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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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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锅中的三样食材,瞬间融为了一体。微微的泛着红光,很是诱人!
    盛尧山站得最近。锅中的香气已是扑鼻而来。
    “温姑娘,这就好了吗?”盛尧山咽了口口水问道。
    虽然是简单的食材,虽然做法和厨具都是如此的简单,但是看着锅中的菜肴。却是有种立刻想去品尝的急切感。
    哪怕只是一口,也能瞬间满足饥*渴的味蕾。
    这一锅香菇肉末豆腐,无论是配着米饭,还是馒头,亦或是面条、粥食,都是绝好的搭配。
    “还差一点点。”温柔笑着,随即点了淀粉,勾水调匀,再细细的游走在锅边一圈,刚才还是松散的一锅食材。通过勾芡,瞬间聚拢到了一起。
    手法纯熟,菜品瞬间又如变戏法般神奇的变幻着。
    看得盛尧山心中再次发出连连赞叹!
    “起!”大概是和温守正待的时间久了,两世都是温守正的帮手,都在厨房中忙活。温柔也逐渐习惯了成菜时的一声吆喝。
    随着那声颇有意味的“起!”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肉末香菇豆腐就出锅啦!
    “温姑娘,这是什么菜?”长生笑着问道。
    “肉末香菇豆腐!”温柔不假思索道。
    “哈哈哈哈!”盛尧山闻言,爽朗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肉末香菇豆腐”啊!
    一盘咸鲜口味的菜肴刚刚出锅,温柔又继而去忙活着做了几道清淡的蔬菜,蒸了一条鲜鱼,又煮了一碗爽口的萝卜羹。
    此刻在另一边,长生早已将米饭悉数蒸好!
    三个人嘻嘻哈哈的在节竹下忙活着。玲珑一个人站在一旁,既插不进手,又不能离开,若是说话,更是无从插嘴,只能硬撑着杵在一边。
    满心的酸楚。无人能懂。
    此刻,旁人的幸福和惬意,在玲珑心中全化为了对温柔的恨!
    任越的窗子虽是紧紧关闭着,可院中的笑闹声还是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本习武之人的听力就是超乎常人,更何况任越的听力更是深得了天缘道人的真传。
    细微之声。丝毫逃不过任越的耳朵,要不然当初盛尧山偷偷潜入任越房间的时候,任越也不会进门就发觉了屋内有人!
    “他们好开心啊。”任越暗自嘀咕着。
    窗外,笑声阵阵;
    屋内,任越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脚上,那被寝被里布包裹住的伤口。
    “唉……”任越微微摇了摇头。
    得赶快想个办法才是,这伤……可是药匣子,不在这里啊……
    任越原是在想办法去拿到药匣,可是如今他的脚伤,却是比想象中更加严重了许多,以至于不允许他行走。
    倘若移动,便会继续流血……
    眼下,唯有保持不动的姿势,才能避免情况进一步失控。
    任越的性子是冷傲的,冷傲到不愿意去愿意让别人去关注到自己。
    他是一个寄情怀于山水之间的惬意之人,任何事都喜欢独自去解决,即便是现在受伤着……
    之前的头疼,想必任越是忘记了,即便他没有忘记,当初能够帮他的那个人,他也只是冥冥之中巧合找到了温姑娘。
    梦中人,面前人,此刻任越已经不记得了。
    “要不,拜托下温姑娘?”任越心中暗自嘀咕着。
    奇怪,为什么会想到她?
    此刻,任越的头脑中找寻方法不得,竟然想到了温柔……
    午饭时间旋即到来,温柔在大家的帮助下,已是将饭桌摆满了。
    “我去叫大家来吃饭!”温柔愉快的跑开了。
    “开饭了……”任越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心中百般纠结着。
   
正文、268 心气儿

“当当当。”清脆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任越警醒的问道。
    “任公子,是我。”温柔的声音。
    屋内一阵窸窸窣窣,“进来吧。”任越慵懒的声音。
    温柔觉得奇怪,方才进来时,也是这般磨磨蹭蹭,再次敲门还是同样耽搁了一会儿。
    “任公子,开饭了。”温柔推开门,站在门口,环视着任越的房间,却是不近前。
    “哦,知道了。”任越淡淡道,却是不起身。
    “任公子可是有恙?”温柔看着任越的面色,虽是泛白,却不是平日里那如玉般的模样,心中一时担忧,问道。
    “哦,许是方才救火时累到了吧。”任越欲言又止。
    “任三,你磨蹭什么呢?还不来吃饭!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呢!”便在此时,盛尧山爽朗的声音从窗外传入,没等话音落地,人已经急火火的跑进了任越的房间。
    “盛将军。”温柔施礼道。
    “盛尧山,你不去吃饭,跑到我这来做什么?”任越依旧坐于床边,淡淡的问道。
    “走走走,快去吃饭,先生因为要监考九皇子殿下,他二人的饭我刚送了过去,温庭去考试,也是不在,你若再不来吃,饭桌上可就没人陪我喝酒啦!”盛尧山说着就要走过来拉扯任越。
    “盛将军!”温柔突然叫住了盛尧山。
    “瞧,温姑娘和我都来请你,你这娘们家家的架子可够大啊!”盛尧山笑道。
    “盛将军,任公子怕是有些不适呢。”温柔哪里还能随着盛尧山开玩笑,瞧着任越的模样,她的心里总有些放心不下,从刚才一进来,她的右眼皮一直突突在跳。
    “不适?”盛尧山近前。
    “许是刚才救火时累到了吧。”温柔关切的应道。
    “哈哈哈哈!”盛尧山放声大笑,径直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继续道,“任三,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任越不语,也丝毫不理会盛尧山。只是低头翻看着手中的书卷。
    见任越这般模样,盛尧山又将椅子拉近了些距离,“温姑娘,你是不知道,若说方才,任三可真是勇猛,一点也不似平日里娘们家家一般。在我踹开门后,直接披了棉被就冲了进去,抱着温姑娘你就冲了出来。若说累了,莫非是因为温姑娘过于沉重?还是任三你身子过于单薄。体力不支啊!哈哈哈哈!”盛尧山笑得前仰后合的,似乎根本不相信任越的话。
    温柔身材娇小又纤瘦,倘若是盛尧山冲进去,莫说是一个温姑娘,就是十个温姑娘也都一并抱了出来!
    不过。任越虽是看起来不及盛尧山魁梧宽广,可内里的肌肉和线条,温柔也不是没见过。
    用大周流行的话来说,任越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那晚盛尧山出酒,任越回府换衣,温柔亲眼目睹了任越背后的质感;
    前几夜的悉心照顾。任越头疼之时,温柔亲自给任越擦拭额前和胸前的汗水,也是再次目睹了任越紧实有力的肌肉和流畅的线条。
    若说是因为抱着自己从火海中出来累到了,便是搁在温柔身上,也是不信的。
    可眼下,任越的确是脸色不好。方才他自己说的,许是累到了。
    难道,真的是累到了?
    “盛尧山,你这粗人,我不与你说话。更不与你同桌共食,你且出去吧!莫要再次纠缠!”任越借着盛尧山的话顺理成章道,面色上似乎还有些微恼。
    “任公子。”温柔相劝。
    “任三,你这娘们家家的,你不想与我同桌共食,我也不想与你一起呢!瞧着你就没胃口!走了!”盛尧山原本兴致颇浓的冲进来,本想邀任越一同饮酒,没曾想被任越这般冷落和奚落。
    依着他直爽的性子,便是再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直接起身,拂袖而去。
    “盛将军!”温柔起身,要去追。
    “让他走!”任越冷冷的声音,让温柔丝毫不能抗拒。
    “任公子。”温柔这下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这俩人,为何脾气都如此之大!一个倔得要命,一个又冷得要命,为何前世都没有发现……唉!果真是权贵大家的公子,不好伺候啊!
    见温柔面露难色,任越心中漾起一丝怜爱,眼神柔柔的递了过去,便是连声音都变得柔软了。
    “劳烦温姑娘帮任越一个小忙。”任越缓声道。
    “任公子请讲。”温柔道。
    “烦请温姑娘将今日的午饭单盛些,给任越送进来,不知可否方便?”任越彬彬有礼道。
    “行。”温柔一口应下。
    唉!这俩人,还真杠上了!任越还真不与盛尧山同桌共食了!温柔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任公子,您当真没事吗?”温柔还是不放心,再次确认。
    任越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微微摆了摆手。
    单独盛了膳食,给任越送来,温柔再次转身。
    “温姑娘。”任越欲言又止。
    “任公子何事?”温柔停住脚步。
    “哦,无事。”任越想了想,依旧是没有说出口。
    原本,他是想说,麻烦温柔将药匣子带进来,或是他写个药方,让温柔前去帮他抓副草药回来,止血、消炎、促进伤口愈合。
    可是话到嘴边,脑子里却是浮现出盛尧山的模样!
    想那药匣子那么大,温姑娘拿着,若是被他看到了,还指不定会编排出自己什么身子单薄的笑话呢!
    若是请温姑娘前去抓药,且不说药包被看到,就是煎药时,那股子药味,也是会引得盛尧山前来看笑话的!
    不行,不能被他嘲弄,这个武夫,这个粗人!
    任越心中暗暗打定了一个主意,凭借自己的体力。让伤口慢慢休养吧!
    这些日子不便之处,就请温姑娘前来送饭帮忙吧!
    任越这边打定了主意,温柔那边也是在为之前的疑惑盘算。
    天缘道人送来的那个精致的小木匣,如今依旧放在任越的枕边靠床里侧的位置。
    温柔方才给任越送饭时。看得真真的,一种想直接冲过去,拿起木匣、打开,再取出一些的冲动,猛烈的撞击着温柔的心。
    深深的呼吸着,温柔强忍住内心的冲动,还是缓步转身走了出去。
    同样,晚饭时一切照旧,任越还是借口不想与盛尧山同桌而食,劳烦着温柔前来送饭。
    “哼!这个任三!气度真是小!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有本事你最好一辈子都躲在房里吃饭!”晚饭时。盛尧山饮下了一坛子酒,折返回房中呼呼大睡!
    入夜时分,温柔独自一人在房中徘徊!
    要怎么才能偷到木匣里的药浴粉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夜偷偷去瞧瞧,兴许能有下手的机会!
    任越吃得很多。似乎不像往日那般每道菜只是品一小口,便是连米饭或是汤粥,都食得很干净。
    在他的心里,他必须要多吃些,因为外在的环境不允许他处理伤口,那么只有依靠自身的体力,唯有食物才能支撑他的伤口慢慢复原。
    食完之后。温柔适时的进来,帮其收拾,转身又看了一眼枕边的那个木匣。
    夜渐渐的深了。
    刘显写了一天,脑力和体力都消耗了许多,松涛先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自然也是消耗了体力。两人和衣便在书房直接睡去了。
    长生提了清水,将任越的浴桶注满,调适好了水温,也便轻轻的退了出去。
    这些日子,小安子不在。一直都是长生在照顾任越的洗浴。
    任越挣扎着起身,单脚着地,扶着墙壁和家具,抱着木匣子,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向屏风之后。
    与其说是挪移,不如说是跳移。
    浴桶内,水温正合适,任越轻轻打开木匣,少许放了些药浴粉进去。
    就着水的温度,泛着墨色的药浴粉沉入桶中,再也找寻不见了。
    只有淡淡的药香,微微弥散在任越的房间里。
    因为脚伤的原因,伤口不能沾水,任越独自一人洗得很是艰难。
    只用毛巾蘸取,轻轻的擦拭身体。
    缓慢的,无力的。
    原本浸泡即可的药浴,任越的擦拭偏偏用了多出一倍的时间。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再次折返回去,依旧是扶着墙壁和借助于家具。
    待到返回床边之时,任越已是满头大汗。
    本就伤着,又没有药物既是医治,又什么都是依靠自己,任越确实是累了,身子一靠到床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了起来。
    定是伤口的缘故,定是发烧了,任越自己清楚的判断着。
    此刻,水壶和水杯就在离床不远的书桌上,若是平时,几步就能伸手可得。
    可是现在,任越舔了舔干渴的嘴唇,望着书桌上的水杯,漠然的瞥了过去,侧着身子躺下了。
    好冷啊!
    任越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意识上的模糊和脚上疼痛的清醒,二者交替着,让他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门外,一个小巧的身影,在月色树影的掩映下,悄悄的往任越的卧房这边走来。
    轻轻的晃动了几下窗子,窗子严丝合缝,丝毫不动。
    那人影微微有些委顿,看样子是在叹气。
    转而走向门,伸出手来,又缩了回去。
    只将脸颊轻轻贴于门上,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却定里面没有动静了,那个身影再次伸手,轻轻的推向了木门。
  
正文、269 没有距离

任越虽是沉沉的睡去了,可终究脚上的伤痛不时在牵绊着他的痛觉。
    药浴擦拭完后,虽然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可一旦躺下的时候,还是会陷入迷迷糊糊的疼痛中。
    时而睡去了,时而又疼醒了。
    门外的那个人影,轻轻推动了一下门扇。
    门扇微微有些松动。
    没插门?
    仔细想来,任越不是这般习惯啊!
    其实,任越是疼忘了,之前温柔送饭进来,又收拾饭菜离去;后来长生进来送浴汤,又提着空桶离去。
    一来二去的,若是挪移着去插门,实在是有所不便,干脆就由他去了。
    最后,便是真的忘记了……
    门外的黑影刚要推门,却发觉若是真的推开了,门轴的声音即便是微弱的,在这样的一个静谧的春夜,也会吵醒房内之人。
    于是,黑影灵巧的返回,再次回来时,手上拿了一只碗,一只吃饭用的普通的碗,里面盛了些清水。
    沿着门轴轻轻的将清水慢慢浇下,水浸透过门轴,起到了润滑的效果。
    待纤瘦的身影再次推开门时,当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屋内黑漆漆的,安安静静。
    似乎有微弱的声音,慢慢的在淡淡的药香中弥散。
    透过窗纱,柔软的月光蔓延进来,光影交替中,渐渐看清了那黑影的容貌——温柔。
    此刻,温柔正轻微的摸索着,站在任越房中较为开阔的地方。
    黑暗,让她无从找寻,她需要时间来适应一下,再确认位置。
    大约过了一会儿,温柔如星子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她已然完全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视线投过去,只见任越正侧身。颜面朝里,轻轻的睡去。
    他睡了啊!
    温柔心中微微安静了下来。
    慢慢移步走向任越的床边。
    任越的身子上,轻轻的搭了一层薄薄的寝被。
    柔滑的丝绸缎面,搭在他上好衣料的白色寝衣上。倒显得有些飘飘欲仙。
    温柔暗自笑道:真是个怪异的人,平日里着白衣也就算了,便是连睡觉的寝衣,都是纯一色的白。
    白衣、白衣……还每日都更换……清洗起来,这该是多么大的一件家务事啊!
    正胡思乱想着。
    突然,任越微微吟了一声。
    “嗬。”
    那声音分明是带着些不适,虽是微弱的,可终究使得他不得不无意识的调整了下睡姿。
    方才还是面容朝内,眼下慢慢的挪移着身子,依旧是侧卧。却是面容朝外。
    温柔旋即蹲了下去。
    害怕自己直直的站着,目标过于明显。
    谁知,这一蹲下,却是和任越的床铺,几乎处于同一水平。
    黑暗中。温柔的眸子亮亮的,不经意间的蹲下,正巧清清楚楚的望着任越的面容。
    他俊秀的脸颊,不知道何时微微有些消瘦,悠远的眉,淡淡的洒逸出去,像是用墨笔轻轻带过。粗细适中、轻重适中……眉尾轻轻淡淡的隐没,消失得刚刚好。
    他怎么了?什么时候消瘦成这个样子了?
    温柔专注的望着睡眠中的任越,一种想抬手轻轻抚过他发丝的冲动,透着淡淡的怜惜之情,在温柔的心中蠢蠢欲动。
    难道是最近太累了,还是今日的救火。真的累到了?
    温柔心中揪起一丝酸涩。
    枕边,床侧,一只精致的小木匣到底还是吸引了温柔的注意。
    那个就是天缘师父送来的药浴粉!
    今晚就是为它而来,定是要拿到的!
    温柔暗暗下定了决心。
    慢慢的起身,不让身上的布衣发出任何的声响;
    轻轻的伸过手去。小心翼翼的逼近那只小木匣。
    温柔的手臂腾架于任越的身子之上,她紧紧的捋过衣袖,心中默念着,千万不要让衣角触碰到任越的脸颊。
    近了,近了!
    那只木匣近在咫尺,马上就要触手可得了!
    温柔心中一番惊喜,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便在此时。
    “咳咳咳咳。”隔壁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那是盛尧山住在隔壁。
    想必此刻,他大抵是睡得位置不舒服,压倒了喉咙,引得睡眠中一阵急咳吧!
    许是这剧烈的咳嗽,或是任越也觉得脚上的伤痛,亦或是身体忽冷忽热的烧热感,引得他睡眠实在不适,迷迷糊糊中,却是缓缓张开了眼。
    黑暗中,一个纤瘦小巧的身影,正在他身子的上方。
    似乎还伸着手,像是要去够取什么东西。
    任越身子不动,视线紧紧的盯着那身影。
    原来是冲着我的药浴粉来的!
    便在温柔的手即将触碰到小木匣的时候,任越的手迅疾的一发力,紧紧的竟将温柔的手臂抓握住了。
    原本就是将就着身体的姿势,还扶着衣袖,小心翼翼的行动;
    原本就是心中暗暗打鼓……
    任越这一抓,温柔瞬间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了任越的身上!
    任越一个激灵,身子微微侧动了一下,整个人由侧卧,改为了平躺!
    整个身子稳稳的接住了下落的温柔。
    一时间,虽是在黑暗中,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紧的、近近的对视在了一起。
    便是这一拉、一倒,着实是把温柔给吓了一大跳。
    “啊!”温柔刚要张开嘴巴惊叫。
    嘴巴却是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
    滚烫的,柔软的。
    那是任越的手掌。
    盛尧山就在隔壁,倘若任越这里有丝毫的动静,凭着盛尧山武艺过人的灵敏听觉,定是会挑枪闯入。
    更何况,温柔若是这一叫!
    不仅盛尧山会飞奔过来,便是整个院子,也都会被惊醒了吧!
    不!决不能让被人发现!
    此刻,任越担忧的不是入夜房中有个“小贼”。而是在担忧万一有旁人闯入,自己的脚伤就暴露了!
    然后盛尧山那个臭小子,又该幸灾乐祸的嘲讽自己了!
    其实,便是在刚才一拉一拽的过程中。任越早已感觉到了房中的这个小贼,乃是一个姑娘!
    哼哼,一个女贼。
    任越心中暗笑。
    你来我房中偷什么?
    银子?还是书?
    我又不是市井之人,还会将金银细软放到床头枕边?
    任越心中盘算着。
    便是在刚才温柔扑倒在任越胸膛的时候,任越的心里再也不笑了。
    惊愕!
    惊愕到无语!
    温姑娘!怎么会是温姑娘!
    便是在温柔即将惊叫的时候,任越迅疾的、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绝对不能让温姑娘叫出来,否则,盛尧山那小子,定会冲进来!
    于是,任越在下面。温柔在上面。
    一个轻盈的浮在他的身子上;
    一个紧紧的按抚住她的嘴唇。
    就那么四目相对,就那么近距离的接触着,就那么相视无语……
    能说什么呢?嘴巴都捂着呢!
    “咚咚,咚咚。”
    不知是他俩谁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一瞬间。两人都感觉到了内心的那种磅礴和激荡。
    是他的?
    是她的?
    两人都以为是对方的,可偏偏自己的也在剧烈的、真实的在跳动。
    任越怔怔的望着温柔,不知她入夜前来,所谓何事。
    温柔安安静静的望着任越,这么近的距离,这么香暖的场景,便是前世也不曾遇到。
    任越的手一直紧紧的按压住温柔的嘴巴。透过手心里柔软的皮肤,温柔的唇湿湿软软的感觉,任越真切的体会着。
    原本因为伤口的原因,身子本就发热,因为感受到了温柔的唇,任越只觉得浑身在被一点一点的点燃。
    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一个姑娘。更不用说以手触唇。
    更何况还是温姑娘!
    大半夜的,又是这副姿势!
    温柔的大眼睛清澈的望着任越,她原本是下意识的想叫出声的,没曾想,直到跌落到任越的身上。和他如此近的相视之时,她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只是那么静静的注视着他。
    前世心中的故人,好近、好真实。
    温柔不说话,任越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慢慢的不再紧实,渐渐的从温柔的唇上移开。
    二人的姿势依旧是那么一上一下的,静静的,她不动,他也不动!
    隔壁盛尧山的声音停了,任越判断着他又睡过去了。
    因为脚伤的缘故,任越不能灵巧的起身,只能慢慢的、颇带艰难的将温柔从身上扶起。
    他的手好烫啊!
    其实,便是在刚才捂嘴的一瞬间,温柔就已然感觉到了。
    任越平日里的温度都是冰冷的,冰冷的近似于他待人处事的方式,虽是彬彬有礼,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
    怎么今日反倒如此的滚烫!
    此刻,任越的手慢慢搀扶着温柔,温柔一把紧紧的握住任越的手,再次确认。
    真是好烫的!
    难不成是发烧了?病了?
    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顾不得触手可及的小木匣,温柔的手直接搭在了任越的额头上。
    滚烫!
    难道又是头疼发作了,又是头疼引发的发热?
    温柔的眼睛中瞬间充满了焦虑,虽是不语,却是轻轻放下了任越。
    让其平卧,自己则是轻轻的走出了房门。
    再次回来时,带了干净的浸湿的毛巾,冷冷的敷在任越的额头上。
    任越不语,只是默默的看着温柔在房间里轻轻的走来走去,一会帮自己冷敷,一会儿又帮自己喂水。
    门关着,任越的小屋里充满了暖意和温情。
    她……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任越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以至于这种疑惑打消了刚才的另一种疑惑。
    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正文、270 听心

喝了些水,干渴的嗓子里果真是舒服多了。
    头上冰着凉毛巾,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起来。
    温柔走到床前,缓缓的点燃了一盏小灯。
    灯光氤氲,微微的黄晕投射在任越的脸上和身上。
    温柔坐在床边,终于轻声的开口。
    “任公子可是病了?”
    任越轻轻摇了摇头,依旧是无语。
    “可是又头疼了?”温柔继续轻声追问。
    任越心中一怔,“头疼?又?之前我头疼过吗?”
    为何这温姑娘说话,我总是听不明白!
    旋即,任越的眼中又恢复了往日幽潭般的深邃,他再次轻轻的摇了摇头。
    摇头?是何意思呢?是不头疼?还是别的意思?
    温柔不明白了,她的视线慢慢的从任越的脸上,移动至任越的身子上。
    薄薄的寝被盖在任越的身上,温柔起身,随意的抬手将寝被再次理好盖在任越的身上。
    也不知是天意本该如此,还是前世今生的缘分总是命中注定。
    温柔的手,恰巧就握在了任越撕扯、拽取过的寝被处。
    表面看来,寝被光鲜、寻常无比,可真要摸起来,那块早已没有了棉絮、便是连里料都被撕扯开的寝被,是那么的空洞、明显的触觉有异。
    温柔觉得奇怪,这被子怎么如此单薄?单薄到仿佛只有一层布?
    难怪任公子夜半发寒,原是被子太过单薄。可是,为何只有这一块这么单薄?
    温柔此番思踱着,好奇心驱使她不由的将右手下的寝被翻开来细看。
    任越带伤的左脚,就盖在这侧寝被下。
    许是疼痛让他失去了气力,许是发热让他的意识不再清醒,明明看到温柔的动作,却猜不到温柔的动机;即便猜到了温柔的动机,也来不及阻止;即便来得及阻止。也是全身毫无气力。
    于是,任越斜斜的倚在床上,眼睛艰难的睁着。心口处一种蓬勃欲发的窒息感袭来,他不知道下一刻。温柔打开寝被时会是何种反应。
    但是,任越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斜斜的倚着,不言不语。
    因为,在他的心中他知道,面前的不是别人,是温姑娘!
    倘若换做别人,定是会大呼小叫;倘若换了别的姑娘,说不定下一刻会昏倒。
    可是,面前之人是温姑娘。是那个善良、体贴、又侠肝义胆的似乎有些冲动的温姑娘、是那个看似只会行厨之事,却又处处给他惊喜的温姑娘……
    只是,任越不知,温柔除了这些,还有智慧和勇气。前些日子早已淡忘出他的记忆的那段入夜照顾头痛的情节,现如今除了南宫雪,再无人知道了……
    随她去了,一切交给温姑娘吧,但凭她问什么,随她去吧……
    任越无力、无助的想着。
    果真,一切如任越所想。
    温柔轻轻的揭开寝被。
    被子下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寝被的一侧被撕开。里面的棉絮早已空洞,少了一大块被里料;而任越的左脚上,紧紧的缠着布条,看起来那布条正是来自寝被的被里料。
    温柔惊异的抬起眼帘,先是望着极度疲惫虚弱的任越,后还是将视线集中到了任越的左脚上。
    他受伤了啊?是何时的事情?伤到哪里了?为什么之前不说呢?
    温柔在心中不住的猜测。
    难怪今日进来。总觉得怪怪的;难怪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让我单独将饭菜端来。
    原来是因为行动不便啊!
    行动不便?!那该是伤的多严重呢?!
    温柔心中猛的一紧,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手中的力度却是轻轻如也。
    轻轻的将任越的伤脚放下,温柔转身轻轻的跑开了。
    白日里任越给自己擦拭胳膊时的那个药箱还在自己的房间。温柔随即取了来,再次潜入任越的房间。
    烛火昏黄,光影跳动在两人无言的交心之中。
    温柔轻轻打开药箱,慢慢将任越缠在脚上的布条一一除下。
    暗褐色的血渍早已干涸,沾粘在一起的布条,即便温柔的手再轻,也是会触碰到任越的痛处。
    任越微微闭着眼睛,虽然不时袭来的痛楚时时牵动着他的神经,可他依旧是闭口不言,便是连一声下意识的“嗬”,都没有发出。
    温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任越脚上的层层布条除去干净的。
    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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