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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妃天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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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火的话,让宁华郡主的心中炸起了惊雷,她不可置信,可是也怦然心动。一瞬间,她甚至坐直了身子,而一颗心也被贺兰火的话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你居然知道,知道是四皇子要我这样做的。”

“我当然知道,昙御凡永远就是这样不长进罢了。他自己愚蠢,结果反而害得你失去清白。莫非你要为他保守秘密,独自吞下这份苦果?宁华郡主,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如此软弱吧?你手中有他把柄,就算你说这个男人是昙御凡,昙御凡又能将你如何?如果冯贵妃知道昙御凡利用自己,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儿子居然准备构陷他与未来儿媳,这大胤还有昙御凡的立足之地?昙御凡又岂敢嫌弃你不是清白之身呢?”

贺兰火的话,宛如魔鬼低语,字字句句蛊惑人心,让宁华郡主的心也是禁不住动摇了。

说到底,自己就算恨贺兰火,这个计划也不是她想出来的。

当初替昙御凡做这件事情,宁华郡主也是想抓住昙御凡的一个把柄,让昙御凡以后不得不娶了自己。

对于她这样的妙龄少女,胤帝绝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胤帝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年纪足以做她父亲了。她就算入宫,却有自知之明,面对庆皇后和冯贵妃的双重打压,自己绝无得宠机会,反而容易性命不保。等胤帝百年之后,冯贵妃和庆皇后尚能享受尊荣,下等的妃嫔不是守在冷宫,就是出家为尼。一想到这样的日子,宁华郡主就浑身发冷,又怎么愿意去过这样的日子呢?

可是自己嫁给昙御凡,那就不同了。自己捏着昙御凡的把柄,料想昙御凡不敢造次,加上永宣王府的支持,这足以让自己有资格在昙御凡的面漆硬气起来了。

宁华郡主跟贺兰火所想的一样,本质是个很自私的女人。而贺兰火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多少也知道了宁华郡主的想法了。贺兰火早就知道,宁华郡主必定不会反对自己这个提议。

“待会儿,不知宁华郡主会怎么说呢?”

“我和四皇子,一时情不自禁罢了。”

宁华郡主看了贺兰火一眼,犹自深恨不已。这个女人,自己得势之后绝不会放过。不过如今,她还奈何不了贺兰火,犯不着得罪贺兰火。

“错了,你这样说,别人觉得你未婚失德,显得很是下贱。以后就算你嫁到了容静王府,也会被昙御凡看不起。并且婚前私通,只能为妾,这一点你应该知道。难道你好好的王妃不做,还想去当小妾吗?再者你这样说,昙御凡总会找机会证明你说的是假话。”

贺兰火嘴角含着一丝笑容,亲切得宛如教导自家邻家小妹。

宁华郡主看着这张绝美的脸容,心中却是浮起了丝丝的寒意。她只感觉自己心中怒意真的消去了不少了,只因为贺兰火太让她觉得害怕,她畏惧得想要避开。

闻言,宁华郡主目光闪动,不由得说道:“既然如此,贺兰火你就说说,你想我怎么说呢?”

“不是我想你怎么说,宁华郡主,我只是为你谋算,看怎样对你最好罢了。其实你大可以说,是昙御凡强暴了你。他买通了宝月阁的宫女,给你灌药之后,对你施暴,害得你失去了清白之身。这样他在皇后面前的否定,就显得是推辞之词了。冯贵妃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过,也一定会成全你。昙御凡身为皇子,自然不好将他治罪。你是永宣王之女,又有郡主的身份,既然失身于他,他只能以正妃之礼娶你为妻。”

贺兰火冷冷想着,这是自己送给昙御凡的大礼,只盼望昙御凡能喜欢。

昙御凡性子狡诈,就算是陷害自己,他本身却绝不插手,这样也不会连累于他了。宁华郡主也只是昙御凡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是这一次,贺兰火就偏生要将他扯进来。

宁华郡主失身于胤帝,可是昙御凡不得不娶一个不清白的恶毒女人为妻,贺兰火想想真觉得快意。到时候,想必昙御凡的脸色一定很是好看。

宁华郡主何尝不知贺兰火是在利用自己而已,可是贺兰火的话确实是让她心动。她不承认是昙御凡,难道真想嫁入皇宫不成吗?再者比起自己声名受损,倒不如趁机利用,让昙御凡不得不娶自己。与此同时,宁华郡主越发觉得贺兰火之可怕。

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她在用计,却也不得不顺着贺兰火的话行事,贺兰火甚至没有威逼于她,却也是让宁华郡主心甘情愿听从了。

偏殿之中,冯贵妃不安的捏着自己手指甲套,反倒是庆皇后神色宁静,显得是十分的安然。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领着宁华郡主踏入了殿中。看着居然是贺兰火领着宁华郡主出现,冯贵妃脸色更是沉了一分。

贺兰火究竟有何打算,弄什么鬼呢?

宁华郡主容色凄惨,这个本来该惴惴不安等候着别人对她审判的女子,却突然跪下来,凄然的说道:“皇后娘娘、冯贵妃,还盼望你们为宁华做主啊,今日受到了这样的屈辱,若无人做主,宁华宁可死在皇宫里了。”

冯贵妃不知道宁华郡主在弄什么玄虚,难道宁华郡主居然还敢告状,说皇上轻薄了她不成?别说这本来就是冯贵妃和芳嫔联手设计,纵然是皇上真轻薄了她,借上十个胆子,宁华郡主也绝对不敢告状的。

庆皇后有意无意的看了贺兰火一眼,她知道宁华郡主这种反应和贺兰火有关系,因为贺兰火去找过宁华郡主。

罢了,她还是装成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庆皇后随即问道:“宁华郡主,你口口声声说你受了委屈,可是本宫问你,为何今日你会衣衫不整的在宝月阁呢?”

宁华郡主轻轻的磕了个头,凄然的说道:“我乃永宣王爷之女,幼承庭训,又岂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呢?实则今日我在午睡的时候,突然被人敲晕带走。朦胧之中,我被人灌入了药茶,迷失了神智,和人糊里糊涂的云雨一番。可是我那个时候虽然神智模糊,却仍然记得那个非礼我的男人,那人正是四皇子昙御凡!”

她的话,让庆皇后和冯贵妃面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特别是冯贵妃,她禁不住在想,宁华郡主这是在唱哪一出呢?

宁华郡主凄然的眸子之中满是泪水,她手指轻轻的拂过了脸颊,坚决的说道:“今日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我愿意和四皇子对质!”

庆皇后冷冷说道:“倘若四皇子当真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是你若敢诬告大胤的皇子,本宫也是绝不轻饶。”

也不多时,昙御凡被庆皇后叫来了。昙御凡看着安然无事的贺兰火和跪在地上的宁华郡主,他的眼中顿时多了一份惊讶。在昙御凡和贺兰火的目光碰在了一起的时候,昙御凡看到了贺兰火的眼中透出了一丝冷锐的嘲讽。

当昙御凡知道了宁华郡主的指证时候,他心中顿时升起了荒唐和愤怒的感觉。

昙御凡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华郡主,这个愚蠢的女人必定是和父皇云雨一番,失身之后却诬赖到了自己的身上。这种行为只会让昙御凡彻底的厌恶了宁华郡主,又岂会对宁华郡主有丝毫的怜惜呢?想着这个恶毒的女人在失去清白之后居然准备胡赖到自己身上,昙御凡顿时有如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只是宁华郡主虽然看似哭得梨花带雨,但是一双眸子之中却是带着深深的要挟味道。

昙御凡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宁华郡主会将一切都抖出来!

可是昙御凡不信宁华郡主有这样的胆子,若是宁华郡主抖出来,冯贵妃和皇上都不会饶过这个小贱人的。

昙御凡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说道:“此事,我想应该是一场误会。也许是宁华郡主朦胧之间,将人认错了!我身为大胤皇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无品之事呢?”

实则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脑子坏掉了才会去碰宁华郡主。且宁华郡主心肠恶毒,又自恃身份尊贵,昙御凡只觉得便是容静王府里的一个丫鬟,也要比宁华郡主可爱得多。

“不可能,我那时虽然有些昏昏沉沉了,可是仍然记得,那个人就是你,这是绝没有错的。我朦胧之间,还撕下了你的一片衣襟。真是苍天有眼,你并没有发觉。”

说罢,宁华郡主将一片衣服料子拿出来,这碎布的质地,和昙御凡身上的乃是一模一样。

昙御凡顿时微微一呆,他展开了手臂,方才发现自己衣袖不知何时缺了一块。是有人什么时候将自己衣服料子割去了一块吗?

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妙了,觉得似乎有什么人,早就设好了一个局,等着自己钻进去。

而这个人,这个人应该是贺兰火!

昙御凡不可置信的抬起了脑袋,冷冷的看着贺兰火。

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恨,可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觉得贺兰火又是这样的可怕!

贺兰火面对昙御凡的目光,这个时候却突然转身,向着庆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我也是和四皇子相识一场,实在不愿意相信四皇子居然是这样的人。我相信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甚至是宁华郡主看错了人也说不定。不若请四皇子说说,之前宁华郡主遭受了屈辱的时候,四皇子究竟在干什么呢?可有什么人证?”

“不错,本宫也绝非偏听偏信之人,御凡,你也说说之前你在做什么?”

庆皇后采纳了贺兰火的建议,如此询问昙御凡。

昙御凡的心中虽有点点不安,却也不得不回答说道:“我只在房间之中看书,有太监小冯子能为我作证的。”

庆皇后随即命人将这个太监小冯子给传唤而来。

昙御凡心中的不安却是一圈圈的不断扩大,贺兰火之前那么问,必定是有用意的。昙御凡也绝不愿意相信,贺兰火愿意让自己清白。

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也不多时,这小冯子已经被传上来了。只见这小太监跪下之中,面对庆皇后的询问,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四皇子,确实,确实——”

话说到了一半,这小冯子却不继续说下去了。庆皇后不由得厉声呵斥道:“为何不继续说下去,却在这里吞吞吐吐?”

小冯子连连磕头,随即说道:“皇后恕罪,是四皇子给了奴才一锭金子,让小的说谎,为他做假证。就在之前,四皇子并没有在房中,也没有看书。他服下一颗药丸,喝了一壶酒,就笑吟吟的出去了。不久之前,四皇子才慌慌张张的回来,并且给了奴才一锭金子,只说待会有人问起,就说他一直在房中。”

说罢,小冯子还拿去了一锭金子,送到了庆皇后面子。

这小小太监,俸禄是很微薄的,他居然能随手拿出一锭金子,越发显得有人贿赂于他。

昙御凡涵养再好,如今却也是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愤怒的说道:“你这个奴才,究竟是谁,给你什么样子的好处,让你居然在此胡说八道?”

这种被算计的悲凉无助的滋味,昙御凡总算尝到了。

贺兰火冷漠的看着他的失态,这样子的昙御凡,是显得多么的心虚。

庆皇后则怒然呵斥道:“昙御凡,想不到你堂堂皇子之尊,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实在是令人不齿。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是齐全,你还敢抵赖?莫非真当自己是皇子,都为所欲为不成?”

“此事分明是有人陷害儿臣啊!”昙御凡悲愤的说道。

“既然你说自己是被冤枉陷害,不如拿出证据,本宫必定替你做主,不容别人冤枉你。”

庆皇后这样一问,昙御凡却顿时语塞。

他原本布局对付贺兰火,却反而被贺兰火算计了一道了,贺兰火布局精密,他当真是找不到反击机会。

庆皇后不待他反驳,已经说到:“今日你做出这等行径,你是大胤皇子,此事宣扬出去亦不好听。只能委屈宁华郡主了,让她嫁你遮掩此事。让一桩丑事变成一桩美事,宁华郡主也不用难做人。”

宁华郡主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说道:“宁华,也只能就此认命了。”

昙御凡眼中惊怒交加,要他娶宁华郡主,打死他也不愿意的!

“皇后请恕罪,无论如何,我,我绝不会娶这个女人。”

他明明知道自己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没碰宁华郡主,可是却也是怎么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庆皇后怒极反笑:“看你还当真越发放肆了!冯贵妃,你说昙御凡该不该娶呢?”

冯贵妃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她如今最担心则是皇上知道自己的算计。皇上待自己和庆皇后不同,那是因为自己比庆皇后乖顺,可是要是皇上知道自己也算计他,自己一定会失宠的。反正昙御凡也不是她亲儿子,娶了宁华郡主正可遮掩此事吧。心虚之下,冯贵妃禁不住说道:“既然如此,御凡也不能辜负了宁华郡主。”

昙御凡倒吸了一口凉气,冯家最近对自己虽然冷淡,昙御凡内心却还抱着一丝的希望。只是昙御凡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冯贵妃居然如此牺牲自己。冯贵妃该当知晓,宁华郡主此身不洁,却与自己无关的。

宁华郡主在一边轻轻的哭泣,惨然说道:“四皇子是天家贵胄,我又算什么呢?只能怨宁华命苦罢了,若是四皇子不愿意承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脸上虽满是泪痕,可是眼睛里却满是威胁,仿佛是在告诉昙御凡,倘若昙御凡不肯答应她的要求,她必定是会鱼死网破,将一切给抖出来!

场上形势,昙御凡娶宁华郡主,已经是无可回避之势了!

贺兰火看着昙御凡,只觉得很可笑。其实无论是庆皇后冯贵妃还是宁华郡主甚至是那个作证的小太监,都知道昙御凡是清白的,可是他们每个人都一口咬定昙御凡侮辱了宁华郡主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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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宁华郡主婚宴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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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火看着昙御凡,只觉得很可笑。爱萋'其实无论是庆皇后冯贵妃还是宁华郡主甚至是那个作证的小太监,都知道昙御凡是清白的,可是他们每个人都一口咬定昙御凡侮辱了宁华郡主的清白。

前世昙御凡明明知道贺兰雪陷害自己,以昙御凡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被贺兰雪这个商人庶女所摆弄呢?只是为了让自己这个丑王妃失德被休罢了。若是容她生下嫡子,地位稳固,则更加不便了。

而如今的情境,和曾经是多么的相似呢,贺兰火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其实她真的不愿意多想前世之事,只是昙御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这也许是上天注定好了的,她注定要向昙御凡报复。

原本以为此情此景,昙御凡应该认命了。只是当昙御凡触及贺兰火微微得意的目光之时,他心中突然涌起了强烈的不甘。

“就是杀了儿臣,我也绝不会娶这种女子为妻。”

他再如何,也是堂堂的大胤皇子,又怎么能娶一个残花败柳为妻呢?

宁华郡主想不到他居然这样说,她衣袖遮住了脸孔,泪如雨下,而在宁华郡主的眸子深处已经多了一份怨恨。她知道昙御凡明白自己不是清白之躯,可是自己落到这种地步,还不是因为昙御凡?

这个男人居然如此嫌弃自己,让宁华郡主怨恨他的无情。

庆皇后眼见昙御凡如此无礼,冷冷呵了一句放肆。

贺兰火貌似关心一般靠近了昙御凡说道:“四皇子,还请冷静,不可对皇后无礼啊。”

实则她靠近了昙御凡身边之后,则悄悄说道:“四皇子你以为皇后、冯贵妃不知道你是冤枉,还是你非要指证皇上才是那个男人?”

贺兰火的话,仿佛是一盆冰水迎头浇下,让昙御凡打了个激灵。

他冷冷看着贺兰火,这个女人还要侮辱自己到什么地步呢?昙御凡知道贺兰火并不是好心提醒,而是对自己的一种打击,她要自己清楚明白的接受这份屈辱。

可是可恨的是,自己明明清楚怎么一回事情,却还有什么选择余地呢?太后身份虽然尊崇,可是势力早被架空,不过是宫中一个身份尊贵却无实权的老太婆而已。若非如此,昙御凡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攀附冯贵妃。可是现在,冯家也对他很冷淡。他的处境如履薄冰啊,又有什么资格放肆?

想到这里,昙御凡心中一片冰冷。他死死的咬住的嘴唇,对冯贵妃以及冯家人都失望透顶了。昙御凡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就算刚才因为愤怒而一时无状,现在却能迅速将内心之中愤怒压下来。他垂下了脸,再次跪下说道:“刚才是御凡一时无状,如今我愿意娶宁华郡主为正妻。”

他声音平稳,可是到底还是不平,任人都听得出他嗓音中的一丝不平。冯贵妃只觉得很不舒服,她隐约觉得昙御凡对冯家彻底失望了,看来昙御凡不能留了。

宁华郡主和昙御凡的婚事终究这样定下来。

胤帝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一瞬间也对这个儿子有了几分愧疚。昙御凡身为皇子且面容俊美,当真是不少京中少女心中的佳婿。若不是这样,当初贺兰火对昙御凡的花痴也不会惹来诸多针对。本来昙御凡应该配一个身家清白的名门贵女,可是现在却被迫接受一个残花败柳。

关键是,宁华郡主的处子之身,还是胤帝糊里糊涂的夺走的。老子睡了女人,儿子却要接手为正妃,胤帝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故此庆皇后请旨赐婚的时候,胤帝终究还是禁不住叹息道:“宁华郡主之事,还有颇多疑点,若让御凡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为妻,只恐怕他会心生怨怼。”

庆皇后凤目之中浮起了涟涟的光彩:“臣妾也欲追究这件事情,却又不敢。四皇子招人算计,芳嫔必定脱不了关系。可是芳嫔又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胤帝并非愚人,脸色渐渐变了。那日是芳嫔引诱自己去宝月阁,宝月阁上下宫人态度暧昧,此事必定和芳嫔脱不了关系。而芳嫔骄纵而无胆,她背后撑腰的人是冯贵妃。如果皇后捉奸,自己与永宣王之女苟合丑事被撞破,他心中必定会对皇后有所怨怼。况且这件事情若真追查清楚,这件丑事无疑会落在自己身上。

另外一边,昙御凡对胤帝还抱着几分不切实际的希望。胤帝该然知晓宁华郡主失去清白并非自己所为,他不信自己生父会逼着自己娶一个残花败柳。可是当胤帝的旨意下来之后,昙御凡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打破,他哈哈大笑,将自己锁在了房中借酒消愁。

与此同时,宝月阁中芳嫔被强行灌了一杯毒酒,顿时香消玉殒。宝月阁其他的丫鬟也纷纷被庆皇后的人用白绫绞死。

消息传到了冯贵妃的耳中,冯贵妃当场晕倒了。

紫荷眼见冯贵妃晕倒了,顿时慌张的替冯贵妃太阳穴上揉了薄荷油。淡淡的凉意散开了,让冯贵妃悠悠转醒。

冯贵妃恨自己一时糊涂,居然相信了宁华郡主这个小丫头的说辞。自己当时实在是太过于着急了,否则也不会如此轻忽。其实芳嫔本来是她的人,皇上也知道。躺在床上的无论是贺兰火还是宁华郡主,以胤帝的精明一定会怀疑芳嫔有问题。可惜自己那个时候一厢情愿的认为,皇上会以为这一切都是贺兰火刻意勾引。

人总是事后方才清醒过来的,冯贵妃也正是如此。她突然发现,贺兰火依附庆皇后只是小事,而自己在宫中存身之根本却是胤帝的宠爱。这番设计,显然是舍本逐末了。

紫荷略一犹豫,方才说道:“奴婢之后打听,方才知晓宁华郡主和容静王近来多有接触,想必这就是宁华郡主攀咬四皇子的原因了。据闻四皇子表面上虽然对锦媛郡主很冷淡,实则已经对锦媛郡主心生爱慕。心中必定不满贺兰火要嫁给海陵王。”

“是了,正因为他移情别恋,所以才会杀了赫连紫情,害了我的衡儿。如今还教唆宁华,让我替他对付贺兰火。”

冯贵妃心中也深恨不已,认定自己的倒霉都是因为昙御凡的关系。冯家和昙御凡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了,而昙御凡从前的苦心攀附,如今却也尽成空了。

冬风吹拂起了朱红色扶栏之上片片冰屑,宫中池水之上也结上了一层薄冰了,一朵朵开得很是灿烂的红梅被风吹落,乱卷入水,卷起了一片明艳缭乱。

芳嫔之死已然是宫中忌讳,无人敢多提。

有人不免想起当日芳嫔对贺兰火的折辱,可是如今贺兰火仍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红人,然则芳嫔却已经死得极是莫名。也因如此,宫中之人不免对贺兰火多了一份敬畏。在这个初入宫不久的少女身上,已经多了一层神秘的光彩了。让人情不自禁的升起了几分畏惧。

甘情看着贺兰火优美的侧脸,一颗心儿砰砰的跳,她从前只是佩服贺兰火的武技,可是入宫以来,她渐渐发现这个曾经的花痴郡主并不那么的简单。因为贺兰火沉静自若的气质,似乎总是让她感觉贺兰火是不容人轻易得罪的。至于一边的苏雨,则不如甘情这样在乎。当初苏雨宣誓效忠贺兰火,她比甘情更明白贺兰火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

就在这个时候,庆皇后身边的女官素姬奉皇后之命前来招贺兰火前去。

甘情看着贺兰火的背影,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问苏雨:“雨儿,你说芳嫔之事,可是跟贺兰女掌有关呢?”

苏雨则答道:“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也许和贺兰女掌有关,也许没有。我只知道,跟随贺兰女掌,会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雨儿,当初你不喜郡主,可是现在你反而很是敬重她了。”甘情不由得感慨。

实则甘情虽是个简单的人,却也知道宫中少不了若干污秽之事,有时候也不能想得太多了。

寝宫之中,庆皇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贺兰火,随即遣散了下人。

“当初青诀喜欢你,我看得出他对你不同,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青诀,但是我心中却并中意的。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柔顺安分的女子,你小小年纪,可是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恨意,行事也必定决绝。结果你入宫没有多久,果然给了我一个惊喜。”

庆皇后是有些头痛的,贺兰火心计手腕都很合她心意,只是未免太不安分了。

她对贺兰火有些忌惮,可是又有些喜爱,只是又觉得贺兰火是一把锋利的刀,一不小心就会无法掌控分寸。

贺兰火并没有反驳,庆皇后是个聪明人,而自己在庆皇后面前隐瞒,这就显得有些不够真诚了。

“贺兰火擅作主张,皇后恕罪。”

庆皇后抚摸着袖边的华贵绸缎,轻轻的吸了一口水烟,缓缓说道:“若是别人,觉得这些事情应该会到此为止了。可是本宫觉得,你贺兰火就算到了如此地步,仍然不肯善罢甘休。”

贺兰火轻轻的垂着脑袋,恭顺的说道:“因为皇后和贺兰火是同一类人,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容情的。这一次贺兰火自作主张,知道给皇后娘娘添了若干麻烦,所以也为皇后送上一份礼物。”

只见贺兰火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极为恭敬的送上去。

正如贺兰火所预料的一样,冯贵妃私下处置了文才人。若是胤帝知晓,冯贵妃算计自己和儿媳有染,冯贵妃必定会承受雷霆之怒!既然如此,冯贵妃绝不容文才人活命。况且文才人也只是个胤帝冷待多年的妃子,胤帝甚至不记得她的容貌名字了。

对于冯贵妃而言,除掉一个文才人,就跟杀死了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是若这个文才人临死之前,有送上一份“供词”呢?

庆皇后目光扫过了这张供词,她虽然隐约猜测出事情的大概,却也想不到冯贵妃居然行此恶毒肮脏的手段。庆皇后姣好的凤眸轻轻一抬,看着贺兰火说道:“这张供词可是真的?”

“供词真不真又有什么关系呢?上面所写的事实是真就是了。”贺兰火在一边恭敬的答道。

她能算计宁华郡主,让昙御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是说到对付冯贵妃,她就需要依仗庆皇后了。毕竟冯贵妃乃是胤帝心爱的女人,宠冠后宫,爪牙甚多。可是冯贵妃既然敢用这样卑劣的手段谋算自己,纵然冯贵妃是贵妃之尊又如何呢?自己总没想过得罪冯贵妃,只是没有投靠冯贵妃罢了,这也许就是冯贵妃眼中的罪大恶极!

“不过是一张薄薄的供词而已,任何人可以假造,难道本宫要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不成?”

庆皇后将这份供词放在了一边,言不由衷说道。

贺兰火向前了一步,嗓音低低的说道:“其实皇上本来就是个聪明人,这次宁华郡主的事情,他心中必定是疑惑重重。一个人越聪明,就越不容自己看不透什么事情。只要皇上无意间得到了这份供词,那么以皇上的聪明才智查出事情真相也绝不是难事。这比起皇后将所有证据摆在皇上面前都更容易打击到冯贵妃。”

庆皇后心弦儿轻轻一动,她是个性子强硬的人,人虽然聪明,手段却过于凌厉了。贺兰火几句话,让庆皇后心思顿时清明了不少。

“你可知皇上对冯贵妃宠爱之极,冯贵妃在本宫面前玩弄手段,皇上未必看不出来,可是他偏偏不愿意去追究。”

庆皇后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失言,其实自己为何会跟贺兰火说这些呢?

贺兰火不免说道:“臣女不免僭越,说上几句。正因为皇后聪慧无双,所以皇上反而觉得冯贵妃愚蠢,觉得贵妃娘娘无论使什么手段都真正伤不了你。女人耍手段,无非是为了争夺男人的宠爱罢了。因此皇上有时候对冯贵妃反而生出几分怜惜的心思。以皇后的才智,其实应该也早看透这一点,只是不屑放弃自己的骄傲示弱而已。其实皇后虽不屑示弱,但是无妨对冯贵妃视而不见,却想法子让皇上知晓她暗中诡计。皇后迫着皇上处置冯贵妃,反而让皇上不愿意顺着皇后的心意了。”庆皇后听了,不置可否,却拿起了这份供词微微一笑。

贺兰火临走之际,庆皇后却忽的轻轻的对贺兰火说道:“盼你跟青诀以后夫妻和谐,不必用什么心计算计。”

这是庆皇后第一次温和的和贺兰火说话,让贺兰火禁不住微微一怔。

回到了镇南侯府,容氏几日不见女儿,早有些想念了。贺兰火在宫中当值的时候,照着规矩也不得不留宿宫中。贺兰火回到家中,饮下了一杯热热的参茶,只觉得身子也是舒服很多了。回到家,贺兰火的心情好了很多,并且整个人也不由得放松了。

镇南侯府和皇宫不一样,贺兰火回到了这里,就不必面对那些勾心斗角。

容氏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那张绝美的容貌之上,如今眉宇之间却隐隐多了几分锋锐,显得越发的明艳无比。最近宫中的事情,容氏也听过一些,终究没有去追问,只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

贺兰火知道,自己既然已经是宫中女掌,又是神锋一脉主事,那就注定避不开这些争斗纠纷。她从不觉得,自己忍气吞声,就能保护自己和家人安然无恙。

没有过上多久,文才人的“证词”就送到了胤帝面前。

那一日,胤帝留宿在云姬夫人的房中,云姬夫人今年不过二十,有着一张清丽的容颜,却又有一双灵活的眼睛,她的歌喉美妙不说,而且还妙语连珠,说话很讨人喜欢。平时云姬夫人也不见得爱如何争宠,也没刻意依附皇后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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