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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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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真是吃撑了!
    “先生,可还满意?”温柔笑嘻嘻的问着打着饱嗝的松涛先生。
    “好,呃!好!呃!今儿晚上还吃这个!”松涛先生摸着嘴巴一脸的满意!
    当初,盛尧山就是这个表情,一连吃了好几天的火锅,顿顿吃都不腻,后来要不是上火了,太医让调整饮食,说不定还要继续吃下去呢!
    温柔满心欢喜,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前世的点点滴滴。
    “先生,这火锅可不能多吃,吃多了您的肠胃受不了,再说好东西要细水长流,改日我再做更好吃的给您!”温柔眯着眼睛,笑着劝说。
    “呵呵,好好!那过年的时候,老夫能否再吃一次?用这汤煮饺子,定是美味!”松涛先生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问题,只要先生好好教哥哥,我就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温柔谈了个条件!
    “你!你这丫头把老夫想成什么人了?”松涛先生刚要动怒,一个小丫头居然用美食来要挟自己,还跟自己谈条件!可肠胃说不了谎话,这丫头的手艺真心的好!一连串的美食飘浮在松涛先生的脑海中,先生妥协了。
    “好!就依你,老夫定当勤利督促臭小子读书,可最终的造化,还是要看臭小子自己的!毕竟考试什么的,旁人帮不了,最后还得他自己上!”松涛先生点点头。
    “什么?勤利督促?”旁边的温庭一听到这个词,眼皮都耷拉下来了,自从昨日先生入住以来,他的一颗小心脏就没安稳过,就连今日取锅回来的点滴时间,先生都不放过,如今还要再勤利,还让不让人活了,难不成任越公子的翩翩文采,也是这样逼出来的!温庭此刻只觉头脑轰轰直响,刚才吃火锅时的勇猛一扫而净了。
    晚上,温守正拖着一天的疲惫从醉仙楼回来,周氏迫不及待的拉他到厨房见识了温柔发明的火锅,又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馋得温守正明明已经在醉仙楼吃过晚饭了,还是偷偷摸摸的和周氏在厨房里重新复制了一遍火锅的美味。
    “他爹,味道如何?”周氏小声问道。
    “绝了!柔儿那丫头是怎么想到的?这锅子,真神了!改日我把它推广到醉仙楼去!”温守正满口的羊肉片,含混不清道。
    与此同时,回京的路上,任越和盛尧山已是分道扬镳。
    任越带着徳叔小安子等人,一路快马加鞭先是奔赴到了西安,去看了圣上所赐的府宅,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
    盛尧山一行,虽是考虑到盛娇雪和九皇子的因素,不便舟车劳顿,可也是起早贪黑,为的就是早一点能赶回京城过年。
    “尧山哥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啊!”刘显在马车里早已坐不住了。
    “九皇子殿下请放宽心,再过几日就到了!”盛尧山骑着赤兔,恭敬的在车外回禀。
    “唉,这一路上真无聊,显儿好想念温姐姐所做的烤饼……”刘显托着胖胖的两腮,若有所思。
    “温姐姐……哼,一个厨娘……”盛娇雪坐在旁边,满心的不屑。
    “是啊!温姑娘,幸好有你所酿的朝露酒,若不然这一路上……嘿嘿。”入夜时分,盛尧山独自一人坐在驿站门前的台阶上,对月独饮。
    盛娇雪拿着盛尧山的墨色金边披风,隐在一旁,心中再次发狠:又是温姑娘!不就是一个厨娘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正文、084 几家欢喜几家愁

年关将至,温家的喜事也如期而至。
    温守财这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终于摆脱了光棍的头衔,在温家一众亲戚的帮助下,在松涛先生的见证下,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牵起珍娘的手了。
    “老二,成家立业你虽是晚了些,可也是完成了第一步。往后,也该收收心,做点正经营生,和珍娘好好过日子啦!”温守正吃着喜酒,还是不忘叮嘱嗜赌成性的温守财。
    “就是就是,若是过几年,等你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看你这当爹的急不急添置房宅!”王氏深有体会,当初大儿子温厚成家时,夫妻俩拼了半条老命,才为儿子挣得一间简单的小宅,再加上彩礼聘礼,王氏打心眼里感激三弟温守正的接济帮衬。要不,他们一家早就撑不下去了!
    “嘿嘿,三弟、大嫂教训得极是,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各位也给我做个见证,我温守财从今日起,再不踏入赌坊半步了,如有食言,就让珍娘休了我!”温守财一手指天,一手掐腰,信誓旦旦的。
    “二伯,不如你们去卖小吃吧?既简单又实惠,虽是辛苦些,可也不少赚银子!”温柔眼珠子转了个圈,三句离不开吃,也给温守财夫妇指了一条路。
    于是,自打温守财成亲后的第二日,这个整日里游手好闲的男人,竟然破天荒的和媳妇一起,起早贪黑的做起了小吃的买卖,简单的蒸馍。热乎乎的包子,街头巷尾的,总能看到他夫妻二人忙碌的身影。
    温柔闲的时候,也会来和珍娘说说和面的技巧,一来二去的,温守财的生意很是顺利。
    因为生意好,直到年二十九,醉仙楼才挂上了休业的牌子。乔老爷当日来过,带着乔子章和李掌柜对了小半天的帐,一年来的收成,让他的脸上开满了花。
    “子章少爷。”银铃般的声音。
    乔子章转身,只见身着大红色镶兔毛边棉袍的红袖,一身年节的喜庆,脆生生的唤着自己。
    “红袖姑娘,来帮李掌柜的忙啊?”乔子章笑着问了一句。
    自从那日范剑酒楼闹事之后,红袖便因惊吓过度被李掌柜带回家去调养。倒是有些日子不见了。今日看来,自然是康健精神得很了,粉嫩嫩的脸蛋。又衬着今日周身的大红喜庆。如雪的手腕在大红色镶毛边的袖管里若隐若现,淡淡的体香幽幽袭来,到真是应了那句“红袖添香”。
    乔子章一时被这喜庆的红色迷了眼睛,这姑娘何时竟出落得如此美艳!
    “过年了,带了些家中所制的腊肉,我爹说请子章少爷和乔老爷尝尝。”红袖说罢。转身跑进又跑出,手中捧着一吊色彩明艳的腊肉,递了过来。
    “哦,多谢红袖姑娘。也替我带你家人好!”乔子章彬彬有礼的接下谢道。
    “那……子章少爷先去忙,红袖不打扰了。”红袖迟疑了片刻。似乎还有话说,碍于男女有别。又是身份地位的悬殊,要说的话到了也都化为两腮桃红,随着周身的大红相互辉映。
    “红袖姑娘。”乔子章出言叫住了即将转身的红袖。
    “子章少爷何事?”红袖的小脸更红了,气息也似乎喘不匀了些。
    “不知过年红袖姑娘可否出远门?”乔子章随口问了一句。
    “红袖只在家中陪爹娘过年。”红袖笑着摇摇头。
    “子章冒昧,能否邀请红袖姑娘元宵之夜出来赏灯?”乔子章此言一出,旋即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
    大周朝元宵之夜赏灯习俗自古有之,或邀上知己同窗,或姐妹相伴,或是一家人出行。自己和红袖充其量也就只见过几面,熟识自然是谈不上,又非亲非故,再说男女有别,自己怎得就开口相邀了呢!
    红袖显然也是愣住了,这个邀请也来的太突然了吧?不过自己的内心却已是千万遍的回答了,“我愿意!”
    “这……”红袖迟疑了,姑娘家的矜持和内心的纠结,此刻竟变成了一团思绪的混乱。
    “哦,红袖姑娘不必误会,子章届时也会邀请酒楼的其他伙伴,若是红袖姑娘感兴趣,不妨到时一起吧!”乔子章脑子转了好几个圈,连忙把众人给拉了出来,方好避免男女单独的尴尬。
    “太好了,也叫上柔儿妹妹吧!”红袖脱口而出,这个酒楼和她年纪相仿,且又认识的女伴,也就只有温柔了。
    “温姑娘?那是自然,我这就去和温大厨说!那我们就相邀石桥东畔喽!”乔子章施了个礼,转身之际嘴角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东家满意,自然伙计们的红包也不会少,温守正怀揣着鼓鼓的红包,肩上扛着沉甸甸的东家赏的肉食,一步三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刻,他的心是满足的。当厨子就是这点好,平时不愁吃喝,年节还有红包福利!
    大周皇朝,成德二十八年的除夕,在欢庆的爆竹声中到来了。
    这一夜,温家的厅堂格外热闹,不仅添了珍娘这位新人,饭桌上,松涛先生一行三人也是谈笑风生,入乡随俗。
    红光流油的扒猪脸,金黄细嫩的三黄鸡,周身酥脆的松鼠桂鱼,色泽红亮的红烧肘子,个大汤鲜的四喜丸子,还有红黄绿色彩各异的炒菜,最诱人的当属桌子正中间,时刻冒着热气的铜火锅,乳白色的高汤浓香四溢,周围一圈摆满了各式的新鲜食材,当然还有美味的三鲜水饺!
    大伙把酒言欢,不分老幼尊长、亲疏远近,无一例外的沉浸在过年的欢乐气氛中。
    温柔看着满桌的亲人,鲜活生动的团聚场面,内心一时激动不能自已。
    生怕泪水再次溢满眼眶,更怕自己言行不能自持,趁乱悄悄来到了院子中。
    黑夜里,漫天的礼花、彩炮,映得除夕的夜亮如白昼。
    温柔抬起头,视线再次被泪水模糊了。
    这是真的,她和家人似往日一般平静欢乐的生活了两个月。
    不!是过瘾的生活了两个月——
    击败了殷家的诡计,让小人肮脏的心暴露于明亮的目光之下;
    前世的记忆和厨艺都在,十二岁的身体里,承载着一个十八岁的自己;
    高大厨的神奇古谱,来自京城的松涛先生,虽然这些是让温柔始料不及的,可她依旧庆幸着,庆幸上苍让自己重生,能让失去的一切重新来过!
    只是,那两个前世的男人……
    温柔觉得眼睛一阵酸胀,她使劲的眨了几下,泪水竟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此刻,京城内,亦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盛府的高门大宅内,大周朝的丞相盛毕极,正带着家眷把酒畅饮。
    盛尧山正举杯向二位高堂敬着祝愿酒,当然这酒是他远道从咸阳带来的。
    “尧山,过了年,你就十七了,可否有中意的姑娘?”盛丞相的正室齐氏抿了口朝露酒,笑着放下酒杯。
    “娘,孩儿在军中尚未立下战功,提及婚事尚且还早!”盛尧山放下酒杯,却不坐下。
    “老爷,我看礼部大人之女沈佩雯相貌出众,虽是有些小姐之性,可咱们尧山也是豪放不羁,二人在一起也正是相配,前儿我打听了,这位沈小姐比咱们尧山小三岁,年龄上正是合适不过。”齐氏眉飞色舞的说道。
    “娘,孩儿与那沈小姐未曾谋面,怎好就订下终身!”盛尧山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也不想想,你爹是何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那些家中有女儿的官员,想巴结都得按官职排队,别说是你要娶妻,就是你要纳妾,他们都得乖乖的把女儿送上门来任你挑选!再说,自古姻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日我和你爹不也没见过面吗?圣上一纸婚书,这些年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听娘的话,这沈家小姐,大家闺秀,准错不了!”齐氏乐呵呵道。
    “娘,我不喜欢那个沈佩雯!上回在揽月阁,她还跟我抢胭脂呢!只不过后来,没抢过我!那可是番邦西域的胭脂,京城里除了宫里的娘娘有,也就揽月阁有那一盒!”盛娇雪眼都没抬,哼了一声。
    “唉……”盛丞相此刻轻轻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夫人,尧山去年中了武魁,又封了将军,如今又有保护九皇子的皇命在身,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实在不易过早的涉及儿女私情!就随他吧!”盛丞相说罢,又将面前刚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多谢爹的成全!爹,这酒还可吗?”盛尧山喜出望外,忙将话题一转。
    “好酒!”盛丞相赞了句,抬手又是一饮而尽。
    “老爷今儿这是怎么了?纵是好酒,也架不住这么一杯杯的糟践身子吧!”桐姨娘觉得气氛有异,切切的关心了一句。
    “老爷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尧山和娇雪回来,他高兴罢了!”齐氏瞪了桐姨娘一眼,示意她闭嘴。
    桐姨娘撇了撇嘴,心中一阵不服气,可又怨恨自己嫁入相府多年,居然依旧未能生养,如今地位不仅不如齐氏,膝下又无子女撑腰,只好活活受气!
    殊不知,任府的大宅中,此刻已是乱成一片……
   
正文、085 往事

任洪亭自打被皇上加封为镇北侯,又被新赐了府宅,心中那份喜悦自然不言而喻,家有娇妻燕氏一人,精明能干打理全家上下,大儿子任崇、同胞二儿子任义如今已是十六岁的年纪,继承了他的兵马武艺,在朝中已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就在年前,皇上一道圣旨,派任崇驻守京师,任义镇守山海关,又拨了银子和宅地,过了年即刻前往任职。父子交映,这不得不令任洪亭心中激动!
    唯独小儿子任越,虽是天资聪慧,貌惊凡俗,一岁蒙语,三岁熟读经史子集,朝野赞颂。
    可任洪亭是何人?大周堂堂兵马大元帅,统领军机内阁!虎父无犬子,任家岂能走文臣的道路!
    原本任洪亭也是想着把任越送到任崇和任义的师父那里去学习武艺的,可偏偏当年燕氏舍不得。
    “老爷,你看越儿肤白身弱,不及崇儿、义儿身强力壮,你怎么舍得让越儿跟着铁钢师父舞刀弄枪?老爷,不如再缓缓,等越儿大一些,壮一些再去学吧!”燕氏楚楚可怜,怀抱着四岁的任越不撒手。
    “看锤!”门外,六岁的任崇正举着特质小号的双锤,和任义玩耍打斗。
    “休得多言,吃我一鞭!”同胞的任义,虽也是六岁的年纪,可手下却不曾服软,举着一条九尺长鞭,噼噼啪啪的就朝任崇没轻没重的抽了过来。
    吓得奶娘连忙捂脸,这一鞭下去。任崇少爷的皮肉可是要开花了!
    谁知,鞭响过后,只听哈哈一阵童稚的笑声,寻声望去,却见任崇早已用一柄铁锤绕住了袭来的长鞭,另一只铁锤则不客气的推向举鞭的任义。
    “哎呦!”任义一屁股跌倒,可手里的长鞭也是丝毫不放松!
    “快起来,再来!”任崇一手拉过地上的任义。哈哈大笑。
    看得屋内的任洪亭和燕氏心惊胆战。
    如此真刀真枪,若是瘦小白嫩的任越在其中……
    任洪亭轻轻叹了口气,“唉!罢了,就多留越儿几年,大了再说吧!”
    谁知,当夜……
    四岁的任越依旧如往日一般,脾气倔得很,不许乳娘靠近,独自一人坐在廊前背书。
    其时已是早春二月。任府的桃花似比往年开得更早了一些,粉白一片,煞是好看。
    忽然。廊前的桃花如雪一般纷飞。四岁的任越好奇的起身张望,只见一个白衣老者从天而降,鹤发童颜,疑是仙风道骨,捻须淡笑。
    “你是何人?”四岁的任越丝毫畏惧,挺直了背部。奶声奶气的问道。
    “老夫乃天缘道人,毕生云游,今日路过此地,听得小哥书声,字字浑圆。中气十足,实乃我繁花剑法的好苗子!老夫今日和小哥算是有缘。不知小哥可愿拜我为师啊?”天缘道人负手其后,衣袂纷飞。
    “好玩吗?”任越扬起稚嫩的脸,漆黑的眸子,似幽潭深不见底。
    “好玩,更好用!”天缘道人哈哈一笑,白袖遮天,乱花飞舞。
    待到奶娘端着温热的牛乳再次进来之时,却见满地落英缤纷,曲折的长廊壁上,被人用桃花瓣留下字句一行:“天缘带令公字学剑,三年奉还!”
    “啪!”炖盅碎了一地,奶娘惊叫着跑了出去。
    再后来,任洪亭寻了任越整整一年,未果,想那天缘道人的名号他大抵也是听说过,居无定所,一手繁花妙剑坊间传得神乎其神,可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怎得偏偏就选中了我的儿子!还是老三任越!这个弱不禁风的越儿啊!
    任家从此仿佛丢了一个儿子,燕氏大病,三年卧床不起!
    可谁料,三年后又是一个早春二月,还是当年任越书房的院子,一夜之间桃花再一次的早早开上了枝头。
    “咦,奇怪,昨日这花还是含苞带朵的,怎得今夜就全开了……”巡夜的任府侍卫小声嘀咕着。
    突然,空中呼呼作响,一阵疾风吹过,侍卫们纷纷掩面。
    静悄悄一阵微弱的花瓣响动,侍卫们再次抬眼,却见满树桃花如雪般洋洋洒洒。
    一个白衣翩翩的孩童,清秀如雪,飘然而至。衣袂纷飞,孩童嘴角微微挂着脱尘的笑意,手中一道银光,映着如水的月光,熠熠生辉。
    “三……三少爷!”侍卫们惊得大呼小叫。
    任府的三少爷回来了,四岁离开,七岁归来,个子长高了,依旧是消瘦的身形,遗世出尘的气度,神飞风越的容貌,还有那嘴角淡淡的笑……偏偏从此钟爱一袭白衣。腰间一柄玉带软剑,使得一手繁花好剑法!只是绝口不提师父天缘道长的行踪。
    也许,天机不可泄露吧!
    任洪亭曾经轻轻拍着任越的肩膀,他的眼中又一次的看到了任府世代习武,兵马为先的希望。
    可是,这个三年未归的任越,虽是舞得一手好剑法,却是偏偏对兵马不感兴趣,归来后依旧如三年前一般,终日以诗书为伴,伴着廊前几开几落的桃花……这些年来,先是许许的画作飘在窗前;接着便是朗朗的玉箫声,徐徐传出;再或者是铮铮古琴曲,弦弦拨乱人心;亦或是繁茂的桃花丛中,光滑的石凳之上,任越独自一人对着一盘残局神思。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位任三少爷则经常留下书信一封,独自一人一走短则一日,长则一月。
    眼看着朝中众臣的子嗣,均已长大,或是读书,或是习武,或是备考,总有个奔头,可自家的老三任越,却依旧这么不着调的玩神秘,有时任洪亭真想把任越叫来,父子二人面对面的坐下。真想好好问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四年前第一天,十岁的任越像往常一样,再次被找寻不见了。
    再出现时,人仿佛更加消瘦,似乎几日都未曾好好休息饮食。
    任洪亭也不追问,自当是他又不告而辞,去哪玩去了。
    可数日后。府中家仆一脸兴奋的跑来,“老爷老爷,不……不好了,不不不……是太好啦!外面贴榜呢,咱家三少爷居然高中童生榜首!”
    “你说什么!”任洪亭惊得失手打了个琉璃盏,“那个逆子自打把家中先生气走接二连三后,就没再上过学堂,他何时去参加的考试?又怎会高中童生榜首!是不是重名?!”
    “老爷,不……不会错的。朝廷的官爷已经送恭贺贴子来了,吹吹打打的,马上就进府了!”家仆一脸惊惧和兴奋。
    “这等大事竟然瞒着我!来人。快去叫那个逆子!我要当面问他!”任洪亭咆哮道。
    “爹。”
    “你。去考试了?”
    “是,闲着无事,考着玩的。”
    “考……考着玩的……”
    “爹若是没事,孩儿就出去玩了,最近可真是无趣啊!”
    “你……你这个逆子!朝廷马上就来人了,快点随我去迎接!”
    “爹您身为大周兵马大元帅。这点小事还用我陪?孩儿约了常一兄前去赏花,就不陪爹爹您了。”
    “逆子……你给我回来!”
    窗外的炮竹声再次打破了任洪亭往日的回忆,除夕之夜,家人团聚,看着面前更加俊朗的任越。任洪亭轻轻吐了口气,心中叹道。“唉,要不是去年你这臭小子贪玩误了会试的时间,想必如今已是平步青云,稳坐殿试了,便是考个状元也未尝不可啊!”
    “三弟,如今跟着松涛先生,可有收获?”任崇吃了一杯酒水,随意的问道。
    “老师自然很好!每日甚感受益!”任越浅笑道,也抿了一口酒水,不禁微微皱眉,这酒……也太难喝了吧,明日还是去问盛尧山要些朝露酒来。
    “过了年需早作准备啊,京城离咸阳路途遥远,若是方便的话,倒可以把先生接到西安去住,圣上不是赐了座府宅吗?你就权当是去看房子!”任洪亭放下筷子,认真的看了看任越。
    “有劳爹费心了,只是老师说我可以不用回去了。”任越笑道。
    “什……什么!你又把先生给气走了?”任洪亭想到之前府中一个个被逆子气走的先生,不禁后背一阵冷汗,要知道松涛先生可是帝师啊!若非那日殿上先生对逆子颇为赏识,任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得了松涛先生给任越当老师!要是这逆子把先生都给气走了,放眼大周朝上下,谁人还敢收这小子当学生!自己在朝中也不要做事了,直接辞官回家种田算了!
    “爹,您莫须担心,先生只是说我已然出师,凡事只需自己用心体会即可,况且先生体谅孩儿路途遥远,顾念双亲记挂,让孩儿多在双亲身边尽孝,并非赶孩儿回来!”任越转过脸来,面色平静如水,只微微点了点头。
    “哦!是这样啊!”任洪亭再一次调整了下气息,“越儿,先生有心,你也要上进才是!先生虽是体谅你,可你自己却不可放松要求,还是跟在先生身边吧,等过了年初二,你就动身吧!闲在家中也是无事,不如早早温书,会试时间已近了。”
    “恩,爹说得极是,孩儿记下了!”任越再次微微施礼,自从跟了松涛先生,任越愈发变得彬彬有礼了。
    

正文、086 相约元宵夜

“妹妹,怎么不进去啊?夜晚寒邪,当心着凉。”温庭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院子里,手里拿了件棉袍,轻轻披在温柔身上。
    “哥,你看,流星!”温柔陡然一阵兴奋,一手指着炫目的夜空,一手紧紧拉着温庭的胳膊。
    “哪有什么流星啊!那是焰火!”温庭撇撇嘴。
    “哥,真是流星,快许愿!”温柔不依,吵吵嚷嚷的非拉着温庭。
    “好好好,听你的,许个愿!”温庭笑笑,看了一眼身边早已闭目满心虔诚的温柔,使劲揉了揉眼。
    天空中,一道银色的光,划出一抹悠远的弧。
    “还真是流星!”温庭自言自语,心中一个由来已久的愿望再次默念。
    “喂,你许的什么愿?”温庭轻轻推了推身旁的温柔。
    “哥,哪有你这样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温柔张开眼,转过头去,笑嘻嘻的跑进屋中,再不理温庭。
    “不灵?那有那么邪乎!我就希望我今年童生高中!爱咋咋地吧!”温庭嘟嘟囔囔的在院中磨叽了好一会儿。
    除夕夜,不眠夜,家家户户都守岁。
    温柔坐在火炉边,刚才的愿望,那两个熟悉的名字……此刻,她的心突然一阵酸楚。
    除夕之后,便是年节的习俗忙碌。
    转眼,元宵佳节到来,无论是京城还是咸阳,大街小巷里满是一片节日的喜气。
    大周朝的赏灯习俗,不分王侯将相、布衣百姓。天色刚暗,华灯初上,街市上便燃起了星星点点,一片斑斓。
    “小姐,您慢点走!”盛娇雪的贴身丫鬟玲珑一路小跑。手里拿着暖炉、香囊之类的小物件,急匆匆的追赶而去。
    前面盛娇雪一袭枚红色翻毛绣花斗篷,宽大的斗篷帽子松松的盖在她插满了珠翠金簪的头饰上。只看得一张粉嫩的鹅蛋脸,一张明艳的红唇。毫无遮拦的笑着,穿行在京城的街市上。
    “玲玲你看,好漂亮的花灯!”盛娇雪凝脂般的玉手,轻轻指向一盏富丽堂皇的走马灯!
    “小姐,您走慢些,好歹跟着公子一起,也好有个照应!这街市上鱼龙混杂的。您若出了差错,玲珑可担待不起!”玲珑说罢,轻轻帮着盛娇雪整了整斗篷的领口,又将手炉递了过去。
    “切!想我盛娇雪是什么人!京城之中、天子脚下。谁敢对我堂堂相府小姐无礼!”盛娇雪圆圆的眼睛,闪过一丝寒意。转身又朝向身后高声喊道:“哥,你倒是快点啊!平日里也没见你如此磨磨唧唧!”
    盛尧山跟在身后,一脸的不情不愿,“这有什么好看的。乱哄哄的,年年都是如此,要不是陪你这丫头出来,我早就跟我那帮兄弟一起喝酒去了!”
    街上吵闹,盛娇雪完全没有听见盛尧山的抱怨。依旧一脸兴奋的嚷嚷着看灯!
    于此同时,咸阳的街头虽不及京城繁华,也是同样的热闹。
    年前温守正就把子章少爷的话带给了温柔,一群半大孩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倒也没什么值得人担心的!
    红袖早已在家中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依旧是过年时的那身大红的冬装,只是偷偷的在嘴唇上涂抹了些许的胭脂,又怕被人看出来,临出门时又轻轻擦掉了些。
    “李掌柜新年好!”温柔、温庭笑嘻嘻的给李掌柜拜年,自然红包是少不了的。
    “柔儿妹妹,你来啦?”红袖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几个孩子告辞了李掌柜,嘻嘻哈哈的往街上去了。
    石桥东畔,乔子章早已华衣等在那里;方大石因为要看店,未能与之同行;圆子、小五、二狗三人结伴蹦蹦跳跳的也往石桥这边来了。
    “红袖姐姐,你今天真好看!”温柔早已看出红袖今日的特意妆扮,小女儿家的心思,自然不言而喻,故而由衷的称赞了一句。
    “柔儿妹妹,想不到你不仅厨艺了得,这嘴巴也是甜得不得了!改日你到我家来,我也给你梳妆打扮一番,以妹妹的姿色,稍加修饰,定是个大美人呢!”红袖帕子掩口,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就免了,一个厨娘在后厨里油兮兮的,穿得再美,也是无济;比不得红袖姐姐,红袖添香,待会子章少爷见了指不定着迷成什么样呢!”温柔大大咧咧的,直言不讳。
    “死丫头,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打你!”红袖红着脸,羞恼了些,举起手来假装要打。
    “哥,快来救我!我好心当绿叶映衬红花,怎得红花不领情,还要打我呢!”温柔笑嘻嘻的躲在温庭身后。
    “我看,你也别去打扰人家幽会了,倒不如哥带你去那边猜灯谜!”温庭一脸坏笑,轻轻拍了拍身后的温柔。
    “喂,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红袖急了,生怕温庭把温柔带走,干瞪了他一眼。
    “红袖小姐瞪我作甚?我又不是酒楼的伙计,我是陪我妹妹来的!”温庭讪讪的笑笑,气得红袖差点没噎住。
    好容易安静了下来,一行人挤眉弄眼的继续往前走。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呼声:“范公子,咱们去那边吧?那边热闹!哈哈哈哈!”
    “范公子!”温柔心里猛的一抖,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乱哄哄的一行身着红红绿绿的公子少爷,拥着那个被唤作“范公子”的人,点头哈腰的向前走去。
    “范剑!”几乎同时,温庭、红袖的嘴巴里也齐齐发出一阵惊呼。
    那日醉仙楼挑衅的一幕又一次的浮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
    “哥,咱们绕着走,别与那厮同路!”温柔紧紧的拽着温庭的胳膊,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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