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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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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说的是昨天那怪老头啊!看样子也是衣来伸手之人,我哥还极力追捧,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还是爹说的对,他就是什么都会,也不会做饭!”温柔一提到松涛先生,气就不打一处来。
  “家师为人严谨,从不乱收学生,不过,若姑娘的哥哥当真可造之材,自然会结实有缘之人!”任越品了口朝露酒。
  “哼,你倒说得轻巧,哥哥三次童生未中,若是明年再不中,这打击真是太大了!”温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依我看,若是姑娘当真想帮你兄长,明着拜师不成,不妨投其所好!”任越又饮了一口酒。
  “投其所好?”温柔一喜,“敢问任公子,那怪老头可有什么喜好?”
  “温姑娘,家师平日里喜好很多,比如读书、抚琴、吟诗、作画,但凡风雅的事情,均擅长!”任越举着杯盏,缓缓道来。
  “难不成让我送些书画给他?还是让我和他一起赛诗比琴?这些我都不会呀!”温柔失望的摇了摇头。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温姑娘好好思量吧!”任越放下碗筷,看来是吃饱了。
  “烦劳温姑娘再做一份同样的菜,我好带回去与家师同享。”任越道。
  忽然,温柔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任公子在醉仙楼吃饭倒是可以,可若是想打包带回去,那可不行!”
  “这是何故?”任越没曾想温柔会拒绝。
  “你回去告诉那怪老头,本姑娘不伺候他!”说完,温柔转身就走。
  一会儿,只见柱子前来,“公子,您的饭钱,总共一两银子!”
  任越笑着摇摇头,从怀中摸出银钱放在桌上,“温姑娘手艺不错,就是脾气大了些,肚量小了些!”
  温柔从任越的口中依稀的理出了些线索,那个松涛先生没带厨师伺候,仆人又不善厨艺,自己的手艺也几乎没有。这么个老人家,住在咸阳,岂不是吃喝都成问题?
  民以食为天,嘿嘿,任越不是说投其所好吗?就从吃上下功夫好了!
  如此想着,温柔快步从后厨跑了出来。
  “车夫,跟上前面那个骑白马的!”温柔拦下了辆马车,指着前面的任越道。
  映雪轻快的奔走在咸阳的街市上,穿过热闹的集市,清脆的马蹄在青石路上回响。
  温柔坐在马车里,不住的掀开帘子,焦急的向前张望。
  转了几个弯,任越翩然下马,轻轻推开一扇墨色的木门,牵着映雪,缓缓走了进去。
  温柔在外面看了一会儿,青墙黛瓦,不着奢华,真难以想象,赫赫有名的松涛先生就住在里面!
  “姑娘,你……”车夫催问。
  “哦,回吧!还去醉仙楼!”温柔道,心中却清清楚楚的记住了这个地方。
  城南青石街,柳林后……



正文、058 卖完了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怪沉的!”温庭拉开温柔,“哼哧哼哧”将铁槽给搬了出来。
    “柔儿,一大早也不消停!”温守正帮着周氏端早饭出来,喝道:“弄这个破烂铁槽做什么?”
    “爹,我向您告几天假,这几日就不去醉仙楼了!”温柔一脸的神秘。
    “请假?你这学厨才几天,就想着偷懒了,莫不是你这臭小子要拐带坏了妹妹?”温守正先是一脸诧异,继而转向温庭,呵斥道。
    “不关我的事!”温庭摆手辩解。
    “爹,真不关哥哥的事。”温柔道。
    “他爹,柔儿学厨也有半月余了,一个姑娘家,身子本来就弱,要不就让柔儿歇几天,等几天再去!”周氏从旁劝着。
    “呦,这一大早的,你们围着个铁槽干嘛?”这时,温守成带着家人来吃早饭了。
    “弟妹,这是我昨日烙的玉米饼,今儿早上拿来给你们尝尝!”王氏说话间,从布包里掏出几块金黄色的饼子。
    “三婶,面可是我和的。”温雅得意道。
    “我说柔儿,你跟你爹也学了好几日厨了,啥时候露一手给家里人瞧瞧?”温守成开玩笑道。
    “大伯,等过几日我闲下来,保管给大伙露两手!”温柔笑道。
    “老二,今儿起得倒早啊?”温守成转身望见温守财一脸颓废的进来。
    “他哪是起的早,他那是回来得晚!你瞧那俩黑眼圈!不用问,昨儿又一夜没睡,赌去了吧?”温守正没好气道。
    “老三。你就不能说我点好,孩子们都在呢!”温守财红着脸,怒道。
    “爹。你仔细看二伯眼睛,不是熬夜熬的。是被别人揍的乌眼青,肯定是赌钱时玩赖了!”温庭很是眼尖。
    “滚,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温守财抬腿就是一脚。
    “二伯,您今儿有事吗?”温柔帮着盛饭,顺嘴问了句。
    “你二伯哪有什么正经事!”王氏衬道。
    “大嫂!我又不是天天赌!再说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想着能翻一把,过年时也好给几个孩子压岁钱!”温守财说罢,往嘴里塞了一口玉米饼!
    “二伯。您几时给过我们压岁钱啊?别向我们要就好了!”温庭落井下石。
    “小兔崽子!你就是欠揍!”温守财恼了,起身就要揪住温庭。
    “你们两个出去打去!别糟蹋了粮食!”温守成摆出大哥的样子。
    “二伯,您若今日没事,带我出去玩玩吧!”温柔向温守财使了个眼色。
    温守财一愣。虽不明白温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眼下这便是最好的台阶,于是赶紧点头。
    “那敢情好!老三,今日我便带柔儿出去逛逛。有我照顾柔儿,你就放心吧!”
    “有你我才不放心!”温守正哼了一声。嘱咐道:“你自己别惹事就好,柔儿,千万帮着爹看好你二伯!”
    早饭过后,一家人各自去忙了。
    温柔拉过温守财:“二伯,得辛苦您一下。帮我出回劳力!”
    “出力?不干!”温守财很干脆。
    “二伯,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您就不想存几个零花,过年的时候也好给我们几个晚辈压压岁?”温柔诱惑道。
    “赚钱?你二伯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嘛?真是的!说吧,干什么?”温守财凑近了过来。
    “帮我拿这个!再帮我带点木炭!”温柔指着地上的铁槽,又指了指柴房。
    “哎,好嘞!”温守财二话没说,扛起铁槽,又拎了一袋木炭。
    温柔快步进了厨房,趁周氏不备,拿了些干饼,又带了些调料,装了块火石,带着温守财这就出门了。
    “柔儿丫头,咱这是去哪?”温守财坐在马车上,怀里抱着个冰凉的铁槽。
    “城南青石街!”温柔笑笑,招呼着赶车的师傅。
    不一会儿……
    “二伯,车钱!”温柔跳下马车。
    “我哪有啊?不是说好了你叫我来帮你,哪有我付车钱的道理!”温守财俩手抄在袖子里,一脸的铁公鸡样,不住的吸溜着鼻涕。
    “唉!本想着二伯您若是投个车钱,权当是入个伙,到时候赚了钱,咱也好五五分成,罢了罢了,车钱还是我来付吧,反正卖酒的钱,爹也给了我一些!”温柔假装要掏荷包。
    “啥?五五分?当真?”温守财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当真!”温柔认真道。
    “车把式!多少钱啊?”温守财趾高气昂的问道。
    “嘿嘿,客官,五个铜板!”
    “拿去!”温守财跳着脚,从鞋底抠啊抠啊,硬是抠出了一把铜板,数了五个,递给车把式,其余的还依旧塞回原处。
    “这……”车把式望着温守财手里冒着热气,味道浓郁的铜板,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拿着啊!钱都是香的!”温守财挤眉弄眼的,拖长了腔调。
    “唉……”车把式用袖管包着手,一脸痛苦的接过那一把铜钱,无奈的叹了口气!
    “难怪二伯平日里走路都慢悠悠的,敢情是脚底有乾坤啊!”温柔笑道。
    二人闲唠了一会儿,说话间便将铁槽支好。
    在温柔的指挥下,温守财燃了木炭放进铁槽内,熄了旺炭,只留下灰白色的温火。
    温柔不慌不忙的将带来的白馍、干饼一一切成薄片,用签子穿了,架在铁槽上。
    不一会儿,青烟徐徐燃气,清冷的风中,清甜的烤馍香味越来越浓!
    温柔不住的翻着馍和饼的两面,不停的往上面刷着菜油。又撒了些许的盐、孜然之类的香料。
    烤馍金黄,表面酥脆,馍上小孔微张。似有生命的在呼吸。
    盐和香料的加入,使得原本清甜的粮食味中。又混入了浓浓的异域风情。
    各种味道交汇在一起,勾得人五脏六腑都饿了。
    温守财在一旁伸长了脖子,不住的咽口水。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手,也没见老三在家做过呀!
    “柔儿丫头,给二伯尝一个呗,反正那么多呢!”温守财忍不住了。
    “没问题!不过二伯,吃了我的烤馍。您可得帮我吆喝呀!打今儿起,我就准备在这摆摊了!”温柔笑着递来一串烤好的馍片。
    “那是!那是!”温守财眉开眼笑的接过烤馍,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又香又烫。让人想吃却不能大口,着实吊人胃口。
    几次都烫到了嘴,温守财嘶嘶的吹着,吸着。
    “柔儿丫头,这馍真香。怎么卖啊?”温守财很快就吃完了。
    “一个铜板一个!”温柔应道。
    “卖烤馍喽!又香又脆的烤馍喽!热乎乎的烤馍!”温守财没等温柔说完,扯开嗓子就吆喝了起来,倒是像模像样。
    “二伯,您要是做买卖,绝对是把好手!”温柔称赞了一句。
    温守财嘿嘿一笑。吆喝得更起劲了!
    腊月的早上,清冷的北风吹着喷香的烤饼,吸引着偶尔从这里经过的布衣百姓。
    “这怎么卖?”
    “一文钱一个!”
    “给我来两个!”
    “嗯,好吃!”
    “香,真香!”
    虽说客人不多,可但凡路过的,无不被这烤制的香味吸引过来,无不驻足品尝,心满意足。
    “我说柔儿,你咋选了这么个鬼地方?就凭你这一手,若是改在集市上,怕是要挤破头呢!”温守财冷得直跺了跺脚。
    “二伯竟说傻话,那集市岂不是要收保护费啊?哪像这地方清静。咱就赚个小钱,嘿嘿!”温柔又撒了一把孜然,用签子动了动烧红的木炭。
    “温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任公子,好巧!”温柔抬眼,故意装作巧合偶遇的样子,吃惊的问道,心中暗自乐道:“就怕你不来呢。”
    “这是什么?”任越饶有兴致的走上前来。
    “任公子要出去啊?我这卖烤饼呢?要不要尝一个?”说话间,温柔再次迅速翻动着两面金黄的烤饼,那浓郁的香气,瞬间扩散开来。
    “哦,我出来透透气。”任越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将映雪的缰绳轻轻系在旁边的一棵柳树上。
    这哪里是什么出来透气,分明就是要出去找吃的嘛!见温柔在烤制美味,偏又找了借口留下。
    温柔笑笑,随手递过一串烤饼,上面撒了淡淡的一层盐,未加孜然,却多加了只鸡蛋。
    金黄的蛋液裹在金黄的饼上,跳动着细细的油泡,发出嘶嘶的声响,甚是诱人!
    “这……”任越接过,迟疑了。
    他从未吃过这等简陋的食物,更何况是在路边……
    “尝尝看,这烤饼得趁热吃!”温柔莞尔一笑,心说你快吃吧!斯文和面子都不当吃!看你这样子,定是昨晚又没吃好!
    任越举着竹签,正在对着烤饼出神。
    “好香啊!”水墨探头探脑的出来。
    “在屋里就闻着香,原来美味就在眼前!任公子,你不仗义,自己出来吃,都不叫我们!咦,姑娘,是你?!”水墨和温柔年龄相仿,虽是清秀斯文的读书人打扮,口中却无不突显孩子的顽皮。
    “我这是刚出来,巧了遇上温姑娘,来,我的这串给你!”任越笑笑,将手中的烤饼递给水墨。
    “任公子快吃吧,你那串味淡,我这还有!”温柔说着,又烤了一片,多加了些料,递给水墨。
    “多谢温姑娘!嗯,好吃!嘶,真是太好吃啦!”水墨一把拿过,上去就是一口,虽是烫嘴,但烤饼口感酥脆,咀嚼甜香,配上浓郁的香料,着实唤醒了水墨干瘪的肠胃。
    不用问,昨晚吃的定还是葱花面条!
    “生伯,你快出来!有好吃的!”水墨转头朝屋内唤了声。
    “温姑娘,想不到你的手艺那么好?”水墨不等长生出来,又吃了一串。
    “好香,好香!温姑娘,今日不用去酒楼?”长生一路小跑从院中出来,诧异的和温柔打了个招呼。
    “哦,我告了假,研制些美食小点,生伯,来尝尝看!”温柔比着水墨也叫了声生伯,顺手递过一串烤好的馍。
    生伯三口两口唏嘘着吃完了,咂吧了几下嘴,又抹净嘴角的油,看似意犹未尽。
    任越见到他俩吃得如此开心,疑惑的也小口咬了一下,蛋的鲜美在口中跳跃,饼的面香,幽幽清甜。淡淡的咸味,正好中和了这两种食材,天衣无缝,浑然一体。
    “柔儿丫头,再给我一串!”温守财看这仨人吃得如此陶醉,忍不住又要了一串。
    “二伯,您吃是可以,但要记账给钱哈!”温柔笑道。
    不多时,水墨、长生、温守财、任越就吃了不知道多少烤饼,只看见一堆竹签。
    “何人在此喧哗?”一个洪亮的声音。
    “老师!”任越用帕子轻轻拭了下嘴角的残渣。
    “你们在这干什么?”松涛先生倒背着手,慢慢踱了出来。
    “先生,温姑娘在这卖烤饼呢,一文钱一个,您尝尝看,可美味了!”水墨嘴快,闪过身子,让出温柔和她的摊子。
    “哦?又是你这个丫头?”松涛先生显然是记得几日前那顿美味乡土菜,再加上近日以来,每顿都是亲自动手,素食寡淡,如今看见温柔,便只有一个字“饿”。
    “松涛先生好!”温柔彬彬有礼的问候,丝毫没有半点当日翻脸的痕迹。
    这丫头肚量还挺大!松涛先生心中暗道,微微点头。
    “姑娘好!不知姑娘所卖何物啊?老夫也想尝尝呢!”松涛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铁槽上冒着热气的烤饼,嘴里不住的泛滥着口水。
    “呵呵,松涛先生来得真是不巧,本姑娘今日的烤饼都卖完了!”温柔说着,又朝铁槽上的烤饼上撒了把孜然,同时翻动了下炭火,转动了下烤饼。
    顿时,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松涛先生馋坏了。
    “卖完了?那不是还有吗?”松涛先生指着铁槽上嘶嘶作响的烤饼,不满道。
    “哦,您说这些啊?这些都是给我二伯烤的!二伯,烤好了,给!”
    温柔说着,看都不看松涛先生一眼,顺手抓过一把烤饼,悉数塞进了温守财的手中。

正文、059 又卖完了

    “柔儿,钱啊,这都是钱啊!你看,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不如……”温守财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柔狠狠一眼给瞪回去了。
    “呦!什么东西,大老远就闻着香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说话间,一个三十左右的俊妇人,手里跨着个篮子,说笑着渐渐走近。
    “珍娘!”松涛先生打了声招呼,长生点了点头。
    “曹婶子!”水墨应道。
    任越站在后面,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算是打招呼了。
    “曹珍娘?蛮好听的名字!嘿嘿嘿嘿。”三十好几,至今光棍一条的温守财,望着俊俏的珍娘,不由咧开了嘴。
    “呦,大家伙儿都在啊?这是卖什么吃食的?真香!”珍娘见了个礼,款款的走向温柔。
    只见墨裙摇曳,翠衫鲜亮,圆润白净的脸上,一张娇艳的红唇,珍娘身姿柔软,右手随意抚了抚耳后的发髻,不经意间手腕处露出雕花的白银镯子,倒更衬肤白,妇人的风韵,一时呼之欲出。
    看得温守财眼都直了,这小娘子真好看!
    “珍娘怕是来迟了些。这的烤饼今日已卖完喽!”松涛先生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眼神却是直瞟温守正手中那满满的一把烤饼。
    “呦,这么不巧,我今儿早起了些,竟忙活了,早饭一直未吃,现在还倒真有些饿了!”珍娘笑道。
    “嘿嘿,反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不如分些给这位娘子!”温守财闻言,不等温柔说话,立马将手中的烤饼分了一半给珍娘,笑的满脸开花。
    “呦,这位大爷,这是您买的吧?想您买这么多,定是给家人带的。那怎么好意思,我看我还是明日再来吧!”珍娘推脱着。
    “不碍的,不碍的,卖烤饼的是我侄女,再说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嘿嘿,拿着吧!一个铜板一个。娘子照付银钱就是!”温守财急了,竟说了实话。
    “那敢情好,如此,珍娘便谢过这位大爷了!”曹珍娘笑了,脸上露出两个竖长的酒窝,很是动人。
    “嘿嘿,明日我们还来,你若吃着好,明日我还给你留!”温守财俨然老板的样子。
    “这多不好意思,如此珍娘就先谢过了!”珍娘接了烤饼。付了铜板,款款而去。
    “我说这位,你若是肯让些烤饼给珍娘,不如也让些给老夫吧!”松涛先生一见温守财如此热情直爽,咽了下口水,直接开口。
    “抱歉了,松涛先生。我和我二伯都忙了一早上了,啥也没吃呢!刚才分了一些给那位曹婶子。剩下的我们俩吃都不够了!”温柔一见松涛先生要来分饼,一把夺过温守财手中为数不多的烤饼。
    “你……你这丫头分明就是趁机报复!小肚鸡肠,哼,不吃也罢!”松涛先生拂袖而去。
    “老师……”任越冲温柔无奈的摇了摇头。连忙追了回去。
    “温姑娘,你明日还来的是吧?”水墨扬起清秀的脸。
    “也许吧……”温柔回答的模棱两可。
    “二伯,咱回家吧,我的脚都冻得都快没知觉了!”温柔又将那一把烤饼递回温守财的手中,搓了搓冻红的双手,轻轻呵了一口气,又原地跺了跺冻麻的双脚。
    “这……”温守财显然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只举着烤饼发愣。
    “二伯,快走吧,待会儿路上把这些烤饼卖了就是,两文钱一串,顺带着把你刚才吃的也给结了,不亏!”温柔笑了笑,这就动身收拾了。
    “嘿嘿,还是柔儿知道心疼人,明天我还帮你吆喝!”温守财听说不要他付钱了,连连点头。
    又是一个清冷的早上,依旧在城南青石街。
    “卖肉串喽!刚出炉的肉串,好吃的不得了的肉串喽!吃一串想两串,吃两串停不住喽!”温守财又扯开嗓子吆喝开了。
    “二伯,再吆喝大声些!”温柔麻利的翻动着手下的肉串。
    “我说柔儿,怎得今日不卖烤饼,改卖肉串了?”温守财好奇的问道。
    “昨日爹爹从醉仙楼带了些下脚料,我看着挺丰富的,就顺手取了一些,放心,我爹看不出来!配上爹独家研制的蘸料,嘿嘿,二伯待会您尝第一串哈!”温柔开心极了,手下仿佛翻出了花来。
    新鲜的羊肉、牛肉、兔肉,还有那暗红色的香肠,悉数被签子串着,放置在燃着木炭的铁槽上。
    温柔轻巧地拈动签子,让肉串飞快的在炭火上来回滚动着。肉串上除了精肉之外,还配了一些脂肪的东西。
    深色的肉、白色的脂肪,错落排列着。
    随着肉串的滚动,温柔拿起一根细竹签,在那雪白的脂肪融化前,飞快地在瘦肉上轻戳了几个窟窿。
    正如那晚的烤肠,有了宣泄的渠道,融化的脂肪立即向四面的精肉渗去。至于那些不好戳窟窿的地方,温柔就灵活的转动几次肉串,让油脂立时流到所需要的精肉处。
    寒风中,脂香四溢。
    温守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转动如飞的肉串,喉结上下滚动的同时,大口大口的咽着口水。
    “二伯,来尝尝看!”温柔麻利的递过第一串烤好的羊肉串。
    “我地个天,这也太好吃了吧!”
    温守财第一口咬的,是那脂肪变成的一种金黄色透明的物质。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玄在舌尖融化,顺势滑入喉咙,只留下满嘴的脂香。
    第二口是那美妙的瘦肉,金黄色的油脂完全渗透之间,一口咬下去,只觉得一种难以名状的香味直冲脑门,徘徊口中不散。
    瘦肉有嚼头。随着齿间的咬合,丝丝肉汁慢慢渗出,把这股独特的美味散发到整个口腔,并填满了每一颗味蕾。
    面对如此美味,温守财甚至有些舍不得吃太快,但那种美味的吸引力又让他根本无法节制。
    待手中的肉串吃完,温守财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
    好吃的直叫人想哭!
    “二伯。好吃不?”温柔得意的问道。
    “好吃!好吃!”温守财连连点头。
    “大家伙快来!我说的就是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
    再抬头,只见曹珍娘带着十几个男女老少,齐刷刷的往这边走来。
    “珍娘,好香!”一个妇人道。
    “姑娘,今儿怎么不卖烤饼了?”珍娘上前有些失望。
    “原来是曹婶子,今日天冷,改卖肉串。要不要尝尝?”温柔笑着问。
    “呦,看起来不错啊!这不,昨日我吃着好,今儿给你带些乡里乡亲的,也算是给你介绍点生意!”珍娘看着人挺随和。
    “姑娘,给我来四串牛肉的,不要辣。”
    “我要的那四串羊肉的怎么还没好,麻烦快点啊。”
    “那啥,野猪肉还有没有,再来十串。”
    “不尝不知道。这野兔肉还真香,姑娘,再来五串。”
    “我到是觉得野鸡肉挺好,再来四串。”
    一时间,温柔的摊子前,挤满了珍娘带来的乡亲们。
    “温姑娘,今儿烤什么?”水墨闻香挤了进来。
    “温姑娘,给我留点!”长生不知道何时也挤进来了。
    温柔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四下张望。
    却见人群之外,任越悠然的靠在柳树旁,见温柔找寻的眼神,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大周。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抵挡得住任越的微微一笑。
    温柔只觉脸颊发烫,赶紧低下头,精力却怎么都不能集中在烤肉上了。
    “温姑娘,我家公子说给他留一些,要清淡的!”水墨一边吃,一边交代。
    “哈哈,没听说肉也要清淡的!”一个庄家汉子笑道。
    水墨白了他一眼。
    “知道了,我给他留了。”温柔说罢,从干净的白布袋中取了些形似肉状的小块,麻利的串在签子上,迅速的烤制了片刻,依旧只是放盐,递给了水墨。
    “温姑娘,这是……”水墨好奇,怎么这肉串和自己吃的不大一样啊!
    “这是素肉,是用豆腐做的,告诉你家公子,很是清淡!”温柔笑了笑。
    “哎呀呀,想不到豆腐也能做成如此神似肉状的效果!这姑娘手艺真是了得啊!”
    “看着蛮像肉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真想尝一口!”
    人群中议论纷纷。
    一众羡慕的眼光齐刷刷的投向柳树下的任越。
    任越拿着素肉,一时竟不好意思动口,只能背过身去,假装看景。
    “给老夫也来一份!”一个洪亮的声音。
    温柔笑了,又是松涛先生,他怎么每次都是最后啊!
    “对不住了,松涛先生,今日又卖完了!”温柔摊开双手。
    “什么?又卖完了!可是又留了给别人?”松涛先生大怒,竟不顾身份,上前亲自翻看,果见铁槽上空空如也,就连那白布袋内也是空空瘪瘪。
    看来,今日是真卖完了!
    “哼!你!你这是故意的!”松涛先生再次拂袖离去。
    只剩下众人不住的咂嘴。
    “这老头谁啊?脾气那么大?”
    “今日卖完,明日再来就是了!”
    任越悠哉的倚在柳树下,慢慢品尝着温柔给他特质的素肉串。
    豆腐的口感,肉的香气,完美的结合。
    这姑娘真是特别!
    任越的心像被春风吹皱了的幽潭……

正文、060 咱也做回爷们

    接连三日,城南青石街,青瓦黛墙的门口,温柔带着温守财,架着铁槽,燃着木炭,卖着各式各样的美味烧烤。
    同样,每日温柔的摊子前挤满了人,除了水墨、长生、任越,便是珍娘带来的朴实的乡民。
    当然,每每松涛先生出现时,结果都是一样。
    “是给别人留的。”
    “有人预定了。”
    “我自己还没吃呢。”
    “木炭没了。”
    “心情不好,不想烤了,生的要不要?”
    温柔种种匪夷所思的借口,每次都气的松涛先生拂袖大怒。
    几日下来,连温守财都看出了点门道:“柔儿,莫不是你和那老头有什么过节?”
    “二伯,哪儿的事!当真是他来得不巧,卖完了就是卖完了!”温柔也不解释,心中却暗自生气,哼,怪老头,不收我哥哥为徒,我就天天在你门口,馋死你!气死你!
    “咦,今儿这是怎么了?”温守财四下张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透过拥挤的人群,连日来那个俏妇人的身影竟找寻不见。
    “大婶,今日怎不见珍娘?”温守财实在是没憋住,拉着一个买烤肠的老婶子问了起来。
    “哦,你说珍娘啊!她可是个可怜之人,早些年被人贩子卖到此地,原先是在范家做婢,后来范大少爷新买了批丫鬟,珍娘既无背景。又无靠山,便被替换了出来。前几年嫁了村里的二牛,原本小日子过得也算舒坦,可那二牛实在没福气,染了天花死了。可怜珍娘一个女人家,每日以缝补洗衣为生。今日,不知是不是身体不适,病了也说不定呢!”老婶子叹了一声。将珍娘的身世和盘托出。
    “说的是呢!一个女人家,天儿又那么冷,哎,我听说她家的草屋顶前几天漏了,这几日天气又突变,该不会是染了风寒了吧?”另一个大婶接过话题。
    温守财听得心中好不焦急,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他的心头。
    “水墨。今日怎得只有你一人?”温柔瞥了一眼温守财,刚要笑话他是不是看上了俊俏的曹珍娘,却见水墨一人挤了进来。
    “温姑娘好!任公子和生伯去集市买书去了,倒是我家先生在,温姑娘,不如今日就卖我一些吧,也好带给我家先生啊!”水墨扬起清秀的脸。有些讨好的应道。
    “水墨,我这卖给各位乡亲都嫌不够呢!哪能再让你外带啊?他若想吃,就让他自己来买。若是再晚些,恐怕又卖完了!”温柔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心中早已做好了卖完的准备。
    “这……不太好吧!算了,我还是一个人在这吃吧,回头就跟先生说,又卖完了就是了!”水墨想了想,索性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逗得在场的一干众人哈哈直笑。
    “哎,不说了。咱也吃完了,走去看看珍娘去!”刚才说话的那两个老大婶眼神交汇了一下,转身离去。
    “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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