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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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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越温润的眼神。再也看不到冰霜的寒凉。
只有清扬的发丝,分不清是温柔的,还是任越的,就那么轻轻绕绕的,纠缠在二人之间。
“如果。你一定要那么做,我只希望你处处留心。”任越身上的药香味,和着他那如空山扣玉般的声音,幽幽的洒在温柔面前。
“嗯。”温柔痴然应道。
待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任越早已消失在面前。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想,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和自己说话,前世没有,今生没有,只在刚才。
“留心?留心什么?”一番甜蜜的思铎后,温柔猛然想起了任越说过的话。
难道,任越不是任越?
难道,任越就是任越?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是刻意在隐瞒?
温柔苦苦思量了半天,脑袋都想疼了,终究未果。
“柔儿妹妹,原来你在这啊!温大厨都找你半天了。”红袖款款的从后门走来。
“哦,红袖姐姐,我这就回去了,明日我们摆擂,红袖姐姐一定要来给我们助威啊!”温柔甜甜的笑着,欢快的跑开了。
“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的,明日就要摆擂的,怎么反倒一点都不紧张似的。还有闲心跑到后院来玩!对了,刚才那个白影……怎么好像是任公子……”红袖愣在原地。
夜,无声无息的来临了……
温守正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明日要用的厨具、刀具,又细细的思量了一番心中的那些菜谱,满心忧虑的回房睡觉去了。
温柔独自一人静静的等着厨房里,她在等蔡米。
入夜,蔡米一定会来。
而且,明天就要摆擂了……
温家的小院中,鼾声渐起。
那个熟悉的身影,还像往常一样,晃进了厨房。
“师父。”温柔单手托着腮,见蔡米进来,立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还没去睡呢?”蔡米一改往日的冷脸,竟然主动关切的问道。
“恩,明日就要和爹去打擂了,想着今晚再和师父学些新菜。”温柔应道。
“我也听乔老爷和李掌柜说了。”蔡米走到温柔面前,慢慢坐下,继续道,“其实,你这丫头倒是蛮有天赋的,是个学厨的好材料。你跟着我,真真假假、多多少少的也看了不少菜了,若能都掌握了,你的厨艺便已是在大多数厨子之上。若论技艺技巧嘛……”蔡米说到这,翻手倒了杯茶,大口喝了,笑道:“厨艺原本就没有特定的技法,无非是那些基本功的拼接、繁复的组合,追求食物的本味,方能幻化于无形,这才是真正高明之处啊!”
“师父,我记下了。”温柔认真的听着蔡米的教诲,重重的点了点头。
“呵呵,倒是你那个爹,却是有些急功急利,这些日子以来,我看着他故意而为之的厨艺,为了做菜而做出的菜,实在是丢了他原本的技法,倘若明日还是以此打擂,必是输定了。”虽然厨房光线昏暗,可蔡米的眼睛却是明亮的。
“师父,我记下了,明日我会提醒爹爹的。”温柔恭顺的再次点了点头。
“好了,早些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我会站在人群里,给你加油!”蔡米起身,意欲离开。
“师父,您今晚不教我做菜了?”温柔觉得有些失落。
“呵呵,该教的都教了,一切就看你的悟性了。再说,也不差这一晚,临时抱佛脚,佛知道你是谁啊?哈哈哈哈。”蔡米负手,仰天笑道。
“师父。”温柔喏喏着。
“说了多少遍了,别乱叫!我就是一个杂役!哈哈哈哈!”蔡米的身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第二日,天亮了……
一大早,醉仙楼的门前,从二楼的雅间,一直到一楼的窗棂,一挂巨大的条幅,对联似的赫然挂了出来。
上书:“一菜一局定胜负,迎战厨界各高手。”横批“温守正携女摆擂”。
看得人嗔目结舌,这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此时,温守正带着温柔还在家中未出门。
“他爹,今日摆擂是吗?”周氏起了个大早,准备了丰厚的早餐。
“嗯。”温守正手里拿着个大白馒头,只顾得往嘴里送,却是丝毫没有继续搭理周氏的意思。
“娘,您待会吃了早餐,收拾一下,也去醉仙楼看我们摆擂吧!”温柔端着粥碗,笑道。
“必须的,快吃,多吃点,吃完了先跟你爹去准备着,我收拾一下,就带着你哥过去!”周氏笑应道。
“妇道人家看什么热闹,都是些大老爷们比试做菜,有什么看的?有那闲工夫,不如在家里洗衣煮饭。”温守正的脸绷得紧紧的,手下却是加快了吃饭的节奏。
“嘿,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我是缺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你还管起我来了!今儿我还就去看热闹不成!有我闺女的比试,我这当娘的定是要到场的!你以为是去看你啊!美的你!”周氏嗔怪了一句,随手又给温柔剥了只鸡蛋。
“爹,既然你不让娘去,那就我代表了吧!嘿嘿,我去给你和妹妹助威去!”温庭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里出来,看得出来,这是昨晚又用功了。
“你个臭小子,不读书啦!马上就考童生试了!你还有心思看热闹!吃完饭赶紧给我滚去先生那读书去!这次要是再考不中,哼哼,就来醉仙楼洗盘子!”温守正放下碗,冲着温庭吼道。
温庭刚要回嘴,温柔赶忙朝温庭挤了挤眼。
“爹,我吃好了,咱们走吧!”温柔起身,转身之际调皮的冲着周氏和温庭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我们先走了,你们随后跟来就是。
父女二人刚出门,一架马车早已等在了门口。
盛尧山从车内探出头,挥了挥手,道:“温大厨、温姑娘,快上车吧!这是松涛先生特意安排的,别误了先生一番心意。”
正文、203 刘一刀
马车内,温守正默不作声,只是一个人侧头,目光空空的望向窗外。
“爹,还在为今日的摆擂忧心啊?”温柔笑着问道。
“唉……”温守正重重的叹了口气。
陌生的环境,未知的对手,看来温守正当真是心里没有底啊。
“爹,放心吧,一切有我!”温柔将自己的小手轻轻放到温守正的大手上,眼睛里满满的全是鼓励。
“你这丫头。”温守正会心的笑了,心说,这是个孩子啊!你还不知道这场擂台意味着什么?
要么一炮走红,要么一败涂地。
“爹,您一定会赢的!”温柔再次轻轻的拍了拍温守正的手。
这丫头,她为什么如此有信心?
“爹,您只需记住一点,忘掉所有别人的招式,只做好您自己擅长的,就是最好的!”温柔此刻忽的想起了蔡米的嘱托,旋即换了个说辞,劝慰道。
“做好自己擅长的?”温守正有些迟疑。
“爹,您只管记住这句话!乔老爷都安排好了,一切都只是过场,您一定能赢得比赛!”温柔附耳于温守正侧。
其实,后边这半句,是温柔编的。
哪里是什么乔老爷安排好了,只不过是温柔提前预知了比赛的结果。
因为,若是以前世的轨迹来看,若不是温守正赢了省城的名声,也不会顺利的去往京城。
“柔儿,这是真的?!”温守正简直是讶异!
“恩,这是子章少爷告诉我的,原本没想提前告诉您,想让您演一出好戏,如今告诉您了,爹您可是要更加卖力的迎战呐!”温柔干脆将谎话编得更加圆满,甚至把乔子章都扯进来了,反正温守正不可能去质问子章少爷。
“哎呀呀!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这丫头不早说!”温守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润再次回归了本位。
“爹,加油!”温柔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温守正的手。
“恩,既是乔老爷安排好的。咱爷俩这几日就干脆把戏做足喽!”吃了定心丸的温守正,此刻真真是全部都放开了,对于一场已经知道结果的比赛,其中的过程与否,只能作为个人炫技的舞台。
这个乔老爷,真是的……
温守正的心里满满的全是喜悦的埋怨。
“温姑娘,你们在说什么?”盛尧山坐在车内,看着面前这对父女不时的耳语,一会儿又喜上眉梢的,不免觉得诧异。
这爷俩怎么又是这么神神秘秘。
“没什么。我们在商量对策。”温柔促狭的笑了笑,看得盛尧山摸不着头脑。
待马车稳稳停下,温守正走出马车的那一刻,看到醉仙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又是看到醉仙楼上的这幅口气甚大的条幅。还是着实让温守正吓了一跳!
这乔老爷也太高调了吧,既然已经都做了安排,何必又要如此唬人!
温守正暗自笑了一下,带着温柔便要进门。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呵呵,好大的口气!我刘一刀倒要看看你们这醉仙楼到底有何能耐!”
循声望去,温柔微微转身。只见一个黑衣黑脸的大肚皮男人聚焦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刘一刀!”
“这不是省城刀工坊的主厨吗?”
“听说,他那柄祖传的快刀,能一刀劈骨,能一刀切筋,能薄如蝉翼,能细如发丝。”
“呦。这可是第一位来打擂的,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呐!”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
温守正听着人群中的言论,一时后背发凉。
这刘一刀。该是有把多快的刀啊!
“爹,放心,这都是演给旁人看的,都是乔老爷安排好的!您只管应下,放手比试,其他的不用放在心上。”温柔此刻早已察觉出此人气场颇大,来势汹汹,但还是轻轻附耳于温守正侧,安慰道。
“恩,我知道了!”温守正稍稍点头,转身上前。“不知刘大厨到来,温某有失远迎,请进请进。”
“你就是温守正?”刘一刀面露凶色,上下打量了一下其貌不扬的温守正,除了溜圆的肚皮像个厨子,其他的真是泯然众人矣。
“正是,这是小女,今日擂台便是由我们父女俩同台完成。”温守正笑道。
既然是演戏嘛,自然是要演的自然些,可现在,面对这么冷峻的黑衣大厨刘一刀,温守正的表现似乎太过于自然了一些。
刘一刀一愣,这姓温的小子,难道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刀法?
“哼哼,两个人一起摆擂,有什么公平可言?有种一个一个来!”刘一刀压根就没有正眼看温守正,旋即阴冷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温柔的身上。
“我要和她比!”刘一刀抱臂胸前,继而缓缓的伸出一只手,直直的指向温柔,嗓子里发出低沉的近似于嘶吼的声音。
“不成不成,这是我闺女,还是个学徒,今日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摆擂。”温守正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人,第一个挑战,便是冲着柔儿来的?
“你们自己打的条幅,一菜一局定胜负,又没说两人还是一人,若是两人一齐上,二对一的比试,不公平!不玩!”刘一刀继续抱臂胸前,宽大的肩膀,横在醉仙楼的门口。
便是在抬手的一瞬间,刘一刀的腰间,一道银光亮的晃眼。
就是那柄玄铁菜刀,刘家祖传,刘一刀若是没了这刀,便再不能称之为“一刀”。
人群中顿时一片骚动,原本乔老爷这副口气颇大的条幅,便是吸引了众多人来观战,乔老爷提前又是做足了功课,将醉仙楼的挑战书,送发到了省城的各大酒楼。一来二去的,远的近的,围观的人群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多!
而此刻,刘一刀的一番言辞。更是激惹得在场围观的人群一阵起哄。
盛尧山原本受松涛先生之托,前去迎接温大厨父女,这会儿自然也是和温氏父女在一起的,听闻这个叫“刘一刀”的黑衣男人一说。满心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别说温姑娘现在还是个学徒,就是真正出师了,那也是个姑娘家!这个刘一刀怎么好意思要和一个姑娘家比试!
便在盛尧山刚要挺身而出的时候,一个清丽的女声应下了。
“好!一言为定!”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柔。
“好!有魄力!一菜定胜负,里边请!”刘一刀见这个十来岁的毛丫头一口应下,先是心中暗暗有些吃惊,后又多少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转念一线。既然这醉仙楼敢打出这样的条幅,想必也是藏龙卧虎,这个丫头不可小觑啊!
“好,请!”温柔毫不示弱,虽是身形纤瘦。不及刘一刀一半,可还是气度非凡的前面带路了。
登时,围观的人群来了兴致,一窝蜂起着哄,就往醉仙楼的前厅里面涌。
前厅里,李掌柜早已按照乔老爷的指示,精心布置好了擂台的区域。
左手边是守擂区。右手边是打擂区。
每区均有一套齐备的灶具、厨具、刀具、调料也是一应俱全。
在两个区域中间,一个偌大丰富的食材区,各种琳琅满目、颜色各异的食材,真是惊艳了所有人的眼!
“说吧,怎么个比法?”刘一刀进门,就径直站在了打擂的区域处。满脸不屑道。
似乎,在他的眼里,温柔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放在眼里。刚才那一瞬间的心中生疑,仿佛立时烟消云散了一般。
“呵呵。既然刀工坊的刘一刀大厨是第一个来挑战的,又是在我们醉仙楼比试,我们已然占据了天时、地利,所以,这一菜定胜负的菜的主料,便由刘大厨来选吧!”乔老爷站在两者中间,缓声道。
什么?原本就是不公平的比赛,柔儿还只是个孩子,怎么连选菜的主动权,都让给别人了!温守正在一旁听着,心中那个气啊!
柔儿不是说,这一切乔老爷都安排好了吗?我怎么瞅着不对劲啊!
温守正心中不住的打鼓。
本想冲上去和乔老爷理论,可一抬眼,却又看见温柔那双平静淡定的眼睛,清澈、干净,没有一丝慌乱。
难道当真是乔老爷安排好的?这丫头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温守正顿在原地不动了。
“呵呵,让我来挑,便是赢了也不光彩,小姑娘,还是你先来吧!”刘一刀根本不买乔老爷的账,在他的眼里,无论挑什么,那都是手到擒来。
“既然乔老爷有心,刘大厨又谦让,我看不如猜铜板吧。”温柔说罢,从腰间取了个铜板。
二人随意挑选了一面,铜板一掷,温柔得了主动权,前去选菜。
一菜定胜负,听来头,对方好像刀工过人,这……要如何挑选呢?
温柔站在丰富多样的食材区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眼神略过食材区,漫无目的的环视的着四周围观的人群。
一众陌生的面孔,一些熟悉的人,盛尧山正攥着拳头站在自己对面,身边依次是松涛先生、刘显、水墨、长生、小安子等人……奇怪,怎么不见任越?
昨天,他明明知道我们今日要摆擂的呀!
这个时候 ,他应该随松涛先生一道都在场的,怎么……
“妹妹,加油!”不远处的人群里,温庭带着周氏,正在挥手。
任越,他当真没来吗?
正文、204 豆腐
“妹妹,快选!”正当温柔走神之际,温庭的声音再次将她拉回到擂台上来。
“快选啊!快选!”围观的众人此刻也是齐齐吆喝着。
面对刘一刀这样的刀工高手,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小姑娘会选什么菜作为主料。
此时,温柔白皙柔嫩的手,缓缓的抬起,修长的手指在众多食材中划了个圈,最终稳稳的落在了一块雪白细嫩的豆腐上。
“豆腐!”在场所有人均发出一声惊呼。
这姑娘居然选了豆腐!
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豆腐!
这姑娘居然选了豆腐!
软嫩的几乎拿不起来的豆腐!
不仅松涛先生一愣,便是连刘一刀都愣了一下。
但是,转瞬之间,刘一刀的脸上又洋溢出一种轻蔑的笑。
温守正起初也是愣了,旋即脸上却是乐开了花。
这丫头还真是挺有心眼的,这豆腐软嫩细滑,不用说切,就是想完好无损的整块烹制完,都不是一件易事。用这样的豆腐做主料,即便是什么刀工高手刘一刀,想必也是望豆腐兴叹吧!
温守正如此想着,不由幸灾乐祸的望了刘一刀一眼。
却见刘一刀面不改色,似乎眼中还有些得意。
嘿!我还就不信了,这豆腐你也能切出花来?温守正暗自嘀咕着。
蔡米隐在众人中,远远的从人缝中望见温柔选了块豆腐,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丫头总算没白跟我学,有脑子,这下有好戏看喽!
蔡米饶有兴致的靠在醉仙楼前厅的一处角落中,本想静静的观赏,无奈人山人海,他的身高又不及盛尧山高大,左右寻了一圈。最终找了个凳子,踩在上面,远远的倒也看得清楚。
“好!既然柔丫头选了豆腐,那咱们就以豆腐为主料。做一道豆腐的菜肴,比赛时间一个时辰,一菜定胜负!”乔老爷见温柔如此精挑细选后,认定了豆腐,想必这丫头定是心中有数,不由高声宣布道。
醉仙楼所有人的心都在悬着,便是连盛尧山也不由的紧紧握住了拳。
围观的一众人,悉数兴致勃勃,这姑娘选的豆腐,和刘一刀的刀工。嘿嘿还真是有看头!
“仓!”随着柱子敲打锣响,比赛开始了。
只见刘一刀不慌不忙的用一片苇叶将豆腐轻轻铲起,左手托起盛有豆腐的苇叶,右手轻轻那么一抽,装有豆腐的苇叶唰的一下便被抽了出来。那滑嫩嫩的豆腐依旧静置在手中,丝毫没有破损,变型,便是连个渣滓都没有碎掉。
“哇哦!”在场的一干众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这轻快娴熟的技巧,当真是刘一刀才能做到!
此刻,刘一刀并不为众人的惊呼所影响,右手自然的摸向腰间。刀柄拔出皮套,那柄玄铁的菜刀,立时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在场的一干众人,齐齐做了一个遮挡的动作。
再次放下手时,却已见刘一刀的手中提着一柄陈旧的刀柄,刀柄的另一端。银光闪闪,嚯嚯生风,玄铁菜刀的真容就这样毕现于众人的惊羡之中。
第二声惊呼还为发出,刚才还是一块完整的豆腐,此时已是被分割成了若干四方见正的小块。随着刘一刀轻轻的一抖手。每块都如指甲盖大小的小豆腐块,稳稳的由刘一刀的手上,滚落进旁边一只光洁的黑瓷盘中。
黑的盘底,白的豆腐,黑白分明,粒粒如珍珠般的豆腐块都那么静静的立于盘子。
这切得也太神速了吧,就这么横竖的一划,整块豆腐就都切开了?!
温守正额头上的汗,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目光紧接着从刘一刀的盘中移至温柔那边,心中不住的打鼓,柔儿,你可千万要切好了!
不过,这切豆腐的手艺,温守正平日里也是教过温柔的,可大都是些寻常切法,无外乎切块,切片,做些炒豆腐、烧豆腐、平桥豆腐羹之类,难道就要用这些来应战刘一刀的细小豆腐块吗?
温守正紧张了,这可是第一场擂台赛啊!
一菜定胜负!
只见温柔并未起身去食材区取豆腐,而是先架锅烧水,而后又不紧不慢的从食材中选了条最是寻常不过的鲫鱼,麻利的处理了,又用油两面煎了,便丢入锅中熬煮,同时放入姜片除腥,好一会儿才将鱼折腾完。
“这是要做鱼炖豆腐吗?”
“这也太简单了吧!这么家常的菜,我也能做!”
“啧啧,你们也真是的,那姑娘才多大,能做鱼炖豆腐已是很难得了,你还指望她有刘一刀那样的刀工啊!”
一时间,醉仙楼里说什么的都有。
刘一刀的眼神微微瞥过温柔,见这半天,对面那姑娘丝毫没有做豆腐的意思,只是一味的摆弄着鲫鱼,刘一刀笑了,随意的叮嘱了一句:“姑娘,做鱼时小心点手!另外,别把苦胆弄破了。”
“多谢前辈提醒!”温柔抬起清秀的脸,甜甜的笑着,丝毫没有半点懊恼的意思。
此刻,刘一刀继续开始做他的豆腐了。
食材区取了一小块上好的五花肉,玄铁菜刀轻轻一划,肥瘦随即分离。
“啪啪啪!”肥肉剁成肉泥。
“啪啪啪!”瘦肉剁成肉沫。
“唰唰唰!”肥肉抹起,铺在瘦肉上,再轻轻卷着将白皙的肥肉泥,用刀切的力度,融入瘦肉沫中。
最后将混合后的肉,放入姜末、葱末、料酒、盐等,用手将其和肉抓匀,再用筷子搅劲上浆。
一碗色彩艳丽的肉浆便准备妥当了。
“这肉是做何用的?”人群中开始纷纷猜测了。
旋即,刘一刀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不解的动作。
他将包点心用的牛皮纸顺手卷了个锥形,拿在手上,用一柄小勺轻快的将碗中的肉浆取了,结实的填入牛皮纸所制的锥形中。
待全部填完后,又再次紧了紧牛皮纸中的肉浆。
此刻,牛皮纸卷在手,刘一刀单手熟稔的架锅、倒油。待锅中青烟徐徐时,将黑瓷盘中切好的豆腐块,一一取了,左手拿着一小块豆腐。右手捏着牛皮纸卷,锥形的尖端麻利的刺入豆腐块内,稍稍用力的一挤,再轻松的将豆腐块丢入锅中;然后再取一豆腐块,再用牛皮纸的锥形尖端刺入,稍稍用力一挤,再次丢入锅中,如实反复。动作之迅速,之连贯,之熟稔。令人目不暇接。
在所有人还未看明白之时,刘一刀的锅中已是香气四溢,刚才还是雪白柔嫩的豆腐,此刻在油温中,瞬间变身金黄。一改之前的软嫩,变身为弹弹的豆腐块状。
随着刘一刀轻撒薄盐的动作收尾,一盘金黄的煎豆腐这就出锅了!
若说之前刘一刀切豆腐、煎豆腐的动作让人拍手叫绝,最后这盛豆腐的动作才真是让人嗔目结舌。
锅中煎好的金黄的小豆腐块,不是像寻常盛菜一般被平铺装入盘中,而是像叠砖一般,一块摞一块的被层层叠高。
待到最后一块豆腐被盛出之时。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因为摆在大家面前的这盘豆腐,如同一根高耸如云的金针,细细长长,金光闪闪,无论从任何角度看上去,四方的豆腐块。都是笔直笔直的严丝合缝。
仿佛这不是由一块豆腐切出,而是原本就是一个整体!
细高的豆腐塔立于醉仙楼的前厅,所有人都不敢呼吸了,生怕一个呼吸重了,这豆腐塔就会倒塌一般。
果真是刀工高手——刘一刀。
大家的目光齐齐汇聚在刘一刀这盘精致的豆腐塔上。
忽的。有人想起了在一旁的温柔。
不知道那姑娘的鱼汤煮好了没,鱼炖豆腐的寻常菜肴和刘一刀的豆腐塔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因为炖鱼的豆腐,无非就是切一切,再一起炖了,无外乎形状、大小、厚薄。
可是,当所有人的目光从豆腐塔上轻蔑的转移到温柔那边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便是连刘一刀也不由的张大了嘴。
只见温柔的那锅鱼汤,此刻已是煮成了奶白色,她用竹笊篱将鱼和姜片悉数捞起,又用细纱仔细的筛过奶白色的鱼汤,鱼汤由铁锅转至砂锅,依旧是用小火炖煮着。
此时,温柔正聚精会神于一大盆清水中。
两只手浸泡在水中,似乎在操作着什么。
待所有人细细看清之时,不由笑了。
原来,温柔的两只手,正泡在水中玩弄着一块豆腐。
水中颜色渐浑,看不清豆腐的形状,只能看到温柔的手在动。
“姑娘,别玩了,刘大厨那边都做好了!”有人在嘲笑的催促着。
“姑娘,差不多就行了,这鱼炖豆腐只要火候到了,还是挺好吃的!”
“姑娘,豆腐细嫩,要是不会切,就直接全部扔到锅里煮就行了!”
便是连温守正都开始急了,“柔儿,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温姑娘,别急,慢慢来。”盛尧山虽然心中也是无比的紧张,可还是在一旁给温柔以鼓励。
只有蔡米依旧眯着眼睛,站在凳子上,远远的望着,笑着点头。
正文、205 黄金塔vs云丝羹
此刻,在醉仙楼对面的“独一份”酒楼中,三楼的一间考究的雅间中,一幅四季图的屏风后,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传出。
“已经开始了?”
“是,已经开始了。”另一个声音在屏风的另一侧,同样压得很低,毕恭毕敬的应道。
“那刘一刀当真是你们这刀工最厉害的?”
“是,您请放心。省城的刀工,刘一刀首屈一指!”
“哼哼,居然比豆腐?这个丫头还真是心术不正啊!”
“您请放心,刘一刀的那柄玄铁菜刀,莫说是豆腐,就是跺骨切筋也是轻而易举。今儿这比赛,那丫头怕是出师不利了,嘿嘿嘿嘿。”屏风的另一侧,那个一直回应的人,发出一阵阵令人惊魂未定的狞笑声。
“独一份”三楼的雅间,一扇木窗缓缓的推开。
半遮半掩中,一双眼睛从里面森寒着透出。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醉仙楼前厅里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
刘一刀的豆腐塔,整整齐齐的高高的叠着,金光毕现。
那双眼睛中的瞳仁微微收缩,远远的透着些满意。
此时,温柔已是将双手从水盆中拿出。
水盆中依旧是一团浑浊。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盛尧山见状,大步走了上前,一转身竟在温柔的身边站了下来,抱臂胸前,眼神冷冷扫视过四周。
登时,整个醉仙楼的前厅里,鸦雀无声。
刘显拉着松涛先生的衣襟,兴奋得原地直跺脚。
在这个七岁的九皇子心中,盛尧山简直就是个如神般的大英雄,一个眼神就能控制整个混乱不堪的局面,那种感觉,真是打心眼里崇拜。
刘显幼小的心灵里,迄今为止只崇拜过两个人:其一。便是他的父皇;其二,便是他的尧山哥哥。
皇子,即便是皇子,那种高高在上的皇权争斗。终究是没能打动吸引他;在他的心目中,倘若有一天他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像尧山哥哥这般的大英雄!
想着有朝一日,可以独自站在金銮殿上,用尧山哥哥这般威武的眼神,俯瞰脚下所有,刘显的一颗幼小的心,猛然间有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呼之欲出。
有盛尧山在,前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温柔抬起头来,侧脸无意的略过盛尧山的身影。
高大,如树可以荫蔽;
宽广,如山可以依托。
此刻盛尧山的目光环视了众人后,颇为满意的再次回到温柔的身边。
冷峻的目光和清澈的目光再次交汇之时。空气中只有一股灼热在燃烧。
温柔旋即觉得脸上一阵*,猛的低下了头。
盛尧山大抵也是有些异样和不自然,同样清了清嗓子,旋即将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此时,温柔麻利的取过手边的一只竹笊篱,就那么轻轻的往水盆中一抄。
一团白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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