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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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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小正太不喜欢自己,岂不正好?
当即打算让他更讨厌自己一点,于是趁他发力之际,猛地松了鞭尾,小正太猝不及防,顿时“哎哟”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凌悠然弯起嘴角,小正太就连摔跤的姿势都这么可爱。
小正太七手八脚地爬起来,一手捂住摔疼的屁股,一手抓着鞭子指着她:“你好大胆,竟敢欺负本皇子!”
见他大眼里包着两包欲落未落的眼泪,好不可爱,凌悠然终于忍不住伸出魔爪,狠狠地掐了把包子脸。
“你、你——”宝儿顿时捂住涨红的脸,噔噔后退了几步,大眼睛里惊怒交集,“你居然敢轻薄本皇子……听人说你顽劣不堪,不学无术,淫荡无耻,家中都娶了十几房夫郎了,我还不信……还想娶本皇子,你想得美。我绝对不嫁你,哼!”
不嫁正好。凌悠然抱着手臂,笑眯眯看着小正太或荒而逃的背影。眼角余光无意掠过某处树丛。那暗处的眼睛当把这一切如实上报,自己这般调戏良家子的“女色魔”该被出局了吧。
站了会,见仍没有人要带自己出宫,只好自己寻着路径分花拂柳,找路去也。
待她走开,那暗处观察她举动的人终于慢慢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正是六皇女,而她身边的年轻男子,穿着打扮甚至华丽,精描细画的面容上,满是阴郁的神情。
“虞儿,这就是口中赞不绝口的无忧郡主?这样轻佻的女子,哪儿是宝儿的良配?哼!”
“呵呵,哪个女子不风流。看无忧郡主也不过是想逗逗宝儿罢了,哪能真个轻薄了他?”六皇女摇着把团扇,笑得满不在乎,“何况,这无忧是个多情之人,又性子软和,日后也定不敢欺负于宝儿,可不比父君你属意的袁紫冰好么?那袁紫冰之母虽是太尉,可她自己不过是个羽林卫仆射,哪里比得上将来承爵的无忧郡主?”
“哼,瞧她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儿,能不能承爵还不知道呢?何况,敏郡王正值壮年,那爵位何时才能落到她头上?”皇贵君不赞同地看着自己女儿,摇头道:“那袁紫冰虽说如今还是个小官儿,只要费点心总能爬上去。”
“父君——”六皇女还待要说,皇贵君却抬手阻止她,“不必多言。横竖宝儿年纪还小,你母皇也还是想多留他两年。此事不急,待得为父……”
六皇女立刻心领神会,“待得父君坐上后位……”
“别胡说,当心隔墙有耳。”皇贵君轻斥,不放心地左右环顾了下。
六皇女笑了笑,父君就是太小心。皇后故去多年,如今父君在后宫中最受宠爱,又执掌着后印,朝中大臣亦有上书要立父君为后,且母皇也有那意向。谁还敢与父君争那位置?届时没有父族支持的太女,哼哼,能不能继续坐她那位置,还是两说。
*
敏郡王府。梧桐苑。
玉瑾如木头般僵立在主卧房门口,双目焦急地看着院子里活动的仆从,可无一人发现他的异常。只当他站在门口看风景,却不知他是被人封了穴道。
此刻,房间里面,一个鹤发童颜不知年岁几何的女子,穿着一身类似道袍的浅灰色袍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雕花的椅子上,十三郎正跪在她脚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口中辩解着:“师祖不是早将十三嫁了郡主了么?如今不过是补个婚礼,有什么不妥?”
“哼!”原来此人正是十三郎的师祖,飘渺宗的掌门,此刻她脸上满是不悦,眼神犀利地盯着自己的徒孙,“我让你嫁她,不过是想你近身保护她性命可没让你假戏真做,与她做那夫妻之事。”
十三郎不甘道:“师祖当年并没言明。如今木已成舟,师祖何不成全了十三,让我就此留在她身边。照样能完成您交托的任务,护她性命。”
闻言,师祖拍案大怒:“你违抗师命,破了元阳之身,今后武道再难寸进,不乖乖与我回去领罚,还想留在此享受快活,简直痴心妄想。再说,我这次下山来,可是听说了无忧那丫头不少事,现在那丫头翅膀硬得很,哪里还需要你护着性命。”
“十三违背师门禁令,心甘受罚。只求师祖别让我离开此地,正因郡主如今风头愈盛,身边又诸多敌人虎视眈眈,比过去更加危险,更需要人在身边保护。师祖不是与郡王君有旧,念在故人旧情份儿上,就且让十三留下吧。”十三郎磕了个头,语气诚恳地请求。
不想这话却正戳中师祖痛楚,一个衣袖飞卷过去,将他打飞出去。霍然站起,念及旧事,恨意涌上心头,胸口剧烈起伏,脸上铁青,神色变幻不定。
当年凌敏夺她爱徒,如今她的女儿又拐了她的徒孙,她是恨极了这对母女,还说什么旧情。音儿当年为逃避自己,居然不惜自毁武功,自逐出师门,以为他只是不能接受与自己这段不伦之恋,谁想他转身竟嫁给了凤国赫赫有名的敏郡王。回想当年,她欲杀了敏郡王将他强行带回山门,不想他以死相逼,情急之中差点将他错杀。
她含恨离去,从此沉溺武道,不愿踏出山门一步。不多年却收到他的书信,那信却是遗书一封,只说要她保护他的爱女。当她匆忙赶下山来,他竟然已经下葬,竟连最后一面也无法见着。
若非为着他最后的请求,她又怎么可能令徒孙下山保护情敌之女?这保护,也仅限于保她性命罢,因此,这些年虽也从十三口中得知她过得不好,却从不关心。甚至还私心想让她过得更悲惨些,一死百了。
这次出关,久不见十三书信,以为出了变故,这才下山来,却听得满城皆传无忧郡主娶夫盛况。当即急不可耐地潜入王府,将十三郎揪来问个清楚明白。
一问之下,方知十三有了外心。非但一颗真心尽付,还连元阳之身也破了去。怒得差点一掌结果了他!
十三郎爬起来,仍跪地上:“徒孙不孝,请师祖责罚。但十三心意已决,还请师祖成全。”他自幼在山门长大,从未见过自己的师父,一直是师祖精心教导自己,故而即便师祖这般对待,也心无怨尤。
“冥顽不灵,哼!既然你不知悔改,就休怪师祖我手下无情!”师祖慢慢举起掌,对着他的天灵盖正欲拍下,门外忽然传来清脆的女声:“玉瑾,杵在门口作甚?还有早饭没有?妻主我饿得肚子都瘪了——呃,你怎么了?”
十三目露紧张,想要出言提醒,让凌悠然不要进来,师祖却一把封了他的穴道。一时无法动弹,亦无法开口。
看着师祖面无表情,眼中寒光凛凛,恐会对悠然不利,顿时心急如焚,又后悔万分,早知方才就该听从师祖离开,再图后续。
“玉瑾?你被人点穴了?”凌悠然看出不对,这些日子也多少研究了些解穴之道,虽各门各派手法不尽相同,然被幸运之神眷顾的她,还是戳开了玉瑾的穴位。
“妻主!”玉瑾张口欲言,门忽然打开,一只手从里伸出将凌悠然一下子拽进去,又瞬间合上。
师祖一拽一摔,以为无忧会狼狈地倒地不起,谁想她蹭蹭后退几步,居然稳稳站住,不由诧异地“咦”了声,待得看清她眉眼,不由地心头一震:她居然,像极了音儿!
当年自己见无忧时,她还是个女童,五官尚未张开,多年不见,她竟出落至此,容貌神韵如此肖似音儿。
“你是谁?”凌悠然戒备地盯着眼前鹤发童颜的陌生女子,从外貌上看,似乎极为年轻,然,那双眼睛里沉淀的沧桑之色,显示她绝非外表的年轻。
余光瞄到十三郎僵硬的姿势,知他已被点了穴道,不由暗暗心惊。十三郎都不敌她,自己那点子内力简直不够看。何况这女人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场,已是令自己胆战心惊。武功之高,不可估测。
“呵呵,我是谁?问得好!”师祖很快便回过神来,双目如电般在她脸上身上掠循,隐约有掠夺之意,“我是十三的师祖,亦是你父的师父。论起来,你还得与十三那般恭敬地称呼我一声师祖。”
“你便是十三师祖?”还是本尊父亲的师父?这可从未听说过。凌悠然半信半疑,只觉得她充满掠夺意味的目光让自己不安,“既如此,为何如此对待十三郎?”十三郎嘴角微血,显是受了内伤。
师祖冷然一笑:“他违背师门禁令,理当受罚。没打死他,已是手下留情。”
凌悠然目视十三郎,却见他对自己眨了下眼,显然事实确实如此。
“既罚也罚了,前辈何不解开他穴道,让他起来?”
师祖不吭声,只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你体内的毒居然解了?且还习了武?想来在你身上发生了不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凌悠然暗自翻个白眼:你又不是我的谁,凭甚对我了如指掌?
“如此,我便带你回去好好了解一番!”说着,屈指如爪,猛向凌悠然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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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帝京风云 050 情障?
凌悠然大惊失色,本能地想反抗,心念一转,却任由她将自己擒住,待近得她身,袖中银针不意出手,正中脉门。
“你——”师祖觉得血脉一滞,气力顿消,整个人委顿于地。
“死丫头,哪里学来这等诡异的手法?”
凌悠然拍拍手,笑道:“反正不是你教的!”说着,先过去照着刚才对玉瑾那般,将十三郎身上的穴道解开。
十三郎得了自由,先是关切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来到师祖身边,歉然道:“郡主并无意伤害您,还请师祖原谅她的冒犯之罪。”
“哼,少为她说好话。我看她,恨不得将我这把老骨头生吞活刮了。”师祖撇过脸,抬头冷视:“死丫头,今日大意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师祖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只要您不再企图抓我,还有不再干涉十三郎的生活,我立刻就放了你!”凌悠然慢慢蹲下来,与她平视,“既然您是我父亲的师父,这些年又托十三郎在身边保护,无忧对您感激不尽。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尽量满足。”
师祖只冷笑不语。
凌悠然继续好言相劝:“金银珠宝或是世间绝色?又或者您老嫌这些太俗,那么——绝世武学秘笈,如何?”
“你别枉费心机。威逼利诱那套,对我丝毫无用。还是收起你虚伪的嘴脸,别恶心了这张容颜!”师祖非但不领情,还口出恶言。在她心里,这样的音容,却做出此等事,乃是对音儿的侮辱。
诱饵抛了大堆,并且准备将储存器中的残卷都贡献出来了,可惜依然无法这个老顽固,凌悠然心中腹诽,有些没辙了,只好向十三郎讨主意:“怎么办?”
十三郎满面忧色,“师祖没事吧?”
凌悠然气结,感情这半天他都担心这老顽固去了。狠狠地扯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放心,死不了。我只是以银针暂时封了她的血脉,不过身体麻痹不可胡乱动弹罢了。只是,若再不能说服她,一旦她解除禁制,你我便死定了!”
十三郎红着脸,小声哀求:“师叔祖,千错万错都是十三的错,您要打要罚,尽管冲着我来。大不了,我跟您回去就是,请你放过郡主,别抓她了。”
“没用的东西!”师祖冷斥,连多一眼都不愿意瞧他。目光扫向凌悠然,“死丫头别费劲了。乖乖与我回飘渺宗,我会好好待你,想要什么,也都可以满足你,不比你在这里当个窝囊郡主强?”若非她如此肖似音儿,她也不会煞费苦心,早将她击毙于掌下。
凌悠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老东西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掳走,不知目的何在,却绝对不怀好意。
“实在不行,就将她杀了吧!”终于撂下了狠话。
十三郎吓了一跳:“万万不可。师祖虽是严厉了些——”也蛮横不讲理了些,“但她对我有养育教导之恩,还请妻主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她。”
沉吟了下,神秘兮兮地将凌悠然拉出门外,附耳道:“或许,可以请师叔祖帮忙。”从前在宗里听闻,师叔祖虽是年岁比师祖小了许多,然而,却聪慧过人,宗里能制住师祖的,除了过世的太师祖,便只有师叔祖了。
“郡主,十三郎,你们没事吧?”玉瑾恰好搬了救兵回来,乃是王府的侍卫,见到二人好端端地站在门外,不由地松了口气。
“没事,玉瑾别担心。”凌悠然说着,挥退了那些侍卫。随即命十三郎在此看守老顽固,叫了马车一路直奔无澜居。
寻日里总能听到悠悠琴声的竹林,今日特别安静,凌悠然轻车熟路奔到八角亭,却见两人正在对弈。
一眼便看见了那孤竹傲梅般清冷疏离的绝世身影,脚步定了原地,发现心跳有些加快。
莫非她这是中了情障?
而与绝对弈的,披着青色披风,一手圈在嘴边,不时咳嗽,一手捏着黑白子,目光专注于棋盘上,未曾发现有人闯入。
却是绝,感觉敏锐,瞬间便转过眼来,冰雪般的目光看到是她,略有消融,神色却还淡淡,“过来。”
凌悠然不由自主地乖乖走了过去,那对弈之人,下定了棋子,略抬头,一张病容便全然落入她的眼中,“是你?”她诧异,想不到九夫郎竟然在此。
看他与绝的相处,不似陌生,莫非是朋友?太出乎意料了,要知道天下第一神医闻名的不只是他的容貌和医术,还有他孤傲不群的性子。疏离淡漠,不可靠近。若不高兴,谁也请不动他!
九夫郎显然也有些意外:“原来是郡主,真是巧了。”
“九王侧君。”凌悠然恨别扭地叫出这个称呼,但见九夫郎温文一笑,道:“郡主既是绝的朋友,不如也叫我君墨吧。”
“君墨!”她从善如流,笑若春花,一旁的绝冷声问:“可是有事?”
“嗯,要事。”凌悠然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悦,大约是因自己打扰了他们的对弈,毕竟下棋最忌被打扰。可确实拖不得!
君墨识趣地站起来,“正好到喝药时辰,我先去喝了药再过来。你们聊。”冲她笑了下,随即拢了拢披风,离了八角亭。
“是为十三师祖之事而来?”君墨离开,绝漫然开口,神色之间有种万事底定的从容。
“绝知道了?真是料事如神!”
不理会她的恭维,冰雪般的沁凉的声线毫无起伏,道:“你只需回去告诉她,她心念之人,并没有死。已经回了来处。”
闻言,凌悠然心念一动。想起妖孽曾提过的,本尊父亲未死之事,而据她观察推测,十三的师祖挂念之人当是她的徒儿,也即是本尊的父亲。绝此言,不正应了自己猜测?
当即脱口问道:“绝所说之人,是否是我父亲?他果然没死?”
墨玉般眼眸掠过一丝意外之色,“你知道了?”
果然如此!凌悠然好奇,究竟本尊父亲与敏郡王之间发生了何事,为何未死之人却宣称死亡,“他在哪儿?可好?”
绝敛眸,淡道:“你父既不愿意你知道,你又何必多问。至于好坏与否,我也不知。”
“他是我父亲,我有权利知道他下落,所以,还请绝告诉我!”
“再不回去,掌门师姐只怕会对梧桐苑中人不利。”绝淡声说着,不再理会她,自顾捏起棋子,注意力回到棋局当中。
凌悠然咬牙,最恨他一副超然物外,万事不关心的样子。但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要紧是解决那个老顽固。于是急匆匆地离开了竹林。
回到府中,将那话转达给了老顽固,果然师祖便急不可耐地要走人,甚至连多看无忧一眼都懒得,众人只见眼前残影一闪,便没了她的踪影。
凌悠然暗暗庆幸,若非老家伙轻敌,刚才那一下自己根本不可能得手。落在她手中,只怕连丝毫反抗都不可能有。
送走了煞星,将玉瑾和十三郎聚集在一起,询问一些关于本尊父亲的事情。无奈,除了得知本尊父亲叫轻音,容貌秀丽,颇有才名之外,并没有更多的消息。
玉瑾还依稀记得轻音样貌,十三郎来时轻音已去世,更是半点不知道。
凌悠然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暗中决定改日要找妖孽问问。
相府内。
书房里,云相正对着一封密信沉思,神色之间颇为苦恼。信中老太君说由于祖宅被烧,又出了云晴那等丑事,族中那些老家伙有意逼自己让出这族长之位。这倒也罢,反正只要她坐着相位一日,族中必以她马首是瞻,不怕那些人不听话。可她怀疑云家大火乃是无忧郡主所为,就有些无稽之谈。
自己派人去现场勘查过,那些人作案手法熟练,且将痕迹摸得干干净净,一个毫无根基的郡主绝无那等大手笔。应如外界所言,乃政敌所为。毕竟自己这些年可没少得罪人。
不过云晴被伤成那样,声明尽毁,这笔帐是该好好与无忧郡主算算,然观六皇女之意,似乎对无忧郡主有拉拢之意,这该怎么办呢?无忧自是要教训,然这个分寸要拿捏好,不可太过分,以免失了六皇女的欢心。要知道云家已经把宝押在她身上。
权衡之间,忽然听得门外吵嚷声,不悦地皱起眉头: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擅闯书房?
“三公子,您不能进去!”听得守门的下属急道,她心头火气,收起密信,“让他进来!”这孽子,整日不见踪影,也不知做什么勾当去?可别又想澄儿那样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话音落,云归已一把闯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人,就往她跟前一掷。
“哎哟,疼死我了。”那人有气无力地哀嚎着,猛地抱住云相的大腿,“母亲!母亲您可定要为孩儿做主啊。大哥他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我的院子将我揪起来打了一顿,还说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乱七八糟的……呜呜,我可没得罪他啊!”
看看脚下哭得涕泪齐流的庶子,再看看冷冷杵在面前毫无规矩的嫡子,云相只觉得脑门跳得生疼,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不理会哭诉的云澄,抬头瞪着云归,冷声斥道:“你学的规矩都学都狗肚子去了?见到母亲也不知问候行礼?!还有,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整天地往外跑,哪里还有点男儿家的样子!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该是好好管教一番,以免坏了名声,嫁不了好的门楣。他可是她手中一颗棋子,怎可轻易废了。
云归听着,脸上尽是讥嘲之意。云相见他如此不受教,气就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怒骂:“你还反了天了不成?”指着脚下的云澄,“说,为何要打自己的弟弟?”
“打他,是为他好。”云归脸上挂着嘲讽的笑,看着地上的云澄,如视一狗尔,“让他清醒清醒,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居然到处宣扬说自己要嫁给无忧郡主坐正君。他什么身份,敢肖想我的未婚妻主。哼!”
“这是爹爹告诉我的,可不是我造谣!”地上的云澄闻言反驳道,一边抹泪一边吸着鼻涕,抽抽噎噎道:“你道我愿意?若非听说她长得姿色非凡,最近又有了银钱,我才不嫁那不得宠又病歪歪的女人呢!”
云相已经气得脸都绿了,她苦心筹谋,想神不知鬼不觉李代桃僵,居然被这不争气的东西给嚷嚷出来。当即怒得一脚将云澄踹翻:“孽畜,住口!”
云澄仰翻在地,只觉得身上被踢疼得厉害,当即又开始哭爹喊娘:“母亲为何打我?这话不是你告诉爹爹,爹爹才告诉我的嘛?我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呜呜,我要告诉爹爹去!”在地上滚了几滚,眼见母亲神色扭曲,眼中怒意似要将自己大卸八块,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一骨碌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云相浑身发抖,指着那狼狈的背影,恨不得一棍子打死了事。想她云羽聪明一世,怎地就养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回过头来,见嫡子正懒懒笑看着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那神情说不出的刺眼,当即恼羞成怒:“你弟弟是不成器的,你也一样,是个不省心的。回去好好闭门思过,去!”
“哧,真是场好戏啊?可惜您老怎不继续演下去?”云归嗤笑连连,“你凭甚对我颐指气使?还真当自己是我母亲?”
云相怒发冲冠,一掌甩过去:“孽障,连一家之主都敢不放眼里!”
云归面不改色,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耳光,“当年可不是你说的,我父不守夫道,与人私通。还怀疑我的身世来着?甚至,你不就是以这个借口逼他服毒自杀的?就为了另娶高门?现在又来装什么母子情深,没得恶心人!”
“你胡说什么?”旧事被揭穿,云相随手抓起茶盏掷出去,“来人,将这孽障带出去,禁足房中,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门开,涌进两个健壮的女护卫,欲将云归擒住,不料云归轻轻一挣,竟巧妙挣脱了。只见他漫不经心一笑:“尔等还不是我的对手。”
冷眼望向云相:“休得在我的婚事上作梗。否则我不介意像你一样,手刃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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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帝京风云 051 消暑宴风波
倏忽数日便过,这日凌悠然受邀参加消暑宴。
六皇女府邸,消暑宴设在碧水湖中的小洲上。小洲上依山势而建亭台水榭,碧瓦红墙,花木掩映,湖中碧波粼粼,疏朗开阔,好一派江南水景,令人心旷神怡。
此刻宴会伊始,受邀前来的权贵依次落座,但见湖中精美画舫,传来靡靡丝竹之音,巨型风扇吹着冰送来爽风,和着山水气息,给夏日带来道不尽的凉意。
虽已开宴,然众人还不敢纵欢,只因女皇凤驾未至,在座诸位皆有些心不在焉。
凌悠然倒是一派怡然自得,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偷瞟自己对面的的太女。只见她端着酒盅时不时抿上一口,目光低垂,沉默寡言,看起来有些呆傻之气。正符合传闻中木讷寡言、不知变通的形象。若非自己见过她如出鞘利剑般锐气的一面,也难保会被她的外表欺骗。
想不到六皇女竟然会邀请太女前来参加宴席……眯了眯眼,她总觉得今日的宴会或许会发生些什么有趣的事。
许是她的注目太过频繁,太女若有所感,抬眼看来,见是她,目光微微一顿,旋即若无其事地转开。面上看不出太大表情,凌悠然却眼尖地发生她微微抽搐的嘴角。
不由暗笑,想来自己留给她的记忆不大好哇。也是,堂堂太女被人威逼利诱签下所谓的“卖身契”,只怕恨不得将对方凌迟了。思及自己如今已是四面树敌,凌悠然收敛了神情,不再刺激太女。
不多时,听得一声拖得老长的通报:“陛下驾到——”心不在焉的众贵女立刻精神抖擞,抬眼望去,只见朱红色的曲折回廊上,明黄伞盖,帝王仪仗,威严赫赫,忙地起身俯拜于地,口呼万岁。
“众位平身。”女皇语中带笑,显然心情很好。
众人起来各自就座,但见女皇盯着前面的风扇看了好一会,笑指着凌悠然道:“这便是你这丫头捣腾出来的巨型风扇,看起来粗笨,用起来倒还好。”
“奇淫巧技罢了,自然入不了陛下的眼。”凌悠然笑笑,立刻感到身上汇聚了不少敌意的目光。
“陛下有所不知,无忧郡主会的可不止制造风扇,据说那制冰的法子也是她想出来的,就连石头到她手里也能成了宝贝。”略带几分嘲讽的女声响起,听着几分耳熟,凌悠然转头一看,正对上对面末座的袁紫冰不怀好意的眼神。
心中警铃大作,贩冰暴利,谁都想分一杯羹,尤其是那些权贵,纷纷暗中打探那制冰法子,更好奇那背后操作之人,然而妖孽防范甚密,一时他们还探不到,不想最近不知哪里传出谣言,说那法子出自自己,已是引得不少人暗中关注,如今袁紫冰居然当女皇面提出,若自己承认,定会被迫说出方法,若否认一旦查实,就是欺君之罪。
“哦?果真如此?”女皇闻言十分意动,探询的目光严密关注着凌悠然的举动,“无忧?”
心绪波动,凌悠然面上却滴水不露,只笑着施了一礼道:“若无忧知道那制冰的法子,又何必辛辛苦苦捣鼓风扇那等粗笨之物,为夫郎赚取那几个胭脂银子?直接坐等收金便是!”
“可朕听说云老太君的寿宴上,无忧郡主可是好大手笔呢!”虽然女皇也不信那她能想出那制冰之法,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试探一番,“还有那所谓的能成宝贝的石头,又是怎么回事?”
“呵呵,陛下既然知道寿宴之事,也当听说了,无忧新近纳了个多金的小爷。”凌悠然应对自如,丝毫没有露出端倪,“至于袁大人所提的宝贝石头,对于我凤国来说确实乃一大宝贝。”
“哦,说来听听!”无忧郡主纳小爷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女皇自然也就信了她的说辞,反而对她口中所称对凤国有利的“宝贝石头”分外感兴趣,本想趁机刁难凌悠然的袁紫冰气得鼻子都歪了。想不到自己这么一出反倒让这死丫头风头更盛!
知道自己想私下发横财已是不能,凌悠然如实道:“回陛下,那石头其实并非石头,乃是一种名为‘煤’的燃料,也是矿的一种,不但可用作日常生活,更可用于制陶锻造兵器等等,甚至效果比烧柴火还要好。”
女皇一听得可用作锻造兵器,当即身子前倾,目光灼灼盯着她,“无忧此言当真?那叫煤的燃料在哪里可得?你是怎么发现的?”
“乃是无意中在家父遗留的一本古籍上所见。可惜,那古籍被大火烧毁了……”须臾之间凌悠然已编好了故事,“那日在街上见一少年贩那石头,心中存了疑惑,便让他带着前往察看,果然就是煤。此事,六殿下也知道。”说着,目视六皇女。
六皇女虽心知她曾有意独吞那矿,可自己派人监视之事不能摆在明面上,故而笑着对女皇道:“是有此事。那日儿臣与诸贵女在酒楼恰好见到无忧郡主买下那石头,当时大家还笑话了她一番,却想不到原来那石头竟然是宝贝。”
“那煤矿在何处?”
“就在城外五里不到的牵牛山上。”
“带朕去瞧瞧!”女皇心血来潮,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煤矿,若然真有这样的好东西,不定凤国也可像凰国销售硝石矿那样充盈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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