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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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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
作者:百浅妆

共度良宵
楔子
他逗弄她的小舌。
他伏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与她耳鬓厮磨,亲吻她的双…峰。他的手抚过她如通过婴儿般的肌肤,指尖最后停留在她殷红似血的红唇上。他勾唇浅笑,默默无语。
她亲吻他的喉结,啃…噬…舔…咬,她的双臂如同藤曼一样缠住了他的人,或许也缠住了他的心。
他进入她的身体的一刹那,她香腮沉沉泪,她或许是欢愉的,这是她心里最为牵挂的人,她甚至习惯了他比自己更重要。她是一只千年的红颜祸水,只是,这位红颜祸水先投生为帝王。

谁说皇帝无所不能?一代窝囊女君就是个连夫君都拴不住的人。
窝囊的表像,就算有再多的抱负,在别人眼里都是昏君一个。这是万古不变的定义。

他叫不归。情若不归,要之何用?
她叫当归。当归之人,却无归日。

或许世上再无比他二人更为相像的人,抱紧彼此的时候,同时将一把利刃对准对方的要害。
是情先到,还是刀先落?

或许有一种爱就是一直宠爱,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或许有一种爱是仰慕、是妒忌、是再也放不下。只是,你知道它的存在,却也装作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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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诱夫大计第一记:女昏君诱夫不成,反被夫诱。
第一轮:龙胜。

壶国是一个很闷骚的国家,几乎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说兵力吧,兵力比不上斗国;说富足吧,又没有人家金国有钱;且不说这些,就说说玩乐吧,自然又没有舒国人会享受。总之,壶国就是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小国。

可它又不是没有存在感,因为壶国以它的君主而臭名远扬。
壶国的先帝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昏君,沉迷女色,却又没有子嗣;爱好享乐,可又没有享乐的资本,到头来还欠了周围邻国不少的银子。终于,到了这个昏君执政的后期,因为迫于压力,从宗亲中选出了两名优秀的孩子立为皇储。其中的一个孩子,是远近闻名的贤德公子,这件事终于使壶国人看到了一点曙光。
然而谁又曾想,最后登基的居然是和昏君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女小昏君,壶国人无不叹息一声:天要亡我!

但有的壶国人就看得比他人更长远些,觉得这事儿不对啊,得找人算账啊!找谁算账呢?找那昏君呗!昏君呢?那昏君早已一命呜呼了!于是,壶国众人无不用一种可怜的眼神关注起了这位女帝,只等着瞧瞧她又要闹出什么笑话。

壶国女帝登基不足一年,可不就闹了一个大笑话。
自古以来,当皇帝的也不缺那么几个奇葩,只是这女帝是奇葩到家了。众所周知,壶国女帝柳当归嗜糖如命,而且只食一种糖——莲子糖。也因为女帝的这种特殊的癖好,这种原来在市面上一文钱可以买到很多颗的糖一夜之间身价倍增,竟被封为了御糖。
从此之后,这种糖再也不在市面上出售,仅供皇宫贵族食用。但要说到为什么女帝非此糖不食,这恐怕就不得而解了。而故事,也正是从这里开始。

壶国,上安殿。
入夜,华灯初上。龙凤烛静静地照耀着整座宫殿,火光静静地跳跃着。一层层殷红的幔帘上坠着金丝编就的流苏,红浪般的帐子深处,端放着一张华贵无边的金灿灿的龙椅。椅子的扶手锻造为栩栩如生的龙首,那纯金的龙头上镶以红宝石做眼,那红宝石在幽幽的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一个女子,身着明黄龙袍,白玉般的手上端着一杯盛满美酒的夜光杯缓缓摇着,酒香四溢。一旁的侍女,在一旁摇着孔雀尾翎制成的团扇,偌大的宫殿静谧的有些森然。
柳当归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几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那个人,那个人。想到这里,当归猛地押了一口酒。不屑地挑了挑眉,手上一用力,银杯乍破,水浆骤迸。

“陛下!”一旁侍奉的女官良辰低呼了一声。当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看了看自己那只染了血的手,感觉像是一朵妩媚的妖花正在怒放。
当归叹了一口气,懒懒地往龙椅上一靠,翘起二郎腿,缓缓地说了一声:“良辰,宣御医。”
说罢,又用某种不雅观的姿势在龙椅上躺倒,享受着这把独一无二的椅子。是的,只不过是一把椅子,充其量不过是把华丽的椅子。但很多俗人都为了它费尽心机,争得头破血流,而当归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归从不否认自己是大俗人一个。任凭如何浓妆,如何淡抹,当归也不可能是那淡泊名利,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要想在这宫里活下去并且活得漂亮,权力和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一声“御医到!”打断了当归的思路。当归一抬眼,就看到头发已然花白的太医背着沉重的药箱屁颠屁颠地赶到,那老太医一骨碌跪倒在当归的脚下,磕了个响头说:“陛下,请让老臣为您诊治吧!”
当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只流血的爪子,随即又把目光移向别处,仿佛没有听到老人的话。那老太医见这情景,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哆哆嗦嗦地从身上摸出两颗糖来,双手呈上:“陛下,请吃糖。”
当归看到那两颗糖的时候,阴沉沉的脸色一下好看了很多,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抢一般地从老人手里拿过了糖。

“有劳太医。”当归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眉开眼笑了。老人心下也松了口气,于是才重复说道:“陛下,请让老臣为您诊治您的手吧。”当归这才不紧不慢地伸了手出去。

吃完糖,包完爪子,摇摇手让御医滚蛋。当归懒洋洋的喊了一声:“良辰,伺候寡人更衣,寡人要就寝了。”

当归喜欢这样称呼自己,寡人寡人,寡德之人。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一切的辛酸苦难只容她独自承受,又怎么不是寡人?

喊完一半天,当归突然发现一旁的女官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当归好心的多问了一句:“有话直说,良辰。”

良辰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主子一眼,绞着衣角断断续续地说:“陛下……今日是十五、所以、所以按理说您应当与皇夫大人共、共度良宵……”

当归抚额,果然好奇心害死猫!终于,当归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摆驾!”

崇阳殿。
当归抬起头看到了这三个鎏金大字,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当归曾经以为,或许,自己再也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可是,没想到自己还是先低头了。但这也是可预见的,毕竟,他和自己的战争,自己只赢过一次,那就是皇位。

算了,索性不去想那些。当归随意的挥了挥手,良辰很快会意,屏退了一帮随从之后自己也悄悄地退下了。
当归一个人慢慢地走进了他的寝殿,顺势将自己受伤的手藏进了宽大的袖袍。

很快,一股若有若无的熏香味充斥了当归的鼻腔。当归几乎不可见地一皱眉。以前,崇阳殿从不熏香的。当归很快恢复了面无表情,慢慢地掀开了挡住自己视线的那层纱幔。

当归或许怎么都没想到,进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幅香…艳…的画面。
他仅着一件中衣,衣襟敞开了大半,中衣下的风景若隐若现。他没有束起他那缎子似的乌发,任由其披散,流泻出一种无言的诱惑。他慵懒地卧靠在一席美人榻上,右手拿着一把折扇,左手执一只极细的毛笔,在那扇上仔细的描绘着什么。

当归一时看呆了,就像是一种静谧的美好,她不由自主地就沉入了这种安静祥和之中。仿佛,千年的眷恋涌上心头,熟悉而又陌生。
她本应该懂的,他,柳不归,一直都是一个让人惊艳的男人。令人惊艳的面容,令人惊艳的才华,令人惊艳的左手楷书,一个令人惊艳到同时可以让人恨之入骨的对手。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见他,都好像有新的惊艳呼之欲出。或许,自己最恨的,也就是这样一个他吧。

当归悄悄地隐入到了纱缦之中,想要转身离开。当归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或许自己是怕再见到那张近一年未见的脸吧。被自己软禁了将近一年的他的脸。
“女太子,别来无恙。”他却在此时突然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如同千万道光芒的散开,如此温润,如此耀眼。

柳不归很爱笑,笑的时候眉眼弯弯,如同那天上的虹,又如同那秋夜里的月,他笑的温润,他笑的雅致,却不妖娆,缺着那份亲切。
当归此时简直想要逃离了,而他却像是早知道了当归的意图,将手中的毛笔随意地扔到一边,很快从榻上翻身起来,一把捉住了当归的腕子。

“你怕见到我么,当归。”说罢,他将他手中的折扇递给她。
那折扇上,画的分明是她的眉眼。只是那扇上的少女是如此灵动,看起来是这样的美丽动人。当归自认为自己是没有那么美的。皇宫里的美人从来都是只多不少,相应的,当归的那张脸便显得是那样的平凡。

既然使出了激将法,那我便瞧瞧你到底有多大能耐。当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反手拨开了那把扇子,对他嫣然一笑:“怎么会,此次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说完这句话,当归将双手拢入袖中,转身向内室走去。
像是不经意间开玩笑一般的留下一句话:“只是,多日不见,寡人没想到,殿下连基本的尊卑都忘了。”
一句话中,孰尊孰卑,显而易见。柳不归却只是微微一笑,但从当归看来就显得有些高深莫测了,他微微地弓下身体:“臣,见过陛下。”

当归自己深知虽然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但是这实际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得到什么。星月虽有一时的耀眼,然而在夜里韬光养晦的太阳,最终会在黎明时分将他们尽数隐匿。
她对面前的那个翩翩公子回之以一笑:“免礼,今日我在这儿歇下了。”

公子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缓缓向她走来,“听说你的手受伤了,我来为你宽衣。”
当归的眉轻轻地一皱,旋即又笑的很甜:“好。”








2、红果相对……
诱夫大计第二记:女昏君无奈使出美人计,美人计计后有计。
第二轮:凤小赢,而龙大胜

柳不归轻轻地为当归脱去那一身华丽的金黄色曳地龙袍,然后是大红色鎏金暗纹的云锦里衬,然后只剩下一件雪…白的中衣。每一件都小心的避开了当归的那只受伤的手。
之后是一一卸下她头上的一只玉簪和一只金步摇,如瀑般的黑发猛地流泻下来遮挡住了当归雪…白的颈子。当归是女帝,所以注定不能像一般贵族女眷那样梳云鬓、带簪花。

柳不归清楚的记得,自从当归被先皇立为女太子的时候起,她就只能像男子一般的盘发。除了一只用以固发的玉簪,不允许戴任何额外的发饰。
那一年,她八岁,被先皇纳为义女,封为女太子,居上安殿;而那一年,他,柳不归,十岁,被先皇纳为义子,封为太子,居崇阳殿。

七年间,当归从未用别的形象示人。后来,当归十五岁及笄,先皇特许其多插一只金步摇以示成年。于是,她又这样装扮了三年,直到今日。
想到这里,柳不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到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而另一方面,当归在意的是其他的事。
她实在很难想象柳不归到底是怎样的深不可测。柳不归自从她登基的前一天就被她以皇夫的名义被软禁于崇阳宫,至今将近一年。其间,不得议政、不得上朝、不得踏出崇阳宫一步。

而当归手受伤的这件事因为关系到天子的安危,所以历来是秘而不宣的,并且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最多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柳不归居然知道了。
很明显,这件事给了当归两个信息。一、这小小的软禁令是无法束缚住这只鹰隼的。二、内奸是一个当归很信任的人。女帝的本能让当归顿生必杀之心。即使柳不归暂时动不得,那个奸细也必须尽快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或许是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思维,当归反应过来的时候,柳不归已然从身后环过了她,湿热的气息拂过当归的耳廓,气息一下变得暧昧起来。
“夜深了。”柳不归的声音明明已经放到最低了,以免惊吓到了身前的那只不停算计着的小狐狸。然而事与愿违,小狐狸还是被吓得打了个激灵,转眼之间便脱离了他的怀抱,蹿得远远的,红着一张小脸警惕地看着他。

这样的当归放下了平时硬撑着的一个帝王应有的威严,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柳不归看了看自己的依旧悬空的双臂,突然想到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离当归这样近过。
十年的相处,足够让任何一个人熟悉对方,他可以不假思索地说出当归的很多表面上的生活习惯,包括当归表面上的喜好。

对,表面上的。
他和当归第一天被立为储君的时候,那时那个高高在上的先帝,也就是百姓口中的沉迷于糜烂的宫廷生活的昏君这样对他和当归说过:“一个帝王,怎么能有喜好一说。所谓的喜好,不过是表现给世人的一个状态而已。你想要给世人表现一种怎样的状态,你就表现出来即可。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体会。”
从那以后,他往自己喜欢的食谱中加了几道菜,加了几道自己最不喜欢的和几道没有特殊偏好的菜。十年下来,他已经忘了当初的他喜欢的到底是什么,也忘了当初自己不喜欢什么。

这或许就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从一块棱角分明的水晶最终会变为一块光滑的鹅卵石。鹅卵石虽然失去了本性美的价值,但是它生成了几乎坚不可摧的外壳,谁又能说这是一件坏事?

“你在想什么?”
听到问话,柳不归抬起头,刚才那只害羞的小狐狸已然消失不见。他面前那个人又变回了不苟言笑的女帝。柳不归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睡吧。”说罢,自顾自地宽起衣来。
不意外的听到小狐狸啊了一声,随即就看到她以飞快的速度跑到榻上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柳不归轻笑。

黑暗中,当归很快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她不明白自己刚才的反应怎么会如此之大,心跳得很快。当归不喜欢这个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当归想起了小时候。

当归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个人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那个人的笑容温婉的如同三月流水:“就凭你么,想站在我的身边。只可惜,你永远跟不上我的步伐。”
凉,透心彻骨的凉。

当归想,或许如果没有听到那句话,当归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现在这个当归,她会依旧是那个天真的,说白了就是傻乎乎外加二缺属性的当归。
但是,这并不是说如今这个当归就是怎样的不可一世了。只是,如今的当归换了一条路子,既然永远无法跟上你的脚步,那我不如索性走在你的前面,让你来追赶我。
感到被子里裹着的那只小狐狸渐渐的没了声息,柳不归轻轻地喊了一声:“当归?”
还是没有回答。

柳不归摇了摇头,宠溺的一笑,轻轻地吹灭了蜡烛。就在蜡烛全熄灭的一瞬间,他却突然听到,被子里裹着的小狐狸冷冷的发问声:“柳不归,你应该知道今天早朝张辅政启奏何事吧。”
虽然是问句,但是其中的肯定成分却毋庸置疑。
柳不归一愣,随即答道:“是,臣知道。”
当归对于他的回答毫不意外。

一个被禁足将近一年的人既然有本事打听到上安殿的事,那么区区一个公开的朝堂——紫宸殿上的事,自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当归掀开被子,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他走向了床榻,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当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那么,来说说你听到的和你的想法。”

黑暗中,他掀开了被子躺了上来,离当归不到一尺,当归仿佛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他呼吸平稳,可以判断他没有一丝的混乱之感。她听到他缓缓开口,吐气如兰:“我听说,张辅政向陛下上谏请陛下早日立下皇储,毕竟先帝无子一事惹出了很多麻烦。”

当归的脸不争气的红了个透,张辅政虽然针对的是皇位后继无人,但是其实是在暗地指责当归大婚将近一年却从未与柳不归圆房的事。
当初,她登基的同时与柳不归大婚,其实主要就是安抚太子党的情绪,以免引起朝政动乱。毕竟,在太子众望所归的情况下,居然是她登上了皇位,再加上先皇暴毙,几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当初自己手中的兵权虽然高过柳不归,但是却不是民心所向。因此纳柳不归为皇夫,许诺今后二圣临朝,不过乃权宜之计,为的是平衡太子党的利益。
所以不出意外的,登基大典举行地异常隆重,完全盖过了新婚大典的风头。而之后的三个月,她最终掌控了全部的兵权,二圣临朝的诺言也在兵刃前化为了空话。

可恶的张辅政那个老东西,历经三朝居然还没死,如今又在这个时候谈起了那笔旧账。
因此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张辅政这老东西是柳不归的人;第二,张辅政这老东西已经过度迂腐,不可救药了。
针对第一种情况,杀之。难道还任这老不死的给柳不归通风报信?第二种情况,杀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老不中用的既然已经无法起到推动她的执政的作用,便让他早早脱了这幅肉身,到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去好了。

“不可。”黑暗中,柳不归的声音异常清晰。当归一眯眼,想到柳不归大约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冷笑一声:“什么不可?为什么不可?那什么又可?”
“首先,张辅政不是我的人。第二,不可杀了张辅政。至于原因我想你不会不懂,不然你早对他下手了。”当归心头一堵,果然她心头的顾虑一一被他勘破。
“……张辅政乃三朝元老,官居一品。在朝堂之上,代表的是先帝的力量,本来就有人对先帝的死持有怀疑态度,你若杀了他,无疑是在告诉世人,你无法容忍先帝的人。也就是说先帝的遗愿并为你的意愿,换句话说——”

柳不归一顿,笑得更加温润:“——也就是先帝遗诏所选之人,并非你。不过呢,微臣是相信陛下。”

所谓相信,不过是说说罢了,互争皇位的两个人居然有相信可言?
当归冷冷地打断了他:“若依你所说,爱卿有何妙计?”当归听到柳不归在黑暗中轻轻一笑,像是一种诱惑:“解决方法只有一个——”
柳不归突然凑到了当归的耳畔说:“让我成为你第一个孩子的父亲。”湿热的水汽扑打在当归的脸颊上,气氛一下子诡异的暧昧起来,当归的双眼猛地睁大。

此时已是夜深,万籁俱寂。月光通过窗柩投射到崇阳殿的大理石地面上。大理石幽幽的泛着银光,似乎是在诉说着夜的寂寥与孤独。







3、如鱼得水~
诱夫大计第三记:妖娆女昏君智斗温婉公子
第三轮:平局

“你明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毕竟只有你有了我的孩子,你才可以堵住朝臣对于二圣临朝的嘴。”

柳不归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翻身架空在了当归上方,他的两只结实的臂膀已将当归禁锢在一个小圈子里,他垂下的乌发拂过当归的脸。

他的脸距离当归如此之近,当归甚至觉得自己一眨眼,睫毛都会扫到他那张笑靥如水的脸。他缓缓吐着每一个字,像是最能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请您任选。”

当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话。确实,这是唯一的退路。当归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方法,但是总是不愿去说,去做。

毕竟,柳不归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团能给你温暖的火,吸引你不断的接近,最后将你焚烧殆尽,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当归看到他浅笑了一瞬,万千风华。“姀姀。”他这样轻轻喊了一声,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在当归耳里却像惊雷一般炸开,随后甜甜腻腻的宠溺之感在当归心头化开。

当归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当归犹豫了一瞬,寻常女子只怕远远逃开了吧。
但是,当归并非寻常女子。说得好听了,当归可以说是一个不畏强权,勇于挑衅未知未来的女子,说得难听点,就是暗贱难防,她就是那种总是爱撩拨别人几下的人。

你若有计,我便当头迎上。猎人和狐狸的斗争,也不一定都是狐狸被捉。当归妧媚一笑,最终纤纤玉臂环住了他的腰身。柳不归轻笑。

作为皇储,当归早早的受过男…女之间的教育。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瞬间欺近当归的身子,将当归压在身下。两片薄唇覆上当归的樱桃小嘴,细细琢磨品味。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又飘过当归的鼻息。

当归一瞬间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而且燥热的厉害。吻逐渐加深,热情如火,像是要把当归也焚烧殆尽。当归小舌一勾,回应着这个吻,丝毫不示弱。舌与舌的牵绊,像是要把当归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他冰冷的指尖在她的颈侧巡回,渐渐地拨开了当归的中衣,他的吻又转移到了白皙的颈,又蔓延到了当归圆润的肩头。他柔软的唇一路向下,在她的双…峰处游移,当归柔弱无骨的身躯不禁一阵战栗。

当归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何时,两人雪…白的中衣已然不知何处,而此时他二人已是赤…裸相对。他一只手揉捏着当归胸…前的圆…润,另一只手深入她两腿…间,惹得当归一声嘤…咛。

在他的逗弄下,一股异样的热…流从深处缓缓渗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在小腹滋长。趁着此时当归已是意乱情迷,一手抬起她的臀,狠狠一挺…身,将她所有的声音吞于唇齿之间。

疼……水汽已然氤氲了当归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莹莹的光,惹人怜惜。“姀姀……”纠缠之间,她听到他这样喊她。

眼前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少年,那少年意气风发,浅浅一笑,将手递给当归,轻轻地唤着:姀姀。

一滴泪悄然从当归的眼角处滑落,渗入当归的发髻。当归伸手环住柳不归的颈,将柳不归的头猛地压低。柳不归没有说话,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大拇指擦过当归的眼角,恰巧抹掉了她眼角的泪。但他身下的动作却不曾停止,反而却越发地激狂,疼痛感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彼此的需要。

夜色渐深,静谧似水,折菊轻依流水。
龙凤之斗,赢得未必赢了,输的也不见得是输了。但,总要分出个高低。

一缕日光划破天际,东方已见鱼肚白。
当归猛然惊坐起,低呼了一声:“良辰,几时了?”

不意外的,殿外传来良辰的小声回应:“陛下,卯时了。奴婢正要喊您。”
当归这才放了心,瘫坐在榻上。这时当归才感觉到浑身酸痛难忍。居然,居然……昨日已同他欢…好过了。

“来人,将陛下的衣物送进来。然后,都出去。”一声慵懒的、略带沙哑的男声在当归耳旁响起。原来他被吵醒了。
当归回过头去,却只见他那片赤…裸的胸膛。当归的脸上霎时如同火烧。

一件雪白的中衣披在了当归身上。当归抬头,正看到柳不归那张温润的脸。他依旧浅浅的笑着,像是世界万物他都了然于心。他不知何时已经草草穿戴好,半跪在当归身前。
“臣,为陛下更衣。”

当归不知道为什么就听了他的话,他微凉的指尖不小心擦过当归柔嫩的肌肤,当归轻轻一颤,身子向后一缩。

当归抬眸,柳不归已经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她。当归脸一红。柳不归浅浅一笑,眼神像是在询问她,是否要继续。当归微微点头带着少女的羞怯感任他为自己一件件穿好,最后是龙袍。

他横抱她到梳妆镜前坐好,拿起鎏金花白玉梳一下下为她梳理着一头如瀑的长发。当归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又是如何的不一样,当归又说不上来。

“陛下如今成了真正的女人,应当梳女髻了。只可惜,臣不会——”镜中,柳不归贴着当归耳际像是在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镜中的他们如此亲昵,亲昵到当归都差一点被那镜中的二人骗了。

“来人,为陛下梳女髻。”说罢,他起身,随意地将那柄梳子扔在妆奁中,转身离开了。当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一切打整完毕的时候,柳不归已经单膝跪在了殿门口。

当归缓缓起身,轻移莲步,缓曳裙摆,葱指抚上鬓发,婉转一笑。当归走到一座香炉前,伸出葱指细细把玩了一番,笑着说道:“崇阳殿果然甚合寡人之意,就连这些小物件也精致美观。寡人会常来的。”

一干人等跪地高呼万岁。

刚踏出崇阳殿不多时,当归貌似不经意的伸出了手,良辰随即伸手去扶。

不禁有人小声地偷笑起来,毕竟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女帝昨晚初行男…女之欢,今早有些疲乏,请女官扶行而已。

但只有良辰知道,在她扶上女帝的玉手之时,女帝悄悄地将指甲缝间的粉末抖在了良辰的掌心上。良辰随即攥紧了手。

之后,女帝用极小的声音说:“杖毙昨夜所有在上安殿值夜的宫人,记住,一个不留。”
良辰一愣。

女帝微微地侧过脸来,凤眸扫过良辰。
良辰点头,停下了脚步高呼:“龙辇在何处?陛下要乘辇!”一干宫人们都红了脸,昨夜皇夫大人是有多威猛啊……陛下今日居然都难以步行了……

良辰看着女帝上了龙辇,一干人浩浩荡荡地摆驾紫宸殿。随即,转身抄小路走了。一路上,良辰不敢停留,只到了无人之处,才敢摊开手心。一看,一小崅香灰。

良辰心头突然明白了几分,一溜烟,从侧门出了宫。

崇阳殿。
柳不归端起前朝流传下来的九龙杯轻抿了一口,随后又搁下了杯子,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你出来吧。”
然而谁又曾想,果然从阴暗处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一个人影朝着柳不归单膝跪了下来。

柳不归温润一笑:“你不该在我品茶的时候来的。”
那人影眸色一动,随即双腿跪了下来。

柳不归像是没有注意到那人影小动作一般,依旧浅浅地笑着说:“不过,念在你一晚上都躲在房梁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就——”
说着,柳不归又端起了九龙杯,走到那人影跟前,“赏你一杯吧。”

话音落,一杯滚烫的茶悉数倒在了那个人影的头上。
但那人影却像是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柳不归冷哼了一声,随即笑得越发温和:“我告诉过你,最近我没有主动联系你,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是你偏偏不听。你知道你昨晚差点捅下多大的篓子么?”

柳不归随手放下了杯子,在房间里慢慢踱步。

“你也不必回答。为了让她不发现你,我昨晚故意在香里加了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只是,这样一来,她又会对我加紧提防。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那人影立即磕了三个响头,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
柳不归看了看他,最终没说什么,接过了那人影手中的东西仔细打量起来。

半晌,柳不归浅浅一笑,一瞬之间风姿卓然:“好,原来是来送这样东西,那倒也说得过去。既然有了这东西,只要再找到原来那件东西,两件东西一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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