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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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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会是谁?”温柔心下一阵疑惑和欣喜。
原以为是蔡米,可是蔡米从未有过敲窗行为,若是想进来,也不过是轻手轻脚的直接走门闪进来;
原以为是任越,这两日晚上以来,任越都表现出极其异样的痛苦状,可是现在似乎离任越前来的时间,还早了一些。
会是谁呢?
温柔悄悄走到窗边,轻轻启开一道缝隙。
“盛将军!”只见温家小厨房的窗外,一抹青衫恍恍惚惚的隐在外面。
“吱嘎。”小厨房的门轻轻打开,温柔迅疾的闪到了门外。
“盛将军,这么晚了……”温柔轻声问道。
“温姑娘,尧山就知道姑娘会在厨房,进去说吧!”月色下,盛尧山狡黠的笑了笑,抬手催促着温柔再次回到小厨房内。
小厨房内,烛火昏暗,各式灶具厨具上幽幽的度了一层略带i的暖意。
盛尧山双手背在身后,面色上似乎有些窃喜。
“盛将军,您这是……”温柔有些不解了。
“嘿嘿,温姑娘你看,这是什么?”盛尧山说罢。从背后拿出一个网兜,里面活蹦乱跳着两条——
“河豚鱼!”温柔脱口而出!
似乎这两条河豚鱼,比中午自己烹制的那条还要肥硕。
“嘿嘿。”盛尧山面露憨笑,旋即继续道:“中午见温姑娘烹制河豚鱼。一时贪念河豚美味,弄了两条,劳烦温姑娘给解解馋。”盛尧山说罢,将手中的那个网兜径直的递了过去,塞到温柔手中。
“嘿嘿,盛将军稍后!”温柔接过网兜,二话没说,直接走到了水盆边……
学着温守正的样子,认真细致的处理着河豚鱼,随即冲洗、架锅烹制。
“盛将军从何处购得的这两条鱼?这鱼可很是少见呢!”温柔一边炮制着中午的红烧河豚鱼。一边随意的问道。
“嘿嘿,这鱼,想必是有银子,也买不来!”盛尧山狡黠的笑笑。
“即是如此,盛将军这鱼……”温柔的手停了下来。微微转身,看向一脸坏笑的盛尧山。
“嘿嘿,温姑娘只管烹制便是!这鱼虽不是明价买的,可尧山也是放了银子的。”盛尧山也不说破,依旧是一脸坏笑的坐在那里。
“难不成这鱼是……偷的……”温柔心中立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回想起前两日,李掌柜进货时,貌似这种河豚鱼只是进了四条。今日打擂消耗掉两条,那这两条……
温柔掀开锅盖,看着锅中汤汁饱满的河豚鱼,又转身看了看一脸促狭的盛尧山,这个假设似乎不用推断,定是成立了!
大周武魁、六如公子盛尧山。居然也顺了食材!
唉!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
不过好在六如公子就是六如公子,侠情豪迈不羁,虽未征得鱼主人的同意,却是悄悄补偿了银子。
温柔看着锅中香气逼人的河豚鱼。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一行做久了,我会不会也像爹一样,当真是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了!
等待美味的时间,总是过得有些缓慢,可是望着温柔从容优雅的身影,盛尧山的那颗焦躁的心,便也渐渐舒缓了起来。
不多时,两份河豚鱼做好了!
“盛将军,鱼好了,您是在这吃,还是带回去吃?”温柔笑着问。
“本就是偷来的东西,哪有带回去明着吃的道理,温姑娘快来,一起!”盛尧山兴奋的接过盘子,又从筷笼里抽了两双筷子递给温柔,热情的邀请着。
还真是偷来的!温柔心下一笑。
“这鱼……我也有份?”温柔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盛尧山,又看了看面前热气腾腾的河豚鱼。
“见者有份!更可况温姑娘本就辛苦烹制,快吃,吃完死无对证!”盛尧山倒是爽快,随手取了两只勺子,同样也是放在温柔那一份上一只。
“好!”面前的河豚鱼实在是太过诱人!温柔想着前世虽是看爹爹烹制河豚鱼,可这珍稀的美味实在是没有品尝过,今日虽是试做了一番,可到底这鱼是个什么滋味,还真是想尝尝!在加上盛尧山从旁不住的怂恿,温柔咽了一口口水,随即一口应下。
搬了个小板凳,欢快的坐在盛尧山的身边,左手勺子,右手筷子,贪婪的先猛吸了一口河豚鱼的香味。
“啊!”真是太美味了!
“温姑娘是第一次吃河豚鱼吧!要说这河豚鱼的吃法,却是和其他鱼不同,今日那三位什么大人,当真是暴殄天物了!”盛尧山说罢,搬动着自己坐下的板凳,又朝温柔靠近了一些,二人几乎是并肩。
“哦?这河豚的吃法还有讲究?”温柔好奇的问道。
“嘿嘿,那是自然!”盛尧山说着,也不征求温柔的意见,顿了顿自己手中尚未使用的筷子,直接伸向温柔的盘中。
正文、223 美味的副作用1
“盛将军,你……”没等温柔反应过来,盛尧山的筷子上,已是稳稳的挑起了一整张河豚的皮子,递到温柔的嘴边。
“来,这个才是整条河豚中号称最精华的部分,要先吃。你尝尝看!”盛尧山微笑着,就那么举着自己的筷子,伸在温柔的嘴边。
“哦,多谢盛将军,小女子自己来。”温柔的心慌乱得不行,小厨房局促的格局中,又是入夜,就这么和尧山并肩的坐着,尧山还举过筷子将第一口美食送到自己的嘴边。
这在前世,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嘛!幸亏是入夜,昏暗的灯光遮掩住了她绯红的脸颊……
温柔急忙用自己的小勺将那一整张河豚皮子接了下来,只觉脸红心跳,便是连手都有些发抖了,旋即低下了头,生怕盛尧山看出自己的异样。
“哦,呵呵。”盛尧山大抵是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幕的唐突,实在是有些不妥,随即傻笑了一下,也算是缓解了面前的尴尬。
“温姑娘这河豚烧制的,比我那府中的厨子好得太多!皮子脱得完整无缺,真是堪称完美!”盛尧山笑罢,继而又赞了一句,夹起自己面前的那张河豚鱼皮,反转了一下,一口填入,除了微微的咀嚼声,再无别的声响了。
温柔抬起那双清澈的眼睛,半信半疑的看着盛尧山抿嘴咀嚼的样子,心说,这皮子真有那么好吃吗?随即举起勺子,正欲将整张鱼皮送进口内,却发现勺内的一整张河豚皮子上,满布了细密的小刺,她左右思量,却不知该如何下口。
尧山难道真是这么一口吃下的吗?这真能吃吗?
温柔开始发愁了!
看到温柔踟蹰的样子,盛尧山的眼神投了过去,立时像发现了什么,急忙笑道:“温姑娘别急。我来教你。这河豚皮子可是极好的东西,不过皮外面又有极多小刺,必须反过来,先用嘴抿一下。仔细体验鲜味,然后再吞下,据说相当养胃。”
温柔将信将疑,可看着盛尧山真诚热情的目光,还是依照他的法子,用筷子先将河豚皮反过来入口,再以舌尖细细品味。
初入口时,这完整的河豚皮像是饱含了极其丰富的胶质,弹性的口感一下子就包裹住了温柔舌尖上的味蕾,皮子上吸附了饱满了汤汁。加之河豚原本的鲜美,可谓是美味异常。
微微有些细碎的刺感,却又是像极富挑dou般的刺激,稍加吞咽,便随着满口的鲜美一咕噜全下去了。
“如何?好吃吧?”盛尧山见温柔吃了半天。不动声色,还以为是她吃不习惯,关切的问道。
“好吃!就是有些剌嗓子。”温柔吞咽完最后一口鱼皮,调皮的笑道。
“呵呵,那是河豚皮子特有的口感,温姑娘再尝尝鱼肉,绝对不剌嗓子了!”盛尧山笑笑。又极富礼貌的伸手示意着温柔品尝鱼肉,看样子这盘鱼倒不像是出自温柔之手,更像是盛尧山亲手所制。
有了第一口的鱼皮美味,温柔便也放开了许多,不再矜持,反正是偷来的。反正是经自己手做的,吃一口跟吃完全部又有什么不同,随即抄起筷子,径直伸向那鱼背的位置,轻轻撕下一小块鱼肉。
河豚鱼的味道。绝对不是盖的!
肉质紧致有弹性,却又肥美丰润。
鱼肉鲜美、肥嫩、细腻、清香,颇有嚼头,且鲜味十足。
不知不觉,一整条河豚鱼,就被温柔的小口横扫了一通,再看时,便是连鱼肉中的配菜——竹笋也被悉数吃净。
温柔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好吃吧?这个不剌嗓子了吧?”盛尧山看着温柔无半点停顿的吃掉了整条的河豚鱼的小样,心中笑得很是自然,这才是吃河豚鱼该有的样子!
比起温柔吃河豚鱼的动静来,京城里那些贵人家的小姐们,简直就是做作!
只食星星点点的,全然辜负了这河豚的美味!
“好吃!只是……”温柔舔着嘴唇上的鱼肉汤汁,欲言又止。
“温姑娘若是觉得没吃过瘾,改日尧山再去弄些来!”盛尧山还以为温柔是没吃够。
“盛将军误会了,小女子只是觉得,这河豚鱼的美味,似乎并不像书中所言的那样‘河豚当是时,贵不数鱼虾’,说什么‘食河豚而百无味’,好吃是好吃,只是没有那么好吃!果然是看景不如听景!吹得有些过了!难道真的有人为了吃这一口,甚至搭上性命吗?真是太不值了!”温柔笑道。
盛尧山听闻,哭笑不得,却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随口一言的问道:“温姑娘,厨房里有白饭吗?”
“有,有!盛将军稍后!”温柔起身,拿过一只空碗,给盛尧山装了一碗依旧温热的白饭。
盛尧山接过那碗白饭,随即拿起温柔的筷子,轻轻将一碗白饭硬是分成了两碗,一半留在这只碗中,一半分于自己装有河豚鱼残汤的盘中,又将那半碗白饭推送至温柔的面前。
“盛将军,小女子不饿!”温柔见状,连连摆手。
“温姑娘果然是烹饪的高手,对饮食的要求也是颇高的!既然姑娘提出了,这河豚的味道不过如此,尧山也不能吝啬河豚鱼最美味的吃法!”盛尧山说罢,拿过温柔面前的那只小勺,轻轻伸进温柔面前的那盘残汤中。
“温姑娘这鱼烧的极其入味,想必这鱼汤也定是浓稠香醇,汤汁拌米饭,最是上好的搭配,姑娘不信尝尝看!”盛尧山说罢,已是抬手将那剩余的汤汁,悉数帮温柔浇在了白饭上。
温柔有些尴尬,汤拌饭的吃法,那是百姓家中因为缺少足够的菜肴时,才会如此,盛尧山堂堂大周的武魁,又是相府的公子,怎么也会……
“温姑娘尝尝看!”盛尧山再次目光灼灼的邀请着。
“嗯。”温柔应下,想着盛将军恐怕是一时图个新鲜,自己当着他的面。随意塞了几口,也算是吃过了。
可令温柔没想到的是,这鱼汤入白饭,竟然味美之极。河豚汤汁浓稠香滑。裹在饭粒之上,将细腻丰沛的鲜美味道传递入口,更甚于鲍汁。
温柔一下子无法自持,端起碗来,将整碗饭吃了个底朝天,只恨面前的白饭太少,河豚鱼的汤汁不够,虽是犹自意犹未尽,却是连连大呼过瘾。
与此同时,盛尧山那边也是吃的眉开眼笑。几乎是同时和温柔一起放下了碗筷。
“好吃吧?”盛尧山再次笑着问道。
“盛将军真是个会吃之人,这才真正是河豚鱼令人冒死一吃的美味!”温柔抹了抹嘴,笑道。
美食共享,又是天性食之,不娇柔。不造作,最是令人大呼爽快!
盛尧山心中大悦,随即开口问道:“温姑娘,有酒吗?”
“有!将军稍后!”温柔此刻也是沉浸在河豚鱼的美味中,还以为盛尧山要酒,更是成全了河豚鱼的绝味!
朝露酒上桌,二人各执一杯。虽是没有河豚鱼的相随,可鲜美的味道犹在口腔中回荡,单就着这味道,一壶朝露酒便在不知不觉中被分食了干净。
朝露酒绵软清香,入口甘甜。
也不知道是添了第几壶,直到温柔恍恍惚惚的觉得视线有些重影。这才意识到该适可而止了!
的确,一个十三岁的丫头,跟嗜酒如命的盛尧山共饮,这哪里是他的对手!
“盛将军,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温柔断断续续的开始催促盛尧山回去了。
“温姑娘先坐。尧山收拾妥当就回。”盛尧山看着温柔面色晕红的小模样,已是想到这丫头怕是不胜酒力了,起身走向灶台,动作轻微的收拾着烹制河豚鱼的一切。
温柔坐在凳子上,左右有些无力,最后干脆直接倚在了墙上,视线模糊的看着盛尧山忙碌。
“尧山……尧山……”温柔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口中开始微微呓语。
只可惜,盛尧山此时专注于收拾厨具,一时没有听清,还以为温柔是醉酒,口中胡言罢了。
便在这一醉一醒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吃了这美味的河豚鱼,又畅饮了自家酿制的朝露酒,温柔此刻只觉得自己身子在发生着异样的变化。
热度在渐渐升高,呼吸似乎有些不受自己控制,越是想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越是混乱,混乱到几近窒息,急促到仿佛胸膛里的那颗心,仿佛左右跳动着在体内乱撞。
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真不该喝怎么多酒的!
温柔单手扶住额头,强打着精神,等着送盛尧山离去。
此刻,盛尧山已是将厨房收拾妥当,奇妙便在此时发生了。
原本以他六如公子的酒力,这点朝露酒根本就不在话下。
何况这是在温姑娘的小厨房,密闭的空间,没有吹风,更谈不上风酒上头。
可是……可是为什么刚才一直在收拾厨房的时候,身体会有些不太一样!
热,好热。
胸口处似乎有些躁动,压抑着盛尧山几次都想将青衫敞开,好让那股躁动清醒清醒。
看来节气真是到了,明日该减些衣服了。
盛尧山还以为是天气转暖的缘由,只轻轻的抓松了些衣领,让脖颈的位置,稍稍露出了一些,也算是勉强透了透气。
他二人哪里知道,河豚原本就是极其催qing的食物!
何况是那么肥美硕大的河豚,还以一人一条!
更何况又喝了那么多的酒!
借着酒的催发效果,河豚催qing的药疗效果便结结实实的挥发了出来!
正文、224 美味的副作用2
“温姑娘,时候不早了,尧山这就告辞了,多谢温姑娘的款待!”盛尧山勉强抑制住身体上的躁动,拱手向倚着墙的温柔行礼道别。
“哦……盛将军慢走……”温柔强打着精神扶着桌子站起身,正欲送盛尧山出去。
盛尧山见温柔如此摇晃不稳,心中立时腾起了一丝担忧,一步上前,便要前去搀扶住温柔。
岂料,不知是酒精催发着河豚催qing的效果过于猛烈,还是脚下当真被凳子桌腿什么的绊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就扑了上去。
“盛将军小心!”温柔虽是视线模糊,可意识上还是残有些清醒,见盛尧山倒了过来,赶忙伸过手来就要扶住。
盛尧山到底是大周的武魁,即便是身子重心不稳,可脚底的功夫还是不容小觑。
一个步子重重的踏了过来,身子原地打了个旋,一个仙人揽月,将正欲扶过她的温柔一把揽了过来,转了半个圈,稳稳的将温柔搂在怀里。
右手轻轻的揽在温柔纤瘦的腰肢下,情急之下,左手无处放置,阴差阳错的竟扶在了温柔单薄的玉背上。
此时,温柔因身子摇摆不定,本想去撑扶住桌子,或是抓握住什么,可最后双手就那么凭空的一抓,竟是从盛尧山的双臂下绕过,径直环在了他宽广结实的肩背上。
就那么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四目相对,鼻尖几近无隙。
“咚咚,咚咚。”两颗心脏在剧烈且快速的跳动。
盛尧山就这么轻轻揽着温柔,温柔身材纤瘦,自然轻盈得很,她轻柔的荡在盛尧山的臂弯里,起初还是略带清醒的意识,随着酒意催发着河豚鱼的催qing效果。渐渐的目光迷离。
面前,尧山近在咫尺,安全且温暖,好热。真的好热。
前世,闯入天牢,尧山也是这么揽她入怀,也是这么四目相对,也是这么安全且温暖。
这到底是前世……还是今生……
温柔的意识逐渐模糊了。
“尧山……”温柔的鼻翼里发出无意识的咿呀声音。
她柔软的长长的头发,自盛尧山的手臂上垂下,带有淡淡芳香的秀发,撩动盛尧山手臂上的皮肤,带过一阵酥酥麻麻感受。
“咚咚,咚咚。”此刻。不知是谁的心脏,跳动得更加迅疾了。
盛尧山轻轻呼吸着厨房中略带河豚鱼甜香的气息,努力想镇定心神,可面前,温柔那几乎贴面的清秀的脸畔。轻薄的两片唇,微微启开,气如幽兰,令他心乱如麻。
温柔本就是婉柔可人的姑娘,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浑身弥漫着微妙气息,令人难以抗拒。
更何况盛尧山原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此刻又是河豚鱼,又是朝露酒,二者神奇的混合作用,正在发挥着难以言说的美妙。
“尧山……”温柔再次轻声唤道。
“我在。”不知为何,盛尧山的心头猛的一沉,极富迎和的应了一声。似乎这一声呼唤。乃是极端亲密的爱侣之间分隔了许久,甫一出口,便是暴风骤雨般的迎合。
温柔的两片蔷薇花瓣似的薄唇还未合拢,盛尧山便一发而不可收拾的俯下了身去。
滚烫宽厚的嘴唇,瞬间几欲包裹住柔弱粉嫩的薄唇。
美食美酒。佳人揽怀。
自古英雄出少年,赫赫战功为红颜。
江山王土奈若何?伊人不在憾终生!
便是在那两片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嘴唇几欲触碰上的刹那间,盛尧山的脑海中却是猛的闪过一抹电光火石般的耀目。
似黑暗的夜空中,意识迷茫的人,一直沿着本心前行,辨不清方向和位置,沉醉在夜的鬼魅和诱惑中,刹那间抬头,却是看到一道电光划破长空,明亮瞬间清醒了心中的迷雾。
停住了脚步,这才发现倘若再前行一步,便已是万丈深渊。
而此时,盛尧山感觉自己就站在黑夜的崖边上。
酒精和河豚化合后,强烈的奇妙感,依旧在慢慢的侵蚀着盛尧山稍稍清醒的心智。两具贴得很近的年轻的身体,即便隔着衣衫,青春的炽热也便彼此助燃着,发散式的蔓过两人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怀中的温柔,依旧是迷离香软、星目微闭,便是连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弥散着一股香暖的魅惑。
盛尧山的身体,微微向下弯曲成一个弧度,僵直的移不开自己的脚步,便是自己的嘴唇都不能动弹,他如明月般明亮的眼睛终忍不住陡然的睁大着,似乎想认认真真的将这面前的人儿看个清清楚楚。可是,眼前除了有闪电般的恍惚感击过,便是身体上强烈的震颤感从头顶蔓延到脚底。
盛尧山几乎不能呼吸。
温柔不知怎的,星子般的眼眸微微闭着,便是在这似闭微闭的缝隙中,似乎有点点星光从中闪出,微微的,氤氲着,像春日里弥漫在湖水上的烟气,柔柔的融化着盛尧山最后的意志。
盛尧山再也无可忍耐了,感觉身体里似乎有团火在燃烧,若是再不排遣爆发,这团火便要将自己烧成灰烬,旋即将手中的温柔轻轻放置在身后的桌子上,双手胡乱撕扯了自己的衣衫和腰带。
再看时,盛尧山已是青衫散开,腰带半挂腰间。
而温柔,就那么香软如酥的躺在桌上。
她双目禁闭,眉头微微蹙着,秀丽的鼻尖,沾着几颗微小的汗珠,在酒精和河豚鱼的双重作用下,面上的红晕一直蔓延至耳跟粉颈,香花似玉。她流畅纤瘦的身型就像是一尾鱼,仿佛游荡于漩涡凌乱的洪水之中,更像是今晚游荡在彼此心中的那尾作乱的河豚鱼!
盛尧山只觉得胸中的那团火,已是燃出了身子,浑身上下如浴火般灼热,燎烧得他气息紊乱;他的瞳孔开始不住的缩放,在此刻,不能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盛尧山已是整个身子撑在了桌子上。右手将温柔揽在怀里,他浑身战栗,无法呼吸。
温柔浑身酥软,挣不开眼。只觉得被温暖而坚实的环绕,顺势便将双臂绕住了盛尧山的脖颈,将脸庞朝着急促的呼吸方向,努力的靠去。
蔷薇花般的唇,微微开启着,丁香般的小舌,调皮的无规律的现出自己的存在,她水草般柔软的手臂轻轻的环住他的脖子,青涩的喉头后发出苦闷的鼻音。
盛尧山仅存的一点儿意识也随着时间的流释而消失,逐渐全然被食物的神奇作用所取代。脑中一片空白,几次强行调整着自己呼吸的频率。
两具青春灼热的身体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般,彼此努力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慢慢的、紧紧的,狭小的桌面上。似乎瞬间延展出了一幅空间,轻轻的托着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转侧、难舍难分。
温柔睁不开眼睛,只是用指尖在盛尧山后背游走,带起一阵又一阵激烈的战栗。升腾的火焰,让盛尧山越来越无法控制身体,脸孔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了。
“尧山……尧山……”忽然,身下的温柔再次在耳边呢喃,声音缠mian悱恻。
盛尧山虽是未经人事,可这种情之使然的召唤,原本就是无师自通,顿觉身下一阵坚硬。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这声缠绵的召唤,挺立了起来。
“当啷。”不知是二人在桌上手与手的环绕太过剧烈,还是狭小的桌子再也无法承载两个人如此热烈的情愫。一只水杯原本站立在桌上,此刻却摇晃着倒了下去,发出清脆的一声瓷响。
原本。温柔那短促急切的呼唤,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情yu,可如今这声清脆干净的水杯响声,在盛尧山的耳里,却好像一线梵音,慢慢的将那火,熄灭。
盛尧山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剧烈的疼痛将思绪带回了空荡荡的身体。
他小心的将温柔的手臂从自己的背上搬开,轻轻将手从桌上撤下来,迅疾的拿过桌上的那壶已是冰凉的清水,直直的举过头顶,再迅速的浇下,飞溅的水花,冰冷的水温,慢慢冷却盛尧山心底翻腾的热度。
“一定是酒的幻像,差点酿成大错!”
一直到觉得完全清醒了过来,盛尧山才带着一头一身的水珠,轻轻的放下茶壶。
厨房昏黄的灯光下,温柔微微闭目,双手温婉的放在胸前,已然沉沉睡去。
她精致清秀的脸庞,带着甜甜笑容,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盛尧山坐在桌前的凳子上,酒精和河豚鱼的相互作用似乎还在麻痹着他的大脑,依旧不可以如常思考,可冷水的温度已是让情绪稳定了下来,只是静静的望着睡梦中的温柔,不言不语。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门外的打更声再次响起,盛尧山才站起身来。
想着今晚的一切,似乎要写点什么留下歉意,左右想寻些纸张,可寻了片刻,却又想起这里是温家的厨房,哪会有什么文房四宝!
自嘲,除了自嘲!
此刻,温柔依旧在沉睡。
看来对于一个纤瘦的姑娘家来说,朝露酒的威力似乎过于迅猛了些。
更何况还有一条肥美的河豚鱼!
盛尧山轻轻笑了一笑,缓缓走到桌前,凝视着桌上沉沉睡去的温柔。
她长长的乌黑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着,甜甜睡梦中,仿佛春日里出生的小兽般天真无邪。
良久,盛尧山低下头去,在温柔的额头轻柔一吻,旋即又将温柔轻轻从桌上抱下,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轻轻放在凳子上,让其伏在桌边安睡,脱下身上墨色的斗篷,轻轻盖在温柔的身上,这才转身离去,悄悄的关好厨房的门。
如果说今晚的一切,盛尧山都是意识凌乱的,但也是留有印象的。
只是刚才那最后的一吻,盛尧山是清醒的!
无比清醒的,他亲吻了温姑娘的额头。
纠缠凌乱如暴风骤雨般的相拥,仅仅是以轻轻额上一吻终结?
盛尧山鼻子中发出一身轻轻自嘲的嗤音,心中涌起无限的美好和一丝小小的幸福。
只是不知,今晚过后,温柔还能否记得,曾经在这个小厨房里,她与大周堂堂的武魁盛将军,有过这样一晚点到为止的温存。
“但愿温姑娘忘记吧。”盛尧山在心中暗暗笑道。
“任公子,任公子,您醒醒!”此刻,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间里,任越依旧是皱眉闭眼,满头大汗。
正文、225 月夜白影
原来,今夜如同前两夜一样。
任越回到房中,依旧是闲来无事的翻看着书籍,依旧是入夜时分浸泡入清水浴汤。
随即起身、披上干净宽大的白衫,依旧是往床上走去。
“今晚,可千万别再发作了。”任越暗自嘀咕着,捧着一小碗长生刚刚煎好的汤药,缓缓入口。
那汤药正是昨夜南宫雪所开制,说是解酒的方子,实际却是缓解头痛,附带着排解、驱散的效果。
原本任越是有些不屑的,可一想到连着两晚都头痛如针刺,偏偏又是出门在外,小安子也不在身边,生怕麻烦到他人,也便哄骗着长生,说自己近来看书费神,这药乃是明目温补的方子,劳烦长生煎了,自己也便服下才好。
南宫雪开的汤药,不是很难喝。
其间稍稍放了些陈皮、甘草,任越几口便喝了干净。
宫中的太医真是心思难以捉摸,任越看着空空的药碗,心中暗笑。
倘若若是他自己开具药方,定只是消除头痛的几味草药即可,偏偏南宫雪的方子里多加了些驱散、消除的。消除什么?呵呵,太医就是故弄玄虚!任越兀自笑笑。
岂料,越是拍什么,越是来什么。
放下药碗,任越正欲躺下,谁知又是一阵针刺的疼痛,从太阳穴的一侧,嗖的一下,传导至另一侧。
“啊!”任越下意识的低吟了一声。
旋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是喝了药,怎么又开始疼了!
任越痛苦的双手抱着头,心中一阵惊颤。
“不行,不能待在房里,如此下去,定是要闹出动静来的!”任越暗下决定,在随着那阵阵针刺般的疼痛再次袭来之前,飞也似的逃离的小院。遁入无边的黑暗中。
“还是去找温姑娘吗?”任越的心中腾起了一丝依赖,可是脚下却是不听呼唤。
昨晚在温姑娘那里,自己已是将话说得如此绝决,明明是头疼难耐。却非说成是酒醉无碍。
当着温姑娘的面,还接了南宫雪的“解酒方子”!
唉!若是今晚再去,难不成还是说自己喝醉了?
那若是温姑娘问起,为何不喝南宫雪的药方,自己该如何应答?
喝了,没用?
还是告诉她自己压根就不是醉酒,只是针刺欲裂般的头痛?!
任越的脚步踟蹰着,徘徊在前往温家的路上。
这条路同样也是通往南宫雪住处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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