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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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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等哥哥考完童生试再说吧!
温柔回到自己的房中,倚在床边沉思。
按照高大厨的古谱中的记载,温柔认真准备了考生专用的晚餐。
长生收拾了碗筷,小院中又恢复了宁静。
看书的看书,休息的休息。
盛尧山在院中舞了一会儿枪,估摸着该歇息了,也便收拾妥当回了房。
“当当当。”温柔的门被轻轻敲动着。
“吱嘎。”木门轻轻打开。
“任公子!”温柔轻唤道。
许是屋内光线昏暗,任越没有注意到温柔房间内的简陋;但也许是任越心中有事,更是无暇顾及其他。
“温姑娘。任越有事相求。”任越一步迈了进来,反手将温柔的房门紧紧关闭,面色上依旧是往日的那般从容自若。
“任公子可是担忧今晚的病情?”温柔率先直言道。
“正是。”想来温姑娘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发病,前几夜都是劳烦温姑娘悉心照料。任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应道。
“任公子可有打算?”温柔问。
“任越有个不情之请。”任越道。
“任公子不妨直言。”温柔道。
“有劳温姑娘今夜在我房中一个时辰。”任越缓缓道。
“任公子放心,小女子定会照顾好公子的。”温柔说这话时,心中各种疑惑。
他到底是谁?真的是任越吗?
白纸黑字,他明明是记得我的!
为何白天和黑夜的感觉会如此的不同?!
“劳烦温姑娘将任越手脚捆绑上,一个时辰内,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松绑!”任越轻声道。
“任公子……为何要将您绑住?”温柔不明。
“因为……”任越顿住了,良久才缓缓道:“因为,我怕我又会伤到你……”
任越说完,目光停留在温柔昨夜曾被自己抓伤的那双手上。
南宫雪的药膏。果然神奇,那伤痕虽是昨晚新添,待涂抹之后,虽未痊愈,却是已然看不出来了。
今日比赛时。任越还担心,温姑娘的手……
“不碍的。”温柔低声应道。
“那……劳烦温姑娘移步。”任越转身,正欲往门外走去。
“任越……”温柔脱口而出,“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任越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刚才来的时候,他又重温了一遍书卷上自己的记录。
那个连续的梦境,那些支离破碎的场景,还有那个生离死别、撕心裂肺的诀别!
梦中。那个叫温柔的姑娘,如今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哪里会不认识?
只是,当真不熟悉!
那丫头,她又叫我任越了,又是“你”啊“你”的!
和之前的几次一样,难道她真的认识我吗?
我们真的熟识吗?
任越再次转过身。
“温姑娘以前就认识我吗?”任越问。
“我……”温柔迟疑了。
“温姑娘为何要问我是否认识姑娘?”任越反问。
“任越。我是柔儿,你难道忘了吗?”此刻,温柔再次忍不住了。
若说之前的狠心、决定,什么今生再不要与他二人有些许的瓜葛,什么复仇在身!都是浮云!
此刻。眼前这个曾经的生死与共的绝世公子,他的真真假假,终究还是把温柔那颗沉静的心给点燃了!
“任越,我知道你是任越!自天牢既出,你救我于映雪之上,还有尧山,他……”温柔哽咽了,“酒肆之内,相思诀别。虽然刘章那贼人不肯放过我们,可终究我们经历了死亡又活过来了!”温柔说完这话,早已泣不成声。
“温姑娘,你说什么?!”任越大惊!
自己梦中的情景,为何温柔会知道?还知道得如此清楚!
“同日而死,有负公子的愧疚,柔儿怎能相忘!”温柔的声音在发抖。
“跟我来!”任越语毕,拉起温柔的手,快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任越的脚步迈得很大,步速也是飞快。
温柔因为手臂被任越紧紧抓住,一时由不得自己,只得紧紧跟随。
他在前面走,与其说她在后面跟,不如说她在后面跑。
姑娘家的莲步潺潺,等到了任越的卧房时,温柔已是娇喘连连。
正文、251 妒由心生
其实,早在任越抽身前往温柔的房中之时,一双眼睛早已紧随任越而去。
原本因为温柔的到来,盛娇雪早已是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眼下越是到了该入睡的时候,越是大脑异常的活跃。
“一个厨娘,居然还住到家里来了!哼!她凭什么!”盛娇雪越想越气,最后干脆不睡了,推开门到院子里散散心。
却不知,这一出一进的,却看到任越的身影直奔温柔房中去了。
“任越哥哥!”盛娇雪心中一惊。
“这么晚了,任越哥哥不在房中安睡,跑到那个厨娘的房中做什么?”盛娇雪暗自嘀咕着。
“小姐,您瞧,那是任公子……”此刻,玲珑紧跟在身后,也是发现了任越抽身前往温柔房中的身影,悄声提醒着。
“嘘。”盛娇雪回过身来,示意玲珑安静。
“走,看看去。”随即又轻声唤着玲珑道。
主仆二人,借着夜色的掩映,一路循着任越的身影而去,亲眼看着任越敲门,温柔开门,确认任越的确入内,盛娇雪的一颗妒火燃烧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
抬脚就要直接踹门进去,却被玲珑从身后给拉住了。
“小姐,稍安勿躁!”玲珑劝道。
“这个不要脸的,住到家里也就算了,这么晚了,还……还勾引任越哥哥!”盛娇雪气得简直快冒烟了。
她心心念念一直放在心里嘴边的任越哥哥,居然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还是那个厨娘的房间!
一想到任越平日里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此刻又深夜至此,要不是玲珑从旁拉着,盛娇雪简直快蹦起来了。
突然,玲珑的手掌紧紧的捂盖在她的嘴上。
盛娇雪回头,虽是黑夜,可依然能看到满眼的妒火!
“小姐。莫要张扬,那分明就是任公子自己进去的。”玲珑劝道。
盛娇雪怔住了,突然清醒了过来。
是啊,那分明就是任越哥哥自己前去的。那厨娘只是开门了而已。
“哼!定是白天那厨娘早已使诈作足了戏份,任越哥哥才会上当的!定是如此!”盛娇雪暗自嘀咕着。
“小姐,容奴婢前去仔细听听。”玲珑说罢,躬身上前,竖起耳朵,紧紧的贴在了门板上。
可惜,任越的声音颇低,温柔又没说几句话,玲珑折腾的半天,也未听见半句。
“如何?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盛娇雪急切的问。
玲珑摇摇头。一脸失望道:“小姐,什么都没有听到。”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就听见门栓响动的声音。
玲珑一个激灵,迅疾的拉过盛娇雪。旋即蹲隐在了房前的柴草后。
“温姑娘,请。”任越前面带路示意。
温柔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隔着衣衫的胳膊被任越紧紧的拉住,疾步往任越房里去了。
“这是……”盛娇雪隐在柴草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要闹哪样?方才是任越哥哥往那厨娘的房里去,眼下这方向,分明是要拉着那厨娘往任越哥哥的房里去嘛!
这个狐媚子的厨娘!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任越哥哥带着你去他房里?!
盛娇雪气得肺都快炸了!
玲珑见状,早已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情,死命的拉着,不让盛娇雪有半点的轻举妄动。
待到任越二人走远了,进了房中,玲珑才轻轻的松开了手。
“大胆玲珑。居然敢……”待玲珑刚一松手,盛娇雪就从柴草后跳了出来,谁知刚要开口,嘴巴又被玲珑给捂住了。
“小姐,您难道想嚷嚷得整个院子都知道吗?那可是任公子啊!事情没弄清楚。万一局势闹大了,任公子动怒怪罪下来,那可就不好收拾了!”玲珑道。
“有什么好弄清楚的,定是那个狐媚子的厨娘!”盛娇雪咬牙切齿道,恨不得把温柔生吞活剥了。
“还是去仔细看个究竟吧,万一不是那样的呢?”玲珑竭力劝着盛娇雪,尽可能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任越的房中,任越从容坐于桌前,温柔轻轻落座于桌子的另一边,随手倒过一杯茶水,递了过去,随即又安安静静望着面前的任越。
靠书桌的窗子微微虚掩着,盛娇雪带着玲珑正悄悄躲在窗外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温姑娘,你……”任越的身子微微前倾,伸过手来,正与抓住温柔的胳膊,刚想说什么。
便在此时,突然,那针刺般的疼痛感,再次袭上了自己的额头,好疼,似乎太阳穴像被一根利针刺破一般。
任越的手猛然抖了一下,继而紧紧的抓握住了温柔的胳膊。
便是这一抓一握,温柔先是大惊,旋即又马上明白了过来。
任越又开始头疼了!
“哼,任越哥哥居然去触碰那厨娘的胳膊!”窗外,盛娇雪看得真真切切。
“任越!”温柔轻声唤着,麻利的起身,绕过桌边快步走向已是垂下额头的任越。
“温姑娘……”任越嘴里喃喃着,虽是头疼如针刺,可依旧保留着最后一丝的清醒和理智。
任越的眼神直指不远处的床铺,温柔会意,抬起任越的衣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颤颤巍巍的扶着任越往床边走去。
“什么!这……这是要去床上了吗?太不要脸了吧!”盛娇雪看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
任越哥哥,你好糊涂!想你堂堂无双公子,竟然会和一个粗使的厨娘苟且!
盛娇雪不允许,她决不允许!因为那是她的任越!
“小姐!”玲珑紧紧的拉住火冒三丈的盛娇雪,眼神示意着,再次摇了摇头。
便在此时,温柔已是将任越轻轻扶到了床上。
任越的额头上,因为疼痛的缘故,再次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便是连胸口处,也是被汗浸湿了一大片。
这到底是哪里疼?怎么会疼成这样?
温柔的眼中满满的全是焦急和担忧,疼在他身。疼在她心。
此刻,她真恨不得床上疼痛难忍的是自己,而不是任越!
温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旋即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俯下身去,轻轻的帮任越拭擦着他额上的汗珠。
额上的汗珠刚拭擦完毕,胸口的白衣早已被汗水浸透,任越起伏着的胸肌,紧紧的贴着轻薄的衣衫,清楚毕现。
温柔麻利的抬起手,轻轻解着任越的衣衫,意欲帮其拭擦脖下和胸前。
从刚才的掏出手帕,到拭擦额头,再到轻解衣衫……一切的一切。温柔都是背身对着窗口的。
所以,从盛娇雪的角度看过去,她当然是不明白温柔究竟在做什么?
在盛娇雪的眼中,温柔就是个下贱的厨娘,此刻她潜进任越的房间。这些动作已然是龌龊下作之类。
温柔时而起身,时而俯身的给任越拭擦汗水,在盛娇雪看来,就是在轻薄亵渎任越……
再也忍无可忍了!
盛娇雪暴怒,一个激灵从窗户地下站了起来,抬脚就欲踹门,却不料那木门原本就没锁。方才任越带着温柔进来的时候,想必是过于心急的缘由,一时疏忽了。
“咚”的一声,一双有力的手臂从侧面袭来,一把将温柔重重狠狠的推开。
温柔一个没留神,重心一时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面上。
膝盖斜斜倒地,胳膊肘直直的杵在了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这一声闷响,声音虽是不大,可着实是把床上依旧疼痛难忍的任越给唤醒了。
因为是晚上。本就夜深人静,更何况隔壁住着盛尧山,旁边还有两个备考的考生……
任越原本找来温柔帮忙,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动静惊扰到其他人,偏偏疼痛难忍的时候,盛娇雪不喜人的样貌就杵在自己面前。
温柔强忍住手肘的疼痛,一声不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示意盛娇雪不要做声。
岂料,面对温柔的迎面而来,盛娇雪竟扬起了手臂,高高举起她那洁白滑嫩的手掌,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眼瞧着就要落在温柔清秀的脸颊上。
便在此时,任越怒目圆睁,虽是头能难耐,可还是极其优雅的从床上翩然而起,宽大的袖袍轻轻抖开,再看时,盛娇雪即将下落的手臂,竟被任越紧紧抓握住!
就那么静止在半空中!
这个场景,怎么如此似曾相识!
那夜,在温家的小院里,盛娇雪因为盛尧山的伤情,前去找温柔兴师问罪,也是这般高高扬起手臂,也是这般即将下落时,任越一把抓握住她的手臂,迅疾的阻止住这个响亮的巴掌!
任越微凉的体温,透过盛娇雪的衣袖。
“任越哥哥!”盛娇雪再次失声唤道。
多么熟悉的场景!
可是,为什么偏偏任越哥哥每次和自己的亲密接触,总是为了这个厨娘!
盛娇雪的手臂在任越的手中,她幽怨愤恨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温柔。
既然手臂被任越哥哥阻止,该死的厨娘,你去死吧!
盛娇雪的眼睛似乎在喷火,抬起裙摆下的左腿,冲着温柔的小腹就踹了过来。
就在那裙摆上扬的瞬间,任越早已发现了盛娇雪的用意,手臂轻轻向后一带,再向前一送。
一阵闷响。
再看时,盛娇雪斜斜的趴在地上,一双玉手已是着实的扶在了地面上。
“小姐!”玲珑见状,旋即上前,立时跪下搀扶住早已跌落地上的盛娇雪。
此时的盛娇雪,扭转着身子,斜卧在地上,微微转过的侧脸,那双眼睛简直可以吃人!
精致的衣裙下,起伏不定的呼吸,难抑她心中熊熊燃烧的妒火!
正文、252 祸根
“温姑娘,你没事吧?”此刻,任越丝毫不理会伏倒在地上的盛娇雪,转身旋即轻轻捧起温柔的手臂,意欲查探刚才盛娇雪那一推,可否受伤。
水色的衣袖被缓缓卷起,温柔白皙光洁的手臂清晰毕现。
“嘶。”便是在手臂弯曲的瞬间,一种牵拉撕扯受伤皮肤的痛感,倏地传了过来。
定是刚才倒在地上的时候擦破了,温柔心中一惊,旋即轻轻拒绝了任越的查探。
这没看到伤,都已经闹成这副场面了,若是任越看到了我的伤,这么晚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哥哥马上就要考试了,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影响到他的心情和休息啊!
温柔这般想着,抬眼挤过一丝轻松的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头。
虽是什么都没有说,可那表情分明是在说:“我没事,莫要担心。”
“嘶!”那针刺般的头痛感再次袭上了任越的额头,原本他还想坚持查看的,岂料这次的头疼却真的是无法令他分神了。
任越再次轻轻抚头,盛娇雪面前,他再次强装镇定。
“任越……”一见任越眉头微蹙、再次抚头,温柔立时明白了,旋即上前,轻轻的搀扶起他的胳膊,示意他往床边去。
刚才是任越关切的询问温柔,此刻温柔又轻轻搀扶住任越。
盛娇雪俯身在地上,斜斜恨恨的瞪着面前的一切。
她思慕已久,一直放在心里、挂在嘴边的任越哥哥,居然……
该死的厨娘,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给任越哥哥的饭菜中下了*药,否则凭借任越哥哥的心气儿,怎么会和一个厨娘在一起?!
盛娇雪想到此,不顾身上、手上的疼痛。一个猛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下冲到了温柔面前,使劲了全省力气撕扯,意欲将温柔和任越分开。
面对盛娇雪的再次袭来。任越实在是忍无可忍,要不是顾忌周遭的动静,早就大声呵斥阻止,再将其拉扯回房间去了。
可是此时……
任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把紧紧的握住盛娇雪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盛娇雪的嘴巴,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盛娇雪犹如一只发狂的小猫,虽是手脚胡乱的挣扎,可终究是拗不过力气强硬的猎人。
就这么被钳制着,穿过静谧的小院。往院外去了。
第一次见到任越如此强硬直接,玲珑惊得几乎要叫了出来,可便在同时,任越冷峻如冰的目光嗖的袭来,似万年的寒冰。瞬间封住了玲珑的喉咙。
任公子生气了!
任公子真的生气了!
玲珑此时只有这一个反应——闭嘴赶紧跟出去!
见任越裹挟着盛娇雪就那么出去了,后面还跟着玲珑,温柔一时全懵了,今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全乱套了!
任越,他那么难受,带着盛娇雪这个死女人,能去哪呢?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样想着。温柔也便头也不回的跟了出去。
院外,无边的黑暗,绕过狭长的小巷,待任越松开盛娇雪时,一行人已是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石桥前,幽静的河水慢慢的在流淌。黑暗中四个人影。彼此接近着,静静伫立。
“任越哥哥,你为何这么对我?!”方才受尽了委屈,又一直被捂住嘴巴,眼下刚一放开手。盛娇雪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开始放纵了!
“我只一句,你若再纠缠胡闹不休,我便将你送会京城!”任越并不回答,只是冷冷傲然道。
“任越哥哥,她不过一个厨娘,你……”盛娇雪单手指着任越,一转身又直直的指向了身后的温柔。
“休得再提!今夜之事,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必是让你追悔莫及!”任越丝毫不理会盛娇雪的无理取闹,只是强忍着巨痛,尽力让自己的步伐稳健平静,缓缓向温柔走来。
他每走一步,眉头就紧蹙一下,头上的汗珠不知何时又渗了出来,任越轻轻抬手,不露痕迹的将其拭擦干净。
可是,这一切,温柔都看在了眼里。
任越,他到底是哪里疼?!
什么顾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旁人在侧,此刻温柔全然不顾了,快步冲到了任越身边,再起轻轻搀扶起他。
有了温柔的手臂,任越似乎找到了一种寄托和信任,没有推辞,直接将自己的胳膊完全的交给了温柔,任由她轻轻搀扶着,二人不言不语,默契的相互扶持着,缓步往回走去。
“站住!”盛娇雪在身后喝道。
二人的脚步不停,头也不转。
“任越哥哥!”盛娇雪再次唤道。
无人应答,无人理会。
“臭厨娘!快把你的脏手从任越哥哥身上拿开!”盛娇雪说道此,见依旧无人应允,干脆快步跑上前去,撕扯着温柔的手臂。
“够了!”
此刻,不知是任越的头疼愈来愈厉害,还是盛娇雪强行来拉扯温柔的做法任越实在无法忍受。
一声冷冷的呵斥后,任越扬起手臂,高高的停顿在了半空中。
“任越哥哥,你是要打我吗?你居然为了一个厨娘,要打我吗?”盛娇雪发疯了一般的哭闹着,双手失去理智的意欲上前去抓握任越的衣衫。
任越的手臂在半空中稍稍停顿了一下,再次落下时,却并未如盛娇雪所言。
再次看到盛娇雪时,她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上,斜斜的用手掌撑扶住地面,斜斜的转过头脸,狠狠的瞪着的不是任越,而是温柔。
虽然刚才推了她一把的还是任越,可在盛娇雪的心里,她早已认定了这一切的缘由都是温柔这个狐媚的厨娘所为!
“小姐!”玲珑再次冲了上去,一下子跪倒在盛娇雪的身边。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看到自家小姐被任公子推倒在地了。
小姐乃是千斤之躯,平日里在相府,莫要说受到如此的待遇,就是喝水用的杯盏,都不能有丝毫的烫手。今夜。却是因为这个厨娘,硬生生被任公子推倒了两次!
“小姐,快起来,看看伤到哪里了没有!”玲珑用尽了气力。将地上的盛娇雪轻轻搀扶起来。
仔细的拍打着盛娇雪身上的尘泥,又轻轻捧起盛娇雪的手掌。
还好,还好,只是沾了点泥土,并未擦破。
玲珑仔细检查后,心中稍稍的平复了一下。
其实,即便是两次将盛娇雪推倒,任越到底是心中有数的,虽是手上用了气力,足矣将人推倒在地。可到底力度上却又是有所保留,甚至在盛娇雪倒地的瞬间,还捎带着使了一股内力,帮盛娇雪垫了一下,故而看似两次重重倒地。可终究是不会伤及身体发肤的。这一点任越还是有把握的。
如若不然,即便再有理由,男人打女人,总是不光彩的!就是推也不行!
即便如此,温柔就远没有盛娇雪那般幸运了。
盛娇雪那重重的一推,明显是用尽了气力。
满腹的妒火都使在了手上,偏偏温柔当时又是没有防备。
已是春末夏初的时节。本就穿的单薄,地面又是硬凉,这一跌,温柔的胳膊肘早已是血迹斑斑,便是连手掌内侧,都是真真实实的擦破。
只是。任越不知,因为方才温柔遮掩了。
“还好还好,没有擦破皮肤,小姐您还是肌若凝脂,完美无瑕。”玲珑轻轻的吹着盛娇雪手掌上的泥土。
“玲珑。快,追过去!”盛娇雪哪里还顾得上手上的泥土,此时,她整个人,整颗心都在任越的身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今晚任越会如此对她,又会那般对待那个厨娘!
“小姐!任公子他们走远了!”玲珑依旧是紧紧的拉住了盛娇雪的衣衫。
“快追啊!”盛娇雪催促道。
“小姐,难道您还没有看出来吗?任公子他……”玲珑从旁清醒的提点着盛娇雪,生怕自家主子再次吃亏!
“哼,看出来了,定是那该死的厨娘!待我这就回去,嚷嚷开来,定是让她身败名裂!”盛娇雪怒道。
“小姐!万万不可!”玲珑赶忙阻止。
“为何?你瞧她,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魅惑得任越哥哥如此服帖!真是不要脸!”盛娇雪气道。
“小姐,这事万万不可声张!”玲珑顿了顿,刻意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这事不单单牵扯到那厨娘,任公子更是身处其中。小姐若是当真将此事张扬出来,万一激惹恼了任公子,怕是最后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今夜的事情,奴婢也是看清了,想那任公子大抵是被那厨娘给迷惑住了,小姐何不伺机不动,暂且放过那姓温的小蹄子,今夜,任公子在她身边,咱们尚不能动手,倘若任公子不在……待到时机来临时,再……”玲珑说这番话是,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如此甚好!”盛娇雪嘴角扯过一丝恶毒的笑意,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相互搀扶着也便回去了。
温柔搀扶着任越,忧心忡忡的回到了房中。
雕花的木门刚被推开,任越早已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了床边。
“任越,任越!”温柔轻轻唤了几声。
任越双目紧闭,满头的汗珠,头脑里针刺般的疼痛,已是折磨得他几欲濒死。
正文、253 真真假假
怎么办?今晚上他怎么会这么疼?!我该怎么办?要去找雪儿姐姐吗?她那有止疼的良药啊!
温柔一边安抚着床上几欲昏厥的任越,一边在心中不住的思踱着。
“任越,你再坚持一下,我去去就来!”温柔实在不忍看着任越头疼欲裂的样子,俯下身子,在其耳边轻轻道,抽身就要离开。
“柔儿!不要!”便在温柔转身的一刹那,任越的口中含糊呓语着,一只手紧紧的抓握住了温柔的手。
“任越,你叫我?”温柔心下一惊,转身怔住了。
“柔儿!”熟悉久违的称呼,从任越的口中唤出,即便是在他头疼难耐的时刻,他也还是记得,我是柔儿!
此刻,温柔的心中柔柔的漾起一潭春水,暖暖的包容着她那颗早已坚硬铁石的心。
其时,任越哪里是要拉住温柔不让她离开,那声“柔儿”,分明是在梦中!
又是那个熟悉的梦境,又是那碗香甜可口的相思。
一曲箫声,羹已毕,瓷碗依旧温热。
风雪之中,温柔衣袂纷飞,身子不由微微颤了一颤,身上的一袭水色衣衫似乎已抵挡不住冬雪寒风的侵袭。她不禁抬首颦眉,目若秋水,眉梢眼角之间仿佛是愁思袭人,无计排遣。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远远望向天边,轻声道:“我今日这道羹,唤作相思。”
任越在梦中一时看得痴了。
又是这水色的衣衫!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温柔伸手挽了挽鬓角的发丝,忽然向自己和身后的盛尧山敛容一礼,悠悠道:“两位深情厚意,温柔无以为报,永铭五内。只恨当年有眼无珠,所托非人,误了大好年华。也有负二位。今时今日,只得一羹相谢,就此拜别。”
接连几个夜晚,梦中的温姑娘都是这般诀别。
任越深知接下来的一幕。便会是万箭齐发,血染衣衫。
想他堂堂无双公子,向来无拘无束、毫无牵绊、智慧胆识过人,更是没有什么惧怕,可是现在,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任越都怕看到那最后的一幕。
从来都没有那般无助,一人不敌万箭齐发,先是自己。继而是盛尧山,随后就是亲眼目睹温姑娘箭穿心口!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即便是从梦中醒来,任越依旧心惊肉跳,恍若真的历经了生死!
“柔儿。不要!”梦中,任越突然伸手阻拦。
却不知这声阻拦,伴随着双手的紧握,却是从梦中回到了现实!
“任越,我不走,我不走。”温柔还以为任越是不愿她离开去找南宫雪,旋即轻声附耳安慰道。
“柔儿。柔儿。”任越的额头被汗水浸湿着,左右在枕头上翻转着,口中依旧喃喃呓语着。
没有人知道他在梦中又看见了什么……
温柔安安静静的坐在任越的床边,本想抽手出来替他擦汗、倒水,却无奈任越的手握得太紧,自己无论如何变换方位。都挣脱不了。
无奈之下,只得用另一只手轻轻取了自己腰间的手帕,慢慢的帮任越拭擦着头上的汗珠。
虽然,这对任越的头疼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至少温柔在做这些时。内心是释然的。
任越每疼一次,他的手都会紧紧的抓握住温柔的手一次,大约半个时辰后,温柔白皙柔嫩的手上,又已是红印斑斑。
“让我来帮你分担疼痛吧。”温柔顾不上自己手上的疼痛,轻轻的在任越耳边唤道。
许是这声柔柔的呼唤,许是针刺般的头疼劲儿过了,和以往惊呼着突然醒来不同,无声无息中,这次任越缓缓张开了眼。
“温姑娘。”任越睁开眼后,第一个看见的便是温柔。
“你醒了?还疼吗?”温柔随即问道。
“温姑娘。”任越再次唤道,慢慢侧身坐起来,却是早已看见温柔的雪白的手上红印斑斑。
“喝点水吧。”温柔抽身出来,走到桌前,拿了只杯盏,又转身回来。
“温姑娘。”任越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的异样。
“什么都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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