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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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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真是穷疯了!连石头都拿来卖!滚!”
有围观的,指着那少年,讥笑不已:“见过卖儿卖女的,却没见卖石头的,当人是傻子呢!”
“就是,嘿嘿,不如卖身吧?小娘我还考虑考虑!”其中一个半老徐娘忽然伸手在少年脸上摸了一把,少年吓得身子一缩,连忙爬起来,拾起滚在旁边的破篮子,将地上黑乎乎的石头捡起来。
凌悠然本是看戏,目光自那石头上滚过,蓦然一顿,连忙叫道:“秋奴,停车!”
未待马车停稳,便急忙地跳下车,拦住那少年,抓起他篮子里的石块仔细辨认,顿时狂喜不已:是煤炭!看着硬度和亮度,还是无烟煤!
按捺下狂喜心情,凌悠然摸出钱袋,对少年道:“这石头,我全买了。”
看戏的百姓刚要走,忽然听到有人要买那石头,纷纷站住脚,惊疑地打量着她。
“这女娘莫不是脑子有病吧?”
“估计是疯子!”
少年瞪大眼睛瞅着她,不敢置信:“你、你真要买?”
将钱袋抖了抖:“有个条件,就是告诉我这些石头哪儿发现的,并带我去。这些钱,就全归你。”若能寻得煤矿,她发大了,岂在乎这区区百十金!
少年定定望着钱袋,终于点头:“好。
”现在就带我去!“不顾众人异样目光,凌悠然将少年带上了马车。这一幕,也恰好落入斜对面酒楼上众人的眼中。
”切,那谁啊?脑子有病,脏兮兮黑不溜丢的石头都买!“
”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病秧子,命好点,收了个有钱的小爷罢了,还出来显摆,哼!“一女恨声道,手里的酒杯差点捏碎,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与凌悠然有隙的袁紫冰。
”哦?“坐在正中间的女子几分兴味地笑问:”莫非这就是那艳压群芳的无忧郡主?“
女子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袍服,不似别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是简单地玉冠束发,趁着清俊的眉眼,显得几分洒脱不羁。
袁紫冰敛了怒意,恭敬道:”是的,六殿下。“
”看起来倒是个神仙般的人物,看不出来是那般阴险小人,紫冰,你确定上次是她陷害的你?“六殿下挑眉问,袁紫冰眼神阴郁,”人不可貌相,那女人外表光鲜,实则内心龌蹉。“
”看,无忧郡主上这儿来了!“当中有人眼尖,发现无忧领着少年进了此间酒楼。
”命人将她请过来。倒要看看她买那些石头作甚?“六殿下来了兴致,吩咐下去,立刻有人出去。
那少年饿得肚子咕咕叫,凌悠然正打算领着少年吃顿好的,再去寻那煤矿,不想才上酒楼就被人拦下。
”郡主请留步,我家主子有请。“
”你家主子是谁?“凌悠然狐疑地打量着衣着光鲜的美艳少年,见他彬彬有礼,仪态端方,不由地对他口中的主子好奇,便跟着他进了其中一间雅间。
进去后,只见一大桌衣着光鲜,神情骄矜的贵女围坐在一起吃酒,除了袁紫冰,别个一个都不识得,一时愣住。
在座的贵女也纷纷向她望来,只见她身材窈窕,眉目清丽,一袭简单的白衣,却愈发衬托出一股清雅绝俗的气质。
六殿下眼底滑过一丝惊艳,笑道:”还不快请无忧郡主上座!“
见她欢喜,身边的一个贵女自动挪出空位,美艳少年恭敬地将凌悠然请了过去。
凌悠然见那女子气度不凡,再观众人态度,暗自揣测女子身份,无视袁紫冰怨恨的目光,拉着战战兢兢的少年走过去,看了下让座的贵女,”还差一个位置。“
众贵女眉头紧皱,嫌恶地瞅着浑身脏兮兮的少年,”让人领他楼下大堂吃去!“
凌悠然却只看着六殿下:”这就是待客之道?“六殿下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微微一笑:”让座!“
那人不甘不愿地让了位置,凌悠然这才领着少年坐下,目光轻轻掠过她腰间的玉佩:”不知阁下请我来,有何指教?“
六殿下捏着酒杯呷了一口,笑吟吟道:”久仰郡主大名,故而想结交一番。“
”大名?呵。“斜了眼袁紫冰,暗道,只怕臭名倒是真的。与袁紫冰一道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她腰系紫凤,又与袁紫冰交好,若所料不差,应是当朝皇贵君的爱女,亦是最受女皇宠爱的六皇女。
见她不咸不淡,六殿下不以为意,目光落在垂头不语的少年身上,笑问:”不知无忧花大钱买那些黑乎乎的石头作甚?“
原来是为这个!凌悠然暗自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暧昧的笑,轻飘飘撂下一句:”本郡主买的不是石头,而是人!“
卷二 帝京风云 042 刺杀
旁边的少年闻得一句,蓦然抬头,脸色煞白地瞅着她:自己被骗了?
凌悠然转眸,正对上他惊恐的目光,冲他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那少年看着她清透如水的美眸,忽然间心定下来,低下头,脸颊微红。
那些人闻得此言,方知醉翁之意不在酒,目光纷纷扫在少年身上,只见少年瘦不拉几,脸上蜡黄蜡黄的,又染了灰黑,哪里能看出美来,一时皆面色古怪。
袁紫冰冷笑一声,讽刺道:“想不到郡主口味如此独特,喜欢这等肮脏的贱民!”
“我这点嗜好比起袁小姐的独特癖好,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凌悠然一面给少年碗里夹菜,一面对她挑眉轻笑,笑得别有深意。
袁紫冰与云晴的丑事,早就传遍了京城,闻得此言,座上贵女皆不由地掩嘴低笑。
“你——”袁紫冰脸上又青又红的,好不精彩,却碍于六皇女在此不敢口出妄言。那目光简直恨不得当即将凌悠然碎尸万段。
凌悠然毫不在意,只催促少年:“赶紧吃。”少年怯生生地环顾四周,在她温和的目光下,壮着胆子开始狼吞虎咽。他已经好几天没得吃饭了,何况这样的美味。
众贵女见此情形,感觉都有些倒胃口,只有凌悠然自得地夹菜用饭。
六皇女看着她从容不迫,一副天塌下来仍处变不惊的神态,眼底露出一丝欣赏之意。
此女与传闻有很大出入,看起来也非简单绝色,或可为自己所用。
一面思索一面缓缓开口,“本殿不日府中将有一个消暑宴,还请无忧前来赴宴,与大家聚一聚。”说着,朝身边的美少年招招手,美少年将烫金的花帖恭敬地呈到她面前。
凌悠然放下筷子,犹豫着要不要接那花帖,周围众贵女却纷纷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六殿下的消暑宴,可非寻常能去,且听说这次宴会连女皇也会驾临。届时若能入了女皇的眼,荣宠加身,可谓一步登天。谁不想去?
尤其在袁紫冰,简直咬碎一口银牙。想她千方百计,处心积虑讨好六殿下,却也只得一张银帖。这贱人不过才露面,居然得殿下青眼相待,实在是可恨!
凌悠然本还犹豫,然见袁紫冰那等妒恨神色,忽然改了主意,收下金帖,“有空定然赴宴。”
袁紫冰简直吐血,得殿下亲自相邀而且是贵宾所用的金帖,居然还这般侨情,太不识好歹了!令人惊异的是,六殿下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略有欣赏之意。
诸多不善的目光包围的感觉真不咋样,待得少年吃饱,凌悠然即刻告辞。六皇女也不挽留,待得她出门去,才吩咐身边人:“派人盯紧她!”她不相信无忧只是为着少年那般简单。
出了雅间,只见秋奴百无聊赖地倚在墙边,依旧一身灰扑扑的袍子,头发随意束在头顶,平淡的五官,丝毫不起眼,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若非那日见她痛骂千岁府的豪奴,还真看不出这女子居然是那等爆炭性子。
“走吧。”
秋奴点了下头,走过来。
酒楼的小二端着托盘正巧从凌悠然身边经过,一股独特的香味飘入鼻尖,凌悠然脚步一顿,忽然间一道寒光射入眼底,她急忙地侧身一避,薄如纸的匕首自耳边擦过,几缕断发飘了下来。
一击不中,小二抽出匕首再次刺了上来,身后秋奴一鞭子甩来卷住那匕首,凌悠然趁机拉了少年跑下楼梯。
回头见不知哪里又冒出两个小二装扮的女子,三人一起围攻秋奴。
楼下大堂的人顿时尖叫起来“杀人了!”场面顿时骚乱起来,凌悠然拉着少年杵在楼梯上,忽然听得清脆的咔嚓声,脚下陡然一轻,整座楼梯忽然断裂,凌悠然和少年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
“啊——”变故来得突然,就在凌悠然坠落的瞬间,一把白色的粉末铺面洒来,只觉得眼睛一黑接着一阵火辣刺痛,泪水哗啦啦流了下来。与此同时,一条人影忽从楼梯底下窜出,一柄利刃凭空刺来,寒意透骨,直刺心脏。
凌悠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凭着直觉手中银针射了出去,正扎中那人手腕。
黑衣男子手上一麻,长剑不受控制地坠地,另一手却一掌劈来,正中她右胸。
从楼梯断裂坠落,到刺杀,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弹指之间。转眼间,“啊!”凌悠然一声惨叫,与少年砰然坠落冷硬的地面。
男子凌厉掌风再次劈来,千钧一发之际,一条蓝影飞掠而来,与男子对了一掌,男子陡然倒退几步,吐出一口血来。
云归已经抱起凌悠然,只见她双目紧闭,面如金纸,浑身不断抽搐,显是痛苦至极,只见心脏如被揉成一团,不自觉地染了杀意,飞身过去,一掌拍向黑衣男子,然,对上那双熟悉的冷酷的眼眸,却不由地一惊:“冷?”
攻势硬生生收住,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当即不再理会他,抱了凌悠然箭射出酒楼,一路轻功飞掠,穿街走巷,身如幻影,速度比马儿还要快上许多。
听得她痛苦低吟,浑身抽颤不已,心急如焚,痛若刀绞,从未有过的感觉涨满胸臆。
眼下,只有那人能救她。
凌悠然努力睁开一线,看到熟悉的蓝色长发,放心地任自己靠在他的怀里。感觉耳边风声呼呼,显然速度极快。
此刻非但眼睛上刺痛非常,便是心脏血脉之间亦像是被什么来回穿刺,五脏都绞坐一团,简直痛不欲生。
她感觉到,体内两只活物在来回冲撞,比上次感觉更加痛苦十倍,以至于无法开口吐露半字。不明白,为何上次只感觉到一只,这次却成了俩……莫非那东西竟会繁衍?
不知道痛了多久,云归又跑了多远,眼前阵阵发黑,恍惚中,感觉自己被带入一片竹林。
风过处,飒飒作响。
幽婉的琴音自远处飘来,迷迷糊糊之间,竟感到一丝安宁。
云归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道:“绝,快救救她!”
渺渺琴声戛然而止,八角亭中,浅青色纱幔里,影影卓卓现出颀长身影,流泉般清冷的嗓音传了出来:“云。”
这个声音?是他!凌悠然心尖猛地颤动,强忍住痛意睁开被泪水模糊的眼,只见浅青的纱幔里探出一支手来,阔袖下,指节分明却又修长秀美。
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缓缓露出,眉如远山青黛,唇似三月杏花,浮冰碎雪的面容上,一双漆黑深瞳,美如墨玉,乌光流转间,清冷出尘,神色高远,仿佛山巅之上不可攀附的冰雪。
凌悠然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忘了疼痛。
那人只静静立在那儿,白衣似雪,纤尘不染,风,轻轻翻卷他白色的衣角。
如仙如画,倾倒众生。
------题外话------
更新迟了,让亲们久等。
断电一天一夜,差点崩溃~(》_
卷二 帝京风云 043 合欢蛊(+v通知)
云归将她小心地放置在亭中的竹塌上,凌悠然浑身已被冷汗浸湿,眼前越来越模糊。
眼见那清冷的容颜慢慢俯下,一头碧绿的长发如一汪碧水般倾泻而下,流光过处,美得惊心。
“是你……”十三郎的师叔祖,那夜给自己摸骨的人。惨白的唇无声吐出二字,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绝,如何?”眼见他仔细察看了一番,云归再按耐不住,焦灼相询。
绝坐下来,清冷的眸微转:“棘手。胸口这掌造成内府受创,这个倒也无妨,只她体内的蛊毒,怕是只能暂时压制。”说着,雪光流转的手腕上射出一丝透明的线,线端连着一枚细弱牛毛的细长银针。
一手轻压住凌悠然的手掌,一手将银针沿着手腕催进血脉,高雅清冷的瞳眸,光影微微,全神贯注地盯着,目光穿透肌肤骨血,一直顺着银针游走的方向……
半晌后,才收了针线,冰雪般的面容上,薄汗微微,抬眸,墨玉般的眸看着面露紧张的云归,道:“蛊虫被封,暂时处于沉眠。然,她的眼睛,若不能及时解除蛊毒,恐再不能视物。”
闻言,云归神色蓦地惨白:“你是说,会失明?”
“她眼里沾染的药物,本身无毒,然而却催发了她体内蛊虫,致使蛊毒扩撒,非但损害她的脏器,更妨害她的五感。”
顿了顿,目光淡淡扫过凌悠然苍白脆弱的睡颜,道:“所中者,乃合欢蛊。”上次摸骨之时,便隐隐察觉她体内有异,想不到竟然是中了蛊。
“合欢蛊?!”云归神色震颤,目光摇摇欲坠。
“对于蛊之道,你比我清楚。毕竟,你出自那个地方。”绝淡淡说道,目露微悯。
“合欢蛊……”云归神色迷离,口中喃喃,南荒的巫傩族,合欢蛊乃是族中出了名的阴毒之蛊。乃是以童男子或童女子精血养成,那童男或童女甫出生便被迫服下各种药毒,其精血本身已是奇毒至极,而以其精血养成的蛊更是奇毒无比。
蛊分阴阳,雄蛊藏于男子体内,雌蛊种于女子血脉之中,一旦催发,须得施蛊者精血每月滋养,方能安抚蛊虫,令其沉眠。一旦离了那人精血,蛊虫便会游走心脏血脉之间,啃食人之心血五脏,渐渐繁殖,直到中蛊毒者血脉干枯,五脏俱空。
“是我的错……”让耶娜那个恶毒女人知道了悠悠的存在,又太过大意,得到消息赶赴时,已是晚了。
“未必与你有关,她体内蛊毒已有些年岁。当务之急,是找出施蛊之人。又或者,寻得万蛊之王。”绝站起,转身坐回瑶琴前,白色的衣袂如云般铺展,碧发滑落,渐渐遮住如玉润泽,优雅而秀美的侧脸。
琴声响起,和着他冷而淡的嗓音,“当年掌门师姐提过,她的徒儿与南荒巫傩族有些渊源,无忧郡主身上的蛊毒许是与那师侄有关。”
“师侄?”云归诧异,“莫非当年与你掌门师姐有过孽缘的那个徒儿,便是敏郡王君?”
清冷的眸微瞬,没有回答,只修长如玉的指轻轻拂过琴弦,仿若拂去世间一切尘埃,琴声如水流泻。
云归怔然半晌,想起刚才那场刺杀,霍然起身,“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人已飘远。
一路飞奔,回到住处,一把揪住冷,急问:“耶娜呢?”
等候已久的冷默然跪下。
云归放开他,直接冲进屋子,然而,找遍了整座宅子,却不见那女人踪影,又折了回来,面无表情看着冷:“明知她于我而言非同一般,为何要那样做?”
冷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说!”简单一字,寒意透骨。
冷抬头,对上那双涛飞浪卷般的蓝眸,终于缓缓开口:“尊主说过,她不死,你就得死。我,别无选择。”
云归微仰,合眸,深吸气,压住痛意,道:“那你可知,她死了,我会找耶娜报仇,一样活不长。”
冷挺拔的身躯猛地震了下,却是缓缓吐道:“我会阻止你。”
云归切齿,却又莫可奈何。这些年,冷虽名为属下,却与自己情同兄弟,甚至曾救过自己的命。他能,拿他如何?
“告诉我耶娜的去处?”
“尊主她——”
“没有尊主!”云归蓦然打断,语气淡淡,却异常坚决,“冷莫要忘记,你们早就脱离了她。无极门,乃是我一手创立,如今,我才是你的主子。这点,务必记住!”
“可是你身上的嗜心蛊未解,且还欠着她一个要求。”
“那些自有解决之道,你且告诉我,她去了何处?”
冷沉默地仰视,看着他眼中决绝狠戾,终于吐了口风,“回了南荒。”
“不可能!”
“确是如此,似是巫傩族中出了变故。她走得极为匆忙,甚至未来得及询问我任务执行的结果。”
云归无奈一叹,忽然脑海里闪过那张妖媚的颜,心中顿生一丝希望。转身,飞步离去。
冷跪在原地,默默看着他匆忙的背影消失……
*
凌悠然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尽是黑暗,没有一丝光。冷寂得可怕。醒转时,听得耳边琴音幽眇,竹林飘香,心中的恐惧慢慢平复了下来。
除了中掌的右胸呼吸之间牵痛,她能感觉出体内的蛊虫陷入了沉睡。心里渐渐化开一丝喜悦:是十三郎的师叔祖救了自己!
琴声消止,淡淡如风的声音传进耳中,说不出的悦耳:“醒了?”听得细微的脚步声,一股冷冷的玉兰香飘入鼻尖,令她精神一振。
凌悠然睁眼,慌忙坐起身,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不由地狐疑:“怎地不点灯?”
“刚未时,无需点灯。”那人声音婉转悠扬,说出的话却比冰更冷,直让凌悠然冷彻心扉,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未时?太阳偏西时分,那为何她眼前一片漆黑?
“你的眼,暂时看不见。”
轻飘飘一句恍如晴天霹雳,凌悠然只觉得脑袋似被劈开,一阵阵地刺疼,天旋地转间,手下意识一抓,正正抓了那人白色的衣角。
绝垂眸看了眼,纤细白皙的手紧握,直接发白,微微颤动,泄露她内心的惊恐和震惊,终是不忍就此拂开。
万般情绪如浪如澜于心底翻卷不休,凌悠然浑身发冷,如坠冰窖,恨不能就此晕过去,权当这只是场梦,醒来时,一切无痕。
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黑暗压顶,不知僵怔多久,她才终于慢慢回转了神智,扬起苍白的小脸,强自挤出一丝微笑:“是你救的我?你叫绝,姓什么?”
绝清冷无波的眸,掀了微澜,寻常早该崩溃,她竟还能笑出来?默了下,冷清清道:“你该关心的不是我的名字。”
凌悠然眼睫轻颤,静了下,终于问道:“我这眼,可有得医治?”
绝注视她静瑟的面容,知道她内心远不如表面的平静,然巨变之下能保持这样的神情,心性之坚,非寻常可及。
“眼疾乃是蛊毒引起,若想恢复视力,须得解蛊。”
果然是蛊!只是想不到眼睛失明竟是蛊毒引起,还以为是那把药粉有毒所致。凌悠然有些意外,随即苦笑。蛊毒只怕比那毒粉更棘手。
身上蛊,谁下的?会是柳二郎吗?还是李侧夫?
“怎么解?”
“不知。”
好干脆,竟不给她半点希望。
“然,可暂时压制,不让它继续繁衍。”绝又道,好歹给了凌悠然一丝希望,“如何压制?”
“此蛊名为合欢蛊。”绝缓缓说道,但见她面色陡然古怪。
“不会是要与人合欢吧?”凌悠然脱口而出,听得他的肯定,顿时觉得非常狗血。脑海里自动想象自己与柳二郎那货“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顿时打了个冷颤。
不要!
“可还有别的方法?”
“有。”绝淡淡说道,如雪清冷的面容上,如墨染的眉眼,不带一丝情绪,“寻得万蛊之王的拥有者。方法,亦如是。”
万蛊之王,蛊王?!凌悠然陡然生出一丝希望。她想起昨夜偷听到的谈话。妖孽……或许他是……
若只有合欢一途,妖孽与柳二郎,选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题外话------
文文明天要v了,表示鸭梨很大。以为十二三万才v,不想这么早就收到通知。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亲们,希望你们能继续支持下去。v后更精彩,妖孽pk柳二郎,求首订。希望亲们明天来支持首订啊,么╭(╯3╰)╮
卷二 帝京风云 044 妖孽与柳二,二选一
“云郎呢?”凌悠然放开他的一角,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他寻找解蛊之法去了。”绝瞥了眼被抓得皱巴巴的衣角,眼底滑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何时回?”
“不知。”
“那先送我回去。”凌悠然习惯性要拽他衣角,却抓了个空。
清淡如水的目光扫过她伸在半途的小手,绝不动声色退了一步,“要压制你体内的蛊虫,须得每隔两个半时辰施一次针。云既将你托付于我,我便要负责。所以,眼下你还不能走。”
“那现在就给我施针!”思及自己出来一天,若不回府,只怕玉瑾和十三郎不知急成啥样,李侧夫会否趁机刁难他们,也未可知,凌悠然顿时有些焦急。
“未到时辰。”绝的声音冷得几乎不近人情,“我现在就要回去。”凌悠然手臂一伸企图抓住他,激动之下猛地翻下竹塌,整个人跌落在冷硬的地面。
然,却不见他来扶。一时心中又气又委屈,双手乱挥间猛地碰到他的腿根,连忙扑上去,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绝微微一僵,面无表情道:“放手。”
凌悠然抱得更紧,整张脸贴到他腿上,清冷的玉兰香令人迷醉,“依了我,就放。”
从未被人如此亲密碰触,绝轻吸了口气,眸中有怒,清绝的眉梢之间却栶染开一丝靡丽之色,动了动腿,试图将她甩开。
凌悠然干脆整个人坠在他腿上,小脸还有意无意地蹭了蹭,热意隔着布料传递到腿上,心底漾开一丝从未有过的微妙。
手腕一振,透明的银丝蓦然缠上她,凌悠然一愣,愕然之间身子一轻,已然被抛回榻上。
绝不再看她,径自转回琴案前,指尖轻扬,幽眇浅淡的琴音,飘散竹林间。
听着那琴声,凌悠然感觉周围空气产生了无形的波动,脑子晕乎晕乎的,忙甩甩头,大声道:“别弹了。”
琴声依旧,绝并不理会。
强撑着,凌悠然再次爬下竹塌,歪歪扭扭走出亭子,却一头撞上一个清冷如雪的怀抱。
狠狠揪住那人的衣衫,“不必你送,你还待怎地?若真要负责,为何不与我一道去郡王府?”
凝着她倔强而略带委屈的神情,绝静了下,冷道:“如你所愿。然,一切后果自负。”
坐上马车,凌悠然平静的面容,终于产生了一丝裂痕。眼前一团漆黑,让人倍感惶惑与无助。她紧抱双腿,无力地蜷在角落。
若是无解,一直这么失明下去,该怎么办?
混混沌沌之间,感觉车外响起轻微的闷哼,一激灵,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外面动静。
然而,却再无别的动静。只当自己听错了去。
直到马车停下,车帘被挑开之际,一股浓郁的呛鼻的香气扑面而来,浑身顿时绷紧,捏了银针,低喊:“谁?”
那人没吭声,她却能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在身上流转。
这香气……寻思着,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柳二郎!”
“扑哧,看来妻主当真想念我想念得紧啊……”柳二郎一身团花墨绿锦袍,领口微敞,露出小片雪白的胸脯,头发微乱,一脸风尘之色,只是这次脸上没有抹粉,倒显得面容清雅干净了许多。
他面上含笑,眉间却显出一抹疑惑之色,悄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眼睛睁大,却无半分察觉,顿时不解地蹙眉。
凌悠然全然不知,自己强自伪装着能看见他,已被拆穿,略含戒备地问道:“车夫呢?你拦截马车,要做什么?”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又这么巧,怎地就截止了自己的马车?
“车夫睡一觉就没事。倒是妻主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不过是多日不见,思卿如狂,想要好好表达一下相思之意罢了。”柳二郎笑嘻嘻地爬上车厢,硬是将她逼退至角落。
盯着她苍白的小脸,慢慢地伸手,要掐她脖子,想了下,又缩回手,只眉目间隐怒,这女人好狠,居然设计令自己被官府擒拿,且看那帮人的架势,分明就是要自己的性命。若非他见机得早,恐怕早就下地狱了。
然而,他得了自由,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她身上的蛊毒,一路紧赶慢赶,回了京城才蓦然想起,此女非是无忧那窝囊废。累得很了,马儿又瘫了,正寻思着换匹马,却从被风吹开的窗帘瞥见那张令他恨极的容颜,这才解决了车夫,跳上车来。
本想好好折磨她一番,然,却不想见到她脆弱缩在角落的样子,瞬间,心脏像被什么狠狠击中,尤其当看见她黯淡无光的眼神时,居然有一丝心软。真是见鬼了!
向来无心无情的他,心软是最要不得的!
恶狠狠地盯着她,猛然伸手将她一拽,凌悠然大惊,银针出手却被他侧身避开,数枚银针连根没入车壁上。
柳二郎侧眸一瞥,见此愈发狠下心肠,将她连拖带拽扯下马车,一把摔在地上。
凌悠然忍痛翻身坐起,却被他再次狠狠地按倒在地,“女人,你知道我最喜欢做什么吗?”
他狞笑着,不顾她挣扎,一手扯开她衣襟,一手抚上她光滑的脸:“收藏美人的皮囊。你这张脸虽未完全张开,却已显现出绝色之姿,如若在最激情的时刻剥下来,那表情定是绝美非常……”
“哼!”凌悠然咬牙冷笑,非但没有挣扎,反而伸臂缠上他,柔软温润的唇贴到他的颈侧,舌尖轻轻一扫。
不过轻轻一舔,却让柳二郎感到莫名地快活,神色一荡,恍惚之间,脖子上微微刺痛,随即身体一阵僵麻,竟被她轻轻推倒。
登时懊悔不迭,大意之下,竟忘记这女人是多么狠心狡诈。以为她银针用尽,却不知她竟藏了枚在嘴里。
凌悠然本就虚弱,被一番折腾,已是气喘不已,地上又嗑得慌,当下一屁股坐在他腰上,那力道直把他砸得哼哼不已。
歇了片刻,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听得清脆的巴掌声,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这厮刚才那般粗鲁对待自己,心中恨极,又甩了一巴掌。若非顾忌体内的蛊毒,还真想结果了他。
脸上火辣辣地疼,可见这女人用足了力道,柳二郎怒极反笑,“打肿了,一会剥下来可就不美了。倒不如与我一道快活一回,欲仙欲死之间,再剥了面皮下来炮制。”
“变态!”凌悠然懒得与他耍嘴皮子,直截了当地问:“我身上合欢蛊是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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