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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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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大厨,他日若有缘分,定当回来与你再次切磋!”
 

013 有点无耻
更新时间2014…1…15 9:00:50  字数:2569

 
  “柔儿妹子,以后你就在这块儿忙活了!”比试过后,方大石带着温柔再次回到后厨,绕过灶台,来到了厨房侧。
  地上满满的堆放着的各式蔬果,墙上则吊着各种各样的腊肉、熏鸡、风鸭、香肠之类的。
  这些个东西温柔看着都很眼熟啊,家里都有。
  几个小学徒或蹲在地上削着土豆,或站在台前清理着光鸡和活鱼,因为这里隐蔽,显然方才的比试没能惊扰到此……
  “哎呦!”温柔看着这一切,觉得很是亲切热闹,却冷不防被人狠狠挤了一下,差点栽倒。
  “闪开闪开,没点眼力价儿!”一个瘦的像猴一样的少年,抱着一大盆栗子,吵吵嚷嚷的挤过来。
  “小五,干嘛火急火燎的?”方大石见状忙问。
  温柔认得小五,正是那位刻薄张大厨的徒弟,同时也是张大厨的儿子。
  依张大厨的话来说,“学厨,师徒第一,其次才是父子!”
  不过这小五吧,看着猴精猴精的,其实脑子一团浆糊,教啥啥不会,学啥啥不行。
  你看别的大厨的徒弟都已经跟在一旁帮厨了,小五跟张大厨少说也有三四年了,如今还是在这打杂。
  “方才师父说一会儿要做栗子泥,我这都来不及了!”小五向张大厨那边呶了呶嘴,说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盘着腿麻利的开始剥栗子了。
  “这么一大盆栗子,是够你剥的,不如我来帮你!”方大石倒是个热心肠,说罢就要蹲下来帮小五剥栗子。
  “别介,石头哥,要是我师父看见你帮我,待会还不知道怎么修理我!”小五无奈的笑了笑,快言快语的催促着。
  张大厨对温守正是恨屋及乌,连带着对方大石也看不顺眼。
  “那……柔儿妹子,这是张大厨的徒弟小五,你们互相认识一下,我先去忙了,有事叫我!”
  方大石简单交代了一下,不放心的离开了。
  留下温柔一个人站那看小五剥栗子。
  “小五。”温柔善意的叫道。
  “你谁啊?”小五连眼都没抬,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手下可是一刻也没停。
  “哦,我是今天新来的,来学厨的。”温柔应了一句。
  “新来的?小五哪能是你叫的,叫小五哥!”小五总算找到了充大瓣儿蒜的感觉,却仍是头也没抬,凶巴巴道:“还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干活去!”
  “你不就是剥个栗子吗?至于那么凶嘛!”
  温柔嘟囔了一句,张大厨素来擅长点心,尤其是栗子糕、栗子泥,前世在这后厨,小五可没少剥栗子。
  “呦呦呦!一个新来的,好大的口气!还不就是剥个栗子!你剥一个给我看看!能难为死你!”小五听温柔这么一说,不乐意了。
  再一抬头,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虽是穿着朴素,却依旧如水仙花一般亭亭玉立,不由愣住了。
  “哼,莫说是剥一个,就是剥这一整盆也是难不倒我,不信比比看!”温柔望着一脸盛气的小五,突然心中想起了一件事。
  前世,记得小五后来发明了一种快速剥栗法,如今重生,索性就用小五自己的方法逗逗他。
  “输了怎么办?”小五火气也上来了。
  “谁输谁就把这栗子壳给吃了!”
  “一言为定!”
  “耍赖就是王八蛋!”
  比赛剥栗子?
  众位小杂工听得清楚,全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小五,你可知道她是谁?”一个剥蒜的小厮进来,幸灾乐祸道。
  “我管她是谁!”小五哼了一声。
  “小五,她是温大厨的女儿!”另一个手里摘着一把豆角的小厮接了一句。
  “敢欺负温大厨的女儿,你死定了!”
  “嗯,我也觉得他死定了!”
  温守正的女儿!
  小五心中一惊,心说,坏了,师父向来和温大厨不睦,这事若是让温大厨知道,说不定找个由头开了自己,只怕师父也护不了自己周全。
  想到这,小五抬眼偷偷瞄了一下温柔的小手。
  白嫩细化。
  再瞅瞅自己的爪子。
  又粗又糙,指甲缝里都是泥垢。
  小五此刻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双手若是伤到了,自己肯定是难辞其咎。
  这时,温柔继续道:“如何,小五哥,开始吧?”
  小五心中有些犹豫。
  “不敢了吧!”
  “你看那他个窝囊废样!”
  在场的一干小厮,一时各种起哄。
  “小五,接招接招!”
  “是个男人吗?!”
  “来就来,谁怕谁!”小五只得被赶鸭子上架。
  众人围观,小五卷袖,这就准备迎战了。
  剥蒜小厮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只见小五左右手同时开工,外加小刀操使,卯足了吃奶的气力,丝毫不敢懈怠。
  温柔这边却是不慌不忙,只四处寻找,最终拎了壶开水来。
  众人好奇。
  却见温柔缓缓将开水注入半盆栗子中,借了个长柄的勺子,搅拌了起来。
  不一会儿,带泥干瘪的栗子,就如同胀饱了肚皮一半,个个都膨胀了起来,有的还嘶嘶的冒着热气。
  “这些栗子都是母的吧?”
  “什么意思?”
  “你看一个个都好像被搞大肚子一样!”
  “呸!温柔姑娘面前,你能不能放点好屁!”
  一干人等边看,边唧唧歪歪。
  小五余光瞥了一眼,见自己的手边,五六个栗子已是剥好,温柔那里还一个未动,心中自是沉稳了些,可手里的速度,却依旧不敢停下。
  众人暗暗替温柔捏了把汗,这是要干嘛啊!半天过去了,只烫了栗子,你倒是快剥啊!
  只见温柔不慌不忙,随手拿起一个膨胀的栗子,借用小刀的锋利,轻轻一划。
  “啪”!栗子爆了个口子,再用小刀就势寥寥几刀,一个完好无损的栗子这就剥好了!
  就连那令人难缠的毛皮儿,也丝毫未粘在栗子上。
  整个一金黄的栗子,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被剥得赤身裸体了。
  众人目瞪口呆。
  温柔的手中越来越快,不大会儿功夫,只见盆中毛栗渐少,碗里光栗渐多。
  再一会儿,温柔的盆里就见了底儿。
  再看小五那边,稀稀拉拉的若干栗子,还有一些或有明显有缺损、或粘着毛皮儿,着实丑陋。
  待温柔盆中的最后一个栗子被轻松剥净时,众人高声起哄。
  “你赢了。”小五讪讪道。
  “嘻嘻,这法送你吧!这样你日后剥栗子不会太辛苦了。”温柔说完这话,自觉无耻了些,这原本就是小五的发明啊。
  “这栗子壳,红烧还是清蒸?”有人在一旁插话。
  “我觉得还是油炸好点。”
  “你们都错了,小五喜欢吃生的!”
  “一群混蛋,落井下石!”小五破口大骂,还待继续骂下去,就听张大厨一声咆哮。
  “小五,你死到哪里去了,栗子好了吗?”
  “快,还愣着干吗?这些都拿去!”温柔麻利的将自己剥净的半盆栗子,悉数倒进了小五的盆中,呶了呶嘴,示意他给张大厨送去。
  “哎,谢谢柔儿妹子。”小五松了口气,正好借机下台,端着盆颠颠的往张大厨那去了。
  “一会儿别忘把栗子壳吃了!”温柔远远喊道。
  小五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把栗子洒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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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鲜衣怒马
更新时间2014…1…16 8:59:06  字数:2513

 后厨的辛苦,那是毋容置疑的。
  寻常人若是什么都不干,就那么闲着站上一天,都会腰酸腿疼的,更何况是在后厨忙碌的中人,无论打杂的小厮,还是掌勺的大厨,眼、手、腿一刻都不能闲着。
  前世,温柔虽然在后厨中游刃有余,但如今她只有十二岁,身体单薄,甚是吃力。
  寒冬的水,冷得刺骨。
  温柔一双小手泡在洗菜盆里,不多时已是又红又肿。
  “柔儿妹子,你放那吧,一会儿我来帮你!”方大石拉起温柔的衣袖,摘下自己的围裙,把温柔的小胡萝卜手包了起来,“快擦干了暖暖!”
  这个如同山一样稳重的男子,俨然一副兄长的样子,心疼温柔,处处关心,前世如此,今生亦是不变。
  “石头哥,你去忙吧!这里让我来!”小五甩了甩湿乎乎的洗鱼的手,赶过来帮温柔洗菜。
  温柔拗不过二人,只得退到一边,见洗菜插不上手,便蹲下摘菜。
  前世小五碍于师父的面子,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想不到如今半盆栗子就把这小子给收买了。
  温柔望着面前两个为了自己忙活的男子,一时眼眶又湿了。
  许是因为重生吧,每每见到熟悉的人和事,温柔的情感便会变得更加敏感和丰富。
  后厨忙得不可开交,前厅亦是热热闹闹。
  作为咸阳第一的酒楼,醉仙楼吸引了无数过往的食客前来品酌。
  便是咸阳府尹赵大人也常常到此小酌二杯。
  “快点,上菜了!”
  “别磨蹭了,点菜了!”
  “人呢,问月的客官会账了!”
  “有活着的没,快去热酒!”
  …………
  醉仙楼的一众伙计只恨分身无术,急的李掌柜满头是汗。
  “掌柜的,您先擦擦汗!”柱子很是殷勤。
  “好……好个屁,什么味儿!”李掌柜大怒。
  “拿错了,这是刚用过的抹布。”
  “混账东西,滚!”
  “温大厨,让柔丫头来帮帮忙方不方便?今儿前面人手太紧张了。”李掌柜亲自跑到后厨,厚着老脸道。
  “好说!”温守正也是个爽快人。
  二楼雅间的牡丹厅里,柱子和温柔正待上菜。
  “赵大人,何事如此闷闷不乐?”一个圆滚滚的胖子站起身来,给府尹赵敬一慢慢斟了一杯。
  “张员外有所不知,前几日朝廷运送的军粮,居然在我咸阳一带被马贼截获。”赵敬一一饮而尽,满面愁容。
  有马贼!张员外一惊,对他这种身家如同腰身一般丰硕的富户来说,这可是个极其糟糕的消息,便要出口详询,便在这时,听见赵敬一又道。
  “若是寻常也就罢了!这般马贼盘踞不了多久便会离开,倒也无什么大妨。”
  赵敬一,去你母亲的!什么叫无什么大妨,老子的商队每天进出十好几趟呢!张员外心中暗骂。
  “近日京中传来圣谕,称当年的太子太傅,当今的帝师、内阁首府、一品大学士、大周文臣领袖、人称松涛先生的大儒岳明阳将告老还乡,荣归咸阳故里。要知道圣上对这位恩师可是极为尊敬和看重,谕令沿途各官员做好一应准备,不可怠慢,可偏偏近日咸阳城外闹马贼!若是惊扰了松涛先生,我这顶乌纱帽,想来也就到头了,唉……”赵敬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赵大人不必忧心,我前日刚从京中回来,听说这次皇上下旨,谕令盛丞相之子盛尧山亲来清剿马贼!”旁边的李员外道。
  “哦?盛丞相之子?可是名动京城的‘六如公子’盛尧山?”赵敬一面露讶色。
  “不错!”李员外点了点头。
  “六如公子?”张员外好奇问道:“是何意思?”
  “六如便是‘用兵如神、嫉恶如仇、好酒如命、挥金如土、重义如山、守诺如海’之意。”赵敬一缓声道来,他起身踱了两步,赞叹道:“这盛尧山天生英武,为人行事颇有些古时游侠豪迈之风,且小小年纪已是高中武魁,熟读兵法,故而坊间以‘六如公子’雅称之!小小年纪已是被封为御前禁军游骑将军!”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柱子在一旁已是听得快要呆了。
  “盛丞相之子?尧山!他……他要来咸阳?!”
  听到这个名字,温柔心神之中一阵激荡。
  那个熟悉的面容清楚的浮现在脑海中。
  一袭青衫、英姿焕发、眉飞入鬓、目炯神光、还有那笑,温照如春阳。
  温柔一时有些恍惚了,眼中不知不觉已是盈满了泪水。
  “柔儿妹子!”柱子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温柔猛的回过神来。
  “驾——”便在说话间,窗外传来一阵洪亮有力的呼喝之声。
  一阵疾速整齐的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赵敬一扬了扬眉毛,放下筷子,轻咳了一声。
  张员外好奇得将脸转向窗外,若不是身子太胖,真恨不得探出半个身子。
  这是何人,竟敢在咸阳城中如此张扬!
  赵敬一面色不悦,可又拉不下府尹的架子,依旧是端坐于桌前,崩着忍着,心中却也是同张员外一般,好奇无比。
  “赵大人,盛尧山!”李员外此时已是半身探出窗外,猛的一声大呼。
  “啊?”赵敬一听闻这一句,猛地起身,提着袍边一步跨到窗边。
  柱子也跟着探身张望。
  温柔紧跟到窗边,此刻她的心跳更甚过疾速的马蹄声。
  想看,却又不敢;不看却又难忍煎熬。
  内心的纠结仿佛一个繁琐的结扣,急于想解,却又毫无头绪。
  最终,温柔还是循着马蹄声,焦急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骑火红的云霞,托着一抹出尘的青色,由远及近,跃入温柔的视线。
  是他!
  前世,盛尧山素爱一袭青衫,麾下的赤兔亦是英雄心中挥洒豪情的伙伴。
  丞相之子、鲜衣怒马、高中武魁、年少得志,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拥有了太多旁人不敢企及的荣耀。
  然而前世,多少官宦小姐、将门千金的青睐他不爱,惟愿觅得温柔一人芳心。甚至为了她,劫天牢、闯大狱,便是粉碎了琵琶骨、尽失了一身好武艺,也从未有过半点后悔。
  一山、一田、一竹篱,惟愿伊人常相守。
  那抹青色渐近,那人乌发束冠、眉飞入鬓,目炯神光、红缨茕茕、英气勃发,背后一柄亮银长枪,熠熠生辉。
  温柔看得真切,盛尧山——真的是他!
  只见盛尧山一马当先,风驰电掣,身后两列飞奔的骑兵,风一般的追随他而去,扬尘滚滚!
  “驾——”豪迈的挥喝声再次响起!
  好一个气宇轩昂的盛尧山!
  好一个英雄少年盛尧山!
  温柔望着,只觉眼前一片模糊……
  前世的遗憾,能否在今生得以成全?
  温柔不知。
  丞相之子,高高在上。今生任由他随意挑选个官臣之女娶了,也定能意气风发、呼风唤雨吧。
  温柔揉了揉眼睛,自嘲、转身。
  他来了,呼啸而至;
  他来了,如风疾驰。
  想不到今世的见面竟如此之快!
  温柔痴然。
  ……………………
  
  

015 白衣翩翩
更新时间2014…1…17 9:15:42  字数:3850

 
  “看来盛将军已是到了咸阳,诸位,今日老夫先失陪了!”赵敬一长长出了一口气,微微向身边的众人点了点头,起身而去。
  依着这位盛将军的脾气,不喜通报摆架,一路快马加鞭,自京城呼啸而至。
  沿途风光作伴,喝酒吃肉,好不痛快!武状元自有的洒脱与不羁,全映现在了十六岁的盛尧山身上。
  想必赵敬一也是知晓盛尧山的脾性,这会儿见了,便火速回府安排去了。
  虽是不受,可该有的礼制还是要做到的。
  “报——将军!前方发现马贼踪迹!”一个探兵折返速报。
  “追!”盛尧山面色一冷,大喝一声,伸手自背后取过长枪,光芒闪烁,寒意逼人。
  一阵扬尘沸腾,马蹄阵阵、马嘶恢恢。
  再次恢复平静时,早已不知英雄的去向。
  城外,旷野开阔、万物萧索、寒风凛冽、冬意更浓。
  盛尧山带着自己的骑兵,循着马蹄印,一直追到一片白桦林边。
  “将军,此林凶险,还是小心为宜!”一个将领收马勒缰,警惕的提醒着身边的盛尧山。
  “无妨!区区马贼,跳梁小丑而已,不足为虑!分开搜!”盛尧山冷哼一声,紧收缰绳,赤兔扬起前蹄,空中腾了几下,便一头转进白桦林,迅速消失在斑驳的树影之间。
  “是!”那将领回头大喝一声,带着身后一众骑兵,也消失进了凌乱的白桦林。
  林子尽头是一条曲径,幽幽的小路边,一个简陋的茶棚,一个驼背的老人在忙碌着。
  三个彪形大汉歪斜的坐在棚下,喝酒吃食,身后一众精干打扮的随从。
  盛尧山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未发现马贼痕迹,索性钻出林子,不知不觉也便来到了小茶棚。
  “老板,一壶清茶!”盛尧山扬声道。
  此时,那三个大汉已是酒足饭饱。
  “客官,您吃好了?”老人殷勤的站了过来。
  “嗯。”一个大胡子抹了把胡子上的汤渍,起身就要走。
  “客官,还需要点什么?”老人把肩上的毛巾重新搭了撘,意有所指的问道。
  “不用了,别挡路!”另一个三角眼看都不看老人一眼,起身用结实的肩膀霸道的撞了老人一下。
  老人身形迟钝,后退了几步,左右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
  一众随从此时也都站起来,纷纷要向外走去。
  “嘿嘿。”老人无奈的堆起笑脸,躬着腰继续上前道:“哪位爷结算下酒钱。”
  “他妈的!”一个刀疤脸左手拍打桌面,右手伸向怀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大胡子一把拉住了刀疤脸,喝道:“不要惹是生非了,速速离开此地。”
  刀疤脸收起右手,骂骂咧咧了几句:“老不死的,老子吃饭从来不给钱!”
  看来这是要吃霸王餐呐!
  此刻,咸阳城中,各大街巷之中,赵敬一正差人张贴着告示。
  “兹示告众乡邻得知:近日有外来马贼盘旋于咸阳附近,名刀执杖,行抢掠之恶行,望诸乡邻见此相互转告,外出需结对,夜间定闭户,凡有发现马贼踪迹者,务必及时上报咸阳府尹,不得有误。有功者重赏!”
  后厨之中,温柔此时头脑一片空白,以感觉不适为由,离开了醉仙楼。
  “柔儿,天变得厉害,怕是要下雪了,你带把伞回去吧!”温守正擦了擦手,随即拿过一把油纸伞,塞到温柔手中,仔细叮嘱了几句,便又转身忙活去了。
  温柔抬头望了望天,虽是阴得厉害,却没有昨日的凛冽。索性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走着走着,不知怎得,竟走出了城门,来到了城外的护城河边。
  此刻,简陋的小茶棚里,盛尧山正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身边这三个彪形大汉,眼神中的寒意更是浓重。
  “客官,本店小本生意,辛苦来这几个铜板,也就够小老儿勉强糊口啊!”老人家拉着刀疤脸的袖子,双腿弯曲,苦苦哀求。
  “老不死的,活腻了!敢问你大爷要钱!”刀疤脸到底按耐不住,抬手一扬,一把晃倒了老人家,接着刀光一闪,一口平顶带环马刀,刀柄缠着些许的麻绳,亮在老人家的脖子前。
  “啊!”老人家惊呼一声,吓得四肢瘫软,一屁股坐倒,口中再呼不出任何一字。
  那群人一阵狂笑。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眼中可曾有王法!”盛尧山见此情景,大喝一声,手臂伸展出,亮银长枪瞬间挡在了马刀的下面。
  “多管闲事!”刀疤脸回过头来,见到盛尧山只身一人,便眯着眼,歪着嘴呸了一句:“小子,再多事的话,今日就让你陪这老头一起下葬!”
  “只怕是要送你们去见阎罗王吧!大胆马贼,还不束手就擒!”盛尧山冷哼一声。
  大胡子眼神一凝,道:“官府的人!”
  盛尧山长枪一摆:“不错!”
  其实,方才他吃茶的时候就已经在猜测这些人的来头。
  凭这不同众人的扮相,已是猜出几分凶恶的本性。
  又见蛮横霸道,还要持刀行凶,更是猜到必是连日要找的马贼。
  只是按捺不动,是想跟着他们寻到老巢,一举灭了后患。
  谁曾想,却见到性命攸关的一幕,当下只得站了出来。
  三角眼“嘿嘿”冷笑,不屑道:“小子,就凭你一个人?”
  盛尧山不再多言,立时出手了。
  只听得一阵冷兵器相接的声响,大胡子、三角眼、刀疤脸三人已是亮出自己身藏的家伙,双戟、长鞭、马刀,悉数向盛尧山袭来。
  一色如青玉般的青衫,瞬间和三团腌臜混战在一起。
  周围的十几人也围上前来,围攻盛尧山。
  此刻,温柔依旧一个人站在护城河边痴伫,前世的一幕幕似昨日发生般清晰入目。
  天色压得更低,阴仄仄的,让人顿生寒意。
  方才还平静的河水,此刻已是掀起了水浪。
  起风了,温柔不由打了个寒颤。
  盛尧山依旧和马贼混战在一起,只见人群之中,枪花飞舞,矫若游龙,亮银色的枪身无比耀目,便如同一团月光一般,让人不可近身。
  盛尧山越战越勇,杀进杀出,纵横其间,威风凛凛。不多时,十数名随从已然伏尸当场,只有那三个头领还在苦苦支撑。
  “老三,分开走!”大胡子见状不妙,高呼一声,抽身便逃。
  剩下两人也都分开落荒而逃。
  盛尧山微怔,随即将那长枪远远掷去,只见一道如电的光芒闪过,三角眼惨叫一声从马上跌下。
  盛尧山冷笑一声,拍马追向大胡子。
  便在此时,忽听又是一声惨叫,盛尧山一惊,分神之时,大胡子早已不知去向。
  不远处,一团如雪的洁白,晃过盛尧山的眼睛,忽的又不见了。
  难道是他?
  盛尧山嘴角微微上挑,眉毛扬了一下,勒马回身,往那声惨叫去了。
  只见灌木丛中,刀疤脸脖颈血喷如注。
  盛尧山打马前行,自三角眼背后抽出长枪,原地转了个圈,认准了一个方向,直直的追了出去。
  护城河边,温柔一人撑起鹅黄色的油纸伞,正欲返回。
  片片洁白的雪花,朵朵飘落,
  大胡子低身伏在马上,一边奔跑,一边回身后望,满面的惊慌失措。
  在他身后,一团飞雪跃动向前。
  大胡子越来越近,直向温柔这边来了,脸上狰狞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
  温柔惊恐。
  纸伞滑落,怔怔而立,身旁一片白茫茫。
  忽的,那团飞雪分成了天地两部分,天上的一跃而起,地上的依旧在跃动向前。
  “是他!”
  温柔心头一惊,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热热的似要跃出胸口,她差点脱口喊了出来。
  是他!
  只见天空中疾速下落的不是飞雪,而是一白衣少年,面如冠玉、眼若秋水、雪花沾衣、拂身还满、遗世出尘、迥凌仙家、清冷的北风,略过他纷飞的发丝,宽大的白衣在风中摇曳翩翩,他的唇薄而红艳,微微轻启间,似有淡淡的笑不经意的流露。
  “呼呼”一阵风动,却见白衣少年回转身躯,挡于温柔身前,闭目含笑,修长洁白的手,自袖管轻轻抽出,自腰间转了个旋,解下一条狭长的软带。
  “哗啦啦”一阵抖动,那条狭长的软带竟在空中“嚓啦啦”现过一道银光。
  再定睛看时,已然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软带,而是一柄银色的软剑。
  风雪之下,现着凛凛的白光。
  大胡子满眼惊恐,便要伏身催马狂奔。
  “贼子!哪里逃!”白衣少年口中轻言,飞身上前,单手执剑,直指贼首。
  “嘶。”只轻轻一声划动,便见覆着薄薄雪层的地上,泛起点点红梅。
  再见大胡子时,早已落马仰天、双目圆睁、喉头染血、正中命门!
  再看白衣少年,只轻轻抖了抖软剑,收入腰间,那剑丝毫未沾半点血渍,当真是极好的兵器!
  此刻,地上的那团雪白渐近,白衣少年口中长哨响起,一匹神骏的白马寻声而来。
  温柔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她认得那人,那马,还有那剑。
  任越,大周兵马大元帅三公子,未来的新科文状元。素爱白衣,虽是将门之后,非但武艺超群,文采更是出众。
  坊间以其“智计谋略无双、风采绝世无双、琴棋书画无双、诗歌文赋无双”,称之为“无双公子”,和盛尧山一文一武并称为大周朝的“绝代双骄”!
  六如公子盛尧山!
  无双公子任三郎!
  青衫白衣,大周双骄。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此时的任越,应该比温柔年长两岁。
  那马更是任越心爱之物,唤作映雪,周身洁白,无一杂染。
  温柔还记得前世,任越为了他抛官弃爵,激惹了圣上,被禁终身不得入仕。自天牢既出,天大地大,苍茫飞雪。
  她与任越合乘一骑。
  雪色如烟,随风翩然浊世间。
  白衣一笑翻手覆青天。
  千里行舟莫道最无情。
  相逢难得是知音。
  那个冬日,漫天飞雪下不屈的少年。
  伊人一言,化作一生的信念。
  便在此时,盛尧山骑着赤兔飞奔至此。
  任越微微一笑,眼角掠过泪眼婆娑的温柔,慢步走了过去。
  俯身拾起掉落的油纸伞,轻轻抖落伞上的飘雪,再次撑开,缓缓撑于温柔头顶。
  一伞,两人。
  任风雪纷飞,伞下四目相望。
  凄清的北风此刻仿佛熄弱了许多,只柔柔的绕着,拂过任越散碎的发丝。
  发丝游移,几近搔过温柔耳际、鼻尖,酥酥痒痒的,让人顿生情愫。
  “姑娘,受惊。”任越声音如玉,温润暖心。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
  温柔接过伞,无语凝噎。
  任越薄唇微动,暗露笑意,点地腾空,翩然而去,袖袍微摆,一跃马上。
  此刻,盛尧山已是赶到大胡子身边。
  任越端坐于马上,倏的一声,架马跃起。
  再见时,映雪载着任越已是到了河之对岸。
  “贼窝除尽,贼人尽除,盛尧山,你不行,哈哈哈哈!”任越仰天长笑,转马回身,自袖管中摸出一柄玉箫,悠然的吹奏了起来。
  幽幽箫声,空寂无比。
  漫天飞雪,余音袅袅。
  盛尧山却是丝毫不恼,声音远远出去:“任三郎,后会有期!”
  说罢回缰风一般的呼啸而去。
  赤兔浓密的睫毛略过温柔身边,淘气的打了个响鼻,盛尧山不经意的回首,留下一抹笑意。
 

016 古谱
更新时间2014…1…18 9:03:07  字数:2683

 城外归来,温柔心潮涌动,一时难以自抑。
  前世两位情深意重的绝世公子,竟突然又出现在自己身边……
  街上依然飘着雪,人迹稀少,道路两旁的诸多摊贩们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摊位。
  偶尔有几个路人,聚在墙边,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赵大人张贴的告示。
  温柔轻轻嗤笑,看来赵大人还未曾知晓马贼尽除,这刚贴上告示恐怕马上就要撕下来吧!
  不过,方才只是听闻盛尧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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