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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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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郡王揉了下眉心,有些疲惫地道:“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待我有空再去看看漓儿。”

    “是。”李侧夫柔顺地应了,默默退出去,心想着要想办法打消她的疑虑。那件事,自己做的实在不够周全。眼下,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漓儿那里也须得仔细交代一番,以免露出马脚来。

    李侧夫走后,敏郡王略坐了会,不及用膳,便趁着夜色细雨进宫去。

    夜雨潇潇,微有秋凉。

    泰和殿里,弥散着食物的香气,殿中摆了金丝楠的长桌,上面摆了十几道精致的菜肴,女皇坐在上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里一只白瓷酒杯。

    敏郡王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下,旋即躬身行礼:“臣拜见陛下。”

    女皇放下杯子,笑道:“爱卿不必多礼。一路劳顿,回府匆匆,想必还未曾用晚膳吧,朕特意命人准备了酒菜,坐下来与朕小酌几杯如何?”

    “臣恭敬不如从命。”敏郡王幼时也曾与女皇交好,虽长大后有了君臣之分,然而私底下却也并不那么拘礼,当即不客气地坐在女皇对面。

    有内侍上前替布菜斟酒,敏郡王也确实饿了,见女皇并不着急着提正事,便安心地与女皇吃吃喝喝起来。

    女皇含笑看着她大快朵颐,只略动了下筷子,便放开,边啜饮美酒,边随意问道:“府中一切可好?”

    顿了顿,敏郡王含糊应道:“还好。多些陛下体恤,让臣先回府探望。”

    家丑不外扬,即便真有什么,也不会真当说出来。女皇别有深意地瞥着她:道:“可见到无忧那丫头了?转眼经年,小娃娃便成了大姑娘。那神韵那气度,与轻音当年何其相似?而且,人品风流,犹胜其父当年的风采……”

    听了这话,敏郡王顿时没了食欲。当年轻音无意救了陛下之后,陛下对轻音便念念不忘,虽未明确表露,然而无意中流露出的情意,却瞒不了人。陛下非那等好色昏庸的君主,却仍忍不住几次借着先皇后的名头,将轻音宣入宫中,私下相见。

    当初,自己也曾为此事与轻音生过嫌隙。也就是那时,一气之下纳了服侍自己多年的阿晖。此后,虽两人解除误会,依然恩爱,却始终回不到过去的两心相印。

    多年过去,此事仍旧是心中一根刺。尤其是轻音背叛自己之后,更是如鲠在喉,以至于对他的情感爱恨夹缠。

    思绪一下子飘远,以至于女皇唤了几遍才蓦然回神,忙告了个罪,女皇不以为意,命人将一台风扇搬过来,拧上发条,风扇一下子转动开来,吹得面上一凉。

    敏郡王惊奇地瞅着:“这东西竟可以生凉?”刚才看见,还以为是摆件。

    “你刚回京,不知道吧,这可是无忧丫头捣鼓出来的玩意,叫沁心扇,只要拧上发条,便可以吹小半个时辰的凉风,夏日里合着冰来用,最惬意不过。”女皇与有荣焉地介绍了一番,举着手里的杯子,和桌面上的盘碟,“这叫瓷器,比陶瓷更为细腻坚硬,更美观,也是那丫头发明的,据说朕这是头一份呢,呵呵,不愧是父女。想当年,轻音也最爱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只可惜……”最后什么也没留下。

    女皇神色黯了几分,幽幽叹了口气。

    见女皇如此夸赞,态度之间亲热得仿佛谈论自己的孩子般,敏郡王心里颇为膈应。若非无忧乃自己所生,真要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骨血?

    看看精美的瓷器,再看看那台装饰华丽的风扇,心底也颇为震惊。这些当着是无忧所造?这些年,见惯了那丫头对阿晖的蛮横无理和对自己的畏惧怨恨,最初的那颗慈爱之心也便渐渐冷了,最后便眼不见为净,将她丢在冷院,只吩咐阿晖照顾她的起居用度,余者一概不理,也不许下人们提起。

    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日假山边,她暴打漓儿的凶悍。短短时日,当真转变如此之大?还是说,平城一行,她遇到了什么人?

    心中揣测纷纷,恨不能立刻回府问个明白。

    却又听女皇提到了赐婚之事,一时有些惶恐,忙道:“无忧性子顽劣,又身有顽疾,何德何能,娶云相之子为君已是天大的恩泽,如何还能尚皇子?”

    一女娶两个正夫,也不是没有,只是,旁人未必能像无忧这般,娶的两个都是了不得的身份。且不说日后将如何共处,但说无忧那顽劣的性子,会否将好事变成坏事,同时得罪云相、甚至惊怒陛下?

    观她神色,再联系自己听到的传闻,女皇摇摇头:“看来爱卿对自己的女儿,还不如朕了解的多。圣旨已下,事成定局,多说无益。”

    敏郡王面上未曾表露,心中却不以为然。无忧什么性子,她这个当母亲的再清楚不过!若非阿晖性子软和,每每冲突,必让着她,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

    女皇心里明镜似的,为人父母一旦对子女有所偏爱,便会被蒙蔽双眼。一如自己,思及此不由叹息,转而正色道:“此次事件,委屈你了。”

    提及正事,敏郡王撇去杂念,面容一肃,拱手道:“为陛下尽忠,为凤国社稷,臣不过担个名声,并无损失,算不得委屈。”

    女皇点点头,目现寒光,拍了下桌子,恨声道:“闵氏狼子野心,为着一己之私,竟不惜引狼入室,毁夺我凤国江山,着实可恨。幸而爱卿见机得早,才没让闵氏阴谋得逞!”

    “臣惭愧,只追回了半幅行军布阵图,另外半张落入了越太子手中,致使战事连连失利,令我凤国痛失数座城池。还请陛下降罪。”

    女皇缓了缓神色,摆手道:“此事与卿无关。若非有爱卿周旋,只怕这锦绣河山早已沦陷越狼手中。对了,那闵芝何时能押解回京?”

    “迟则三天,快则日余。”

    “嗯。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然朕不得不这么做。幸而太女献策,使人与越国谈判,暂时休战,给了我们喘息之机。此事也当怪朕,这些年对贵君宠爱过甚,对闵家太过倚重又过于信任,以至于任由闵家坐大,如今更生了不臣之心。”说到此,女皇神色爱恨交加,心中更是矛盾重重。惩处了闵家,必然要惩戒皇贵君,那虞儿……还有宝儿……幸而宝儿年纪大了,如今又有了好归宿。

    女皇话中涉及家事,敏郡王不好接口,只好沉默不语。心道,外戚专权,自古有之,女皇纵使英明,也难免会犯错。从这些年她对太女的态度便可窥知一二。

    感慨一番,女皇这才又道:“那换将之时,军中可还安分?”

    敏郡王斟酌回道:“是有些波折。不过处置了几个带头挑事的,再者按照陛下的意思,安排接替的仍是闵家的人,因此,倒也还算顺利。”

    “这只是权宜之计。眼下越国虎视眈眈,临国也不大安分,凰国近来似也动作频频,凤国眼下不宜生出太大动荡。不过,今日因你之事,朝中风起云涌,倒也让朕看清了许多人……可惜了云氏百年清流,竟也不复当初了……”

    敏郡王惊问:“陛下的意思是云相也参与了此事?”

    女皇冷笑了声,揉了揉眉心,算是默认。到底她对虞儿太过纵容了,以至于她得意忘形,居然暗中行那等结党营私之举。

    虽然自己也曾有意废太女,可是并不代表允许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愿意给她,那是恩典,不愿意,则谁也休息拿走什么!

    寻思一番,道:“越国虽暂时休战,若是和谈不成,势必还要再起战端。然,无论是朝中还是军中,都必须来一次整顿。闵家,须得连根拔起。因此和谈十分重要,朕、想让太女前去,或可与越太子一番周旋。此外,无忧如今身体已大好,也该考虑下建功立业之事,不如这次就让她随同太女一起前往?”

    “这万万不妥!”想也未想,敏郡王立刻否决,“两国邦交乃是大事,何况此次和谈非同一般。无忧自小长于后院,臣又疏于管教,性子愚顽,文武不成,只怕无法胜任如此重任。”

    女皇但笑不语,让人摸不清其心思,敏郡王忐忑了下,提议道:“若果真让人陪同,不如让漓儿前往?”漓儿好歹经自己精心教导,文武皆全,行事偶尔荒唐,倒也无甚大过。

    “哦?曲漓不是卧病在床,莫非已经大好了?”

    呃,敏郡王一时语塞,刚才倒没想起这茬。自己未亲眼所见,不敢妄下定论。

    “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且回府好好休息去。这几日便委屈你暂时待在府里,待得闵芝回京,朕自然还你清白!”

    “是。”

    想到无忧将要陪同太女前去和谈,敏郡王满怀忧心地回了府邸。夜已很深,她不知不觉竟走到梧桐苑。

    苑内偏房,依稀见烛光,侧耳细听,还可听到欢声笑语。站了一会,对着身边的人道:“明日让郡主搬出梧桐苑,此苑要重新进行修缮。”

    辗转一夜,翌日敏郡王起了个大早,来到梧桐苑欲将女儿揪出来教导一番,以免去谈判时犯错,却不想扑了个空。

    追问之下,竟发现无忧胆大包天,已然溜出府去。当即暴怒如雷,将玉瑾和十三郎押回正院,只待凌悠然回府再当着她的面惩处了一干人等。

    且说凌悠然,这些天也约摸摸清了禁卫的换班规律,因此寻了机会,在十三郎的帮助下溜出了王府。

    这些日子,她每每想到生死不明的妖孽,便寝食难安。随着敏郡王的回府,守卫不松反严,她已是等不下去了。

    出了府,自有早先栽培的人手接应。一路驱车,直奔无澜居。

    路上却被拦了下来。这段时日,郡王府的举动皆在有心人的掌控之下,她甫出门,便已惊动了那些人。

    而此刻拦下她的,正是六女皇的人。

    见那人出示的腰牌,凌悠然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焦躁,随那人去了烟雨楼。

    纵然妖孽不在,烟雨楼依旧繁华。朝野暗潮汹涌,依旧挡不住男女大欲的诱惑,前来寻欢的权贵依旧不少。

    豪华的包间,笙歌环绕,美男在怀,六皇女随意席地而坐,周围环绕了十几个风情各异的美少年。少年身披薄纱,内中风情,欲遮还掩,当真引得人兽血沸腾。

    “殿下真是好享受!”

    六皇女推开欲给她哺酒的少年,斜眼睨来,见是她,当即精神一振,迷离的眼神顷刻多了几分清明。

    冲她招手道:“呵呵,无忧来了,快快过来,这烟雨楼的美酒美人可是当今一绝!”

    凌悠然也不客气,当即走过去,盘坐在她对面。两个美少年立刻依偎上前,一人给她斟酒,一人似有若无地在她身上撩拨。

    不着痕迹推开那少年,端了酒却并不饮,问:“不知殿下唤无忧前来,所为何事?”

    “呵呵,来烟雨楼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寻欢作乐了!”六皇女朝她举杯,“来,干了!”

    凌悠然无奈,浅浅抿了一口,道:“无忧此番出府,乃是有事待办,不宜久留,还请殿下恕罪。”

    六皇女好不容易逮到她,岂可轻易放走,当即半真半假笑道:“呵呵,你我很快就是一家人,有什么比与家人联络感情还重要?”

    一家人?凌悠然愣了下,才想起自己快要娶人家的弟弟。想起上次她说的姐妹的话,如今这又是什么关系?话说,她和宝儿算是近亲结婚吗?乱七八糟的,让人好不纠结。

    “怎么不说话?”六皇女边问,边示意几个少年,过去伺候。

    众美环绕,凌悠然却如芒在背。敏郡王回京的事,想必已经被各方势力探得一二,由于女皇对郡王府的态度暧昧,令得各方人马惴惴不安,六皇女最近又颇受女皇冷落,定是想从自己口中挖出点什么消息来。

    可是,自己当真一无所知啊。

    见她心不在焉,六皇女不以为然,即便不能探听到什么,交好于她,有利无害。转而指着周围的美少年,大笑道:“世间女儿皆风流,这里的都是烟雨楼头等的小爷,无忧既然来了,何不纵情享受一番?!”

    “你们还愣在做什么,都给我上去,好好伺候郡主!”

    众美男得了指示,当即一拥而上,凌悠然双拳难敌众手,很快衣衫便给扯得七零八落,一时之间很是狼狈。

    六皇女见此,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凌悠然再好脾气也忍不住了,当即怒吼一声:“够了!”众美男被唬得一愣,她趁机拂袖而起,扯了扯乱糟糟的衣裳,轻轻呼了口气。

    六皇女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道:“不错。”难怪母皇如此厚爱于她。宝儿,也算有个好归宿了吧。

    “多些殿下抬爱,只是无忧身体弱,怕是享受不了这么多美人恩,辜负殿下美意了。”凌悠然颇为无奈地道,当下更是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

    六皇女笑了笑,示意那些少年退下,“这些庸脂俗粉想必入不了无忧的眼,其实,本殿特地为你准备了礼物。来人——”轻击两下手掌,立刻有随从躬身进来,对着凌悠然作了个请:“郡主请随奴来。”

    凌悠然狐疑地瞅着六皇女,只见她笑得诡秘,不禁有些忐忑,却还是跟了那侍儿出去。穿越长廊,拐进一月洞门,来到另一座楼房。

    此地清幽雅静,与刚才的声色犬马全然不同的环境。

    侍儿领着她进入房间,便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屋内,纱幔重重,香烟缭绕,仿佛仙境。却有暧昧的轻喘声自里头逸出,若有还无,撩人心痒难耐。

    凌悠然站了一会,便撩开纱幔,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床,只铺着厚厚的长绒地毯,红色与金色的艳丽颜色,交织成硕大的牡丹花,一具男性躯体不着寸缕,被皮绳捆绑着躺在花蕊之中,不时地挣扎几下,喉咙里发出隐忍的声音,似吟似泣。

    皮绳捆得极富艺术感,既遮掩了重要部位,却又透露出一种极致的诱惑。粗糙的绳索与细腻的肌肤交相辉映,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很容易便勾动人心底潜藏的兽欲。

    饶是淡定如凌悠然,也不禁一阵口干舌燥。

    那人身形修长瘦削,白的肌肤上泛着微微的粉色,如同冬日里初绽的梅,分外妍丽,墨色的长发散落,遮挡了大半面容,却可见那修长的脖颈,优雅如同仙鹤。

    凌悠然扯了扯领口,提步走了过去,慢慢蹲下身,轻轻拨开那人脸上的发丝,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底。

    惊得她立刻丢开手:“君墨!”

    怎么会是他?九千岁最宠爱的夫郎,难道就是六皇女给自己送的礼物?她怎么敢?!

    恍惚中听得自己的名字,君墨咬牙,缓缓地抬起头,苍白的面容上,薄染绯色,烟眉雾眸,春色氤氲,端地勾魂摄魄,凌悠然看了,不由心神一恍。

    他的样子分明是被下了药,神智不是很清醒,看了她半晌,才依稀认出人来,哑声道:“是、你?”

    凌悠然下意识地点点头,旋即又飞快地摇头,摆手道:“不,不!不是我干的,我即便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说完,又懊恼不已。这话说的,不就说明自己对他有企图……

    君墨细看了她一阵,忽而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不是你……”

    知道就好。可眼下怎么办啊?凭她一人,可能安全将他弄出去?不弄出去,难道还真敢碰不成?

    连女皇都忌惮三分的九千岁。她的男人,谁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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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帝京风云 060 暧昧,他亦心系你

    凌悠然苦恼地挠头,随即摸出防身用的匕首,去割开他身上的皮绳,眼见着就要解开那些束缚,君墨却忽然按住她。

    “怎么?”她迷惑不解,“难道你喜欢被这样绑着?”

    身上仅有那点东西遮掩,若就此摘了去,岂非坦诚与人前?这丫头平日挺精明的,这会倒犯了迷糊,君墨感到有些无奈,气喘道:“好歹给我找些遮掩的东西。”

    “哦!~”凌悠然有些囧,眼睛却不安分地在他身体上瞄了几眼,这才起身随手扯下一张纱幔胡乱裹在他身上,随即解开了皮绳。

    动作之间,难免肢体接触,君墨只觉得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体爬,麻痒得厉害,既舒服又痛苦,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折磨。

    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待得束缚一解除,立刻翻身到一边,转过脸,张嘴大口大口地吸气。

    凌悠然小心翼翼问了句:“你怎么样?很难受么?”

    君墨咬牙:“还好。”该死的,这都什么药,哪怕仅仅听她温软的嗓音都忍不住想要更多。

    听声音就知道不大好,转头看了看四周,凌悠然转身抓起一只茶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他身上倒:“这是冷的,好点没?”

    “嗯?”君墨没反应过来,冰凉的酒液已一股脑儿浇在脸上,浓郁芳醇的酒香四溢,他焦渴地舔了舔,一股热辣穿候而过,伴随着异样的火热,整个身体更如同火烧一般,神志恍惚中,下意识地伸手一拽,将她扯了下来。

    “啊!”凌悠然猝不及防跌在他的胸膛上,七手八脚地要爬起来,却听他痛苦叫道:“别动!”

    怔了下,不意对上他火热的目光,心中一惊,但见他额头冒汗,隐忍至极,很是痛苦。

    心知药性愈发发作得厉害,那瘦弱的病体在药物作用之下,仿佛如紧绷的弦,蓄势待发。

    凌悠然眨眨眼:“我、我去找凌傲虞要解药!”

    “六皇女?”君墨艰难地吐句,“不是她。是、太、子。”

    “连池?”听到这个名字,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下,直觉有阴谋。

    眼见他的唇被咬出了血,不知为何心底一软,情不自禁伸出食指去擦,方一碰触,但见他一声闷哼:“别碰。”整个人便被狠狠推开来。

    而他自己则翻滚在一旁,弓着身子,轻轻抽搐,显然是隐忍到了极限。

    凌悠然咬了咬唇,低喊了声:“君墨”

    语气之间的犹豫,令君墨莫名地一阵心颤,不禁屏住呼吸,静待下文。

    却听她说道:“不然,我给你找个女侍来吧!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传到九千岁的耳朵里。”

    君墨露出一丝苦笑,嘶声道:“不必,我……”话未完,蓦然噤声。

    门外传来脚步声合着一个谄媚的声音:“九千岁,您这边请!”

    九千岁?!凌悠然大惊,左右看看,忙拖着君墨躲进了旁边的一个衣柜里。柜子里放的却不是衣服,而是大堆的助性用具,两人一挤进去,乒乓作响,吓得二人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

    门被推开来,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人呢?去哪儿了?”

    完了完了,这是抓奸来了!凌悠然咬着手指,哀怨地瞥了眼身边的君墨。为嘛你偏是九千岁的男人呢?还有那该死的连池,走了还要回头摆自己一道?

    话说,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日会来此?难道他与六皇女有勾结?不是此地,还会在他处?

    沉默之间,听得那谄媚的声音小心道:“这、小的只负责带路,并不大清楚。许是人还未到吧。”

    “哼!”女子虽不满,还是走了进来。

    旋即发出疑问:“这地方,似有不对?”蓦然声音一厉,冷声喝道:“谁?谁在那里,快出本王滚出来!”

    说着竟然快步向着衣柜走去,凌悠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手无意识地一抠,听得咔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栽,连带着君墨也一起带入了一个密闭的狭窄空间。

    就在二人跌入空间的瞬间,衣柜门应声而开,九千岁扫了一眼凌乱不堪的衣柜,对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皱了皱眉,嫌恶地合上柜门。

    领路的女侍赔笑道:“大概是下人们偷懒,没拾掇好,这才惊了千岁您,还请恕罪!”

    “哼!”

    听着脚步声远了些,凌悠然无声地松了口气。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这才发现两人贴得那么近,狭窄的空间里,呼吸相闻,肌肤紧贴,竟连缝隙也无。

    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他异于常人的高热体温,急促灼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呼在耳边,合着淡淡的酒香药香,竟说不出的撩人。

    手指无意中擦过一硬物,只觉得肿胀得异常,一时不免有些心惊。黑暗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其中极端的痛苦。

    凌悠然迟疑了下,循着气息,贴近了去,耳语般唤了下:“君墨……”

    滚烫的唇碰触她的微凉,君墨浑身战栗不已,舒服得如同沙漠中喝了冰水般畅快,“对不起……”呢喃着,再忍不住细细吻了上来。细密的,却又急骤如雨的吻,一点点将她淹没。

    极富热度的手坚定地攀上她的身子,君墨颤抖着,一点点扯开她的衣襟——

    就在此时,柜门再次打开,发出巨大的声响,两人俱吓得一抖,忙地停住动作,不敢稍动。

    “怎会没有?”听得那熟悉的低沉嗓音疑惑低道,疑惑之间,忍住嫌恶伸手轻轻敲击衣柜内部,凌悠然暗暗叫苦,惊出一身冷汗,手臂收紧勒得君墨差点背过气去。

    身体不禁往后缩,用力地挤压,仿佛这样就可以整个人消失在背后的墙壁之中。就在九千岁发现端倪之时,背后蓦然一空,两人来不及尖叫,便瞬间坠落暗道。

    “砰”最后狠狠砸进水里,不及防备,皆呛了满嘴满脸的水。

    “咳咳……”凌悠然浮出水面,吐出口中的水,很是咳了一通,忽而手中一沉,竟是君墨并没有浮上来,正拉拽着自己往水里沉。

    “君墨?”惊呼之间,但见黑暗中一人将君墨缓缓托了起来,“郡主,他只是暂时晕过去,无妨。”

    “你是?”凌悠然惊异,努力睁大眼睛想要辨认,无奈太黑暗,那人笑了下,摸出一颗夜明珠,柔和的光晕染开来,映出如画精致的眉眼,“是我,彩绘。”

    凌悠然恍然,这是平城寿宴那几个彩衣少年之一,是妖孽的属下。刚才情急之中,想必是他启动了机关,这才令自己二人免于暴露。

    “这里非久留之地,我们且出去再说。郡主可能凫水?”彩绘将君墨换了个姿势,方便游水,见她点头,慢慢划动手臂,“请跟我来。”

    游了约莫盏茶时间,周围忽而变宽,只觉得身子被什么狠狠推挤,瞬间便落入了一个漩涡之中。

    凌悠然挣扎半晌,才艰难地脱离漩涡,浮出水面。此时,彩绘已经将君墨托上了岸。

    深深吐了口气,凌悠然七手八脚地爬上岸,发现这是一处人工湖,湖水清澈,一只轻舟荡在湖心,岸边垂杨依依。周围是一处花园,树木高低错落,各色花朵竞相绽放,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这里是哪里?”

    “是楼主的另一处别院。就在烟雨楼附近,平日无事会来这里小住几日。”彩绘说着,抱起君墨,沿着湖边的鹅卵石子路走去,“郡主且虽我来。”

    别院很静,一路行来并不见人影,凌悠然却能感觉到暗处潜伏了不少人马。看来这是烟雨楼的一处据点。

    随着彩绘来到一处精致的宅院,进了房间,只见布置奢华,样样精致,是妖孽一贯的风格。

    想到绯月,凌悠然不禁黯然,“彩绘,可有你家主子的消息?”

    彩绘点头,“主子,就在这里。”

    “他在哪儿?”凌悠然机动地抓住他的衣衫,语气急切,“快带我去见他!”

    “郡主先换身衣裳吧。”目光扫过她贴在身上的衣服,彩绘劝道,一面将君墨放置在软榻上,命人请来医者照料。

    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上换衣,立刻揪了彩绘带路,进了一间密室。密室内,冰雾缭绕,气温很低,凌悠然一身湿衣,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密室很宽敞,分里外两间。里间,一张寒玉床上,妖孽静静躺在那里,身上穿着最爱的绣金线的红衣,朱唇玉面依旧,火红色的发散在四周,在寒玉的光华下,如同流动的火焰。

    凌悠然立在床前,静静看了他半晌,才猛地扑到他身上,紧紧抱着他,久久才能发声:“绯月,绯月……”

    他的体温很凉,但心跳稳而有力。过了许久,她缓了缓情绪,扭头问彩绘:“他没醒过?为何要寒玉床?”

    “从无澜居接回来便是如此,一直未曾清醒,至于寒玉床,是云公子交待的。”彩绘回道,目光微凝,颇为忧虑,“不知楼主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凌悠然摇摇头,记得绝说过,什么时候清醒,这个说不准,也许一天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而且,即便清醒,也将尽忘前尘。所以,还特地嘱咐过,须得让他第一眼看见自己,这样,才能让他再次爱上。

    密室里待了许久,直到浑身冷的麻木,打了一连串的喷嚏,彩绘一再催促之下,凌悠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房洗了热水澡,换了干爽的衣物,忙又去看望君墨。

    他身上的药性已散,身体却因此受了极大的损害,这使得他本就脆弱的身体愈发孱弱。且,后脑勺还受到撞击,流了不少血,凌悠然感动之余又有些愧疚,想起刚才坠落密道的时候,他紧紧护着她,若非如此,想必受伤的会是自己。

    到了中午时分,君墨发烧了。烧得厉害,身上时冷时热,紧拧双眉,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汗水涔涔,淡白的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硬是不吭一声。

    即便病得厉害,亦是这般安静。凌悠然摇摇头,心底泛起淡淡的怜惜,含了口温水,贴上他的唇,轻轻撬开,将水渡了过去……

    经过她一番细心照料,好不容易退了烧。然,到了下午君墨却开始浑身发冷。体温低到极点,如冰似雪般,若非还有心跳脉搏,几乎以为他死了。

    这次,却是连大夫都束手无策。说是他体内积年的寒毒,非寻常药物所能缓解。故而只能采取笨办法,烧地龙,捂棉被。

    凌悠然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给他施了针,似乎有些好转,却依旧冷得像冰块。最后没有办法,脱了衣物,跳上床,为他当活动暖炉。

    虽坦诚相拥,她却生不出丝毫旖旎情思。只因大热天的下午屋里还烧着旺旺的火,热得她浑身冒汗。唯一的清凉来自身边的男子,却也是杯水车薪,无法让她得到纾解。

    不知过了多久,她很没骨气地热晕了过去。

    醒来时,室内已恢复了常温。

    身上盖了薄薄的丝被,未睁眼,便已感觉到一束目光注视着自己。

    缓缓睁眸,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瞳,仿佛春末夏初的阳光,明亮却不热烈,波光盈盈中,一直暖至心底,分外熨帖。

    忘情对视片刻,凌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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