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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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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姐姐可是有什么不妥?”温柔望着南宫雪的表情,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已至此,晚上我去瞧瞧,你继续说。”南宫雪有些无奈的应道。
    “我帮他清理了伤口周围的木刺。又用药酒清洗了几次,之后敷了些止血生肌的药粉,用药匣子里的布条帮他包扎上了。”温柔说得很认真,仿佛她再一次的帮任越换药一般。
    “恩,做得好!”南宫雪眼睛一亮。连声赞道。
    好一个聪明的厨娘!不仅厨艺了得,心思细腻,便是连医术也是触类旁通的!真是个好苗子!
    “可是,雪儿姐姐,任越他一直在高热……”温柔喃喃自语道。
    “高热!”南宫雪怔住了!
    这是感染的迹象!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啊!
    可是,这个任越!他的脾气……
    南宫雪第一次觉得身为一个医者。对待一个不听话的病人,心中真是火冒三丈!
    若是他这次逃过此劫,待康复之后,定是要叫到面前来,好生数落一番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生死关头,面子顶个屁用!
    都说无知者无畏……这大周的科普……
    南宫雪无奈的摇了摇头。
    “雪儿姐姐。是不是很严重了?”温柔见到南宫雪这副表情,急切的询问。
    “晚上我去瞧瞧,任公子吉人天相,祈祷他逢凶化吉吧!”南宫雪说完这话,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什么时候她也学会将生死交给天地鬼神来处置了!
    迷信就是愚昧!
    “那……雪儿姐姐晚上可要早些来啊!晚饭后我在松涛先生的门前等姐姐。”温柔惴惴不安的望着南宫雪。心中笼罩着一片厚厚的阴霾。
    “放心吧,回去后让他多喝水,饮食上以清淡和蛋白质为主!晚上我会去的。”南宫雪交代着。
    “蛋白质?!”温柔怔住了,这是个什么食材?怎么从来未听说过?
    “就是……”南宫雪此刻真是一脸的黑线。
    这要如何解释?分子式?生物还是化学?
    “多给他吃黑鱼吧,对伤口好。”思虑再三,南宫雪还是决定把抽象转化为具体。
    “恩,多谢雪儿姐姐的提醒。”温柔心中暗暗窃喜。
    便在转身欲离去的那一刻,温柔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再次停住了脚,转身回来。
    “柔儿妹妹可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南宫雪觉得诧异。
    “雪儿姐姐,柔儿有一事不明!”温柔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心中的顾虑说与南宫雪听。
    虽然她与她萍水相逢,虽然在前世的记忆中,似乎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南宫雪的女子。
    但是,温柔冥冥之中却是充满了对南宫雪的信任!
    只因为之前,任越头疼发作的时候,南宫雪出手相助,医术神奇不说,便是连过多的询问都没有,只是告诉自己,任越的头疼来自他体内的异物……还让自己设法去询问他,看是否能找出问题的症结。
    可是……一切怎么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变了呢!
    “雪儿姐姐,任越他……”温柔的情绪有些哽咽。
    “你别急,慢慢说。”南宫雪意识到有可能温柔要说的,是一个可能她也无法猜测到的事情,旋即轻轻关上了房门和窗户。
    “他……他的头不再疼了,可是,他也忘记了我……”温柔强忍着内心的伤痛。
    触手可及的记忆的重逢,便是在相触的一瞬间,因为天缘的到来。一切又都恢复到了原来的轨迹上。
    希望后的失望,那种巨大的落差感,让温柔的心瞬间击得粉碎。
    “你是说,他受伤后。不认识你?他失忆了?”南宫雪觉得这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没听说过一个人因为脚伤导致的感染,会引发大脑的失忆!
    “不不,雪儿姐姐误会了,不是因为受伤,是之前!他又头疼来着,我便在一旁照顾他……”温柔顿了顿,抑制了一下情绪继续道:“雪儿姐姐,实不相瞒,之前任越每每头疼之际。都能想起我们之前的种种过往,虽然过后还是会忘记,可终究是被他写在了纸上,我认得他的字迹,他是记得的!可是前些日子。他头疼发作,他的师父来过医治,随后任越的头便不再疼了,也便从那时起,他似乎根本不记得之前关于头疼的一切,也不记得我们之前的过往,只是选择性的记得其他的事情。我在他的记忆里,只是个厨娘……”温柔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虽然她在极力的掩饰她重生的那段神奇的经历,虽然她也想过,南宫雪极有可能听不明白,可是她还是说给了南宫雪听。
    “任公子的师父来过?可曾做过些什么?”思维缜密的南宫雪。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便是又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他来之前和来之后,已是将事情完全扭转了方向。
    “这也是柔儿想来找姐姐的原因。”温柔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手帕包裹着的物件。递给了南宫雪。
    “这是何物?”南宫雪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放在桌上,再慢慢一层层的打开。
    里面,墨色泛着蓝光的粉末状物体,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呈现在了南宫雪的面前。
    “任越的师父便是坊间传闻得神乎其神的天缘道人!那日,天缘师父来的时候,只给了任越一盒药浴粉,让他每日泡浴所用,说是任越自小体虚,体内气息不稳,须得用这药浴粉调理,不仅可以凝神理气,还可强身健体,增强功力。”温柔缓声道。
    “药浴粉?!”南宫雪望着面前这一小堆神秘的粉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断。
    “正是!之前雪儿姐姐不是让柔儿去查探任越为何会突然头痛的吗?近日来,柔儿发现,任越头疼之前每日浸泡药浴汤,之后药浴粉没有了,便不再浸泡,继而便患上了头痛。可那头痛却又无形中引发了任越对过往的记忆,虽然这些记忆是暂时的,可他还是用纸笔记录了下来,只可惜后来天缘师父的到来,任越再次浸泡药浴粉,头痛不再,便是连之前的记忆也消失了……”温柔颇有感慨道。
    “哦?纸笔记录?可否拿给我一看?”南宫雪听得有些惊异。
    “只可惜,天缘师父来过后,便是连那记录的书卷也不见了……只有这药浴粉……”温柔有些失落道。
    “如此说来,目前能解释的,只有这药浴粉!”南宫雪用发簪轻轻剥开药浴粉的一层,仔细查验了一番,真是只是粉末,看不出里面的成分……关键的问题是,这是在大周,她没有仪器检验。
    “正是,这药粉就先放到姐姐这吧,姐姐医术高超,定时能发现什么的。柔儿这就回去了。”温柔欠了欠身子,算是道别。
    “恩,柔儿妹妹放心,我定当尽全力。”南宫雪一字一句道。
    到手的症结所在,令温柔觉得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新的挑战,同时也令南宫雪觉得兴奋不已!
    大周,神奇的大周……
   

正文、274 潜入

“雪儿姐姐,不知刘大厨的伤情如何了?”正待温柔即将离去之时,忽的想起了前些日子,被人莫名封喉的刘一刀。
    好些日子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恢复了没有,似乎还有些话他还未说完。
    “哦,刘大厨啊!他好多了,明日拆了线便可以回家去了。”南宫雪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我去看看他。”温柔听闻,一时也是喜不自胜,似乎唯有这件事,才能一扫刚才内心的沉闷。
    隔壁的病房中,刘一刀依旧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除了脖子处敷着一块洁白的纱布,其他的并不与常人有何异常。
    虽是躺着烦闷,百无聊赖,可刘大厨却也是闲不住,左手拿着一本空白的书卷,右握着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嗬嗬。”见到南宫雪带着温柔来了,刘一刀放下书卷,嘴里发出艰难的声音。
    不过面色上却是明显带着笑意。
    “刘大厨,您别说话。”温柔旋即安慰道。
    刘一刀点了点头,翻开书卷,刷刷写着些什么。
    “雪儿姐姐,为何刘大厨还是说不了话。”温柔回转身子,问向南宫雪。
    “他伤了声带,不过性命无碍了,这发声嘛,待完全康复后回去勤加练习,应该会有改善的。”南宫雪理性的说道。
    此时,刘一刀已是将书卷举在胸前。
    温柔赫然的看到上面几行字迹。
    其一:不用担心我,南宫小姐的医术很是高明,被人抹了脖子,还能捡回命来,便是最大的万幸!
    其二:小心独一份的段七!
    “段七!”温柔惊呼了一句。
    之前醉仙楼刚开业时,段七前来滋事的嘴脸再次浮现在温柔的头脑中。
    可是,后来他不是一直安守本分,没再找茬嘛!
    便在此时,温柔猛然想起了之前初入松涛先生小院时。巧合听到的那段来自于盛娇雪主仆的对话。
    “小姐,那醉仙楼的擂台都结束了,段七您打算如何处置?”玲珑的声音。
    “休要再提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笨之人!”盛娇雪怒道。
    “可是小姐,之前他拿了您的银钱。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要让那姓温的小贱人好看!事到如今,那小贱人非但赢了比赛,居然还住到家里来了!这口气您咽得下去吗?”玲珑煽风点火。
    “贱人!她不就是个厨娘吗?哥哥和任越哥哥凭什么都对她那么好?!”盛娇雪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
    “小姐,您且息怒,之前您不是说,那厨娘既是住到家里来,正好方便了咱们,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别人!既然段七那蠢人靠不住,小姐何不自己动手?”玲珑的声音阴仄仄的。
    “哼。段七……”盛娇雪顿了顿,若有所思继续道:“这五日以来,他也不是一无所处,暗中雇的那个弹手实在是高明!只用了一颗小石子,就封住了那刘一刀的嘴。刘一刀这个吃里扒外的厨子,最是可恶,居然还想告密,哼!眼下他在何处,你可知道?”盛娇雪阴笑着问。
    “据段七回报,近日他也在寻找刘一刀的踪迹,那小子大概是不行了。您想啊,被封了喉,哪有能活的道理,估计八成是倒在哪个桥洞下面烂了臭了,被野狗拖去分吃了,也说不定呢!”玲珑说着。笑声居然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哼,刘一刀区区一个厨子,死不足惜,只可惜他那把玄铁菜刀,在那姓温的小贱人那!听说那可是把好刀!”盛娇雪微微有些失望。
    “小姐。那不就是一把刀吗?刘一刀用了那么久,不过是一把锋利点的菜刀,没什么稀奇的!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玲珑从旁劝着。
    “可是,那日……那个杨谷……”盛娇雪似乎想起了什么,当日杨谷在菜中下毒,温柔凭借这把玄铁菜刀陡然判断出菜有问题,这把菜刀的威力,不容小觑啊!
    “嗨!兴许就是个噱头!宫中皇亲国戚用餐,皆用银匙试毒,说不定这把玄铁菜刀内,本身就含有银,那日不过是巧合!世间哪有什么能验出毒性的宝贝?奴婢只见过银器。”玲珑快言快语道。
    “嗯,说得有理!今晚我就书信一封,你命人快马回京,将那段七在京城的十八间店铺悉数收回!如此败将之人,想想就令人生恶!”盛娇雪恶狠狠道。
    …………
    往事历历在目,若不是因为近日来接二连三的繁琐事,又赶上哥哥参考童生试,温柔险些就忘记了之前无意中发现的这肮脏的勾当。
    段七当真是和盛娇雪勾搭在一起了啊!
    只可惜,刘大厨只是知道段七,却不知段七背后还有更为阴险、势力庞大的盛娇雪!
    眼下,段七说不定还在寻找着刘大厨,若非置刘大厨于死地,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刘大厨知道得太多,又有想揭发的行为,如此一来,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住盛娇雪的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如此看来,即便是明日刘大厨拆了线,一旦出了南宫雪的院子,也是必死无疑的!
    这可如何是好!
    温柔望着刘一刀写下的那些字迹,眼睛里再次浮现出了焦灼。
    “无碍的,我隐姓埋名,淡出厨坛,我会小心,温姑娘放心。”刘一刀看着温柔的表情,似乎猜到了温柔的担心所在,旋即再次在纸上写道。
    “温姑娘,你放心吧,三日后我们便返京了,届时我自会带着刘大厨一起上路的!离开这个是非地,还刘大厨新生!”南宫雪大抵也是看出了温柔的担心,和刘一刀的豁达,缓声劝道。
    “雪儿姐姐,你不怕受到连累?”温柔担忧的问道。
    “呵呵,谁会想到一个太医的孙女,会带着一个厨子进京呢?放心吧,即便是出城的时候遭遇盘查,想我这里这么多口装药材的箱子。随便哪只,都能帮刘大厨藏身的!再说,祖父的面子,路上的官员还是给的!”南宫雪拍了拍温柔的肩膀。笑道。
    “如此,柔儿谢谢雪儿姐姐啦!姐姐三日后就要回去啊……”温柔欠了欠身子,礼毕后又是满脸的不舍。
    “放心,今晚会把你的事情搞定的!”南宫雪再次安慰了一番温柔。
    两个姑娘手牵着手,深情相视着,款款出了院门。
    夜色渐浓,温柔忙活完小院里一干人的膳食,老老实实的回到房间里寻找出门的机会,因为盛娇雪既是将玲珑安插在她的身边,她的一切行动。必是在玲珑的监视之下的。
    忙完了厨房里的那些事儿,玲珑自然也是无理由再跟着。
    温柔一直坐在窗边,静静的注视着院外的一切动静。
    晚饭时,任越虽是勉强吃了一碗粥,可是温柔看得出来。他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虽然他依旧是面色平静的,彬彬有礼的,可却是少了往日的翩翩风采,多了些疲惫和虚弱。
    待到一切融入黑夜,温柔轻轻打开房门,悄悄起身奔向院外。
    其实,南宫雪早已等在了外面。
    借着其他房屋墙壁的掩映。一直在等待着温柔灵巧身影的出现。
    她心中也是不安的,如温柔所描述,任越的情形当真是不太好。
    医者仁心,即是不能及时,便不能再耽搁时日了。
    院门一开,南宫雪就迎了上去。
    为了行动方便。今夜她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
    夜色中,两个姑娘的眼神交汇了一下,没有言语,只是默契的一前一后往任越的房中走去。
    为了温柔出入方便,任越的房间没有插门。此刻,已是难受至极的他,已完全把自己交给了这个此刻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厨娘。
    她不会张扬,她不会哭闹,她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帮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任越不知。
    只是冥冥之中,任越的心中闪过些异样的感觉。
    这厨娘好熟悉啊……似乎和自己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难过,似乎那厨娘更难过;
    他痛,似乎那厨娘更是比他痛上千倍百倍。
    一种极富微妙的感情,便是在任越与温柔的这种近似于无声交流中,淡淡的蔓延着、交汇着。
    任越甚至于终日躺在床上,虽是饱受伤痛的困扰,却是无比的期盼着温柔的到来。
    她来了,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他也会觉得轻松许多。
    更何况每次她来,都能给他减轻痛苦,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门开了。
    她来了。
    任越静静的等待着,心中漾起了一丝的暖意。
    睁开沉沉的睡眼,面前却是站着两个声影。
    任越的警惕性再次升起。
    温姑娘为何带了一个黑衣人!
    “任公子,我带了雪儿姐姐前来给诊治,你的伤不太好啊……”温柔俯下身去,轻轻附耳于任越侧。
    任越点点头,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既然什么都做不了,便要完全的信任温姑娘,不过南宫雪……她不是南宫太医的孙女嘛?为何会和温姑娘关系如此亲密?
    任越疑惑的望着南宫雪,俨然忘记了之前的那几晚,南宫雪曾经为他打针医治头疼。
    麻利的拆开任越包扎伤口的布条,南宫雪的眉头再次拧了起来。
    这伤可不太好啊!
    伤口红肿,有感染的状况,而且并未有愈合的迹象。
   

正文、275 真汉子

“雪儿姐姐,情况怎么样?”温柔轻声在一旁问道。
    “不太好啊!感染了,得做清创处理,还得缝合。”南宫雪捧着任越的那只伤脚,左右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轻轻的放下。
    “要我做什么吗?”温柔小声问道。
    一切的声音都必须轻轻的,因为盛尧山就住在隔壁。
    “不用,你待在我身边,帮我按住任公子就好。”南宫雪淡淡道。
    “按住?”温柔和任越的脸上同时显露出异样的神色。
    “我带的药不多,麻醉的剂量也不够了,不过抗生素应该还够任公子支撑的!你们大周人没接触过这类药物,不产生抗药性,一星儿半点儿的也就够了,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可能会很疼,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必须清创,缝合,不然任公子的脚就废了!”南宫雪的声音虽然轻轻的,可是言辞中却透漏着一种比任越是冷傲更加令人不可拒绝的权威。
    “缝合?就是像刘大厨缝喉咙那般?”温柔好奇的问道。
    “正是!幸好我这还有羊肠线,任公子不必忍受拆线的痛苦。”南宫雪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那笑,却是和大周的女孩子截然不同的,似乎那种神态也是超出了南宫雪的年龄。这绝不是一个十几岁女孩子该有的神态!
    任越的心中猛然一怔。
    温柔的心中也是荡漾着一种奇异的感觉,虽然和南宫雪相处时日不多,可这个医女,为何总给自己一种相似相识的感觉,似乎她们之间有着某种相同的经历,不能为人所知,只有彼此的内心是相通的。
    南宫雪宽大的黑衣下,一只精致的银光闪闪的小匣子被打开。
    任越的眼睛放亮了!
    好精致的匣子!这是什么材质的!
    如此精工细作的手艺,怕是宫中顶尖的能工巧匠也不能达到如此技艺呢!
    其实。他之前是见过这匣子的,只是当时他头疼来着,现在自然是忘记了。
    从匣子中先是取过一只白色的小瓶,那种材质温柔和任越也是第一次见到。
    似乎是软软的。和平日里所见的瓷、陶、铁、铜……极不相同。
    其实,那就是个塑料瓶,之前是装双氧水的,后来双氧水过期了,南宫雪自己提纯了些酒精,平日里用着方便,也便装在了这个塑料瓶中。
    盖子还能旋转,和平日里所见的水封、线缝、截然不同!
    任越饱读诗书,游历各地,即便不是亲眼所见。也会有所耳闻!
    可面前南宫雪的这些器具,他却是第一次见识到!
    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我下面开始清创了,会很疼,任公子忍忍哈。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许哭喊乱动啊!柔儿妹妹,替我按住他!”南宫雪笑道,举起了瓶子。
    盖子打开,一阵浓烈刺鼻的酒精味溢出。
    温柔的鼻子自然而然的噏动了一下。
    “这是酒?”温柔问。
    “差不多吧!”南宫雪笑道。
    “会很疼吗?”温柔猛的想到了之前,大街上有卖艺人被利器所伤,就用烈酒喷到伤口处。那种刺鼻的酒味和鲜血汇集的滋味,只要看到受伤人的面部表情就可以体会。
    如今,任越伤的这么重……这酒……
    温柔担心了。
    “会的,很疼!不过待会缝合会更疼,因为没有麻醉。”南宫雪的眼神担忧的望了望面容俊美的任越。
    任越点了点头,面色沉静。
    此刻。他的内心也在纠结,那种疼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疼法!
    “我开始了!”南宫雪咬了咬牙。
    任越的左脚被拉伸到床边,下面放着一只铜盆,南宫雪麻利的带上一双极其轻薄的手套,那手套似乎和手部的皮肤严丝合缝。又从小匣子里拿出一只奇怪的蓝色东西。将口鼻遮掩,只露出两只明亮坚毅的大眼睛。
    其实那是一次性橡胶手套和医用口罩。
    任越的眼皮微微下垂,似乎有些尴尬,南宫小姐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定是嫌弃我这只光着的伤脚。
    没曾想,任越的心思尚未胡思乱想完,南宫雪那一瓶酒精就已经倒了下去。
    “嘶”任越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好疼啊!
    那是一种近似于烧灼感的疼痛,似乎每一寸皮肤都浸泡在浓浓的烈酒之中,一寸寸的由表及里,层层深入,那种疼折磨得人几欲抓狂!
    任越的手紧紧的抓握住寝被,修剪得很干净的指甲,深深的陷了进去。
    他的身子僵直着,痉挛着。
    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此刻因为疼痛和未知的恐惧,瞳仁迅速缩小着。
    直直的盯着南宫雪手中的小瓶。
    这个小瓶太凶猛了,当真是好疼啊!
    任越一想到方才南宫雪提到过的,待会还有个什么缝合……似乎更疼!不由浑身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刻,南宫雪的手依旧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一边用酒精冲洗着,一边拿着一种精致的似乎是银质的小镊子样的物件,在任越的伤口中来回寻觅着。
    这是在清理伤口内部的污染物。
    果然,一根细长的木刺被那银色的小镊子给夹了出来,木刺已经发乌,看起来是在里面时间很长了。
    南宫雪的手虽然极轻极快,可是每动一下,任越还是几乎有种濒死的感觉。
    真的是好疼啊!
    此刻,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抓握住了任越死死握住寝被的手。
    疼痛之下,似乎但凡有种抓握,都能减轻痛者的痛觉。
    似乎,只要疼痛传递亦或是分担,都能减少伤者的痛苦。
    此刻,任越正是紧紧的抓握住那双温暖细滑的手,紧紧的握着。
    那是温柔的手。
    她早已注意到了任越的异样。
    看着南宫雪行为极为大胆的处置方式,温柔能够明显的察觉出任越的痛。
    痛在他身,痛在她心。
    让来帮你分担!
    于是她伸出了手。跨越了前世今生的相握,便是在这一刻,在这对少男少女的手中,再次实现了。
    不知过了多久。清创终于结束了。
    任越满头的汗水,温柔在轻轻给他擦拭。
    喘息中,任越微微抬眼。
    温柔消瘦的面容,关切的眼神,还有那被自己抓握红的手……
    就那么真切的在自己的眼前。
    温姑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任越再次陷入的沉思。
    不过,这短暂是喘息和沉思,接下来又再次被另一种疼痛给取代了。
    此刻,南宫雪已是换了一副手套,正拿起一根造型奇异的针。上面穿着一根细细的长线,看起来这就是她所说的缝合的步骤了。
    南宫雪的目光,透过口罩望向任越,随即重重的点点头,示意下一步即将开始。
    任越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一针。
    针尖刺入肉中的真实感。
    一针。
    针尖从皮肉中穿越的拉扯感。
    一针。
    针尖触碰到了某根牵动全身的痛觉神经。
    一针。
    针尖再次游走在皮肉血肉之间。
    任越只觉得每一针下去,自己几乎快死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所谓的缝合能够结束。
    任越的心揪着,呼吸不敢大口喘气,额头和后背早已是大汗淋淋。
    温柔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紧紧的给他力量,给他安慰。
    南宫雪的针每一次进来出去,温柔的手都要不自觉的抖动一下。
    想起平日里。周氏教自己做针线活,一不小心被针刺入手指的疼痛感,再想想此刻,任越的伤口,正在被南宫雪用针线缝合!
    那种清楚的疼痛感,温柔体会得真真切切。
    任越。你不疼吗?疼就叫出来吧!
    温柔低头望了一眼任越。
    他依旧紧紧的闭上眼睛,白皙的脸色,因为疼痛被折磨得更加惨白。
    终于。
    “好了!包扎好就不要动了。每三日换一次药,我再给你打一针!确保万无一失!”南宫雪放下手中的针,旋即拿出一根更加细长的针。
    那怕人的针头。就插在一只亮晶晶的管子上。
    任越的心再次揪了起来,原以为终于不用再忍受了,没曾想,人家换了个更长的!
    来吧来吧!还能更疼些嘛?
    任越麻木了。
    细长的针头刺入任越的皮肤,他微微抖动下睫毛,药物瞬间注入进皮肤,针头拔出,又快又好!
    “好啦!这是口服药,趁着还没过期,每日三次,饭后服用,每次两片。”南宫雪将一个奇怪的小瓶递到任越手上。
    麻利的收拾好刚才的种种器具,看样子是要真的收工了。
    “雪儿姐姐,这就好了吗?”温柔松了一口气。
    “恩,好了。任公子当真个男子汉呢!真乖,一声都没哭!”南宫雪净了净手,调皮的笑道。
    “男子汉?乖?!”任越的脸瞬间由白变红,第一次觉得语塞,不知道该对这个医女说些什么。
    “好了,我走了,柔儿妹妹好生照顾着任公子,三日后我走前再来一次。”南宫雪笑了笑,披上黑衣斗篷,隐入无边的黑暗中去了。
    “疼吗?”温柔轻轻拭擦着任越额头上的汗水。
    任越轻轻的摇了摇头。
    却是不再关切自己的伤脚,只是怜惜的捧起温柔那双被自己抓红的手。
    刚才还是纠结挣扎的气氛,此刻竟突然变作一种微妙的情愫在这二人之间徘徊。
    
正文、276 心魔了

“疼了吧?”任越轻轻捧着温柔的手,继而温润的声音,淡淡的浮起过温柔的耳畔。
    都什么时候了,刚刚那一幕,该是有多疼!
    酒浸入血肉,针在肉中进出!
    你不关心自己,反倒是关心起我来!
    温柔的心中紧紧的揪着,眼中责备的情意后,却是满满的关切和怜惜。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比起任越刚才的惊心动魄,自己双手被抓红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任公子好生歇息吧,小女子明日再来探望公子。”温柔轻轻起身,慢慢扶任越躺好,又小心翼翼的帮其盖好寝被,正欲离开。
    却见到屏风后淡淡的水雾弥漫。
    “生伯还未来收拾浴桶啊?”温柔轻声问向任越。
    “嗯。”任越随意的应了一句。
    温柔觉得奇怪。
    此刻,夜已深了,依照往常长生的习惯,早已是进来帮任越收拾浴桶了,为何今日……
    除非,是之前长生来送浴汤的时候,任越搪塞过去,不让他来收拾。
    温柔在心中大胆的猜测着,灵巧的闪入屏风内。
    屏风内,干净的浴桶内,清澈的浴汤,明显是未加入药浴粉,更未有洗浴后的痕迹。
    果然,任越今日尚未沐浴。
    唉!都伤成那样了,还怎么洗浴……
    温柔一想到之前的两天,任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独自一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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