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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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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山甩过一根绳子,当然是要紧紧的抓住。
    既然任越哥哥已是无望,这位大周的三皇子,当今的怀德王,又是对自己有恩有意,更是要好好把握才是!
    盛娇雪不由分说,轻轻搀起刘章的衣袖,款款相邀,刘章这才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大抵觉得刚才举着失态,更或是一时对温柔没有反应过来,毫无对策,此刻只能尴尬的笑笑,随着盛娇雪移步前厅喝茶去了。
    便在一行人转身之际,盛尧山使了个眼色,示意温氏父女稍安勿躁。
    “呵呵,盛丞相,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去了!今日这顿饭本王着实满意,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品尝到啊!”前厅中,刘章起身告辞。
    “怀德王慢走,相府的大门随时对您敞开!”盛毕极起身相送,临行前又吩咐了府上取了若干奇珍异宝送与刘章把玩。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吃着,拿着。前来做客的客人。却是让主人着实的破费!
    “爹!您为何如此巴结那怀德王!您没听朝堂内外,众臣子对怀德王的微词!”待刘章一走,盛尧山便按捺不住了。
    “放肆!区区臣子,居然敢妄议主子!”盛毕极厉声斥道。
    “爹!您是堂堂大周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圣上有事都要与您商议三分!他不过是一个王爷。仗着自己的生母是皇上的宠妃,就胡作非为!……”盛尧山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在相府宽敞明亮的前厅!高大挺拔的身姿,因为这番正义严明的说辞,更加伟岸了起来。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盛尧山的脸上。
    “逆子!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这亏是在家中,若是在外面,你可知你这番话,却是能让我盛家满门抄斩!”盛毕极抽打过盛尧山的手,高高的举在空中,浑身颤抖。情绪激动不已。
    “哥,你就少说几句嘛!如今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谁不想为自己寻得一稳固的靠山!爹虽然贵为大周丞相,可终究身为人臣!虽位高权重。可高处不胜寒!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爹的权位!还好宫中的丽妃娘娘这些年极力支持爹爹,多少次关键性的时刻,还不是丽妃娘娘在皇上的枕边吹风保举!丽妃娘娘对我盛家有恩,怀德王身为丽妃娘娘之子,我盛家必是以礼相待,知恩图报,这有何妨!哥!娇雪只恨自己身为一弱质女流。无法在朝堂为爹鼎力相助。哥,你即是有大周武魁的头衔,有身为大周的将军,就更应该与爹一道替我盛家扬名立业!”盛娇雪拉住盛尧山,好一番慷慨陈词!
    盛毕极愣住了,他原以为他疼爱的小女儿一直天真无邪。一直单纯懵懂,终日只知刺绣女工,过着相府千金大家闺秀般的日子。
    可没曾想,女儿足不出户,家中的事事却是洞悉明澈。
    如今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真是令人震惊!
    “玲珑,送小姐回房休息!”盛毕极缓声唤过玲珑。
    盛娇雪满眼忧心的冲着盛尧山使着眼色,轻叹一口气,随玲珑回房。
    “爹,您当真如妹妹所言,为了权贵,为了我盛家的昌盛,不惜巴结圣上的宠妃和王爷?”盛娇雪走后,盛尧山再次确认。
    “唉……”盛毕极摇了摇头,重重的拍了拍盛尧山宽厚的肩膀,又轻轻抚过方才被打出红印的脸颊。
    “走吧,去厨房看看你给我找的麻烦!去见见那个什么温大厨!”盛毕极道。
    父子二人再次出现在厨房的时候,厨房中早已收拾妥当,众大厨、杂役经过刚才的事,早已脱身,溜之大吉,只剩下温氏父女二人留在厨房中,静静的等待着。
    “温大厨,温姑娘,这是我爹。”盛尧山自然的介绍着。
    “小民见过盛丞相。”
    “民女见过盛丞相。”
    闻言,温氏父女齐齐跪地。
    “都起来吧。”盛毕极随手拉了个板凳,随意的坐了,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温守正还有刚才那个清新脱俗的姑娘!
    “你就是西北的那个有名大厨温守正?”盛毕极问道。
    “小民正是。”温守正回应,眼神却是一直低垂着,不敢看盛毕极丝毫。
    “今日的膳食都是你烹制的?”盛毕极再问。
    “回盛丞相的话,今日的饭菜是小女与小民一起,相互配合,烹制完成的。”温守正不敢隐瞒,因为今日的饭菜,有好多都是借助于温柔的帮助。
    “哦?这是你的女儿?她也会做菜?”盛毕极微微抬眼,视线轻轻落在温柔的面前。
    此刻,温柔清澈沉静的目光正是与盛毕极如炬的目光相汇。
    盛毕极不由倒抽一口气,心中暗道:好个清丽脱俗的姑娘,这眼神竟是有如此超脱了年龄的老成!
    “温姑娘芳龄几何?学厨多久?”盛毕极好奇的问道。
    “回盛丞相的话,小女子过了年就十四了,自去年跟随爹爹厨艺以来,刚满一年!”温柔不卑不亢道。
    盛毕极,前世虽然与之交往甚少,可终究他是尧山的父亲,只知他是大周最有权势的丞相。听说当年圣上建功立业之时,便是他与任越之父任洪亭相互扶持,帮助睿王刘恒打下大周的江山,这才使得刘恒顺利登基称帝!
    这段。还要追溯到当年的六王之乱说起。
    当年,当今的身上刘恒,只不过是区区睿王,在其他几王为了王位争权夺利之时,刘恒巧借痴傻坐收渔翁之利,与年轻将领任洪亭里应外合,登上皇位。
    当年,盛毕极还是一个御史,一身正气,怨尤先皇昏聩、众皇子无能。
    刘恒看出盛毕极是个可用之才。遂与一月夜悄悄潜入他的府上,与之深谈。
    自古乱世出英雄,有了任洪亭和盛毕极两人的协助,刘恒有如插翅猛虎,得意于天下。为大周一方圣主明君!
    新帝继位,当年出生入死的恩情自当涌泉相报,这才有了大周开国的第一大将——任洪亭!后加封一等定国公,镇北大将军,总领军机内阁。
    后才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开国丞相——盛毕极!赐良田府宅,娶齐国大将军之女齐氏,后才诞下大周的最年轻的武魁盛尧山。当然还有千娇百媚的千金盛娇雪,一时羡煞众人!
    其实,刘恒的心思,乃是与历代君王无异。虽是亲手提拔忠心耿耿的任洪亭和盛毕极,却是终无法摆脱历代君王多疑的宿命,纵使皇位在手。却是对任、盛二人分而治之,相互牵制,平衡实力,稳定江山。虽然大周的朝野内外素有“文盛武任”的美誉。
    温柔努力的回忆着前世仅存的来自坊间的传闻,望着面前这个叫盛毕极的熟悉的陌生人。
    除了那些流传的故事。还有温柔知道他是盛尧山的父亲以外,对于盛毕极这个人,她是完全陌生的,陌生的甚至连他的样貌都觉得初次相识。
    “哦?想不到温姑娘小小年纪,又学厨时日尚短,居然有如此高的厨艺天赋!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盛毕极赞道。
    “爹,温姑娘厉害的还不只是今日的那一桌宴席呢!当日在咸阳,更是博得了松涛先生的赞许!”盛尧山从旁夸赞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当盛毕极夸奖温柔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得意!像是领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初次带到父母的面前,又得了父母的认可,不住的夸奖。
    “呵呵,松涛先生的口味可不是一般人能降服的!”盛毕极惊异的笑了笑。
    “爹,像温大厨和温姑娘这样真正热爱厨艺的高手,倘若是有了更大的舞台,必是能够挥洒自如,多多创作出更多的厨艺精品来的;可倘若被某人据为己有,关在府中只为他一人烹制,就是终老也不过只是一个府上的厨子,爹,您说是不是啊!”盛尧山旁敲侧击道,意有所指。
    “所以,你小子就假借我的名义,说温大厨已经被我看上了,在咱们相府?”盛毕极随着盛尧山的话问道。
    “爹,正是!不过尧山不过是权宜之计,温大厨和温姑娘此番前来京城,是要参加一年一度的京城厨师选拔赛的!只要有爹您的支持,想必那刘章,哦不,是那怀德王,也不敢有所阻拦!孩儿相信,凭借温大厨和温姑娘的手艺,入宫定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温大厨父女称心如意,说不定还能做了圣上的御厨,想必届时,怀德王就是有心要抢人,也不会和圣上争抢了吧!”盛尧山此时的声音无比的温柔。
    “所以,你小子就把你爹我给推了出去,当了挡箭牌?”盛毕极再次笑道。
    “爹,您是大周的丞相嘛!除了您,没人有这么大的权利!”盛尧山不失时机的拍了一记马屁。
    与此同时,京城怀德王府内……
    

正文、331 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

刘章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府,打从刚才离开了盛毕极的丞相府,上了马车,到现在的独自一人静坐书房,任凭王府的婢女出出进进,端送茶点;任凭宝成在身边站着,捉摸不定主子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刘章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轻微缓慢,似乎只要稍重了些,脑海中的那个超凡脱俗的倩影就会被吹走一般。
    丽影掩门半遮面,不知何处暗香来。
    初识几乎是正面的相逢,温柔不施粉黛却丽得惊人的样貌,还有那精致甜香的椰丝团子,不像是凡间的食物,更像是来自天上的佳肴。
    刘章痴然了。
    其实,前世的他并未那么早就结识温柔,温守正入宫做了御厨,温柔闲适在家,过起了千金小姐的日子。不时的受召见奔走奔走两位绝世公子的府上,献上美味的食物。
    要说前世刘章和温柔的初见,还是在天牢之中!
    那日东窗事发,温守正被押进天牢,随即温家被抄,一十九口被悉数被关押待处。
    便是在处斩的前夜,刘章带着贴身太监宝成,进军统帅顾长风,三人探视天牢,这才看到了衣衫褴褛,早已被大刑伺候过的温家老小。
    想必当日里温柔的满身是血,凌乱不堪,血渍和泪痕遮挡住了她光洁婉柔的面容,刘章虽是站在她的身边,却是丝毫没有正眼去瞧她,只是冷哼一声,像是在唾弃即将被宰杀的牲畜。
    也便是那声毫无人性的冷哼,温柔却是记住了他的名字——刘章!
    曾经的三皇子,当朝的太子。只是一声浅浅的指令:“男的全杀了,女的充入勾栏。”
    人命的唯一性,在他的口中犹如卑贱的稻草。轻轻一折,便碎裂成屑;轻轻一吹。便不见了踪影……
    他的心是冰冷的石,流不进温暖的血脉;
    他的口是无情的刃,上下一合,便可腰斩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只是在那偏僻的茅屋酒肆,那个漫天飞雪的夜晚,面对一袭水色衣裙的温柔,刘章的心中曾有过一丝震动。
    真是个绝色的女子啊!
    只可惜冷的像块冰,只可惜她姓温!
    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前世几千次的回首,才换来今生的与你擦肩而过;
    就像刘章,前世风雪夜的片刻柔软,便换来了今生与温柔的四目相对。
    只是他不知道,她是重生之人,前世他的双手沾满了她全家人的鲜血;
    只是他不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是她不共戴天的嗜血之人,只要想到他的名字,便可让她满心颤抖。怒火中烧。
    “王爷,您有心事啊?”宝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刘章慵懒的应了一声,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王爷。可是在为今日那温姓姑娘烦扰?”宝成轻声再次试探。
    “唉……”刘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若是看着喜欢,就收入王府呗!凭王爷的地位和实力,在民间觅个厨娘,招进府内每日三餐的服侍着,对外那就是个厨娘,对内……嘿嘿嘿嘿,还不是王爷您说了算呐!”宝成奸猾的脸上,写满了妄狞!
    “放屁!”刘章猛的一拍桌子,“哗”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噗通!”宝成整个人瞬间像没了骨头。贴服在地上,伏在刘章的脚下。
    “奴才该死。奴才知错,王爷息怒!”宝成不住的磕着响头。不敢抬头看刘章的眼睛。
    “本王想要谁,不想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只是如今大计在即,多年的运作,切不可因为一时贪念美色所阻!”刘章抬起左脚,狠狠的踹了地上的宝成一脚,随即快步走出了书房……
    旋即,当日晚间,丞相府外一列来自怀德王府的家丁,肩担着沉重的礼箱,赫然的进入了府内。
    “盛丞相,我家王爷对您今日的款待很是满意,这是我家王爷让奴才们送来的。”宝成尖着嗓子指道。
    “宝公公,这……这可使不得。”盛毕极受宠若惊。
    “盛丞相不必惊慌,我家王爷说了,这一箱名人字画是送给丞相把玩的;这一箱金银细软是送给盛公子同弟兄们喝酒的;这一箱绫罗绸缎和这一箱珠钗首饰都是送给盛小姐的。我家王爷说了,盛家小姐貌美可人,温婉聪慧,这都是相爷调教有方,故而相爷收此薄礼理当之无愧,还望相爷切莫推辞才是。”宝成恭维道。
    “呵呵,怀德王客气。如此老夫就谢过怀德王,还请宝公公转达老夫的谢意,改日老夫亲自登门道谢!”盛毕极恭恭敬敬的揖礼谢道。
    怀德王府的家丁得了盛毕极丰厚的赏钱,各个眉开眼笑,出了相府的大门便呼啦啦的一哄而散。
    盛毕极望着满屋的谢礼,满心的凝重。
    “爹,可是在为这厚礼发愁?”盛尧山上前。
    “唉……”盛毕极重重的叹了口气。
    “爹,这都是怀德王送来的?怀德王可真是个识礼之人,不就是在咱们府上用了顿午饭,就这么兴师动众的。”盛娇雪此刻也凑到了前厅,摆弄着箱子里那些上好的朱玉翡翠,满心欢喜。
    “尧山,爹怕是无力保那温大厨了!你瞧,怀德王的礼金都送到了,你爹我还有什么理由敢留他看上的厨子在府上啊!”盛毕极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
    “爹,温大厨厨艺了得,您好歹保温大厨到参加比赛,孩儿相信,凭借温大厨的厨艺,定是能选进宫中的!”盛尧山恳求道。
    “唉!怕是怀德王看上的不止是温大厨一人,那位温姑娘……唉……”盛毕极无力的摇了摇头。
    “温姑娘?!”盛尧山怔住了!
    他原以为,他一直以为刘章看中的只是温守正的厨艺,那日在省城,刘章心心念念的都是将温守正收入府中为厨,却没曾想今日的偶然却是将温姑娘的倩影和手艺。深深的留在了刘章的心中,难以忘怀!
    “不行,绝对不行!”盛尧山奋力反对。
    “哥。不就是一个厨娘吗?怀德王就是连那温大厨一并都要了,也是无妨。本就都不是咱们府上的!他看中的。你偏要与他挣抢。人家识礼,说是什么君子不夺人所爱,可那也是冲着温大厨说的!如今,人家以礼相待,爹正好来个借花献佛,礼尚往来,岂不大好?!”盛娇雪将一副翠*滴的手镯对着光亮仔细观赏。
    翠中有丝丝絮状物,晕散开来。那是极好的和田玉。想来价格不菲。
    盛娇雪的言辞和举动,不由的让盛毕极有些心中生疑。
    娇雪这丫头这是怎么了?一向冷傲不可一世的她,怎么今日频频向着怀德王说话?
    在厨房满口的偶遇,两人的对白举止中,仿佛早已熟识得很,莫非他二人此前就相识了?
    盛丞相推测着。
    自己这个女儿,自幼娇惯纵容,生在丞相之家,却是过着宫中公主的生活,指星摘星。指月揽月。
    从小便是养成了说一不二,骄横冷傲的性子。
    那日更是胆大妄为,留下一纸书信。带上相府的家丁随从,找盛尧山游山玩水去了,还好路上安然,难不成就是在这一路上竟与怀德王结识?
    盛毕极想着当初盛娇雪兴高采烈的提及刘章曾经在省城出手相救过自己的安危,现在想来,也许就是从那开始,他二人的关系才非比寻常吧!
    自古英雄救美,一见钟情……
    各种书上的桥段在盛毕极的脑海中浮现。
    不行,绝对不行!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盛毕极使劲晃了晃头脑,使劲的甩掉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入朝多年。看遍了宫中事事。
    他不要他的宝贝女儿成为权势相争的筹码,他惟愿他的宝贝女儿一生平安。哪怕平淡,哪怕招赘,他只愿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而且……
    “哥哥,爹自有打算,你就不要再为难爹了!”盛娇雪娇嗔道。
    “爹……”盛尧山不允。
    兄妹两个吵吵闹闹,盛毕极却是全然听不进去了。
    温家在京城住居的小院,毗邻任府,却也离相府不远。
    中午在相府忙活完后,盛尧山便已然派人将温氏父女送回至院中。
    “爹,过几日的厨师选拔比赛,您可有把握?”围坐在圆桌前,温柔随口问道。
    “京城选拔,必是云集了各省城的高手,咱们又是初来乍到的,不敢说别的,只能是将自己的看家本领全使出来,认真应对就是了。”温守正缓缓的向口中推送着米饭。
    其实,当初得知自己可以参加今年京城的厨师选拔赛的时候,温守正是又惊又喜的;可真的是来到了京城,面对一触即发的比赛,想着种种未知的对手和无限的可能,温守正的心里还是开始打鼓了。
    “爹,您一定可以的!您就把这里当成是咸阳,当成是醉仙楼的后厨!不要管围观的都是些什么人,也不要管参加比赛的都是些什么来头的厨师,一切按往日的常规就是!爹的厨艺,天下无敌!”温柔看出了温守正心里的紧张,笑着宽慰道。
    “你这丫头,当真是无知者无畏!这里是京城,你还真以为是咱那咸阳的小地方啊!”温守正笑笑,从盘中夹了片腊肉,放进温柔的碗中,“快吃吧,吃完咱们出去走走,任公子刚才让小安子来传话,说是晚饭后带咱们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蔡伯,您去吗?”温柔回过头来,看了看蔡米。
    “咳咳,我水土不服,还是不去的好!”蔡米假装咳了几声,依旧低头不住的夹着饭菜。这里是京城,虽然自己早已远离宫中,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不过,蔡米这吃相看得温柔心中直嘀咕,这病装的!哪有人水土不服,还胃口那么好的!
    晚饭过后,天色还早,温家四口便在任越的带领下,出了院子,四周闲逛了起来。
    京城的黄昏,虽然没有了白日里的喧嚣,可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是络绎不绝。不过掩映着落日的余晖,一切似乎都是朦胧一片,任越一行人的行踪也是自然没有白昼里出行那么引人注目。
    突然……
   

正文、332 我认得你!

“哎!这位公子!公子!”一个妇人的声音,微微的充满着惊喜,呼向任越。
    “大嫂,您是在叫我吗?”任越觉得诧异,那呼喊他的妇人,无非是路边一个摆茶摊的大婶,难道一个茶摊大婶也认得自己是无双公子?任越觉得好笑,自嘲了一番。
    此刻,一个扛着糖葫芦叫卖的老人驶过,温守正停在任越的身后,正欲给两个孩子买糖葫芦解馋。
    “公子,您不记得我了吗?在西安城,您还买过我家的房子呢!”那位大婶很是自来熟的拉任越坐下,麻利的递过一碗茶水。
    “房子?……”任越仔细回忆,“哦……原来您是那位……”任越想起来了,当日他在省城为松涛先生买房,先是看中了一处小院,可谓是一见倾心,曾以六百两的价格买下,后得知温家四口的住处尚无着落,这才拜托这位大婶,以五百两的价格卖给温家,自己则又暗中补齐了差价,至于后来易天行的小院,完全是因为事出有因,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再买下易天行的院子给松涛先生居住。
    不过,任越做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独自完成的,除了当日这个农家大婶,旁人一无所知。
    可是,这里是京城,在这遇上这位大婶,还真是……巧合……啊!
    身后就是温家四口,任越顿时觉得头脑里一片空白了。
    “大婶,您不是去乡下了吗?怎么会到京城来啊?”任越开始故意的避开房子的话题。
    “嗨!这话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公子买我家小院的那六百两银钱!”大婶一开口,又是将话题给拉回到房子上去了。
    任越皱了皱眉头,轻轻咳了一声。
    “公子您是不知道啊!当日您买了我家小院,我们一家得了银钱,本是想回乡下买个便宜的小院。无论让孩子们读书也好,还是积蓄着供他日后娶媳妇,那都是需要用钱。可这钱也不能自己开花结果不是?可巧,孩子他爹的一个兄弟。说要到京城来做点小本生意,问我们去不去,我们一想,在家里就是坐吃山空,还不如出来闯闯,再说京城机会多,有钱人也多。这不就在这开了个小茶摊,生意还算不错!”那妇人嗓门极大。说着说着就吸引了温柔的注意。
    “哦,是这样啊!那可是真要恭喜这位大婶。”任越也不喝茶,只是客套的应了一句。
    “哎,对了这位公子,您也来京城了啊!那当日您买下,又让我以五百两卖给那四口之家的小院怎么处置了?那户人家还是不知道吗?公子,您可真是个大善人啊!做了好事又不留名!自己还倒贴银钱!”那位大婶快言快语,做生意的嘴皮子麻利的,就是任越有心想拦都拦不住。
    “咳咳。”任越轻轻的再次咳了一声,有意暗示着。
    “公子。您不舒服啊!您可得注意身体啊!想来那户人家也真是的!受了公子那么大的恩惠,可是得了大便宜了,公子您可是得保重身体啊!像您这样的大善人。可是要长命百岁的!”大婶再次关切道。
    “这位大婶,您刚才说什么?房子?”温柔再也忍不住了,几步凑了上来,站在了茶摊前,手里还拿着一串温守正刚刚给她买的糖葫芦。
    “呦!这位姑娘不就是那日买我家院子的姑娘吗?啧啧,这才几个月不见,姑娘出落得更加水灵了!怎么,姑娘是和公子一起来的京城?那我家的房子呢?还在不?那房子可是我们一草一木亲自搭建的,房前的竹子和海棠。院后的石榴花现在该是结果子了吧!还真是挺记挂的……”那位大婶一见温柔,不自言自语的回忆往事。
    不错。那正是温家在省城小院里的景致;此时,面前的这个茶摊大婶。正是当日里凭空闪出来,带温家四口看房子的那位大婶!温柔仔细的回忆着,不觉大惊。
    “大婶,您刚才说我们在省城住的那处小院,是这位公子之前高价买下又低价让你卖与我们的?”温柔再次确认。
    “正是啊!姑娘不会还不知道吧!嗨!你瞧我这张嘴,原本是答应了公子不说出去的!可今日异地他乡的,一眼就瞅见了公子!我这一高兴,嘴里就没了把门的!来来来,今日的茶水我请客,大家随便用,随便用!”大婶泼辣的招呼着。
    任越的翩翩如玉,遗世出尘,无论是在咸阳,还是在省城,亦或是在京城,都是人堆里最扎眼的那一位!这也难怪那位大婶,异地重逢,虽是黄昏时分,却还是清晰的看到了一袭白衣的任越!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任越,原来自己一直以来所住的小院,都是任越一手安排的;原来冥冥之中,他早已暗中在帮助自己,保护自己已久了;原来他还像前世一般,一直默默的守候在自己的身边,从不表露;原来自己一直像个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鼓里……
    温柔痴痴的站在任越的面前,怔怔的望着任越,眼中的神情此刻就像她的心绪一样复杂,一半是前世的不舍,一半是今生的感动。
    “等年底乔老爷给我们分了红,或者等下个季度,咸阳那边给我们寄来卖朝露酒的银票,等我们积攒够了,我就还你!”温柔有些不好意思道。
    “还钱吗?”任越明知故问。
    “恩,你帮我们找地方居住,已经是欠了你的恩情,更不能让你垫付差价了!”温柔有些尴尬。
    “又是‘你’啊‘你’的!你可知道我是谁?”任越的眼睛微微迷离起来,狭长的眼眸更是显得风姿卓卓。
    “你是任越啊!”温柔有些懵懂。
    “我是无双公子!呵呵,你可听说过无双公子为钱所愁思?那不是我的风格!”任越轻轻的扬了扬嘴角,一个优雅的弧度和着他眼中的迷离,在这个朦胧的黄昏,一切都更加迷人了起来。
    “可是……”温柔似乎还要说什么。
    “这个就算是你还我的了!”任越轻轻的从温柔的手中抽取过那根硕大、鲜红、糖霜欲滴的糖葫芦,虽然他是不喜甜食的。
    “任公子……”温柔没有反应过来。失声唤道。
    “走吧,我们去那逛逛。”任越旋即起身,告辞了那茶摊大婶。带着同样一脸惊愕不知所措的温家四口,向着京城那一片迷蒙繁华的灯火之中去了。
    一路听着任越介绍着京城中的风土人情、各个店铺。闲逛了一圈,温家四口已是将四周的环境基本熟识了。
    不过,在温柔的心中,这里都是熟悉的场景,一切与前世无异。
    “如果你打消了去宫里做厨子的想法,我就比吃了这个还要甜的。”待到送温家回去的时候,任越扬了扬手中一直拿捏住的糖葫芦,缓声附耳于温柔身侧。
    “你就那么不想我入宫吗?”温柔悄声反问。
    “不是你。只是我讨厌宫中的虚伪和浮夸。”任越淡淡道。
    “那,如果我真的入宫做了御厨,你还会遵守你的约定吗?”温柔依旧悄声问道。
    “当然,君子重诺无戏言!”任越幽深的眸子,注视的面前这个纤瘦的姑娘,他实在是不懂,为何这个谜一样的姑娘,她为何那么渴望入宫行厨?!
    “柔儿,回去了!”周氏在院中催促。
    “娘,我来了!”温柔应了声。随意的欠了欠身子,算是和任越道别了。
    “我走了,明日再来。”任越面容淡定自若。即便心中万般不解。
    “脚伤都好了吗?”温柔终究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
    “嗯。”任越简单的应了声,优雅的转身,只留下那个飘逸的白衣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温柔的视线中。
    这一夜,温家的小院看似安静平和,实则每个人心里都揣着一堆的心事。
    “他爹,你说任公子为何要对咱们那么好?”周氏推了推睡在身边的温守正。
    “任公子志存高远,定是看到咱们当日的窘迫,这才出手相助的吧!”温守正猜测道。
    “那你说任公子的钱。咱们还还不还了?”周氏依旧不放心的问了句。
    “还!当然得还!等下个季度,朝露酒的银子一到。咱们就还!任公子豁达,咱们可不能做那贪小便宜之人啊!”温守正语气坚定。
    “唉……”温守正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爹。你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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