子殷叹一声,望向了灵堂处,他道:“大姐,这事情需要姐夫的帮忙。”
“没有米氏一族的帮忙,弟弟无能,无法找到蛛丝马迹。”
若可能,赵子殷不想让嫡姐赵婉仪为难。只是,他无权无势,在这等大事出来后,真是一愁莫展。
“子殷,你放心。”
“你不说,大姐也不会置身事外。你是赵家的儿郎,大姐也是赵家的姑娘。咱们身上,流的都是赵家的血脉……”
赵婉仪说话时,是斩钉切铁的。
亲人被害,怎么可能容凶手逍遥法外。
“如此,拜托姐姐了。”
这一场治丧的法事后,自然是出丧。
出丧,将要安葬的地方。赵子殷没有多想,自然是准备让祖母,与祖父合葬。而他的父亲、嫡母,弟弟和弟妹们,自然也是葬了祖父母的近旁。
那一处赵家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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