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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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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望着,只觉眼前一片模糊……
    当初他来,呼啸而至;
    如今他走,如风疾驰。
    “尧山。别怪我心狠,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只是这世间,我已认定了属于我的那个人;而属于你的那个人,想必应该会在对的时间,出现在对的地点……”温柔望着那模糊的远去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
    “尧山,保重。”良久,山风将这悠远清丽的女声,传送进盛尧山的耳中。
    便是在离开京城的那一瞬间。盛尧山的嘴角边挂着笑,眼角处却是噙着泪。
    这一战,不是一场恶战。而是一场死战!
    似历朝历代的更迭规律,如今大周新帝登基,便是不可避免的招来了边疆的动荡,以及积蓄已久叛军的谋反。
    刘显睿智坚强的处理着内忧,而盛尧山则是拼劲性命的帮他、帮大周阻挡着外患。
    又是十万大军的阵亡,将士们用头颅和鲜血铸成了百姓安居乐业的乐土。
    想必大周的四海升平,又是会安稳的维持很长一段时日了。
    刘显负手立于乾清宫门前的廊柱前,龙形的雕柱扶手在自己的手中,他再也不是那个六七岁懵懂不知的孩童了。那个圆滚滚的身子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在忧国忧民间。成长为挺拔、坚强的身躯,虽然不及他心目中那个大英雄盛尧山的魁梧。也不及已经过世的太上皇刘恒伟岸,可是那肩膀却是足矣承担整个大周的责任,而那胸怀却也是足矣容纳整个大周的江山!
    “皇上,这里风大,您还是回去吧。”自福公公随先帝去了后,他一手调教的小太监——小福子,便一直跟在刘显的身边。小福子拿过一面厚重的披肩,替刘显轻轻搭上。
    “还是没有盛将军的消息吗?”刘显面色严肃,双目炯炯远眺苍穹。
    “回皇上,第三批去搜寻的将士刚从边疆回来,依旧是没有找到盛将军……”小福子低声应着,无力的摇摇头。
    京城的天空清亮如洗,高高的笼着整个皇宫,一只看不清是什么鸟的身影,宽大的展开它的双翼,迅疾的划过苍穹,向着太阳最明亮的方向,直冲上去。
    “找不到……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刘显空空的望着面前的大周江山,喃喃自语。
    大周皇朝,承佑四年春,有史官记载大周志,当写到盛尧山时,为顾及到史实的真相,遂觐见皇上。
    “皇上,盛将军这……生卒年,该如何记载?”史官问。
    “只写生,不写亡,和松涛先生的记载一样吧,卒年不详,坊间流传羽化成仙。被封为我大周的战神!”刘显正色道。
    京郊的那处小院,又是一个清晨,山风和煦,清阳暖照。
    一个姑娘身着一水色的衣衫,独自一人提着一只水桶,在山泉边俯下身子。
    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柳,安静的倒影在面前那如镜的水面上。
    随着水桶的放入,柔柔的碎成一片波光粼粼。
    突然。
    一朵洁白,如天上的云朵,飘落进人间的净池。
    温柔的那颗早已沉静了多年的心,便是在那一瞬间,再次被猛烈的唤醒!
    迅疾的抬眼。
    泉边,那圆润柔美的青石上,幽幽的立着一白衣男子。
    面如冠玉、眼若秋水、雪花沾衣、拂身还满、遗世出尘、迥凌仙家、清清的山风,略过他纷飞的发丝,宽大的白衣在风中摇曳翩翩,他的唇薄而红艳,微微轻启间,似有淡淡的笑不经意的流露。
    那人,那衫,如烟如雾,随风翩然落人间。
    白衣一笑是晴天。
    蓦然抬首,那人就在一水间。
    前世的那个冬日,漫天飞雪下不屈的少年。
    伊人一言,化作一生的信念。
    漫漫等待,终换来隔水相望的瞬间。
    “任越,是你吗?”良久,那句在心中确认了千遍万遍、直到确信无疑的话,终于唤了出口。
    “柔儿,是我。”随着那声呼唤,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温润如玉的声音终于应下了。
    “任越!”温柔心中一阵惊喜。
  
  ☆、554 不是大结局

一时忘记了此前埋葬在大漠边关的那具任越的尸骨,不顾得面前的山泉清溪春寒的阻挡,扔掉手中的木桶,径直踩入水中,随着层层激起的细浪,向对面的任越奔去。
    “柔儿!别过来!”岂料,任越却是大声的阻止,面色骤然突变。
    冰凉的山泉,和着那陡然的呼喊阻止声,瞬间唤起了温柔的清醒。
    “任越,你……”温柔迟疑的站在水中,她水色的衣衫,随着潺潺的山泉漂浮在周身,宛如一朵水中盛开的清荷,亭亭玉立。
    “柔儿,别过来。”对面的任越声音清冷,隐隐的有些悲伤。
    “任越,告诉我,难道我此刻看到是你的精魂?”温柔依旧立于水中,此时她终于想起,任越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那年大漠边关之战,他那不屈的生命,已经永远的留在了那个自己亲手安葬的青冢之中。
    “傻瓜,我若是死了,那你怎么办?再说,你何时看到过大太阳底下这么俊朗的鬼魂?”任越立在那块青石上,笑了。
    那笑,依旧是那样的温暖动人,宛若春风融化了一池的春水。
    “可是,那具白骨……”温柔怔住了。她分明的记得,那具白骨上,明显的裹挟着上好的洁白的衣料,那是任越最爱的白衣;而那白骨的左脚上,也有一个明显破损的痕迹。而那痕迹,是那年西安城内,任越为了救自己,所落下的唯一的伤痕。
    “那是顾长风。”对面的任越笑了。
    “顾长风?“温柔愣住了,“可是,他穿着你的衣衫,并且左脚上也有一处伤痕。”温柔不明白。急促的询问。
    “顾长风一直是盛尧山最得力也是最忠心的副将。那日战到最后,顾长风已是身受重伤,血流不止。我怕他失血而亡。遂用了我的白衣整个的包裹在他受伤的胸口,这也就是你为什么看到他的身上会有我的衣衫的原因。”任越站在离温柔仅一水之隔的石上。平静的解释着那具白骨的身份。
    “可是,那左脚呢?他分明也是有伤痕啊!”温柔不解,继续追问。
    “那是长风最后拼劲了性命,为盛尧山挡了万枪齐发的敌军所受的伤痕。那夜,风大雪大,辨不清方向,我与盛尧山分开抗击敌军,终走散寻不得对方。也不知长风的尸骨被置于哪里。想来受了那么重的伤,他定是为国捐躯了。”任越说到此,动情之处,平静的声音里居然有了些异样,那是哽咽的声音。
    “长风与我年龄相仿,身形也近似与我,所以我猜想,被你当成我的他,定是长风无异了。此前,你从大漠回来。我曾去过一次你住过的那间小屋。感谢上苍,让长风遇见了你,得以尸骨尽全。得以入土为安。”任越渐渐恢复了平静。
    “你去过?!……那这些年,你都在哪?既然你去了,为何不和我见面?如今又为何不让我接近于你?”温柔听闻,声泪俱下。
    “柔儿,原谅我。”任越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看得出来他是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当日我盗用天缘道人的宝物千里镜,新婚之夜离你而去,一念之间飞身奔至盛尧山的疆场,为的就是想要一心求死!想我既然受天缘道人的掌控。从前世重生至今生,居然只是为了要成就他那个怪胎的一个与天地齐寿的贪念!后来。敌军终于被我们击败了,而那时的大军只剩下我与盛尧山两个人!”任越吸了口气。深如幽潭的眼眸空空的望着远处,似乎当日的那场两个人的战斗,依旧厮杀在眼前。
    “那后来呢?”温柔自打接到松涛先生的密信,便已然知道任越也是重生之人,虽不是和自己同年重生,却是同样来自于那个万箭穿心的雪夜。
    “我被压在一堆尸体的下,听见盛尧山在不远处呼喊我的名字。天寒地冻,万物寂寥,我怕自己的重伤会累积他,又怕万一自己真的撑不过去,真的死在他的面前,或是死讯被他带回到你的身边,惹你伤心落泪,这才转动了千里镜最后第一次使用机会,一念之间将自己从万里之遥的大漠,带回了高山丛林间的幽谷。想着找个鲜有人烟的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以草药疗伤,即便真的是死了,也定不会让你们看到当时的那副惨状和丑态,伤心落泪。”任越回忆起来这段生死以来,声音竟是出奇的平静。
    他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即便此生再亡,也不过是含笑着闭眼,一个人潇洒无羁。
    虽然心中有放不下的她,可是想着盛尧山还在,便是真的了无牵挂了。
    “可是,现在的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为什么不让我接近你?”温柔诧异了,满心满脑子的那个他,终于出现,却是如此的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
    “只因我受伤太重……疗伤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隐藏在千里镜内的一段心诀,此决一旦念出,便会神奇毕现,能疗万伤,能医万病,甚至可以让习武之人功力大增。只是。那心诀一旦念出,在完全复原之前,却是不可和任何人有过接触,否则必是会心魔大发,伤及无辜。”任越道。
    “那……你安心的恢复,我不接近你,只是远远的看着你。”温柔天真的依旧待在水中。
    “复原之前,我的神型不受我所能控制,停留于此的时间也是长短不一,而且……”任越说完,那道白色的身影,便有如被风吹散的云,再也寻不见踪影。
    “我等你。”即便是突然的再次消失,温柔也依旧是执着的承诺着。
    两世的情缘,都是重生,当初她许了他三年,而今,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三年,只要他能活着,即便等上一辈子的三年,又有何妨!
    其实,任越离开的时候,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是:“而且,我不确定这恢复是时间,也许很快,也是是永远。”
    然而,温柔用她那坚持回应了,我等你!
    此后,半年的时间里,任越出现的次数明显增加,就是连出现的场地,也由山间、院外,变为了如影随形。
    有时,他出现在水边,让温柔打水时一抬眼,便能看到,可真的要伸手去帮忙抬水时,却又无奈的消失;
    有时,他出现在门前,温柔一开门,便能看到那温润如玉的翩然气质,可说不上几句话,却又风一般的消失干净,似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有时,他玩味的出现在厨房,望着她忙碌的身影,想去端起一碗她烹制的相思羹品尝,修长的手指尚未触及到碗壁,却还是无可奈何的消失了;
    有时,他会调皮的出现在屏风后的浴桶前,静静的看着温柔水汽氤氲,美人如玉,却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一把水泼过来,随即附上一句“任越!你个偷窥狂!”
    渐渐的,停留的时间开始变长;渐渐的,心性开始受控于内心的定力。
    那个鸟鸣婉转的晨间,当温柔缓缓的张开双眼,那个气质出尘的白衣男子,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边,温暖的笑着,不言不语的望着自己。
    内心的冲动使然,让她多么想就此伸过双手,紧紧的将他抓住。
    但是,一想到他说过的话,她还是乖巧的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望着自己。
    良久,未见他像平日里消失,心中一阵侥幸的窃喜,这次的时间够长的!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缓缓的从那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温存的抚过自己的脸。
    那温度,不再是冰冷的,而是温热的。
    而那白衣之下的气息,也再没了药草的淡香,只是好闻的清风和山间的花草。
    “你不需要再泡药浴了吗?头,不会疼吗?”温柔关切的询问着。
    “天缘既死,他所施咒的一切也终将不攻自破,柔儿,谢谢你,前世的遗憾,让我用今生来加倍弥补!”任越笑了,云淡风轻。
    他……他好了?他都想起来了?!
    他……他触及到了我?!
    温柔心中一惊!
    旋即紧紧的反手抓握住那双手!
    “还走吗?”温柔轻声问道。
    “柔儿,我饿了,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任越笑了,任由他的手在她的手心里翻转、摩挲,任由那温暖的泪水,沾湿漫过自己的指缝。
    

  ☆、555 关于任越(等了太久)

京郊那处带着温情的小院,井然有序的小厨房里,飘着一股香甜的相思羹的味道。
    淡淡的弥散开来,洋溢在小院的房前和屋后。
    任越沐浴更衣,优雅的端坐于院中的青石桌前,倚着藤制的长椅,幽幽望着面前忙完却不知所措的温柔。
    一碗相思羹徐徐的散发着热气,甜中微微的有些苦涩,却是那样的温暖。
    “你看我做什么?”温柔娇嗔的低下头,眼中立时浮现出那日期待洞房花烛夜的羞涩。
    “好看。”任越也不回避,径直脱口而出,却是依旧深情情的望着面前早已是桃红双颊的温柔。
    “好看也不当饭吃!方才明明叫嚷着说是饿了,还夸海口说能吃下一头牛!就这么一碗羹,都快凉了,你还不吃?!”温柔有些管家婆似的嗔怪着,想抬眼望他,却是怎么都不好意思和他对视。
    只得偷偷的余光瞥了,却见任越风雅的笑着,只手端起那只白瓷小碗,执勺连贯的将那碗羹几口吃完。
    随即,优雅的拭干净嘴边,白瓷小碗轻脆的放置在青石桌上。
    “还吃吗?说是饿了,一碗怕是不够吧?”温柔说着,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他何时吃饭如此潇洒不羁,向来不是都小口的慢慢品尝吗?
    温柔起身,端了一碗羹,再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任越已然不在石桌前了。
    “任越,任越!”刚刚经过短暂的相聚,此刻又突然没了踪影,温柔的心陡然一紧,生怕他再次消失,生怕这又是一场空梦!
    端着小碗。转着圈,四下里唤着,找着。
    从房前。到屋后。
    终于,在那口井边。望见那个翩翩如玉的身影。
    又到一年石榴红时,那满树的宝石,沉沉的压弯了枝桠,远远望去,那树上是一团红霞,而那井边却是一朵白云。
    “任越。”温柔轻声唤道,款款走了过去。
    “石榴红了,那年在西安。就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你在这石榴树下品尝甜美,漫谈过往,总觉得你很熟很熟,却是不知我们竟是有着两世的情缘。”任越幽幽的抬眼,望着满树的火红,轻轻抬起手臂,摘下最近的,也是最大最红的那只石榴,轻轻掰了。一半给温柔,一半自己留下。
    “这石榴开胃乃是最好,看你身子单薄。刚才又只喝了一碗羹,这石榴最对你的脾胃,多吃点,然后好能多吃饭食!”温柔笑着剥了几颗石榴子,伸手递到任越的嘴边。
    谁知,几乎是同时,任越的手中也早已剥了几颗石榴子,交换着递到温柔的嘴边。
    真甜啊!
    满口的清甜,那是果实的味道。经历了冬藏、春播、夏长,如今已是到了收获的季节。
    就像自己的两世。经历了太多,终于等到了这安静品尝果实的时候了。
    “这石榴果然好吃。柔儿,我吃了石榴开了胃,又饿了。“任越狡黠的一笑,随即接过温柔手中的那碗相思羹。
    又是三下两下,几口吃净,抹了抹嘴边,慢慢的靠近温柔的鼻尖。
    “你方才说什么?我身子单薄?”任越坏坏的笑着。
    乌黑的瞳仁中,那个迤逦的身影,不仅在眼中,更是在心中。
    而此时,温柔的那双清澈干净的大眼睛中,也在莹莹的闪着一种异样独有的光芒。
    “跟我来!”任越发觉出她眼中的光彩,嘴角边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拉过那双柔软细滑的小手,快步向山中奔去。
    “去哪?”温柔只觉得平生从未跑过这么快,几乎是自己的脚腾云驾雾般,随着任越的步伐,轻快的跳动在草上、花间、水面、风中……
    那心诀果然是让他功力大增啊!刚才我居然说他单薄……
    温柔下意识的有些惊讶和尴尬。
    待身边的景致静止不动的时候,一座天然的山洞映现在温柔的面前。
    紫薇花的藤蔓,轻轻缠绕在洞口,绿油油的青枝,绕在两侧。
    不时有潺潺水声自山洞内传出,阵阵清凉和着清新的风幽幽的飘出。
    “这是什么地方?”温柔转身望着任越,好奇的问道。
    “当日我欠了你一个洞房,今日补上!”任越笑了,笑得很是好看。
    “这哪里是什么洞房,就是个山洞嘛……”温柔有些茫然。
    “所以才是真正的洞房!”任越坚毅明亮的目光,望着温柔,再次轻轻拉起她的手,紧紧的不愿松开。
    二人信步进入。
    洞内,别有洞天,各式奇花异草,竞相盛开;清溪潺潺,奇石围绕;更有头顶的一方露天,圈出一方圆圆的天地,想必此时是一片蓝天,夜晚便会是繁星点点,月光幽幽。
    温柔心中一阵惊讶。
    然而,更令她惊喜的还不止是山洞内的奇景,在中间的一块平展的大青石上,整齐的铺开着大红的凤冠霞帔,两只精致的酒杯里盈盈的溢满了美味甘甜的朝露酒。
    “任越……“温柔心中一喜,继而转身,刚要继续说什么,却是被任越接了过来。
    “洞房之内,居然有悍妇敢直呼夫的名讳?”任越佯装正色,嘴角边却是浮过一丝玩味的得意。
    “那我……”温柔只觉脸上一阵红热,正欲低头去回避,却是不想被任越就地打横了抱起,稳稳的向那大青石走去。
    “你当然是我任越的娘子,快叫相公!”任越哪里容她开口,径直的一句话跟了过去。
    “相公……”温柔娇羞的唤了一声,旋即再次将羞红的脸庞,藏入任越温暖的怀中。
    “是相公帮娘子更衣,还是娘子帮相公更衣啊?”走到大青石边,任越坏坏的问道。
    “哪有这么直白的嘛?你,转过去!”温柔娇嗔的伸手比划道。
    “又是“你”,叫相公!”任越笑了,转身的同时,依旧是纠正了温柔的称呼。
    于是,两人各自更衣,再次转身时,已是喜服在身,面色喜润。
    即便是没有浓妆艳抹,今日,她也是大周最出众的新娘;
    即便是没有仪仗开道,今日,他也是大周最耀目的新郎!
    花轿早已坐过,高堂早已拜过,今日只是要把那最终的洞房给补上,让遗憾残缺不再,让花好月圆永存。
   

  ☆、556 虽迟不晚

青石之上,一对璧人。
    静坐凝视,却是不语。
    没有大红的喜烛,只有黑夜换白昼,眨眼间早已是星光点点。
    良久。
    一行清泪无声无息的从温柔的眼中缓缓溢出,轻轻滑过那清秀坚毅的脸庞。
    “怎么哭了?”任越轻轻举起白皙修长的手,慢慢帮其拭擦。
    “……”沉默,温柔泪光涟涟,只是不语。
    “大喜的日子,怎么哭了?”任越再次抬手抚过温柔的脸庞。
    “……”沉默,依旧是不语。
    “那年,我不辞而别的洞房花烛之夜,你也这般流泪吗?”任越空山碎玉般的声音悠然的在温柔耳边响起,只是这声音里,少了几分狂傲,平添了几分怜惜和自责。
    温柔徐徐摇了摇头,定定的望着面前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依旧是不语。
    “傻瓜……”任越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一把将面前这个娇小的倔强的姑娘紧紧的揽进了怀中。
    那年重生,那年再次相逢,那年朝夕相处,那年牵肠挂肚……
    多少个熟悉的场景,犹如皮影戏般连绵不断的浮现在任越的面前。
    头痛之夜,受伤之时,挑剔时刻,还有自己分明活着,却是不能与之相见的痛苦……
    现实与梦中的纠缠……
    任越觉得这一世,温柔替自己做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自己的胸怀中能承载下大周的世事变幻,却是无力承担一个姑娘对他至死不渝的两世爱恋。
    突然间,任越觉得自己好残忍。
    怀中的人儿是那样的娇小,娇小到让人怜惜的生怕抱紧了会弄坏了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自己却是生生让她等了两世。等了一个又一个的三年……
    然而,即便是这样,那些年带给这个姑娘的残忍。都不及让她流泪的心痛。
    此刻,承担了太久的情感。终于宣泄了出来。
    心爱的人回来了,恢复了一切,就在面前。
    任越一时间突然读懂了温柔的心,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拥她入怀,轻轻抚过她的秀发,深深的嗅着她好闻的气息,不断的重复着:“柔儿。柔儿,柔儿,柔儿……”
    “任越……”温柔和着泪终于开口。
    “我在。”任越依旧紧紧的拥着她,温暖有力,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再不许突然消失。”
    “不会。”
    “再不许不辞而别。”
    “不会。”
    “再不许受伤失忆。”
    “不会。”
    “再不许让我担心。”
    “不会。”
    “再不许离开我……”
    “生生世世,永远不会。”任越紧紧的拥着温柔,信誓旦旦的承诺。
    “任越……”温柔刚要开口。
    一张温暖的,带着淡淡清香的嘴唇,却是紧紧的覆盖在了她娇艳柔软的唇型之上。
    “嗯……”温柔的眼睛一时间睁得老大,瞳孔迅速放大。却又是渐渐的迷离了起来。
    原来看似温文尔雅的他,也会如此这般强的。
    温柔的身子不听使唤的轻轻颤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正跃跃欲试的在心中复苏。
    “咚咚,咚咚,咚咚。”
    越跳越快,越跳越有力量。
    任越轻轻捧着她光洁如月的面容,慢慢揽着她纤瘦的腰肢,轻轻将她放平。
    温暖柔软的唇瓣如蝴蝶般轻盈的浮过她秀致的眉梢,带过她泪痕未干的眼角,怜惜的擦过她瘦削倔强的下巴。轻轻的停留在她光洁的额上,又调皮的点过她灵秀的鼻尖。最后还是盘旋着,再次轻轻缓缓的印上了她的嘴唇。
    温柔怔怔的张着双眼。望着面前任越的眼眸,曾经的生死天涯。如今就这么尽在咫尺。
    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有他,而他的眼中也只是她。
    虽是未经人事,虽是青涩羞怯,可还是用一种积极有力的方式,回应着,紧紧的抱紧了他,生涩又笨拙的试探性的感知他的肌肤,他的气息,他的温暖有力。
    唇瓣贴着唇瓣,脸颊挨着脸颊,从刚才相视而坐的亲昵,到此刻青石之上的温存。
    温柔的心跳的似乎更快了,微微喘息着,双手紧紧的从背后环住他起伏流畅的肩背,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
    “任越。”一滴百味杂陈的泪,轻轻滴落她的嘴角,温柔低声轻轻唤道。
    任越见她眼中泪光再次涟涟,回想起两世以来的种种残忍和负担,一时心中怜惜不安,虽是心中百般滋味,可依旧声音平稳的安抚她道:“傻瓜,我在,我不走。”
    谁知,见他如此真实平静的应声,温柔的泪再次如清溪般徐徐涌出,那双纤瘦骨干的小手,却是更加紧紧的从背后揽住了他。
    “任越。”
    “我在。”
    “任越。”
    “我在。”
    “任越。”
    “嗯。”
    “任越。”
    “我在。”
    “任越,任越……”
    “我在,我在,我在……”
    脸颊轻柔的厮磨着,彼此看不到对方的面容,只是这一问一答式的直白,如此真实的昭示着,她的内心从不安到迟疑,从失而复得,到欣喜若狂。
    而他也在这一问一答式的直白中,句句安抚着她那颗历经了两世的心。
    手上的紧实感愈加真实,脸上的温度持续升温不退,明明心中早已知道应该抽身,想给她喘息的空间,身子却又不听使唤的再次被她的坚持,紧紧的揽住在上方。
    她的身子在颤抖,不知是因为哭泣,还是因为情感的激动……
    他的身子在颤抖,却是因为她的哭泣,和同样抑制不住的情感奔涌。
    就这样紧紧相拥。声声相唤,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头顶的那一方天空,星子愈加璀璨明亮。不时有清新的晚风吹进,丝丝萦绕在这对于生死与共两世的爱侣身畔。
    “傻瓜。你该不会是想这样抱着我一整夜吧。”许久,任越春风融雪般的笑问道。
    温柔许是真的觉得抱了太久,又许是真的不忍如此的良辰美景就这般在自己的手中流逝,下意识的松了松,闪过脸颊的距离,却是依旧不舍放开手中的他。
    便是在那脸颊相交的瞬间,温柔瞥见了任越那温润的眼神。
    如幽潭般的黑眸中,漾着幸福的笑意。似乎有些揶揄和玩味,又似乎在若有若无的提醒道,该做正事了。
    一想起前世今生他的翩然如玉,他的生死相伴,纵然自己在心底千万次的设想过把自己托付给他,委身与他,可当真的要将梦想变成现实的时候,她又再次迟疑了。
    不是退缩,只是迟疑。
    该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之前的那次洞房花烛夜,似乎是有任府的婆子告诉过她。可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加之她这个厨痴,只能记得住菜谱。哪里能记住那些脸红心跳的步骤。
    算了,还是抱着吧,要不让他试试?他不是大周的状元吗?当初又是看了盛将军送给哥哥的新婚礼物,那本《*经》……
    一想到此,温柔的一双小手,先是紧紧的拥住任越的腰,后终还是不舍又期待的松开。
    算了,不管了,一切交给他吧。他不是总对自己说:“信我。”定是没错的!
    温柔这般想着,不由再次睁大了眼睛。望着上面居高临下同样望着自己的任越。
    “你在看什么?”等了许久,也不见任越有任何行动。温柔禁不住问了个略显幼稚的问题。
    “看你。”任越略带坏笑的应答。
    “看我做什么?”温柔再次傻傻的问。
    “看你何时允许我。”任越忍耐压抑住即将冲出口的笑意。
    “嗯?”温柔不解。
    “柔儿,你抱我那么紧,我无法抽身行动啊。”终于,任越笑了,那笑是那么的明媚好看,在温柔看来,却是那么的令人脸红心跳。
    原来,自己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次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肩背,只留下一个鼻尖的距离。
    “那……你开始吧……”温柔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来的这般勇气,竟然这样直白的松开了手,继而身子略显僵硬的呈现在了任越的面前。
    笑,由衷的笑,尴尬的笑,不怀好意的笑,嘲弄玩味的笑,幸福的笑。
    任越的眼角和嘴角都挂着笑,身子虽是被温柔松开了,却是依旧迟迟不行动,只是笑得微微颤抖着,翻身坐起,就在温柔的面前。
    “干嘛?有那么好笑吗?”温柔大抵觉得这笑是在笑她的生涩和笨拙,又似乎觉得这笑很破坏今日洞房花烛的意境,不由有些羞恼,旋即一个灵巧的起身,也是坐了起来,有些嗔怒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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