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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连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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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斗,恒卿兄,你倒是只注意到了一轮圆月啊。如此,岂不是辜负了漫天星光?”赵子殷品着黄酒,乐呵呵的打趣道。
“成了,我来干什么,子殷兄,你还能不知?”
“在下,比不得子殷的这般真潇洒,人活世间,世事纷扰啊。”
伍恒卿喝了杯中的黄酒,见赵子殷在那也品着酒,没接了话茬子,他也没在意,继续说道:“这一回,子殷兄去长安城,还是多做少说为妙。”
“长安城那边,是乱啊,乱如沸粥。”
赵子殷一听得长安城那边的消息,忙追问道:“还请恒卿兄为我解惑。”
“我这一趟金陵城和宋城,来回的跑着。对长安城那事的战况如何,可是知之甚少。”赵子殷举杯为礼,道:“以酒聊表心意,望恒卿兄,拉拔贤弟一把啊。”
“哈哈哈……”
伍恒卿同样举杯,那是遥遥一礼后,一饮而尽。
尔后,他道:“伪帝和四王,打得乱啊。”
“目前,尚未分出胜负。”伍恒卿吃了两口下酒的小菜,再是饮一杯,接着又道:“不过,在下看来,胜负的结果嘛,也快分出来了。”
“吴国公府、越国公府的家眷们,听说已经全部回了封邑。”伍恒卿指了重点,道:“没了这两位国公爷的支持,伪帝那边输定了。”
“瞧瞧,长安城战火连天,听说两面人马加起来,不下十万大军。这等大的阵势,两位国公爷的家眷还能平安回了封邑。啧啧,这仗打得,也有够滑稽的。”
对于伍恒卿的讽刺话,赵子殷听着,也是觉得有道理。
下面的人,是拼死拼活,在上面的贵人眼中,倒成了各式摆台面上的木偶剧。能不让人寒心吗?
“那正好啊,我这一回,去看看好戏如何上演的。”
赵子殷对于参与一场皇朝倒台的大戏码,还是挺感兴趣的。毕竟,似他这样的小人物,对于那等大人物的世界,总有一种好奇嘛。
“在下先祝子殷兄,在长安城收获丰硕。”
伍恒卿再举杯,遥遥一祝贺道。
赵子殷同样回举杯,遥遥一礼,然后,饮下杯中酒。
次日,用过朝食后,赵子殷是带上了刘守备给的书信,随同为四王盟军押送粮草的队伍,一起出发往长安城而去。
一路上,从粮队的管粮官那里,赵子殷大概摸到了一些边儿。知道了这些粮草,是各地国公府,还有响应四王号召的仁义世家们,共同掏腰包出钱出力资助的。
目的嘛,自然是支持四王打响反伪帝的正义战争。
对此,赵子殷表示“呵呵”。
在六月初,行了有五天的时间,赵子殷一行人,总算是到了四王盟军的扎营地点。
待赵子殷见到盟军营寨时,是吃了一惊。那连绵不绝的帐篷,一眼望不到头。这等雄壮气势,任哪个稍稍热血的男儿看着,都是会沸腾起来的。
“可惜……”
嘴里吐出两字,后面的话,赵子殷没讲。他本人最是清楚,再是雄壮,他也只是这等大势力下的一个小跑腿。
那等呼风唤雨,站于风尖浪口的弄(long)潮儿,注定不会是他这等出身的寒门子弟,可以肖想的。
一个寒门出身的人,想往上爬,那可谓是难上加难啊。
“赵文书,咱们可以进去了。”
在赵子殷走神时,一个粮队的小头目走上前,小声跟赵子殷提醒了话儿道。
赵子殷这时候回神一看,发现刚刚检查粮队的营寨守卫,果然已经打了大寨的木门。让粮队依次序入内。
“谢小哥提醒,咱们这跟着队伍进去吧。”
赵子殷谢过小头目前的提醒,自然是随粮队进了营寨之内。
有刘守备给的信物,赵子殷塞了银钱,请值勤的守卫帮忙通传了话。约是有半柱香的功夫,守卫就来传话,有人要见他。
赵子殷随守卫离开了粮队的位置,一路行走于营寨之中,从边角来了中央。
这一路行来,吵嚷没有出现,反而是整个营寨很安静,除了巡查的卫兵外,可谓是哑然无声。
等到了中央处的一个大帐前,亲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时,赵子殷打量了四周,也打量了他近处的亲卫。他看得出来,这些神情凶恶的牙兵,个个体型彪悍,孔武有力。一个打趴下他这样的十个,都可谓是绰绰有余。
谨此一点,对于唐国公府世子爷身边的武力值,赵子殷隐隐能窃见一二了。
第62章
“世子爷要见你。”
进帐内通传消息的亲卫出来了;指了指赵子殷,脸色是凶蛮的说道。
“谢过军爷。”赵子殷拱手一礼;非常客气的回了话;然后;才是进了军帐之内。
有道是,阎罗好见,小鬼难缠。
本是小人物出身;赵子殷更懂得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道理。像是唐国公府世子爷的亲卫;那注定前程不可限量。毕竟;一般上峰信任的下属武官;基本都是从上峰的亲卫营里走出来;然后,到下面任职升上来的。
所以,对于这些前程拿命拼;却是一死百了,没死注定升官发财的家伙;赵子殷凭的就是我惹不起,我就恭敬有礼些;不得罪了人的做法。
“你就是三弟的文书啊?”
在赵子殷躬身行礼;恭敬递上了刘守备的书信后。唐国公府的世子爷刘元瑞,没先看了堂弟的书信,他是先打量了赵子殷两眼。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何地人?”
“小的姓赵,名子殷。”
“徐州英德郡封县城人氏。”
世子爷刘元瑞颔首示意知了后,才是收回目光,打开了堂弟给他写的书信来。
在刘元瑞收回目光后,赵子殷是心头松了一口气。与刘守备不同,刘元瑞的目光,更具有威势与某种穿透人心的压迫感。
赵子殷此时,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立那儿。
世子爷刘元瑞没讲话,他自然也不会多话。
良久,世子爷刘元瑞看完了堂弟的书信,他抬头,问道:“你家大人让你来,可有别的吩咐?”
“未曾。”
“大人让小的送信后,聆听大人的指示。”
赵子殷躬身一礼,谨慎的回道。
“叩、叩……”
军帐内,响起了指节敲打桌面的脆响声。
空间之中,是一种紧张感在赵了殷的心底由然而生。
“行了,你先下去吧。”
“诺。”
赵子殷再一回礼,在起身准备离开时,他无意的瞄了唐国公府世子爷刘元瑞一眼。这一眼,把赵子殷看得差点没魂飞魄散啊。
因为,在赵子殷的望气神通之下,他分明看见了,世子爷刘元瑞的头顶,一团黑色的乌云正笼罩在其上。
那乌云不光遮盖住了世子爷刘元瑞的本命之气,连他潜龙命格者的华盖,也是淹个一干二净。那乌云形式恶狼,正与世子爷刘元瑞的潜龙命格者所代表的二爪莽龙,那是相互抵为犄角之式,像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一般。
这等情形,意味着什么?
赵子殷再明白不过了,这说明,世子爷刘元瑞将要有□□烦临门了。
而赵子殷目前在世子爷刘元瑞的下面混饭吃,这一场大风暴将来,会不会殃及池鱼?
不多想,赵子殷就能明白,那是一定的。
在出了军帐后,赵子殷是心头忐忑不安啊。
“赵文书,你的住处,已经安排下来了。”
“请跟在下来。”
一个牙兵挤了一抹笑容,似乎是想表示了他的和蔼可亲。不过,似乎他这等凶恶的面容,那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所以,给人的感觉,直接是一种的彪悍味道。
“谢军爷。”
“赵文书,你客气了。我老董没读过啥书,最佩服你们这些读书人。”这个姓董的牙兵,说话时一脸的大老粗。实则,行事是非常有分寸。
至少,一路行来时,赵子殷观察一二后,下了这个决断。
赵子殷的新住处,离世子爷刘元瑞的大帐,并不是特别的远。
只是,就近观察后,赵子殷发现了,他住的这个地方,除了跟他一样是幕僚文书的人员外。在不远之处,还有一个特别的大帐,那里面似乎有一个特别的人物。至少,姓懂的牙兵,是隐晦的提醒过赵子殷,那里面住的人,得罪不起。
好像是世子爷的坐上宾。
不过嘛,世子爷又似乎不太亲近这人。
总之,就是一个惹不起,得躲着的麻烦人物。
本来姓董的牙兵不提,赵子殷还不会太过于注意着那个特殊人物住的帐篷。这姓董的牙兵专门提一嘴,赵子殷反倒是起了好奇心。
当天,赵子殷见到了这位特殊的人物。
一见之下,赵子殷吃了一惊。
“怎么可能?”
在赵子殷眼中的世界,变了一个样。
那是一个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如云雾般浅红色光芒的人,这一身的明显标志,说明此人是一个修士。而且,不是普通的一般修士,是一个功力深厚,已经是修为到达戒律师,寿数两百载的活神仙啊。
当然,这还不是让赵子殷最吃惊的地方。
真正让赵子殷吓个大跳的,是这位身佩莲台标志,表明了莲台寺出身的大和尚。是赵子殷记忆中的故人。
那个前生京城中,为赵子殷家宅批命,说“虚凤潜龙之格”的大和尚。赫然就是这个出现在世子爷刘元瑞营内的特殊人物啊。
“这……”
一时之间,赵子殷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心乱如麻中,赵子殷忙是收回了目光。不过,此时已经迟了。
那位莲台寺的大和尚,修为高深,自然是感觉敏锐的。所以,在赵子殷望向了他第一眼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赵子殷这个大营之内的新人。
“阿弥陀佛,施主,大家有缘相见,真是幸会。”
莲台寺的大和尚,对赵子殷行了一个佛礼。
赵子殷尴尬笑了笑,忙回了一个佛礼,道:“见过大师。”
“相逢即是缘,不知道可否与施主坐一坐,聊一聊我佛经文?”
对于莲台寺的大和尚这话,赵子殷本想拒绝。不过,转念一想后,他又同意了,道:“如此,请。”
在小小的营帐之内,赵子殷和莲台寺的大和尚,相对而坐。
“还未请教大师法名?”
“贫僧悟痴。”
“悟痴大师,在下对佛经了解甚少。说实话,这与大师聊经文,在下恐会贻笑大方。”赵子殷讲了他对释道的不精通。然后,他又道:“在下听过一些秘文,偶然中,知道了莲台寺。”
“见悟痴大师身上的标志,故尔才是与大师一述。”
赵子殷指着悟痴身上的莲台标志,坦然的说道。
“施主有何迷途?不妨讲一讲,贫僧一个方外人,若懂,为施主解说一二。若不懂,与施主共同探讨一二。”
悟痴大和尚的表现,那叫一个平易近人。
赵子殷想了想,决定问一问,他前世今生一直想问的问题。
前世,是没胆量问。
今生,一直是没寻着真正的修士问。
“大师,修士修的是什么?”
“长生之法。”
悟痴回答的够直接,也够爽快。让赵子殷听后,也是认同的。
“真有长生否?”
这是赵子殷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贫僧不知。”
“修士界都传,修得红尘仙,才能与天地同朽。”悟痴大和尚回道:“贫僧□□天下,谨见过贤者与真人,知修行长生之法的大能者,最高活得五百载寿数。”
“红尘仙,红尘仙,贫僧未曾得缘相见,不敢断言,有或是无。”
知是知,不知是不知。悟痴大和尚的话,很坦诚相待。
“大师,万法总纲,龙气最烈。人道气运,天子独享。真龙天子,真龙天子,至尊上的那位,是真正的天之子。既然如此……”
“为何儒家讲,天命天命,天定命数。”
“修士却是说,我辈修命,由己不由天。”
“那么,哪个为真,哪个为假?”
悟痴望着赵子殷,叹息一声,道:“施主,你过于执着。”
“七分命,三分运。”
“运来天地同力,运去牢笼枷身。”
“信与不信,真或不真,假是不假?”
“施主,人人皆有自己之命,全凭造化。苍天给好命,若是不善用,怪不得天。苍天给歹命,若是争得出路,是自己本事。”
赵子殷听得这席话后,叹息一声,回道:“有人富贵加身,有人汲汲经营。在下确实钻牛角尖了。”
“阿弥陀佛,让大师笑话了。”
赵子殷嘴上这般讲,其实,悟痴大和尚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位施主,并没有开解心怀啊。
“贫僧见施主心中有愤愤不平之气,也罢,施主若不介意。贫僧这个世外之人,为施主算上一命,如何?”
悟痴大和尚这般一讲后,赵子殷心神一动。
他想拒绝。
什么人会去祈求神灵庇佑,什么人会求找神棍算命。
除了心性胆怯的妇人外,便是落魄者而矣。若不然,堂堂男儿,岂会信了这些东西?
有本事的男儿,更信了手中的权,掌中能握住的利益吧。
只是,拒绝吧。
想着前世的那一句“虚凤潜龙之格”。
赵子殷总觉得,他想听到那话,听到那等动人心魄的话。以此来证明了些什么……
“这……”
开口吐出了一个字,赵子殷总觉得,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他半天再吐不出来第二字。那字头,就像是卡在了喉头一样。
让他欲坦言,却又是吐不出来。
“这……”
再重复一次,赵子殷想到了他的前世,再想了他的望气神通。他突然有些害怕悟痴大和尚的算上一命了。
问是不问?
赵子殷很矛盾。
第63章
“好啊,大师是得道高人;正好为在下算上一回。”
心途坦荡者;有何不可见人?既然想知,又何必故作假装?骗得了别人,岂能欺骗自己?赵子殷最终;还是决定顺从心中的想法;请悟痴大和尚帮忙算上一回命来。
“可否一观施主手相?”
悟痴大和尚提了一话道。
赵子殷伸了左手;展开在了悟痴大和尚的面前。
掌纹历历在目,悟痴大和尚看了良久,然后,又仔细观察了赵子殷的面相。
他道:“施主面骨;当属于小贵之相;有几分官运官途。奈何;额骨不够好,若命数太贵,怕是受不住。”
“不过,施主的掌纹却是生得好;注定当享大福。”
“贵家有尊贵之人;施主有子孙源;有享子孙福。”
悟痴大和尚说了一通后,就是诵一声“阿弥陀佛”。尔后,笑道:“在下功力浅,只能看出这些。倒叫施主听着,像是江湖骗子,行了骗人术之前的妄语。”
“不,大师这些美言,在下已经受用了。”
赵子殷听得这些话,心想已经足够了。
他觉得,他的心结应该已经打开许多了。其实,对于长子的潜龙命格一事,他是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当然,这大梁朝的天下乱了,潜龙命格者也太多,其实,他长子的那点子事,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引人注意的。
“如此,贫僧倒是行一桩美事了。”
悟痴大和尚善意的笑道。
“阿弥陀佛。”
一个佛礼后,悟痴大和尚问道:“施主近日,可会离开此处?”
“在下小人物一个,听得上官差遣。”
赵子殷这会儿,听悟痴大和尚这么一提。他就是想到了唐国公府世子爷刘元瑞头顶的最近运道。
这么一想后,赵子殷的心底,是恨不得生双翅,飞得越远越好啊。奈何,他是小人物,命运由人安排啊。
“长安城,天子居。”
“风雨中,潜龙行。”
“依施主最近的运势,当是凶中带吉。若闯过此关卡,往后前程可期。”
悟痴大和尚提点了话道。
“谢大师的提醒。”
赵子殷也是回了一礼,真诚的感谢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
“施主无需多礼。”悟痴大和尚笑回话时,神情是仍然平易近人。
这一日,是六月初一。
当晚,得悟痴大和尚解惑的赵子殷,是睡得香甜。
远在千里之外的徐州英德郡内,封县城靠近南区的赵家中,杜明月却是寝难安。
晚间,入了梦。
杜明月感觉四周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
在长长的回廊中,杜明月走啊走,就好像没有忙着尽头一样。
突然,暗蒙蒙的世界,像是有了光。
杜明月朝着光的方向前进,然后,她看见了她熟悉的人。是她的夫君赵子殷,杜明月高兴坏了,她扑了过去,开心的唤道:“夫君……”
然后,夫妻二人是相拥了一起。
四周似乎一下子变了,百花成开,香气萦绕了鼻间。
这本是大团圆的美好,然而,一切突然变了。杜明月感觉到了,她的手上,似乎黏黏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
低头看了看手,杜明月发现,她的手上是一片腥红色。
“这,这……”
“明月……”杜明月望着她的夫君,他突然躺在了地上,他的胸膛上,是一支箭矢,穿胸而过。那地上,赫然是他夫君的血……
四周,没有花开,没有花香。
他的夫君躺在了地上,红色的血,映着白色的雪。
那血红色的一切,是那么的刺眼。而她的一双手,也是血红色的………
“对不起……”
杜明月听见,她的夫君对她讲,“对不起……”
然后,他躺在了地上,躺在一片的血红色中央。如此的悲伤,如此的难过,让杜明月泪如雨下,在她的眼中,似乎只剩下无尽的血红色……
“不……”一声利喝后,杜明月从噩梦中醒来。她的背上和额头,全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屋内,在杜明月眼中是黑乎乎的一片。在榻上坐了会儿,她才是注意到了天窗上透下来的月光。往屋内瞧一瞧,这点子月光,映出了微微的朦胧不清。
摸了摸榻边,杜明月摸出了火折子。
点燃了屋内的油灯,杜明月坐了榻上,望着小摇篮中,睡得香甜的小儿子简哥儿,她的心突然暖了起来。
只是,杜明月却是再无睡意。
人都说,有一种预感。
杜明月此时,就是心头生出了某些不详的预感。只是,她的身边没有商量的人,而她想商量的人,却又是远在千里之外,她担心的良人啊。
这会儿,杜明月是心乱如麻。
“夫人,您是不是醒了?”
在杜明月静坐了会儿后,屋外,传来了杨兰花小声的喊话。
因为赵家已经分家,赵传福还是在衙门里户籍上,把几个儿子的户口也给划开了。所以,赵子殷这一房人,自然也就升了辈份嘛。
管赵家老宅那边的赵传福老爷,升为了老太爷。
这不,赵子殷也就成了赵大老爷,杜明月也跟着被家中的仆人唤了夫人。
“醒了。”
杜明月起身,给杨兰花开了屋门。
“等天亮了,用了朝食后,我要带姑娘和少爷们去庙里上香。”
杜明月吩咐了话,道:“兰花,这会儿时辰尚早,你先回去睡吧。早上的事,等到时辰了,再起来忙碌。”
看着杜明月还算平静的神色,杨兰花应承了话,随即告退。
这一进的宅子,住的人口不少。
杜明月,带上了四个孩子,茵姐儿、箓哥儿、策哥儿、简哥儿,这么五个主子。
仆人嘛,就是杨兰花母子,马莲儿、狗蛋、狗剩兄弟俩了。
虽说人多,其实杜明月手头真正顶用的,也就杨兰花和马莲儿姑嫂二人。其余的,都是些小萝卜头儿,年岁还小着呢。
便是狗蛋、狗剩兄弟俩,瞧着乖巧懂事,至多,也就是陪箓哥儿、策哥儿兄弟俩玩耍,顺带看顾两个小家伙一二。
六月,夏日,天亮得早。
杨兰花早早是备好了朝食。
待用饭前,杜明月就说了事儿,她道:“茵姐儿,学堂那边娘让莲儿跑一趟,代你向先生告个假。”
“今日,莲儿你领着狗蛋、狗剩兄弟俩一起守家。照顾好三少爷,顺带也照顾好你侄儿。”
“兰花,你陪我们母子四人,一起去青泉寺上香。”
杜明月这么吩咐了,杨兰花和马莲儿自然应了诺。
朝食罢时,赵茵望着继母一脸的忧虑之色,问道:“母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见引起长女的担忧,杜明月伸了手,拍拍自个儿的脸。让神色放松许多后,她道:“昨个晚,做了关于你们爹爹的梦。”
“我这心里有些担忧。想着带你们去庙里,给菩萨上香。”
“求菩萨保佑你们爹爹平平安安,早些归来。”
听得这话,赵茵点点头。
她啊,也是想爹爹了。
“娘,庙在哪儿啊?”赵策在旁边,似好奇宝宝一般的问道。
“笨蛋弟弟,庙嘛,就和尚的家。”赵箓在旁边,跟弟弟吹虚了他的见识,道:“大和尚的家安在哪儿,哪儿就有庙。”
“哦,这样啊。”
赵策小盆友的表情,那叫一个愰然大悟啊。
望着面前,活泼可爱的儿子们,杜明月心情好了更多。此时,她就想着,夫君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人都说,梦嘛,是相反的。
越是这般想,杜明月的心底,越是这般坚信着。
青峰山上青泉寺,这地方,杜明月觉得,跟他们母子有缘啊。毕竟,在这里杜明月早产了,但是,她的孩儿们却是平安成长起来了。
所以,对于青泉寺,杜明月还是有好感的。她觉得,一定是佛家山寺,有神灵庇佑。所以,箓哥儿、策哥儿,才会快快乐乐的长大啊。
更何况,夫君不也说了嘛,这青泉寺中有高人。
在杜明月看来,这烧香求佛,有高人的地方,菩萨许是更灵验些的。
当天,杜明月一家子人,是租得相熟人的牛车。这与车夫订下的时间,就是用了整整一天。
杜明月打算着,早晨一家子出门,晌后,就坐车归来。
这不,等牛车从封县城的靠南区赵家出发,至青泉寺山门外时,杜明月领着一家子人下了牛车。尔后,进了庙内。
烧香拜佛,上香后,添了香油钱。
杜明月在给佛主磕头时,许下的愿望,就是全家人平平安安,盼着夫君早日归来。
“娘,这是算筹吗?”
“怎么这般大啊?”
赵策小盆友是摇晃着,那对于他的体型而言,算是大大的签箱,继续着他的好奇宝宝之路。
“我看看。”
赵箓小盆友走到弟弟跟前,随手就抽出了一根。
奈何,小盆友太小,他是不识得上面的字。所以,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过,本着小孩子的闹兴,赵箓小盆友还是拿手中挥舞了两下,像是一个大将军一样,把那一根签儿插了腰间,他道:“儿郎们,升帐。本元帅大人威武……”
这乱七八遭的戏码,自然是赵箓小盆友跟他爹逛街时,学着戏班子唱大曲那会儿,那等元帅升帐的戏码。嗯,还要再加上一些衙门里打犯人板时,叫那个“威武”啊。
总之,赵箓小盆友偶尔跟舅舅杜青云去衙门里逛逛时,就号这一口威风凛凛的大官人劲儿。
第64章
“箓哥儿、策哥儿,这是菩萨修行的地方;怎么能调皮捣蛋?”
看着两个嘻嘻哈哈;又要打闹的儿子,杜明月头疼了。话说,佛主案前的签箱;他们俩都能找到乐趣玩耍,杜明月能说;不愧是熊孩子吗?
“娘;我要当大元帅……”
“弟弟,你当小兵;你给我喊威武……”
“威……武……”学着衙门里那等衙役升堂时,喊得那个调调;赵箓小盆友学了学,还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那根长长的竹签;对弟弟示意到。
“为什么你是大元帅;我是小兵?”赵策小盆友很不高兴;他不满意的说道:“我也要当大元帅。”
孩子们,人人都喜欢当头儿。
“我是哥哥;你是弟弟;弟弟要听哥哥的话。”
赵箓小盆友仗着力气大,伸出小手用力拍拍弟弟的小肩膀,诱惑道:“下次娘给买的糖人儿,我的也给你吃。”
“你看,哥哥最疼你,你一定要听哥哥的话。”
赵箓小盆友在说这话时,很真诚的小眼神看着弟弟哒。
当然,赵箓小盆友是一定不会说的,他把糖人儿给弟弟吃了。若是吃肉肉时,他一定大方的伸筷子进弟弟碗里,帮弟弟消化消化哒。
“糖人儿一定给我啊……”赵策小盆友想想后,再跟哥哥确认一遍。在哥哥肯定,以及一定的点头答复后,他才说道:“那哥哥你当大元帅……”
“大元帅驾到……”
“威……武……”
两个破孩子,就在佛堂之中,自顾自的玩耍了起来。
看着两皮实的猴子,在那儿跳上跳下的,杜明月是眼皮直跳。她有一种冲动,把两个不听话的破孩子们,拉过来,一人在小屁屁上,赏了两巴掌。
“箓哥儿、策哥儿,不许在佛堂里嘻戏打闹。”
“娘跟你们说话,你们听到没有?”
杜明月真个唬下了脸来,声音提高了两分,神色也是慎重起来。
小破孩子嘛,最会看大人的眼色行事。在亲娘真正发威时,本来还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兄弟俩,就是收住了那装模作样的玩耍。
“娘,我们乖乖的。”
“娘,我们很听话。”
箓哥儿、策哥儿兄弟俩是齐刷刷的站了那儿,像两个乖乖宝宝一样。那等怯生生的小模样,若让头一次见到哥俩的人瞧见,铁定以为是多么听话的好孩子哒。
实际上,这就是两个大人一眼没盯住,便能翻江倒海,大闹天宫的熊孩子。
“过来,学娘和姐姐一样,给佛主磕头。”
“要佛主保佑你们爹爹,平平安安,早些归来。”
“你们爹爹回来,就能给你们买好吃的,买好玩的。”
这会儿,对于两熊孩子的哄法,杜明月还是很实际,用了利诱啊。
别说,这法子对于赵箓小盆友,赵策小盆友异常的好使。在这兄弟俩的记忆里,爹爹就等于移动的活钱包,想花多少钱钱时,爹爹就是大方的给啊给。
“我好想爹爹。”
赵箓小盆友瘪了瘪小嘴巴,他眼睛眨巴眨啊,他想起了爹爹在的美好小日子。那等左手拿两串儿肉丸丸,右手两拿两串儿肉丸丸的潇洒快活。
爹爹不在家,这等幸福的日子,一去不回头。
“娘,箓哥儿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爹爹啊。”
没有那么多肉肉吃的日子,箓哥儿觉得他一点都不幸福。
娘老是让他吃惨绿惨绿的青菜叶子,箓哥儿每一天,都觉得他自己过得好苦啊,好苦啊……
“爹爹他在哪儿啊,怎么还不回来?”
小眼睛里,流着思念的泪水,赵箓小盆友问着亲娘,问得那叫一个真诚与思念的味儿浓浓啊。
“娘,爹爹什么时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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