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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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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96 找上门了

“走,跟本王回去更衣,出来有些时候了,想那顾敬贤也该准备好了。”刘章说罢便欲打道回府。
    “王爷,要不要去请盛家小姐今日午饭作陪?”宝成殷切道。
    “不必,本王自有安排,哈哈哈哈!”刘章麻利的伸手停在宝成的面前,转身折返了回去。
    成福记的雅间如意厅内,东家甄老板和唐掌柜正在和顾敬贤共同商议着用于招待刘章的午宴。
    “顾大人,当真如此安排吗?”甄老板拿着手中的那张顾敬贤亲自拟定好的菜单,面有顾虑道。
    “是啊,顾大人,听说来人可是当朝的三皇子殿下,又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怀德王,如此菜单是不是不够规格?”唐掌柜随即面露难色的附和道。
    “无碍的,想那怀德王自宫中而来,必是尝遍了无数珍馐佳肴,无论咱们再如何耗费,在他的眼中也是九牛一毛。他即是要尝尝咱们西北的特色,那咱就给他准备特色,此全羊宴正合适不过,只是可惜了甄老板的那只羊啊!稍后,顾某自掏荷包给您补上!”顾敬贤若有所思道。
    “顾大人,您瞧您说的,您爱民如子,咱们西安哪个不知晓,今日那怀德王即是到了我这小店,怎么说咱也得尽地主之谊不是,顾大人放心,这点小钱,甄某能赚回来!”甄老板豪爽的笑了笑。
    午饭时分刚到,刘章带着一众随行便已然到了成福记的门口。
    顾敬贤带着甄老板、唐掌柜早已站在门口夹道迎接。
    “成福记,哼哼。”刘章斜斜的瞥了一眼成福记的招牌,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抖了抖袖子,负手身后,傲慢的径直大步进门去了。
    盛尧山带着刘显早已等在了雅间如意厅内,见到刘章推门进来,立时起身。
    “末将参见怀德王。”盛尧山道。
    “三皇兄好。”刘显稚嫩的打了声招呼。
    “果然是盛将军。行伍出身就是守时!起来坐吧。”刘章随意的挥了下手。
    待主位落座后,盛尧山稍稍解释了松涛先生身体不适,刘章只是随意的听着,到底也是没放在心上。
    顾敬贤随即拍了拍手。甄老板早已准备好的全羊宴,这就鱼贯而入了。
    几盘精致的小素菜,后面便是浓墨重彩般的大盆菜了。有红油灌顶的大块烧羊肉、褐色浓香的酱汁羊蹄、辣味十足的爆炒羊杂、还有西北特有的餐饭合一“羊肉泡馍”,四件大菜放在四只精致的瓷盆中,有如盛开的花朵般围聚在刘章的面前,辅以西北彪悍的西风酒上桌,整个宴席看得人怎一个“爽”字了得!
    “顾大人,这就是西北的特色?”刘章不动筷子。
    “回怀德王殿下,正是!”顾敬贤不卑不亢道。
    “怀德王有所不知道,西北民风豪爽。这羊肉便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一道美食,想松涛先生初入咸阳之时,也是点了这羊肉泡馍,吃起来美味异常啊!配着这西北特有的西风酒,必是让怀德王您荡气回肠!”盛尧山见状。瞬时明白了顾敬贤的用意,忙从旁解围。
    “哦?那我可是要尝尝!”刘章斜斜的瞥了一眼盛尧山,举筷伸向那盆红油羊肉。
    刘显随即也夹了一块,刚一入口,就被那味重的辣油辣得涕泪直下。
    “嘶嘶。”刘显不住的吸着嘴巴,盛尧山忙递过茶水。
    “呵呵,九弟到底还是个孩子。这重口味的羊肉,到底不适合你,来人,去取些糖果来给九弟,九弟平日里离不开甜食!”刘章有些嘲讽的笑道。
    “三皇兄,显儿早已不吃糖了。温姐姐说吃糖多了不好,会胖,要合理饮食才是正确的。”刘显奶声奶气道。
    “温姐姐?”刘章的眉眼稍稍抬了一下。
    “对啊,就是醉仙楼的温姐姐啊!连日来先生和大伙的饮食都是温姐姐来照顾的,温姐姐的厨艺可好啦!三皇兄。今日你请显儿吃羊肉,先生家也买了一只整羊,说是要等温姐姐有空了,做给我们吃呢!倘若是温姐姐烹制这羊肉,定是不会做得如此辛辣的!”刘显放下杯盏,摇头晃脑的将温柔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遍。
    “哦?醉仙楼?”刘章一边重复着刘显提到的酒楼的名称,一边斜视着一旁的顾敬贤。
    “回怀德王的话,那是一家新开的酒楼,无论规模和名气,比起省城第一的成福记还相差甚远。”顾敬贤实话实说着。
    “你胡说!我温姐姐的手艺那是省城第一的!之前的擂台赛你没去看吗?”刘显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听到有人说温柔的醉仙楼不如某某时,一时激动了起来。
    “擂台?”顾敬贤有些惊异。
    “大人,前些日子那醉仙楼开张之时,您正好去临省公差,不在省城,所以不知。”顾敬贤的师爷忙附耳道。
    “哦,九皇子殿下请息怒,在下孤陋寡闻了。”顾敬贤谦虚道。
    “呵呵,既是九弟说那温姓的姑娘前些日子一直照顾你们的饮食,盛将军较之今日的餐食,可有见解啊?”刘章将目光斜斜的看向盛尧山。
    “回怀德王的话,温姑娘不过只是一个酒楼的小徒,不敢和成福记的大厨相比。”盛尧山思虑再三,以刘章的人品和手段,还是不要让单纯善良的温柔涉险为妙。
    “尧山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温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嘛!连先生都赞不绝口,不是吗?”天真的刘显哪里知道,他这童言无忌般的话,正在将两个前世不同戴天的仇人,慢慢拉拢到了一起。
    “哦?盛将军,若是果真如此,那本王倒是颇有兴趣去见见这位温姑娘,顺便尝尝她的厨艺,哈哈哈哈。不过,想那醉仙楼,即是小酒楼,不去也罢!九弟不是说松涛先生买了只羊吗,盛将军替本王传个话。就给温姑娘七日的时间,好好准备,正好这段时日,也好让松涛先生养养身体。七日之后。本王前去松涛先生那里吃羊!哈哈哈哈!”刘显理了理衣衫,甩开衣袖开始对面前的四大盆羊肉大快朵颐了!
    盛尧山眉头紧锁,无可奈何的拱了拱手。
    “尧山哥哥,为何心事重重啊?”回去的途中,刘显不解的问道。
    “让九皇子殿下担忧了。末将只是在担心温姑娘。”盛尧山直言道。
    “尧山哥哥不必担心,温姐姐厨艺高超,之前的擂台都能游刃有余,三皇兄又不善厨艺,无妨无妨,只管让温姐姐出招。也好让三皇兄见识一下!”刘显淘气的笑道。
    “唉……”盛尧山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哪是在担心温姑娘的厨艺,他是担心温姑娘的安危。
    想那刘章是什么人,倘若看着别人的东西好,他必是会不择手段的夺爱而去;京中怀德王府上的大厨,之前就是朝中御史大夫家的厨子。
    只因偶然的一次宴请。刘章看中了那厨子的手艺,遂开口要了去。
    倘若此番温姑娘……
    盛尧山越想越急,七日……这可如何是好!
    载着刘显,心不在焉的骑在赤兔之上,不知不觉便是到了松涛先生的小院。
    “先生,先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刘显一下吗。皮球一般的滚进了院子,嚷嚷着就去了松涛先生的卧房。
    盛尧山旋即跟了进去。
    “殿下何事欣喜啊?”松涛先生刚服了止泻的汤药,稍稍平稳了些。
    “三皇兄七日后要来先生家中吃羊,让温姐姐主厨!”刘显兴奋道。
    “啪!”药碗落地,摔得粉碎。
    “水墨,九皇子殿下累了。带他回房歇息。”松涛先生招呼着水墨前来,将刘显带走。
    “尧山,这可是真的?”刘显走后,松涛先生紧锁眉头,望着盛尧山不解道。
    “启禀先生。尧山无能!不能阻止九皇子殿下将温姑娘一事说给怀德王听。”盛尧山单膝跪地。
    “起来起来,你所担心的,也正是老夫担心的!起来起来,咱们合计合计,定是不能让那刘章品尝到柔丫头的手艺。”松涛先生扶起盛尧山,二人一番耳语。
    温守正家的小院里,周氏独自一人正在忙活着家务,盛尧山叩门而至。
    “盛将军!”打开院门,周氏惊道。
    “温家大婶,温姑娘可在?”盛尧山问道。
    昨夜周氏刚刚拉着温守正还在商议早已被街坊四邻传得风风雨雨的婚事,这大白天的,盛将军就那么活脱脱的登门了!
    周氏不禁心里一阵发紧。
    难道街坊们说的是真的?盛将军这么快就上门来提亲了?!
    “柔儿在醉仙楼尚未回来,盛将军何事啊?”周氏回了下神,紧张的问道。
    “哦,那我去醉仙楼找她!”盛尧山转身要走。
    “哎,盛将军请留步!”周氏冲了出来,“将军在家中稍后,这种喊人的小事,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去吧,正好我也有事去和他爹说。”周氏一面将盛尧山不由分说的拉了进来,一面自己飞快的抽身赶往醉仙楼。
    这可不得了,可不能让盛将军去醉仙楼找柔儿,这光天化日的,大伙可都看着呢!若是再传出个什么来,便是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周氏心中思虑着,一抬眼,醉仙楼近在眼前。
    “娘,您怎么来了?”温柔被周氏从后厨拉了出来。
    “他娘,你这是作甚!”温守正也跟了出来。
    “温大厨,想必是嫂子想你了呗,今日早些收工回去就是嘛!”后厨里,一众小学徒们起哄着。
    “去去去!你们这些小猴子!看我回来不罚你们洗碗!”温守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他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在这开玩笑,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周氏急切道。
    “谁?谁找上门了?”温守正诧异道。
    “盛将军呗!”周氏实话实说。
    “柔儿,走,跟娘回去,娘有话问你。”周氏不由分说,拉着温柔就往家走,温守正不放心,想着此时也是忙完了饭时,也跟着折返回家中。
   

正文、297 吃羊1

周氏前脚刚走,盛尧山便困兽一般的独自一人在温家的小院转悠开了。
    他心里装着事儿呢,此刻,早见到温姑娘一刻,便能将松涛先生的主意早些告诉温姑娘。
    温家的小院,是任越亲手挑选的,景致布局和松涛先生现居的小院极为相似。
    后院里的那棵石榴树不知道何时,火红的石榴花早已落下,青涩的果实悄悄的挂满了枝头。
    今年的初夏来得早了些。
    房前的藤蔓缠绕在竹架上,和着节竹的清凉,搭出一片绿茵,可是盛尧山无暇享受那片惬意的绿茵,他在焦急的等待着温柔的出现。
    曾几何时,那个瘦小纤弱的丫头,竟在他那颗宽广的心里,占据了如此分量深重的一席之地。
    重到她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会牵动他的心。
    虽然嘴上从未说过,可那日酒肆老伯的一番话,却是让盛尧山豁然开朗。
    原来那丫头早已悄悄的住进了自己的心中。
    温柔随着爹娘到了房前,轻轻的推开门,盛尧山正负手背对于正门。
    高大的身姿,宽阔的背肌,还有那熟悉的青衫,赫然跃入温柔的眼眶。
    “盛将军!”温柔惊呼。
    “温姑娘,你可回来了,尧山有急事要和姑娘说。”盛尧山转身,急切的拉着温柔就往厅堂里走。
    “站住!”温守正大喝一声。
    “温大厨,温家大婶,事情紧急,尧山需得和温姑娘单说。”盛尧山急切道。
    事实上,其实他要说的话,无非是要提醒温姑娘如何对待刘章,可这话若是当真让温氏夫妇听了,盛尧山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我温守正的闺女,向来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躲躲闪闪!好歹盛将军也是我大周的将军,难道京中都流行如此偷偷摸摸的私下之事?”温守正不乐意了。
    “温大厨。您这是何意?”盛尧山怔住了。
    “何意?只怕是我这一介草民要质问将军才是,您这是何意?倘若当真看上了我家小女,就是做小,您也得登门和我这未来老丈人请示不是?哪有直接拉着我家闺女就走的道理!”温守正有些恼了。
    “做小?”盛尧山彻底糊涂了。
    “盛将军,民妇是个妇道人家,不会说那官场上的话,可有些话,民妇身为人母却是非说不可。柔儿是我的心头肉,即便是盛将军看上了,民妇也是舍不得的。您将军府地位高高在上。随便娶个什么千金小姐,都各个在柔儿之上,您就放了柔儿吧!体谅体谅我这为娘的苦心吧!哪个当娘的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小?”周氏见话已说开,旋即也是上前说了个明白!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嫁娶。什么做小?柔儿哪有说要嫁人了!”温柔急了,一把甩开盛尧山的手,嚷嚷道。
    “柔儿,你还小,未经世事,不明白,将军府是好。盛将军人是好,可若是要给人做小,娘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去的!”周氏说罢,将温柔紧紧的拉至身边,一副拼死护住的样子。
    “温大厨,温家大婶。想必你们是误会了,尧山此番前来,是要和温姑娘说要小心怀德王刘章一事!并非你们所说的嫁娶!”盛尧山此刻,多少是明白了一些,虽然心中对温氏夫妇的话颇有感慨。可是迫于无奈,还是将实情和盘托出。
    “怀德王刘章?”温守正愣了。
    “哦,敢情盛将军不是来提亲的啊!”周氏自言自语道。
    “爹,娘,你们……你们……唉……羞死人啦!”温柔终于从自家爹娘口中明白了什么怎么回事,臊得小脸通红通红的。
    “不是,街上都那么传……说是那日,盛将军带着柔儿共乘一骑,那些当兵的又说什么将军夫人……我还以为……”温守正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爹,你还说!”温柔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盛将军,您莫怪哈,都是那些街坊四邻的,找上门来东问西问的,民妇这才……”周氏也是大为尴尬的解释着。
    “娘……”温柔嗔怪道。
    “妇道人家!乱嚼舌头根子!”温守正瞪了一眼周氏,狠狠道。
    “无妨无妨,想必那日是一场误会。温姑娘心灵手巧,又貌美善良,日后必是会嫁进好人家的。”盛尧山摸了摸鼻子,有些底气不足道。
    “不过,眼下还是商讨如何应对七日后怀德王那边吧,此番尧山前来,也是受松涛先生所托!”盛尧山此刻虽然心里酸酸的,可还是将七日后的事情,放在了头等的位置。
    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开,温氏夫妇大为震惊。
    “盛将军,那刘章当真是让我七日后去烹羊?”温柔一边咬牙切齿道,一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正是。”盛尧山道。
    “好,我去!”温柔心中一面清楚的回忆着前世刘章赶尽杀绝的一幕,一面在心中暗暗的打定了主意,此番前去烹羊,定是要带上世上剧毒的鹤顶红,放进羊肉中,定是让那刘章吃后,七窍流血致死,以报前世灭门之仇!
    “不可,万万不可!”盛尧山赶忙阻拦。
    “对,柔儿,听盛将军和松涛先生的,不能去!咱们虽然对这个什么怀德王不了解,可若是你真的去了,倘若那刘章当真是看上了你的手艺,将你带回府中,便是犹如笼中之鸟,终身囚禁不得自由了!”温守正担忧道。
    “温大厨所言极是,松涛先生和我们都是如此顾虑的。”盛尧山顿了顿,“所以,当日温姑娘切不可出现!”盛尧山继续道。
    “盛将军,那倘若柔儿七日后前去,然后故意将那羊肉烹制得无滋无味,想那刘章也必是会放手的吧!”周氏试探性的问。
    “不可,不可!”盛尧山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温姑娘的厨艺,怀德王早已通过九皇子殿下之口有所耳闻。想必这几日,必是会有所目的的去打听一二,若是温姑娘故意而为之,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啊!”盛尧山忧虑道。重重的怕打了一下厅堂的门框。
    “那可如何是好!柔儿,要不趁这几日,你回咸阳去避避风头吧,咸阳那边,你大伯二伯都在,房舍也在,回去也好有人照顾。”周氏说罢,就要起身去收拾行李。
    “温家大婶,倘若温姑娘走了,那不是明摆着不愿意给怀德王行厨吗?依着怀德王的性子。必是要追到咸阳的!更何况此番他前来,就是来视察西北的攻防,行程都是他定的,温姑娘怕是躲不掉啊!”盛尧山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周氏一时没了主意。
    “松涛先生的意思是,温姑娘既不能躲。也不能在七日后出现,得正正常常的在省城行厨,却又还得有正当理由躲开七日后的烹羊!”盛尧山道。
    “还请盛将军明示!”温守正急切道。
    “病!”此刻,温柔和盛尧山几乎异口同声。
    盛尧山心中大喜,侧身望着纤瘦的温柔,温姑娘果真聪慧过人,居然能和先生所想如出一辙。
    “对。就是称病!这病还不能是寻常小病,需得是没来由的突然病倒,不仅要突如其来,还得是不得人近前之病!”盛尧山笑道。
    “那是何病?”周氏不解。
    “就是怎么恶心人怎么来呗!”温柔瘪了瘪嘴,又无奈的看了一眼盛尧山。
    “七日后,怕是要委屈温姑娘了。”盛尧山狡黠的笑了笑。一番耳语后,抱拳离开。
    刘章来了,虽然只见了一面,可是温柔的心中却已然有万把利刃,欲将其撕得粉碎;无奈如今自己势单力薄。为了前世的复仇,只能暂时隐忍,待到时机成熟,一切水落石出,再杀他个体无完肤吧!
    温柔心中暗暗道。
    下午时分,松涛先生的小院里,闪进来一个灵巧的身影,惊得院中的羊儿不住的咩咩叫着。
    “水墨,去看看谁来了。”松涛先生躺在床上唤道。
    “温姑娘!”水墨刚一出来,就看见院中身着翠色衣衫的温柔。
    此刻,温柔正在爱抚着小羊的头脸,将一把香菜亲昵的喂在小羊的嘴下。
    听闻水墨呼喊,盛尧山闻声赶来。
    下午斜斜的日光,将院中的一切倒影,都拉扯得如同晕染的水墨画。
    温柔翠色的衣裙自然的垂落,白皙修长的手臂轻轻爱抚着羊儿洁白、柔软的绒毛。
    小羊下颌微微轻动,喷香的咀嚼着温柔喂给的香菜。
    不时的发出得意的咩咩声。
    此番人景合一的景象,盛尧山一时看得痴然。
    “是丫头来了吗?也不进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松涛先生听闻声响,从房中唤道。
    “松涛先生好!”温柔调皮的闪进房间。
    “水墨,去洗些水果给丫头吃,丫头这几日清减的厉害啊!”松涛先生躺在床上,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慈爱。
    “先生,您瘦了。”温柔看着颇有些虚弱的松涛先生,一时心头满是酸楚。
    “不碍的,我那是自己吃梨喝水,泻肚而已,吃几副汤药就要了,权当清肠了!”松涛先生幽默道。
    “先生,小女子都听说了,先生嫉恶如仇,为了小女子的事,让先生费心了!”温柔上前轻轻扶起欲坐起来的松涛先生。
    “九皇子殿下年幼,不谙世事,你这丫头又没个心眼子,唉……老夫不操心,怕是以后没人给我做好吃的喽!”松涛先生打趣道。
    “先生这是说哪里的话,您的身子骨硬朗得很,这点泻肚怕什么!好生调养着,六日之后小女子亲自来烹羊给先生解馋!”温柔说着,调皮的望了望窗外。
   
   

正文、298 水果甜烙(今日三更,第一更)

“生伯,您来……”温柔临走之前伸手唤过长生,神秘的一阵耳语。
    长生虽是面色疑虑,可转瞬却又是眉开眼笑。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四日已过。
    因是有了温柔每日的悉心照顾,任越的腿脚恢复的飞快,已是能自如的在房中行走,虽然步履依旧是缓慢的。
    “累了吧,快歇歇。”温柔慢慢扶着任越小心翼翼的坐下,倒了杯清茶递来,又送来一小盘酸梅。
    “柔儿,我以前是酷爱梅子的吧。”任越伸过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一枚酸梅,放入口中。
    食一口梅,品一口茶,即便这清茶简单平淡,和着酸梅的味道,茶味却也是显得不普通了。
    那是任越的吃法,温柔记得前世他就是如此。
    “嗯。”温柔轻轻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每闲暇时,都会去南宫雪的小院探望任越,不时带去美食小点,搀扶着任越在房中练习行走。
    这些日子以来,任越总是这么唤她“柔儿”。
    她带去的小点,都是任越前世爱吃的,虽然有些现在还不曾接触到。
    “我带了你最爱的《黄庭经》,给你解闷。”温柔从食盒下取出一本书籍。
    “是啊,《黄庭经》……这也是我所爱的……”任越的视线停留在那本书籍上,心中思虑着,难怪之前在咸阳,初次相识,在醉仙楼的雅间,她就送我《黄庭经》。
    看来,她真的很了解我,难道我们真的有过“以前”?
    任越心中暗暗思踱着。
    自南宫雪走后,他又经受了一次头痛的折磨,那个清晰的梦境。那些梦境中的场景和人物……
    任越看着白纸黑字上清楚的记载,深深的陷入了沉思,难道那些曾经都是真的?!
    白日,他再次醒来。一切烟消云散,唯有那白纸黑字,分明的昭示着昨夜的真实!
    任越打定了决心,一定要弄清事实真相:温姑娘,你到底是何人?
    这几日,他不再尝试,继续恢复了药浴,因为他要赶快恢复,只有他复原了,才会有气力的精力去破解事实的真相。
    只是。平日的相处时,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从前”,希望能从温柔的口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无奈,温柔总是简单的应答着。
    “柔儿,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出来有些时日了,明日我想搬回去住了。总这么麻烦你,我过意不去。”任越放下《黄庭经》,深情的望着温柔道。
    “也好,回去你也方便些。只是有一点,你的脚还需将养,尚不能快走。更不能发力!”温柔叮嘱道。
    “呵呵,柔儿看我的性子,像是那种急火莽撞之人吗?我又不是盛尧山!”任越的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这几日他与温柔的朝夕相处,两人之间的距离,虽说没有嘴上说破,可潜移默化的却是拉近了许多。甚至在沿着前世的既往,一步步的走近,走近。
    “听盛将军说,京城怀德王刘章大后日要去松涛先生院*宴。”温柔有些担忧道。
    “刘章?他不在宫中养尊处优,来西北吹风作甚?老师那里又不是酒楼饭馆。去共什么宴!”任越的言语中闪过一丝不快。
    看来刘章的名声为人,在京中朝堂内外,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听说是来视察西北攻防,也不知道何时能离开。”温柔喏喏道。
    “哼,无非是宫中闲极无聊,出来找些乐子。”任越不屑,随手翻看着《黄庭经》。
    “大后日,他去松涛先生那,你可是要当心啊!”温柔提醒道。
    看得出来,依着任越无双公子的性子,即便是当着刘章的面,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
    “柔儿这是在关心我吗?”任越放下《黄庭经》,狡黠的笑着,望着早已羞红了小脸的温柔。
    “又胡说。”温柔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任越。
    刘章,这个卑鄙的小人,前世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先是将太子拉下马来,自己稳坐太子之位,后又污蔑温守正毒害皇上,害的温家满门抄斩,更是连累了两个绝世公子……
    每每想到那个穿心的雪夜,温柔的心就痛的要死,虽是神奇的重生,可她不愿让任越和尧山再次靠近那个卑鄙小人!
    入夜,温家的小院再次恢复了宁静,温柔如往常一般,再次和蔡米在厨房悄悄切磋厨艺。
    “师父,按照您说的方法,我已经提前去给小羊换过饲料了。还请师父传授烹羊的菜单。”温柔端过一盘亲自烹制好的水果甜酪,放到蔡米的面前。
    那是一碗色彩艳丽的饭后小点,选用时令的各式水果,悉数去皮、去籽,切成细丁,用磨细的杏仁粉煮开,没入其中,辅以蜂蜜佐味,无论热饮还是冷凉,都是一道绝佳爽口的小食。
    当然,这也是和蔡米学的。
    蔡米说,水果滋养,杏仁润肺,冰糖补阴,常食不仅有益身体,更会令肌肤光滑白净。
    如今,初夏微微有些暑热的夜,食用这碗水果甜酪,实在是一件极幸之事!
    “呵呵,你这丫头,我的手艺你已经都偷得差不多了!还要啊!”蔡米吃下最后一口水果甜酪,笑道。
    “师父,柔儿哪里是偷学,分明是师父您偷教的嘛!”温柔撒娇道。
    “呵呵,你这丫头!我烹羊的技巧你又不是没看过,明日只需记住一点,按照羊肉分布的不同位置,物尽其味即可!食物原本的味道是得天独厚的,作料只是辅助,能以烹制见本味,才是烹饪的最高技巧啊!”蔡米摇头晃脑的说罢,又揉了揉圆滚滚的肚皮,正欲起身。
    “本味……”温柔若有所思。
    “对了,明日也给为师弄点羊肉回来,有些馋羊肉卷饼了,嘿嘿。”蔡米仔细叮嘱了一番,慵懒且得意洋洋的回屋睡觉去了。
    太阳东升西落,一晃一日又过去了。
    任越一早轻轻叩门,小安子开门又惊又喜。
    “公子!您回来啦!”
   

正文、299 吃羊2

“别扰了别人的清梦,我外出回来有些疲惫,先回房歇息去了,早饭我用过了,午饭叫我就行。”任越说罢,慢慢悠悠的朝房中走去。
    “公子真是个有福之人,今日回来,温姑娘不是说要烹羊给大伙吃吗?嘿嘿。”小安子心中一阵窃喜,可转念又黯淡了下去,“可惜……公子嫌弃羊肉味膻。”
    “玲珑,随我出去走走,这几日闷在家里,实在是无趣。”早饭用后,盛娇雪带着玲珑出去闲逛去了,说是中午在外面用餐,就不回来了。
    松涛先生不动声色的应允,原本也没想让她主仆二人留下,今日午饭时分,温柔那丫头还要来烹羊的!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窃喜,只是盛娇雪主仆不知道,便是盛尧山也是未曾提起过。
    自那日段七之事后,盛尧山总是想方设法的将温柔和盛娇雪交错开来,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还是避免节外生枝的好!
    “松涛先生,我来啦!”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温柔闪了进来。
    只带着刘一刀的那柄玄铁菜刀,灵动的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温姑娘,需要帮忙吗?”盛尧山热情的上前。
    “不用不用,大家只管坐等吃现成的就行!”温柔调皮的笑笑,牵着院中的小羊,转身进了厨房。
    “任三,我说你这娘们家家的还挺有口福的,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温姑娘一烹羊,你就出现了!怎么着,今日还在房中独食?”盛尧山看着站在后面的任越,有些挑衅道。
    “哼,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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