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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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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她们,都离我而去了
宫南絮看着他,他冰冷孤傲的脸上蕴满了阴郁,眉眼间透着微醺的迷离。
她站着,手指头捏紧又松开,随即快步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那双眸子在烛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殿下,属下知道,宋小姐在您心目中的地位意义非凡,可是在这种时候,您不该如此消沉。这样,宋小姐只会离您越来越远。”
他不说话,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宫南絮咬咬唇,从他手里夺过酒壶,“您放心,属下发誓,一定竭尽所能助您将宋小姐从慕容寒身边夺回来!”
这几日来,她几乎都在汴州城内帮忙,一天也没好好歇过,脸上早已透出几分疲惫。可是她真的举起右手,疲惫的脸上溢满坚决的神色。
空气中,沉默了一下,只听得到二人沉重的气息声。
蓦地,慕容暄抬起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她,“阿絮,我从八岁那年起就认识她了。那一年,是母妃的生辰,宋孝炎将她带进宫里,让她在生辰宴上弹筝。一曲筝完,她便在宴上惊艳了所以人。此后,宋孝炎带她来宫里的次数愈来愈多,她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便愈发深刻。
母妃知道我喜欢她,可是她觉得红颜祸水,不让我在她身上花费太多心思,更不让我在父皇的面前提赐婚的事。有一回,我瞒着她偷偷跑出宫外去见离儿,被她发现了,她让人用鞭子打了我三个时辰,还罚我在殿外跪了一夜。
往后的种种,我都不曾放在心上。我以为只要我坚持,离儿也坚持,母妃就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可是,我没等到她的答应,她就走了。离儿,也嫁给慕容寒了。”
他抱着她的双手愈发收紧,话里也染上一丝哽咽,“她们,都离我而去了…”
他温热的气息缭绕在她耳边,身子轻微发颤,这还是宫南絮第一次听到他提起他和宋音离小时候的事。
“殿下,您还有我,阿絮会一辈子追随您。”
宫南絮任由他抱着,一动未动,她看着前方摇曳的烛光,烛光倒映出的,是一双染了泪的眼眸。
到后半夜,冷青梧才从营帐外进来,看到俩人在椅子上相拥的画面,他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走上前伺候慕容暄躺下。
他侧过头,对站在后面怅然若失地宫南絮说道:“你先回去吧。”他与尹兆平不一样,一个冷若冰山了多年的人不会说宽慰人的话。
她收回目光,转身出了营帐。一直到天微微亮,宫南絮才昏昏沉沉睡过去。这一日,她未早起练功。
汴州城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霍弈城让郑末留在汴州城,以防梁军回攻。宫南絮和慕容暄一同回到平南关,霍弈城看了一眼营中的兵将,最后让领军许褚先暂代将军一职,替他守着平南关。
暂代将军一事非同小可,站在霍弈城面前的许褚有些惶恐。霍弈城也看出了他的为难,可如今唯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在他要将此事敲定之际,一直站在慕容暄身旁的宫南絮走出来,朝他问道:“霍将军,可否能让阿絮留下来与许领军一同守卫平南关?”
凉小小 说:
虽然慢热,但我还是厚脸皮的问一句,有嫌文文字数太少,看得不过瘾的吗?哈哈哈!
第十八章:她,是慕容暄的人
霍弈城侧过头看向她,面色微沉。
不得不说,在她提出这个请求之前,他就曾有过跟慕容暄谈让宫南絮留下来协助许褚的想法。
可是看到眼前这张眉眼里皆带有吴昭仪影子的脸,他便一直犹豫到现在。她,是慕容暄的人。
“阿絮姑娘是二殿下身边的近卫,留在这恐怕不太好吧?”他凝向慕容暄,话里带着试探的意味。
慕容暄扬起眉角,眸光深邃,“如今我们虽打了一场胜仗,可大齐的形势仍旧岌岌可危,她留在这若能为将军所用,我自然不会阻拦。”
霍弈城扫视一眼军营,心中又焦急得很,最终点下头,“好,那就有劳阿絮姑娘了!”
宫南絮躬身,低下头的那一刻,她微微扬起唇角。
在平南关的事交待完,他迫不及待翻身上马,慕容暄和冷青梧也已经在坐在马鞍上,三人一同挥鞭离开平南关。
那个人的身影,在宫南絮黯淡的眸子中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荒芜的疆土中。
回去的路上,离蕲州城愈近,霍弈城的脸色就愈难看。那封修书是他写下的,协议也是他签下的,慕容暄可是完全置身事外。
若是仔细深究起整件事来,可以说,这件事与他慕容暄一丁点干系都没有,他从头至尾都撇得一干二净。
皇宫里,慕容玄一早就在御书房中候着他们,整个人面色阴沉得可怕。霍弈城一家世代为皇室效忠,他们不是一心忠心于他慕容玄的吗?怎么慕容暄一去到平南关就变了样?
他心中,除了连日来未平的怒气,还隐隐有一丝慌意。
“霍弈城,你可知罪?!”
他双手紧握成拳,两颊的肉气得一直在颤动。
霍弈城立马跪到地上,将头抵在手背上,“罪臣知罪!”他没打算辨别,也无从辨别。
看着他躬身的背,慕容玄冷哼一声。将头扭过一边,阴沉的眸光直逼站在一旁的慕容暄。
此刻的慕容暄听话得很,他稍稍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那个人死后,他在慕容玄面前永远是一个样子,一副淡漠的神情。
慕容玄冷嗤,“这件事你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这下,他才抬起头来,直视慕容玄的眼神,“父皇若是真要说儿臣有错的话,那儿臣错就错在不该与霍将军一同配合诈谋反。应该让梁军早日攻进大齐的平南关,将平南关一带全都占为己有。”
“你!。。。”
慕容玄被他气结,一时之间话竟被噎住。
眉间皱了皱,他不知晓这条战策是宫南絮提出来的,只以为整件事从头至尾都是慕容暄在配合霍弈城,深觉再细究,也不能怪罪到他头上。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没好气地开口,“算了,你先回去吧!”
“父皇保重身体,儿臣先告退了!”
慕容玄只觉得他此时说这句话是故意在气他,很是不耐烦地挥挥手。御书房里,还剩一个仍将头抵在手背上的霍弈城。
他坐在龙椅上,双手撑着桌沿,看了霍弈城许久,最后长叹一声,“行了,起来吧!”
凉小小 说:
好啦好啦,男二就出来啦~等男二出来后,我就开始加更啦!
第十九章:凌暮时
“谢皇上!”
霍弈城再一躬身,才从地上站起来。
慕容玄也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鼎炉前,看着若有若无的烟气,“朕啊,还真怕有一天你真的与他一同谋反了。”
霍弈城背后一凉,赶紧朝他表忠诚,“霍家世代只会效忠靠世袭登上皇位的慕容皇室,篡夺皇位之人,我霍弈城永世不会效忠!”
慕容玄未转过身,也没有为他这番蕴满诚意的话生出一丝喜悦,只幽幽开口,“最近朕时常能梦见吴昭仪,梦见她在朕面前翩翩起舞的样子,在梦中原本是美好的,可每一次都是被吓醒的。”
顿了一下,他才补充,“是被暄儿那双染了恨的眼眸吓醒的。”
吴昭仪死的时候,霍弈城在战场上杀敌,没有看到她死去的样子。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也听到过一些关于她死时的言语。
听说吴昭仪在死前紧紧抓着慕容暄的手,整个人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华丽的衣裙。慕容暄不哭也不闹,任由吴昭仪攥着他的手,直到慕容玄在后宫中找到他们母子俩的身影,才将慕容暄带走。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慕容暄开始恨慕容玄的。霍弈城走出御书房时,整座皇宫已经笼罩在夜色中。
他在御书房外的长廊上站了片刻,便也出了宫。
慕容暄回到潜阳府时,已经有人在水榭上候着他了。尹兆平走到他身旁,小声提醒,“二殿下,凌堂主天还未黑就到了,一直在水榭中候着您。”
凌暮时听到动静声,立刻转过头来,可是,没有看到那个让他日夜做梦都想见到的身影。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眸光暗了一下。
慕容暄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进到水榭中便对他说道:“阿絮没有回来,我让她留在平南关了。”
“殿下。”
凌暮时赶紧低头,恭敬地叫了他一声。
慕容暄点头,示意他坐下,尹兆平给他们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水。彼时已是九月底,夜风中带着几分凉意。
“殿下这回叫我来,可是有什么吩咐了?”他茶水还未喝,便迫不及待问道。
慕容暄倒是不着急,他喝下一口茶水后,才抬头看向他,“我让你在江湖中立足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你这把利剑见一见光了。”
他话还未说完,凌暮时的眼眸已经生出亮光,整个人满是期待地看着他。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在暗处帮他做事。
八年前,慕容暄让冷青梧教他武功,后来暗中将他安置在朱雀堂中。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成了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朱雀堂堂主。
那些人对他从来都是只闻其声,并未见过其人。可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却足以让他们心底生寒。
谁也想不到,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了这么多年的朱雀堂堂主竟然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翩翩少年。
而且,还生得如此眉清目朗。
“这回,我要你到平南关去,暗中护好阿絮的安危,必要时,可以出现在众人面前。”
慕容暄凝着他,话里已然带着几分担忧。
凉小小 说:
好啦,男二出来啦,明天晚上就加更惹~
第二十章:阿絮那边有危险?
“阿絮那边有危险?”
凌暮时身子微倾,眉睫染上一层焦灼。
“霍弈城虽答应让她留在平南关协助许褚,可她到底是我的人,一旦有危情,霍弈城手底下的人会弃她之于不顾。她没得到霍弈城的完全信任,就不会得到他手底下人的完全信任。”
凌暮时和宫南絮都是他培养的人,失去一个凌暮时他可以接受,可若是失去一个宫南絮,那他八年的心血才真的是付诸东流。
“殿下,属下这就连夜赶去平南关。”
听到宫南絮有危险,凌暮时早就坐不住了。
“去吧。”
只一瞬间的功夫,凌暮时已经没了踪影,慕容暄眉宇间的担忧稍稍褪去了一些。
凌暮时方离开,尹兆平便走进水榭中,“二殿下。。。”他的脸上透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
慕容暄侧过头,“什么事?”尹兆平这才将藏在袖中的丝帕递上前,“这是太子妃身边的丫鬟画织让老奴交给您的。”
他接过丝帕,勾起唇角,“她都成太子妃了。”话里,带着一抹凉意。
“明日午时,城中戏楼见。”
丝帕上绣下一行小字,还隐约透着一股她身上的脂粉香。他将手一扬,丝帕随风飘散,落入湖中。
竖日,午时未到,慕容暄早已出现在戏楼中。如今宋音离成了太子妃,她想要出宫更是不易,去到戏楼时,午时早已过了。
可一推开房间的门,她便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当下欣喜若狂,整个人跑过去扑到慕容暄怀里。
“暄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就好了。”她的话里,藏着数不尽的喜悦,白皙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襟。
慕容暄亦是将她揽在怀中,怀中一阵柔软,与以前那柔若无骨般的感觉丝毫未变,“离儿,让你担忧了。”
他低头,在她发丝上落下一个吻。
宋音离摇摇头,“离儿的这点担忧算不得什么。”片刻,她抬起头,看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可是,我已嫁给了太子哥哥。。。暄哥哥,你真的,不嫌弃我吗?”她问得十分小心翼翼。
“傻瓜。我若是嫌弃你,又怎会出现在这儿,还将你抱在怀里。”他眉眼间的笑意,蕴满了柔情,足以让人溺死在里面。
见他对自己的宠溺与以前丝毫未差,宋音离这才扬起覆上胭脂的唇,这一笑,仿若露珠穿过阳光,一瞬间光芒四射,慕容暄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如水火交错的瞳孔中倒映的自己,让他恍了心神。
两个人在戏楼中待了许久,直到傍晚,宋音离才回到宫中。
她一进到华霜殿里,前面便涌来一阵冷风,在殿中等了她许久的慕容寒已来到她面前,抓起她纤细的手腕低声质问,“你去哪儿了?”
宋音离抬起头,脸上的红晕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太子哥哥,你弄疼离儿了。。。”
她总有这种魔力,一娇嗔一呻吟,便能让铁了心的男子一瞬间软化,慕容寒皱起的双眉慢慢舒展开,松开握着她的手。
“离儿整日待在宫中,今日只是到城中的戏楼听了几场戏。”她轻轻咬唇,十分委屈地解释。
慕容寒咬牙,朝她凑近一步,脸上的冷意变成了失落,“离儿,你究竟是去听戏还是去见慕容暄?”
宋音离身子猛地一颤,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他,眸中泪光闪烁,“你,你派人跟踪我?。。。”
“离儿,你别怪孤,如今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子妃,是我慕容寒的正妃。”
慕容寒伸手,将身子还在微微发抖的她揉进怀里,“所以,今后就别再惦记那个人了好吗?”
他舍不得冲她发火,不管是上一次她在华霜殿中与慕容暄私会,还是这回在戏楼中与他重温旧情。
这个美若天仙般的人儿,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掌心里,护着,疼着。
回到凌霄阁里,尹兆平正要替慕容暄解下外袍,门外传来了冷青梧的声音,他只好先退出去。
“二殿下,那些跟着太子妃前去戏楼的人,的确是太子那边的人。”冷青梧为人虽面色冷冰,可在慕容暄面前,却是恭敬得很。他与尹兆平一样,都是吴昭仪以前的心腹,自小就伺候在慕容暄身边。
慕容暄眉眼低垂,眸光里看不出一丝担忧,尔后才开口说道:“凌暮时去了平南关,朱雀堂那边的事,你要盯紧些,以免出了什么乱子。”
关于宋音离回宫的事,他只字未提。
“是。”
冷青梧躬身,便也退了出去。
“离儿,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为了你今日的痴情,我今后会补偿。”他指馥轻轻摩挲,在心里默念道。
霍府里,霍弈城已经挨了一天的打,后背上的白色衬衣染满了血。霍老爷子霍修臣知晓了他与慕容暄诈谋反引梁军入城的事,整个人比慕容玄还要恼怒。
还是霍老夫人和霍弈城的正妻秦素云在旁边劝了半天,他才忿忿不平地扔开手中的鞭子。
跪在地上的霍弈城额间汗如雨下,可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心中知道,霍修臣平生最愤恨的就是霍家出现不忠不义之人,他们霍家世代都是要为靠世袭继承皇位的慕容皇室效忠的。
“城儿怎么说也是为了大齐,他恪尽职责守了平南关这么多年,如今打了胜仗回来,却还要挨你这么一顿打,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啊。。。”
霍老夫人抱着霍弈城的身子,泪眼模糊朝霍修臣控诉。
“他若是用别的战策打了这场胜仗,那我心中高兴,可他使的是谋反的战策,这算什么光明磊落的战策?!”
霍修臣也是吹鼻子瞪眼,半句话不肯让步。
“城儿起来,母亲带你回去,别理他!”看到儿子遭这样的罪,她泪如雨下,与秦素云一同将霍弈城从地上扶起来。
霍弈城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霍老爷子的这顿打他能受得住,尽管背后上疼痛得厉害,他还是摇摇头,拿下她们二人的手,看向霍修臣扯开嘴角,“父亲教训得对,这顿打儿子没白受,定会将父亲的教诲都记在心中。”
凉小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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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落难
怎么说霍弈城也是他的亲生儿子,看到他背上一片殷红,霍修臣心中也心疼得很,见他还忍着疼做下这般承诺,他叹了声气,便让他赶紧退下去。
庭院里,一时安静下来。
霍修臣刚要抬脚走出庭院,看到自己的孙儿霍邵庭躲在廊柱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来,便招招手将他叫过来,“方才我打你爹爹,你可都看到了?”
霍邵庭点点头,目光中透着些许惊恐。他不过一个七岁的孩童,见到那般血腥的场面,心中自然害怕得很。
见他点头,霍修臣当即板起脸来,“那好,正好让你知道以后上战场杀敌,不要用那些个歪门邪道的战策,记住了吗?”
霍邵庭心智还未成熟,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歪着头问,“祖父,什么叫歪门邪道的战策?”
“你。。。”
霍修臣的脸色更难看了,尔后没好气地回道:“就像你父亲这回,就是用了歪门邪道的战策!”
“可是我听母亲说,父亲明明是打了胜仗回来的啊。。。”
。。。
霍修臣一下子找不到话,只好拍拍他的后肩,嘴里嘟嚷着,“去去去。。。”
赶了两日的路,凌暮时去到了荒芜的平南关。可是他找遍了整个平南关,并没有宫南絮的踪迹。
慕容暄的担忧没有错,两日前梁帝一得知霍弈城被慕容玄召回了蕲州城,便命卫安再次带兵攻向汴州,想要趁着霍弈城不在一路乘胜追击拿下平南关。
平南关和汴州一仗,梁军虽然损失了近五万大军,可齐军亦是损失不少士兵。此时的平南关和汴州虽都有齐军守着,可一旦攻破其中一座城,那齐军就会溃不成军。
卫安这个人老奸巨猾,他知道郑末不善谋略,便将手中的大军分成三拨,最少的那拨士兵攻向汴州,他则带领人数稍少的那拨士兵攻向平南关,放出定要救出元忠的话来。
郑末看到攻向汴州来的梁军不算多,心中轻松不少,得到卫安亲自带兵攻向平南关的消息,立刻调出两万士兵赶往平南关,他身边只留下一万士兵守着汴州。
可他的调出的那两万士兵刚离开不久,便看到前面乌泱泱涌出大量梁军,直逼汴州而来。
他站在城头上,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慌忙扯下身上的兵符塞到身边的一员小将怀里,朝他大声吼道,“立刻追上去,将刚才调走的两万大军全都调回来!”
“是,郑副将!”
那员小将立刻点头,飞速跑下城头。
那时候,宫南絮手执利剑站在平南关的城头上,一看到下面的卫安和他身后的大军,她速即扭过头对许褚说道:“快,你赶紧去汴州一趟!这里有我守着,一定不会让卫安攻进城来!”
许褚看着她,目光带着霍弈城般的审读,“将军叫我守着平南关,我怎可擅自离开!”
“你再不去,我们好不容易攻下的汴州城就要被梁军夺回去了!”她的叫喊声里,满是焦灼。
许褚皱了皱眉头,仍旧不信她的话。
“你若是怕我开城门将梁军放进城来,那你把兵符给我,我去汴州!”她知道,他是在顾忌上次她出的那条战策,怕慕容暄真的与梁军勾结要谋反。
许褚看向城头底下叫嚣的梁军,心中犹豫不决,他不敢肯定宫南絮说的话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汴州城一破,只怕他这边也要守不住了。
最后,他想起霍弈城走前说的那句话,“若是到紧要关头你拿不定主意,可以听她的话。可若是她出了事,你却不必顾及她。”他低下头,将自己领军的兵符摘下给她,让她离开了平南关。
凌暮时赶到那时,平南关的战火已经熄了。卫安见好就收,并没有真的要攻进城来救出元忠。
他打听到两日前宫南絮赶去汴州的消息,一刻也没在平南关停留,策马往汴州赶去。
许褚仍旧留在平南关,他不知晓汴州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更不知晓宫南絮的下落。
他听了霍弈城的话,没有顾她的安危。
一路上,全是战火留下的痕迹,凌暮时的心里渐渐害怕起来,握着缰绳的手掌心竟不知不觉生出冷汗。
宫南絮的确遇到了麻烦,她在赶去汴州的路上,遇到了郑末派来的两万大军,当即扬起手中的兵符,命他们原地返回汴州,不必再赶去平南关支援。
那两万大军看到她手里的兵符,只能调头再返回汴州。他们返回到汴州城时,那里已成了烽火硝烟弥漫之地,地上到处是齐军的尸首。
眼看着郑末在城头上艰难守城,就快要被梁军攻进城去,宫南絮当下改了主意,她派一万大军赶去城头上支援郑末,而自己带着余下的一万大军直接在城门外与梁军厮杀。
见时机成熟,她带下着余下的两千士兵飞速从城门前离开,引开一些在城门前进攻的梁军。
平南关的地势她熟,可汴州方才攻下没几日,而且是郑末在这守着,她并不熟悉这里的路线,只能选一些隐蔽的路线逃。
身后的梁军穷追不舍,并没有打算要放过她。他们的元忠副将还在齐军的军营里押着,怎么说也得拿下齐军的一员小将来做抵换。
跑到半路,被梁军追上,他们四处乱窜,两千士兵从她身边愈变愈少。她手里的剑在那天夜里不知染了多少梁军的血。
宫南絮沿着汴州的边界,一直往淮北而去。
卫安得到梁军没有攻下汴州的消息,拍桌大怒,命手中的部下一定要将他们口中的那个一身灰白色衣衫,身着轻甲的女子抓到。
逃了两天两夜,她仍没有逃出汴州的地界。她能感觉得到追击而来的梁军愈来愈多,她能逃的范围也在逐渐缩小。
两天两夜的奔逃,厮杀,足以让她心神交瘁。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后,宫南絮飞身而上,落在高高的树杈上,身上的衣衫俱被划破,血痕交错。她躺在树干上,大口地呼着气,整个人筋疲力竭。
凉小小 说:
啧啧啧,昨晚的叫唤居然只换来两颗钻石!不过没事,我的真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第二十二章:小七,想我了吗?
九月的圆月挂在夜空中,即使全身疲软,可一想到此刻待在潜阳府中的那个人,她的双眸便闪闪发光,如同挂在圆月旁最亮的那颗星。
“殿下,若是阿絮今夜命丧于此,不能兑现当初与你承下的誓言,你莫要怪阿絮。即使到了九泉之下,阿絮仍会默默守护你,保佑你和宋小姐两个人最终能走到一起。”
她努力勾起唇角,清隽的脸颊上滑过两行热泪。
“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句轻骂声。她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坐起身子朝上一看,双眸间坠入的是凌暮时那张眉清目朗的面庞。
“凌大哥!”
许久未见到他,令她欣喜不已,立刻抹去脸上的泪痕。
“嘘。”
凌暮时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拨开眼前的一小撮树叶,远处已经能隐隐看到梁军照过来的火把,他们正一点一点往这边靠近,声势浩大。
宫南絮知道,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顷刻收起欣喜的神情。看到眼前的人,她的心已然安定不少。
她知道,身边这个一袭黑衣的人一定能够带她冲出重围,离开这里。
凌暮时转过身子,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外衣,穿到她身上,轻声叮嘱,“我来之前已经探过路了,一会你往南跑,向汴州城而去。梁军已经料想到你一定会往淮北而去,不会再追回汴州。”
“那你呢?”宫南絮双目紧盯着他,担心地问道。
他温热的手掌心覆在她的双肩上,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小七,不必担心我。你忘了吗?如今我可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朱雀堂堂主,怎会这么轻易就被他们拿下。”
他的声音里,透着让人心安的安定感。
跃下树杈之前,他回过头再叮嘱她一声,“记住了!”话说完,那袭黑影便融入茫茫夜色中。
宫南絮用手撑着树干,看到他往淮北跑去。远处的梁军听到动静,纷纷举起手中的火把,看到那个往淮北跑去的黑影,立刻追了上去。
等他们走远后,宫南絮才从树杈上跃下,沿着凌暮时指的方向返回汴州城。
汴州城内,郑末派了人出去寻宫南絮的踪迹,两日下来,均一无所获。他坐在营帐内,整个人低垂着头,沮丧得很。
他知道,那日若不是宫南絮领着那两万大军及时赶到,这座汴州城早就被梁军拿了去。
对于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宫南絮,他心中对她有些好感,觉得她有勇亦有谋,是块领兵驰骋沙场的好料。
可是他也能看得出来,霍弈城对于她仍存有不少戒心,他便一直没在霍弈城面前提出来。
突然,外面传来动静声,一员小兵从外面跑进来,在他面前通报一声,“郑副将,宫姑娘回来了!”
郑末当即站起身子,厉声问道:“人呢?”
这时,宫南絮被人搀了进来,她面色苍白,身上能看得见的地方均沾染了血迹。
他快步上前,扶着她躺到床上,吩咐后面的小兵,“快,去将军医叫来!”身后的小兵飞速跑出营帐,不多时,便领了一位军医进来。
宫南絮身上受的虽是一些皮外伤,可有的伤口受了感染。夜里一直在冒虚汗,郑末一个粗人,平日里没照顾过人,此刻却是有模有样地拧干毛巾,替她擦拭额间冒出的虚汗。
昏迷了一整夜,在第二日午时,她才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营帐,营帐外不时有人经过,传来一阵阵铠甲声。
她撑着床沿,从床上下来。正要去掀开帘布,郑末恰巧从外面进来,见她下了床,赶紧走上前搀住她,大着嗓子问,“你怎么下来了?”
除了慕容暄和凌暮时,宫南絮未被别的男子碰过,此时见郑末不客气地搀住她,当即打开他的手冷声呵斥,“你干什么?!”
郑末这才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登时涨红了脸,他那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只支支吾吾解释,“我,我是看你身子还没好,这才,才好心好意过来扶你一把。”
见他这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宫南絮心中生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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