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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讲大道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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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黄兴通知军官们开会后,余秀一脸汗的跑进了衙门。
“严老!”
严复抬头:“老余,这么急干嘛?”
余秀扯住严复的胳膊,压低声音道:“黄兴预谋造反!”
严复愣了一秒钟,忽然反应过来,胡灵珊是皇帝了,黄兴造反是造得胡灵珊的反。
“你有证据吗?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八道。”严复也压低声音道。
“慈禧找人告诉我,黄兴勾结祖医生,准备串联军官造反!”余秀猛烈擦汗。
严复忽然真心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
对慈禧提供的消息,秋瑾是不信的,黄兴是一起从零开始的革(命)同志,怎么会成为叛徒呢,一定是慈禧挑拨离间。
严复坚决的要求布置一番,以防万一。“要是搞错了,老夫当面向黄兴斟茶赔罪。”
秋瑾斜眼看余秀,余秀汗如雨下。
但结果证明了慈禧释放的善意。
宋教仁认真的道:“慈禧为什么要帮灵珊呢?”简直要相信胡灵珊是慈禧的亲女儿了。
严复皱眉,眼下华夏的形势极其诡异。
慈禧带满人占据东北,胡灵珊自立一国,占据东南一角,其余各省声称自治。
整个华夏其实是群雄逐鹿的格局。
怎么看,慈禧都不可能再次带满人进入中原,联合胡灵珊,对她未必会有好处。
张謇笑了:“老夫倒是猜到了一些。”
慈禧在东北,胡灵珊在东南,隔海而望,地产各异。
慈禧冲着海对面问:“我有人参貂皮乌拉草,朝鲜大米,以及丰富的矿产,你要不?”然后眼馋的盯着海这边的德式枪炮水泥钢铁。
慈禧能带白银带大米带1000w满人去满洲,但无法让1000w满人立刻在肥沃的土地上种出大米,建造厂房,在短期内,她必须依靠外部的物资,度过最艰难的时期。
但直隶甚至还没有统一的老大,广州的客商又不愿意千里迢迢的跑到东北交易,慈禧能期盼的,竟然只有东南的华国了。
“这事情可以从长计议。”严复道,现在最着急的,是必须整合内部,先是王竹卿,再是黄兴,这是要自我崩溃了。
“嘿嘿,好像自古以来,华夏就有大局未定,就开始内讧的传统啊。”张謇笑了,老李家,老杨家,老赵家,老朱家……远的不说,太平天国的例子就在眼前。
“可别重复了洪秀全的老路啊。”张謇笑着,似乎随口的说着。
秋瑾宋教仁默然,以前的光复会什么的,都是松散的组织,这个习惯一直保存了下来,必须彻底改变了。
“报告!上海急电,美国向我国宣战,美国(军)舰封锁了上海港。”
忒么的所有事情都堆到一起来,是不是商量好的?
60。正邪斗争
前面已经是江苏境内,胡灵珊停住脚步。
“现在安全了,你们带伤兵回去,本帝要去找回场子。”
“皇上,会不会失了民心?而且,宁波也需要皇上御驾亲征。”徐锡麟劝阻。
收到英国人打宁波的消息的时候,一群人都吓了一跳。到底是哪位老大布的局,居然美国人英国人日本人湖广军山东军全部参与了,简直是逆天的手腕啊。
依徐锡麟的意思,没被坑死已经是运气爆棚了,跟别提胡灵珊还想灭绝人性一把,不如老老实实赶紧回杭州吧。
“民心?本帝管民心个毛!本帝被人砍了手下,本帝就要找回场子!”
3w大军出征,结果战死近半,余下大多伤痕累累,胡大师姐的邪恶人生中,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华山派所到之处,整个大明都没人敢惹,到这个世界,竟然屡次被阿猫阿狗欺负,这还得了?
必须拨乱反正,杀出华山派小儿止哭,横行无忌的魔头声望。
“宁波有老兴在,他要是顶不住,找本帝也没用。”胡灵珊很有自知之明,打仗的手艺,还是兴登堡靠地住些。
“你在江苏建个新军,下次本帝用1000w大军,吓死他丫的。”
徐锡麟苦笑,这个皇帝动不动就自己跑到第一线,太不靠谱。
胡灵珊带了5000人,放弃所有大炮,所有粮食,只带弹药,再次转向山东。
酒宴是正宗的华夏式,几百张圆台面,各种菜肴堆得满满的。
袁克定原本是想用西式酒宴的,时尚,高雅,有品位,充满高大上的气息,但是袁世凯否决了,请的是直隶各地的大佬和知名人士,一顿饭吃完,这直隶就算是全部归入老袁家了,怎么能用西式酒宴这种不庄重的方式?要是那些看到西洋二字,就心存恶感的老古板们因此不悦,坏了大事,未免太冤。
袁克定很鄙视,落后的乡巴佬。
“还有那些人没来?”袁世凯看到宾客已经就坐,心里大喜,这就是传檄而定啊。打败了胡灵珊,声威大涨,不用一兵一卒,一个宴席就搞定了直隶,天下最爽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客人都到了,只是有一些在厅外闲聊。”手下汇报道。
袁世凯很满意,整理身上笔挺的军装,准备步入宴席。
忽然,有一个人走进了宴厅,低声和某个老人耳语,又递过一张报纸。
老人大惊失色,颤抖的说不出话。
邻桌的人抢过那张报纸,看了看,也是浑身颤抖。
报纸在这张桌上传递着,又慢慢的传到了其余桌上,原本喧闹的宴厅,渐渐的鸦雀无声。
“这个,老夫家中忽然出了急事,告辞。”某个人忽然站起,对着宴厅团团作揖,快步离席。
“在下家里也有急事,恕罪恕罪。”忽然间就有很多人同样站了起来,打着哈哈,快步离去。
袁世凯脸色大变。
有机灵的手下夺过那张报纸,递给袁世凯。
报纸上只有一个新闻:“胡灵珊屠杀山东某城数万人。”
为毛?
胡灵珊扬言:“本帝为父报仇,天经地义,与山东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山东民众阴谋狙击本帝,致使数万江浙健儿无辜惨死,十数万江浙老弱妇孺痛失依靠,本帝与山东民众不共戴天,必杀尽山东境内所有人畜,鸡犬不留。”
薄薄的报纸上,胡灵珊的变态和疯狂,破纸而出。
袁世凯愣住,一股寒意忽然脚底板升起。
尼玛,哪有这么打仗的!
胡灵珊绕过了袁世凯有重兵把守的城市,进入山东腹地,毫无逻辑的肆意进攻各个城市,这要怎么对付?
历来只会打阵地战,只会守护战略目标的袁世凯,全身冰凉。
胡灵珊的战术,一丝一毫都不稀奇,避过坚固的城市,烧杀劫掠没有重兵把守的小城镇,不过就是明朝以后,北方草原蛮夷进攻中原的标准战术。
但这个战术,偏偏让袁世凯目瞪口呆。
没了战壕,就没了防守万能,那座城市挡得住胡灵珊的进攻?
第二天,胡灵珊果然又屠杀了一座山东城市,十几万人命丧黄泉。
“山东人民无辜!胡贼何以丧失人性!”全国的报纸都这么写着。
胡灵珊的祖宗十八代再次名声大噪。
但也有人支持的,“替父报仇,无可非议,胡灵珊虽然凶残,但已扬言在先,只杀阻挡她报仇的人,山东只要任由胡灵珊过境,定然是秋毫无犯,和睦相处。为何山东一地要尽起大军,设下圈套,有意与胡灵珊为敌?”
时刻关注新闻的袁世凯注意到了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山东某个名人。
袁世凯再次心头发冷。
怀疑是一种传染病,只有有了开始,立刻就会飞速的蔓延。
很快,整个山东的百姓就会声讨袁世凯了。
“父亲,这些人太无耻了,要不是我们父子保护山东,山东早已被胡灵珊荼毒。”袁克定愤怒的扔下报纸,报纸上忽然多了很多山东人责问袁世凯的文章,个个都在问,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敌视胡灵珊,胡灵珊与山东从来没有瓜葛啊,是不是包含着袁世凯不可告人的目的?
袁世凯淡定的注视袁克定,人心从来就是如此啊。
有了好处,立刻就把人捧为英雄;伤了利益,立刻就把人贬到脚底。
“那些老东西个个都没声音了。”袁克定继续怒骂,前几天笑眯眯来赴宴的老家伙们,一个个找不到踪影,不管怎么派人去请,都推三阻四的。“要不,我们也杀到江苏去,屠杀几十万人报复。”
袁世凯有那么一秒钟心动。
大家都有刀,大家都能杀对方的普通百姓,谁怕谁?
袁世凯慢慢摇头。
胡灵珊有两个半省份,输的起,袁世凯呢,没了山东,就是一个流寇,不,没了山东,没了饷银,没了粮草,这些才被他收拢没多久,忠心度低于50的士兵们,立刻就会造反,拿他的脑袋去向胡灵珊邀功。
“我们只管守住济南淄博潍坊一线,就不信胡灵珊能永远折腾下去。”袁世凯下定了决心,守住了富裕的山东北部,有的是机会东山再起,量那些被胡灵珊屠戮的山东南部,也不会归入胡灵珊的地盘。
……
“张老,这是第三座城市了。”某个人惊慌的说着。
胡灵珊不顾一切的屠杀山东百姓,动不动就是几万十几万人,凶残没人性,已经堪比辫子入关。
“都怪袁世凯啊,何必招惹胡大魔头呢。”张老长叹。
“说不定,下一个城市就是我们了。”又有人惊恐的道。
满室皆静。
山东只有这么大,谁知道忽然屠东面,忽然屠西面的胡灵珊,会不会忽然来这呢,这里可一个士兵都没有。
“该死的,袁世凯调走了所有的士兵!”大家大骂。
“张老,我们可不能等死啊?”有人大哭,已经有许多人逃难了,整个山东到处都是向其余省份逃难的人。但他们这些大人物,有太多的资产在山东,要是去了外地,只能做一个普通的百姓了。
“通电全国,向胡灵珊投诚!”张老咬牙道。
“好!”众人大喜,胡灵珊总不会屠杀投降自己的城市吧?
……
“爹,老张那家伙叛变了!”袁克定大惊的报告,就他那点智商,也想到了这只是一个开始。
袁世凯后悔的肝疼,刷名望刷出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
又是几座城市宣布向胡灵珊投降。
在徐州修整的徐锡麟看着电报,忽然开始理解宋教仁的感觉。
真是丑陋的人心啊。
徐锡麟按照胡灵珊留下的计划,通电全国:“3w江浙士兵的鲜血和生命,要么拿袁世凯全家的千刀万剐来抵,要么拿全山东人的人头祭祀。”
全国再次震惊。
袁世凯父子面如土色。
远在湖北的张之洞掩面长叹,泪水却流了下来。
“张公,何以悲伤?”辜鸿铭惊讶的问。
“华夏的最后面皮,被撕了下来,我如何能不痛,如何能不伤心?”张之洞惨然道。
胡灵珊想做什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袁世凯全家的死活,根本不过是个小小的灰尘,不值一提,胡灵珊想做的,是告诉他们这些大佬,告诉他们这些坚持儒学的真善美的人,告诉华夏千千万万在埋头苦学儒学的人,告诉华夏亿万懵懂的孩童,什么是千古流传的儒学精神,什么是被永世传芳的正义精神,什么是人人赞美的道德人心。
枪炮之下,屠城之前,颈上人头,心中正义,口中道理,孰轻孰重。
是以阖家老小的性命,支持正义支持真善美支持仁义礼智信,还是,卑鄙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厚颜无耻的逼死阻止胡灵珊践踏山东土地屠杀无辜百姓的英雄袁世凯。
人心是丑陋还是善良,儒学是虚伪还是真理,下一刻就见真章。
但全天下其实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
“爹爹,怎么办?”袁克定仓惶不安,每一刻都有电报飞来,要求他们为了黎明百姓,伟大的自杀的,大街上也不时有人大声的叫嚷,要袁世凯快点自杀。
从小活在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中的袁克定,第一次有种陷入群狼之中,四周皆是敌人的感觉。
“嘿嘿,有什么怎么办的。”袁世凯慢慢抬起头来,眼神中精光四射。
“这种小事情,还要我教吗?”袁世凯大声道,“谁敢要袁某的脑袋,袁某就要谁的脑袋落地!”
多年前,胡灵珊就敢于无视杭州百姓的民意,肆意屠杀无辜百姓,难道袁某反而不敢吗?
撕下儒教真善美高大全的面具,袁世凯同样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山东济南潍坊等地,被屠杀的示(威)群众过万,袁世凯辖下再无异声。
胡灵珊哈哈大笑,将山东其余城市收入怀中。
全华夏沉默,《申报》罕见的头版空白一片。
胡灵珊和袁世凯撕下了所有人的面具,各地大佬们决然的露出真面目,开始了邪恶的独(裁)和血腥统治。
什么礼义廉耻,在个人私利面前,被大刀长矛戳得粉碎。
胡灵珊的意思非常明白,以后你们这些大佬,少拿民为贵、民心如水、善良的百姓等等词语恶心人,大家都是卑鄙无耻邪恶歹毒不顾民意不顺潮流自私自利的黑暗渣渣,大哥别说二哥。
徐锡麟在纸上写下大大的字,“正道”。
正道,就是做对的事情。
人心自私也好,人心卑鄙也好,都没有关系,正因为人心卑鄙自私无耻下流,所有才需要教化世人。
徐锡麟坚定的相信,只要革(命)成功,杀光那些堕落的人,杀关那些不讲礼义廉耻的人,正能量就会洗涤人心,人间从此充满光明和美好。
难道他们这些革(命)者,不就是为了实现这样一个美好的世界,而抛头颅洒热血的吗。
徐锡麟不知道,他拥有这个想法的那一刻,他已经黑化了。
“皇上,草民是……”
一群原本山东各城市的大佬跪在地上,恭敬的介绍着自己。
胡灵珊毫不客气的罢免了所有投降官员的职务,由江浙的人员接手管理城市。
“岂有此理!我们怎么说也是主动投降的,有投献的功劳,就算不能更进一级,至少也要保持原职。”一个官员恼怒的道,胡灵珊撤掉所有人的职务,他们实在无法接受。
胡灵珊一个女人,果然不懂得治国之道,连最基本的善待投献的人,千金买马骨的道理都不懂。
“嘿嘿,胡灵珊倒行逆施,只怕为祸不远已。”又一个人冷笑。
其余几个人冷眼看他,听懂了言下之意。
“你有把握?”有人问。
“不过区区5000人,又在我们的地盘,嘿嘿嘿。”
这城里根本没军营,胡灵珊驻扎的,是府衙以及府衙附近的民屋。
这府衙的地形,胡灵珊有他们熟悉吗,胡灵珊的军队再厉害,能不睡觉吗,能在巴掌大的府衙挖壕沟吗?
这里的人每人都有权有势,随便每人凑出一两百个壮丁还是有的,再煽动一些百姓,随随便便就有几千人,再来个星火燎原,全城十几万人,哪怕一人扔一块砖头,也砸死胡灵珊了,何况他们还是有那么几百支洋枪的。
黑夜中,乌压压的万余人从四面靠近。
几十米外,府衙中黑漆漆的。
领头的人冷笑,果然以为在自己的地盘,疏忽大意,连个守夜的岗哨都没有啊。
“准备火箭!”有人低声道。
没有洋枪,但是弓箭这东西,城里还是有的是的,大晚上的万箭齐发,火鸦射营,说不定胡灵珊在梦中就挂了。
火光跳跃,一个人拿起火折子,颤抖着手,向火箭凑去。
火光映射下,周围一张张或是激动,或是狰狞的脸,在黑暗中扭曲着。
“砰砰砰砰!”
忽然枪声大作。
重(机)枪威力,在这短短的距离内,发挥到了极致,子弹撕碎了第一个人的身体,又穿透到第二个,第三个人的身上。
“碰!”数个火油罐子从附近的屋顶上扔了过来,落在人堆中,燃烧着,照耀出附近的一张张惊慌的脸。
重(机)枪的射击更准确了。
领头的人脸色惨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中了胡灵珊的圈套。
“快放火箭!”领头的人大声的下令。
事到如今,没有退路了。
只有几人躲进黑暗中,拼死射箭。
但点燃火箭的火光,只是让重(机)枪有了更好的靶子。
更多的人毫不犹豫的扔下了手里的弓箭,拼命的奔逃。
领头者在这些人当中,找到了几个曾经激昂的喊着口号,一心要杀了胡灵珊为民除害的勇士。
领头者愤怒的想着,懦夫,废物,真不该相信你们说的话,一定会记住你……
“砰!”
领头者茫然的挥舞着手臂,倒在地上,挂。
枪声继续疯狂的响着,已经是一地的尸体,还有更多的人不断的倒下。
“停止射击!我们不需要杀光所有人。”府衙中,胡灵珊说道。
身边几个人秒懂,这是要他们几家交投名状了。
“是,皇上。”
要是领头者还活着,就会发现,这几个人,天黑前,还在和他一起商量,怎么杀了胡灵珊。
“爹,真的要杀了他们吗?”某个青年声音颤抖,名单上的人,都很熟,基本是父亲的同僚,一直亲切的叫着叔叔伯伯。
他的父亲陆伟冷笑:“不杀光他们,难道还等着他们来杀我们陆家吗?”
这些蠢货,难道在打算投献之前,没有打听过,江苏和安徽的投降官员是什么结局吗,投降胡灵珊,从来只有做富家翁一条道路。
他怎么可能为了这些做着投献后升官发财的白日梦的蠢货,送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嘭!”门被撞开,一群人涌入,见人就杀。
院子里立刻惨叫声一片。
“诛杀谋逆反贼!”有人大声的叫着。
山东谋逆案,近万人头落地。
“爹爹,我……”年青人看着父亲坦然穿上华国的官服,深深的体会了用鲜血染红顶子的含义。
陆伟无语,这孩子还太年轻,不知道一条道只有走到黑了,不紧紧的靠拢华国朝廷,不进入体系,怎么能压得住整个城市对他们一家出卖同伴的敌视。
但陆伟知道自己的选择的是对的。
在陆伟检举同伴的时候,根本没有从胡灵珊的眼中看到意外。
陆伟和其余几人浑身冰凉。
原来胡灵珊早有预料,甚至早有准备。
当真是生死只差一线。
……
胡灵珊带着1000人,大摇大摆的经过济南城下,进入了河北。
济南城上的袁世凯部下们愣是没敢开一枪。
胡灵珊所到之处,河北平静,各个封闭城门,任由胡灵珊像逛街一样直奔北京。
胡灵珊大笑,这种华山派所到之处,鸦雀无声草木不长河水倒流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
宁波,某个医院。
“对不住啊,英国人征用了这间医院,所有人必须离开。”院长抱歉的道。作为宁波少数几家西式医院,英国人征用了它,作为英军专用医院。
某个中年男子叹气,真不知道这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跳进水里也没淹死,却莫名其妙的在宁波遇到了英国人。
“老赵,走吧,别叹气了,洋人不讲理的。”其余的病人提醒道。
老赵愣了半天,终于想起这是他的名字,忍不住万分庆幸,当时要不是为了保住太上皇的颜面,随口说了个假名,这回说不定要做英国人的俘虏了。
这个家伙,正是运气爆棚,全靠金手指才没挂的奸商胡博超。
“你们说,是我们华国人赢,还是英国人赢。”附近有人压低声音道。
胡博超愣了楞,对有人自称华国人,有点不适应。
“呸!英国人算个鸟,去年就干掉过他们,今年干掉他们,更加轻而易举。”
“就是,你丫以为是满清啊,动不动就割地赔款,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几人低声聊着,越走越远。
胡博超的背部慢慢挺直,太上皇的身份,从来没有如此的重过。
一定要赢,必须要赢。
……
“你们说,祖医生带着一群人早就跑了?”胡灵珊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问着。
这个椅子真不舒服,太硬,又太宽,靠手的位置难过死了,躺下又觉得太窄,哪个白痴设计得这个椅子?
“是,祖医生听说皇上你大军出发,第二天就逃了。”下面跪着的人京城名流小心的道,心里却在鄙视,坐在龙椅上,要有仪态,沐猴而冠,究竟还是猴子。
“哦,你们是不是在想,本帝是哪里来的乡下土包子,竟然坐在敢坐在尊贵的龙椅上?”胡灵珊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让人浑身发抖。
“不敢,草民不敢。”几人都趴在了地上。
“拉下去,抄家灭门。”胡灵珊道。
满清占领北京三百年,养出了北京百姓的一身霸气,总觉得不按照他们习惯和准则说话做事的人,都是乡下土包子,low得不行。
胡灵珊非常欣赏这点,她很赞同,不按照她的习惯和准则做事的人,全low的不行,必须全部砍死。
“传令,回杭州。”胡灵珊道。
咦,不在这充满帝皇气息,象征着天下之主的北京建立朝廷?
神经病,象征意义有个毛用。
瞧瞧这黄土地面,漫天的灰尘,喝口水都觉得味道奇差无比,谁爱待着谁待着去。
“干脆放把火再走,烧了这个城市,本帝倒想看看,还有什么贵气,还有谁会以为得了一座城市,就是得了华夏正统。”胡灵珊忽然道,北京的人口正好可以充实山东嘛,或者,澳洲也行。
61。朴素迷离的未来
“皇上,这北京可烧不得。”几千个百姓跪求与胡灵珊聊人生。
“哦,说来听听。”火烧北京城,本来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烧了北京,毛好处都没有。
“北京500年帝都……一砖一瓦,都有厚重的文化气息……代表着华夏的文明……华夏龙气就在此处……”群众代表极其认真的解释着北京的特点。
总之,北京是华夏文明的荟萃,一楼一宇,都有前人几百年几千年的文明,随便找一根栏杆,都有可能是名家作品,后人再也难以超越,必须万世流传。
胡灵珊越听越觉得有趣,终于大笑。
拿着几百年前的花瓶,一脸的惊叹,以为天人,你忒么的是不是眼睛瞎了,满大街都是更漂亮的好不好?
见人就说老子的祖宗也富裕过,老子的祖宗也当过官,一副自以为高人一等,你忒么的就从来没想过现在努力一把,好好读书,好好工作,自己赚大钱做大官?
华夏龙气?李闯进城,满清入关,八国联军,英法联军,怎么不见龙气出来溜达溜达?
抬高古人贬低今人脑补吹牛不劳而获都是病,得治!
真不明白是这座城市养出了畸形的人,还是畸形的人创造了这个城市。
“烧了整个北京城,不服的,全部杀了。”胡灵珊下令。
“万万不行啊,这是华夏的千古名城啊,这是华夏的龙气所在啊!”
这些话对北方亿万百姓有用,但神奇的是,过了长江,基本没什么人在乎。
1000华**人乐颠颠的放火烧城,一把火烧了北京城,很有兴奋感啊。
“他们人少,我们和他们拼了!”
“对,对,大老爷们都出来,和他们拼了!”
人群悲愤的聚集,拿着菜刀板凳。
“砰!”
人群四散而逃。
京城的人永远都是这么的机灵。
煊赫的北京城化为废墟,百万人无家可归,哀嚎声震动天地。
全华夏倒抽一口冷气。
神经病,这丫的就是一个神经病!
怪不得胡灵珊所向无敌,谁能斗得过一个疯子?
各媒体再次进入疯狂大骂胡灵珊的时间,报社编辑们竭尽全力寻找各种恶毒的词汇,务必要骂出深度,骂出新意。
“胡灵珊竟然敢毁坏华夏根基,简直是千古罪人!”这一定是北方人。
“听说了吗?胡灵珊一把火烧了北京。”这一定是南方人。
在这个大多数人足不出乡,一生只在方圆十几里内转悠的落后时代,有时候到了隔壁的村,连方言都换了一种,由此,造成了巨大的文化的隔阂。
北方文化和南方文化不至于敌对,但价值观在各种细节上,却有巨大的不同,同一个话题,有时很难引起共鸣。
即使在另一个时空的几百年后,覆盖全华夏的春晚,过了长江,越往南,收视率越低。
因为南方人根本看不懂北方的节目,完全不能理解节目的内涵。
胡灵珊一把火烧了北京城,在北方看来是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在南方,不过是一惊一诧的饭后闲聊话题而已。
但有一点是共同的。
没了北京,华夏人忽然少了一个全华夏必须照搬必须学习必须看眼色看风向看潮流看习俗的坐标,原本的全华夏统一答案忽然消失,各种区域文明区域思想,忽然不得不跳到前台,百花齐放起来。
……
“你们现在这里住着,唉,真是可怜。”某个人怜悯的看着几十个拖家带口的人,都是华夏人,一方有难的时候,还是要伸手拉一把的。
“谢谢您咯。”有人感谢的说着。
有人的神色间,却有几分倨傲。
天子脚下出来的人,自然要与乡巴佬们有所区别。
“喂,怎么连口热饭都不给吃,像话吗?”有人挑刺道,“爷在北京吃香的喝辣的,谁不知道爷是谁啊,到你这么个破地方,居然还让人吃冷饭?”
屋主被这帝王般居高临下的气势镇住了,急忙道歉,赶着去热饭,做菜。
“这才像话嘛。还有,那张被子这么脏,给爷换一条新的。”
有人看不过眼,呵斥道:“马二水,你忒么的说的是人话吗?”
马二水作为北京知名老炮儿,讲得就是面子和义气,立马掏出家伙:“怎么,想练练,哥几个一起上!”
对方立刻怂了:“得,您就横吧。”
马二水嘿嘿的笑:“别看爷蛮横,爷心里有数,今天受了这家人的恩惠,以后他家被人抢了闺女,扒了房顶,爷第一个蹦出来!”
几天后。
一群带枪拿刀的人,一间一间屋子的赶人。
“你们几个,滚出去,小地方留不下你们。”带头的人毫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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